《皆其靡也(剧情nph)》 决定 由于全球变暖、冰川融化等不可抗力因素,海水上涨逐渐淹没大陆,人们不得不选择移居星球。 人类在宇宙数亿星球中找到了托尔特兹星,气候温和资源充足,但在星球几经变化发展后,人类的天敌“星际怪物”出现了,人们为了对抗它从而相对应衍生出“消耗者”和“补给者”。 “消耗者”普遍为男性担当,体内镶嵌芯片来驾驶机甲,以消耗x能量为媒介守护家园。其中,消耗者可通过内战“吞并”其他机甲获得自己想要的部分作为奖品,而被吞并者则失去作为消耗者的资格沦落为下等补给者。当消耗者不再需要赢得的奖品时可以考虑丢弃或返还,而得到返还的原补给者会重新转为消耗者。 “补给者”因体能劣势、反应力相对迟缓普遍为女性担当,为消耗者提供补给x能量等一系列保障,补给者终身不可转变为消耗者。 此时星际网络上,一架纯白机甲在幽林之境战斗的影像被迅速传播着。 垫底苏沃夫能否一雪前耻?苏沃夫学院横出“白马”。不被看好的末尾学院能否打赢翻身之仗?各种词条霸榜,其中象征着“苏沃夫”的院标排行榜首。 点进去的评论区夸声一片,毕竟对于苏沃夫学院的学生而言,这种扬眉吐气的机会可遇不可得。 “身形潇洒、刀法利落,这谁啊?实在太帅了吧!这声老公我先叫了,谁也别和我抢!” “这届苏沃夫学院可以啊,看来学院争霸能得第二。” “楼上怎么说话呢?第二?这操作直接第一了好吧,看这一套小连招,我都已经决定好志愿报哪了,到时候我直奔过去拜他为师。” “啊啊啊啊啊!老公你还缺补给者吗?” “抢什么抢?我先叫的,你得排我后面!” “……” 热度只升不降,然而各学院只知道横空而出一白色机甲名为“靡” ,驾驶者却是不详。要不是网友眼尖把图会帧放大发现了苏沃夫的标,恐怕连这机甲的归属都无从得知。 在女性是“补给者”的星球,人们理所应当的代入驾驶员是一名男性。再结合苏沃夫学院官网刚刚颁布的成绩数据,那名驾驶员定是怅明无疑。 猜测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入学院里,在深处地下三层会议室。 掌权者A:“偷偷摸进幽林之境还拍照报道出来的,除了环影社还能是谁?全大陆只有它有这本事了。” 掌权者B:“谁知道我院封闭训练日期竟和匹尔特学院选到了一起,他们参加训练的人刚好有迪洛斯家族的大公子,放点消息给自家名下的环影社也不奇怪。” 掌权者C:“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分明是这里哪个老家伙见钱眼开泄露秘密。” 说完他看向D。“你说对吧。” 掌权者D:“你你你!说话得讲证据!” “好了别吵了。既然消息已经泄露出去,那我们就将计就计,舆论不说白色机甲的主人是怅明吗?就随了这群家伙的意,都退下吧。”面具男说道。 “是,大人。”众人离桌。 临走前掌权者D张了张嘴,望向大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面具男眼角斜向阴影处。 “做的不错。” “谢大人夸奖。” 风来风去。 “通往异世的路我已经为你铺垫好了,希望你不会辜负我送你的手环。” 掌权者D回到书房,果不其然他已经在了。 “都猜到了?” “八九不离十,爷爷。” “唉…都怪我没本事。到这代只出了你这么一个天才消耗者,本想…” “我明白的,爷爷的身不由己。放心吧爷爷,我会做好的。替身。”少年垂眸,嘴上挂着让人看不懂的笑。 另一边,他们嘴里的主人公毫不知情。 在封闭的训练室里进行反应训练,只见等比例缩小版靡划出一道道残影,场内虚拟出来的怪物一个个爆破成碎片消散。 “还不够,还不够强…”少女的汗珠滑过紧蹙的眉 ,调出光板手指一动点了最新生成的boss,它面如海狮身似蜈蚣布着螳螂般的两个镰刀。 她驱动机甲蓄能弹射而上,幻出光刃迎面砍向它的头颅。却不料它口中突然喷出嫩绿色毒液,即使她擦身避开身上难免还是粘上了些。 毒液飞快腐蚀着机体,机体内闪起红灯。 能量消耗迅速,警报嗡嗡作响。 “一周一次的充能还是不够吗?”她心想。 最终能量被耗光,模拟出的虚拟影像消失,机甲恢复如初被手环自动收进,仿佛刚刚的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般。 这时训练室的门被打开,门外的阳光照着少女孤零零的身影。她紧蹙的眉头,微微撅起的粉唇都透露着少女心情不好。 “能量又没了?” 少女抬头望向背光而来的少年。 “对啊,还是老样子。我就说一周一次太少了嘛。” “不少,是你训练强度太大了。”再加上… “怅明你能不能换套新说辞?” “实话实说罢了。” 怅明抿了抿唇。“刚刚学院下达一个通知,关于你的。” “那群老家伙开始明目张胆的逼我了?看来我在他们眼里依旧不达标。”少女苦笑道。 “怅明…帮我充能吧。我还要努力才行。”少女抬起头紧盯少年的眼睛,生怕他流露出一点拒绝之意。 “不是这样,他们要我做你的替身,当靡明面上的主人。”怅明直勾勾的看着她。 “怅明同意了吗?” “嗯,我想保护你。” 少女踮起脚缓缓抱住了少年,头凑到他的耳边说:“怅明,帮我充能吧”。 充能 “…好。”怅明搂住少女的背,手开始慢慢摸索。 “老样子吗?”他凑向少女的脖颈轻声询问。 少女犹豫了一瞬。“不,进一步吧。” 怅明嗯了声表示明了,随后他伸出舌头舔舐着少女细长的脖颈,白嫩的脖颈下血管清晰可见,它缓缓跳动着。 “嗯…”少女仰起头,微微喘息,双手从脖颈后滑下按上怅明的肩膀,只听怅明轻笑了声。 唇稍稍用力,吮出一个又一个的红印。 少女瞬间卸了力气,软在他怀里。 “这么多次了,小软还是这么敏感。” 少女听到他的调侃心跳加快了些,他只有在充能开心时才会这样叫她,她想着手指竟将贴身的机动服捏出来几道褶子。 “你脱?还是我来?” 怅明眼神瞟向少女的机动服。 少女回想起上次机动服的惨状,心神一动急忙将它解除了。 这机动服什么都好,就是不防唾液和体液… 怅明看着机动服消失而显露出的少女身体,眼角发红,光滑乌黑的秀发披在背后,几缕碎发粘在脸上,脸颊因紧张浮起一层红晕,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对柳叶眉,眼睛懵懂似鹿,眼底却狡猾似狐,鼻子精致秀气,粉唇微长泛着水光,又纯又欲,再往下能看见圆润饱满的奶… “怅明。”少女牵起他的左手覆到了奶子上。 “你摸摸…比起上周又大了些。” 怅明闭眼,手拢了拢。忽然,他将少女翻身压在身下,掰过她的脸,长舌强硬的顶了进去。 “怅,唔…啊…”少女咽出声,她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后腰处揉捏。 这是他一次陪练间偶然发现的,她第二个敏感点。 “研时…别考验我的自制力。当初我们说好的不做爱,可你今天说进一步?进到哪一步?嗯?” “7…70就好。” 研时眼中泛起水光,身上透着媚色。 怅明的右手顺着背脊到了紧闭的股缝,用膝盖分开她的腿,逐渐下滑… “今天水真多,腿根都湿了。” 手指略过花穴到了花瓣处反复揉捏。 “嗯嗯…哈啊”怅明听不得她的声音,舌探进她的口中席卷起她的小舌舔舐、吮吸,汲取她口中的甜蜜,下面又盯着花蒂反复拨弄… 直到馒头似的花瓣充血,花蒂越来越肿胀,怅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啊…哈慢点…受不了了…嗯嗯啊…”研时目光开始发散,身体开始不受控的抽搐,脚尖蜷起… 怅明趁机就着花蒂用力一掐。 “啊…”她高昂起脖又重重落下。 怅明扭过她的身子,只见研时望着上方。 她的眼泪滑过脸颊流进乌发,她无意识的长着唇小口小口的吸气。 丰腴的奶,平坦的小腹随之起伏,双腿大开,白虎花瓣被揉的肿胀,花蒂在其中探着头,花穴还在喷着水… 他有些玩过头了。怅明不自在的瞥开眼。 “咳…研时,我带你回去洗洗。” 说完,怅明脱下他的运动外套,裹上她的身子,公主抱着从加密通道走了出去。 如果不看通红的耳根和下体谜之凸起的话,他与常人无疑。 所谓充能:当消耗者能量用光时,与补给者抚摸亲吻做爱产生新的x能量。(最满100) 另外,消耗者如果自愿的话还可以变为另一个消耗者的补给者,二人相互充能。 能量高低取决于自身的兴奋值、心动值、接触时长等…当然排除内部因素之外,抚摸最低、亲吻中等、做爱最高。 机动服须真空穿戴,它储存在消耗者的精神世界可随意唤出。 回忆 消耗者有着单独的住所,补给者则是3、4人一间。 研时的身份是个秘密,是个一旦公开必将引起轩然大波的秘密。 “她那怕是回不去了,等她醒来问问要不要搬来一起住吧。”他想着 。 床上的人儿动了动,睁开了眼。 “怅明…” “醒了?小时要不要喝水?”他拿起水杯凑到她嘴边。 研时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瞄到身上不合尺码的男性衬衫,感受了下身上干净清爽,已经被人清理过了。 “嗯?你帮我洗了?还换了衣服?”研时扬了扬眉。 怅明放下水杯靠近,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粘着她的鼻尖摩擦,富有磁性的声音故意压低,慢慢挑逗着她的耳神经。 “除了我还能是谁?有着贴心的售后服务,能量又超额完成达到75。这么好的居家补给好男人全星球独我一人,你确定不心动?”怅明薄唇一抿想要更近一步时,研时抬起手来推开他的头。 “得了吧,考虑咱俩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这种互利互惠的好事白给了你,便宜你了哼。”看着研时傲娇的样子,他真的是喜欢得紧。 糟了,又忍不住想欺负她了。怅明摸了摸鼻头。 “啊是是是我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遇见了你,也不枉我煞费苦心用计留在你身边。他想。 “知道就好。”研时别开头,脸红了一瞬,从手环中拿出了一身衣服换上。 “那…我先回宿舍了。”研时起身下床,踱步走向门边。 怅明抬眸望向她。“既然同意我当你的替身了,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研时听到后身形一顿。 “不用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好,我舍不得舒柔阿香她们。” 况且我怕我依赖上你… 说完,研时摸到了门把,刚要拧开… “你在幽林之境的事被环影社拍下来发到网上了。” “猜到了,从遇见匹尔特学院的人那一刻开始就猜到了。正是因为这样那群老家伙才逼让你做替身的不是么?” 只可惜以后见他驾驶墨的次数就更少了。明明怅明很强…也很迷人,她没说出口。 “那你…小心些。” “我会的怅明,以后就拜托你多多照顾啦。”研时向后挥了挥手,离开了。 她和怅明是不同的,她是个弃婴。 被怅明的爷爷在学院门口捡到,身上除了连体衣还有一块刻着研时的项链和手腕处带的手环。 要是换作其他人她早就死了吧。毕竟补给者那么多,而怅明比她大了四岁。 怅明天生就是消耗者,从小天赋异禀又是天才。不过让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怅明被要求一直驾驶普通机甲。她见过的,他曾偷偷望着远处发呆。夜深人静的时候藏起来训练的“墨” ,一架纯黑色的机甲。 直到有一天在训练室,她好不容易求着怅明驾驶墨出来,看了没几分钟,自小带的手环开始发热发光。手腕上的光芒越来越大,她慢慢被白光吞噬,陷入昏迷前她看着怅明慌张的向她跑来…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在机甲里,彷徨又茫然。 透过显示屏她看见学院的掌权者都来了,平日眼里只有利益的人都露着虚伪的假笑围着恭喜她。她恶心透了,眼睛四处寻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正在被爷爷训骂的怅明。 她推开人群跑向怅明紧紧的把他护在身后,周围的话才开始清晰起来。 初遇 “看她这么小就可以机甲形态切换自如了?!” “世上唯一一个女消耗者,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看来我们苏沃夫学院可以出名了哈哈…” “她芯片在哪?当时怎么没检测出来?” “你检测过吗?谁会没事检测一个女补给者啊?” “笑死,钱老捡她的时候有人在意过吗?” “还说呢你没嘲笑过?当时你带头挖苦的最狠了,说什么养她还不如养一条星际恶犬。” “得了吧,这话明明是他说的。” “去你的,我当时明明说的是:‘给钱老送几个女补给者满足性瘾’…啊不,充能!哈哈哈充能。” 瞧,装不下去了。人面兽心的掌权者。 “好了都闭嘴!”训练室内的话筒突然响起,是一个故意被扭曲的电流音。 众掌权者瞬间低下头鸦雀无声。 “钱老慧眼识英才,干的不错。” “是。”钱老的头上冒起了冷汗。 “这小女孩你们也不用检测了,她身上没有芯片。至于她身后的人…是钱老孙子吧。”幕后的人透过单向玻璃看着他被小女孩护在身后。 “啧,真是碍眼。” 要不是大人说还有用,又下了死命令不许杀他… 嗯?不许杀…不死就可以了吧。 他勾唇,心里有了主意。“怅明对吧,自己去黑房呆15天。” 怅明听完从研时的身后走出,衣角却她被拽住。回头看去,那是五岁的研时第一次哭。 她无声的撇着嘴,豆大的眼泪却从中滚落。 黑房?十五天?“渊大人…”钱老颤抖着似要跪下。 “…算了,今天这事保密。研时是消耗者的事谁也不许向外公布,泄露者会死哦。” 啊最烦看见女孩子哭。 快点长大吧,你长大我就有理由见你了,亲爱的妹妹。 话筒的灯暗了,封闭的训练室里刮过一股风。 “渊大人怎么想的?这可是数年来第一个女消耗者啊!” “傻吗?你以为仅凭渊大人能做得了主?” “你的意思是…上面内个?” “大人的事咱就别掺和了,将来的好处还怕少了你们的?散了吧散了。” “…” “怅明别怪爷爷啊。”钱老的脸上充满了无奈。 “我明白的,爷爷训斥我是做戏给别人看。”怅明笑着说。“你看,这儿不就有个入戏太深的吗?” “啊?假的?”研时擦了擦眼泪,长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傻丫头白养你五年。”说着,钱老戳了戳她的脑袋。 “那爷爷为什么一直让怅明驾驶普通机甲?”这个问题埋在她心底好久了。 “上面的指令。” “上面?比渊大人还?” “嗯,渊大人是他的下属。” “不过刚收到的好消息就是怅明可以驾驶墨了,但仅限于和研时单独训练”。 “好耶!羡慕怅明好久了,没想到可以和怅明一起训练。” “走!今天两件喜事,爷爷亲自下厨为你们庆祝!” “哇爷爷做的饭最好吃了!爷爷最棒!” 只剩怅明怔怔的站在那里。 当时渊是对我起了杀心的,感觉不会错。 是什么让他放弃了呢?好像是小时的眼泪。莫非… “怅明又开始发呆了?走吧回家吃饭。” “嗯好。” 回到宿舍,刚进门就被阿香拽着袖子拖到了椅子上。 “阿研有个大秘密你要不要听?” 提前 “什么消息啊?神神秘秘的。” “就是…”阿香还未来得及开口。 “就是你的青梅竹马是靡的主人!” “哎呀,舒柔!”阿香拎起枕头就向她丢了过去。 “哈哈哈哈。”舒柔灵活一躲,枕头落到了地上。 两个人你追我躲,闹作一团… 别看舒柔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温柔,她真人却是一个严重与名字不符的人。 头发浓密大波浪,典型的欧美长相,配上她独特的淡绿眼瞳,一望仿深陷。胸大腰细屁股翘,在床上热情似火,极为主动。在消耗者中非常受欢迎。 阿香名如其人,小家碧玉,古典美人。一瞥一笑让人身似在仕女画中,身上常有一股勾人的芳香。尤其是运动过后,香气四溢,最严重曾导致一整栋楼暴动… 正因如此,学院下了大手笔,将消耗者的公寓改成了一人一幢的复式别墅。 还有一个舍友。很少说话,存在感0,好像叫渊青。 样子被厚刘海、黑框眼镜遮的全面。平时很少呆在宿舍,刚认识不久的三个姐妹还时常打赌她的消耗者是谁,后来兴趣慢慢淡了,也逐渐遗忘了她的存在。 “喂,阿研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 “她惊讶什么,她俩都相处17年了,什么都交代清楚了才对!你看看小时的脖子,啧啧啧,怅明真的是年轻有为啊。”研时被两人盯着看左右不自在。 “别打趣我了,现在星网怎么样了?” “自从靡出现,好多人成了粉丝,觉得我们学院会取代匹尔特学院第二的位置。少数人理性分析可能成为第一,却被兰顿莱的无脑粉追着骂。” “地下赌场还开了赌局,争霸赛要是第二1:1000,第一1:10000呢!” “这么夸张?” “可不是嘛!” 这时宿舍的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舒柔和阿香还在聊的火热,研时注意到了她。 “阿青,你回来了啊。”渊青一怔。 “你…在叫我?” “对啊。” “嗯,回来了。” 奇怪?她的声音原是有点哑的吗?研时不记得了。以前好像没有说过话,或许说过没几句。今天为什么叫住了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渊青见她不再开口便默默回到座位上,翻开本书。 “小时小时?你有没有听我们讲话?”舒柔伸手在研时眼前晃了晃。 “什么?” “我们在说以你多年了解看,靡能夺冠吗?” “靡能不能夺冠我不确定,不过怅明他很强。” “那就稳了,阿香小时我们压第一!我就不信离争霸赛还一年的时间,有小时每天的甜蜜监督,他还夺不了冠?”舒柔已经着手投入她们的全部资产了。 “OK,搞定。”舒柔拍了拍手,研时和阿香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全投进去了。 —叮咚— 一条通知弹出。 为不辜负广大网友、学子的期望,响应群众的呼声,召开大会。我们深思熟虑后一致决定将学院争霸赛提前一年展开… “阿…阿香,我没眼花吧?”舒柔使劲揉了揉眼睛。 “很可惜的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阿香苦笑。 “那没办法了,小时只好委屈你了。”舒柔挤了挤自己并不存在的泪水,飞快的转身将研时的行李打包完毕。 “阿研,你这几天辛苦些吹吹枕边风,咱三的未来就靠你了!”阿香紧抱着研时说道。 “去吧,带着我们的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研时和行李箱推出了门。 研时看着紧闭的门。 “……” 算了,只好麻烦他了。 压制 从窗外吹来一股风打乱了桌上的书。 书页往前掀了几篇,右下角画着一幅画。 那是小时候的研时,五岁,正抬头倔强的望着。 窗户旁的人嘴角勾起 一抹笑意漫上眼梢。 “你脖子上的红痕真是刺眼啊,我们马上会再见的我亲爱的妹妹。” 风吹过刘海,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九天后,自动驾驶的飞行艇上。 研时趴在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怅明你说人工造出的夏天和没灭绝之前的夏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研时感受着撒进来的阳光,脸侧贴在玻璃上。飞艇走的飞快,耳边仿佛有风在吹。 “之前的夏天更真实吧,不像如今可以随意变换。听说迪洛斯家族不喜欢夏天的炎热,你要不要把身上的吊带换下来啊?”怅明皱了皱眉。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诱惑力多么大吗? “喂怅明,要不要充个能啊?自从知道要与匹尔特学院交流学习后就一直训练,能量都快用光了。”研时撅着嘴,手尖对手尖一点一点。 “你搬过来以后每天睡前我们不都在亲亲抱抱吗?”怅明觉得好笑。 喂不熟吗?小软。 “那怎么够嘛,虽然75训练时反应速度、力量什么的确实有所增强,甚至达到了一种我从未到过的高度。但你说都尝过甜葡萄了,谁还吃酸葡萄嘛~”研时走过去,手拄在椅子把手上,俯下身与他平视着。白嫩浑圆的奶被吊带束缚着,随着呼吸起伏。 “是谁说不靠这种方式活着的?”怅明收敛了笑意 直直的望着她。 “那是小时候说的,童言无忌,再说了你怎么还记得? 咦你把能量值隐藏了?你是不是也想了?”说完,她又故意往下沉了沉,呼之欲出的奶下一秒马上要跳脱出来。 “你哪回说的话我没记着?另外…你领口太低了。”怅明动了一下喉结,错开眼,耳朵泛红。 “说起来,我清楚的。”研时舔了舔唇。 “什么?” “你的敏感点。”等怅明回过神想要把她推开时研时已经欺身上去,左手抚上了他的耳朵。 “嘶…别。”怅明闭上眼,浑身上下燃起了一片红,裤子被顶起来一个包,他的头时不时的蹭动,不知是要贴近还是远离。 被故意隐藏的能量值浮现在他的头上,目前是57。 研时头一次见他这样,早知道他的反应这样有趣就该早点下手的。研时小小的可惜了一瞬,叉开腿避开重点部位坐上他的身。 她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在他的私人领域探索着。右手描绘出他的眉,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 “小说里写着嘴唇薄的人都薄情,那你呢?”研时笑了笑,相信这个问题会在不久后被证实。 指尖滑过他的喉结到衬衫的领口,最喜欢他穿衬衫的样子,真是性感。 “这件衬衫好不容易哄你穿上,弄脏了可不行。” 研时手指微动,扣子被一个个的解开,衬衫被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的沙发上。 “嗯?今天热吗?你身上烫的要命。”研时朝着他的胸口吹了口气,手指从他的锁骨滑下在胸肌画着圈儿,指尖溜到那点上轻轻的一捏,只听怅明闷哼一声。 “嗯…研时…后果你可要想清楚。”怅明睁开布满血丝的眸紧盯着她,研时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揉着耳垂的手下意识松开了。 “呵,轮到我了小软。” 报复 怅明双手攥住她的腿往身前一拉,研时上身因为惯性向后仰了仰,她为了保持平衡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距离贴近呼吸缠绕间,研时感觉屁股下面的包跳了一下,她无意识的动了动屁股。 “嘶…别乱动。”怅明嗓音微哑,深吸了一口气。研时抬眼见,能量值为68。 她的眼底浮出一丝狡黠,刚要有所动作,被紧盯着她的怅明识破。腰部一动,把她往下移了许。 “嗯…我错了。”研时一声娇吟,她本就穿的凉快加上他刚刚的动作使两人更加贴合,刚好移到花穴口下。 他似心有所感,肉棒微微跳动。花穴分泌的淫水越来越多,打湿了内裤阴透了短裤。他们像是两个一丝不挂的人摩擦发热。 研时受不住想挪开,她抬头看了一眼。 被眼前的少女眼泪汪汪,面若桃花的盯着。怅明忍不住顶了下跨,少女瞬间瘫软在怀。 见状他的手忍不住顺着腰线往上将柔嫩的奶把玩出各种形状,吊带终究承受不住他这样大力的揉捏从肩膀滑下,两只奶摆脱束缚一下子弹跳出来。 他抓住机会将掩盖美景的胸贴剥下,张开嘴将眼红许久的粉樱桃一口含入。少女挺起胸顺势向他口中又送了送,他另一只手沿裤腰慢慢往下,研时察觉到他的意图收紧了蹆。 “你帮我从57到68,而你辛辛苦苦却只有52,连60的底都没超。我要是再不帮你一把是不是不太公平?更何况一会到了匹尔特学院我们便要分开,那不像苏沃夫有着明面上的放松自由,处处都是限制规定。或许你见我一面都很难,但我又是你的替身,分开…暴露的风险便多一分。前途未知,我又不在你身边,你缺少补给者遇到突发情况又该怎么办?乖放松。” 他没和她说的是,匹尔特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地位即天理”。 既然决定有替身的存在,苏沃夫上面的家伙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们合理的在一起。 研时犹豫不决中,怅明突破层层保护,手指撑开馒头缝钻入 。 他从不指望她能听进心里去,他要的只是分散她的注意力,趁虚而入罢了。 手指擦过花蒂,研时身子一抖,他故意绕着花穴口画着圈儿。 “也得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哈啊…”研时眼里的欲色渐深,大脑逐渐被多巴胺控制。 “怅明…进来。” “什么进去?进哪里去?”手上的速度加快。 “嗯…怅明。”研时双手捧上他的脸,向前凑近 唇轻启,伸出一条小舌来舔上他的唇。 “手…插进来,求你…”怅明手扣住她的头,舌随着她的舌跟过去扫荡吮舐,另一只手覆住花瓣,一根手指滑进花穴抽动旋转… “嗯嗯…再深一点…哈。”研时想自己动,她才抬起腰,被怅明一把按住。 “不行。”怅明额角冒出汗珠,他靠意志力强忍着抽出指节。 “啊怅明不上不下的感觉很难受的,你是不是那里不行啊?”研时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怪不得他除了我不找别人,还以为是私下定的契约,原来… “放心吧怅明,我会替你保密的。”研时眨了眨眼。 “呵小软,记住永远不能说男人不行。”怅明避过花穴,转向花瓣重力揉弄,强烈的刺激感让研时大脑一片空白不一会儿就泄了出来… 雀斑 飞行艇还有2分钟就要到站了。 “研时送你个礼物。” “哦?什么好东西快拿来我看看。” 怅明将准备好的盒子打开。 “雀斑笔?什么意思怕有人对我图谋不轨?”研时挑了下眉。 “嗯,你太好看了我有危机感。”怅明认真的点了点头。 “哈哈,那你帮我点吧。”狗狗领土意识太强怎么办?宠着呗。 怅明拔开笔帽,手抬起她的脸,落下一笔又一笔。 “喂你确定是在点雀斑?” “当然,喏画…点好了。” “我突然心里有点虚…不行,我去照照镜子。”研时的腿才迈开没几步,就被强行拉了回来。 “小时时间到了,真不要换件衣服?我恰好有件外套。”说着他从身后变了件外套出来。 “嗯?哪来的?储存空间不是补给者才有吗?” “傻瓜,它一直在沙发上啊,被衬衫压了好久了。” 研时的脸咻的一下红了。 “你太有吸引力了,我没注意。”研时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怅明为她穿上外套,嘴唇擦过她耳边说:“巧了 我也是”。 怅明牵起她的手。“牵紧了,小时。” 走出舰门被直接传送到匹尔特学院门口,苏沃夫学院这次受邀进行交流学习带了消耗者20人补给者40人。 出门在外基本要求是一配二,避免特殊情况发生时,因补给者自身的问题导致消耗者不能正常补给,带两个有备无患。 不过也有例外就是怅明,他与研时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研时还小时倒也相安无事,碍于怅明没人下手,只能在心里想想。 随着容貌逐渐长开,觊觎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晚上训练结束,在怅明刚把研时送回宿舍往回走的路上,听见一群人围着商量明天强行把研时带走的消息。 那时的少年身上还充满戾气无处发泄,不长眼的人们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警卫在监控里发现异常急忙赶去,不料现场远比监控里更加震撼。回神后不得已启动v抑制器将少年制住,把那些血肉模糊的人从少年的拳头下救出来… 第二天研时得知这个消息跑去医疗室看他,床头的诊断结果上写着:因x能量常年缺少导致发狂… 还记得当时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嘿嘿 没忍住”。看着少年耳根微红,挠着头朝她傻笑的模样,她脱口而出:“怅明 我们定个契约吧”。 “…” 多年以后研时回味,想她那时候就陷进去了吧。 研时和怅明分开,怅明作为学院第一走在最前面,而研时作为一个不起眼的补给者回归队伍。才站好,大门打开人群开始进入,研时的胳膊被怼了一下,舒柔拉着阿香挤过来。 “小时你脸怎么了?” “很丑吗?” “不,不丑不丑,这一猜就是怅明干的吧。” “嗯,他说这样安全。” “是…挺安全的。”研时转头,舒柔一脸假笑,阿香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算了,我还是回去照照镜子。” “哎呀不用不用,我俩发誓你这样非常安全。” “…好吧。” 舒柔和阿香背着研时交换了一下眼神。 回宿舍就把镜子类反光物品藏好! 收到! 进入大门,扑面而来的冷风刺激着神经,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降。 “这是冬天?” 小tips:消耗者一直得不到补给 x能量过低从而导致发狂 这时v抑制器就被发明了出来 迎接 匹尔特学院的一位女补给者迎面走来。 她身着银白制服短裙,身高160标准的娃娃脸。 “欢迎来到匹尔特学院,我是各位的接待员冬楚。大家叫我楚楚就好啦,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呀,拜托拜托…” “楚楚这么可爱,怎么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呢?” “对啊,即便有也当没有。是不是啊兄弟们?” “对对对,楚楚穿的太少了,一定很冷吧。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的外套。” “什么你外套?楚楚我!我的暖和!” 他们争相恐后的递外套给她,就差打起来了。 楚楚就近随便拿了一件外套披上。 “谢谢各位的好意,楚楚十分感激。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各位尽可以来找我。那么请让我来为各位带路。” 她带着消耗者们向前走去,补给者们想跟上却被旁边的机器人截住。怅明有所察觉,停住步伐回头看向机器。 见状她啊了一声,似是才想起来。 “因为消耗者和补给者住在不同的区域,所以我们两边的路线是不一样的。可楚楚只有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放心吧它是最新款的机器人,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对啊怅明,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研时,等会过去再看她呗。咱们不要连累楚楚挨骂,快走吧。” “对啊对啊。” 怅明看了研时一眼,跟着冬楚走了… “我是SX-10,欢迎来到匹尔特。补给者们。” 研时听后皱了皱眉,第六感告诉她机器人有问题。她偷偷牵上两个舍友的手,脚下微动向后撤去。 众补给者们对机器人感到好奇,围着它问个不停。 “什么了小时?” “我怀疑机器人在被人为控制。” “不会吧?!好可怕!”阿香攥紧了研时的手。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舒柔镇定下来看向她。 “不要出头,按兵不动。” “好,三个当中你最有主见,我们听你的。” 某处的一所VIP影映室里。 “啧,这届的人长的都不怎么样嘛。” “呵,还没人楚楚白呢,看着硬都硬不起来。” “唉不是我说,她被那么多人玩过,你居然还不考虑换一个?” “你他妈懂什么!那滋味…怎么尝都不腻。” “笑死,我怎么也不会上一个万人骑还是处好…” 这时门开了,人们下意识起立。 “大哥。” “嗯。” 191的个子 一身黑西服,墨镜摘下露出一双凌厉的眸。 “有什么好货色吗?” “回大哥,没有。”众人低下头。 “视频调出来。” “是。” 大屏又重新亮起,从进门开始… “停。” 工作人员被吓一跳,不小心按了快进。 “4分57秒,左下角放大。”他捏了捏鼻梁。 画面重现,脸上布满疤痕的少女左手牵着异国妖姬右手牵着古典美人。 “大哥不愧是迪洛斯家族的荣耀…” “就是!连靡这匹千里马都能被大哥寻到…” “环影社有大哥做靠山…” “得了吧,中间那个给我留着,旁边两个你们自行安排。” 男人勾了勾唇。虽然模样差了点,但胜在身材还不错,一看就是处,到时脸一蒙送给四弟开苞正合适。 男人起身走至门前。“今心情好,再有下次,你不用活着了。” 工作人员听急忙磕头谢恩,跪送男人离去… 另一边机器人正带着补给者们前往宿舍区。 匹尔特学院的宿舍是一人一间的高级公寓,她们被安排在6至9层。一层10个人,机器人亲切的按了电梯随她们一同乘坐。 研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科瓦尔 一开始倒也相安无事,随着电梯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她们三个。 机器人头上的红光重新亮起,它转过头。 “让我尽地主之谊,送你们回房吧。” “不用麻烦了。”研时拉上她们两个快步走出电梯。 它目送她们离去,直到电梯关闭的最后一秒,转动摄像头扫了一眼。 9楼…那个位置是907… 研时她们走进907关上门。 “…阿研,我害怕就偷瞄了它一眼,它正望着我挥手。阿研我好害怕呜呜呜…” 研时抱着阿香轻拍。“没事的,有我在。” “小时我们不会被盯上了吧?” “十有八九是。走吧,去楼下找人换房。” “会有人换吗?再说换了她们又该怎么办?” “匹尔特大多数人不喜炎热,这整座公寓又大多都是背阳,我们这间向阳一定有人会换。那人的目标即是我们,旁人不会有事的。放心。” “那原定的08、09也顺便换了吧,我们三个住一间,小时你认为呢?” “也好。” 研时她们最终换到了709,7层最里面的那间。和她们换的小姐姐看三个人挤一间有点可怜,又和朋友商量好,匀出706给她们。 换了房舒柔和阿香终于放下心来,回归她们欢脱的性子。 “阿研快进来啊!哇!这床真软。” “就是啊小时,发什么愣呢?快来躺躺。” “来了。”进门前,研时忽然看向对面。 “是错觉吗?”研时笑了笑。 对面710的猫眼处一只眼睛来回转动。 “差点被你发现了…” 中心广场。 白茫一片的地上,有一雕像矗立在正中央。 “刚进门就看见这座雕像了,这谁啊?” 阿香看向底座上的文字。“迪洛斯?科瓦尔。” “迪洛斯?科瓦尔…” “咦?舒柔认识他?” “当然…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迪洛斯家族的大公子,上届争霸赛的王牌。当年如果不是兰顿莱用车轮战,他肯定是冠军。他现在退居幕后掌管着迪洛斯家族的一系列事务,其中还包括环影社。靡的照片能这么快被传开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要不是他…我也不用逃离家族。舒柔心里发酸。 原来是他?研时了然。 看来更要小心一些了。 殊不知研时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只不过不是为了靡而是为了他的弟弟。 “还说不认识?你了解的比网上都多!不过科瓦尔有颜有权有实力配阿柔刚刚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在学院里遇到他…” “不会。” “不会!”研时和舒柔异口同声道。 “嗯?阿柔害羞这样说我能理解,阿研怎么也不想见?” “理性分析罢了。第一,离上届争霸赛已经过了九年,既然已经退居幕后作为学长他不可能来。第二,作为迪洛斯家族掌权人,每天有家族事务管理更没时间来。第三,只是偶然间发现了靡,在人才辈出的世界里一个小小的靡掀不起多大的水花,人们的新鲜感一旦过了,记不记得都成问题。” “阿研有时候真的太理性,像个机器人一样。” 研时听到后顿了顿,她说的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眼看气氛越来越尴尬,舒柔连忙开口。“小时你要对靡有信心啊!对怅明有信心!咱们三的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回不来本…我不管,你要养我们!” 舒柔向阿香使了个眼色,开始抱着研时假哭。 猜测 阿香犹豫了,踌躇不前。 “阿香你不想让我养吗?过来啊过来抱抱,傻愣着干嘛?” 阿香回望向她,眼泪上涌,飞扑过去。 “阿研你真好,我错了呜呜…阿研养我。” “好了别哭了,你俩我都会负责。” 看来为了不让她俩流离失所,必须要争第一了。 第二天研时她们来到教室发现,匹尔特和苏沃夫并不一样。他们将消耗者与补给者分开,在不同的教学楼里学习。 匹尔特的消耗者并不需要学习补给者的知识,而补给者为了更好的服务于消耗者,开设了各种课程学习。 研时脑海中回想起怅明曾说过的话。 不像苏沃夫一样自由,仅仅是这样吗? 本以为初到的歧视是错觉,可现在在教室中感受到的眼神是…羡慕。 冬楚歧视她们,这些补给者却是羡慕。 羡慕她们与消耗者是平等,羡慕她们来自苏沃夫吗?身为补给者的冬楚没有在教室,那她会在哪?还在为怅明他们做向导吗?还是… 教室的门开了,一位老师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匹尔特与苏沃夫能更好的交流学习,上面决定尊重苏沃夫的教学习惯,以后消耗者将与补给者一起上课。” 话毕,消耗者们陆续走进,始终不见怅明的影子。 舒柔随手抓住一个。“怅明呢?” “你说怅明啊,被楚楚缠两天了估计来不了了。” 研时才想开口,眼角的余光瞟到一个身影。 “喂,别当小时的面摸黑我啊!” “怅明你等等我啊~走的怎么这般快。” 冬楚姗姗来迟,作势要跨上怅明的胳膊,被怅明灵活一躲。 冬楚脸色沉了一瞬,又笑着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听说你就是怅明的补给者,长得确实有些姿色也不枉怅明被你迷住。尤其是这双淡绿色的眼瞳能吸人似的。” 众人顺着她的话看向舒柔,舒柔吃惊的指着自己。“你不会说的是我吧?” “不然?” 活脱脱一个狐狸精模样,装什么呢? “你看来是误会了,怅明的补给者不是我。” 舒柔看向右手边,冬楚随她眼神望去。 “那就是你了,勉强入眼。可这小体格满足的了他吗?”就这?小家子气瘦瘦弱弱,哪有我万分之一?就因为她,两天了怅明还没被我拿下。 “不不不是我。”阿香被她盯得躲在了研时身后。 “难道是你?”冬楚看向满脸疤痕的研时。 “怅明你的品味这么差?长成这样你怎么下得去口?” 研时笑了笑,昨晚看见还把自己吓了一跳。 心想怅明这化妆技术也太强了,为了给足他安全感,早上临出门前又原封不动的画上了。 自己看着都吓人,更别说别人了。 “嗯,在我眼中只有她,看不得旁人。”怅明望着研时,研时回看向他,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嗯,我家怅明就光看我了,脏东西一概不理。” “你!”冬楚强压下怒火,堆起笑容。 “怅明~别忘了我和你说的,三天后的交流赛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哦还有…这两天要是想换口味就来找我~姿势随你挑~”冬楚朝着怅明抛了个媚眼,可惜离开前怅明一个余光都没给她。 “人都走了看都不看?人家还抛媚眼给你呢。”研时打趣道。 “那小时什么时候抛媚眼给我?”怅明凑到研时耳边轻声询问。 “毕竟都是帮靡挡的烂桃花,你转头看看后面,那群人恨不得把我吃了…” 研时转头果然看见个个注意着这边。 准确来说,是注意着怅明… 鱼肉 “是他吧?!” “是!是他!真人好帅啊!” “我还以为驾驶靡的是个瘦弱的小白脸呢。” “这样更帅好吗!你看他们学院的制服,蓝色的鼓鼓的… 一看就是脱衣有肉的类型,这不比小白脸强?” “你说他一次能做多久啊?” “不知道,不如你下课去问问旁边那个女的去。” “啊!男神就这样被玷污了。” “总比冬楚好吧。” “说的也是。” “嘘…内女的看过来了。” 研时扬了下眉。“你确定是帮我挡的?” 那位男老师见讨论声愈演愈烈,象征性的管理了下,做足了表面功夫。“好,安静!下面我们开始上课。” 然而除了研时她们几个认真听课之外,上网的上网睡觉的睡觉,更有甚者按耐不住当众“充能”。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动作声音越来越大。 到了吃饭时间,才出门。 “阿嚏!”研时揉了揉鼻子。 “怎么了小时?” “可能有人想我吧,哈哈没事的,你去吃饭吧。不用担心有舒柔阿香她们呢。” “那好,吃完我来找你。” “嗯去吧。” 在匹尔特学院,消耗者和补给者的教室虽然分开餐厅却在一处。一二层是补给者,三层是消耗者,三层以上则由“天理占领”。 补给者从进入餐厅的那一刻开始,便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当然鱼肉是没资格反抗的,不过也有例外。 真到了那时候就要提前恭喜了,你被“天理”看上了。 苏沃夫的“外来者”不知餐厅隐秘处装了各种摄像头,天花板也装了单向玻璃,只为了更好的观察鱼的品相供人挑选。 五层一处包间。 “瞧啊,又有一群鱼儿入网了。” “苏沃夫那群人警惕意识这么差吗?” “你和一群补给者认真什么?” “也是。不过听人说这次有美人鱼,人藏哪了?” …… “哎奇怪,肆你快看看,怎么找不到?” “没兴趣。”一直隐在阴影处的人出声了。 “别啊苦行僧,行行好,我俩可没你能忍。”盛一把夺过肆手上的酒,仰头喝下。 “那。” 他瞥向一边。 盛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三个女人藏在监控死角里,屏幕也只能捕捉到她们的衣角。 “这几个是谁啊?反侦察能力好强。” “你口中的美人鱼。” “不如我们下去看看。”盛看向双胞胎哥哥盏。 “别给肆添麻烦,总会有机会的。” 进入餐厅,她们打好饭坐下刚想开动。 研时吃饭时不经意间看了菜盘一眼。“等等。” 一出声,吓的舒柔和阿香连忙放下筷子。 “小时,这里面难道有毒?” “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你们从这盘子中能看见什么?” “菜啊?” “饭?” 两人看向研时充满疑问。 “这盘子上映着头顶天花板的影子。” “怎么了吗?班上的补给者不是说过,为了更好的观赏雪景,天花板全换成透明的了。” “虽是透明的,但我们什么也看不见不是吗?” “咦对奥,这么说是她们骗人咯?亏我还这么相信她们。” “骗了又没骗。”研时笑了声。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吃。”研时起身离开。 舒柔和阿香追上她。“你的意思是她们说的是真的?” 研时寻了个地方坐下。 “你们看看周围,有的搔首弄姿,有的惺惺作态,有的拘谨无助,你们猜是什么原因?” 舒柔沉默不语,阿香犹豫再三开口。 “莫非…我们是她们口中的雪?” 搭讪 “不过说是雪也太抬举我们了。” “既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用单向玻璃观察,就说明这个餐厅,哦不,是这个学院,已经超过正常学院的范畴了。” “人往往是利益至上的,装了单向玻璃却什么也不图不可能吧。” “我明白了,这背后也许藏着不为人知的交易。况且又是在匹尔特学院的餐厅,迪洛斯家族想必已经默认了它的存在。” 果然传闻都是真的,舒柔心想。 “嗯,所以你们俩要跟紧我知道吗?” “好。” “嗯。” 才出门,迎面一群消耗者走来堵住了路。 “几位想去消消食吗?” “多人饭后运动应该不介意吧,哈哈。” 她们被肆意打量着,研时上前一步把她们护在身后 。“不需要,出门看见恶心的东西就已经想吐了。” “你?!”一消耗者刚想上前,就被同伴拦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人笑着,看向她。“美女,很可惜我们对你没兴趣。倒是后边内两个,怎么样?一起来玩玩啊?” 一旁隐蔽处 。 “哎快看她们被围住了!” “这种事屡见不鲜,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可…”那个小人鱼吓得快哭了… “盛,别插手。” 这时,一阵风卷着雪花飘过,带着一股沁香。 盛深吸了口气。“盏你有没有闻到?” “嗯,怕是那个发抖的小家伙弄的。”胆子真小。 突然,盏皱紧眉,望向一侧。 只见那个叫肆的男人倚着树浑身发红。 “盛,我们回去,肆要发狂了。”盏拖住肆的肩膀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迟迟没有动静。 “盛!”盛回过神来,急忙跟上。 包围圈逐渐逼近,正当有人等不及要动手开拽时,怅明出现了。他牵上研时的手,藏到身后偷偷的捏了捏,研时看了他一眼笑着回握。 “倒是没想到,我看上的补给者们这么受欢迎。” “她就算了,这两个加上,三个人你吃的下吗?” 说完,还极度不信任的上下打量着。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是靡的主人。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靡她本身需求量就不同于常人。”说完他撇了眼研时,好似意有所指。可惜没人会在意,只当他俩在秀恩爱。 “我的人,就不劳各位惦记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味道…” 阿香听后一抖,没忍住探头,刚好对上紧盯她的视线。 香气更浓郁了 … “没错了!这香味是她故意散出来勾引我们!” 个别消耗者随手揉了下裤子的鼓包。“操,硬的真疼。” “哦?这么说大家是精力无处发泄了?刚好我初来乍到缺几个陪练,不如一起啊?” “咳咳咳。” “倒是我考虑不周,随后送几个陪练给你。我们就不参与了,走。”领头者率先转身。 “等等。三天后就是交流赛,有个规定是自由切磋不死即可,想你应该明白。” “知道了,我不会打她们主意。我们走。”一群人离开。 “你没事吧?”怅明拉着研时左看右看。 呼,还好没事,妆也没花。 研时看着他才要开口。 “怅明谢谢啊。”舒柔牵着阿香冒了出来。 “应该的。哦对了,你们这几天不要来食堂吃了。我已经托人每天送饭到你们房间,现在我和小时单独说几句。” “哦哦好。” 怅明拉着研时走到不远处树下。 “我知道你有话想问,你想的没错在这里……” …… “喂!怅明你在这啊!你是不是忘记学院针对交流赛开会的事了?就差你了,快跟我走吧。” 笼罩 临走前,研时无心问了他一句。 “你说托了人送饭,他是谁啊?” “你舍友啊,厚刘海那个。路上偶遇到的,主动说要帮忙。” …渊青?选房间的时候没看见她,她住哪里了? “小时小时走啊,发什么呆?怅明都走了还念念不忘呢~哈哈。” “嗯来了。” 回到709。 “阿嚏阿嚏!”研时打了个冷颤。 “小时快去泡个热水澡,消消身上的寒气。” “…好。” 一下午接收到太多消息,脑子有些发胀。 研时泡在浴缸里想。“地位即天理”什么狗屁规则?下午那帮是不是控制机器人那帮人?感觉又不太像…在餐厅明明隐藏好了可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或许是…冬楚?但她的目标不应该是我吗?怎么盯上了舒柔和阿香?而且那些人明显更对阿香感兴趣… 研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热气的熏染下,嫩白的肌肤上染了一层薄粉,发梢上的水珠顺脸颊流下。 “啊——小时!”客厅传来舒柔的尖叫,研时急忙裹上浴巾出去。 “怎么了?” “小时你还记得咱们之前的房间吗?907和908的人失踪了!咱学院的内网都炸了!” “查到失踪原因了吗?” “还没,听说是她们的朋友想叫她们一起去餐厅吃饭才发现失踪的,已经…两小时了。” “两小时?看来和餐厅不是一伙人…” “啊?小时你说什么?” “阿研这是不是冲我们来的?都怪我,要不是我的味道我们也不会被人盯上。” “阿香不是你的错,安心,没事的相信我。” 研时犹豫片刻后开口。“明天白天我要和怅明去训练场训练,你们去706住吧。等我回来就去接你们。” “送饭的人是渊青。如果不是她,绝对不要开门。另外把位置共享打开,手环紧急联系人设成我。” 只听嘀嘀两下,手环设置完成。 “渊青?她也来了?” “是的,怅明拜托了她。” 同所公寓13楼会客室。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没成。刚要得手,怅明突然出来了。”此人正是餐厅外的领头者,他背靠椅子双腿搭在桌上晃着。 “哦?按你的说法是怅明坏了事,可我怎么听说是你看上了那有香味的?” “啧,像你这样做作的吃腻了,想换一种清水小粥慢慢熬。更别说那粥还自带一股催情香,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你说说你,非说人怅明喜欢疤痕脸。照我看啊,是你太蠢被骗了。”男人不以为然。 “你!” “冬楚不是我说你啊,男人的心你应该懂。要顺从要迎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蛮横无理写在脸上,要我是怅明我也看不上你。” “交易作废,你给我滚!” “啊是是是这就在滚了。” 在男人离开后,冬楚抬手将桌上的东西一尽扫下。 “研时怅明你们给我等着。” 某私人别墅。 “医生,他怎么还不见好?” “他是碰到什么东西了吗?” “今下午从餐厅经过,苏沃夫的一学生自带香味 闻久了便开始燥热,我怀疑有催情的作用。” “那就是了,常年使用v抑制器克制再加上用了还未研究成功的补给剂。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帮他注射的吧。” “是…” “那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那医生?” “想办法让他自己泄一次,以前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必须要补给者。” 私生子 进门。 “哥怎么样了?” 盏望着床上的人 。“都听到了?” “嗯。” “你打算…” “出去。” …… “哥,肆自己在里面不会有事吧?”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喘息… “没事,不过医生说必须要有补给者。” “他哪次不是这样说…” “盛,这次非比寻常。你也感觉到了吧,和咱俩训练的时候,他的反应比从前慢了,停滞了一瞬。” 相比于公事公办的盏来说,盛是不同的。 对他来讲,从小陪伴的肆更为亲近。别看肆外表冷酷,内心有多渴望被爱他是知道的,只因他们是一类人。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肆的反常。 小时候有次下了冰雹,硕大的冰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他从梦中被吵醒看向一旁。 “肆你醒了吗?”床上起皱一片,却毫不见人。 黑暗中无人回应,他心中害怕,大声喊叫。“肆你去哪了?肆!” 他跑下床,开始一间一间的找,终于看见楼下尽头的房间冒着光。“肆是你吗?” 他小心翼翼的透过房门往里看。 年少的肆一遍又一遍的驾驶他的机甲训练。 能量消耗光了,就拿出抑制器往身上套。 他红着眼挨过一遍又一遍的折磨… 盛想起了老师在白天课堂上说的话。 “果然私生子就是没法和正统比较。你哥哥在你这么小的时候已经能把老师打趴下了,再看看你 ,才学会驾驶的废物…” 盛本以为肆会和他一样默默忍受那些非议,他却教会了他向世人反击。 几天后,肆在一次课上练习中正式向老师发出挑战并成功赢下。那些过去非议肆的人变了,肆的身旁多了不少虚假恭维,不过大多数依旧是夸迪洛斯家族,少部分会提起他。 肆依旧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下… 肆也变了性格,变得日渐冷酷、不耐、少话。而他为了逗他开心也转了性子,逐渐开朗健谈… 没人比他更了解肆。 “你觉得白天那三个补给者怎么样?”盏托了下金边眼镜 望向远方。“既然匹尔特的补给者他没性趣,我们就从苏沃夫给他找。” “那异国妞不合适,他不喜欢那一款。其次那疤痕妹,模样太难看。那个散着香味的还不错。”没想到一只小白兔的味道这么勾人… “嗯异国妞确实不合适,有香味的那个也不适合。与其放一个随时能催情的炸弹在身边,不如选一个丑陋好掌控的。别以为我没发现,肆的视线可是在那人身上多停留了0.74秒。” “可,哥…”盛才想开口。 房门内的喘息声停了下来。 “走。”盏率先开了门,盛想开以后也跟了上去。 只见肆头发微湿从浴室走出,盏笑着看他。 “我知道你俩要打什么主意。不需要。” “哥你听到没?肆头一次说这么多话。哎呀知道你心里难耐,不用急我明天就把人给你绑来。”盛走过去刚想勾上肆的肩就被肆抓住手腕来了个过肩摔 。 “嘶…疼疼疼。刚还病怏怏的哪来这大力气,泄完就是不一样啊!你说是吧哥。”盛笑着看向盏。 “嗯,精力充沛。” “明天去训练场。”肆留下六个字,转身上床睡了。 “哥救我…” “救不了。我也打不过他。”想来眼镜还是收好吧,不然又要碎了。 梦境 2bx x. co m 咚咚—— 研时透过猫眼看到一个被刘海遮住的面容。 “渊青?” “你们的早饭。”渊青伸手将饭盒递给她。 “谢谢,上完课我要去训练场,和怅明一起。那个饭…” “我知道了。”渊青打断她的话。 “她们…”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渊青看向她的脸。 “脸?啊还没来得及画。”研时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记得画上。”说完,渊青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奇怪,她平时有这么快吗?”研时的头有些胀,她笑着晃了晃头。可能…有急事吧。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2a33.c o m “小时是不是饭来了?” “嗯,快来吃吧。” 上课,老师的嘴一张一合,研时觉得头愈发昏沉。 “喂小时你怎么了?”舒柔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 “没事,可能没休息好。有些累。” “那你睡会,我帮你看着。” “…嗯。”她应了一声沉睡过去。 研时睁开眼便看见自己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她全身赤裸泡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培养皿里,周围都是医护研究人员围着她记录、观察。 她害怕的敲打着玻璃,外面的人看见却不以为然。键盘敲打后,开始注入镇静催眠的液体。 在研时失去意识前,她看见周围的人逐个爆体而亡… 头顶上方的盖子被人打开,一只手朝她伸过来… 一阵强烈的晃动后… “小时下课了,你家怅明过来找你了。”舒柔晃着她的胳膊。 “昨晚没睡好吗?”怅明温柔的望着她。 “嗯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 “那走吧。” 研时刚要迈开腿,身形一个踉跄,被怅明眼疾手快的扶住。 “呵呵睡迷糊了?看来以后要改叫小迷糊啊。” 研时不自在的看向别处。“谁睡迷糊了?快走吧。” 怅明伸手牵住她。“这样,安全。” “嗯…”研时觉得更加热了。 匹尔特训练场,银白的建筑藏于雪景中,雪花飘落到地之前,被楼外供暖系统融化消散。 门前经过的学生寥寥无几,大多还下意识的绕着走,面前的训练场仿佛是栋废楼。 一消耗者左手搂着一个右手抱着一个,一脸餍足的从门口走出。 研时看到后皱了皱眉。“匹尔特的人都这样吗?” “大多数是的。” 不一会儿,一个衣不遮体的补给者从里面跑出,边跑边喊救命。她后面跟着一个油头满面的消耗者叉腰大笑着,研时忍不住向前却被怅明拽住。 “放开!”她想扒开他的手。 “小时你冷静些。” 那个补给者似是感受到了研时的目光,抬头望向她。“救我。” 研时这时才看清了她的模样。 身后的消耗者趁她不注意,一下拽住了她的头发,抬手将她扇昏到了一边。“哈,这次不跑了吧,跟老子回去。” “怅明我再说一遍,放开。”研时抿紧唇,开始调动靡的力量。 怅明察觉到她的意图,加大了力气。“小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别忘了这里是匹尔特,你一旦暴露,有多少人要朝你下手。” “我知道,可她是失踪的那个补给者。是我当初和她换房的,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遭遇这些。你快放开!”怅明知道研时的性子。既然劝不动…怅明的手移到研时的后颈处。“再睡会吧小时。”一阵电流透进皮肤,研时闭上了眼睛。 怅明眼看着那个消耗者把补给者拖进了楼里。 他犹豫了一瞬,抱着睡着的研时跟上。 训练 一层保安室外。 “站住,你们是谁?怎么没见过?”一保安拦住了他。 “我们来自苏沃夫学院,为了两天后的交流赛来训练的。”怅明面带微笑的指了指胸口的院徽。 保安听到后象征性看了一下。“好了,进去吧。” “多谢。” 回到保安室,另一个保安B刚从厕所走出来,系着裤腰问。“刚干嘛去了?” “有一苏沃夫学院的学生,说要在这训练。”保安A拿起酒罐接着喝了一口。 “看清楚了吗?”保安B拿着花生扔进嘴里。 “错不了,苏沃夫的院徽明明白白的挂着呢。嗝~”保安A眯着眼擦了下嘴,接着说。 “况且那男的怀里抱个补给者,现在又有几个来这儿是真正训练的。说的一个比一个好,玩的一个比一个花。那小子看着挺老实的,啧没想到啊~”说着他猥琐的眯了眯眼。虽然不见脸,那身段属实不错。 “你没和苏沃夫的人讲吗?不能去四楼最后一间。” “哎呀不会去的。” 怅明上了电梯就随手按了一个数字,关门。 电梯缓缓上升,怅明低头看向怀里的研时。 等你醒了,我解释给你听,他心里想道。 叮——四层到了。 走廊静悄悄的,大多房门紧闭亮着红灯。为了避免靡的身份暴露,怅明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当怅明踏入的那一刻,原本正常的训练场地数据化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大数十倍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空间扩展?” 怅明一眼望去,训练场、重力室、浴室、休息室… “匹尔特这群人倒是会享受。” 研时醒来,怅明正在光屏通话中。 “是的找到了,正在训练室。嗯 ,好。”挂断。 “醒了?我已经向学院报告,他们会派人救她。” “可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研时质问道。 怅明停顿了,过一会儿开口。“她不会死。” “小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手带来的一系列后果是什么?” “我不能出手那你呢?你在干嘛?” “我在外面代表着靡,代表着整个苏沃夫学院。一旦我出手就是两个学院的斗争。” “…昨天开会谈到了她们,他们希望息事宁人,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几个补给者失踪了他们觉得是麻烦?不行我要去救她。”才起身就被拦住。 “小时,两天后的交流赛你可以随意发挥的。” “什么意思?” “苏沃夫有了这件事做把柄便可以不遵守规定,到时你真下狠手这边没人会拦你,那边更不会管 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 研时闭上眼,强压下波澜。“…好,到时不许拦我。” 怅明摸着她的头说:“正主上场替身哪敢拦?” 研时心神一动,瞬间幻出机动服贴合全身。“我去训练,要一起吗?把墨拿出来咱俩打一架。” “不了,我怕你把刚压下去的火转移到我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意思?算了。打伤你我可会心疼的。”研时手指向怅明贴近,滑过他的唇。 “那你乖乖在这等我回来找你充能…” 怅明喉结滚动。“好。” 研时一踏出休息室,身后随之升起透明的屏障与训练场相隔绝,将虚拟化战斗所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 走到怅明的视线盲区后,研时扶住了墙。“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头更晕了…” 研时觉得身子发烫,默默调节呼吸… 好在她熟知他的性子,没被发觉。不然连参加交流赛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只要表现的很往常一样。 发热 研时调出控制光板查看匹尔特系统库中储存的怪物资料,大多在幽林之境遇到过。 嗯…就它吧,苏沃夫没打过的。 一堆数据聚在一起,面如海狮身似蜈蚣布着螳螂般的两个镰刀的怪物重新出现在眼前。 轻抚手环,一架银白机甲出现。 由于要表现的同往常一样,研时故意将机甲设置感觉阈限调低,以至于她的感受性反向升高。 好消息是反应更迅速,注意更专注,而坏消息则是身体比平常更敏感。 以至于她在此刻能充分感觉到机甲对她的束缚,空间内部的软膜紧箍着她的躯体,原本平常无比的动作做出来也变了味道。 “嗯…”一声低吟,她抿紧唇。 衣料的摩擦,机甲的摆动如此真实,研时不得不用意志力强行忍耐。 “小时你刚刚说什么了吗?”冷不丁响起怅明的声音,让研时惊出一身冷汗。 “没有。” 她只好集中注意力到怪物身上,殊不知身上的汗液正逐渐晕开侵蚀着机动服… 对面的怪物恐是看不惯这打情骂俏的情景,弓起身喷出一注绿色毒液直冲而来。研时侧身一避,闪到它身后。“这次可不会被你打到了。” 那怪物的身上被硬壳包裹很难破开,研时幻出光刃踏着它的躯干一路往上,右眼运行光镜扫描分析想找出它的弱点… “找到了。”研时勾起唇。 正在她全身心投入战斗时,训练场的门开了… 怅明一发觉有人进来便藏身到了休息室门后,透过门缝看去。 “是他?” 脖颈处的囊腺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就在它察觉到她的意图挥动双镰砍去时,研时乘势而上纵身一跃落在怪物的肩膀。当它想再次喷射毒液已是来不及,空中光刃一闪而过,怪物嘶吼着破裂化成碎片消散开。 在成功的瞬间,研时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但她还未来得及转身,体内压抑已久无处发泄的火山瞬间沸腾起来喷涌而出。 研时的肌肤被烧的浑身发红,身上紧箍的软膜越发粘腻。温度爬升,机甲承受不住她的热量而闪起红灯。 “警报警报…驾驶者体温过高,五秒后将解除形态。” “开始倒计时。” “5。” … 研时咬紧牙关调出光板想关闭警报,软膜却因为她的体温开始膨胀贴上了她的腿根… 训练场门口。 “那怪物不是最新boss吗?我没看错的话,他比肆还快几秒吧。苏沃夫的靡果真和影像里的一样强。”盛挑眉。 “不是。” “什么不是?”盛看向盏。 “他比影像里的还要强。”是短时进步还是有所保留? “这么看来,肆又多了一个强敌。” 小tips:刺激物只有达到一定强度才能引起人的感觉。 例:平时看不见空气中的灰尘,当灰尘落在皮肤表面时,也不能觉察到它的存在。但是,当细小的灰尘聚集成较大的尘埃颗粒时,不但能看见它,而且能感觉到它对皮肤的压力,这种刚刚能引起感觉的最小刺激量,叫绝对感觉阈限; 而人的感官觉察这种微弱刺激的能力,叫绝对感受性。绝对感受性和绝对感觉阈限之间是反比关系,绝对感受阈限的值越低,绝对感受性就越高,反之亦之。 是她 “奇怪,他怎么不动了?” 身旁的人动了。 “哎!肆你干嘛去?” “盏,说不定我们不用挨揍了,那儿现成的冤大头。” 怅明正疑惑研时怎么不动了,便看见肆走了过去。怅明怕他对研时不利,来不及多想连忙现身冲向肆。 只不过中途被人拦住。 “你怎么会在我们休息室里?等等你是…靡的主人,那现在驾驶靡的人是谁?” 怅明不想多说一拳把盛打倒在地,没走几步又被盏笑着拦住。 “我们好像发现了个秘密。” 怅明刚要动手,只见… 此刻肆已经走到机甲的周围,他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但丝毫没有眼前物来得更有兴趣。 当他幻出他的机甲准备出手时,眼前光芒一闪银白的机甲消失,少女从半空中下落。 他驾驶机甲脚步微动伸手上前接住了少女,下意识解除了形态升起一层屏障。 手心的肌肤烫的吓人,少女破破烂烂的机动服堪堪遮住重点部位。她双眼紧闭喘着热气,脸上依旧布满疤痕… “怎么会是她?”肆心想。 怅明一直紧盯研时那边,见她落下被那人接住,心头一紧,更是发了狠的打向盏。 他在屏障外似是能看到里面。“把她给我!” 肆反应过来,撤了屏障。怅明脱下衣服裹住研时的身子离开了… 肆的手指拢了拢仍有余温… “肆刚刚那是谁啊?没看清。” “训练。” “啊?” 706房间。 “来了来了。”舒柔走过去开门。 “你们的饭。”渊青把饭塞到她手里转身就走。 “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小时告诉你的吗?” “嗯。”她并不想多说。 “阿柔,是渊青送饭来了吗?” “喏,在我手里呢。”舒柔晃了晃手上的袋子。 “阿柔…你有没有觉得她很阴森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从来没看见过她的眼睛,但她经过身边老给我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舒柔抿唇将心里的疑问告诉她。“我有个问题不明白。刚刚我问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她说是小时说的,可她和小时早上的谈话我听到了,丝毫没有提及706房间。” “啊?难道这饭?” “饭应该没事。不过晚上我去买吧,安全些。你锁好门在这等我。” “好。”舒柔比她有主意,听她的准没错。 怅明抱着研时回到他的住所,才挨上床研时手一掀将他的外套甩在地上。 “热…”研时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忍耐一下,我去给你拿水。” 怅明刚要转身,手腕被研时一把抓住,一用力将他拉倒上床。 “别走,你身上好凉。”双腿一圈使两人紧密贴合,双手也没闲着,不安分的游走在他的身躯。 “小时乖,放开我。你发烧了需要冰毛巾降温。” 研时像是嫌他聒噪,一口咬住他的唇。 “终于安静了。” 时间一长她又觉得无聊,轻启改咬为含 。 “凉凉的。” 研时好似发现了新奇的食物,伸出小舌滑了进去。柔软的小舌在他的口中慢慢巡视,偶尔轻扫牙关,怅明手拄在她的耳边,五指略微收紧开始反击… 研时被吻的喘不过气来,手不知摸到了哪里使劲一捏。 “嘶…” 研时逃出生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怅明用一只手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 “看来是我理解错了,你说的热原来是这个意思。” “嗯?”研时目光迷离的看着他。 “呵,倒是我服务不周了。不过没关系,一会儿记得给五星好评。” 散热 怅明低头舔向研时,机动服受了唾液的影响开始分解消失。他冰凉的手尖缓缓抚摸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脖颈、锁骨、胸线、腰… 研时难耐的弓起身,张口咬向他的喉结。 “嗯…”怅明手上没控制住力气,在研时腰上捏出一道红印。 情欲的浪潮席卷着研时。“给我…” 怅明听到勾起唇。“就来。” 将她的腿摆成M型,头凑近花穴,呼出的热气打在上面,鼻尖轻蹭花蒂,伸出舌尖一勾。 只听研时啊了一声,情不自禁的用手压着他的头。距离更加贴近,花穴沁出蜜来,引诱着他胃口大开。大舌将流出来的蜜舔舐干净,绕着花穴打着圈儿,偶尔“不小心”钻进花穴。 “别玩了… 进来。” 研时用腿夹住他的头,身子往下沉,想把自己填满。 怅明偏不如她意,按住腰制住她的动作,嘴巴用力一吮。 “哈啊…”她软了身,陷进情欲的泥潭。 他的舌在花穴中搅动,模拟做爱的动作一深一浅。她禁不住这样逗弄,涌出大量蜜液,尽数被怅明吞下,怅明抬起头舔干净唇。 他看向她的脸,她像岸边垂死挣扎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布满红晕衬得疤痕越发狰狞,双眸噙着泪,眼神发散向远方… “小软…看你这个样子,我们可以换一种姿势了。”手环上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使之跪趴在床上。怅明另一只手落在裤腰上,解开皮带露出肉棒,棒身粉白此时却胀的发红,龟头吐出一波液体。 他看向眼前的美景,少女双手撑在床上头发微湿落在肩的两旁。光滑的玉背下细腰微塌,屁股努力的撅着,双腿还在控制不住的打颤… “呜…怅明,我受不了了。”研时流出的眼泪被怅明探身舔了个干净。 “乖小软,再坚持一下。”怅明并上她的双腿,将分身插入她的腿间。贴上花穴的那一刻,他身下的棒子忍不住跳了跳。 “嗯…那你轻点。” “好。” 他扶着她的腰开始缓缓抽插起来,慢慢从花穴磨到花蒂,又从花蒂到花穴周而复始… 研时感觉他是在故意折磨她,想自己偷偷跟着一起动,不料被怅明发觉。 “小软不听话?那要来些惩罚才行。” “啊!”先是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随后龟头又重重的碾过花蒂,双重刺激下研时失了力气。 怅明一只手捞起她,一只手按在床头的墙上,身下动作不停还有逐渐加快的趋势。 研时分泌出的蜜液使之更加润滑,怅明有好几次萌生出插进花穴的念头,都被他强行扼制住。 研时身上的热气早已散去,但她觉得还是热的不行。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昏了过去,醒来只感觉身上酸痛而自己正躺在怅明的怀抱里 。 她是被手环上的消息震醒的,刚接通便听见。 “小时,呜呜…阿香不见了。” “怎么回事?舒柔你冷静些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 “就这样我拿着晚饭回去,看见706的房门大开阿香不见了。” “你是说你出去买饭,把阿香一个人留在房里?” “…是。” “渊青呢?她不是给你们送饭吗?” “她是送了,可我们不信她。” “唉你别急,我马上回去。” 研时转头想告诉怅明。 “我都听见了,我陪你一起。” 失踪 回到706,舒柔正失魂落魄的望着阿香坐的位置发呆。 “小柔?” “小时你终于回来了!”舒柔扑向研时。 “来的路上怅明已经联系了学院,他们说按907的失踪案一并处理。失踪案…已经有眉目了。”研时隐去看到的事实笑着安慰她 。 怅明为了给她们独处的机会,准备离开。一抬脚仿佛踢到了什么东西,研时她们也被响声吸引看向声源处。 “这是…饭盒?”黑色的匣子静静的躺在角落,里面的饭菜洒了一地。 怅明蹲下身擦过匣子的边缘。 “温热的。” “和907不一样,这次不是机器人干的,对吧小时。”舒柔瞬间紧张的抓住研时的胳膊。 “机器人?”怅明看向研时,然而研时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倒是一旁的舒柔一口气将前些天遇到的事全盘托出。 “…小时 你怎么从未和我说过?”怪不得她看到失踪的那个女生那样激动。 我是不是过于理性,是不是当时就该救下她? 不对,没人比小时更重要。 “说了又有什么用?你总不能24小时守着我们吧。况且…我有能力处理好。怅明相信我。”说着研时抬脚向外走去。 才出门,就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手里提着饭盒看样子是刚赶过来。 “不是她?”研时眉头微蹙。 “你回来了,我有些事耽搁了。刚买来了饭一起吃吗?” “不必了。”既然不是她,那只有… 研时快步离开。 “小时你等等我。”舒柔追出来看到渊青。 “你怎么在这?”舒柔毫不掩饰她的厌恶,也不希望她回应,她转身跑向研时。 怅明看到渊青一愣。“阿香失踪了,我们要去找她。告辞。” 没走几步就听到… “我好像知道她在哪。”渊青紧盯着研时的背影,果不其然她回头了。 “在哪?” “17楼。” 研时来不及过问其中缘由,听了她的话乘上电梯 。 上电梯前,她又感受到了那种似曾相识被人紧盯的感觉,看来她知道710住的是谁了。 17楼分为减压室及调教室,中间由一条走廊连接。左边尽头减压室,顾名思义减少压力,在内以什么方式减压自己决定。右边尽头调教室,消耗者调教补给者的地方。 当然消耗者调教消耗者也可以,调教方式无论是药物、皮鞭还是锁链都应有尽有。 盛后来去问过保安,怅明曾经抱着昏迷的女补给者进来。当保安小心翼翼的问是否有问题时,肆鲜见开口打断了他。 “盏,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奇怪的事吗?”盛戴着拳套一拳打向身前的沙包。 “你是说我们发现了第一个女消耗者奇怪还是肆说的话奇怪?”盏坐在一旁轻晃手中的高脚杯,红酒的香气四溢让他闭起眼细细回味。 “他不许我查录像,问他还瞒着不让我们知道。这不奇怪吗?”盛怒视着盏。 “肆的性子本就这样。”举起酒杯香醇的酒水入喉。 “这不一样!” “盛,当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会怎样?” “追啊,实在不行就抢。” “如果那个女人是第一个女消耗者呢?” “废话当然是…”下意识瞒着。 盛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盏。“看来你想明白了。” 盏放下酒杯起身。“走吧,作为守密人去找肆聊聊接下来的想法。” 盏走向盛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傻弟弟。 香味 走到走廊处,看见一个大汉扛着一名补给者去往调教室。 盏笑着摇了摇头想着,还是年轻只想着用蛮力征服。 没走几步他便闻到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香味,一如那天… 他皱起眉。“等等。” “盏大人。”大汉停下,低声下气的回应。 “她是?” “回大人,路上偶遇的。图个新鲜带上来玩玩。”大汉谄笑道。 “偶遇?”他看向她,一动不动,脸被长发遮着。 伸手拨开。瞧瞧这了无生趣的样子真可怜。 大汉僵直了身子。“大人?” “人给我,你走吧。” 大汉想开口阻拦。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盏抱着阿香离开了。 大汉想着接下来该如何交代,眼角捕捉到一个身影。他灵机一动准备从好说话的盛下手刚想开口。 “哎打住,我都看见了。” 看见了那好啊。“那您能不能…” “劝他啊?” “对对对。”大汉心里笑开了花,果然好骗。 “哈哈…不能。”没想到这一秒还是笑脸的盛,下一秒就变了脸。 “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她我看上了。” 调教室。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背朝门口而立,听见门开。 “哦亲爱的阿香,你不知自从昨天与你分别…我便开始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到了晚上更是夜不能寐。好不容易入睡,梦里依旧有你。从未有任何一个补给者让我心心念念这么久,我…” “老大…”大汉尴尬的杵在门口。 “怎么是你?我的阿香呢?” “按您吩咐,我把她打晕过来…” “打晕?不是叫你请过来吗?”图坤气的拽开领带。 “是请了,可她不乐意只好…” “嗯,人呢?” “被盏带走了。” “盏?那卖个人情给他也不是不行…” “…盛让我转告您,那个女人他看上了。” “他?有意思有意思,两人看上同一个… 算了算了,今非昔比。交流赛在即,先让他们玩一玩。” 研时她们来到17楼,密闭空间内还残留着香味。似有似无,勾人心魄。 “小时她真的在这!” 研时点点头。“走吧。” 到了分叉口却犯了难,正当她们准备分开搜索。右边的门开了,香味愈发浓郁。 “呦稀客啊!怅明来调教室玩还一下带了两个妞,不怕自己吃不消啊?” “别说废话了阿香在哪?”舒柔怒视着他。 “啧,怅明管好你的人。” 怅明笑了笑。“我记得某个人说过,不打她们主意。没想到这才过一天就忘了,图坤…需不需要我帮你想想?” “我说的话必然算数。人不在我这不信你去搜。” 舒柔想动身,被研时拦住。 “不必了,我们走。” …… “老大你怎么不告诉她们,阿香被…” “阿香?什么阿香?阿香是谁?没证据别乱讲,况且宝藏要自己发现才有趣不是吗?” 研时对吧,我或许一开始就看错了人。皮蛋瘦肉粥没尝过,想来味道必然也不错可以尝试一番。 电梯中。 “小时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阿香有可能在里面!” “她不在,图坤没说谎。”研时蹙着眉。 这时怅明深吸一口气。“你们有没有发现电梯里的香味比17楼要浓。” “没。”舒柔摇了摇头。 “可能是她的香味对男性消耗者影响更大,我能感觉到不同。” “原来如此,不过你说男性消耗者?消耗者不是只有男性吗?” “我们头上电梯前它停在了几楼?”研时适时转移了舒柔的思考。 “25。我是一层一层看着它下降的。” 盟友 25楼电梯门开,一扇门映入眼帘。 “这是…一层一户?”研时想着。 “奇怪,没有门铃也没有门把,我们怎么进去?”舒柔看向研时,研时上前准备敲门。 “小时等一下。”怅明发现身后左上角的摄像头。红灯亮着。“想必他已经看见我们了。” “盛你照看她,我去接待客人。”盏拿起眼镜戴上。来了吗?比想象的快。 “好。”盛又拿起被子往阿香身上遮。 研时她们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床上的阿香。 “天,你怎么把她遮的和木乃伊一样?”舒柔一下冲了过去把阿香身上的被子一个一个拿下来。 “四层?你想热死她?”舒柔都能清晰的看到阿香额角的汗珠。 盛不知所措的站起来。“我…”说着竟往后面退了十步。“她身上太香了,我怕我忍不住。” “呵,那你有没有觉得现在更香了?”舒柔讥笑道。 盛刚想开口,刹那间香气蜂拥而上。盛身子一顿 分身胀的眼角发红。 盛咬牙开口。“失陪一下。”接着快步冲向浴室。 舒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分子热运动有时会要命的。” 研时偷偷望向门口的盏,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却发现他也在暗地观察她。 “这层密封性怎么样?” “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盏的回答好似有双重含义,怅明听到后望向他,正看见盏朝着他点了下头。 时间追溯到临开门几分钟前那通打来的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等他先开口。 盏在心里觉得好笑。“你都知道了?”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嗯。” “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也许。” 电话挂断。 研时走近床边呼出一口气。“阿香,阿香醒醒。” 阿香蹙了蹙眉,远处的舒柔注意到也过来试着叫她。“阿香你能听见吗?” 阿香仿佛听到了她们的呼唤悠悠转醒。 研时看着她醒过来开口。“这有别的浴室吗?” “出门直走第三间。” “谢谢。”研时和舒柔扶着她起身。 房中只剩怅明和盏两个人。 “你们什么意思?” “今天发生的事纯属巧合,她的事我们会保密。” “最好是这样。” “怅明,要知道她的敌人不是我们。反之我们更有可能成为盟友。” “你们倒是想的美。”怅明冷笑道。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盏笑了笑。 盛冲完冷水澡出来,看见盏和怅明坐在沙发上喝茶,怎么看怎么违和。 “这是?” “和平共处,你要不要来一杯?” 盛强牵嘴角,怅明看着可不像是和平共处的样子。 盛目光扫了一圈。“她…们呢?” “和你一样。” “那我去给她拿等下换的衣服。” “不用了我拿了。” “…哦。”盛怏怏的在一旁坐下。 阿香整理好自己出来。 “谢谢你们救了我。”她低着头手攥着下摆衣角。 “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虽然过程都听舒柔说过了,可她还是想知道他的名字,想他亲口告诉她。 “啊小事而已你不用客气。我叫盛,旁边那个是我哥叫盏。同卵生所以长的一样,不过他为了别人更好的区分故意带了眼镜。要我看就是多此一举,了解的人自然了解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你说是吧。” “嗯。”阿香抬起头看向他。“谢谢,盏先生。” 她对香味异常敏感,从他抱她就知道了。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可他看起来反倒像是爱喝茶? “没事。”盏放下手中的茶杯。 “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告辞。” 怅明带着她们离开了。 入梦 怅明将她们送到709就走了。 “阿香我不都告诉过你了,你怎么还问他们?一个轻浮不靠谱,一个眼里充满算计的假绅士。” “盏先生不是你说的那样。”阿香下意识为他辩解。 “短短几分钟你就以为已经了解他了?” “我只是觉得…他不坏。” “坏人脸上会写他是坏人吗?”舒柔觉得好笑。 “够了。”研时制止住她们开口,防止说出更伤人的话。 “今天大家累了一天,休息吧。” 躺在床上研时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击败怪物后温度过热警报响起,机甲开始倒计时。 她调出光板后看见了关闭按钮,手指即将触上的那一刻,她的脑内突然闪出一些画面。讲的是什么她记不清了。 “是什么呢?有股熟悉感又像是旁观人。”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醒来看见怅明把她放在床上想离开,说是给她倒水喝。 她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就着热劲缠上去。 何况他也不是无动于衷,可她明明感觉到了他有好几次想插进来为什么又忍住了? 研时抬起手看向手环。83… 她有一种预感,即使插进来也到不了100。 这又是为什么? 研时想再做一次课堂上的梦,总觉得从里面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肆自从把电话挂断后一直望着自己的手发呆,白日的温度仿佛还留存着。 他闭眼回想,觉得身上的狂躁分子又开始躁动。像是习惯了一样,他淡定的睁开眼起身拉开床头的抽屉,接着取出一支补给剂注射到自己体内。 他有一件事没有告诉盛和盏。 要是按老样子一周一次的剂量完全不够,他现在是一天一次了。 当天晚上从未做过梦的肆做了一个梦,他依旧躺在床上只不过身旁多了一个她。他小心翼翼的支起身打开一旁的床头灯,灯光亮起映在她的脸上。 她背对着他身子蜷着,浅浅的呼吸狭长的睫毛盖出一片阴影,丝毫不见脸上的疤痕,精致的鼻下双唇微张… 肆瞬间呼吸加重,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而不是真的这四个字又恰好助长了他的欲念。 他弯下身轻轻吻上她的唇,贴在上面停住不敢动作。他抬眼偷偷看向她,好在没吵醒她。 他开始不满足于此。唇关一开舌头便忍不住偷溜进去四处掠夺。她感到呼吸困难唔了一声,吓得肆一下子退了出来躺在床上装睡。 过了一会,见旁边丝毫没有动静,他胆子大了起来。他并不满足于只是单纯的和她亲吻,少女的身体同样让他迷恋。 他的手微微拢着她的胸悄悄的比了比。“嗯,大小刚好。” 他又悄悄捏了捏“好软…” 他此刻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又激动,他试着揉了揉发现她好像并未察觉,便不由得开始加大手上的力度。 “嗯…疼。”少女轻哼一声拿掉了他的手。 他僵住身子不敢看她,害怕即将到来的讥笑和谩骂。他不想少女变成小时候遇见的那群人一样 他准备向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抬眼却发现她还在睡着让他虚了口气。 知道她无法醒来的结果就是愈发肆意妄为。 他的手沿着她的腰滑下抬起她的一条腿,另一只手将他肿胀的分身放出,掀开少女内裤的一边顺着腿间慢慢滑进去… 梦幻 她还在睡着,棒身沾上她分泌出的花蜜。 肆因为紧张兴奋心跳加速,他摸索着手上出了汗而找不到花穴口。 他蹙了蹙眉,龟头抵住花蒂慢慢往下滑直至遇见一个口,没多想向里一顶。 “唔…”少女不适地往后移了移,少女的背紧贴住他的胸。 “不是吗?”肆低语。 少女似是听到了,臀微微一动。 肆瞬间感受到一股吸力,稍稍对准用力一顶。 “啊…”少女控制不住的向前挺起身,手攥住身下的床单。 在这种姿势下僵持了好一会,她睁开眼转过头。 “肆?” 听到她的声音分身没忍住跳了跳。 “嗯…它怎么又硬了?”少女撅起唇望着他。 “对不…”起。肆低着头不敢看她,话没说完。 “等等,又?”他震惊的看过去。 “我们不是说好只做三次嘛。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就算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少女开始往前挪去被肆扣住腰又拖了回来。 “嗯…”这下捅的好深,少女一不小心在他胳膊上抓出一道红印。 少女看向腰间围着的胳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心翼翼看着他。 肆探身吻上她的唇,手又开始抓起她的一条腿忍不住的开始抽插。少女发出的呜咽声被尽数堵住… 少女只感觉她的背被他的腹肌撞的生疼,臀拍打在他的胯间发出啪啪的响声。腿虽然被扶着也止不住的晃动,花蜜流的越来越多让他进出愈发迅速。 她能感受到棒身上的青筋磨过花壁,能感受到他想捅进子宫的欲望,宫口受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逐渐松动。少女察觉出他的念头故意试着夹紧。 “嗯…”分身受到压迫举步维艰,他松开了她的唇。 少女像鱼儿搁浅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松开。” “不要。”她又坏心思的紧了几分。 肆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她也同样不服输的盯着他。肆忍不住勾了下唇,少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决定后退一步。“肆,你只要别再想顶进来我们就继续。我今天很累了,我答应你明天做四次好不好?”少女只想暂时将他糊弄过去,明天再另外找借口。 肆依然笑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她尝试着放松身子,身后的人果然开始一下又一下缓慢的抽插。 正当她想全身心放松享受时,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很好听。” 少女还未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下一秒他像发了狠一样。 “嗯…啊,嗯嗯…慢点啊。”少女的眼中沁出泪花,不时宫口被撞开。 “啊…”少女失魂的张着嘴。 肆被突如其来的紧致刺激的泄了身,龟头卡在宫口处,一大波花蜜涌出冲刷着棒身,精液也随着流出体外… 清晨肆醒来发现身上黏腻腻的,尤其是下面。 他掀开被子脸上一红。 他遗精了… 又有些失望。 “果然是假的吗?”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他连忙盖上被子。 “肆,为你带了早饭。”盛拎着大包小包的早饭进来,好似一样买了一份。 “别听他的。他想去偶遇,谁知道根本没遇到。好面子就这样一样买了一份。” “哥你能不能别提这个。哎我跟你说,我好像是第一个消耗者去补给者餐厅吃饭的。那些人啊,别提有多吃惊了…”盛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 怎么连平常的嗯都不说了? 生疑 “怎么了?”他仔细想了想刚刚说的话,没有什么不对啊,想到一个点,才恍然大悟。 “噢,我不是第一个去餐厅的消耗者,这下行了吧。快来尝尝她们的食堂。”盛率先转身去外面餐桌,见身后没有动静。 “哥,他怎么了?”盛这才注意到他的姿势。 面前那人依旧是那副冰山脸,身子却紧绷坐的僵直,手死死地压着被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 盏观察许久,心中明了。心里起了坏心思便和盛说道。 “也许是补给剂有了我们不知道的副作用,肆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故意瞒着。” “我没事。”肆听了不得已开口解释。 这句话到了盛那里彻彻底底的变了味。 没事会这般掩饰?一向关心肆的盛情急则乱,下意识的忽略了盏调侃的语气,急步过去就要掀开被子… 肆当然不让,冰山脸也因为慌张罕见的变了颜色。 眼看就要玩过火,盏适时上前拽住盛的胳膊。 “我们先去外面等吧,等肆出来,我相信他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盏瞥向肆,嘴角上扬。 肆暗自喘了口气,抬头看向盏,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让我承认吗? 盏会看向他,挑了挑眉,你会吗? 半小时肆从房内走出,发梢微湿,他敢在他们发问前抢先说道。 “昨晚发作注射了一支,不管用。为了保持清醒就在身上划了一刀。”他拿出藏在背后的针管。 盛冲上前掀开他的衣摆,他任凭他翻找,盏在对面打量着他。 盛在肆的腰腹处发现了一道口子还在流血。 “你怎么不包扎?”盛质问道。 “万一今天又发作呢?” “我…我去找研时过来。”盛转身要走。 “站住!” 肆叹了口气“你帮我拿纱布过来吧。” “非要这样吗?”盏皱眉看着他。 “补给剂不管用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真假掺半让人更容易相信。” “肆!” … “她我不确定…不过我会试试,你们别给我插手。” “试?插手?”盛拎着医药箱回来刚好听见。 “他刚说试着追研时,不让我们插手。” “追研时?好啊你,终于想开了。万年老树终于要开花了!我觉得吧,虽然研时话少了些,长得也…凑合。但她身边只有怅明一个,你努努力肯定会成功的。” “研时还是靡的驾驶者,你们没事可以切磋。” “对对对,要是有啥不懂的,你就问我…们。我跟你说,我看人老准了。” “……” 肆在他俩的一唱一和下,自己处理好了伤口。 准吗? 话少声甜,人美又欲,靡的驾驶者,唯一的女消耗者… 他第一次希望心里做的梦可以成真。 而研时此时此刻正站在710的门前,还未伸手叩响,门自己打开了,里面的人不知门外有人站着,被吓了一跳… “啊小时?!我刚要去买早饭,要一起吗?” “累吗?” “什么?”她显得紧张又无措。 拙劣的演技,研时想着。“装了这么久,累吗?” “小时你在说什么?” “那天的眼神是你。” 研时刚抬眼看见她动作一顿嘴角跟着勾起,随后被拉进门里关上了门。 研时被她抓着手臂撞在门后发出砰的一响。 研时此时站在她面前才发觉,自己165的身高将将到她的脖子。她原来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这不对劲,明明昨天自己还能俯视她… 愿望 “你…” “嘘,先别说话。” “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找到我。”渊青低下头,手抚上她的脸。 她别过头,渊青又笑着将手指跟近贴上她的唇。她嘴巴微张…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咬。”她听到下意识停住。 “乖女孩。” 研时想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目光却尽数被镜片和刘海阻挡,渊青察觉到她的意图。 “想看吗?”耳边传来低语。 “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可以满足你的三个愿望,任何愿望。” 渊青等了等见她不再开口。 “想必这就是第一个了。” 渊青自顾自的摘下眼镜扔在一边,又用手插入发帘掀起刘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日常熟练。 “这种长相可否符合你的口味?” 面前的人长发过肩,眉毛细长,丹凤眼亦正亦邪,眼尾缀着颗泪痣,近似墨色的紫瞳惑人心脾,嘴角擒着一丝玩味,柔和的线条使脸上的轮廓少了些冷硬,更是雌雄难辨。 研时望着她的脸,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就仿佛相识许久,她不禁开口。 “你的脸给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渊青听到后一怔“什么感觉?” “很…” 研时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被牵着鼻子走,口中却给出了答复。 “悲伤。” 研时在不知不觉中泪意上涌,她忽然间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眼泪滴落到她的手心… 怎么会这样? 渊青看到这种情景也愣住了,准备好的千万种说辞也不够应对她一滴眼泪。 妹妹,你可知我做的事说的话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明明偷偷注视着你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我又为什么偏偏想要引起你注意? 研时握了握拳,闭上眼强行压下那些不属于她的思绪。 在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一处异常… “你是消耗者?” “这就是你第二个愿望吗?我说了任何愿望都可以哦,比如帮你救出那些失踪者,再比如替你杀了冬楚。” “回答我。” “是。” 渊青从口袋拿出一个小型磁片。 “这个东西贴在耳后可以掩饰性别,像是身高体型都可以配置。不过大致外观改变不了,你是什么模样,它就是什么模样。相当于性转,除了脸不变其他都可以。” 研时沉默了一会开口。 “我刚刚为什么有那种感觉?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你究竟是谁?” “小时,你的愿望就只是问问题吗?我说了任何愿望,学院争霸冠军也是可以的。” “那…”研时决定赌一把。 “我的身世,可以请你帮忙查查吗?” 渊青诧异的看向她,他没想到她的愿望是这个。研时看着他神情的变化,更加笃定自己赌对了。 “你可以的对吧,眼睛可骗不了人。” “这个不行。” “为什么?你不说任何愿望吗?” 研时抓住他的手,就像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她这么多年一直暗地里打听,却丝毫没有消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能知情的人,她不想放弃。 “这件事牵扯太多,告诉你只会害了你。” “你知道些什么?” “……” 渊青转念一想,嘴角上扬,慢慢靠近她的唇。 “你搬来和我住,我便告诉你。”他知道她不会的,可他低估了她。 “好。”研时不假思索说道。 我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谜底 “什么?”渊青一脸震惊。 “我同意。”研时坚定的看着他。 他稳下心神,将磁片贴在耳后,眨眼间变成另一种样子。 “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她打开门想要离开,与研时擦肩而过,快的像一阵风。然而还没走几步。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落荒而逃吗?” 渊青不想回答。 研时接着说出了三个字“渊大人。” 渊青听后身形一顿。 研时又拿起扔在一边的眼镜晃了晃。 “喏,你眼镜忘了带。” “你都知道了我还带什么?” “那可不行。” 研时追上前去把眼镜带好,再将刘海放下来遮住,随便揉了揉她的头。 嗯,还是小个子妹妹比较可爱。 “装就要像一点,没有破绽,和平常一样。” “你以为是个人都像你这样注意我?” 研时看着渊青吃瘪的样子觉得好笑,不禁笑出了声。渊青镜片下的眼神里滑过一道光,她一把将研时的头勾下,踮起脚吻上她的唇,研时震惊的瞳孔微微放大,一时忘了推开… 这时对面709的门开了,舒柔和阿香一前一后相继走出。 “阿香你说小时一大早究竟去哪了?都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我们关上门找找去,万一她也失踪了呢?” 在舒柔低着头关门的功夫,阿香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阿香悄悄的拽了拽舒柔衣袖。 “哎呀,你拽我干…” 两个人看见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到了能塞进一个鸭蛋的地步。 研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渊青,用手擦了擦嘴。 “那我先走了,亲爱的晚上见。” 研时刚想追上去就被舒柔和阿香拽住。 “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两个补给者在一起会被学院开除的!” “怅明知道吗?” “肯定知道,他才让渊青给我们送饭。等等,小时你不会是喜欢女的吧,怅明只是挡箭牌?” … “停停停!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渣女都会这样说。” 研时感觉现在有苦也说不清了。 “所以怅明?” “他不知道。” 舒柔和阿香听到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可怜的怅明… 研时斟酌再三决定告诉她们。 “晚上我要搬去710。” “啊?” “啊?” “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什么理由?”值得你为了她不要我们? 舒柔看向研时,她想透过她的眼睛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对不起,等过段时间我…” “不用了。”舒柔打断她的话,她从刚开始就不敢抬眼看着她。 “那就如你所愿。”舒柔转身离开了。 阿香还没反应过来她俩的话,三个人就分开了。她站在她们中间不知所措。 是留在这儿劝研时回心转意?还是追上前去开导舒柔? “你去追她吧。” “阿研,我会给你们保密的,相信阿柔也是。” 阿香也离开了。 研时第一次感觉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可她不后悔。 她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被丢在苏沃夫学院门口?她为什么可以驾驶机甲?是谁让她成为了唯一的女消耗者?手环又是谁给她的? 这些谜团围绕了她十几年,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要想一遍,防止她因为现在的幸福而迷失自我。 这些事她都不会告诉她们,就连怅明也不行。 她不希望牵扯太多人。 只要等到今晚,谜底终将揭晓… 同居 研时到了教室看见舒柔和阿香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她走过去想挨着舒柔坐下,没想到下一秒舒柔站起身准备离开。 阿香看不过去和研时说。 “阿研你坐我旁边来吧。” 研时看向舒柔,她又坐了回去,只不过头转向了另一边。 研时抿了抿唇,走到阿香旁边坐下。 转眼到了晚上。 渊青走到楼下,抬眼发现710的灯亮着。 “啧,难办了,没想这么快下手的。不过来都来了…再将她拱手让人,倒是连畜牲都不如了。” 冥冥之中,你又来我身边了,妹妹。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这么急?” “渊青,别挑战我的底线。”研时缓缓摸向手环。 渊青看见她的动作觉得好笑。 “小时,你打不过我。” “这么自信?” “你刚刚到83,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 研时听后一怔,她明明隐藏的很好。 “乖,我先去洗个澡。出来讲给你听,不必太过敌对我,我是你的守护者,也是靡的。研时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对我来说你很重要,相比起你,我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研时望着浴室门发起了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半小时过去,浴室内花洒还在响着… 他还没洗完吗?研时决定再等他一会。 一小时过去,浴室内花洒还在响着… 研时皱了皱眉,该不会是跑了?或者是反悔不想告诉她? 她站起身走向浴室,敲了敲门,毫无动静。 “喂渊青?你还没好吗?” 研时心下一急,摸上门把,扭开。 面前的人背对着她站着,花洒从头上浇下,他的长发贴在身上,水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着光,顺着长发流入背阔肌,往下… 研时猛地转过身去,脸上泛红。 “你在干嘛不说话,我还以为…总之,洗完就出来,别想消耗时间。我去外面等你了。” 研时等不及他回应,抬脚就想离开,但下一秒察觉出了问题,从她闯进来开始他便一动不动。 “渊青?”她试着叫他。 他依旧无动于衷… 她低下头慢慢向他靠近,眼睛不敢乱看,一直盯着地板。好不容易才走到他旁边,闭上眼拍了拍他的肩。 “渊青?”水溅到了她的手上,她感受到了水温。 “怎么是凉的?”她内心奇怪,慢慢睁开眼看向他。 看见渊青闭着眼,紧咬牙关,小声念叨着什么… 研时凑近他的唇听见“桌子…抽屉…” “抽屉怎么了吗?” 渊青睁开眼看向她,紫瞳像是漩涡般将她吸入… “里面的…东西…拿来给我。” “哦哦,好。”研时不知怎的身上发热。 “来了。”将手上的针管递给他。 渊青立即打在胳膊上。 “这个是?” “y补给剂” 渊青闭上眼缓了会儿。 “大人给的,你的手环也是。” “可手环不是我在襁褓中就有了?那大人岂不是…” 研时反应过来刚想追问,被渊青一把按住嘴。 “小时,你搬过来的筹码已经用光了,问这些多余的问题可是要付额外的代价的。” 代价 “什么代价?”研时皱眉看着他。 渊青从上往下将她扫了一遍,目光又回到她的脸上,扬了扬眉,伸手将她拉到花洒下,水温调成温热。 上手拂过她的脸,用水洗掉那些难看的疤痕。 “嗯,还是这样顺眼。”渊青揉了揉她的头。 “喂,你干嘛?!” 研时受够了他这种摸不透,说了上句没下句的性子。轻抚手环,幻出光刃。 渊青杵在原地看着她笑。 “脾气见长啊,小时。” “揍一顿就老实了。”抬手砍向他的肩,渊青侧身一避,反手一打。 研时只觉得虎口一震,光刃掉落到地上消散的无影无踪。 渊青伸手打向水帘,水珠飞溅将要迷进研时眼中。她下意识反手一挡,给了渊青可趁之机。 渊青欺身上前将她的手腕锁住举过头顶,研时不得已扬起身。 膝盖却顶上前迫使她的双腿分开,步步紧贴又顶到腿根处… “我说什么来着?你打不过我。” “放开!”研时怒视着他。 渊青看着仿佛坐在自己身上的她,心中压抑许久的念头开始躁动,身子前倾逼上她的唇… “唔…”舌头突然闯入让她呼吸困难。 她挣扎却使他的征服欲更加强烈,她念头一起将他的唇咬出一道血口。 “还好我撤的快。”渊青舔了舔唇。 手想掐住她的脸继续,却看见她死死盯着他。 渊青想了想开口。 “我专门为大人办事,条件是…” “…是什么?” “想知道啊?” 渊青靠近她的耳边。 “配合我。” “我不想知道了!” “那可不行,我现在可是非常渴望告诉你呢。” 渊青看着她的衣服被水淋湿紧贴在身上,眼神暗了暗。 “这个地方做一晚上会感冒的。”他自顾自说转身准备关上花洒抱起她离开。 研时双手得到解放连忙攻向他,而渊青背对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你怎么不躲?” 渊青透过镜子看见背后红肿了一片,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你是想清楚才来找我的。” 转过身看向她“看来只是嘴上逞强啊,和过去一样。” “过去?你…” “嘘,小时。这下轮不到你发问了。” 渊青点开墙上的面板,烘干模式开启。 两人身上的水珠瞬间蒸发。 “嗯,不错。”渊青对匹尔特的公寓很满意。 研时此时正对着他,没有水帘的遮挡看的更为真实。 皮肤像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锁骨下胸肌随呼吸起伏,两颗粉红的小豆豆点缀在上面,八块腹肌下面是人鱼线,紧接着是挺翘着的肉棒…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她偏过头去不想再看。 渊青挑了挑眉,右手微抬,食指和中指交错。 “捆绑。” 两条红色丝线凭空冒出缠上研时的四肢… “这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丝线出现,研时根本来不及避开。 “能量值达到90衍生出的另一种技能,用处也不知是用来战斗还是用来做别的。” 研时暗自使力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只要到了90? 她看着丝线发神… “啊放心,我也是第一次用。”渊青上前将她抱出了浴室,过程中研时一言不发,直到她被扔在了床上… 捆绑 渊青皱眉看着她,手指一动,丝线分开绑上四肢,研时呈“大”字形瘫在床上。 他从未觉得苏沃夫的制服这么碍事,刚想动手剥开。 研时闭了闭眼后开口“等等。” “小时世上没有后悔药。”就像我不后悔做的事,再来一次也一样。 “不是…我配合你,你把我放开,衣服我自己来。” 渊青看向她,我的小时好像变了不少呢。 心神一动,丝线解除。 研时见丝线解除了,坐起身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 “做之前能让我看看你的能量值吗?” 渊青勾起了唇,能量值浮现在头上。 “63。”果然… 渊青见她发现也懒得瞒着“从我用补给剂你就发现了?” “不是,在你说是第一次的时候。” “这样啊。” “我被大人改造过。” 研时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感觉一阵心痛,不由的捂住心口。 渊青见她不说话,紧接着解释到“放心你没事,他不能动你,谁都不能。” “疼吗?”话不自觉的从口中溜出。 渊青听到一怔,抿了抿唇。 “捆绑。”他低声说道。 丝线再次出现,几抹红缠上她的身。研时还在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疑惑,在下一秒嘴巴被堵住,双眼被蒙上,丝线完全绷直使她全身伸展开… 渊青轻吻她的唇角,她听到他在耳边说了句抱歉。 研时感到心口处落下一滴湿润,脑内突然浮现出一些画面,纯白的研究所,一个个插满管子的身体,身着白大褂的人们,一个男孩望着她笑… 她惊醒过来发觉异常滚烫的手抚上了她的腿根,被丝线拉扯的身子动弹不得,身下花蒂在被肆意揉捏… 黑暗中的感观被无限放大,她能感到细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的花瓣,指尖慢慢探入花穴… 她感觉到身上的渊青呼吸加重,她朝着他的方向摇头,口中发出呜咽声。 她想问他刚刚想起的那些回忆,她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想问他她的心为什么见到他会时不时难过… 手指摩挲,捻过她的每一处穴肉,一根在里面缓慢抽插,随后变成两根,又增加一根,研时刚想弓起身就被丝线拉着摔回床上。 渊青看见她的动作便收回手,将分身抵在穴口。 “我进来了,妹妹。”说完一下顶入。 研时哼了一声,手往上揪住手腕上缠着的丝线,脚趾蜷缩… 渊青冲破一层膜后停住,神色不明。 研时知道身上的人停住了,趁着他出神,研时手摸到了手环… 过了片刻,他解开捂着研时嘴和眼睛的带子,研时得到解放轻吸着气。 “你和怅明?” “妹妹…”研时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刚刚叫我的。” 渊青张口还未出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顿住。 研时不想再等了,用失去他心神控制的丝线反绑住他,起身将他压在身下,体内的分身随着她的动作更是往深处一戳。 “嗯…”研时强压下脱口而出的呻吟。 “做也做了,还不想告诉我?” 光刃凑上前抵住他的脖子,渊青看见她这样,分身忍不住兴奋的跳了跳。 “别动了!”研时忍住绮念,光刃愈加逼近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埋饵 “你舍不得。”渊青望着她的样子。 研时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愈发凑近,鲜血开始流出… 渊青就在身下笑着望着她。 血流下脖子,开始阴湿床单… 研时心里一慌,光刃瞬间消散。 双手捂住,血依然往外冒着… 研时的眼泪跑了出来,模糊了视线,她听到他说。 “别哭,小时。” … “别哭,小时。” “我会救你。” “小时先不要睡。” “小时睡一觉吧,睡醒就会好起来的。” 她听见自己心里叫着,也从嘴里说了出来。 “哥哥。” 渊青收敛了笑意“你说什么?” “哥哥?” 渊青抓住她的腰往上一挺。 “啊。”研时的手松开了,他的血开始流的越来越多。 渊青开始发了狠的顶起,研时坐在他身上颠簸个不停… “这么晚你去哪了?” “我…盛带我去吃了好吃的,我也给你带回来了。”阿香打开手上精致的盒子,拿出看着就充满食欲的点心。 “盏你怎么不说?喜欢一个又吊着另一个,真没想到你也是这样。” “舒柔你听我和你…” “别为你和研时开脱了,你们两个都让我恶心。” 舒柔不想听她开口。 “从今天开始我去706住。” 阿香看着她摔上门离开。 等到交流赛结束和阿研一起劝吧,她想着。 某一处 “啊…嗯嗯,好大啊。” “啊…啊。” “慢…慢点,喔喔哦,操的人家好爽。” 一根狰狞的肉棒疯狂抽插在雪白的躯体中,她下趴在床上,奶子晃个不停,被身后的人一把握住。 转眼一根软趴趴的肉棒垂在腿上,她跪在床头,头凑上去,伸出柔软的舌舔舐着卵蛋和棒身,口水下流打湿耻毛。 为了回报她辛苦付出,舌下的肉棒逐渐竖起。舌尖灵活钻入龟头上的眼,打圈儿吮吸。张口含入,温暖的腔壁包裹… 吞进深喉涌动,忍着恶心感,唇周用力一啯,射出的精液尽数被咽下。 “啊…”那个男人抓着她的头舒叹道。 “那些个补给者简直无法和你比较,还得是你,我的好楚楚。” “能让大人满意是楚楚的荣幸。” 冬楚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更是惹人怜爱,那人等不及又开始躁动。 回到房间,冬楚收起自己堆起的假笑。 “洗澡水放好了吗?” “一直是39度等您回来。”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他…他说有点困难。” “困难?说到底还是胃口大了,看不上那些个贱人。长得丑还挑肥拣瘦,要不是手上有点权…” 冬楚想到什么看向一旁。 “你,抬起头。” 小侍女哆哆嗦嗦的抬起头,不敢直视她。 “长的不错,身材也凑合。” “主子,求求你别把我送人。”小侍女跪下想磕头。 “傻丫头,怎么说是送人呢?我是看你整天闷得慌,想让你过去玩一趟。” “主子…” “没记错的话你有个哥哥对吧,也在匹尔特上学,他叫什么来着?” 听见冬楚的话,女孩不知想到什么怔住了,蓄满的眼水顺势滑下。 “好了收起你的眼泪,要哭明天去他床上哭,到时候记得装享受一点,下去吧。” 生变 po 1 8 d z.co m 清晨醒来,床单已经被换过,少了那满眼刺目的红。 昨晚就像梦一样不真实,腰有些酸痛,花穴红肿着。 研时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昏了过去,印象中她被摆弄成了各种姿势。 撑起身想去洗漱,看见角落里堆放着一个个罪证。 研时捡起一条纱布,白色被排挤出去,整条都是沾满血的红色。 走进浴室洗漱干净,出来看见桌上放了早餐, 眼镜也放在旁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957c .co m “看来,他不打算装下去了。” 昨天那么努力也没问出什么,再等等… 脑袋里线索像一团乱麻,还是顺其自然吧。 看了看身上虽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不过今天还是不去上课了,能量值可做不了假,万一被发现,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怅明…算了,终究是我的问题。 怅明如往常一般在公寓下等着,许久不见研时的身影,这时看见舒柔走来。 “小时呢?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她还没告诉你吗?” “什么?” “她已经搬走了,如果你见到她可以问她原因,不过就怕是她不敢见你。” 舒柔走后,怅明站在原地思索她的话。 什么搬走了?搬到哪去了?什么不敢见? … “在等阿研吗?她搬去和渊青住了。别担心,舒柔只是一时不习惯阿研搬走的事,至于原因,阿研会告诉你的。先去上课吧。” “好。” 可一天过去,丝毫不见研时的身影。 当怅明发现不对劲想去找研时时,看见早上发给她的消息是已读不回的状态,打过去是关机。 而另外一则消息弹出。 新来了一位插班生,消耗者,渊青。 他想起白天阿香说的话,研时搬去和渊青住了… 他捏紧了拳头。 去找研时的路上偶遇到了阿香和盛正在散步,阿香将走廊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怅明,怅明听后想联系,却发现身为补给者的渊青消失了,账号被注销,不是只有人死了才? 难道… “别担心,她很好。” 一直站在一旁听完全过程的人不禁开了口。 “什么?”怅明看向他。 “盛”下意识想扶下镜框,及时收住了手,插进裤兜。 “她一天都在训练场训练。” 想了想又加了句。“肆一直在陪着。” “我去找她。” “现在应该不在那了。” 他看着焦急的怅明,心里起了恶趣味,靠近怅明低声说。“你说她现在会不会在渊青房间,当然…是那个身为男性消耗者的渊青。” 怅明绕开他抬脚向公寓走去,到了门口被人拦住。 “新收到的通知,为了明天的交流赛,昨晚开始禁止苏沃夫的消耗者进入。” “要是硬闯呢?” 怅明刚想动手,铃声响起。 “过来一下,明天的交流赛赛制有变化。” 怅明走后,阿香开口询问。 “你和他说什么了?他的脸色很难看。还有你说阿研她在训练场训练?她怎么会一个人去训练场?” 研时没告诉她们?也对,秘密如果被大多数人知道,就不能称为秘密了。 “没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哦…好。”阿香觉得他今晚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肆,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盏?” “我去找你,有件事告诉你。” 盏挂断电话。 看来肆的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个。 装傻 趁着他们在上课,研时决定要去训练场看看。 走到门口遇见一个熟人。 “你是来找肆的?” “肆?” 盛看见研时这种反应,又仔细想了想。 当时的她昏过去被怅明抱走,导致研时的记忆中根本不存在肆这个人。 “唉,追妻路漫长…” 研时看着他在一旁嘀嘀咕咕。 “你说什么呢?” “啊哈哈没说什么啊。走吧,我带你进去。” 研时皱了下眉头。“不必麻烦。” 越过他走进大厅,可没走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哎停下,你一个补给者是干嘛来了?苏沃夫的人现在不应该都在上课吗?” 研时想好了词正准备解释,没想到后面的人快她一步。 “人是我带来的,怎么?” 在保安室里观察的另一个人看不下去了,急忙跑出来。 “盛大人,这家伙就是个死脑筋,认死规矩。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请进,二位快请进。” 等他们身影消失在电梯后,他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同伴。 “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拦!”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要拦下来问问。” “我说你啊,能不能学会变通!你见过铁三角带补给者来吗!” “…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你权当没看见放他们过去不就成了,万一他们有天心情不好,吃亏的还得是咱们。” “嗯。” “不过倒也奇怪,虽然盛大人这几年玩的是挺花却从未将补给者带到训练场来过。刚刚看那补给者的样子…啧,想必是真爱没跑了。” 那么多好看的不要,偏偏看上了个有疤的,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他摇了摇头。“走吧,进去喝酒去。” 电梯内。 “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 “一个补给者来训练场的原因。” “害,这有什么可问的,你明明是…” 盛及时收住了口,这一举动倒是引得研时怀疑,在看不见的一侧缓缓摸向手环。 “我明明是什么?” 盛插在兜里的手出了汗,糟了… 叮——四层到了。 盛先一步逃了出去。“我来带路。” 研时想了想,电梯有监控,还是先随了他的意。“好啊,走吧。” 盛看见她对他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僵着身子走向训练室。 进门碎片纷飞,他单手拿着长枪挑起突刺,机甲穿梭在怪物之中,钴蓝色的身影划出一道道光,所及之处无一幸免… “肆,我带了个人来。” 他打散挡在身前的怪物,碎片消散,视线从模糊到集中,最终形成一位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下一秒机甲被他收回。 “这位是?”肆看向研时。 这个人压迫感好强…研时心想。 “如你所见…” 盛想开口被研时打断。 “苏沃夫的研时。” “研时。”从他口中念出似情人般呢喃。 感觉有些奇怪… 他朝着研时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望着他修长的手,她伸出手轻握住他的指尖。 “我也很高兴,肆先生。” 肆回握住,盯着她的脸。 “怎么不笑?” “笑?” “你说你很高兴,你怎么不笑?” 研时强牵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这人??? 糟了 “肆先生难道把我忘了?” 肆听完瞳孔微微一缩,这一小小的变化没能逃过研时的眼睛。 莫非我们真的见过?是什么时候? 研时回想起救阿香时,怅明看见盛的反应,再联系刚刚他说的话。 “抱歉上次我昏过去了,没能及时打招呼。” 研时故意望向一旁的盛。 糟了… “是怅明告诉你的吧,哈哈别说,当时你从半空中掉下来可把我们吓一跳,还是肆反应快接住了你…” 啪—— 盛僵着脖子,转动眼珠,那刀刃离自己仅剩3厘米。 “不说废话直接动手,像我。” 肆趁机在她的手腕处摩挲,研时下刻贴近他的脸。 “是嘛肆先生,那你也应该知道有下一招喽。” “别傻愣着,走啊。” “啊啊好。” 盛从出游的状态中退出来,他不明白上一秒还在和和气气的聊天,为何下一秒就动起手了。 研时勾唇,集中精神将光刃具象化射向盛。 就快得手时,却被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的屏障格挡。 “肆先生,下一个才是你,这就等不及了?” “我只是不想他在这碍手碍脚,影响我发挥。” “哦?看来要是不动真格,就辜负你对我的期待了。” “…” 拂过手环,银白色的光逐渐涌出吞噬她的躯干,纯白之中掺杂着一抹紫色,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它钻出手环那刻,研时便注意到了。它使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人的瞳,心神一动将它压制回手环内。 这一小插曲丝毫没有改变她想杀死眼前二人的念头,反倒是徒增些昨天隐藏的情绪。 当机甲覆盖全身,她脚下蓄力向前攻去。手腕翻转凝出光刃,直刺面门。 肆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目光紧盯,将她从变身到攻过来的过程尽收眼底,连那抹紫恍出一瞬都没错过。 眼睁睁看着攻她过来,离自己还有一个手掌时才幻出屏障抵住她的光刃。 机甲内部开始施加压力,屏障上刺出的一点逐渐蔓延开,呈蛛网之势。即将碎裂的紧要关头,眨眼间一架钴蓝色机甲凭空出现,稍稍一动向后飞退数十步。 “你知道我们不会泄密。” 一道道光刃从他耳边破空略过,他避开。 “你的态度告诉我。” 他闪身消失,又出现在靡的身后。“怅明不知道你来这。” 他想给她一击,停下这没有意义的战斗。 哪成想自己被硬生生的顿住,周围的空气在无形间给他一股巨大的阻力,使他动弹不得。 他身处机甲内查看一旁显示各个性能的光板。 HP正常。 EN正常。 直感正常。 运动值正常。 … “你知道我那么多,我就更有理由杀你了。” 靡举起手中的光刃,像死神挥舞镰刀。 她想看看机甲内的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一边口中说着我不该见面让你装笑,一边泪流满面,或者吓傻了一动不动,心里却把我祖宗骂了一百零八遍… “在想什么?” 小tips: HP代表机体的生命值。 EN代表机体的能量值。 直感代表运动性,运动性越高,回避能力越高。 运动值影响闪避率,越高越容易闪避。 矛盾 “你啊,想你是什么表情。” “哦?” 不知不觉中,面前的机甲已经挣脱束缚,并贴在了靡的眼前。 研时被意料之外的状况弄的措手不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机甲不知怎么被绊了一下,形态被迫解除,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半路却被抱了个满怀。 我想的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还是说你想再玩一次?” “玩?” 肆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 “装的再像眼里也没杀意。” 研时瞪大了眼睛。“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盛这时凑过来。“你俩是要抱多久?” 研时反应过来急忙推开,肆也收回手。 背后指尖微动,障碍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哎我跟你说,他从小就喜欢读别人眼睛,什么好意啊恶意啊一看就知道,更别说有的人嘴上说的和眼神里表达的含义完全不同,背后搞鬼。所以他养成了观察微表情的习惯。” “也就是说一开始?” “你还别说,一开始你真把我吓一跳。” 盛摸了下他的心脏。“到现在还砰砰跳呢。” “心脏要是不跳你就死了。” 研时不想再理他,转向一边,几番犹豫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开口,终究还是肆率先打破沉默。 “对战人员名单你看了吗?” 名单?研时垂着眸思索。 “看来怅明还没告诉你。对战人员名单上包含个人信息、机甲情况以及战斗数值分析之类的信息…” “你不是用长枪吗?屏障是衍生出的特殊技能?”类似于渊青… “长枪确实是我的武器,名单上也是它。如果你没来见我,到了交流赛中你也会见到它。” “肆的武器是双形态的,‘矛’和‘盾’。长枪是‘矛’,你所说的屏障则是‘盾’。长枪和你的光刃一样能看见能触碰属于物质拟态,屏障平常看不见,但它收放于心归于精神拟态。” 盛没忍住又接了句。“平时我让他给我见识一下他都不肯,今天可到好,见你他又用了一次。” “‘盾’她也有。”肆看向盛,不由得打击道。 “什么?”双形态近百年来也出不了一个,这儿就有两? “我?” “与你战斗时我有一瞬间动弹不得,但各个数值显示是正常的。” 他倒是观察的仔细,研时心想。 “研时。” “干嘛?” “我要亲你了。” “什么?” 他向她走来,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凑近。 他来真的??? 研时不得已启动她的“盾”,试图拦下面前的这个人。 嗯?没用?怎么会? 吻最终落在她的脸颊上。 “不熟练?” “嗯?” “还是说更想让我亲你?” “当然是不熟练了。” “怎么?怅明没亲过?” 研时听完微笑看着他。“再打一架吧。” “哎哎哎,当我不存在?”盛适时挤进他俩中间。 “研时你别误会,他没怎么和女孩子说过话,身边就我和盏,说话难免直男性子,更别提有补给者了。” 盛的一番话成功转移了研时的注意力。 没有补给者…难道和渊青一样,需要… 研时上前一步越过盛,她需要验证她的想法。 “哎哎哎,研时你别动手,他伤还没恢复好。” 伤?这东西果然有副作用。 药剂 研时走上前开口。“别动。” 肆低着头看着她动作,手被她握在手心里,胳膊抬高,袖子被拉开… 研时看着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喉咙发紧,她抿了抿唇。 “研时。” “y补给剂对吧。” “是补给剂没错,不是y。” 肆抽回手臂,撸下袖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身上的紫光是不是…” “肆先生,我们想必没那么熟,熟到可以交代一切的地步。” “抱歉,我先走了。” 研时转身离开,她现在脑子一团乱。 她知道紫光的出现和渊青有关,那他离开去了哪?会不会又在暗中观察?她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为了更好的应对明天的交流赛。 “别看了,人都走了。”盛看着眼前人一副望妻石的样子,摇了摇头。 “你这不行啊,还是我教你怎样撩妹吧。” “就凭你?” “怎么?你看不起我?” 肆走向一边又要开始进行一轮新的训练。 “早知道不拦了,就该让她把你打残。” “对了,补给剂没了。” “没了?没存货了?” “嗯。” “可你不是说补给剂没用了吗?要不干脆别用它了,研时不是在呢吗?”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觉得她肯吗?更何况补给剂有总比没有强吧。” “那倒也是,不过还没到取药的特定日子…” “嘶。”肆皱眉按着腹部。 “行了行了,我去帮你拿,你好好养伤,别乱动。” 医生住所。 “医生,医生你在吗?” 推开大门,客厅了无一人。 “奇怪,人呢?” 一楼丝毫不见人影,盛抬脚向二楼走去。 在楼梯口听到远处一扇门里传来说话声。 “医生你在吗?” 走到门前,刚想推开。 门被抢先一步拉开,一位生面孔出现在眼前。 “啊,刚刚在打电话,您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啊不对,你谁啊?” 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面带微笑,举止从容的介绍道。 “初次见面,我是医生的助理,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所帮忙。您是来拿补给剂的吧。啊您别误会,医生前几年一直和我抱怨说,家里的补给剂总是在特定日子消失几支。” 男人看盛没开口的打算又继续说道。 “还没到特定日就过来是提前用完了对吧。您去客厅稍等一会,我去拿。” 他转身就要离开,盛想了想拦住了他。 “额不用,我知道在哪。” 男人听后笑了笑。 “不,您不知道,自从上次提前发作,医生就把药剂全部收回了,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给你们帮助了。” “那你?” “这也是我的一点私心,人总不能一直在同一个位置无动于衷吧。” “我知道了,这个人情我会告诉肆的。” “多谢您了。” 药剂到手后,盛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帮我和医生说一声,他女儿的生日我临时有事没参加,真的很抱歉,礼物我还是会按时送的。” “这就不用说了吧。” “怎么?你不方便?” “是的,虽说我是他的助理,但对于他的私生活我一向不干涉的,人总要有分寸感您说对吗?” “分寸感,那你在他卧室干嘛?” 男人笑容不变。“他有资料放在卧室,自己不方便过来取,所以刚刚在和我在打电话交代具体位置。” 说完翻出通话记录出来。 调包 他没说谎。 “那你继续忙吧,不打扰了。” “慢走。”男人微笑着站在门口目送他走远。 “真是的,被他俩这一闹,搞得我也开始疑神疑鬼了。”盛小声念叨着。 “啊!忘记问他有没有可能出现副作用了,万一出现副作用,依照肆那性子,身上还不得多挨几刀?不行,得回去问清楚。” “您放心,他看不出破绽,人傻得很。” “那么多年都没发现补给剂被调包,不会有问题的。” “大人给的y补给剂果然厉害,那些次等仿制品当然比不上。” “是是,我会处理干净。” “什么?不提供了?” “不不,当然没问题,交给我吧,我会告诉他们说研发过程中发现有严重的副作用,已经进行销毁处理,不再研发了。” “嗯好,您放心。” …… “事情就是这样。” 盛一字不落的讲完,等着眼前人开口。 肆手中捏着带来的补给剂,低着头一言不发。 y补给剂… “你出去吧。”说着拿出针管抽吸,准备注射。 “哎停。”盛按住他的手。 “你没仔细听吗?说了被调包,这不是普通的补给剂,这玩意它来历不明。” “那又怎样?” “又怎样?”盛简直要被气笑了。 “多年调包没被发现,那么按理说用了这么久,要出事也轮不到现在吧。” “话是这么说,要是…” “那你留在这守着我,出了问题就找医生过来。” “…如果你不舒服就立马告诉我。” “嗯。” 针尖扎进,液体注入血管中,盛眼睁睁看着针管变空。 “怎么样?有没有事?” “你也瞧见了,我没事。餐桌上备了午饭,去吃吧。” “你呢?” “我吃过了。” 盛不放心,上前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无碍后。“好,没事就好,有问题随时喊我,我就在外面。” “嗯。” 研时从训练场出来后,漫无目的的走着。雪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身旁是倚着雪的墙。 她沿着墙壁一路向前,在无瑕的雪地上留下她的足迹。 直到脚底传来丝丝凉意,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发现鞋袜早已被雪水浸湿,从下传来的冰凉提醒着她该回去了。 肚子也从待机中苏醒传达着饿了的信号,她揉了揉肚子离开墙边,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在她走后的不久,墙壁慢慢变得温热,地上倚着墙的雪也因此开始融化,高墙的另一边呈现出与“永冬”完全不同的景象,它就是明天的交流赛比赛场地“预夏”区。 里面的人正在紧锣密鼓的运着什么… “你说上面临时加个这东西干嘛?累死累活的又不是他们。” “哎听说是冬楚吹的枕头风。” “怎么可能?她有这么大手笔?还将原本定好的赛制流程都给改了?再说了这东西在那儿可有价无市…所以是上面某位大人物赏下来的?” “八九不离十,小道消息传为了捉它废了五十多位消耗者呢。” 闭眼 盏到了肆的住所。 “肆,你今天和研时相处的怎么样?” “哥快别问了,她和肆见面打了一架人就走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 “快到下午的时候吧,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我告诉了某人,肆一天都和研时在一起。” “啊?” “哈哈小问题。对了,你知道渊青吗?” “渊青?他是谁?” “等我进去见了肆再说。嗯?你干嘛老挡着我?” 盏皱眉看着眼前的盛。“肆呢?” 盛和盏对视了一秒,率先败下阵来。 “他…在里面睡觉啊。” “睡觉?这才六点。” “对啊,六点睡觉养生。” “呵。” 盏一把推开虚掩的门,目光所及男人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只剩被子外露出的胸膛微微起伏。 “他真在睡觉?”盏不可置信的转过头。 “说了你还不信。”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是吗?” 眼尖的盏发现床头旁的抽屉留了条缝隙,那是针管存放的抽屉。 “他为了明天的比赛注射了?” “没有没有。啊对,为了明天比赛。” 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只好… “这样吧,秘密交换秘密,你觉得如何?” 看盛还在犹豫中,盏只好再下一剂猛药。 “唉可惜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那个人却要被别人抢走了。” “什么意思?” “他睡了明天再说吧,希望到时候不会影响到他的状态。” 盏还没迈出一步。“等等。” 肆挥舞长枪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影,枪尖所达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如果能将枪尖的力集中在一点,由内往外扩散,从里面击溃敌人就好了。 他想着。 转眼驾驶舱内,脑海中仍然残留着战斗的意识,当他想有所行动,身下传来的触感却限制住他。 他不由得抓紧扶手,喉咙发紧,艰难的咽下口水,缓缓低下头望向那个地方。 只见他机动服的上半身完好无缺,下身遮住重点部位的却消失殆尽。 “你…在干嘛?” 听到一惊,舌头还未来得及收回,索性顺着他的话又舔了一下。 所到之处激起丝丝电流,舌尖离开时还充满了留恋,直到舌头缩回口中才漫不经心的开口。 “担心你能量不够,帮帮你啊。” 她直起身拄在扶手两侧,笑眯眯的盯着他。 肆受不了她刚做了这事又直勾勾的盯着他,转过头暗自平复着呼吸,握了下拳。 肆下意识挡住他的肉棒,即使它还硬着,在手心下高昂着头。 “你…怎么在这?” “那我走?”研时作势就要离开。 “不,等等。”你别走… “嗯,不走了。” 研时回过身坐到扶手上,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倾身。“闭上眼好好感受。” 还未品味出她话中含义,便看着双眼被她的手抚过。 在一片黑暗中她好像蹲下了身子,遮着肉棒的手被她拿开放在两侧。 她的指尖顺着腿弯滑到大腿内侧,黑暗中感观被无限放大,肆的耳边充斥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验证 “别紧张。”研时看着他因为她而瞬间绷紧的大腿觉得好笑。 “你不是想知道如何从内击败敌人吗?” 肆一怔,她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放轻松,感受我。” 她的话仿佛带着魔力,肆逐渐放松了身子,开始任由她摆布。 她的指尖掠过那个地方,停在下腹部微微一按。 “这里…存在着气,你只需要将它放出来。” 他意识到她的想法想要制止,她却比他更快一步挤进他腿间。 白天她那奇怪的能力又开始发挥作用,他被定住的一瞬她觉得也足够了。 轻按着马眼处,故意往下压…在他要感到疼痛的时候收手。 肆从被定住的状态中抽身,才想开口,棒身又被她的小手握住,倒是他呵斥的声音差点变成轻哼,不得已而忍住不发。 这种不开口的行为反而激起了研时的恶趣味,她现在很想知道他这种自持聪明的人喘起来是什么模样。 “让我们做完刚才的事吧。” “不过你这里这么大,全都放进去,太难了。” 她张了张嘴有些为难… “只是把末端放进去的话…” 肆听她自顾自的说完,察觉末端已经被她含入口中。 那里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狡猾的小舌绕过那儿又卷来这儿,舌尖偶尔不经意的蹭过马眼处,随后一笔一画的扫过肉棒突出的青筋… 小手握住露在外面的部分不停的套弄,一起跟着上下起伏,目光下移心想倒也不能冷落了那儿… “你…”肆从状态中回过神来,睁眼看她。 “怎么?不让摸?”研时坏心的接着按压搓弄。 小肉球在她的手心,圆变扁扁变圆… “这么软的吗?” 肆第一次被人碰到那,那人却好似玩不释手一样,目光也死死的盯着充满好奇。 他不想她的专注力一直在肉球上,这样他会忍不住提前缴枪的… “你是我的。”他俯身过去,抬起她的脸,她的唇上泛着水光,大舌钻入与之纠缠。 闭上眼感受,嗯…都是他的味道… 睁眼,清晨的阳光钻过窗帘缝隙撒下,他依旧躺在他的床上。 “又是梦吗?”他揉了揉酸楚的眼。 “好渴…” “水来了,水来了。”盛闻声而来。 肆接过水杯,杯中静止的水开始泛起波纹,由中心一点逐渐扩散成一波接着一波的水圈… “嘭——”水杯炸开了,水珠流下胸膛,肆在这爆炸声中彻底清醒了。 盛则夸张的搓了搓眼。“哥!你快来!” 盏快步过来还没搞清楚爆炸声的来源,便见肆的胸前被水打湿,而他的四周布满玻璃渣… 好了他现在知道来源了。 “大清早火气这么大?”盏摇摇头转身准备拿东西收拾。 “再给我杯水,比刚刚大点的杯子。”肆看着自己拿过水的右手,脑中的想法想要验证一下。 盏也察觉不对劲停下看着他。 “水来了,这次你小心点别洒了啊。”只有心大的盛还在状况外,心里想着幸好他准备了好几杯水。 肆抿了抿唇,脑中浮想起她说过的话… “你不是想知道如何从内击败敌人吗?” “放轻松,感受我。” “这里…存在着气,你只需要将它放出来。” “可惜后面记不太清了…” “什么记不清?”盛把脸凑上前问他。 肆一把将他的脸推开。“把水给我。” 谎言 他接过水努力重复和刚刚一样的动作… 片刻后。 “哥,他到底要维持握杯的动作到什么时候?”盛撑着下巴看着肆。 “那个药的后遗症是把人变傻吗?”盏皱着眉。 “不应该啊,他还知道渴了喝水。”这也是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脑子没问题啊。 肆放下了水杯。 “不渴了吗?”盛开始觉得他的脑子真的出现问题了。 盏觉得他是想验证什么,但好像失败了… 盛和盏看着他走进浴室,准备商量一下接下来比赛的事,看他的状态… “哥,要不…你代替肆上场?” “他的路数是能模仿个七八成,但我不碰机甲太久了,也只是偶尔陪你们的时候玩玩。” 盛低下头。 是啊,哥他的机甲情况…哎呀,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没事,这不还有我呢嘛!我替他!” “你?”盏一点也不信自家弟弟的莽夫样能模仿肆。 正当盏考虑怎样说才能打消他不可理喻的念头时… “邦——” “怎么了?”盛盏两兄弟冲进浴室。 浴室的水管尽数爆开,水失去外部控制喷涌而出,直窜到天花板洒下像极了兰顿莱的雨季… “兰顿莱…雨…” 糟了…盛反应过来紧忙推着盏出去。 “哥,这儿交给我。” 此时的肆还在望着自己的右手发呆,直到水珠流进迷了双眼。 他闭上眼。“原来你所说的…是这个意思。” “肆你快出来啊别在那傻站着了,还有半小时比赛就开始了。” “急什么?明天下午才轮到我上场。” “你没傻透?不错啊还知道流程。” “滚。” 回过头发现盏不见了,盛突然想起来盏昨天告诉他的事。 “肆,研时和…” “嘭——”一声爆炸响起,水杯又炸开了。 “住一起了…” 肆勾了勾唇。“抱歉你刚刚说研时什么?” 他刚刚是故意的吗?下马威? 盛牵起嘴角摆出一个比哭还丑的样子。 “水杯爆了你怎么在笑…浴室的爆炸难不成也是你弄出来的?” 现在要是告诉他渊青的事,捏爆的可能就是我了…还是让盏来说吧。 “啊研时她…她不知道昨晚睡得好不好,现在应该到现场了吧。” “嗯。”想起昨晚梦中的画面,肆默默红了耳尖。 昨天的研时食堂吃完后,双脚已经被冻的麻木,她现在特别想回房间泡一个暖洋洋的热水澡,当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站在709的门前。 她俩在干嘛?这个时间在上课吧。 恍然间听到外面不停的传来振动声,研时不得不从睡梦中脱离,浴缸里的水早已凉透,冰冷的温度正透过皮肤传递给她。 电话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 “小时我都知道了。”那个听起来十分落魄的男声自顾自的说着。 “渊青的事我都知道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搬过去的原因但你也不至于一直躲着我吧。我…我可以理解你的,明天我们还是会见面,毕竟我是你的替身…那就明天见,晚安。” 电话挂断。 联系人:怅明。 “他…喝多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门一打开,一股拉力袭来,到了709关上门才听到她呼出一口气。 “阿香你在干嘛?” “阿研,渊青他是消耗者!你别被他骗了,趁他不在你赶紧搬回来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消耗者?” “晚上散步遇见怅明就和他说你搬去和渊青住了,他听完脸色很不好,我就感觉奇怪,回来一看渊青变成消耗者转过来了!” … “对了阿研,你自己去训练场干嘛?” 交流赛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回到710依旧空无一人。 他还没回来吗?自从渊青走了以后,那个奇怪的梦就再没找过她。 “别想这么多了,睡觉!” 在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研时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中,她仿佛看见床头站着个身影,他小心翼翼捡起被她踢跑的被子,又吻了她的额头… 清晨,枕边的光屏弹出一条消息。 “肆:想要什么奖励?” 研时看了一眼不置可否。 “这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交流赛比赛场地预夏区 作为主办方的匹尔特学院高层却是丝毫不见人,而冬楚依旧代表匹尔特学院负责接待引导。 苏沃夫学院高层等的时间过久表面工作都懒得做了,开始当着冬楚的面数落,都过去一小时为何只出来个女娃娃,换句话说冬楚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补给者。 冬楚就站在他们面前听着刁难波澜不惊,从出场到现在被人当面贬低照样笑脸相迎,台下的观众看见都觉得心高气傲的她转了性子。 等到场地内四周观众席上座位都坐满了人,作为主办方的匹尔特学院高层才姗姗来迟,苏沃夫高层想借此机会故意发难也被冬楚谦卑的态度挡了回去。 冬楚清了清嗓子,说了匹尔特学院建立的缘由,介绍了这个为了两校交流赛特意费心费力建成的场地… 又过了一小时的长篇大论后,观众也开始感到不耐烦,冬楚看见台下的反应适时收口,话锋一转。 “…交流赛正式开始,第一组对战人员请上场,第二组对战人员请在台下准备。” 临下台时冬楚看了一眼坐在苏沃夫学院第一排的怅明,转眼间目光与研时交汇,冬楚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刚刚更加甜美的笑容。 很好,演员到齐了… 交流赛共举办两天,一天分为上午下午,半天10人。两人对战,只要一方获胜立刻轮到下一组上场。 获胜条件是一方投降主动认输或一方丧失战斗能力被监场者判定为输。 因为是自由切磋不死即可,少数学生不是特别自信有把握的,双方都是私下商量好遵循点到为止的基本规则,而剩下的大多数学生都对自身实力有信心想放手一战,两种学生都排除后剩余的学生就是故意下狠手想掠夺吞并的劣性战斗分子。 人们在温暖的预夏区待久了本就有些昏昏入睡,又经历了长达两小时的等待与讲话头脑变得更加昏沉,终于等到比赛开始的信号人们纷纷打起精神。 第一组上场的是昨天临时抽签出来,刚用自己机甲练习没多久的消耗者。 他们自己都很纳闷为什么要第一个上场,两人在接到通知时私下互相联系了对方,希望明天比赛时能够在不受伤不伤和气的情况下和平结束。 所以现在看到的是,两个人上了对战台后慢慢悠悠的鞠了一躬… 他们在巨大到能装下几个教学楼的对战台上,两个人在不开机甲的状态下面对面鞠了一躬… “这是搞什么啊?” “什么啊,第一组就这么low?” “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 “别演了,下去!” “滚下去!” … 中暑 两个人看台下观众反应这么大不由而同的望向对方,眼神交流后一点头共同幻出机甲,只见两架机甲同时冲向对方并在台子的中心处僵持不下… 观众席也重新开始变得安静,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他们,期待看见接下来双方战斗的场景。 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 “嘛呢?打啊?” “你俩狗改不了吃屎是吧?” … 在一声声叫骂声中,台上的两人终于行动了。 他们开始打起了…太极… 监场者看不下去判定两人平手结束了这场闹剧。 紧接着上场的几组选手也是如此,上午的比赛在谩骂中落幕。 到了午饭时间,观众席上的人们开始陆续退场。茫茫人海望不到头,研时被阿香拉着,站起身随着人群离开。 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研时身形一怔,身后的人海依旧不停的推挤着她前进。 研时猜到了是他,比赛时他就坐在第一排却频频回头看,但她还没想好怎么跟他开口。 “我为了知道我的身世不得不放弃你的感情?” “我为了知道我的身世不得不冷落我的姐妹?” “我为了知道我的身世不得不搬去和渊青睡?” … 我只是想知道我被抛弃的理由… 阿香发现了她的异样,捏了捏她的手。 “阿研怎么了吗?” “嗯?没什么…我们走吧。”解释太麻烦了,就让我逃避一次吧,怅明… 阿香和研时到餐厅选了个四人桌刚准备挨着坐下,阿香身边的座位就被人抢先一步占领。 “阿香你怎么吃这么少?”盛边说着边将盘子中的鸡腿夹给了阿香。 “盛你怎么来了?这儿不是…” 研时这次走到阿香对面,谁料又被人捷足先登。 “交流赛期间,消耗者可以和补给者一同进餐。” 说着又占领了阿香对面的座位,研时冷笑了声选了阿香斜对面的位置。 “哥你怎么也过来了?身体没事了吗?” 盏还没开口,对面阿香先一步问道。 “盏…先生你受伤了吗?” “别担心,是老毛病了。” 阿香听了以后更加心疼了。“那你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不会越来越严重吗?” 盛不甘心阿香的注意力一直在盏的身上,趁着没人注意故意用餐刀割伤了手。 割完刚想卖惨就发现研时一直在盯着他,盛不好意思的向着研时偷偷眨了眨眼,研时收到信号后勾了下唇。 “啊盛你怎么流血了?”被研时这么一叫,盛更加不好意思了,脸上开始微微泛红。 阿香听见急忙拉过盛的手查看。“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疼不疼?” “疼,你帮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盏见状挑了下眉,这小子给杆就往上爬。 盛看着阿香小心翼翼的捧起自己的手,头慢慢凑近,樱唇轻启呼出柔风,那风就好似吹到了心尖上,盛的脸也被吹得越来越红… “盏你说餐厅的空气是不是越来越热啊?” 研时望了望四周,扬起手开始往脸上扇风。 “我也觉得开始热了。” 盏和研时一唱一和的说着。 “哎盛,你的脸好红啊。” 阿香听了忍不住好奇抬头望向盛的脸,果然好红。 “你怎么了吗?”奇怪人失血过多脸色不是越来越苍白吗?阿香想着。 “没没事,大概是在预夏里中暑了。”盛找了个十分别扭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后悔 餐厅的一个角落,这是研时阿香舒柔第一次吃饭时坐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坐着。 舒柔这几天时刻都在反思自己,即使知道研时喜欢女生这也没什么啊,两个补给者在一起也没什么啊,为什么因为这些小事她就要和她们分开呢?她是真的错了,真的好怀念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一定要和她俩道歉,她要把话说开把心里压的石头挪开。 想着她站起身,转头在餐厅里搜索她们可能出现的地方,刚好看见研时和阿香坐在一起吃饭,她勾起唇向她们挥手。 “研…唔唔唔。” 舒柔的嘴突然被人捂住,她想挣扎双臂却被人反剪在身后… 不止一个人? 舒柔等到身后的人放松警惕,她抓住机会刚要回头,手臂一疼… “没想到这女人劲还挺大。” “别说废话了,趁着药效没过抓紧时间把人给我送过去。” “是是。” 几个身影消失在餐厅后门。 研时正开着盛的玩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觉得奇怪扭过头望去,餐厅里人来人往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因为消耗者的合并导致餐厅这种公共场合过火的人越来越多。 “对了我跟你说,肆从今天早上一醒就开始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y补给剂的原因…喂研时你从刚刚开始一直在望什么啊?” 盛朝着她身后望去,啧辣眼睛。 “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是怅明跟过来了吗…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对了我跟你说y…” “咳。”盛想说的话中途被盏打断。 “哥你干嘛?” “阿香,看你吃完了要不要一起去散散步?” 突然被cue的阿香一惊,下意识说了个嗯。 这时盛从回过神来,的确阿香在这,不应该讨论这个话题。 “对啊,你们去散步吧。” 阿香踌躇着不肯离开,攥了攥手看着研时。 “阿研不一起吗?” 可惜研时虽然听懂了她的意思却并不打算和她一起,正要张口回绝时,盏主动牵起阿香离开了。 “你哥哥人不错。” “是啊,强取豪夺。” 这两人虽长的一模一样,性格却差好多啊…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好。” 研时跟着盛来到餐厅五层包间,进门的墙上嵌着一面巨大的显示屏,显示屏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二层餐厅的实时监控。 “真是恶趣味啊。” 盛反应过来急忙将屏幕关闭。 “那个我们都是买饭拿到家里吃。” “可是这的显示屏一直开着哎…” “这…” “‘天理’的事我听怅明说过,现在来谈谈肆的情况吧,你在楼下说的y补给剂是怎么回事?” 盛将昨天和今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研时后,眼睁睁看着研时的眉皱的越来越紧。 听了盛的描述,难道肆的衍生技能是“爆破”吗? 半响过去,研时开了口。 “所以他是因为我告诉了他y补给剂的事,才想要奖励我…” “嗯?奖励你?” “没什么,他人呢?” “上午说了声没意思去训练场了。” “他的能量值是多少你知道吗?” “看不到,他不外放。” 盛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为匹尔特解释一下。 “‘天理’其实是从兰顿莱传过来的,早些年在和匹尔特的交流赛中,‘天理’那些人重创了我们学院,是科瓦尔看不下去出手摆平的两院纷争,等他回来却像变了一个人,不但在匹尔特制定规则还…”开建了地下赌场… 保护 “还什么?” 研时看着盛张了嘴却不出声,不由得追问道。 “还…自己创办了环影社。时…时间,下午比赛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研时见他这副支支吾吾样子便觉得里面大有问题,内心偷偷记下准备自己调查。 下午在比赛场地倒是遇见几个熟人,当初在餐厅外拦住她们大放厥词的几人,除了他们老大以外都在台下的备战席上。 不过按照对战名单猜测,他们的水平应该在中下等。 随着台上的战斗越战越勇,消耗者的质量增加,偶尔有机甲被打到飞出对战台。 “下午的比赛对比上午,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谁说不是呢,如果观众席没有保护屏隔着,我们就惨了。” “就是说啊,那机甲直冲冲就朝我砸过来了。” “对啊,真的好险。” 观众席上的补给者们都吓得在一起抱团取暖,这时座位上几个“胆大”的补给者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那个…匹尔特学院的座位不是在另一边吗?你俩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坐?” 阿香被左右两个像门神一样的家伙夹在中间,她感觉四周的目光都在看着她。 “保护你啊。”“这的视野好。” 阿香仔细想了想盛说的话,万一这保护屏不小心破了,那阿研会不会也有危险? “盛你还是去保护阿研吧,我和…我在这很安全的。” “我保护研时?和她一比,更容易受伤的是我吧。”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好几次听他们说的话都是云里雾里的… 阿香低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手暗自抠着手心。 盛是个粗脑筋丝毫没有察觉到阿香的情绪,盏观察到了她的小动作,有盛在也不太好明说,而此刻盏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你们看,该保护研时的人过去了。” 补给者里除去有盛和盏陪着的阿香,面无表情专注看比赛的研时便不自觉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此时研时的心思并没有在比赛上,所以她对身旁发生的事一概不知。眼前明明是打的热火朝天的比赛,她却将自己的大脑放空,想着在餐厅内盛最后对她说的话。 “昨天从医生那回来的路上,我听说有个东西‘住进’了预夏区,明天你…不,是明天靡和肆的比赛可能会和它有关。” 正想着,眼前投下一层阴影,研时的注意力被拉回现实,她甚至不需要抬头也能辨出他是谁。 “小时…方便聊聊吗?” 预夏区外场的墙边,高大的墙体隔绝着寒意,场所内的中央空调24小时开着,也不知是否是受了暖风的影响,手心竟沁出了汗。 两人相对而站但谁也不先开口。 研时自己也没想到她也会有不敢看他的时候,她想着她可能是为他动过心的,但她好像也没做错事吧,如果真错了的话,也不关他的事吧。 研时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先打破这尴尬沉默的场景。 “怅明我们…” “嘘。” 怅明搂过研时躲进墙角一侧的阴影处。 “哥~这儿不会有人来吧。”一个女声娇滴滴的说着。 “放心,他们都在看比赛,不会有人来的。倒是我才比完赛,好妹妹快给我充充能。” “啊嗯…哥你慢点~” “对了好妹妹,前几天晚上找你,你怎么不在啊?” 下一个 妹妹听到一顿,搂着他脖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那晚冬楚姐临时叫我去做事,她还说要是我不去的话,妹妹便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这婊子还敢威胁你了?等我拿到比赛第一,得到奖励后定为妹妹报仇。” 妹妹看着他笑了,随后又特意用露在外面的奶儿蹭着他的胸口,那男人仿佛受了刺激撞的越来越厉害… “啊~哥哥慢点~”她边说边在那男人身上颠个不停。 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耳边,研时听着直皱眉。 下午的比赛都要结束了,他们还要做多久? 在此期间,躲在墙角的两人维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已经很久了,研时感觉她的腿又酸又麻… 嗯?好像没声音了。 “喂,他们是走了吧。”研时拍了拍怅明的肩膀。 奇怪…没反应?她抬起头看向他。 “怅明?唔…” 他凑近吻住她的唇,如蜻蜓点水在她柔软的唇上,他不像以往一般强硬,动作也仅仅止在吻上她的那一刻。 “对不起小时,我没站稳。” “额没事…”研时推开他后退两步。 怅明搂着她的手也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收回,他背在背后的手偷偷握紧。 “你找我来想说什么?” “靡的比赛排到了明天。” “我知道,我会准备好的。” 怅明沉默了,她不一直是一个…不用我保护的人嘛… 研时突然察觉到他的心情有些低沉,顿了顿又接了句。 “你作为我当然也要好好准备啊,怅明。” “…好。” 天已经昏黑,下午的比赛也已经结束,场所里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路边的灯也随之一盏盏亮起,在这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仍有一对男女相对而站。 研时等了又等,见他依然没话要讲。 耸了耸肩,罢了…不该有期望的。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依旧还是老样子,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等他。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研时绕过怅明向着光走去… “小时。” 这一次,研时没有回头。 他就这样看着她一步步离开,怅明眼睛有些酸涩,喉咙发紧… 怅明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 研时听到这句话后,强忍许久的泪水奔涌而出。 算着五岁那年,这是我第二次为他哭了吧。 研时想着如果没有小时候定的契约,她和怅明会如何?怅明会不会直视自己的内心,坚定的选择她?怅明会不会不那么犹豫的,与自己合为一体? 如果她先开口把话说开的话… 说开又怎么办呢?难道要挑明问他,为什么不做到底?为什么要忍着呢?她不明白。 她一开始也只是想利用渊青让怅明吃醋的… 她总是摸不清他的想法,搞不懂为什么每次关键时刻他都要逃避,久而久之研时产生了迷茫、自我怀疑的情绪… 研时想着除去身世线索的外在因素,以及给自己感情找的那些狗屁借口外,她和怅明是不是在一起了?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而不是现在他把她推开… 研时走到他看不见的转角处才敢擦了眼泪,不能让他发现她为了他哭,既然他不挽留… 呵,下一个更乖。 回礼 话是这么说…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万一他改变心意了呢? 研时的心里存在两种声音。 天使的一面想继续给怅明机会,毕竟他知道你的秘密,还甘愿成为你的替身;而魔鬼的一面却和她说这么多年了她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知道她秘密的消耗者如今不止怅明一个… 研时就听着这两种声音在脑子里吵架,从路上吵到餐厅,从餐厅又吵到现在… “够了!闭嘴!” 研时气的一拍桌子,声音消失。 终于世界安静了… “阿…阿研?你怎么了?” 阿香在一旁吃着饭被研时吓得一惊。 “啊我,我…我是说这饭!这饭太好吃了让我都闭不上嘴。” “有吗?”阿香听后特意吃了一大口,没什么区别啊。 盛也感到奇怪,仔细品了品,明明和往常一样。 唯独一旁的盏看着她表演,过了一会又暗自勾起唇。 “研时,你吃饱了吧。”盏看了看她的餐食,又看了看她。 “对啊,我吃饱了。嗯…好撑。”研时尴尬的拍了拍肚子。 “唉,可怜肆一个人从白天饿到晚上,什么都没吃,再加上他本来身体就不好,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训练过度饿晕了才不回消息的吗…” 盏故意拿起光屏看,边说边等着研时的反应。 还没来得及等到研时开口,阿香却在一旁说道。 “啊?那你和盛快回去吧。”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研时心想。 这时盛也反应过来帮腔道。“我和盏晚上要回去赶比赛记录,上面急着要,就是肆他一天没吃饭了,我们也没空管他…” “那你们回去忙,我和阿研去送饭。”阿香牵起研时的手站起身。 研时对着两兄弟挑了挑眉,撒的谎比我还夸张,这回看你俩怎么圆。 盛一听更不乐意了,急忙开口。“那怎么行?外面天那么黑,你和研时又是两个补给者,出门在外叫我们怎么放心?” “一起去吧。”盏率先站起身去窗口打包了些吃食。 到了训练场的门口,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对男女,消耗者一脸餍足的搂着半推半就的补给者走出。 阿香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你们快上去吧,不然一会饭就该凉了。” “不上去吗?”盛觉得可惜,还想给她展示一下自己的机甲呢。 “我和阿研在这等你们,快去吧。”说着阿香摆了摆手。 “我…在这陪你们吧,盏一人上去就好了。” 盛朝着盏眨了眨眼。 呵,这小子… 盏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 “等等…”研时走上前夺过打包的袋子。 “还是我去吧,阿香你先和他俩回去,我找肆有些事要谈。” 阿香听后来了精神,将研时偷偷的拉到一旁。 “是昨天的事还没请教完吗?” 阿香说完研时愣了一下,她想起她昨晚被盘问时随便找的借口,好像是拜师学艺来着… “对,还没请教完,你先回去吧。” “那好,等你师承大器教会怅明,我们就稳赢了。” “嗯…” 研时进了训练场的门,盛也拉着阿香走远。 盏拿出光屏,点开聊天界面。 “研时的现室友。” 调查到的渊青资料——发送。 没过几秒,消息已读。 “就当作吃饭时吓到阿香的回礼吧…” 搞鬼 叮——四层到了。 走廊一片漆黑,研时打了个寒颤,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吹过。 尽头房间的光透着门缝映出,研时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叩叩——”无人回应。 奇怪…难道真的饿晕了? “我进来了。”研时推开门,踏入的那一刻,原本正常的训练场地数据化消散,空间扩展出的大数十倍的场景浮现… 不在中心的训练场… 不在重力室…不在休息室… “不是吧,又来浴室play?”研时皱起眉。 他不会和渊青一样吧…真不想进去… 手抬起,指尖触及墙上的按钮。 嘀——门开始变的透明向两边消散。 “肆先生?”研时用空出来的手挡住眼睛,小心翼翼的透过指缝扫视了一遍浴室内。 “呼~看来不在。”研时勾起唇。 “我不在你很开心?” 研时听到声音一抖,他一直在我身后吗? 研时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怎么会呢?肆先生。他们托我送的饭我给您放这了,那个…我有事先走一步。”事情什么的,有机会再说吧,感觉不对劲就先跑。 研时走了几步后,偷偷回头看了他一眼。 很好,他还在那儿。 研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身后的人身上,没料到脚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屏障,只听“咚”的一声,研时扑倒在地上。 “你…”研时气愤的回头,刚好见他嘴角上扬着,还没来得及藏起。 “瞧瞧你,光顾着看我不看路,这不摔了?” “呵。”研时被这话气笑了,要不是他弄出来的盾,她会摔? 研时站起来揉着摔疼的膝盖。 嘶…肯定青了… 肆看着她站起身揉着膝盖,一拐一拐的往前走。 摔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喂研时。” 研时充耳不闻的接着往前走。 “喂站住。” 研时越走越远,眼看就要到达门前。 不听话? 肆调了下眉,转身对着墙上出现的光板一顿操作。 研时手刚要触到门把上,那门仿佛长了脚一样,越离越远… 研时不信邪,好不容易又走到了门前,这次还没来得及伸手,眼看着门向前后退了十几米… 又是那人搞鬼… 研时将抬起的手放下,勾起唇扭头。 “有意思嘛。” “嗯,蛮有意思的。” 研时将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 “你伤好了吗?” “好多了。” “能量值也够用吧。” “嗯,够的。” “那就行。”研时边说边将幻出的光刃偷偷藏在手心,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呦,想过来打架?”肆就站在原地等着她。 “不是你刚刚叫我站住?怎么?我现在过来了,你还不乐意?” 肆没开口,不过他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她。 表面淡定的研时此时心里想着:他不会发现了吧,不应该不应该。 在研时胡思乱想的时候,肆转身拎起饭坐到了休息室的沙发上。 “如果我是你,就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研时走到他面前离他几步的距离,刚准备动手便听到这句话。 “忘记上次见面盛对你说的话了吗?” 他从小就喜欢读别人眼睛,什么好意啊恶意啊一看就知道… “哦,现在想起来了。”研时把光刃丢到一边。啧,没意思。 重叠 “陪我吃完饭,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凭什么?我又没想知道的事。况且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赶时间陪渊青?” “怎么可能?…等等,你怎么知道?” 肆坐在一旁,细嚼慢咽的吃着东西,完全一副食不言寝不语的模样。 研时撇了撇嘴,难不成就这样看着他吃饭? 咦~我又不是偷窥狂。 研时调出控制光板,看看有没有新增的怪物。 嗯?深海类? 手指一点。 ——当前空间不支持此类型—— “什么叫不支持,明明就是空间扩展不出嘛。把改延长空间的功夫改成这个不就行了?说到底延长空间有什么用?” 肆一听这话,冷面没绷住反而呛到了,咳嗽了两声。 “咳什么咳?也就是你,不然谁这么无聊弄这个。” 对场境模拟来说,空间延伸是必要的。 当然这话,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研时看完了怪物图鉴,除了深海类有点兴趣外,其他类型普通又单一,真是无趣极了。 “你吃完没?” “嗯,想先听哪个?”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我改主意了,我有两件事要说,一件事换一个吻。” “那不行。这样吧,我等你吃完饭算是一件事抵消一个吻,你先告诉我一件事。” “讨价还价?” “不说我走了。”研时装作起身的样子。 “…昨天注射补给剂以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 “有我?怎么?梦到我和你打架了?” 肆的耳根泛红。“确实我们‘打了一架’。” “怎么说?谁赢了?”研时眼神发亮的盯着他。 “…你赢了。”颜色从耳根泛到了脸上。 研时皱了皱眉。“我赢就我赢呗,你从刚刚开始就很奇怪,你脸红什么?再说了,你做梦和y补给剂有直接关系吗?” 肆平复了下心情,真人就坐在他面前,他差点… “你看这个。” 从控制光板随便调出来一个怪物。 怪物锁定,防御值拉满 … 肆将手放到怪物身上,闭上双眼,凝神于一点… “嘭——”怪物突然间炸开,身体成碎片消散。 研时震惊到起身,口头上苍白的描述始终比不上亲眼见到的。 “这只是…仅仅睡了一觉的成果…” 这就是y补给剂的成效吗?既然有这种效果,抛去副作用不提,为何不大力推崇呢? “你有什么不适吗?” “并无。” “一天能用几次?” “还没试过。” 要是刚到90的话…“给我看看你的能量值。” “能量值?” 他不给看?研时抿唇。 想看到故意隐藏的能量值就只有… 肆看着研时凑上前,想着既然她知道y补给剂,那能量值的变化也与补给剂有关? 才开口问关于能量值的问题,没想到… “嗯…研时…” 她隔着裤子将他的性器握在手心,在不知道敏感点的情况下,用它来转移注意,是解开故意隐藏能量值最好的办法。 研时边揉边抬头,怎么还不出现? 恍惚中,研时与梦境的她重迭在一起,昨晚她也是这般对他… 吃醋 分身被她揉的慢慢抬起,内裤勒的有些疼… “研时…” “干嘛?” 都揉好久了,能量值怎么还不浮出来? 手都有点酸了…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揉它… “废话,当然是为了能量值啊。” 研时一心在他的头上,心里还奇怪为什么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就随口那么一回。 “你揉我是为了看能量值?”肆听了她的话以后,肺都要气炸了,为了看能量值她是不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研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手吓得停下,停在那个尴尬的位置上。“我…” “还不把手拿走!” “啊。”研时把手收回,心虚的看着地面。 过了一会儿,面前的人开口。 “抬头。” 研时听话的抬头,视线经过那里,消下去了? “…抬头往上看。” 肆想着,如果不叫她,她又要盯着看多久,好不容易消下去,又差点起来… 明晃晃的数字浮在他的头上。 “91…” 心里那个想法得到了证实,然而感觉并不开心,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严重的副作用,可依靠y补给剂强行提升的能量值又能持续多久? “91有什么说法吗?” “这是你第一次到90吧。据我所知,用了y补给剂后能量值达到90会出现另外一种衍生技能。” “所以渊青也到90了对吧,你之所以知道y补给剂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体会过,二是渊青告诉你。” “你干嘛一直揪着他不放?” 研时想不明白,这个人自从知道渊青之后,动不动就要提他,是想逼着自己承认什么吗? “呦,恼羞成怒了?看你这反应,是第二种。” 人在气急时,更容易口不择言。 “…” 研时说了那句话后便没了下文。 肆看着她没有开口,暗自收起上扬的嘴角。 不错,临场很冷静,能进能退,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垂眸想着,只可惜…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吃醋的肆就和双商掉线了一样,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他只想搞清楚她心里渊青是个怎样的存在。 “你身上的紫光也和渊青有关吧。虽然你和怅明在一起很久,但是靡是从那一晚上才开始有变化的。” 肆看着她身子一顿,反应过来下意识加了句。 “你别误会,我不是在逼问你。” 过去许久,研时明明已经压下翻涌的情绪,可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答案了,干嘛还要问我?对,我和渊青做了,我抛弃了怅明,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人你现在满意了吧。” “做了?什么意思?” 靡出现紫光是因为她和渊青做了?那怅明呢? 研时觉得自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这种谈话给她的感觉像是单方面的审问犯人。 “肆先生,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比赛,就先回去了。” 离走出房间还剩一步的距离。 “研时,明天靡不要上场。” 在他不知道她是否会听话的情况下就要做好双重准备,紧接着他掏出光屏拨打了一个电话。 临接通前光屏熄灭的最后一秒显示到“盟友”二字。 电话接通,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口。 “喂?” 图坤 上午的比赛最有看头的是图坤那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除了好色以外又多了一个优点。 也不知是不是花钱买通了监场者,一人连打了四局不停歇,四局都赢使比赛积分直接拉满,目前排名第一。 观众也是对他知根知底的,心里都想道如果他把心思用在训练上,会不会比起肆更有作为。 当然大家都不敢明面说出口,毕竟相较于图坤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肆碾压断层式的战斗更为可怕。 继舒柔被人弄晕后,过了一段时间。 体内的白细胞逐渐发挥作用,药效被内部消化,半梦半醒中舒柔睁开了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头被人用黑布蒙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而嘴是自由的,但按照目前情况看开口并不是什么好想法。 舒柔静下心用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四周安静的不像话,偶尔传来轻微的锁链声还是像隔着一层东西一样… 隔着一层?难道被关在了盒子里? 舒柔眼角低垂想知道身处何地,可目光所见皆是一片黑暗没有光亮。 这布的密封性也太好了吧。 正想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舒柔的神经高度紧张,一动不动的僵直着身子,外面的人似乎发现了她的异状,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住。 她知道她与那人离得及近,刚刚的声音明显传达的更加准确,她果真被关在了盒子里。 等了又等,那人也未开口。 难道又走了? 一直等着也不是一回事,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开口询问。 “大哥…” 两个字刚出口就被对方打断。 “闭嘴。” 对方听着很不耐烦的样子,舒柔所在的盒子也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周围震了震,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检查好了没,要上场了。” 蒙着的黑布毫无预兆的被揭开,外面的强光一下子涌入,舒柔不适应的闭起了眼睛。 再睁开,她看见自己被关在一个玻璃盒子中,玻璃很厚是方方正正的长方形,盒子的上方还很贴心的留了几个圆形排气孔。 唯独一处她觉得很可疑,在玻璃盒子的左上方被人为切开了一角。 面前的男人开了口。“好了。” 看他的表情像是很满意的样子,他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两名大汉随即从暗处走来,将玻璃盒子搬到一个齿轮车上。 舒柔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要带我去哪?” 那男人看见她眼里流露出的恐惧,施舍般说出了几个字。 “玩的开心603号。” 图坤下场后立刻带了一帮小弟去找了研时,观众席中图坤一眼就找到了坐在人堆里的研时。 大概是脸上的疤太特殊了吧他想着,而且他也没想到几天不见这个丑女人他居然还有点想她。 不过图坤开口却是这样的。“呦研时,几天不见你还是那样丑,不过丑的别有一番风味。” 小弟们都在心里吐槽。 大哥就是大哥,侮辱人都有他的一套风格。 阿香在他身后的人群中认出了那天打晕她的那个人,她紧张的拽紧研时的胳膊,身上也不可控的散发出香气。 “阿研…” 想通 紧挨着阿香的研时马上闻到了,但阿香要是再散发下去,相信全区的消耗者都会暴动。 她向一旁的两兄弟使了个眼色,他们朝她点了下头。 “阿香,我昨天发现了一个好吃的套餐,走我们去吃。”盛去拉她没拉动。 “可是…”她担心研时的安危。 “我也饿了。”盏在旁帮腔。 “小时交给我,你们去吧。” 看到怅明出现在阿研身后,阿香便不再乱想随着他们离开。 有怅明在,阿研的安危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图坤听完他们的对话终于反应过来。 “喂喂喂,你们防备心也太强了吧,大庭广众之下我能做什么?” “老大,几个月前你就在大庭广众下绑走了一个女人啊。” 图坤听后不淡定了,养的这些小弟怎么动不动就拆台。“你们给我闭嘴,此一时,彼一时。” 图坤忽略席上周围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 “那个研时,一会跟我一起去吃饭。” 想必她看了我英勇的战斗,定不会拒绝我。 “我拒绝。” “为什么?我比赛的时候你不是一直聚精会神的盯着我看吗?”坐在观众席上,眼睛亮晶晶的… 小弟们:老大你这心思太直白了,要点面啊。 “我认为既然上了对战台,战斗就应是百分百投入的。” “是啊,可你也要时刻注意台下,以免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吧。” 突发状况?研时的右眼不合时宜的跳了。 “哦我忘了,你是个补给者,说了你也不懂。” 小弟A:都学着点,怼人直戳痛处。 “你和第一个人比赛时,他的左边第四根肋骨明显有旧伤,你却一直强击那里,手段无耻。和第二人比赛,仅交了两次手,你便发现对方破绽拉进距离,观察力还不错,但你猫捉耗子一样将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卑劣至极。第三人,你们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在他已经要投降的情况下,你却故意将对方弄的奄奄一息,你们同院切磋就已经如此,要是遇见不同院那你岂不是要下死手?还有第四…” “够了。” 小弟B:戳人痛处,实在漂亮! 小弟C:你哪一波的? “研时,我能请你吃饭是你的福气,既然你不答应…” 小弟们:老大雄起!来硬的! “那我也不勉强。” 小弟们:??? 图坤双手插兜带着小弟们走远,走过研时身边的时候,他动了动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别让我抓到你落单。” 研时没忍住抿唇。 怅明见状走上前。“小时,他跟你说什么了?” “哦没事。”研时藏好笑意转头看向他。 “下午的比赛要加油啊,我也去吃饭了。” “等等。”和她分开之后怅明一直不明白究竟是哪出了问题,明明前几天他和她在床上是那样亲密,要非说他俩之间的变化…是在渊青那一晚后发生的。 他们难道… 他在迷茫中接到肆的电话,一切明了… 脱离回忆,怅明上前牵住研时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无论怎样,我是不会放弃的,你是我的,始终是我一个人的小软。 混战 还是那个墙角,还是那两个人,怅明依旧将研时搂在怀里。 研时被迫夹在墙角与他的胸膛之间,用手推了推他的身子,没推开。 研时皱起眉头。“你这是干嘛?” “我没能量了。”他凑近贴着她的额头说着。 研时看向他的眼。“我不信。” 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也提前做了准备。 身子向下压,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能量值太低了,我自己显示不出来,你帮我一下。”说完他莫名在研时的耳边喘了一声。 “你…”研时不禁抬起手挡住耳朵,可惜稍微慢了一步,她红透的耳垂已经被人瞧见了。 “我什么?”说着攥住她的胳膊交叉背在她身后,膝盖强硬的挤进她腿间。 “说啊我什么?”他紧盯着她的眼睛,屈起腿,用大腿磨着她私密的地方。 酥麻感传向全身,背在身后的手心出了汗,研时暗自调节着呼吸,也不知想起什么勾起唇角。 “我以为昨天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你也说了渊青要是欺负我,我就告诉你。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分手炮?” 怅明深知研时的性子,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那么现在… 怅明逐渐松了手,垂眸望向地面。 “你还记得我们的契约吗?我除了你没有别人,能量也不够了…”他小心翼翼的抬眼却发觉她正抱胸看着他,怅明的音量越来越小… “说完了吗?说完让开。” 几小时不见,还会打同情牌了,谁教他的? 这时在训练场的肆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下鼻子,心里想着他是不是感冒了。 餐桌前,众人一同看着不请自来的人。 她笑嘻嘻的站定,目光巡视一圈,最后停在研时的脸上,谁料研时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随后接着旁若无人的吃饭。 她也没生气,从身后接过递来的话筒,走到餐厅中心,清了清嗓子。 “亲爱的各位同学,经学院高层商议决定,下午的比赛所有消耗者均可上场参加,第二第三名分别有7000、5000的积分奖励,而最后的第一名将直接获得10000的积分。” “什么?一场普通比赛赢了才得200分,这下午比赛要是赢了直接翻50倍?” “两校大混战啊,你真以为分这么好拿?” … 阿香听后悄悄的问盛。 “那这两天划水的人是不是…” “怕死的人还是很多的,况且有肆和靡在,前三名也不是那么好拿。” “那你要上场吗?” “我会上的,你会担心我吗?” 盛说完想看她的反应,扭头一看,她直直的望着一个地方皱着眉。 盛握紧桌下的拳头,果不其然听她接着问道。 “你哥哥也要上场吗?” 盛抿紧嘴。“他不上。” 阿香偷偷吐出一口气,眉眼舒展开,那就好。 看眼着人们的态度越来越消极,冬楚适时放出一个重磅消息,比赛的前十名可各带一位补给者一同搭乘飞船去外星旅游。 人们的态度随即直转而上,少许质疑的声音也被暗地压了下去… 开始 “小时,我拿第一带你去旅游好不好?” 怅明讨好的凑近拉住研时的手,研时垂眸,甩了两下没甩开,便任由他拉着。 “别告诉我你真信了。” 怅明拉着她的手慢慢摩挲着。 “信,为什么不信…你只需告诉我,你想不想去就行了。” 研时想了想回他说可以。 阿香困惑的望着他俩,听不懂他俩在打什么哑迷,况且能去别的星球旅游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吗? 她低下头抠着指尖。“真好啊…我也想去旅游。” “阿香你也想去吗?” 阿香冷不防被点名,下意识捂住嘴巴,她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什么?阿香想去?”盛一下子来了精神,先前的失落感一扫而空,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研时看着一下子亢奋起来的盛,又看了眼一旁装着淡定用餐的盏,没猜错的话,渊青的事就是他告诉肆的,研时勾起唇,既然这样真相就不告诉阿香了。 盏抬头与研时目光交汇,他看出研时笑容中的含义,她明显在报复他。 “阿香要去旅游吗?” 阿香听到盏的询问,轻轻的点了点头。 坐在阿香身边的盛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回答自己,转头和阿香说道。 “等我带你去。” 阿香愣了愣,又忍不住瞥向盏,顿了顿才回了一个好字。 下午的比赛正式拉开帷幕,观众席上的保护屏不知何时可见的加厚了几层,仿佛预示着一会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观众席上大改昨日那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态度,每个人都兴奋的摩拳擦掌,紧盯着中央的对战台,像一头发现猎物激动到毛发都竖起来的狮子。 即将开始前,冬楚站在演讲台上,看着四周躁动的人群。没有语言,没有手势,人们只是见她站在那,不由得自动消声。 冬楚达到了目的,甜美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接下来的比赛相信各位已经期待已久,那么请参赛选手上场…候战。” 人们对她讲话的语气感到不解,最后两字的特意停顿是个人都听出来了,少数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最终匹尔特上场51人,苏沃夫上场27人,四舍五入参赛人数相差两倍,肆和怅明作为两个学院的主力人物分别站在前排。 令人诧异的是,比赛就快要开始了,观众席上的保护屏依旧没有升起,对战台下的监场者也都消失不见。 人们也不在乎有没有监场者,他们在乎的是… “冬楚你让人把保护屏升起来…” “冬楚你把保护屏忘了…” “比赛快开始了,冬楚…保护屏…” … 冬楚的笑容不变。“比赛开始。” 此时场上的人没有先想着除掉怅明和肆两个强有力的夺冠选手,而是动着抱大腿、拉拢、联盟的心思,将他们弄到自己阵营。 人们听到比赛开始的口令,也没时间考虑有没有保护屏这回事了,人们都想见识一下名不见经传的“靡”,看它是否与传闻中的一样厉害。 蛸 观众们等了又等,但身在场上的人们,谁都没有召唤机甲的念头。 至于原因?因为他们都知道枪打出头鸟。 终是匹尔特的人先忍不住了。 “兄弟们,我们的人数堪比对面两倍,光靠人数碾压也够了,不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我先冲了。” 他幻出他的机甲,刚往前迈一步。 谁也没料到的意外发生了,不,准确来说,她是知道的。 冬楚站在台上,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变故横生,几个教学楼般大的对战台突然往下沉,原本放置对战台上的地面出现一个圆形的大洞。 对战台上的人们受重力影响,身体倾斜下掉,猛地一下栽在地上,当然也存在平衡感好的人,他们淡定的站在台上,好似周围无论如何自身都受不到影响。 例如怅明、肆… “咚”的一声,对战台像是掉到了水里,受力起伏。 话筒声传来。“如各位所见,这黑洞是一个水坑的话,那么相应的对战台就是一个巨型浮冰。” 话音刚落,对战台被水一泡,上面裹着的一层镀膜融化在水中,一个巨型浮冰露出真面目。 “众所周知,浮冰是会化的,更别说是在这么温暖的环境下。大家可能会好奇弄这一出究竟是为什么,大家也都知道此次比赛的积分不同以往,不,是比以往比赛高太多了。” “冬楚在这也不卖关子了,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者,下面由大家来见证‘蛸’的初次登场。” 很好,好戏要开始了,他们那也准备好了吧。 冬楚看向研时,这次你必死无疑。 “蛸?蛸是什么?” “蛸是发现的新物种吗?” “等等,积分高的原因如果是因为这个蛸,那个比赛岂不是生死局?” “幸好我没上。” … 黑水中央的浮冰开始肉眼可见的消融,站在浮冰上的人们更是主观感受到冰层变薄,他们也意识到冰层承载这么多人可能会碎裂的问题。 “我说咱们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趁着那个叫蛸的怪物还没动,为了生命安全不如齐心协力将冰层划到岸边?” 一人开口,众人一同响应。 “可是怎么划?” 人群中一直沉默的图坤开了口。 “最开始机甲变身的人你是要跑吗?” 经他提醒,人们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那人身上,他腿上的引擎已经启动,刚刚向上飞起一米的距离。 “要不是你非得弄机甲出来,对战台就不会下沉。我们就更不会在冰上担惊受怕的等着水里不知名怪物的突然袭击。” “就是,这时候想走,门都没有。” “我记住你了,你要是还想在学院混,就马上下来把我们推岸边去。” 那人一听,马上赔笑道。“其实我就是想推你们来着,这不刚飞起来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叫住了嘛。” 他认命的飞到浮冰边缘处,巨大的机械手嵌进浮冰里,腿上的引擎向后抬起加大马力推着浮冰向岸边前进,浮冰被推动,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涟漪。 他见有效果,便将马力调到最大,水面上的波纹也随之扩散变大直至水下… 小tips: 蛸是章鱼。蛸科(Octopodidae)是指属于软体动物门(Mollusca)、头足纲(Cephalopoda)、八腕总目(Octopodiformes)、章鱼目(Octopoda)的一科。是头足纲中最大一科,通称章鱼。 分布于世界各海域,约有140种。大部分为浅海性种类,也有少数深海性种类。中国南部沿海的真蛸和北部沿海的短蛸均有一定产量。蛸的干制品称“八蛸干”或“章鱼干”。胴部呈卵圆形或卵形,外套腔口狭,腕8只,吸盘2行或1行。 腕间膜狭短,雄性右侧或左侧第3腕茎化,顶部特化为端器,无鳍,多有墨囊。内壳退化,背部两侧仅保留小壳针。齿式3·1·3,又名章鱼科。 裂纹 y eh ua5 . com 感受到波动,它不耐烦的动了动触腕,却没想到这波动愈演愈烈。 它打开罩着眼球的软膜往上看,不知何时水面上多了层亮光,光柱通过水面刺到阴暗的水底,更让它失去了睡觉的兴致。 念头一动,触腕便向上伸去。 还有50米就到岸边了,人们欣喜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不料,周围的景色开始飞快的倒退。 “喂,你小子能不能…” 机甲的腿部缠着一条黑的类似脐带一样的东西,它正拽着机甲往后退。 “他…他腿上那是什么?” “蛸…吧,长的有够恶心。” “快帮他啊,我们离岸边越来越远了。” “怎么帮?” “哎呀,不管了!” “哎,别…”夲伩首髮站:yehu a4 .co m 另一架机甲出现在浮冰上,冰层的表面出现了一道不起眼的裂纹。 “哎,没事欸。”他看了眼脚底的冰层,没有任何变化。 “那我去帮他。”他朝着边缘处飞去。 “他机甲出来对冰层没有任何影响啊。” “要我说,我们就是太大惊小怪了。你们看这不一点事没有吗?” “对啊冰层这么厚。” “就是说啊,我也不管了。我看这怪除了恶心外也没什么,前十名是我的了!” “等等我!” “我也一起!” … 随之越来越多的机甲出现,冰层上的不可见裂纹越来越多,跟着细微的咔嚓—咔嚓声延伸到冰底,裂纹在逐渐延伸的过程中演变成一道道缝隙,一道道缝隙又向一处汇聚,终于… 咔——冰层承受不住压力而四分五裂。 脚下的浮冰七零八落,人们被迫分散,冰上最多站着7~8人,最少的只有1人。 巧合是怅明和肆站在了同一块冰上,他们一同望着远处混乱的景象,二人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念头。 那边来帮忙的人增加了不少,他们跟拔河一样拽着机甲的上肢,在中心被缠住的机甲自然而然沦为了“战利品”,它在机甲群与怪物之间来回摇摆。 马上到要分出胜负的那一刻,怪物像是觉得无聊便松了手,没有物体的阻力,机甲根本握不住它滑溜溜的脐带,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手里溜走,只留下透明黏液在手心。 作为“战利品”的那人,在机甲里偷偷擦掉额上吓出的冷汗,别人不知道的是机甲内的警报直到刚刚为止才关闭。 他真的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机甲上下肢的拉力传感到他身上,让他亲身体验了一把五马分尸的感觉。 还没等他缓过气,下一秒熟悉的拉力再度袭来,他抬头透过显示屏看着往日的同学慢慢远离,直到视角被水淹没。 他看着头顶泛着白光的浮冰,他又看着那光远离了自己,机甲被拉到水底,视角被圈住,身上传来被撕裂的痛… 人们只听到咕噜的气音从水下传来,接着见远处的水面逐渐冒出一些零碎残肢,最大的一块还夹杂着裸露在外的白骨,血沫混着肉渣随着水波扩散而荡漾开… 水面不知何时已经被大片的血色染红,在光的折射下泛着诡异的美。 人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由而同的尖叫逃窜… 条件 观众席上大多都是补给者,她们叫嚷着,生怕怪物下一个目标选中自己。 “把保护屏打开啊!” “快点打开保护屏。” “管理人在干嘛?不管我们死活了吗?” 阿香死死地抓着盏的手,目光焦急的望向那一块块浮冰。 “怎么办?盛在下面,他不会有事吧?” 盏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面。 “放心吧,盛很强。” 手环上突然传来一则消息。 “现在走到对战台去。” 紧接着又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中的人低垂着头,脸被长发遮住,双手被绑反剪在身后,被关在一个有缺口的玻璃盒子中。 即使看不见她的面容,仅靠那一闪而过的身影,研时还是一下子认出了她。 “别妄想告诉别人,我的人在盯着你。” 塑料管子从缺口插入,阀门被人打开,水开始源源不断的注入盒子… “是死是活,取决于你。” 研时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向着侧方的楼梯走去。 “阿研你干嘛去?”阿香看着她走下观众席。 “哎?保护屏升起来了。” 随着她走后升起的保护屏,让盏意识到了问题。 研时此时来到了分叉口,她的左手边是演讲台,直走是对战区。 如果她没想错的话… 冬楚站在演讲台上欣赏着自己制造出的盛宴,多年来受到的欺辱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当她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却被人中途打断。 她不满的转身。“谁啊?” 定眼一看,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都看了那么多次你的脸了,但还是没能习惯。哈哈~你仍旧这么吓人。” 研时听了她的嘲讽后,面色照旧,她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用再大的力气也是徒然。 “是你干的。”研时淡淡的开口。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有你才会用她来对付我。” “那就是我咯。” 研时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后,下一秒便抓起冬楚的手腕向着台下走去。 “喂,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看着距离对战台越来越近,冬楚笑不出来了,她疯狂的甩动着,想用力挣脱开被研时攥住的手。 “有挣脱我的力气,不如留着一会脱逃。” “你拽着我去就不怕她没命吗?” “怕什么?你的主要条件是我走到对战台,次要条件是不能告诉别人,我两个条件都满足了。” 研时拽着冬楚走到黑洞的边缘处停下,冬楚不禁探头望向水里,双手下意识的回攥着。 “到了,现在该我开条件了。” “什…什么条件?” “快点放了她,不然你跳下去。” “放!我马上让他放!” 冬楚小心翼翼的放开研时的手,掏出光屏拨打,为了向研时证明,冬楚特意开了外放。 “可以把人放了。” “放?放不了。”那男人笑着说。 冬楚气的咬牙,明摆着要讹人,但她还是不得不妥协。“可以加价。” “不用加了,人刚拍卖出去了。哦对了,下次有这种好货色,记得还找我,哥免费帮你,我还有事,先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冬楚不敢抬头。 “研时…有话好商量。” 话还没讲完,感觉背后传来一股推力,身子直直的向下掉落。 “一命换一命。” 救她 嘭—— 溅起的水花消失在水面上,人们才恍然惊觉她将冬楚推进了水里。 “那个苏沃夫的补给者把冬楚推进水了。” “胆子真大…” “都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 对战台上与冬楚有关系的人不在少数,可他们如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在犹豫不决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图坤看着这场景,虽不知研时推她下水的原因,但让她在两院比赛中死亡,他的立场做不到。虽对研时抱有好感,但也不至于让他拿自己的前途来赌。 肆不管,他要是也放任不管的话,被罚的只会是他,这么想着,图坤准备下水去拼一拼,悬殊太大起码装装样子还是可以的。 正当他要下水做第一个勇士时,破水声响起。 研时在距离水边的几米处停了下来,停下不是她本人的意愿。她低头望向自己的腰腹处,一条粘腻的触腕正环在上面,触腕上有两行吸盘缓慢蠕动着,她想她知道“蛸”是什么了… 临被拖下水的前一秒,她手指快速的摸向手环,将消息发了出去。 —叮咚— —叮咚— … 光屏上显示的内容,让阿香和盏不得不从研时被拖下水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眼尖的阿香一下子认出了视频中的人。 “舒柔被绑到哪里去了?” “这地方是…地下赌场。” “地下赌场?” “阿香你就在这里坐着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能带我去吗?” “…” 阿香从他的表情里已经知道答案了。 “一定要将她救出来。” 盏这次没有开口就匆匆离开了。 高处的墙边 直到研时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才拿出光屏。 上面显示着几条群发消息。 他粗略的扫了一眼,抬头看向她消失的水面。 手指轻击,发送。 关掉,转身离开。 研时靠进水前吸的一口氧气撑着,按理说怅明他应该瞧见了她被拖下水才是,怎么到现在还没一点动静? 胸腔里剩的氧气不多了,头也因为缺氧有些发昏,不到万不得已她的机甲是不会用的,她想着。 在水底她看见了“蛸”的真身,果不其然是只章鱼。 恍惚中,她又看见了被它箍在怀中的冬楚,她失去了意识,软塌塌的趴在那儿。 扶着触腕的手越来越松,蛸看着它刚卷下来的东西逐渐变的和怀里的一样,它有些生气了。 用力的晃了晃触手,玩具一下子活了过来,它很开心,可玩具一直看着头上是怎么回事? 好吧,它的玩具既然想上去,它就上去看一眼好了,谁让这玩具的气味这么好闻。 它担心玩具又会被它“攥死”,触手移到玩具的上方,箍着她的两条胳膊向上游去… 当怅明看见研时被拖下水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就要召唤机甲出来。 途中,他顿住了。 他作为靡的替身,召唤的机甲也只会是靡。 “别担心,她交给我。”身边的肆开口说道。 “一会用机甲把我扔到场外。”他看着外面。 肆随着他的目光看见了场外提供的备用机甲。 “好。”我的盟友… 耍嘴 盛看着他俩旁若无人的沟通,等了又等,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请问我的戏份在哪呢?” 肆抽空看了他一眼。“你跟着图坤去救冬楚。” “我?救冬楚?”救她干嘛啊,研时推下去的。 想到他朽木般的脑子,肆叹了口气。 “活有很多活法。” “奥~懂了。”盛朝着肆眨了眨眼,转身找人去了。 钴蓝色机甲的出现让脚下的浮冰下沉了几寸,他按照约定第一时间将怅明甩到了备用区,回过头来他人已经被围住了。 见正主现身,原本在台上贪生怕死的家伙们全都换了一个芯子,他们完全不顾冰层的承受力争先抢后的变出机甲,脚下的浮冰也被带着分崩离析后散于水面。 看过靡的战斗影像后,他们更担心上岸的怅明跑掉,又分了另一波人围了上去,甚至那边的人数相比肆这边的人数还要多。 见状肆不由得嗤笑一声。 “你们的意思是我比不上他?” 怅明勾唇。“孰强孰弱,人们心中自有答案。” “呵,能者多劳,你就慢慢打,研时我来救。” “啧,借你吉言,我总会先你一步,去救她。” … “要有二位耍嘴皮子的功夫,我都能自救了。” “小时!”…“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研时!”…“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在你们一开始商量谁救我的时候。” 要不是胳膊被圈着摸不到手环,她也许早就冲过去一人一巴掌了。 冬楚…冬楚也跟着出来了。 研时转头四处找着,发现她被吊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人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有些不对劲,那章鱼? 它的胴部紧贴在冬楚裸露在外的腿上,触手圈着她的身子上下滑动,但它却不满于此,又伸出多只触手缠绕在她的四肢,将她的身体伸展开托举到天上。 “这是要干嘛?” 众人忽然间想起它刚将人拽到水下分尸的事,注意到此时的动作,它好似要重现水下的场景。 图坤见冬楚摆出的动作越来越不雅,心生反感。虽说是怪物掌控的,但他还是看不上这种女人。 反观研时,同样是泡过水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平时藏在院服里的身材也在此刻显现出来,相较于冬楚,研时的胸前却是撑得鼓鼓囊囊的。 两条胳膊被迫向上交叉着,泛着水光的触手在细白的手腕上缠了几圈,吸盘在她的皮肤上吸出一些红痕。 她的发丝粘在脸庞,充水后的眼睛泛红,和她对视的一瞬间,他的心跳声大的自己想忽视都难,正因如此也恰巧换回了他的理智。 “冬楚不能死…”他驾驶着机甲冲向她的位置。 “哎!”盛刚走过来,便见他一下子莽了上去,叫都叫不住。 没办法,盛也只好跟着他幻出机甲,在他即将被触手扇飞的前一秒截下了他。 “喂!你干嘛?冬楚都要死了。” 图坤急吼吼的去掰他的手。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要死了?” “哪只眼睛?这不…” 他绕过他的机甲望向他身后。 入洞 不知何时它又伸出几条触手缠了上去,冬楚的身子大开着,使它们更方便乘虚而入。 只见一条触手缓慢的爬上冬楚的大腿,留下一道粘腻的水渍后,钻进了裙底。 随着它的动作,裙子向上翻开挤在她的腹部,浅蓝色的蕾丝内裤暴露在每个人的视野中。 “你刚要是冲上去,要死的就不是她,而是你了。”盛一边佯装着生气的语气,一边暗自留意着怪物的举动。 很好,先把冬楚的脸丢光,等会要是打起来,弄她个半身不遂那就更好了。 在机甲内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是在真心实意的为图坤担心,也不晓得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它既然没杀她的想法,那倒也不用太着急着救她。 图坤看着怪物的动作,心里的猜想逐渐明确。 “你说…它是不是发情了?” “发情?” “对,当初为了捉它死了五十多位消耗者,可如今你看它那样子。” 在图坤讲话的同时,它的触手也钻到了冬楚的内裤中,虽然人们看不到内裤里的情况,但见它眯着眼睛摇头摆尾的样子,也能猜到一二。 “啊~别闹。”昏迷中的冬楚忍不住挑逗流出了蜜液,触手因沾上了她的液体变得更加兴奋。 人们看着触手在内裤中不停的蠕动,竟将巴掌大的内裤无死角的撑开,藏着的肉粒被吸盘吮吸着,紧闭的肉唇被暴露在外的触手向着两边分开,触尖蹭上蜜液以后,还想钻进流着水的肉洞深处。 终于在它不懈努力下,闭合的肉洞慢慢张开了一条缝隙。 “嗯…”有什么挤进了下面… 冬楚被胀到睁开眼睛。 触手向上抬着她的腰,使她更能清楚的看见被入侵的下面。 “啊!不要!别进来!”冬楚惊恐的挣扎着,想摆脱体内的触手。 它可能是嫌她吵闹,接着又分出几条触手缠住她的身体。她双腿大开着,亲眼看着它疯狂的往里钻。 “唔…救我…救…救我。”泪水流出眼眶。 她不想这样,拜托…来人救救我… 一条触手徘徊在她的脸旁。 蛸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脸颊,这还有个口… 它飞快的钻进她的口中,没想到和下面一样,暖暖的。 它放任触尖在她的口中嬉戏,又勾着湿润的舌头纠缠,偶尔划过两侧的内壁,高兴的不停蠕动着。 “呃…”冬楚的两个口被占满撑至最大,随后又发觉它逐渐往菊穴滑去。 不… 内心一激动便忘了用鼻子呼吸,眼看着她的脸色逐渐憋成紫红,瞳孔向上发散… 呆在不远处看戏的图坤站不住了。“她的样子不对劲。” 一旁的盛在她露出下体前,先把头转到了一边,他并没有看见她此刻的表情,随口应着。 “她这人挺会演戏的,你别被她骗了。” 话还没说完,旁边就飞过去一道身影。 盛这次晚了一步没能拦住,他的目光不由得跟着望了过去,她的样子… 此时,图坤的机甲已经和蛸缠斗了起来,可他无论怎么攻击也接近不了冬楚的位置。 看眼着冬楚要没了挣扎的迹象,他急得大喊一声。“快来帮忙啊!” 图坤的声音,叫醒了愣神中的盛。 露出 黝黑粗长的触手钻的越来越深,弯曲扭动着进去了大半,越往深处水越多,这水甜甜的散发着它喜欢的味道。 触尖碰到了一堵软软的墙,它便抬起吸盘吸住那堵墙,它发现吸的越狠那堵墙开的口越大。 很开心,马上它就能钻进去了。 终于扩出了能容下它进去的口子,正准备进去却被人缠住。 看他的样子是想救这个玩具,它当然不肯。 盛稍微思索了一秒,紧接着马上转变方向冲向研时。他倒要看看,这个有些智慧的怪物究竟会放弃谁。 研时看着盛驾驶着机甲向她冲来,还没等到她开口说话,她便察觉出缠在她手腕上的触手攥的更加紧了,一阵强烈的疼痛传来让她不由得皱起眉。 她暗自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内心也希望盛的这次突袭能成功,但是她也清楚他成功的几率不大,除非… 研时闭起了眼,手在人们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展开,指尖…触到了。 蛸的动作在一瞬间莫名的停滞了,它在这瞬间感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它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强硬的控制住。 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使它动弹不得,它抬眼朝着触手一开始顿住的方向望去。 那里,有它喜欢的玩具。 还差一点就能碰到了,盛向着研时伸出了手。 不料就在下一刻,蛸攥着研时快速的往后退去,盛正想追上前。 失败了?研时纳闷的睁开眼。“盛身后!” 盛闻声躲过身后的触手,又接着飞上前。 “啊…救我!” 谁都没想到深受喜爱的冬楚会被蛸突然扔下,她刚看着很合它心意的样子。 “盛!研时一会也能救,先去救冬楚!” 盛咬紧牙,他明明只差一点就能抓到她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身躲过触手群,接下叫个不停的冬楚。 见有人来救她,冬楚也顾不得穿衣蔽体,吓得她双手双脚死死扒在机甲上。 “喂到岸了,快滚下去。” 盛一眼都不想多看,见她不动,操纵另一只手像轰苍蝇似的将她拍下去。 之后还不忘看向观众席,挥了挥手以表忠心。 阿香看盛那般样子,从陷入自责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她回他一个微笑。 看着他的脸她想到了另一个人,她也应该相信盏才对,等舒柔被救出来她就去和她道歉。 这件事想通了,她的目光又看向研时。 “阿研,你可不能出事啊。” 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糟了,研时… 蛸将研时带向一旁,爱怜般伸出触尖,划过她的脸庞。 这脸上是什么? 吸盘主动分泌出一些黏液,它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些错落的“疤痕”,研时从它的动作中好似能看出一层讨好的含义。 直到脸上被弄的粘腻腻,它才满足的收了触尖。 “这…” “她好美啊…”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感叹。 在盛接住冬楚的时候,蛸也不再跟他继续纠缠,得了机会的图坤跟着盛的机甲一起飞到了岸边。 此时的他听到观众席上传来感叹声,觉得好奇,不由得回头看去。 一看他便愣住了,可愣住的也不只他一人。 地下赌场 黏液擦净她脸上的瑕疵,脸颊被吸盘嘬的泛起粉色。 柳叶眉微微蹙着,沁着水光的眼睛隐隐透着招人怜的韵味,连带着眼尾也染了丝红色,鼻尖也因为摩擦泛了红,染着水色的粉唇紧闭着。 秀发被风吹至半干,留几缕发丝在脸旁荡漾,她沐浴在阳光下浑身白到发光,纤腰被院服束缚着,湿透的衣服更加凸显她的身材。 原来他眼中的“皮蛋瘦肉粥”竟是“雪花燕窝粥”变的,不但营养价值高,还滋补安神。 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你扮丑!”。 研时的注意力还在摸着大腿的触手上,听见他的喊声便在心里吐槽。 这下倒好,她彻底出名了。 触手又开始偷偷缠上大腿,触尖在她细腻柔嫩的皮肤上滑动,研时不禁并紧双腿。 要想摆脱这个缠人的东西,还得她自己想办法。 怅明和肆还在与他人缠斗,图坤靠不上,盛的话… 齿轮车缓缓向前推动,她这时才看见四周摆放的铁笼。 大部分的铁笼都是锈迹斑驳,里面有大小不一的怪物、有和她一样年纪的人,还有一些幼童。 他们被铁链锁着,都是一副奄奄一息、萎靡不振的模样。 铁笼的栏杆上和周边的地上、墙上都布满了血迹,有新鲜的,也有陈旧。没人来收拾,它就在一层的表面上又迭加了另一层。 推着她的齿轮车在他们面前经过时,他们也丝毫不受影响依然呆呆的望着地面,仿佛任何事都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 偶尔吸引几个小孩子抬头,他们看向她,眼睛里包含的是怜悯与同情。 拐了一个弯后舒柔回过头,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她没有研时冷静的头脑,也没有阿香能散出催情香的能力,可是她想活下去。 她心底一直藏着个秘密。 关于一个男人,一个叫洛一的男人。 她必须活着,她还要找到他。 “两位大哥,你们要带我去哪啊?” 旁边的两位自顾自的推着齿轮车,没有回应。 漫长漆黑的长廊只有齿轮车转动声和他们的脚步声,他们推着她轻车熟路的在长廊迷宫里左拐右转,左面是墙,右面也是墙,身后的路看不清,前方的路望不到。 她能感觉到内心逐渐变得消极的情绪。 她是齿轮车上等待处刑的货物,他们是她的押送官,等待她的是未知的刑场。 死亡——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可她还没找到洛一,她也没来得及向她们说对不起。 所以怎么样都好,要她做什么都好,她一定要活下去。 她…要活下去。 他们在一个台子上把她放了下来,确保她在盒子里不会逃脱之后,两人又如出现一般拉着齿轮车走了。 黑色的大幕缓缓拉开,伴随着刺眼的灯光还有欢呼声和叫好声传入耳边。 她适应过后扫了眼眼前的环境,这儿好熟悉… 她努力搜索脑内的记忆,试图找出答案。 恍然间,她想到一个图片。 那是在星网上偶尔弹出的宣传图。 她想她知道她在哪了。 拍卖 手腕上的手环还在,也不知他们是不是故意留给她的。 她此刻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下,只能背着手偷偷按向手环。阿香出事前,研时就将紧急联系人设置成了她,她索性就联系研时好了。 她不起眼的移动了些身子,又装作胆小似的垂下头,用长发挡住了脸。 她的手指摸到了手环,指尖一动。 很好,消息发出去了。 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眼前的光亮就被东西挡住,她下意识抬起头。 一个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舒柔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不敢对视。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万一他没看到,那她岂不是做贼心虚?她便又露着笑抬眼看向他。 那男人瞧了瞧她,又转身继续介绍道。 “这是我们新到手的603号,皮相不错,眼睛还是特殊的淡绿色。” 他闪身躲开,让身前的摄像机对着舒柔的眼睛来了个特写镜头。 还好…他没看见。舒柔暗自松了口气。 等摄像机拍完,那男人又凑过来,舒柔又不得不提起精神。那男人伸手捂住领子上的麦克。 “好心提醒一句,地下赌场是没有信号的。” 他…看见了。 只见他的手指在玻璃盒子上划了划,舒柔身处的玻璃盒子立马放大了几倍不止,身上穿的蓝色院服裙肉眼可见的分散变成了一条蓝色人鱼尾。 舒柔试着动了动跪到麻木的腿,酸到眼泪都差点出来。不过还好,她的腿还在,没有真的变成鱼尾。 头上调来一个巨大的塑料管,它缓缓下移,从盒子的缺口处插入,像是一个吸管插入一个巨型透明牛奶瓶。 “下面请大家欣赏,美人鱼的入水表演。” 什么?入水表演? 舒柔听后也顾不得已经麻木的腿,她扶着面前的玻璃慢慢站起。 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异常兴奋的人们,他们都长了副恶心的嘴脸,玩弄她的生命使他们激动到尖叫嘶吼。 对比起他们的样子,她认知里的“恶魔”科瓦尔仿佛也变得顺眼许多。 远处的阀门被人打开,水开始源源不断的注入盒子。 她上身穿的学院服也变了样子,变成两个纯白色贝壳堪堪遮住她的乳尖,她都没想到她的D罩杯还能解锁这种玩法。 盒子中的水浸湿了尾尖,还没等到男人的下一句,台下的看客们就已经等不及叫价了。 拍卖物是人的话,幼童不论男女起拍价最低五万,补给者最低十万,消耗者则是二十万起拍。 “我出十万。” “二十万,这补给者归我。” “就这对大奶,三十万。” … “一百万。” 盏举着手中的牌子,看向盒子。 水已经漫到了舒柔的腰部,橙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在水面上,给冷色调的人鱼镀上一层薄光,她的鱼尾在水中摆动着如美如幻。 胸前两个小贝壳托着她的乳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光滑娇嫩的皮肤映着水光,大波浪卷披在身后,反倒觉得她不像人鱼,倒像是只海妖。 当舒柔看见人群中的盏,她彻底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她虽不知他从哪得到的消息,但有人来救她脱离险境总归是好的。 变故 一百万的价格喊出,一时竟无人敢跟。 都知道他是迪洛斯家老四的“右臂”,有钱是有钱,但因为一个补给者得罪了迪洛斯,这买卖也就不划算了。 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他们想冲一冲这悬崖,论比后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们抱着挑衅的心态,将价格越提越高,一人更是喊到了上千万。 在叫价的过程中,水已经涨到了人鱼的脖颈。她艰难的仰头呼吸着,时不时闭气看向他们。 拍卖师见状直接插了一嘴。 “价高者得,不得反悔,三声落槌。” 虽然千万已经能够买很多补给者了,但眼看着美人鱼眼中的光亮渐渐熄灭,那人越是开心,越是高兴,脸上的兴味藏都藏不住。 没办法,他有钱还不怕得罪人。 身旁的人清了一条路过来,盏盯着他皱起眉。 “怎样你才能把她让给我?” 那人装模作样的想了想。 “这样,你跪下求我。可能我一高兴,人就让你了。” 他早就看出盏对这个补给者的心思,可盏越想要,他越不想让。 周围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说他们还没见过“天理”下跪的样子。 “一千万第一次。” 舒柔朝着盏摇头。 “一千万第二次。” 盏想不出别的方法救她。 “一千万第三次。” 盏的膝盖向着地面弯下… “恭喜这位先生成为最后赢家,获得价值千万的人鱼一只。” 舒柔停在水里回想起自己小时。小时候别人想掌控她的命运,她瞒着家人逃了出来。 可如今她长大了,命运却依旧要被别人掌控。 “盏兄弟不是我说你,跪一下人就是你的了。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都用黄金换美人了,让跪却不肯了?也罢,就当我看错人,人我带走了,有缘再会。” “等等…”盏刚准备解释。 那人转身就走,他听都不想听,内心早已经计划好了。看盏焦急的样子,他肯定还会来求他。 到时候可不仅仅是跪一下这么简单了。 正想着,他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不料,在去往后台的路上,变故横生。 他刚从人群中走出,没想到下一秒就已经身首异处。头和身子被分割开来,利器切出的口子都没这般干净利落。 割开的表面截断口不连一丝血肉,明明割到动脉却没流出血液,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恶趣味的控制在仅存的躯干里。 积攒的血液压缩在体内将皮肤表皮充成深褐色,死去的人体仿佛变成了一扎就破的充气气球,他死前脸上还保持着微笑的模样。 隐在黑暗中的人收回手指,仔细观察的话,两根手指中间还夹着一条细如蚕丝的银白色丝线。 地下赌场当然不做亏本买卖,拍卖师一槌落下。 “由于某些原因导致上一位买家未付款就已经死亡,按规矩美人鱼自动给到下一顺位——出价第二的盏先生,所以让我们恭喜盏先生。” 拍卖师怕再出变故,他是知道了,这人鱼就是个烫手山芋得赶紧送出去。见盏还没反应过来,他忍不住催促道。 “盏先生不用去后台了,直接上来领人吧。” 获救 死去的那人也是有身份的,收到雇主死亡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外头候着的保镖一拥而入,将拍卖所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他们挨个盘问,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在他们眼中盏具有重大嫌疑,他是最后一个和死者交流且他的杀人动机十分充分。 理所应当,盏成了他们的重点审查对象。 可他就在大家眼皮底下死的,死的莫名其妙。 要不是头身分离的切面实在是太平整,也没人会意识到他已经被人杀了。 无论是凶手高超的杀人手法还是杀人时机,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结束了。”舒柔出来后看着仍是白昼的天空,不经意发出了句感慨。 “还以为时间过去许久,在里面呆的每一秒都觉得漫长。” 身旁的人垂着眸没开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柔也不介意,又开口说道。 “谢谢你救我出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这才意识到了她在和他说话。 “研时让我来救你。” “小时?她是怎么知道?”那个拍卖师告诉过她,地下赌场没有信号。 “有人把你被关的视频发给了研时。” “什么?为什么要发给小时?莫非…” “没错,那人想用你威胁研时。” 顿了顿想着她也是受害者,也有权利知道。 “收到消息后,研时抓着冬楚去了对战台。” “所以让人绑我的人是冬楚?” “应该是的。” 也不清楚小时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焦急中,她想到一个人。 “怅明在台上吧。” “在。” “那就好,没事儿,小时不用担心。” 有怅明在,小时不会有事的。 在舒柔他俩离开后,一双近墨色的紫瞳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他抬起手发送了一张图片。 那是舒柔和盏走远的背影。 在去往某地的飞艇上,科瓦尔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等他忙完日常工作,突然想起老四,便随意问了句。“肆最近有消息吗?” “肆先生还是老样子在训练场训练,属下还打听到,有一个补给者最近和肆先生走的更近的。”科瓦尔不由挑了下眉,手下领会到他的意思,又紧接着说道。 “她满脸疤痕,还曾被盛先生带去了训练场。” “哦?听你这么说,盛也对她有意思?” 身边的气压瞬间降低,他急忙解释。 “不是的先生,盛先生和盏先生一起看上了一个叫阿香的补给者。” “阿香?”他没记错的话,当初疤痕女还牵了两个人。 “是大胸的那个?” “回先生,大胸的那个叫做舒柔。” “舒…柔…” 记忆中的她也有一个柔字,他当时还总笑她。 长的干干巴巴的不像小柔,倒像只小猴。 科瓦尔一时对她起了兴趣。“有她照片吗?” “有的先生。”手下拿出光屏递给他。 科瓦尔拿到手还未细看,手下又接着介绍道。 “今天这个叫舒柔的补给者还被绑到地下赌场了,这张照片就是在那时拍的。” 人鱼的双手紧贴着玻璃盒子,鱼尾无助的摆动着,傲人的身材暴露在外,散发着她独有的魅力。拍卖师激情介绍着,台下的买手无一例外都在死盯着她,他们都想将她生吞入腹。 柔儿 划过屏幕,翻到第二张照片。 上方的管子仍在源源不断的注水,水已将她全身浸没,波浪状的头发在水中散开,她似是发现了暗处拍她的相机,淡绿色的眸不经意间望过来。 “她的瞳色天生就是这样吗?” “应该是的。” “应该?” “属下这就去查。”科瓦尔不耐烦的摆手。 他瞥了眼桌上的照片,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 自从几年前他找人的消息被谁泄露出去,这期间冒名顶替想爬床的人数不胜数,什么龌蹉法子都对他用了个遍。 像什么耍心机偶遇、下药的都是些小儿科的伎俩。曾经有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买通了他的下属,打听到了她的特征。她仗着他寻人心切,和她见了面。 她如记忆中的人一般,消瘦、拘谨的模样。她有着和她一样的淡绿色眼瞳,她与他见面时也会不自觉的攥着衣摆,她的一瞥一笑都像极了记忆中的人。 可当他牵着她的手去了他们当初构想的小家时,那女人下意识皱眉,他只当她是不习惯,他兴致勃勃的向她介绍,她也耐心的听着。 直到他带她去了他们的卧室,那女人的笑容隐隐变得更加生动,他也没多想拉着她坐下,可能是床的柔软度与她想象中的差别太大,她的眼底露出了一抹鄙夷,他这才意识到不对。 “这么久了,我还没听过你叫我。” “科瓦尔。”眼前人坐在属于他俩的床上,红着脸羞涩的开口。 他听到她的回答后哭了,哭着哭着又开始笑。她以为他激动到喜极而泣,伸出手想安慰他。 手还没碰到他,就被截在空中。 他攥着她的手腕盯着她,脸上一副狠厉模样。 “演够了吗?” “什么?你弄疼柔儿了。” 她的眼里蓄着泪,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你要是敢用她的眼睛哭,我不介意挖出你的眼珠。”那女人听后眼睛睁大,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 “科…” “闭嘴,你不配叫我名字。”看着她装模作秀的样子他就觉得恶心。 “柔儿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是啊,你惹我生气了。还有,你脏了她的名字。” “我…” “嘘。” 电话拨出,秒被接起。 “过来把这女人扔到海里去。” “是。” 女人听后不淡定了,她不知她是如何被识破的,求生心切的她立马跪在他脚边,抱着他的鞋子恳求。 “大人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该骗你。” 科瓦尔指尖轻抚过她的双眼,她真的好像她… “既然你想成为她,我当然要满足你。” 等到他的手离开,她身体才松懈下来。 “现在才知道怕了?”他调笑道。 那女人没接话,怕多说多错。 “奇怪…我远离后,你的状态就瞬间放松了。” 他突然凑近她的脸,她赔着笑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希望他没看出来。 “你的…”他没往下讲,故意吊着她,果不其然看她身子一抖。 “原来你连最像她的眼睛也是假的。” 科瓦尔收回探着的身子,这下彻底没了兴致。 她死了 “我的人有没有和你提起我找的人…其实已经死了这件事。” 那女人肉眼可见的吓白了脸。 “呵,看样子,他没和你说。” 科瓦尔站起身,看着跪着将到他大腿的女人。 “也对,我又没和他们说,他们当然不知道。” 女人怔住了,她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他布了一个死局就等着人进去。 科瓦尔看了眼她的表情,好意安慰道。 “可我不认为她已经死了,你的出现还让我以为她来找我了,可惜你伪装的不够完美。既然你想成为她,那我给你机会。只要你亲身体验一下她的死法,成功了就来这找我。要是失败了也没关系,你送过去她就有人陪了。” “失去她以后,我头一次和人说这么多话。算了算接你的人也快到了,祝你好运。” 他冷漠注视着女人被带走,临走前她还在不停的挣扎,假兮兮的淡绿色眼瞳里透着惊恐。 啧,终不及她万分。 周围又恢复成一片死寂,漫长的沉默中他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将脸歪向一侧。 半晌,男人离开了,留下一片水渍阴在被子上。 收回思绪,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光屏,手比脑子快一步点了发送,他私人光屏上实时弹出几条消息。 他又点了删除,把光屏放在桌子上唤手下来收走。 “你在海里会不会也变成了一条美人鱼?” “阿嚏~”舒柔揉了揉鼻子。 盏看了她一眼。 “你要不还是换身衣服再去找她们吧。” 舒柔看着湿透紧贴在身上的院服,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套。 “也好,这外套我洗干净再还你。” “嗯。” 盏送舒柔到了楼下,转身走了几步后又想到什么。“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啊?” “你别误会,我是怕有人再…” “再对我下手?哎呀不会的,你放心的去吧,记得好好照顾阿香,知道我被绑走的事她肯定吓坏了。” 舒柔也不想多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口。 从地下出来他就一直在神游,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原因,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 盏在回预夏区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觉得眼熟却不认识。 不惧迪洛斯的后台,严格训练的消耗者保镖, 趾高气昂的说话方式,目中无人的性格… “就像是…” “一个死人你至于想这么久?” “谁?”他竟没发现一直有人跟着。 一个人影慢悠悠的出现在他身后。 盏的手扶向镜框,正要有所动作,却发觉他动不了了,眨眼间周身绕满丝线。 回不了头,仅听到人在他后面说。 “回去告诉那个叫肆的家伙,别肖想他得不到的人,有怅明一个苍蝇就够恶心了。” 一阵风刮过,绕在身上的丝线消失了。 他想,他知道凶手是谁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渊青。 也是帮他的人。 如今的预夏区,到处都是蛸喷出的墨汁,台上台下均带着“斑马纹”,连带着保护屏也遭到殃及。 再生 盛驾驶着机甲上蹿下跳,故意激怒蛸让它主动攻击。 离近了拉开,离远了贴近。盛时刻注意着触手群的攻击范围,并对每只触手采用“雨露均沾”的挑衅方式。 他的行为也成功激怒了蛸,它开始追着他的机甲进行无差别喷射。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研时看着盛机甲手臂上的光束炮,心里有了主意。 “你光束炮蓄能要几秒?” “短距离三秒,长距离半分钟。” 研时听后抿紧唇,将头扭向一旁。 “喂!我看见了!”盛坐在机甲内通过显示屏,恰巧捕捉到她没憋住的笑。 等研时平复好心情回过头,脸上多了层绯红。 她清了清嗓子。“来一炮看看。” 图坤站在盛的身侧,看她只和盛说话,而忽略他的存在,心中不平。 “那我呢?我干什么?” 研时这才注意到了他,她看向被他救下的冬楚,她瘫坐在一旁双臂紧抱着发抖的身子。 “你就在那照顾她。”活着才有机会来日方长。 聊天的功夫三十秒时间转瞬即逝,炮口蓄势待发,盛操作机甲抬起手臂,内里的显示屏已经锁定了蛸,瞄准器移到某一个触手位置。 按下按钮,只听轰的一声。 白色光束射出,打到触手上。先是穿透了蛸的一条触手,而后从那一点扩散开。 蛸的一条触手断了,断口处留下一摊蓝色血液。 其他触手疼痛到蜷缩起来,蛸没看攻击它的盛,它反倒望向研时的位置。它很聪明,它知道是她开口那人才攻击的,而她是它喜爱到想要独占的玩具… 研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它的报复,身上传来的疼痛也只是在它受击的一瞬间,它不受控的缩紧触手。 研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她望向它,它也正在回望着她,眼神里充斥着她看不懂的悲伤。 这是为什么? 还没等她想明白,被打断的触手在下一秒便长了出来。 蛸拥有着再生能力,只要不是头部受击,它都可以恢复原状,但是被攻击后它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反击,这种情况让深知蛸特性的冬楚感到诧异,它对研时那女人是不一样的。 蛸还拥有着复杂的身体构造,它的墨囊就是其中之一,囊内的墨腺可制造和释放墨汁。 墨囊中可以存储许多墨汁,当遇到危险时,蛸会主动收缩墨囊,就像挤压气球一样,使墨汁释放出来,用来麻痹敌人的感官,使自己得以逃生。 蛸不想伤害它的玩具,也不想让别人把她带走,它想到了个法子,只要把这里的人全部麻痹,它就可以偷偷将自己的玩具带走。 去一个只有它们俩个的地方,它可以整天闻她身上的味道,可以随时和她贴贴缠缠,还可以弄清楚她身上那种奇怪的能力。 她不能在水下生活,它也可以为她改变它的生活方式,她喜欢阳光,它也可以每天带她到陆地上晒太阳,即使它不喜欢阳光… 但要想做它想的的事,它就必须先将眼前妨碍它的人都处理掉,玩具不喜欢那些丑机器受伤,它就只能用墨汁… 墨汁 噗——一股浓郁漆黑的墨汁喷出。 墨汁直冲他而来,画出一道纯黑的“彩虹”。 人们眼睁睁看到空中一道弧线砸在地上,少部分溅到了水里。 转瞬间,少许墨点在水中散开,染黑了大片,仔细看水中泛起了黑雾。 盛一惊,闪身躲过。“这啥啊?” 图坤靠着自身的反应力也跟着盛闪身。 挡在身前的两架机甲一动,身后的冬楚暴露在外,天降横祸被淋了大片墨汁在身上。 墨汁有好处也有坏处。 被淋墨汁的好处是帮着她遮掩住了在外的肌肤,而坏处是墨汁具有麻痹敌人的作用,更别说它是直接淋在冬楚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所以当冬楚看着自己抬起的手,知道蒙头浇下的东西是墨汁的时候,她随即陷入了昏迷。 “嚯,好家伙。”盛才发现身后被击中的冬楚。他得感谢她,多亏她的亲身体验,他才了解了被墨汁击中的后果。 盛在下一刻开始了他的蓄能大业,一旁的图坤看到他的动作不干了,他不能让他一个人逞英雄,他也要英雄救美。 “等等我也一起。”图坤趁机搂上盛的肩膀。 盛看他一眼,随后扒下他的手。“你瞎掺和什么啊,要不是你我早把研时就下来了。” 图坤想到他之前说放弃研时救冬楚的话,觍着脸跟他说。“兄弟给个机会,让我将功补过啊。” 盛听后不禁翻个了白眼。 “滚滚滚,谁是你兄弟,守着你的冬楚去。” 被图坤一激,盛也顾不得蓄能了,直接朝着研时飞身过去,心里想着只要坚持一会,找机会蓄能打断缠在她身上的触手就好了。 看着飞身过来的机甲,研时想到蛸刚刚望着她的眼神,它自己受伤也想着要保护她。 回想之前,它也只是蹭一蹭她,并没有做出让她难堪的举动。 “等等。” 盛的机甲在离她二十米外的半空中停住。 “怎么了?” “先别打它了,你去帮怅明他俩吧。” 蛸听懂她说的话,觉得很开心,她也想和自己在一起,激动的触尖便又向着研时腿根深处凑近了些。 冰凉粘腻的软组织不小心擦到了研时的敏感带,她没忍住轻哼一声,蛸仿佛受到了鼓励,又慢慢往她深处钻去。 “停下。” 蛸被研时的吼声吓到,乖乖停在原处。 “停下?我不一直停着呢吗?”盛看着忽然间生气了的研时。有句话说的挺对的,女人心海底针。 研时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也懒得解释,只好换了种盛能听懂的说辞。 “我发现我挺喜欢SM的,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这种话倒是成功把盛说怔住了,他是真没想到啊,他得记下来告诉肆,让他投其所好。 正要转身离开,又听到。 “墨汁可以利用起来,它的作用不小。” 盛听后转了转眼珠。“好,我懂了。” 接下来就出现了之前的一幕,盛驾驶着机甲上蹿下跳,故意激怒蛸让它主动攻击。离近了拉开,离远了贴近… 他的行为也成功激怒了蛸,它开始追着他的机甲进行无差别喷射。 墨汁接连往岸上射了大片,围在怅明四周还未来得及幻出机甲的人也跟着一起遭了殃。 怅明看着周围接连倒下的人,不免对盛说了一句。“谢了。” 远程 被追击的盛听到还抽空向他摆手,研时说的没错,这墨汁确实挺好用的。 他掠过残碎的浮冰,掠过岸边。在他上蹿下跳的动作中,观众席也难免被溅到。上面的保护屏更是受到墨汁的洗礼,好似变成了一个墨色的水晶球。 此时的研时就像是操纵怪物攻击的谋士。 怪物数十条触手簇拥着弱小的人类,斑驳的墨迹围着她撒开,她站在至高点欣赏着它送她的画卷。 战斗力不错,杀伤力又强,夏天还能消暑降温,除去稍微“好色”一点,它几乎没有缺点。 研时隐隐动了想养只蛸的心思。 另一边,铁褐色的机甲穿梭于机甲群之中。 他躲避着四处的攻击,驾驶着备用机在机甲群里滑动,就在怅明冲破机群的同一时间,他身后的机甲们也随之倒下。 “我去…你看见了吗?”好运坐在没被挡住的位置上的观众激动的摇着身旁的人。 一旁的人坐在被遮住的位置,本来就因为看不到里面而生气,旁边的人不光看见了,还激动的拽他,正好提供了一个发泄口给他。 “你有病是吧?看不下去就滚,别在这装样子动手动脚的。” 听着那人也怒了,他好心好意和他分享,他非但不领情还骂他。 两个人开始在观众席上动起手来。 不过俗话说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二人打架打到一边,刚好被看热闹的人捡了便宜,他偷偷坐上视野开阔的位子,美滋滋的看着场内机甲大战。 现在的场外没人看见怅明动手,机甲却倒了大片,他们难免存有质疑。 “呼呼——”闲置许久的场区喇叭忽然发出声音,低沉的男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 “大家好,我是此次比赛的场外嘉宾——迪洛斯?科瓦尔。” “迪洛斯大人…我没听错吧。” “是的,是迪洛斯大人的声音。” 匹尔特学院的一系列迷妹热情高涨,大喊着他的名字。 苏沃夫对此现象嗤之以鼻,但为了不被其他学院比下去,她们也开始喊起了怅明的名字,还先编出了关于靡的口号。 “匹夫见利靡人眼,怅明定能得第一。” 有的人一出现,他的名字就代表着整个学院。 他自身的名字早已不重要了,人们只会注意到他在身后的价值。 科瓦尔是,怅明也是… “很遗憾有些已经定好的工作需要我本人亲自去处理,所以这次两院间的交流赛我没有机会来到现场,对此我深表歉意。” “能听到您的声音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就是说啊,您不必感到抱歉。” … “谢谢大家的体谅,但为表达不能亲自到场的遗憾,接下来将由我远程为大家解释刚才战斗中大家提出的疑问。” 话刚结束,外场等待已久的摄像机立刻投入到场中,将刚才记录下的画面,实时原比例投放在准备好的屏幕上。 画面放大,人肉眼捕捉不到的动作,现在清晰回放在屏幕中。 肘剑 在慢动作回放中,人们看到怅明将除他以外的每个机甲都碰了一下。 “备用机的手臂处安装的外骨骼名为肘剑,是备用机甲自带的武器。” 镜头调动,转向备用机的手臂处,放大,锁定。 “他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但其实他的每一步都精心算过。” 画面中动作调慢数十倍,机甲手臂外骨骼处,一柄肘剑伸出。那柄剑贴着手臂,如手指宽。 他游走于机甲之间,与他们擦身而过时,袖剑翻飞。主攻对手的背部、腰部、机甲骨节处… “原来是这样。”疑惑获得解释,众人皆盯着现场,生怕错过一个动作。 肆躲过袭击后直起身,轻哼一声。 “班门弄斧。” 转身又投入到战斗中,长枪一扫,瞬间又打倒三人。 科瓦尔通过远程影像读出他的口型,看着肆战斗的身影,没忍住扬起唇。 这小子有了心上人,连战斗方式都变了。 看着肆和远处的怅明两人暗暗较劲,他对此行为不置可否,但还是好心提醒道。 “瞎显摆什么呢?速战速决,那姑娘都没看你。” 在他的记忆中 母亲去世的早,家里留下他和两个弟弟。 父亲整日都在忙,根本没有时间陪他们。 直到有一天,管家领着一个小男孩来到家里。 他那时打心里瞧不起男孩,因为他听到了关于男孩是父亲私生子的传言。 他无法原谅父亲对母亲的不贞,他也不想和一个凭空而出的陌生人分享,分享他从父亲那得到的零散无几的爱。 他逐渐开始毫无保留的展现他的能力,企图得到父亲的注意。他在外的表现会专门有人汇报给父亲,事无巨细。 他偶尔能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一两句夸赞他的话语,通常是在饭桌上,他不知道那时他的眼神都是亮晶晶。 后来父亲越来越忙,他也离开了家里,留下三个弟弟。 一次假期,他回到了家里,在书房的门外不经意撞见男孩与父亲。 他看到不及胸口的男孩站在父亲面前,男孩的眼神像一头小狮子,男孩怒气冲冲的跟他的父亲说。 他要搬出去,搬出去自立门户。 他笑了笑没在意,更没看见男孩紧握着的拳和嘴角的淤青。 他慢慢长大,有了一些权利,遇见了一些人,想开了一些事情。他开始关注男孩,毕竟当初他所瞧不起的男孩如今却成了他仅剩的弟弟。 他本以为男孩在外面吃到苦头后就会回来,他以为男孩会找他告状,他的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为他撑腰,也做好了准备替他报复欺辱他的人。 毕竟男孩在外还是冠着迪洛斯家族的名字。 绝不能让别人看轻了去。 没想到的是,在那之后男孩再没找过父亲和他,他就只好将盏安排到他那里,虽不及一同陪他长大的盛亲近,但好歹也能帮他打理。 后来,父亲的突然离世给家族带来沉重打击。许多觊觎迪洛斯家族位置的人开始趁虚而入落井下石,几乎每个人都恨不得踩上两脚。 他不得已回来掌管大局,学习各种事物,也就是那时,他与柔儿分开,再没了联系… ———————————————————— 肘剑由太极中肘底剑改编,突发奇想就这么写了,想了解详情可以搜百度,我查过也确实有 肘剑一说。 博士 一晃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性子还是没变。 幼稚至极,肆意妄为,一点也不像他。 研时也确实没看他们,她正小心翼翼的扭动着手腕,目光时不时落在蛸和她的手腕上方。 蛸被迫不停的运动,此刻也无暇顾及她,她趁着蛸的注意力不在她这,偷偷地用着它分泌出的黏液将手腕打湿润滑。 随着它的动作向左移动半圈,又转过来右边移一圈。 终于,研时的双手脱离了虚握着的触手,她动了动酸胀的手腕。 很好,现在只剩下缠住她身子的这些了。 右手虚掩着,左手顺着露出的缝隙往腰处伸,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研时偷偷幻出光刃。 “对不起了,小章鱼。”想到接下来她即将做的事,研时安抚性的摸了摸腰间的触手。 狠下心一闭眼,吸盘划出一道细口。 蛸冷不防受了伤,下意识将缠在研时身上的触手缩回。 成功了。 身上的束缚消失,吸盘上割出的小口也正在愈合。 失去支撑她的触手,研时受重力影响不由向下落去。为了装出补给者的样子,她下落的同时还贴心的叫了几声。 “啊——啊~” 研时没有挣扎,径直落入水中。 嘭—— 水面上的浮冰融化,水温也变得冰冷刺骨。 水由四面八方而来,涌进口鼻。 她任由无尽的窒息感包裹全身。 病房里站着位女人,头顶白色护士帽,淡妆轻抹头发微挽,她身着护士服,曲线曼妙。 脚踩高跟鞋慢悠悠地走到床头,弯下腰露出胸前沟壑,包臀裙随之上移,裙下丝袜系带也不小心溜出。 她自己无知无觉般拿起床头挂着的病历,上面写着实验品10号的详细数据。 她抬眼望向监护仪。 血氧饱和度正常。 心率正常。 血压正常。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用笔打着勾,指尖在纸张上擦过,红白相映让人心尖发痒。 身后的门由外被人推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 女人察觉到有人进来,又迅速站直了身子,但回头一见来人,她勾起唇将碎发挽到耳后。 随着脖颈处的小片皮肤暴露出来,她身上喷着的香水气味也越来越浓。 男人闻到,暗自闭起呼吸,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恢复正常,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很好,你去看看其他人吧。” “是的,博士。” 临走前,女人故意与他擦身而过,用饱满的胸脯蹭过他的手臂。见他脖子泛起红色,女人更加高兴,挺着胸脯走了。 女人走后,他把外褂脱下挽在手上,走到窗边,窗户才打开,男人便迫不及待的深吸一口气。 窗外的清风吹醒了床上的人,女孩缓缓睁开眼。 她看见明亮纯白的天花板,闻到空气中一股快要消失不见的玫瑰香,她转头看向风吹的来源。 那里的阳光直射到她的位置,抬手挡下刺眼的阳光后望向窗边,干渴的喉咙艰难地挤出音调。“博…士?” 那名叫“博士”的男人听到声音后回头,女孩恍惚中透过指缝看见,阳光投下时他上扬的嘴角和微风吹拂时他被吹起的发梢… “你醒了,研时。” 我的实验品10号。 误伤 “研时…研时…” “研时…” … 是谁在叫她?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感到胸口不断的被人按压…好像…有人吻上了她的唇… 噗——咳咳… “活了!她活了!” 研时吐出胸部积压的水,眼睛还未睁开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小时你别吓我。” 怅明死死地抱着她,得而复失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咳…怅明,你抱得太紧了。” “哦哦好。”怅明急忙拉开一些距离,给研时足够空间呼吸。 待研时意识清晰,环顾四周,备用机就停在不远处,它的身后大片机甲或坐或躺着,了无生气。 “对了,章鱼。”她怎么没见它。 “啊,你说那触手怪啊,死了才好。” 怅明不以为然,它差点害研时死掉,活该被打,希望肆把它打死,免得她醒了还惦记着。 听这意思,它还活着。 “它在哪?”她眼神询问站在一旁的盛。 “不许说。”怅明怒视着盛,大一副说出来就将他灭口的样子。 “这…”盛看了眼研时后又瞄了眼怅明,小两口舍不得说对方就把气撒在他身上是吧,斗嘴能不能不要带上他啊,现在他走也不是说也不是。 “我说过不让你打它了吧。” “我没打啊。”盛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那它在哪?” “它…” 研时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作势就要站起来亲自去找。怅明自是不让,她用巧劲猛地一下推开怅明,站起来的瞬间大脑感到一阵眩晕,身子晃了一下又被怅明扶住。 站在一旁的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 “它在…” “闭嘴。” 就在这时,平静的水面上冒出一个小气泡。 找到了,研时勾起唇。 等怅明反应过来,刚要有所动作,不料在下一秒身体却不能动了。 研时看了眼离水面的距离,指尖离开怅明的手臂,一段助跑,飞身入水。 她入水的那一刻,怅明解除控制。 盛在一旁傻眼了,这又是闹的哪出? 嘴上说担心,现实是拦都不带拦的? 终是科瓦尔看不下去,用场区内的喇叭出声。 “不去救吗?看刚刚的表现,她可不像是会游泳的料。” 没来得及想担心研时的心理还是战胜了片刻的疑问,怅明准备再一次下水。 而研时入水时传来的响声,已惊动了水下打斗的两物… 研时最开始落水后,是蛸最先反应过来,第一时刻潜入水里,散开触手准备捞她。 不想另一边肆和怅明也解决掉了对手,并在同一时刻下水。两人无需言语,分工合作,一个缠住蛸,一个救研时。 空中盘旋的摄像机抓住机会想潜入水下,却被岸上的盛用光束炮打落。 “抱歉抱歉,误伤。” 千里之外的科瓦尔看着再次变黑的画面不禁笑出了声。“连续误伤了十六架,真有你的。” 下一秒便接到场内负责人打来的电话。 对方连连道歉,他也不在乎,交代完补给派遣事宜后,他拄起下巴盯着漆黑一片的屏幕。 “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冲动 所以说,研时在水下被救起到从岸上又跳下去的那段时间,过程都没有摄像机跟拍。 人们在观战席听不到他们交谈,更不明白被救上来的研时为何再次下水。 难免会有人议论,但话题总是围绕着忘恩负义的补给者来展开,例如研时舍弃苏沃夫的怅明转而爱上匹尔特的肆之类的延伸。 当然,身处舆论漩涡的主人公们才没工夫在乎这个,研时跳入水中便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水底悬浮着一个又一个的深蓝方块,仔细观察后发现方块中禁锢的不明液体还在漂浮流动。 一联想便有了答案,肆为了不让人注意水下的战况,故意用屏障来隔制蛸分散而出的血液。 要不是那个偶然间冒出的小气泡,哪怕他将它弄死在水底,相信她也不会察觉。 肆和蛸在她入水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惊动,双方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打斗,谁也没预料到研时还会回来。 对于蛸来说,她的出现是个机会,是它从那群卑劣之徒手中将她夺回来的最后机会。 而对于肆来说,她的出现只会让他感到为难,他不得不分神去保护她,以避免她受伤。 可肆忘了,研时从不是一个甘愿被人保护的补给者,她敢于面对,勇于挑战,她自身也有不逊于消耗者的能力。 由此可见,当蛸的触手和肆的屏障一同向研时袭来时,她不躲不避,只是抚上手环,她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这也是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 嗯,这绝不是给她不会游泳找的借口。 她只是不想学,嗯,没错。她心里想着。 银白机甲的出现,成功让水下静止的一人一物回了神。 她太冲动了。 喜爱的玩具竟然是消耗者… 水中一闪而过的白色残影惊醒了还在岸上观察的盛,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怅明。 就在刚刚怅明准备下水时,他怕怅明意气用事,将他拦了下来。 他现在好像又好心办坏事了… “那个…怅明。” 盛顿了顿,也不等他回应,又开口说道。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怅明没细想,随口选了一个坏消息。 盛朝他站的位置凑近些许,低声说。“坏消息是就在刚刚,靡被研时幻出来了。” 怅明听后心里一紧,不过他转念一想,所有的摄像机都被盛打坏了,如今没人会发现水下发生的情况。 怅明松了一口气后又问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你完全不用担心研时她不会游泳的事了。” … 就在两人交流结束后,天空突然传来一阵乌压压的响声,数不计数的摄像机蜂拥而至。 “卧槽,这是啥?”盛丝毫没发现其中的问题,他只看到了一个个如拳头大小的飞行物,它们如人眼般闪烁着红光。 “这是…”怅明的话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 “这是我们公司新研发的一款智能摄像头,自身可以旋转拍摄360 度无死角,系统自带智能分析,可以全面解读介绍机甲的性能,战斗时预判对手出招并提醒你下一步该怎样应对,最重要的是它有着防水防爆抗打抗摔等一系列安全防护措施。” 划伤 远程画面连接恢复后,科瓦尔暗自观察着他们的表情,果不其然把盛那个家伙气到跳脚。 “既然来了匹新产品,那就让我们试试它的性能,验证下是不是虚假宣传。” “玩这出是吧,行。” 防爆抗打?我倒要看看它有多厉害。想着盛就要冲上前,突然想起他身后还站着个怅明。 “你下去吧,上面我来。” “这么多,你行吗?” “呵,笑话,当然可以。”盛说完有点后悔。 盏曾经和他说过,话不能说太满。盛又不免考虑到他机甲能量值和蓄能的问题… “不过要是漏掉一两个,你就帮我补一下。” “…好。”怅明没了后顾之忧转身投入水中。 既然靡已经出现,就不能再驾驶备用机了。 人在水下不便开口,这也是研时幻出机甲的原因之一。 创造机甲的过程中,研发人员也考虑到了机甲间交流的问题。所以在不同环境和设想生态中,他们设置了只要机甲与机甲间面对面发出频率共振,就可以由内部系统转化,快速翻译成句子这一功能。 人们还开玩笑似的给这功能取了个别名——“心电感应”。 肆接通了研时的线路,研时开口第一句却是“别伤害它”。 “理由。”肆不明白它与其他怪物的区别在哪。偏厉害一点?喜欢动手动脚?不,准确来说是上下其手。 研时总不能再次用喜欢SM来搪塞过去,但要她解释,倒也不能说是她对这个怪物起了怜悯之心吧。 要知道在战场上,对敌人怜悯可是大忌,尤其是怪物。 正当她思考编什么理由去解释时,落水声再次传来。 噗通—— 双方在第一时刻都通过显示屏画面捕捉到了怅明的身影。 两人内心都抱有一个疑问,他下来干什么? 即使能打开出入舱也不能让他进来,这可是在水下!无人知晓发明机甲的人有没有在内部做好和外部一样的防水层。 在水下开启舱门,没人试过。 研时拧紧眉头,如果只是担心靡的话,她完全可以在上岸前解除形态,以一位补给者的身份上去。 可自从上面下达替身指令后,怅明就一直跟随着她的动向,他们也似乎到了每天形影不离的地步,有时研时难免会怀疑怅明他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之前在苏沃夫倒还好,到了匹尔特之后,这种感觉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强烈。 怅明太粘她了。 也许正因为这个想法,才让她开始初步尝试脱离他的保护圈吧。 她可不想怅明变成一个没有主见只会以她为中心的人。 被负面情绪影响的研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怅明飞身下来一瞬变化的脸色,而此刻怅明的身形被靡挡的严严实实,远处的肆更是看不到。 浮在怅明右前方的蛸看到了,但它现在巴不得和它抢研时的消耗者死掉,更不可能出手提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入水时不小心被破碎的摄像机零件壳划到的右腿,开始逐渐渗出血迹弥漫在水中直至消失不见。 上头 惊心的痛觉被怅明在一瞬间掩盖,他能觉察到自身的血液在流失,随意一瞥能看见一丝红色薄纱漂在水中但很快就会被稀释不见。 还好,研时不会分神在意他,他下来无非是想告诉她,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他是她的后盾,闯出什么事他都会替她兜着。 岸上的摄像机已被消灭了大半,精疲力竭的盛还在和为数不多的机器周旋。 看着上一刻还在“活蹦乱跳”的飞行摄像机在下一秒就被击落,心疼钱的场区负责人想要找人上来回收机器残骸的话立刻被盛喝止住,他想趁着尸体还新鲜抢救一把的念头成功被盛掐死在摇篮里。 半小时前当他担惊受怕的向科瓦尔大人汇报战局惨烈时,他却想都没想立刻让人空运了一飞艇的新产品,还美其名曰试水。 场区负责人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作吧作吧都是祖宗。 如今岸上的摄像机已被消灭了大半,精疲力竭的盛还在和为数不多的机器周旋。 机甲内响起能量值不足的警报,盛暗骂了句“该死”。 恍忽然间一个摄像机飞到了机甲的正对面。 从显示屏上看,它似乎清楚自己被锁,正在屏幕中心耀武扬威,盛眼睁睁的看着它在他面前飞舞着画出两个字。 脑——残。 机甲内的盛要气炸了,他决定赏它一个直接的死法。盛调整机甲臂对准目标,那个挑衅的小家伙丝毫不慌,飘在中央更是动都不想动了。 蓄能倒计时。 3 2 1 盛说出1的那刻,落下的嘴角伴随着光束的发射。 咻——嘭。 挑衅的小摄像机成功被炸掉,并开出一朵红火。 “呵,小样儿。” 盛还没高兴多久,远处的摄像机就又炸了一个,盛感到诧异抬眼看过去,原来是它恰巧和挑衅鬼飞成了一条直线。 放下心,扭转角度瞬间又击落一个。 不费吹灰之力消灭一个又一个后,盛终于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它们怎么都不躲?从挑衅鬼开始故意悬在空中到最后击落的这个,倒是动也不动了。 思考期间,远处的摄像机们突然凑成北斗七星的图案。它们在盛望过去的一瞬间相继爆炸,仿佛盛的眼神就是启动它们自毁系统的按钮。 盛看着屏幕里开出的朵朵爆炸花,耳边的设备也跟着传出七下爆炸声,像是同蓄能一般的倒计时,只不过是将刚刚的三下换成了七下而已。 眼前映着红光,火焰中的花苞应声而放,花瓣炸开溅落,有的入地上,有的入水中。火红玫瑰在绽放的瞬间就迎来了凋零,它化作黑雾融入空中。 观众被这一番骚操作秀得看傻了眼,震惊之余不免下意识收声。 没了观众席上的弥弥作响,没了喇叭中的尔尔轻语,战斗的激情已然褪去,脉搏也逐渐变得平缓。能量不足的提示音屏蔽在耳边,周围显得寂静又漫长,此时身处机甲内的盛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怦怦——怦怦… 选择 冷静下来后,盛不禁思考起自己异常顺利的过程。从怅明跳下去后,他被科瓦尔的话激的想大杀四方,一秒也等不及。 现在这么仔细一想,连一开始的正常也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盛脑海中的片段不断闪过,他好像忽略掉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即使盛操作很秀,一下击落一个小机器头,但观众也已经看腻了他单方面虐杀的场景。 在百无聊赖之际,众人也开始和身边的人摸鱼打混,商量着一会提前离场去哪。 噗通——一声落水声。 糟了,是声东击西。 盛反应过来,转身提醒已是来不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摄像机潜水水底。 有耳尖的观众也听到了,随意一瞥,没想到这一瞥整个人都精神了。 不由伸手拍打身旁的人。“啊啊哎,你快看!” 身旁坐着的人正无聊到坐着打瞌睡,冷不防被大力拍打,自然是不高兴,他就带着一股子的冲劲那么一吼。 “干嘛啊你,发神经?” 他堪比狮子吼的功力,成功震醒了全场的观众。聊天的,停止了;还差一步溜走的,又退了回来;昏昏欲睡的,吓到一下子挺直了腰板… 此刻,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 而他,正在怒气冲冲的盯着身旁的人。 那人在他吼他的那一秒便停下了动作,右手僵直的停在空中,左手指着一个地方。 人们看到那块黑屏已久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摄像机连接的画面已然投放在屏幕上。 水下两架机甲一白一蓝,中间还隔着一怪物。 画面中三方对峙,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水中紧张的气氛。 要说水里的情况,摄像机下来的那一刻,是谁也没想到的。 不,准确来说,有个人想到了。 怅明在它下来的那一秒,就调整身位,游到了它背后的盲区。 智能机器没考虑到会有人绕到身后这种情况,连科瓦尔都没有想到会有人绕到机器背后去。 它的摄像头紧盯着机甲与怪物,寸步不移。 研时和肆见状反而松了口气,怅明这一举动把他们吓得要命。 “现在该怎么办?”研时不禁传问道。 本想劝好架就收,可现在倒好,多了个监视器,她总不能和盛一样出手误伤吧。 同院干预还好,异院干预,传到老家伙们的耳朵里就又要挨骂了。 她一个人还好,但怅明在场。 靡现身,要是出了事,他们只会怪在替身身上。 肆望了一眼摄像后躲着的怅明,顿了顿开口。 “等下我会将屏障解除,到时趁乱行事。” “好你尽快,氧气不多了,我怕怅明坚持不久。” 说完下一秒,肆将屏障撤回,禁锢许久的血液立刻奔涌而出。浓郁的蓝如颜料一般在水中分散,将清澈见底的池子染成深蓝色水墨。 朦胧中,摄像机只能通过上一秒的影像模拟行动轨迹演变,进而捕捉机甲们的身影。 两架机甲配合默契,身影变幻莫测… 过来了。 在左?或是往右? 猫腻 指尖一点,机器解除智能模式。 系统的控制权瞬间被科瓦尔掌管。 科瓦尔通过机器观察着两边的身影。 双方即将袭至眼前,他却迟迟没有做出选择。 内心的想法告诉他,选左选右都是错的。 科瓦尔眉头微皱,双手支着下颚,目光紧盯桌面影像。他漏掉了一个人。 研时她在… 身后! 手腕翻转,远程摄像机同感接收。它飞速地转过身,在水中划出一片波纹。 浓稠的深蓝中,两架机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画面翻转由白蓝机甲转为一层即将散开的深蓝,科瓦尔眯起眼还未来得及细看,画面再次变得漆黑一片。 “操。”他不禁爆了句粗口。 等他回过神来发觉桌上的麦还开着,科瓦尔揉着眉心轻咳一声。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我可真是失态。” 观众还没从刚刚的一系列骚操作中适应,耳边突然听到一句脏话。待人们反应过来,发现说脏话的那人竟是科瓦尔,吓到噤声忘了回应。 沉默中,众人盯着再次变黑的屏幕足足发呆了五秒,终还是场区内的女粉忍不住先开口。 “没关系,我们都理解的。” “要我我也骂了。” “没想到迪洛斯大人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感谢大家的体谅,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失陪了。”说完科瓦尔便断了联系,嘴角也跟着拉下来。 他调出黑屏前几秒的影像,正准备仔细揣摩。 不料破水声响起,科瓦尔放在遥控器上的手下意识一抖,画面随之定格。 蛸卷着肆和研时出来了,他们驾驶的机甲已然消失,二人扶着触手落地。 蛸将他们送至地面后,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研时,便全身退回水中,水面再次恢复平静。 “呼…”科瓦尔不由自主的叹口气。 几天的高强度工作早已让他疲惫不堪,如今科瓦尔看肆没事,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困意随之而来快速侵蚀着他的大脑。 昏昏沉沉中手指一抖,截停的画面消失。 科瓦尔这时才清醒过来,低头一看他的指尖还停留在删除键的位置。 科瓦尔揉着太阳穴拨通了一个电话,交代删除的事情后,得到的答复却是几天后才能找回。 而他此刻再次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算了,那就等几天。” 他有预感,几天后会有重大消息出现,要是他没看错的话… 盛看两人上岸,急忙从机甲跳下,眼神从上扫到下,见两人没有受伤,盛顿时松了一口气。 “哎?怅明呢?”盛望了眼他俩身后。 “别找了,我在这。”怅明浑身湿漉漉的从另一边走出,人们都被蛸弄出的动静吸引,也没人注意到怅明何时上的岸。 “那个…”盛朝着怅明就是一顿挤眉弄眼。 “解决了。”怅明看着盛扭曲的脸,心里想着他就生怕别人看不出有猫腻是吧。 “那就行。”盛松了口气。 盛和怅明都心照不宣的停下了这个话题的延续。 邀请 在水下商量的时候,肆就告诉她,只管上去,剩下的事会有人摆平。研时本以为那人会是科瓦尔,上岸却发现科瓦尔已经断联了。 “喂现在怎么办?”研时用手肘偷怼了一下肆。 “放心吧,等会就有人来了。” 研时半信半疑,但看肆一脸轻松的样子,她也没好意思说什么。那先等等看吧。 等待中,研时的光屏收到了两则消息。 研时看着盏发给她的消息:人救出来了。 研时微微一笑,回复道:多谢,晚上请你吃大餐。 消息发出,研时又点开另一条消息。脸上的笑容可见的消失,表情也变得有点耐人寻味。 在一旁偷偷观察研时的肆很好奇,能让一个人变脸速度这么快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肆忍不住开口发问。“怎么了?” “啊没事。”笑容又重新回到研时的脸上。 研时心想着一会还要借用人家的地方,就随口问了句。“晚上请吃大餐你来吗?” 肆听了一愣。“大餐?在哪吃大餐?” “就…你们的包间啊。”事实证明研时的脸皮没有那么厚,她话刚讲出口,耳朵就悄悄红了。 “我们的包间?”肆转念一想,就猜到肯定是盛那家伙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人给带那儿去了。 研时生怕他不同意又紧接着加了句。 “放心,只是借用一下地方,我请客不花你的钱。” “你要在我们包间请客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就知道了吗?”研时心虚的看向一旁。 肆大致了解一二后,开始有意逗她。 “那我问你,我是几个被邀请的?” 研时比了一个二。 “第一是谁?”谁排在他前面?该不会是怅明那小子吧? “盏!他今天头等功。” “哦?一天都没见他,你倒说说他怎么个头等功法?”这倒是个意想不到的人,他心想。 “这个说来话长…” 正当研时不知从何说起时,救星来了。 盛走了过来,怅明紧随其后。“看你俩有一会了,你俩在这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盛问了怅明想知道的事情,怅明就干脆没有说话。 “我们在说晚上吃大餐的事。”研时趁机说道。 盛听了以后不干了。“大餐?不带我?” “带啊,到时候人都来。” 当研时以为这个话题可以跳过去的时候,下一秒安静许久的怅明却问了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渊青也来吗?”怅明话才出口,研时就感到他们三个人的眼神全都死死地盯着她。 这叫她怎么回答? 从刚收到的消息看,舒柔能获救,必然有渊青的一份功劳。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渊青保护舒柔和盏出来的。 毕竟地下赌场不是让人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地方。但让研时感到迟疑的是图片上的话… 那张舒柔和盏背影图上面,他发送许久的话。 那话发送的时间就在她发出求助的后一秒。 只有短短三个字的回复,她却能感到心里无比的踏实。 他说,交给他。 紫薯包 三人都在等研时回答,研时的目光瞥到一旁。 “喏来人了!” 一位肥到流油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串爽朗的笑声走来,从远处走到近处笑声还没停,不免叫人思考他是否在路程中偷偷换了气。 人走到跟前,目光从肆扫到盛。 “干的不错!”胖男人夸奖道。 即便没人回应,胖男人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这位补给者是研时吧,长的可真水灵。” 湿透的制服贴在身上,不留一丝缝隙… 肆和怅明见男人的眼神一直粘在研时身上,两人往前各站一步,将研时藏在身后。 那男人的脸色可见性的变了,终究还是盛充当调和剂站出来开口询问男人出现的原由。 给了台阶下的男人脸色减缓,又兴致勃勃的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呢,是匹尔特学院的掌权者之一,也是负责预夏区的管理人。” 胖男人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仰起头准备接收恭维和讨好。 不料面前的几人毫无反应,胖男人刚准备发火又想到那人交代的事,硬生生将火气压下去。 研时透过空隙看见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紫,觉得有趣,就给他起了个绰号——紫薯包。 接下来紫薯包说了好些场面话,内容围绕着肆和怅明的配合、机甲能力,还有盛的准确率和反应速度进行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夸奖。 说到自己口干舌燥才堪堪停住。 紫薯包转身面向观众席,清了清嗓子。 “…经讨论,上面一致决定肆和怅明共列第一,盛第三名。剩下的七名同学将在今晚收到通知,前十名单就不在此公布了。” 观众席一片哗然。 “私下通知?” “你傻啊?加塞当然要暗箱操作啊。” “怎么就暗箱操作了?你没看底下倒地的一片吗?不然怎么选?按场上坚持的时长?” “会有图坤吧,他还保护冬楚了。” “有吧,我今晚就去找他。” “哎,说到底图坤哪去了?” “在场区休息室吧,我看见他抱冬楚下去了。” “那还等什么晚上啊,我现在就去。” “等等我…” 场区休息室外,图坤刚安置好情绪波动的冬楚,没想到这一来一回竟将他累出一身汗。 还没等他喘口气,脚下突然开始震动。 “什么?地震了?” 震感越来越强烈,图坤仿佛看见四周的墙上都被震下来一层土。 安静的房间开始变得喧嚣。 喧闹声,推挤谩骂声穿破隔音层逐渐传到图坤的耳朵里,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还傻愣愣的站在房间中心。 不出几秒,紧闭的大门被人暴力推开。 高分贝音量瞬间刺入耳朵,他看到一群补给者如洪水般涌入,黑压压的一片看的他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图坤双手捂住耳朵,大声询问道。 “地震逃生干嘛都往休息室里跑?” 可惜没人听见他的话,脱口而出的问题就像石子投进海里激不起一丝涟漪。 他瞬间被补给者们包围,她们身上喷的香水味斗艳争芳的钻进鼻子,图坤不由得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转向鼻子。但耳朵和鼻子不能兼顾,顾此失彼的方法导致两处感官纷纷暴露在空气中。 过敏 “好哥哥选我吧,今晚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图坤大人你还记得我吗?你夸过我好看的…” “带我去吧,我活很好的…” … 图坤感觉…他人被熏的头晕眼花,喘不过气,耳朵也已经听不见声音了… 大脑内嗡嗡作响,耳朵响起的耳鸣声越来越大渐渐盖过了周围的叫嚷… 他最后还是没抵挡住,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带我!” “选我!” “你几个意思啊,跟我争?” “外面不是说好了吗我去!” … 一补给者正跟人吵架呢,突然感觉身上一重,她不耐烦的随手一推,图坤成功歪向另一边。 吵了半天,正主也没开口,不制止也不选择,她们感到奇怪便疑惑的看向他。 “啊,你们看他眼睛怎么闭上了?!” “该不会是没气了吧。” “啊?” 她们吓到退后一米,将图坤所在的位置让了出来。 只听见嘭的一声,人应声倒地。 冬楚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忍了一会还不见停便想要出去。而正当她下了床手放在把手上准备拧开时,外面的声音却消失了。 她觉得好笑,认为外面的人一定是听到她的动静才没了声音。 她拧开门,看见外面人,头挤着头、身子挤着身子的情况怔住了。她们呈正圆的趋势围了一圈又一圈,此刻都傻愣愣的定在那。 “这是干嘛呢?”冬楚忍不住询问。 一个补给者率先反应过来回道。 “冬楚姐,图坤大人他好像死了…” “哈?”冬楚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惶恐不安的女孩们将冬楚当成了主心骨,她们开辟出一条路,让冬楚走进去。 穿过人海,冬楚看见了中心的景象。 那男人脸色苍白的躺在那,看不见胸腔的起伏。 那不成真的死了? 为了确认,冬楚又俯下身靠近他心脏的位置。 还好,还有心跳。 冬楚轻呼了口气,鼻尖耸动,皱眉。 “你们有人喷了百合香?” 没人回应,冬楚也不在意。 她翻开他的手腕,果不其然起了大片红疹。 “麻烦你们有心接近人的时候,先做好调查。图坤百合香过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组团蓄意谋杀呢,哈哈。” 鱼龙混杂的香水中,身带百合香的那位女孩往后退了一步,藏的更深了些… 一位补给者怕殃及自身,连忙追问道。 “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冬楚见她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呵了声。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蹲的腿都麻了,冬楚撑着膝盖直起身。 眼睛看着图坤,自顾自的说道。 “没成功就扶他去看医生吧,免得落人话柄。”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不过听者有心,人群慢慢散开,有的去找医生,有的去叫人… 要问为什么没人扶图坤? 没人敢吧,毕竟红疹已经蔓延到了脸上,看着就怪吓人的。 冬楚搓了搓胳膊,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冬楚没了继续休息的念头,便准备离开。 临走前,冬楚扫了眼人群。 如今只剩下少数人还留在原地。 她勾起唇,胆子挺大,她想着。 看破 自持身份的人都偏爱长篇大论这口吗?研时在心里吐槽。 借着怅明和肆的阻挡,研时掏出光屏,点开渊青的聊天框。 她犹豫再三还是发送了句,晚上聚餐你来吗? 不知是否是渊青正在看光屏的原因,消息一发出就秒回了过来,他回了简短两字。 不了。 研时看着回复过来的两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直至光屏熄灭她也不清楚此刻内心的感觉,心里究竟是庆幸多了点还是失望多了些。 应该是庆幸吧,她先想到的是这个词。 说起来,她还未曾想过,她对他来说是什么感觉… 兄妹关系? 瞳孔开始变得失焦,她任由思绪放空… 在她的记忆中,渊青查无此人。 要是非要往前回溯的话… 嘶…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对了!那条项链! 她被捡到时,一直在怀里揣着的那条项链。 那条刻着她名字的项链会不会和渊青有关? 她记得,项链被她放在一个小盒子里收起来了,回去她就将它找出来! 捋清思绪后研时回过神,视线在不经意间掠过下方,发现正对着她的地面上沥沥拉拉的滴了几滴粉红色液体。 她觉得奇怪,目光追随着液体向前看去。 液体的颜色由浅变深,从脚前的几滴粉红慢慢汇聚成一摊深红色小溪。 盛站在她身侧,不可能是他。挡在她身前的人只有怅明和肆,他俩当中的一个,而肆一直在机甲内。 研时好像猜到了什么,她僵直着视线往上看去。 怅明挡在她前方,背影笔直,双手背在身后,她看到他攥的指尖都泛了白。 研时抿紧唇,眼圈泛红。她缓缓伸出手,食指指尖在怅明的虎口处轻轻勾了勾。 怅明身子一僵慢慢松开拳头,研时就趁机钻了进去,手指与他交叉相握。 她按照他的方式紧紧地攥着,指尖泛白… “交流赛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等消息吧,散了散了。”紫薯包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们是前三哎,你们听到了吗?” 盛听到最终结果后异常激动,虽然话是在和身边人说,可他的眼神却一直瞟向观众席。 也不知阿香听到没… 肆见盛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盛没听到他想要的回应不由心生疑问,接着扭头看向旁边。 “你们别吓我好吗?!人都在干嘛不说话?” 研时被盛突然转头的动作吓到,手急忙抽回。没想到弄出的动静太大,倒引起了肆的注意。 “怎么了?” 收到肆关切询问的研时表情尴尬,连忙摆手。 “没没事啊,哈哈。”她尴尬的笑着。 目光心虚的瞥向一旁的盛,她话锋一转。 “盛你没能量了吧?我刚刚看见阿香在那坐着,你不抓住机会先人一步?还是说…你有更好的人选?”中途研时特意停顿了几秒看盛的反应,果不其然下一秒… “没有!当然没有!我这就去找她!” 盛说完,一溜烟没了身影。 很好,成功支走了一个。 可没等她高兴几秒,面前的肆开口了。 “你俩有事瞒着我。” 心思 “别强撑了,我都看见了。” 他刚刚看到了?她偷牵怅明被肆看到了? 研时表现的有些局促不安,等待接受肆最后的审判。 怅明见她这反应觉得好笑,研时这种胆子方才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下偷牵他手的? 在怅明正准备编个理由替她开脱时,肆又接着说出没说完的下半句。 “受伤了早点说,匹尔特又不是没有医务室。” 肆看着怅明正滴答滴答滴血的裤管,表情不耐,只当他在研时面前逞强。 听肆这么一说,怅明的手后知后觉的扶上被冰水冰的有些麻木的右腿,延迟的痛觉此刻才传到大脑,刀割般的疼痛让怅明的面目在瞬息间变的狰狞。 “怎么很疼吗?我送你去医务室。” 研时上前架起他的胳膊放在肩上,为了减轻怅明腿上的负担,又用另一只手搂住怅明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右腿别用力,重心放在我身上。” 怅明动了动唇没说话,下一刻只见他身子一歪,心安理得的靠在研时身上。 怅明暗戳戳的嗅着她身上的体香,眯着眼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肆看不下去了,刚刚讲话的时候站的笔直半天没动,现在倒是装起虚弱了。 肆凑上前也跟着研时扶起怅明的另一只胳膊。 “把他交给我吧,等会我要是累了再换你。” 肆说的话贴心的让研时完全没有反对的理由,正准备答应,岸上忽然甩上来一条触手,而触手带着溅上来的水刚好冲掉了怅明的血迹。 触手的出现给研时提了一个醒,她想起了之前在水下和肆商量好的事。 “啊差点把它忘了。这样吧,还是我带着怅明去包扎,它就交给你,等你把它安顿好就过来找我们。” “…嗯。” 研时刚要走,它就出来了。要说没点心思,狗都不信。 果不其然下一秒蛸露出了头,它先是谨慎的张望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游至研时脚边,用触手轻轻的缠住了研时的脚踝。 怅明生怕研时改变主意不陪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右腿着地。怅明真情实意的痛哼了声,身体有意向研时压去。 研时没想到怅明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她在毫无准备下受了大部分压力,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跟着怅明向下倾倒。 不过好在即将摔倒的前一秒,研时的腿往外跨一步撑住了。 松了口气,研时缓过来扶着怅明站直。 “呼,吓死了。” 肆偷偷收回手,背在身后。 怅明低着头不敢看她,连放在研时肩膀上的手都收回了力气。 “对不起啊,我没站稳。” 听着他委屈又可怜的解释,研时顿时感觉自己母爱泛滥。 接着男友力爆棚地将怅明胳膊拉回到原位说: “放心,有我在。” 被冷落许久的蛸不干了,它悄悄伸出一条触手准备卷住怅明的右腿。 碍事的人都死掉才好… 只爬出一米就被人拦住了。 肆拽着它的触手扔回到水里。 “不想被她讨厌就住手。” 研时检查完怅明的伤口没有继续恶化的趋势,接着就听到身后有动静。 “啊?肆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俩快去吧。” 研时嗯了声,低头看着脚踝上的触手。 “这…” 肆压低声音对着蛸。 “松开。” 蛸微微摇了摇头,表达它的不情愿。 “又想尝一遍断触手的滋味?” 听到这话,蛸用触手最后蹭了蹭研时,把她的味道记下。 动作做完,触手回到水中。 沉迷 从离场的人群中挤出,盛看到了阿香。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开始的座位上,眼睛望着远处,嘴上带着笑。 空气中可以闻到她的味道,一种独属于她的香气。淡淡的清香诉说着主人的心情,香气掺杂着惬意漫上鼻尖,在盛的心头长久不绝。 阿香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终于她等到了舒柔获救的信息。阿香收拾了一下从自责的状态走出,耳边又听到朋友们进前三的消息。 好消息接二连三的砸向她,让阿香的大脑还未适应过来,嘴角就已经有了笑意。 阿香看着盛穿过人群奔向她,喜悦就已经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奔上脸颊,盛也兴奋到扬起眉梢。 眼前人进了前三名,就第一时间就来告诉她,这种感觉让阿香还挺开心的。 她微笑着转头看向他。 “恭喜你呀!” 盛其实在来找她的路上就已经想了一堆话要说,可人一到了面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脑子就像卡了壳一样呆住了。 盛在内心大喊着:说话啊!快说话啊! 但无论盛的内心如何波澜起伏,在阿香看来他也只是僵着身子,脸上摆出来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 “你…怎么啦?” “啊?啊…没事没事,谢谢你也是。” “啊?” … 而盛完全忘记了他刚刚说了些什么,他看向别处,支吾着说不出话。 阿香瞧他这模样,像极了和盏初遇时的自己,阿香不由得捂着嘴偷笑。 盛听到她的笑声,脸涨得通红,奈何嘴又偏偏硬气,盛不想自己处在被动的局面,所以他装作凶巴巴的样子问她。“你笑什么?” 阿香一看他的脸,放下手笑的更大声了。 盛看着她因为笑意,眼中所泛起的泪花;闻着她情绪激动,不由自主散出的香味;盛摇晃这头,想摆脱它的控制,又看见阿香因为动作而起伏不停的胸口… 这味道勾引着能量值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盛,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气味似毒侵入他的大脑,它使盛更加的沉迷于阿香,盛不受控的弯下身凑近,他的眼神也在气味中变得沉迷。 黑影慢慢笼罩住阿香,她觉得奇怪,抬起眼看过去,发现盛与她的距离只剩下一个手掌宽... 眼前的场景不免与想象重迭,阿香看着和盏一模一样的脸慢慢靠近她,心动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 她看清了盛的眼神,那是被香气迷惑住的眼神,她见过太多次了。 就在手触及盛的胸膛准备推开时,正主出现了。 他急冲冲的走过来,一把拉开盛。 “你们在干什么?” 盏在不远处就看见盛将阿香逗的开心,笑声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而今盏看眼着盛就要亲下去,自己没过脑子就来了。 盛还没从情境中回过神,他的背后就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 盛回头一看,盏正脸色不愉的看着他。 “哥?”盛十分不解。 阿香看着突然出现的盏,一时没反应过来。 盏抿唇,朝着盛语气不好的说了一句。 “公众场合注意一点。” 说完也没等盛回应,快步走了。 变化 “注意什么啊?”盛一头雾水。 “阿香你看看他,话没说完就走。” 盛指着盏的背影,向阿香打小报告。 阿香顺着盛手指的方向看着盏的背影消失在人海,她低下头。 盏虽阻止了却没反对,只说在大庭广众下不好…也对,盏也不知道我喜欢他。 而盛作为他的弟弟来追求我,即便盏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怎样吧。那时的他或许只会点头赞扬盛,拍手祝福我… 阿香扪心自问,盛是否是一个好的人选呢? 盛的性格对比起盏来也比较欢脱,和盛在一起的话,她也不用担心没有话题可谈。 这样想来,也许盛更适合她。 那她喜欢盏的原因是什么呢?阿香也不清楚。 是因为盏救过她吗?可盛当时也在场啊。 还是单纯的喜欢盏的脸?要是这样,盛长得和盏一样。那和盛在一起也一样啊,反正都能欣赏到他们相同的脸。 阿香有时她会感觉自己就像盛满香气的器皿,没有人会在意她本人的想法,光是闻到它的味道,人们就已深陷。她无法控制香气的散发,她只能躲在人后,祈祷没人注意到她。 盏和她遇到的人都不同,盏不会沉迷于香气。 他尊重她的想法,顾及她的心情。 阿香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答案。 无论是喜欢盏那腹黑怪奇,爱搭不理的性格,还是喜欢他身上的红酒香。 阿香都决定要上手试一试。 这一次她抬起头,笑容更加耀眼。 盛直愣愣的看着她的变化,他感觉在他眼里的小白兔女孩,她在此刻发生了改变。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她会蹬腿了。 要问什么蹬腿?盛会摸着鼻子和你说:兔子蹬腿。 另一边,男人的劣根性表现的彻彻底底。 图坤口中吹着口哨,眼神留恋于研时的身体。 怅明忍得不耐烦。 “你很闲吗?” “是啊闲极了,不如你让研时给我亲一亲?” “…”怅明想着等会找借口支开研时,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图坤舌头割了。 研时看怅明表情不对,反握住怅明的手,默默的安抚着他。 图坤见怅明那边没反应,又心大的接着挑衅。 “哎怅明不是我说你,好东西不该要一起分享吗?你把研时藏了这么久,真的是畜牲啊。” 怅明忍不住一动想起身,手却被研时死死地按住。 研时反问图坤。“你怎么不说自己以貌取人?” 图坤听了更高兴了,脸上的红疹都艳了几分。 “哎别说,我作为男人就爱见色起意,瞧瞧你这身材这脸蛋,绝了。离开怅明跟我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一个电话就能帮你把转院的事情安排妥当。” “哦?是嘛。”研时嘴上附和,眼睛瞥了眼正在给怅明包扎的人。 图坤见研时有意,急忙点头保证。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一切包在我身上。” “好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虽然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不过好在没有发炎感染的迹象。失血过多就吃些动物内脏补一补,这几天注意休息不要沾水也不要用力。” 研时表情认真边听边点头,就差拿个本子记下了。 刺激 那人抬头扫了眼研时,忍不住开口提醒。 “小伙子有这么一位补给者要好好珍惜啊,可别被居心不良的人抢了。” 图坤听完。“你他妈暗指谁呢?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饭碗丢了?” 那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研时好似晃了下神,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冲动的站起身紧抓住那人的手。 “谢谢你了医生,我一定会好好看着他的。” 那人被她突然的动作给惊到,不由地手一松,刚用完的器具就那么径直掉在地上。 “啊医生对不起,我帮你捡。” 研时飞快的蹲下身子捡起送到他手里。 待研时一系列动作做完,那人才恍恍惚惚的嗯了一声… 那人离开后,研时笑着替怅明整理好衣服,手到衣领处时,她倾身在他耳边说。 “稍微等我一下。” 说完她便当着怅明的面拉上了一旁的帘子。 怅明看着她的动作也不制止,只是歪了歪头。 隔绝目光后,研时朝着图坤勾勾手。 “你过来一下。” 图坤见此吞了一下口水。 “这就开始了?就…隔了一个帘子?” “不然…你想换个地方?” “没没…这就挺好,安静…刺激。” 图坤内心有些兴奋,他还没在这试过,太刺激了。图坤想着他等会要掌握主动权,坚持的久一些。 研时听着图坤的回答,意识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嘴角勾了一下也懒得解释。 看图坤进来后又拉了层帘子作为双重保险。接着她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安全密闭后才转过身。 “你…”图坤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研时轻轻一推摔坐在床。 研时压身凑过去,食指抵上他的唇。 “嘘…” 图坤能感受到研时身上传来的湿气,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脸庞。 图坤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心中觉得飘飘然,手无意识的想要环上她的腰。 研时见图坤手探过来,身子一躲,手将将擦过衣角。 图坤见没得逞,再次伸手却就被研时抓住将手按在床上。 “我喜欢掌控主动权。” 研时探身说着,身子一动跻身于他的腿间,手指沿着他的唇线滑下,缓缓游走于脖颈,她的指尖像是带了火苗,引得图坤喉结一动,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搔痒炙热。 触及衣领,手微动,胸前的肌肤大片裸露开来,此时过敏引起的红疹已经变成血红色,仿佛在胸前开满了扶桑花。 图坤没忍住轻哼一声,他能感受到研时微凉的指尖在胸口画着圈儿。 低头望去,能看到她正聚精会神的探索。在他的私人领域下,淡粉的指尖毫不嫌弃的抚过肌肤。 研时察觉到他的视线,手腕微转,用指甲在他褐色乳尖上那么一刮。 视觉触觉双重刺激下,图坤身下的物件顿时抬起了头。 图坤呼吸重了几许,他抑制着快感,心里想着一定要把研时弄到手。 小tips: 扶桑花的花语是微妙的爱、体贴之美和新鲜的爱,扶桑花在日出的时候盛开,日落的时候闭合,仿佛跟随着阳光生长,扶桑花的外表看似热烈,但是却时刻保护着花心中的花蕊,适合赠送给生活中帮助或者照顾自己的人。 至于为什么是扶桑花呢? 嘿嘿,猜猜看… 警示 研时眼眸低垂,手指继续下滑,作势要解开裤腰。到了此刻,图坤变得有些紧张,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指尖。 趁着图坤注意力被右手吸引,研时的左手偷偷绕到身后。衣服褶皱中藏着她刚刚偷藏起来的纱布剪,那是她顺手牵羊拿到的。 研时勾唇,左手猛地抬起刺向图坤裆部,图坤吓得身子一抖,两腿死命的往两旁分开,堪堪躲过。 而研时手握着那支纱布剪扎破了他裆下的布料,竖直的插在床上。 差一点儿…研时还为此可惜了一秒。 看着图坤哆嗦的腿,研时装作一副诧异的样子。“哦?你小雀儿蔫了~” “废话!你这么一吓谁不蔫啊!” 图坤吓得还在颤,她竟然还敢问他? “喏~”研时眼神示意。 “他就不。” …图坤不敢质疑她话的真实性,生怕研时心血来潮又刺他一下。 他顺着她目光方向看了眼那层帘子,闹这么大动静想必怅明在另一边也听到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 “唉…这么一试,你可禁不住玩啊。真的是好可惜,当初见你有个调教室,我还以为我们志趣相投呢…” 研时的这番话深深打击到了图坤,他发现他的那些调教玩法,在研时这里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等他回头告诉小弟把调教室里的器材都撤掉。 研时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相信刚刚的警示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研时看了眼图坤,身材不及怅明,狠劲不及渊青,胆量不及肆。 研时撇了撇唇觉得没意思,她从床上拔下剪刀,又一把拉开帘子,研时看见怅明还是原来的姿势坐着一动没动,他在乖乖的等她。 怅明听见动静便抬起头,恰好看见研时望着他笑。“结束了?” “嗯,坐了这么长时间腿麻不麻?” “还好。” 研时伸手捏了捏他的腿,见他表情没变,她想起医生嘱咐的话,还是将怅明的胳膊搭在肩上,替怅明扛了大部分力。 “那走吧,我扶你。” “好。” 他俩搀扶着刚站起身,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那人看见医务室有人还很意外。 “你们…” 研时拿起一旁的剪刀塞到那人手里。 “上一位医生落下的,麻烦您交给他,谢谢。” “哦哦…” 那人糊里糊涂的接下,看着他俩离开。 在他们走后,那人注意到里侧内间虚掩着的帘子,他走过去想将帘子拉开。 “啊!!!” 图坤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耳朵又被迫听着近在咫尺的叫喊。 “妈的别叫了!” 那人止住声,他怎么也没想到里面会有人。 “你和他们不是一起的吗?你在这里干嘛?还有这床怎么…” “你瞎啊?看不出来吗?老子过敏了。” “可引发过敏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药物、灰尘、毛发、花粉、食物…” “停停停。”图坤不想多说,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图坤想了想又返过身。 “喂,有迷奸药吗?” “迷奸?” “就助兴的那种。” “助兴?同学这可是医务室,你…” 见那人又要摆出一副说教样,图坤急忙摆手。 “得了得了。”他再想办法。 待遇 等到了晚上,包间内众人广坐。 盛看了眼桌上,不由得调侃道。 “呦~为了怅明的伤,研时特地选了好些补血的菜呢~” 盛见研时没开口辩解的意思,又接着说。 “能吃到这些菜真的是沾怅明的光啊~” 肆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盛的碗里,表情淡淡的说了句。“堵上嘴。” 盛不服气,刚要还嘴。 他是为了谁啊,肆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阿香看着盛的表情,伸手夹了菜放到盛碗里。 “多吃些。” “嘿嘿,还是阿香对我好。”盛恨不得嘴咧到耳根。 盏抿着嘴,垂眸望着面前的空碗,心中忿忿不平,便开口酸了一句。“这就是差别待遇吗?” 盛听后,以为盏也是在赞同他的观点,心里还很高兴,他俩不愧是亲兄弟,想到一起去了。盛笑着用手肘怼他。“怎么哥你也嫉妒怅明?” 阿香不知是不是她多想,总觉得盏的话意有所指。她忍不住偷偷望向他,没想到她和盏的眼神竟在空中相对。 被发现了! 阿香瞬间埋下头,脸羞得通红。 果然他是对她说的,她该怎么办? 给盛夹了菜却落了盏,可他怎么会在意夹菜这件小事啊?她之前也给研时怅明夹了啊… 研时注意到了阿香泛红的脸,她轻咳一声。 “那个…阿香,我看盏碗里没东西吃,你比我离他近,要不…你夹点菜给他?” 阿香被研时点到名字,不得不抬头。 她的目光不敢正视盏,所以也没看到盏冲着研时感激的点了下头。 阿香夹起了她面前的菜,手颤颤悠悠的往盏那边伸。 她没看他… 如果阿香此时抬眼看向盏的话,她就能看到他目光紧随着她,也能看到他眼镜后藏起的一丝爱意。 那是清蒸鲈鱼的鱼肉。 阿香夹进了盏的碗里。 盏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就夹着它放在了嘴里。 盛看清了那个东西,不由哎出了声,伸出手却没来得及阻止。 盛很疑惑,嘴边的话脱口而出。 “哥你不是不能吃鱼的吗?” 阿香一听到盛的话,心在瞬间被揪了起来。 转过头,就看见盏的嘴已经开始咀嚼。 她怕盏出事,顾不得周围,人伸手过去就想要制止他。 “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阿香顾不得形象,顾不得身高差异,手捧住盏的脸就开始使劲摇晃。 在前后摇摆的过程中,盏竟将鱼肉咽了下去。 阿香看着盏喉咙一动,人完全呆住了。 他吞下去了… 研时没料到阿香对盏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怔住,等她回过神来才反问盏原因。 “你是过敏吗?还是…” “都不是,我很健康。”盏话虽是在回答研时,眼睛却一直没离开阿香。 盛突然间想起一件事。 “啊我记起来了!盏他是从兰顿莱回来才开始不吃鱼的。” “兰顿莱?兰顿莱和鱼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研时心想,难道是因为地理情况? “这个说来话长,盏他…” “好了盛,等你讲完菜都凉了。” 盏好似不想让人提起,找了个当下的理由把话题终结。 消失 接到通知,不得已赶回家的冬楚,装着表面平和的样子听着老一辈们补给者的说教。 “楚楚啊,要我说你就不该往外跑,整天不着家算怎么回事嘛,听婶婶的话,退学吧。” 她还是老样子,美其名曰为自己好,其实为了叔叔而限制我的自由。 冬楚低着头没开口,因为她清楚,会有人替她抱不平。 “别这样说,冬楚她靠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学院学生代表,她比家族里任何一位补给者都强。好楚楚别听你婶婶说的,你是妈妈的骄傲。” 她永远在我面前扮演慈母的角色,如果有事找她,她就会拿出各种借口搪塞。 冬楚弯起眼睛,甜甜的回了句“好的妈妈。” “你也别太惯着她了。该做的事你也别老让别人提醒,催着你完成,冬楚你就记得每周回家一趟就好了。” 她和母亲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演了这么多年不累吗? 冬楚面对老者表现的十分拘谨,连说话声都小了几倍。“我知道了,奶奶。” “行了,回家就干干净净的回来,你看你自己弄的是什么样子,浑身像刚从池子里爬出来似的,一点小姐样都没有,赶紧回屋换身衣服去。”老者转过身,不愿再多说一句。 即便她看不到,冬楚依旧如以前一般,弯身告辞。“是,奶奶。” 等冬楚老实听话的出了门,老者才转过身来。 “都下去吧,我人老了喜欢清静。” 冬楚回到房间,见窗户全都被打开,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她攥着拳没出声。 她闭上眼深吸气,风带动室内的空气,干净又温暖… 消失了…潮湿腐臭的空气和她喜欢的木头发霉味… 现在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 冬楚恍然间想起了什么,她飞快的跑进卧室,出来时看到她表情狰狞的可怕。 不见了,它不见了… 冬楚跑出门拽住一个人,那激动的心情使冬楚越发用力,手上青筋暴起,连指甲深陷到那人的皮肤里都不自知。 “谁进了我房间?” “…” 被抓住的小丫头似乎吓傻了,嘴巴张着迟迟没有反应。 冬楚等不及她回神,大声质问着。 “说啊!谁把雕像搬走了?” 雕像?那小丫头好像记起了什么。 “回小姐…是您的二伯。当时老爷也在,他说让搬的。” 父亲…冬楚放下了抓着她的手,眼睛失神望向地面,嘴中小声呢喃。“原来是父亲的授意…” 小丫头看着近似癫狂的冬楚逐渐变得平静,好像又变回了她平日里亲切近人的模样。 小丫头才鼓起胆子,抬头看向她。 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开心,反倒像失去了某个很重要的东西。 失去姐姐时,母亲也这样… 小丫头在心里打了打气,靠近回抱住冬楚。她毫不在乎冬楚湿透的衣服,她只记得她以前难过时,母亲也会倾身抱住她,而她在母亲怀中就变得不难过了。 刚拥抱时,小丫头感觉到冬楚的身子一僵,她便伸出手轻轻拍在冬楚的背后。 一下又一下… 直到冬楚身子变软,呼吸放轻。 过了一会儿,小丫头感受到胸前传来的湿意,暖暖的,带着冬楚的温度。 “它一定对小姐很重要吧。小姐不用担心,我记得路,我会帮小姐找到它的。” 骗子 冷静下来的冬楚,又恢复成温柔和善的样子。 她亲切的拉起小丫头的胳膊,关心的询问。 “你怎么样?我抓的你一定很疼吧…都怪我,但那个雕像真的对我很重要,看到它不在的一瞬间我就情绪失控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的小姐,我一定会帮小姐找到它的。” 冬楚听着她的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那就谢谢你啦。” 深夜,房门准时被人敲响。 冬楚没回头,她看了眼床头的日历。 今天轮到小叔了。 无所谓…谁都无所谓…反正她只需要张开腿… 男人好似心情不错,他站在床脚看着躺在床上死鱼般的冬楚,慢悠悠地解着衣服,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怎么?这么多年还没习惯?” 冬楚听到这话哼笑一声,淡淡的瞥他一眼。 男人故意挑着她不想听的话说。 “听人说你在学院不是玩的挺开吗?反倒在我面前怎么连装都不想装了,我亲爱的小侄女。” 这些话处处在提醒着冬楚在家里的身份,她努力藏起的痛处再一次被提起。 她努力控制着情绪,堆起笑容,娇声调笑。 “看您这话说的,奶奶听了又要罚我了。” 男人见冬楚终于抬起头正视他,用自以为是的语调说着他认为动听的情话。 “呵,那老太婆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我可不想和其他人分享你。” 冬楚受不了他故意压低的嗓子,更受不了他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油腻。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有这心思,不如找个小婶。” 男人笑了,压低身子凑近。 “啧啧啧,小叔的大鸡巴只给我的楚楚吃。” 冬楚摇摇头又躺了回去双腿分开成M型。 “快点结束,我今天很累。” 听了冬楚这话,男人放开了按在腰带上的手。 “突然不想做了,没意思。” “求之不得,那我睡了。晚安小叔。” 说完,冬楚自顾自的闭上眼。 男人见冬楚说完真的闭了眼,不由得有些急了。“喂楚楚!好楚楚~” 男人抿唇,沉下声。 “你难道不想知道雕像为什么会被人发现吗?” “为什么?”冬楚猛地睁开眼,看着男人的脸。 她的眼神上下扫视着他,冬楚皱起眉。 “你干的?” “怎么会?要真是我干的,我会告诉你吗?” “那可没准,毕竟你这人为了满足自身的恶趣味,什么事干不出来?” 冬楚一点也不信他,这个男人在骗人一套上可是有前科的。 “上次你回来,我路过你这里,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趴在你门口。” 冬楚见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忍不住拆穿他。“可你的住所离我很远啊,也就是说你是偶然路过又偶然发现一个人偶然在我门口?世上哪有这么多偶然?” “哎呀这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先听我讲。” 男人急于岔开话题,这事他也说不清。 “哦~”冬楚撇嘴,究竟是说不清还是不想说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叔 “那天夜里黑漆漆的,当时门开了条缝,靠你房内传出来的光亮,我看见那身影是个女孩。懂吧,那胸啧…”男人伸手在虚空中比了比。 他看着冬楚的胸部最后得出结论。“比你大。” “呵您这么一说我懂了。那今晚劳烦您滚出去睡,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这,我胸小可别碍到您眼。” 很好,一个晚上他将冬楚的雷点触了个干净。 叫小叔的那个男人明显急了,轮到他不让睡就算了,还要将他赶出去? 他爬上床,伸手一捞把人搂在怀里。 “小的好小的好,大的中看不中用,老了还下垂。” 冬楚推他没推动,身子被迫埋在他怀里闷声说道。“收起你的屁话,接着说。” 冬楚想早些打发掉他休息,就忍着没反抗的太强烈,只是稍微做做样子。 “本来还以为是老太婆派来监视你的,但白天遇到一人,将她俩暗自比对了比对。结果你猜是谁?”他特意卖了个关子给她。 “你说的是我侍女?” 男人震惊到瞪大眼睛张着嘴,表情夸张。 “牛啊,我的楚楚宝贝~一猜就猜到了。” “想着堂哥是第一次,事后必定弄的一片狼藉,就叫了她来收拾。那天做完去洗澡,谁知那人缠着我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洗澡耽误的时间太长,没叫她她也不敢进来,在门口看也是情有可原。” “好啊,你早就知道。” 男人知道冬楚藏得深,而这次谈话再一次刷新了他的想法。家里敢这样对她,等她找到机会一定会疯狂报复回来。 冬楚推开他。“嗯,没别的事,出去麻烦把门带上,我可不希望门外有人再偷看。” 冬楚并不认为是她干的,在她眼里哥哥高于一切,所以那时用她哥哥威胁她,她宁愿去献身也不愿伤她哥哥。 讨好冬楚是她唯一的选择,她又怎么想去告密拆主子的底?她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万一被人揭发,主子的报复她可受不住,到时候还会连累她哥哥。 男人听冬楚的话好似意有所指,便玩笑般试探道。“他们要是这般对我,等我有了能力定会报复回去。楚楚觉得小叔这话说的可有道理?” 想套她话?他想听家族恩怨,她却偏要和他讲国家大义。 “世上人分两种消耗者和补给者,生成什么样的人,该做什么样的事,这个道理楚楚打小就被教导的很清楚。” “是小叔想法狭隘了,但你被他们这么对待,我也是看不惯。” 看不惯?早干嘛去了?不觉得话说的太晚了吗?嘴上打抱不平,行动上还不是和他们一样上了一次又一次? 冬楚决定换一种方式。 不出三秒冬楚眼里泛起泪花,泪水噙满眼眶。 “小叔知道我处境,没地位没依靠,如今连唯一的信仰都被人搬走了,楚楚一连几次被打击,撑着和您聊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楚楚只希望小叔能让楚楚好好休息,毕竟明天来的那人可没小叔体贴。” 那要坠不坠的可怜模样,让男人心里发紧。 明知她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嘴上关心。 水多 “那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男人被下了三次逐客令,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他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口渴,站起身倒杯水喝,喝完再准备和冬楚商量商量,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能量值不够了,除了冬楚他也没有更好的人选。冬楚花样多,肏着舒服,能回的能量值又多。 但看她今晚的态度,他还得下一番功夫。 才站起身手却被冬楚拉住。 “等等。”冬楚一开口,他就知道有转机。 “…想了想你要是这个时间回去,让奶奶知道了定会怪我忘了身份没伺候好你。” 她在给他台阶?有台阶不下是傻子。 男人坐上床,手抚上她的脸,眼神温柔至极。 “乖楚楚你想多了,小叔怎么会走呢?你赶我我都不走,我只是口渴想去倒杯水喝。” “口渴去倒水?”冬楚歪着头看他。 她勾着脚尖在他的下腹画圈儿,音色诱人… “何必这样麻烦…楚楚水就挺多的,小叔~要不要尝尝?” 男人听懂了她的意思,手在她说完的下一秒便不由自主的攥住了她的脚踝。 更渴了,他心想。 看着她的脚被他手掌衬托的更加小巧,脑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随后,他的手指坏心地移到她的脚底勾了勾。 她忍不住痒,腿开始蹬他。 “哈哈哈…放开。”说着她身子向后缩去。 快要逃脱男人魔掌时,又被男人伸手一拽。 脚踝处传来男人的温度,炙热滚烫。 冬楚察觉到下体微微发热,这种感觉让她不禁并了并腿。她的小穴竟在男人强势的拉扯中渗出蜜液,水痕在有来有往的躲避运动中被灯光照的一闪一闪。 男人好似被它晃到了眼,恶趣味也停止躁动。 他低下头,目光直直的看着那个地方。 “呦,果真出水了。” 感叹低语间,双手就已经下意识的摸索上去。 虎口卡在大腿处,五指发劲掐出指痕。 既然鱼儿已经咬了钩,那么接下来只需收杆就好… 冬楚将双腿分得更开,手指沿着曲线滑下,在男人的注目礼中,她的指尖轻轻分开肉唇,露出里面藏着的小珠。 按上去…微微一揉…身子便一抖… “嗯…哈啊~”冬楚尾音上扬,毫不压抑。 男人在视觉听觉双重刺激下,也不用冬楚做过多提醒,直接低头下去用嘴含住了那颗小珠。 在冰凉和滚烫的交错中,冬楚叫的更欢了。 “啊~重一些~” 那叫声给了男人鼓励,嘴由一开始浮于表面的吮吸升级成了用舌头打圈儿舔舐。 淡粉的小珠被他吸到充血,温度加热到一度要把他的嘴唇烫化。 他的手当然也没闲着,拇指沿着肉唇的那条凹陷慢慢揉搓,中指浅浅的一下一下的戳在穴口处,他坏心的就在入口哪儿戳… 要入不入… 冬楚闭着眼感受着那一点发热… 要到了…她的手无意识的摸上他的头,五指插在他的头发里。 随着下体感觉上升,冬楚手指越来越用力,用力将他的头死死地按在她的身下,她感受着他的脸一下又一下的刮着肉唇,呼出的热气喷在上面,一波接着一波… 辩解 她感觉到血液突然流向四肢,打开的大腿开始发抖,双腿控制不住的想要合上… 下腹痒痒的发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冬楚觉得她的脸烧起了火,她抑制不住的想要大叫,用力到脚趾都蜷起来… 她的下身止不住的扭动,将身下的床单弄的皱皱巴巴… 男人见她这种反应就知道她要到了。 随着嘴唇的动作,他手下的水越流越多,水从穴口流到股口,再流到身下的床单上。 濒临顶峰…她的双手揪紧了男人的头发。 要问用力程度? 能看见…在她腿下的床单上,零零落落的几根。 “啊…” 伴随着一声高昂的尖叫,她的穴口疯狂的喷出汁液,连续不断,时间悠长… 它们直冲冲的喷到了男人的脸上。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喝水时,便将嘴堵了上去,单是用嘴就堵住了那处水帘洞的洞口。 他觉得光是用嘴堵住还远远不够,接着他伸出舌头顺着水帘开始啯吸。 慢慢的,他有些食之乏味,舌头第一时间随着主人的想法改变,向洞口深处钻去,仿佛藏在最深处的水源喝起来更加的甘甜。 当嘴巴的意义不再用于喝水,舌头的意义也不再用于啯吸,他的嘴巴处就已经变成了水流成河的模样。 接连不断的水流顺着男人下巴滴答滴答的落在床上,让床单阴湿了大片。 尖叫没了声响,冬楚还深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她仰着头一如濒死的鱼一样,大口的喘着气。 一分一秒的过去,冬楚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她想起了一些蛛丝马迹,关于上次她和小叔做爱。 “雕像的位置是你告诉二伯的吧。” 男人听见这话想要反驳,刚抬头却被冬楚又按了下去。“接着舔。” 冷不防被按下,男人存着报复的心在她的小珠上轻咬了口,换来的却是她的一声呻吟。 “啊~小叔舔的楚楚好舒服。” 冬楚眯着眼,身下享受着男人的口技,她将刚刚想起的事讲给男人听。 “记得那天你比往常来的都早,做起来也比往常卖力。结束后你告诉我,你之所以这样是想让我帮你做一件事,我答应了,毕竟小叔和别人相比活还不错。” “对啊,原来你还记得!那那件事…” 男人抬起头期待的望着她。 冬楚看都没看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密室的开关被人动过。小叔很聪明,猜出来密码是我的指纹,所以你趁着我睡着拓了我的指纹上去。但你没想到的是进去还有一层机关,不过你也很厉害,那个四位数密码你一猜就猜出来了,你知道的,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 “你本以为里面会被我藏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在你眼里,不,是在你们眼里,补给者和消耗者两者的地位永远都是天差地别。补给者生来就低贱,可以随意被人玩弄。所以你想用里面的东西来牵制我,好让我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 “没有的事,楚楚你怎么能这样想小叔呢?” 信仰 冬楚这才看向他,眼神里充斥着恨意。 “你想的不错,里面的东西的确可以操纵我。” “雕像?”仅凭一个破旧不堪的雕像就可以操纵表里不一的冬楚?男人不敢置信。 “只可惜小叔不乖,本来我已经牵上了北方的线,等货一到,小叔便能吞下近七成的利。” 冬楚为他自以为是的愚昧感到可惜,他因此失去了能获得巨大利益和无限前景的机会。 “你从没和我说过这事。”他以为… “不说就代表不做吗?” 男人的心思被冬楚看破,他的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 “我本以为我们很像,是一类人,是舍弃一切都要向上爬的人。可你却为了面前的蝇头小利想用雕像来威胁我?” 男人经历了冬楚一系列的连珠炮后,挫败感越来越重。他不由得在心里质问起自己,要是当初他能控制住的话?结局是否就不是如此了? “还是要谢谢你,我虽清楚那是我的弱点,但却总也狠不下心来。雕像对我来说很重要,小时候的我始终相信着,只要我每天祈祷,神终有一天能注意到我,解救我于水火之中,让我远离这个肮脏之地。直到长大我才明白过来,任何一人都能帮我,唯独我崇尚的信仰不行。” 冬楚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披上外衣、下了床,在男人的注目下打开了密室。 里面被冬楚打扫的很干净,只是处在正中央的底座上却空空如也。 “他叫赫拉克勒斯,象征着力量、苦难与救赎…”冬楚屈身趴在台上,用手抚摸着他的底座,充满留恋。 在男人眼里,冬楚穿过空气在和透明情人叙旧。她望着空中呢喃细语,指尖轻抚在大理石台面。她讲述着远古往事,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这般虚假的神话故事竟会出自冬楚的口中。 冬楚像是才记起身后还有个人,她冷不丁开口。“小叔,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突如其来的死亡预告把男人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他想知道原因。 “作为你特意将我们分开的谢礼,下一次见面我会痛痛快快的让你死去。” 冬楚给了他最大的体面,为了让他在最后的时间内做好准备,迎接死亡来临。 男人又怎会轻易屈服,他眼睛低垂,心思却早已飞到别处去了。 看来留不得冬楚了,真是可惜,男人想着。 “小叔最好收起先下手的念头,那人还没对楚楚感到厌烦,你要是将楚楚弄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她又不是白痴,没做准备就摊牌。 冬楚看着男人困惑的脸,大发慈悲提示了句。 “他啊,是你费尽心思上赶着舔,一连几年都打动不了的人。小叔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我说的是谁吧。” 男人瞬间想到了一个人,可他又不敢确定,冬楚是怎么联系上那人的? 冬楚看着男人脸上面露猜疑,有心问道。 “难不成…小叔对别人也用了同样的手段?” “没有没有。”在那人的眼皮底下,他怎么还敢对别人用同样的路数。 男人摇着头,朝着她疯狂摆手。 “别怕啊小叔,楚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那…”男人舔了舔唇。 “时间不早了,小叔想必也困了吧。” “啊?” 冬楚佯装打了个哈欠。“小叔莫不是还想做?” 这叫他怎么接? 本本分分的冬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攀上了高枝,不光用身份来压他,如今做倒也不能做了。 刚才弄了半天,反倒成他伺候她了。 一肚子火,也只能憋着。 男人强牵起嘴角。“那你睡吧,小叔走了。” “晚安小叔。”冬楚装了一晚上也累了,钻回被子里,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机会 酒饱饭足后,众人商量着散场。 “嗝~喝太多了,我要上洗手间解决一下。”盛推开椅子站起身。 “一起吧。” 盏紧接着起身,刚巧他有些话要对盛说。 舒柔看着他俩相继起身,便随口打趣一句。 “你们男孩子也要结伴上厕所的吗?” 盛的大脑被酒精占据,他听后推手阻止盏。 “哥你坐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能行。”他才不要哥哥陪。 盛话说完,看都没看脚下,就急冲冲的往外走,他完全没想到会被椅子腿绊到。 倒地前一秒盛也没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身体栽下的同时眼睛还直直的盯着地面。 鼻尖蹭到地毯上,毛茸茸的触感,有点痒。 “哎?你想要我啵啵吗?”盛对着眼前的地毯说着话。 啵啵?他还好意思给啵啵? 盏回想起人群散场时,他和阿香坐一起亲吻的场景。 盏越想越气,手劲不由得变大,一下子将盛扯了起来。 鼻尖远离,盛眼中的景象飞速向后倒退,后知后觉他才发现胳膊处传来的痛觉。 “哎?” 盛缓慢的抚上胳膊,揉了揉,不明就里。 在盛将要倒地的那一刻,众人还很担心。 不过见他现在这种样子,只叹道没救了。 “你快陪他去吧。” 肆扶额,他刚刚就应该劝着些。 他转头看向一旁,研时浑然不知盛发生了什么事,她还在用筷子随意地敲着碗,嘴里不知哼唱着什么。 “她之前也这样?”肆询问着怅明。 怅明嘴上应着话,眼神片刻不离研时。 “不清楚,她之前没喝过酒。” 看着盏带着盛走出门,舒柔转了转眼珠,她突然间有了个想法。 舒柔嘴上带着微笑,抬起手肘撞了撞身边的阿香,说出的话变得耐人寻味。 “你说…他俩上个厕所不会弄出什么事吧。” 阿香听了舒柔的话,酒劲瞬间被吓得消失一半。阿香不由的在脑中猜想,她构思出了几种可能发生的极坏情况。 她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好支支吾吾的开解自己。“没什么事吧,能出什么事…” “是嘛…我瞧着盛挺上头的,他要干什么事,盏一个人也拉不住吧,刚刚不也…”舒柔的话还没说完,身旁的椅子就发出滋啦一声。 “我也去一下洗手间。”阿香快步离开了。 舒柔抿起唇,望着阿香的身影消失。 她来之前就打听过了,为了给“天理”充足的“隐私”,每层设计的包间位置都是单独隔开的,更别说厕所这种偷情充能的好地方… “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洗手间 盏看着一旁呕吐不止的盛一脸嫌弃。 “酒量不行还一个劲和研时拼酒?你可真不怕肆回去那你开刀。” “呕…咳咳咳。”吐出来后,盛觉得好些了。 他用手顺着胸口,随意抹了一下嘴角。 “还说我呢?我这不是想给他找机会吗?本来我是和怅明喝,可谁想到那家伙酒量那么好。完了我就想着,研时喝多了也一样吧。哥你不帮忙就算了,你怎么还说我?” “呵,动动脑子好吗?研时喝成那样,你说她是认怅明还是认肆?再说阿香和舒柔还在呢,她会需要我们这些消耗者送她?” “对啊,哥一会儿…出去,你和舒柔喝,我去和阿香。”盛背靠着墙,大口地喘着气。 “歇歇吧你,真是没救了。” 盏看他眼疼,把镜框摘下来,用手揉了揉眼。 把握 “我…呕…”呕吐物稀稀拉拉的溅在池子,浓郁的呕吐味直冲鼻尖,令人窒息。 盏看了一眼不想再看,他皱着眉。 “我先去外面等你,你好了快点出来。” 盛没空回复,只好伸手摆了摆,紧接着继续执行他的胃部清理计划。 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事还是等会再说吧。 临走前,盏贴心的点开换气按钮,来确保他的蠢弟弟不会被自己的呕吐物熏晕。 推开门看见门外等着的人,盏难免一愣。 “你…” 阿香没想到会先遇到他,虽有些尴尬,她还是牵起嘴角。“你好些了吗?” 盏没回答,因为他发现阿香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掠过他身后紧闭的门。 他没讲话也没揭穿她。 果不其然,她按耐不住要开口了。 只不过问的却是他没预料到的问题。 “盏…先生还在里面吗?” 她问的是我? 她将我当做盛了,所以她在等的是门后的我? 盏扬了扬眉,不动声色的将镜框往裤兜深处塞得更深了些。 “他还要一会儿。怎么?你找他有事?” 阿香下意识舔了舔唇,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感觉盛的压迫感变强了。 他喝多了是这样吗?像是…审问她一样。 盏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 她的嘴唇被滋润过之后,变得亮晶晶的。 似香香的粉色果冻,软润Q弹,闪着光… 他鬼使神差的做了一直以来他想做的事。 盏吻上了她的唇,果然不出所料是他想象中的味道。第一次见她他闻到的香味混着他喜爱的酒香。 盏一时没控制住想要尝更多,从而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温暖湿润的触感将阿香神游在外的心思拉回了现实。 他…吻了她,他还是像在预夏区那样吻了她。 盏虽猜不到她的心理,但看到她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睛,他抑制住了想要继续的念头。 他慢慢将阿香逼至墙角,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不能躲避与他对视。 “不喜欢吗?”盏轻声问道,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我…”阿香眼睛紧张的望向一旁,支支吾吾的开口。 她什么?她不喜欢吗? 她和我在一起不如和盛在一起亲吻的感觉吗? 等了一分钟也没等到她的回答。 盏猜想她接下来说的话,肯定不是他想听的。 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就是盛也不行。 醋意大发的盏掐着她的下巴低头紧凑了上去。 阿香见面前的人越逼越近,她急忙开口。 “等一下!唔…” 就着阿香讲话的缝隙,盏不顾一切的钻入。 他在那幽滑湿润之地,发了疯般扫荡着。 捉着她的小舌舔弄吮吸,柔软的令人悸动。 哼唧声让他疯狂,平静的酒意也止不住上涌。 阿香被迫承受着,窒息感将她逼出眼泪。 泪眼朦胧中她看着眼前人,他闭着眼离她很近。即使一模一样的脸,他也不是他。 眼前的人是盛,不是盏。 阿香一狠心,猛地咬向他。 盏还在痴迷于她的气息,他没料到她会咬他。舌头硬生生的被咬了一下子而不得已收回。 阿香趁机一把将他推开。 “我喜欢的一直是盏,你不要这样子了。” 盏没反应过来,直到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说她一直喜欢的是我? 巨大的惊喜爆发在胸腔,让盏的大脑一下子宕了机。 见他僵在那,阿香一方面以为盛被她的话打击到了,一方面是为了两人以后见面不那么尴尬,她斟酌开口。 “盛你人很好,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协议 盏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抬手,他挡住自己即将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盏丝毫不为盛错失良机感到可惜,如果他没有将错就错,反倒在第一时间承认自己的身份,他到现在可能还不明白阿香的心意。 但他还有问题想问。 他双手挟制住她,借酒劲上头装出恼怒样。 “怎么?亲了两次就开始撇清关系,不打算负责了?” 阿香气急,急忙解释。 “我没有!就亲了一次还是刚刚…” 阿香顿声,心里感觉有些不对。 难道…他幻想那时候在预夏区亲过我一次? 盏听了越发开心,他哼笑一声凑近。 “这么说你愿意负责了?既然这样,那再补一次?” “不,不用了。”阿香怕他酒意大发,急忙推开他跑开。 转身之前,阿香没忍住望了一眼他身后的门。 它依然紧闭着。 门内的盛背靠着,手捂着眼,唇角带着一丝笑不知在想什么… 等阿香的脚步声远离,盛才推开门。 盏没回头,他只是摸索着兜中的镜框。 “你都听见了吧。” “嗯。” … 两人不再开口,空旷的走廊显得尤为寂静。 终是盛打破了这份沉默,即使输赢已分,他也不甘心做一个失败者。 “之后的几天,我会充当你的角色。” “想清楚了吗?” “嗯。” 盏动了动唇,犹豫着想接着说些什么。 可到最后他也没开口,只是伸手从兜里拿出镜框递给盛。 盛接过镜框后将它带在脸上。 合适却不适合。 但没关系,他们间已经达成了一种无声协议。 一种有关角色互换的协议。 临走前,盏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是认真的吧。” “哥,我现在无比清醒。”盛想求个结果。 明明是同样的脸,当初还是他先注意到的她,她被绑架时他也救过她,但为什么她不喜欢他?为什么她喜欢的是盏? 如果是因为名字的话,只是因为名字的话… 那他也可以成为盏。 “她要是发现了怎么办?别忘了,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她如果发现了,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自动退出。” “盛…” “别担心。我会做好你的,哥哥。” “阿香你怎么先回来了?”舒柔看了看她身后。 “哎?就你自己吗?” “我…”阿香没在开口。 “哎他们来了。”阿香没敢抬头。 散场时,学院内的晚灯已经亮了许久,路上已经没了人。 怅明扶着消停下的研时走在前面,肆在一旁。 后面的阿香低头走着,“盛”跟在她的旁边,也不知是不是酒还没醒,竟也没发一言。 舒柔受不了这低沉的气氛,低声询问身旁的“盏”。“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从洗手间回来三个人都变沉默了。” “…”他沉默的样子让舒柔更加确定有事发生。 “啊?真发生什么了?是我劝阿香去的,想着给你制造点机会,没想到好心办坏事了,对不起啊。” 确实是创造了个“好”机会。 盛这时候真想骂她一顿,但想起他如今借来的身份,他只好学着盏的样子说着。 “以后别做这种帮倒忙的事。” 话说完,盛怕把话说的太重了舒柔想不开,又紧接着加了句。 “我看上的人我自己会追,不需要你帮忙。” “好嘛,不帮就不帮。不过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一个关于阿香的秘密。” “什么秘密?”盛很好奇,没准他可以利用这个秘密拉开与盏的距离,从而让阿香只喜欢他。 搪塞 舒柔拉着他离人后几步,悄咪咪的说。 “阿香其实可以自主控制香气的散发,但她本人并不知道。” “怎么个道理?”盛没有听明白。 “当她有意将一个人视为自己人或者与那个人是很亲密的关系后,她会不自主的收敛自己,让‘心上人’不再受香气影响,这样她就能看到那人对她是不是真心。当然你可以将这理解为阿香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下意识为自己创造的防御机制。” “也就是说…我被香气影响是因为她心里没我?” “可以这么说。” 怪不得盏受的影响比我小,原因是在这啊。 盛盯着前方的身影若有所思。 阿香感觉脖子发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冷吗?”盏冷不丁开口。 “不!不冷。”阿香连忙摆手,下一秒却发觉他将外套脱下罩在她头上。 “穿着吧,匹尔特不比苏沃夫那里暖和。” 阿香从宽大厚实的外套里探出头来,想到洗手间外发生的事就没敢看他,只是轻声讲了句谢谢当做回应。 阿香此刻对“盛”有所改观,他的体贴让她感到温暖。但她又不由得想到盏,她没控制住自己偷偷的瞄向身后。 他正和舒柔聊的火热,根本没时间看她。 灯光照在他金边眼镜上亮闪闪的,阿香的眼睛突然感觉有些酸涩。 盏是喜欢舒柔的吗… “小时,你想去我那还是回你自己那?” 研时没说话,她垂着头看着脚下。 在研时眼里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迈开的脚步像是踩在云里没有实处。 恍惚中她好像在被人架着走,一直不停地走。 “停下来…腿酸,腿好酸!” 见那人不肯放手,研时开始疯狂的晃动,想挣脱那人的手臂。 “放开我!放开!” “小时你乖一点。” 怅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激动,但他不可能放开手,放任一个酒鬼出去闹事他做不到。 “放开她吧,她不会跑的。”看着她疯狂挣脱的样子,肆朝着怅明淡淡的说。 “她跑不跑的你怎么知道?” 真是的,他以为他很懂她吗?他就想等她挣脱后伸手接过去吧。 “呵,你没听到她说腿酸吗?” 等研时清醒后,他一定要问问她,她怎么就看上怅明了呢? 余光看到一道白光一闪,手下意识放开。 怅明心想糟了,心里一急顾不上右腿受伤,急忙去拽她。 没拽到,不过好在肆眼疾手快幻出屏障来。 光刃挥出与屏障产生碰击声,巨大的反作用力震的研时手腕发麻不得不放手。 碰击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盏猜到发生了什么,用酒后控制不住技能释放的理由第一时间将阿香搪塞过去。阿香的疑问被盏装的“盛”搪塞了过去,她就没再提起。 除开阿香和在场的消耗者听到声音一致不作声外,身在远处的舒柔也听见了,前面的人也没解释。舒柔反而对没人解释感到奇怪,她鼓着嗓子向前喊道。 “喂怅明!你和肆在动手吗?” “啊…对,想切磋一下。” “可你腿不是受伤了吗?” “不碍事的。” 舒柔皱眉,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瞥向一旁,发现身边沉默的“盏”样子竟有些紧张。他用手摸了下鼻尖,发觉她在看他,眼睛立刻瞥向一边。 舒柔的脚悄咪咪地往后撤半步,趁他没看她,猛地向前跑去。 盛后反应过来想拦,抬头便看见盏对他摇头。 四肢健全 “你们…”舒柔跑到面前傻了眼。 怅明站在一旁还保持着伸手拽的姿势,右腿伤口处明显已经有血渗出。 转头看见肆正面带微笑的将挣扎中的研时按在怀里。 舒柔仔细一听,研时还在肆的怀中闷声说着。 “放开放开…” 舒柔相信他们口中说的切磋是真的了,决定研时的归属权可不是要用切磋的方式嘛。 研时在肆的怀中用手捶着他的胸口。 “要…喘不来气了。” 肆一听揪住她的后领将她拉离。 “现在好点没?” 研时猛吸一口气,感觉一下子活过来了。 研时缓了一会后抬头看向肆,又指着她的腿。 “腿酸…它好酸,不想走了。” 肆抿唇。“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找爸爸告状的小朋友。” 研时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被酒精侵蚀的大脑甚至认不出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研时只是顺着肆的话回道。 “爸爸…腿酸。” 她眨着眼望向他,肆瞧着她的样子,瞬间击中了自己父爱泛滥的心。 “那我背你好不好?” 不用他指示,研时绕过身去就往他的背上跳。 肆还没来得及蹲下身就已经背上了人,研时柔软的胸脯一下子就撞在了肆的背后。 不明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在肆的耳边想起,研时呼出的气拂过他的后颈,他突然像醉了酒一般红了耳根。 舒柔眼尖的发现某人的耳朵红了,转而对他背上的研时说。 “小时你可得离他近一点,现在纯情的男人可不好找了。” 研时趴在肆的背上听到舒柔的话特意贴近了身子。“小柔说得对,不好找,要贴近一点。” “喂!我还在呢!” 舒柔一惊,讪讪回头。 “啊怅明你这…你这不是腿受伤了嘛,背不了人的。肆相较于你四肢比较健全,他来背小时刚刚好。” “你到底向着谁呢?” 看着怅明一脸不信任,舒柔只好说起悄悄话。 “哎呀这还用问嘛,当然向着你啊!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支持你和小时。放心,在你眼皮底下他占不了小时便宜的。” 怅明看了眼对紧贴的两人,十分不情愿。 他有些质疑自己当初的做法,结交盟友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可都听到了,四肢健全。” “啊哈哈…哎你们听到没?好像阿香在喊我!我先走了拜拜。”舒柔说完便溜之大吉,留他们两个面面相觑。 研时忍不住踢了踢腿,见下面没反应又开始晃动身子。“走不走嘛。” “走走走。” 肆受不了她来回折腾,刚要迈开步子只听研时嘿了一声,腰间一酸,踉跄了一下堪堪稳住。 肆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研时。 “你…别夹我。” 喝醉的研时是小孩子心性,越不让她干嘛她越想干。所以在肆说完这句话后,研时又猛地一下夹紧了双腿。 “嗯额…”到嘴边的呻吟被肆强压下去。 怅明皱眉看着他。“你行不行啊?” 肆额角流出的汗珠偷偷隐入衣领,双手握拳圈住研时的腿,怕她滑下来而用力往上颠了颠。 “放心,四肢健全。” 说完,他背着研时向前面走去。 怅明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没说什么,深一步浅一步的跟着。 佩服 她趴在他的背上睡了过去,他生怕吵醒了背上的人呼吸都放轻,灯光洒在两人身上甜蜜又温馨,真像一部校园小甜剧。 前提是忽略身后那几个跟着的尾巴… 舒柔看着前方的人影问阿香。 “哎阿香,你说怅明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不知道。”阿香抬眼看向前面的怅明,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亲密是什么感觉?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依恋上另一个人,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 “可能是吧…”阿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两旁的盛和盏虽知道舒柔说的不是他俩,可还是有意将自己代入了进去。 “盛”转头便将问题甩给了“盏”。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另一个人,这种是什么感觉?” “要问…我觉得你比我更懂吧!‘弟弟’~” 呦,盏看了眼盛,他倒还长能耐了? “那让我说是酸涩、不甘、嫉恨或是三者都有?”盏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引。 “也许三者皆无呢?”盛并不上套,只是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他还没输,他依旧有机会。 舒柔一直注意着阿香,见她脸色不对,忙制止两人继续拌嘴。 “好了好了!你俩别在这拌嘴了,我们到了。” 肆轻轻晃了晃背上的研时。“研时醒醒。” 呼…研时只是抽了抽鼻子,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肆感受着周围,体感温度又变低了,模拟出的雪逐渐有加大的趋势。不行,再睡会感冒的。 正当他有所动作,身后的怅明快他一步。 “背稳了。”肆听到他低声说。 在肆不明就里间,赶上来的舒柔她们的余光便已经捕捉到一个劲爆画面。 研时还伏在肆的背上,唇关却已被怅明攻陷。 舒柔张大了嘴巴,心想不愧是怅明,她真是太佩服了。 研时因喘不过气已有了苏醒的迹象,她忍不住胡乱晃动着四肢。 “唔唔唔…” 怅明适时退后一步,舔了舔唇。 研时得到解脱后大口大口的吸气,充足的氧气涌入胸腔使她的大脑恢复了些许清明,她拍了拍肆的肩膀。“放我下来吧。” 待研时站稳。“今晚多谢你了,肆。” “小事。”肆站直了身子,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研时转过身,眯起眼看着怅明想要做些什么,但在她垂眸扫了眼怅明崩开的伤口后又作罢。 “舒柔阿香我们走吧。” 话说完,研时先一步离开了。 临走前舒柔看着怅明还是没忍住夸赞。 “牛啊怅明!闷声做大事!” “哪里,身随心动而已。” “啧,太牛了!”舒柔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随后挽住心不在焉的阿香钻进大门。 关门前的最后一秒。“明天见。”舒柔说着。 “再不来电梯快关了。”研时慢悠悠地说。 电梯内,舒柔看着层层上升的屏幕率先开口。 “今晚咱们三个一起睡吗?” “我可以的。”阿香接着说。 唯独研时心有顾虑没开口。 “你又要回710吗?” “…嗯。” 舒柔想到渊青是消耗者的事。 “你喜欢他?可小时你别忘了他之前装成补给者的样子骗了我们多久。” “我知道,虽然对他的感觉我说不清,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今天你能获救也有份他的功劳。” “你是说…”舒柔想起了拍卖场的那位断头男。 躲她 一开门,她没想到房间里有人还亮着灯。 她看着渊青从里面走出,端着杯蜂蜜水递到她手上。“喝了它会舒服些。” 研时捧着水杯愣声说了句谢谢。 温暖甜香的淡黄色蜜液流进喉咙,冲散了体内盘绕的酒气,缓解了胃因为酗酒过度引发的不适感。 躺在床上的舒柔久久不能入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那断头男的事情告诉研时。 叮咚一响。 研时扫了眼后放下手中的光屏问他。 “你身上的伤和断头的那人有关系吗?” 渊青不答反问。“你为何会知道我受伤?” 研时耸了一下肩膀,把剩余的蜂蜜水喝干。 “我鼻子挺灵的,从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一股血腥味。” 研时抬眼看他。“不想说?” 将水杯放回桌上 。“那我来猜猜看。让我们代入舒柔的角度,讲你处事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断头那人没发现你就已经身首异处。买主已死拍卖场恐节外生枝只好就地放人,你的目标是舒柔既然人一放你必不会再纠缠,他们这么做一是给你面子,二是怕你不达目的兴起又杀第二位买主,拉臭他们拍卖所的信誉名声。如果不是我偶然提起,舒柔她依然不知你在那儿甚至还帮过她。” 渊青拿起研时刚脱下的外套转身放进洗烘机。 “你话说的没错,他们也确实怕我滥杀,但也只猜对了一半。我是受了伤,可却不是今天受的。养了几天让这血腥味变得极淡,不料你还能闻出来,不得不说你的小鼻子是真的灵敏。” 研时抱拳看着他动作,他好似做过千百遍。 “所以说,这几天的夜里你确实来过。” “当然。”渊青拿走研时用完的杯子。 她从头到脚扫视着他。 “我还以为你从那天开始有意躲我呢。” 渊青轻笑。“为什么要躲你?” 研时想不到除那夜之外他躲她的原因。 渊青根本不用猜,她问不出口他便为她作答。 “不是因为咱俩上床,你本就是我的我躲你干嘛?” “你这话是在暗示我,还是你无意间透露信息?以前我都不认识你,何谈我是你的?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当然认识。”研时就等他这一句。 四个字话音未落,研时抓住机会见缝插针。 “所以说你也认识博士。” 渊青听了眉头一皱,目光看向她,他气势逼人,压迫感十足。“这名字谁告诉你的?” 研时伸出手一脸淡定的将逼近的男人推开。 “这位男士,问这种隐私问题可不礼貌。” “这问题隐私?” “啊我记起来了~你当初还男扮女装同我们住了许久,该看的都看过了,那些私密的…不该看的你也都看过了。” 渊青面色不霁又不想她误会。 “我在宿舍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你在才去看一眼,根本没兴趣关注那两位。” 研时仔细回想了下好像确实如此。 那天也是恍然发现他来,才在意料之外喊的他名字。 他这回答倒也算是合格。 克隆 “博士的名字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 “别骗我,等我查出来…” “我想起来了。”研时打断他的推测。 “以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她的表情不似作假,所以他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吗? “你想起来多少?” 渊青的反应让研时有些意外。他好像有些反应过了头,神情紧张,下垂着的双手轻微颤抖。 但这副模样不正说明她赌对了吗? 研时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看着他说了三个词。“实验室,水舱…还有哥哥你。” 研时闭上眼仔细回忆起梦中的情节。 “你知道吗?喝醉睡着后我又做了一个梦,关于一个始终让我不明就里的梦,在那个梦中我也叫研时,不过在梦里这个名字有一个特殊的含义,它意味着十号实验品,验十谐音研时,而这个梦我到刚刚才想明白。”说到此处,她睁开眼看他,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很多让她读不懂的情绪有担忧、有悔恨,更多的却是心疼。 “那个伸手救我的男孩、那个总在梦里看不清脸的少年,如今他就像梦里般站在我面前。” 研时伸出手,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鼻梁薄唇。 “男孩是你,少年也是你,他们都是你,有且只有你。” 渊青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任由她轻抚,直到她手掌贴着他的脸停住,指尖留在他的左眼处。 “渊青意为研七对吗?我是十号,你是七号。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我们才互称为兄妹,对吧哥哥。脑海中一直回荡的那些话,是我失去意识前你和我说的。你让我别哭,让我不要睡,你说你会救我…” 研时声音哽咽,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 眼泪虽然模糊住了她的眼睛,让她像梦中一样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可她知道他就在前面。 有什么滑了下来,从她的指尖经过最终停在她的掌心,粘腻温热… 研时吸了吸鼻子,咽下口中的酸涩。 “我都想起来了哥哥。” 她用衣袖抹干泪水,垂下头说着。 “我去洗一下衣服。” 研时刚转身准备离开,身前却多出来一只手。 他将她拦住,踌躇再三开了口。 “对不起…等你出来我讲给你听。” 她听到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点了点头也没再看他,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自攥紧了背在身后的手… 那是一个无人知其位置的研究所,那里有很多科研人员忙碌不停,他们井然有序互不知姓名,一切称呼都用代号代替,他们用最先进的设备与知识探索人体的秘密… 人体的极限数值、潜力爆发需要的特定条件、机甲与人的契合度、神经连接以及心智共感… 他们始终相信一句古话。 “人的命运在一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 有的孩子携家族光环被寄予厚望送过来,有的天资出众的孩子被人秘密绑过来,有的孩子是提取优质细胞克隆交过来… “等等等等,我有个问题!” 研时打断他的话,她憋了好久了。 “你说。” “我们是哪类?” “我被是绑到那个地方的,而你…应是克隆。” 荒谬 “克隆?” “嗯…我有次走错路闯进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那里空间很大,仪器滴滴作响,嵌着玻璃的墙面发着光但里面却是空的,我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往深处走…”说到此处渊青止住声,不由抬眼看向研时。 研时抿紧唇,用力到唇色泛白。 “那里面…” “婴儿期、幼儿期、学龄期及青春期,小到胚胎大到性成熟,每一个阶段的你都在里面。” “…最后也只有我逃了出来。” 研时深吸一口气,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或许是因为你是最完美的,他们不满于此产生了复制你的念头。他们以你为原型,在那里记录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原因,制定了无数种训练的方式,想在严格筛选下创造出第二个不逊于你的完美者…可他们再没成功过。” 渊青走到一旁拉开遮光帘看着窗外的景色。 “空间的深处有一扇门,它直接通向外面的世界,也就是我之后带你离开的逃跑路线。” “门外像窗外那样吗?一片苍白?” “不,外面是一片蓝,我们被海包围。” “在一个岛上?” “嗯。怪我没保护好你,我们逃出来的时候你状态极差,我当时想尽了一切办法让你保持清醒,开始几天还有效果但…”渊青声音越来越低,竟望着窗上映着的自己出了神。 “等等等等,刚刚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记忆中我是被怅明爷爷捡到的,可依照你的说法,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有了意识甚至还可以和你一起逃跑了?” “是的,那时候你刚五岁。” 研时觉得很懵,记忆仿佛出现了黑洞,有些往事好像都被它私吞了进去,消失了个干净。 “不对不对不对,我五岁你不是看到过吗?那时候我还当着很多人的面挑衅你来着!” “是有这么回事。”见渊青没有否认,研时像抓到了他的把柄一样询问他。 “那你是傻的吗?”渊青摇头。 “记忆错乱?”渊青也摇头。 “那…”渊青移了过来,用手指堵上了她的嘴。 “要是我告诉你,你是被冰冻了几年身体才一直停留在五岁;要是我告诉你,你身边人的记忆都已经被人篡改;你会信吗?” “不信。这种事怎么可能?” 他说的话真是越来越荒谬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渊青拉上遮光帘,慢慢向研时走去。 “我知道以你的思维来讲常人不可能记得五岁之前的事,可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是被创造出来最‘完美’的那个,所以这种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做到。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我几岁吗?” 研时低头细思。“你看着和我差不多大。” “那你看看我们现在差几岁?” 眼前的渊青很高,脸长的雌雄莫辨,但看年龄好似比怅明还要大些… “不用猜了,我告诉你答案,七岁,现在的我比你大了整整七岁。至于你的记忆为什么停留在五岁那年?因为那个地方只剩了五岁的你,而我也只救了五岁的你出来。” 睡着 “没有明显外伤但你依旧昏迷不醒,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等到我实在无能为力没有办法救你,博士托人给我传了消息。他说知道我们在哪,知道我们的处境,只要…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他就可以救你。” “所以你在我这几年冰冻期间一直为他效力。” 他看着床上坐着的那个女孩,心里更加确定他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她醒了过来并活出了另一种人生不是吗? 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发丝柔软,轻挠他的心房,让他心里又热又痒,渊青勾唇对她说道。 “睡吧。” 临走被研时叫住,她看着他,不经意间嘴角抿出温柔。“…你留在这吧,今晚。” 渊青胸腔意动险些乱了呼吸,灯光照在她的半边脸上鲜活又暧昧。 他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表情变得有些危险,暗示意味十足。“这只有一张床。” “嗯我知道,你睡我旁边。”说完的同时她还特意挪向另一侧,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渊青听后有些意外,他眉头一挑看着她,她依旧表情淡然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在她的注视下,渊青掀开一旁的被子躺了进去,他背对着她轻声说道。“睡吧。” 研时看着身旁躺下的人,又重新躺回被子里。她悄咪咪地往里缩着身子,直至被子盖过半张脸。 嗯,安全感十足。 一床一被二人背对着,中间留出一条足够容纳第三人的空隙,双方一时无话,只能听见彼此起伏的呼吸声。 冷空气无孔不入,中间隔出的空隙一片冰凉。 研时忍不住蜷起身子,双手在手臂上摩挲,试图缓解变得冰凉的身体。 是因为刚刚动了遮光帘的原因吗?怎么感觉屋内温度比前几天低了? 啊好冷…研时打了个冷颤。 “你睡了吗?”话刚出口,研时就已经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回应。 真睡了?这么快?她皱起眉。 她都冷成这样了,他反倒好,睡得舒坦。 她偷偷伸脚过去,用脚趾贴了贴他的脚踝。 身后的人热的出奇,竟叫研时生出一丝留恋… 冷热交替中和间,渊青腿上一动。 她吓得急忙在下一秒将脚趾收回,闭上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等他后续反应。 发现了吗?他是发现了吗? 等待许久见身后没动静,研时开始偷偷扭过身。“真睡了吗?” “哥哥?”她试探着问道,指尖轻戳他的后背。 没反应?真是睡着了? 研时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肩膀越过床的中线探头去看他。 渊青闭着眼,呼吸平稳。 研时歪着头看他。“睫毛真长…” 在研时沉醉在欣赏美男入睡时,侧身睡着的他却在下一刻转身,而研时的手臂刚好被他压在身下。 手臂艰难的挪动着想往外抽出,不料被压的死死的。 这也太故意了吧,让研时不得不怀疑。 “喂,你没睡是吧。” 面前的人呼吸平稳依旧没有回应。 “嘁。”很好,想装到底是吧,那就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草莓印 她低头紧盯他的脸可惜看不出端倪。 手指在他的背后轻轻挪动,不行…被压麻了… 那就别怪我了,研时低头凑近他的脖颈,呼~ 吹口气后抬眼看他。 真是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研时有些心灰意冷,难道真要这样呆一晚上吗?哎不对,床头的灯光透过,研时发现渊青脖子的表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什么嘛,这不是有感觉嘛~ 研时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她眼神放光死死地盯着渊青。 现在只需要水烧开,猎物就能下锅了… 只需要一个由头… 渊青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围绕在他的周围,他知道研时的视线正在死盯着他,他能感受到她被压在身后的手指正在勾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他快装不下去了… 他的身体仿佛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牵扯着喉结上下一滑。 糟了… 研时已经能预想到猎物进到她肚子里的场景。 她夹起嗓子轻声唤他。“哥哥~” 没回应,研时眯起眼。 他这是想装到底了? 正巧压下的酒劲有苏醒的趋势,她可以借着酒劲干些破格的事,明早一醒还可以将锅推到醉酒上去… 想到此处,研时便不再压抑,任凭酒气浮上。 “嗝~”酒香掺杂着蜂蜜甜香占据在小片空间,清醒的眼眸逐渐染上混沌,头脑沉重,身体发软… “呐我说…你好热…”研时呼出的酒气打在渊青的脖颈上,微痒。 酒气又重新笼罩在渊青的鼻尖。 难道?他不动声色的控制身体微抬。 手臂处的压力没了,研时转头看向那儿,她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手臂慢悠悠地往外抽。 “好麻…它好麻…有人拿针扎我…” 研时用大脑指挥着手臂移动,一发而动全身。 心里难免咒骂。嘶~这该死的男人。 她都这样了,还闭着眼装死是吧?! 但表面还是那副委屈的表情,惨兮兮的控诉着“不存在的隐形人”。 反正他也看不到,研时就放开了玩。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他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并用最无辜的语气祈求他能睁开眼看看她。 啊好累,说的她口干舌燥。 算了,直接开吃! 她趁着手臂酸软,将头靠在他的肩,目光微抬,他依旧闭着眼。 体内的灼热从脖颈向外溢出,烫了研时的唇。 “哥哥~小时口渴~”她语调粘腻引他开口。 研时勾起唇,用他能感觉到的力度一点点下滑,唇瓣贴着他的脖颈,将呼吸打在上面。 “沉睡”中的人指尖轻抬,一条丝线从被子里钻出,它沿着床沿游走,小心翼翼地缠在床头的按钮上将室内温度调至正常。 她吐出舌头抬眼看他。 很好。 下一秒,柔滑温热的舌头舔上他的脖颈。 “嗯~小时口渴…” 渊青藏在被下的手用力紧握成拳。 怎么的?舔我能止渴? 脖颈处被研时故意舔的滋滋作响,她能感觉到他皮下的脉搏跳动的更加兴奋,而这个回应正中下怀,研时有些上头,她嘴下忍不住嘬出一个草莓印。 摩擦生热 渊青吸了口气,他睁开眼睛。 墨紫色的眼瞳将近在咫尺的人刻在心底。 “解渴了吗?” 研时听到一愣,辩驳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人设,她处于“醉酒”状态。是的没错,她现在是一个醉鬼。 她眯着眼仍装成迷醉模样,脑袋轻晃,发丝微荡,漾起大片酒气扑在他的脸上。 “呜好渴…” 渊青撑起身,手控制着丝线送了杯水过来。 “喝。” 研时看着递到唇边的水杯,咬住杯沿一饮而尽。 “还渴吗?”渊青淡声问她。 “再来一杯。”研时似乎喝上了瘾,仅仅一杯完全抚慰不了她干渴的喉咙。 渊青手心向下,无名指一动,丝线卷着另一杯水运了过来。 水杯慢慢见底,渊青半靠在床头目光直直的盯着她,他倒是要看看她接下来要耍什么把戏。 研时咽下最后一口水,顺带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灯光映在上面,唇瓣泛着诱人的光。 渊青只瞥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喝完的水杯转头放在一旁。 研时手里还保持着抓拿的姿势,等她回过神来沉淀感已然不在,她顿了顿将手指僵硬的收了回来。 研时扯起嘴角问道。“你这是被我吵醒了吗?” “没有,只是在睡梦中被某种不明生物舔醒了。”说完他还故意在脖颈处摸了一把,指尖湿润。 渊青一脸惊讶。“梦挺真实,这儿还真湿了。” 不得不说两个人是互相揣着明白装糊涂。 研时听着他的话,眼睛随着话头注意到他脖颈处的一小片红渍。 她心里想着,完了完了太上头了,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消下去。 研时一直盯着那个位置,时间一长轻而易举的引起了渊青的注意。 手腕在脖颈处上下滑动,突然感到一处异常。 他微微一按,传来有些许刺痛。 恍然间想起她好像还…啃了一口? 渊青不由皱起眉,研时见他表情不对急忙想到个借口。“你有没有觉得温度有些低?” 她环住身子搓着她的手臂。“太冷了对吧?” “并未觉得。” 哦她忘了,他的体温高,这种环境对他来说反倒是刚刚好。 没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转眼间,研时已换了种神色。 她眼神迷离,伸手抚上他的衣领,在他的领口处画圈。“…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 渊青看着她动作也不制止。“什么词?” “就是说…”研时攀着他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 “就是说我正在做的摩擦生热…” 她将她的胸脯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下…一下… 缓慢的摩擦… 渊青感受着她的律动,淡淡的说了句。 “哦,那你加油。”说完他便推开她想躺回床上。 “哎呀别睡!”研时有些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渊青捏住她的手,又快速的拂开。 直到手落下,仿佛一瞬间的抓紧是研时的错觉。 渊青不留痕迹的扫了眼她的手。 还好,用力不大… 研时望着自己的手发呆。 她刚刚好像又记起了一些事,但记忆如过眼云烟,转瞬间又忘了… 温柔 渊青躺下盖好被子闭眼扭向一边,研时抿唇也跟着他钻进被子里。 被子下,衣料摩擦声沙沙作响,片刻后陷入寂静。 渊青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睁眼看向环在他腰间的手。“拿开。” 研时被吓到一抖,离开时还忍不住摸了两下。 腹肌手感不错,上次光看没摸实在可惜,现在补回来也不迟。 啊…研时攥了攥手心,闭着眼回味了下手感。 口中咂了两声,还想摸… “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你是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不是都做过了吗?” 研时这一句话将渊青堵的哑口无声。 “…睡吧。” “很冷怎么办?” 冷吗?可他已经把温度调回正常了啊。 渊青转过身面对她,手盖上她的额头。 有些热…是发烧的前兆。 他让了大部分被子给她,又替她掖紧被子。 研时看着他亲手将她裹成蚕蛹状。 “哎你干嘛?”研时费力挣开被子,没想到他弄的太紧,她只能露个头出来。 “等…我有个问题。” 渊青动作不停又把她挣松的被子掖紧,抽空看了眼她。“说。” “我不在的时候就没补给者接近你吗?” 她很好奇,渊青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也不错啊,男女通吃都可以。 “有,她们想走捷径。” 研时来了精神,也不在意他将她围成一团的事了,她眼睛闪着光安安静静的期待着下文,然而渊青并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想法。 研时等不急发问。“然后呢?” “死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 “被我杀了。” “…”杀人这件事被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渊青看出了她眼底的震惊,便多解释一句。 “我不杀,博士知道了也会杀。她们不该接近我,博士不会允许。” “他是这种人?但在梦里…”他好像望着自己笑的很温柔。 “梦里?” “梦里他很温柔,不过他的脸和你一样在梦里看不真切。” “除了我和他,你还梦到什么了?” 研时摇了摇头表示她不记得了。 渊青想到她以后可能还要与博士见面,不由得嘱咐道。“你要小心他,他这个人…” “我知道了。” 研时刚刚从他的表情中确定了一件事。 “你身上的伤是他做的对吧,由补给者换到消耗者是有代价的对吧。” 被她说中了。 怎么办?看他这副样子,她有些心软了… 嘴唇翕动几番,终究还是开口叫他。“渊青。” 渊青拿药的手一抖,险些把药掉到地上,他定了定神,倒出药丸拿了杯水给她。 “有些烧,吃了会好。” 研时看向他的手心,那有两个白色的小药丸在上面。 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眼睛发酸,吸了吸鼻头又忍不住唤他。 “渊青…” 渊青没回应,捧起她的手掌将药丸放在里面。 研时瘪着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盯着他说不出话。 她望着他低下的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阿青…” 渊青被叫的一愣。“你叫我什么?” 再入梦 研时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异常冷淡,心下委屈,一声哥哥脱口而出。 渊青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她刚刚叫我什么? “哥哥…”研时又重复了一遍。 眼泪顺着脸庞滑下,形成一条条泪痕。 她止住快要发溃的欲望,平复了下心情,想着他应该不喜欢她哭的模样。 她抬眸看他,眼泪将将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 泪珠染上灯光,只见她的眼下好似粘了颗碎钻,熠熠发光。 渊青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许久不动,直至睫毛承受不住泪珠的重量… 下坠前,他松开身旁一直颤抖的手,抚过她的眼下,将那颗泪珠轻轻拭去。 手收回到胸前,他低头去看,拇指的指腹上多了一小块水渍,它亮晶晶的。 渊青突然很好奇它的味道便伸舌去舔。 它五分咸,三分苦还带了两分的酒香。 其中滋味说不明,反倒让渊青心里徒增伤感。 “别哭,我听着呢。” 他捧起她的脸,拿过一旁的纸巾将眼泪全擦了个干净。“哥哥在呢。” 到底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温柔,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的不是么… 渊青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儿叹了口气,他又不得不帮她盖好被子。 等他收拾好一切重新躺下,她刚好正对着他。 睫毛微扇,眼珠微动,也不知做了个什么梦。 她为什么叫他哥哥呢?一时兴起吗? 她给他的感觉像是还未记起他俩间的溯源。 罢了,她心里有印象就好,已经习惯了,他不贪的。 为她拢过发丝,看她睡得香甜,眼前景象似是回到了以前,她躺在病床上,而他只敢偷偷看她… “唔…哥哥…” 一句梦中呢喃从她口中流出,惊醒了渊青。 嗯,就像这样。 她一叫他,他心都软了。 “哥哥在呢。”渊青勾起唇角,待看她最后一眼方把眼闭上。 她又开始做噩梦了… “…她是这群同龄人中最拔尖的…” “不够…光这样…不足以…” 耳边的交谈声欲近欲离,头痛让她恍惚不已。 睁眼见她身上插着数不尽的管子,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液体顺着管子注入到她身体里,体内像大换血一般,叫她越发感到冰凉… 她艰难抬头,玻璃外面站着不停走动的白衣,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后才感觉喉咙处火辣。 好在这种身体不受控的时间很少与上次不同。 注入完成后,他们安排的高负荷训练将她折磨的奄奄一息,也因着这次训练,梦中的她好似消失了,再次醒来时研时完全拿到了身体的掌控权。 同样的玻璃房,研时趁着没人拔掉了身上的管子,强烈的无力感袭来险些让她栽下床去。 研时稳住身子,放开了边沿处用力到变形的五指。 拔掉插在体内的管子,还是有些疼的。 研时咬了咬牙,顾不上脚踝处正在渗血的血洞,强撑着下了地。 “唔…”研时没忍住重呼一声。 心想糟了,不会把人引来吧。 忐忑不安中,门口传来声音… 梦回初见 此时再躺回去已是来不及,研时不由得闭起眼等待即将再次降临的酷刑。 门口处响起了脚步声,一下又一下踏在了研时的心尖上,大门意料之中的被外面的人打开,但意料之中的谩骂却并未出现。 研时等了又等,周围除了刚刚响起的开门声再无其他。 不对…研时耳朵微动。 不远处有人在呼吸,可他… “喂!你准备蹲多久?” 这声音…研时睁开眼看向他。 “哥哥…” 小渊青皱眉。“谁是你哥哥?” 紫瞳上下扫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一旁。 “你这小孩怎不穿衣服?” 不穿… 研时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心里暗骂。 该死的无良科研人,做实验都不给东西遮一遮吗?插管子非得裸着插吗?还有没有人权了? 研时保持下蹲的姿势,目光环顾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她蹲着没露点,不然多尴尬啊… “啧。”她是傻的吧。 小渊青摇了摇头,看了眼周围。 唉没办法了。 小渊青脱下带有他编号的衬衣扔给她。 “穿上。”说完他也不管她接没接到,自动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她。 研时看着丢在地上的灰蓝色衬衣,毫不犹豫的伸手过去。 一片窸窣声后,她抬头。 入眼是男孩病态白的后背。 “不看身体的话,还真以为你是个小姑娘…” 男孩并未转身,只是语气不耐的问她。 “你叨咕些什么呢?穿好了没?” “好了好了。”研时并了并腿,总感觉下体有风吹过,有一股不切实际感。 男孩转过身,依旧是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只是印象中的长发变成了短发,眼尾泪痣也还在,就是望着她的紫瞳尽显冷漠。 他就那样淡淡的望着她。 “有个孩子失控了正在暴动,这里的人都被调去帮忙,不过看你这样…你不会是想着趁乱跑吧…” 研时虚拢了下衣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思索间,他又开了口。 “我劝你省省,你身上还流着血,要我动手的话,可不止流血这么简单了,缺胳膊断腿都有可能,我可不想将我衣服弄上洗不掉的血迹。” 他这意思是还想将衣服要回去? 不对,他给她的感觉更像是占有欲作祟。 总之,先搞清楚他的想法。 “你是被派来看管我的吗?” “是,也不是。只是碰巧走走,遇上你了而已。说来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看见女孩,你是怎么来的?” 所以这是梦到了和渊青的第一次见面? 记忆当中她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等等,他曾说过:我被是绑到那个地方的,而你…应是克隆。 所以要回答。“克隆。” “克隆?”小渊青围着她转了一圈。 她在他的衬衣下更显瘦弱,宽大的衬衣长及小腿,更别说被衣服遮住还在流血的血洞。 被汗浸湿的秀发披在身后,眉毛因不安而蹙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他能看到她的瞳仁里有他的身影。 听他们说过一嘴,最近在研究克隆技术以创造出最强者,可这小胳膊小腿的,怎偏偏是克隆出来最强的那个? 区别 但就是衬衣大了些,视线略高就能从领口能看到她的…咳,小渊青堪堪撇过头去。 研时察觉到他的目光,后退一步整理好衣领。 “失控的那个是几号?” “三号。” “那就走吧,看看去。”说完研时准备先一步离开。 “等等,你这副样子被人发现岂不又受…” 话说到一半,小渊青哑然。 不对,她受不受伤关他什么事? “又怎么?”研时听完,不由得审视自己。 她以这副沾满血迹的模样出去确实不妥。 “你说得对。”她观察过这有一处洗手池。 研时走到外室,在朝着门口的左手边找到了它。打开控制器,水柱喷洒而出。 虽有些冰凉,但刚好可以帮她冰镇下痛意。 小渊青怔怔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等到身上的血珠洗净,研时又仔细上下检查了一遍。她点了点头,表情透露着她的满意。 “我好了,我们走吧。” 男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到奇怪,他被虏来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人,那些女孩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整日担惊受怕,有个风吹草动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毫无形象可言,她虽也不那么在意外在,可终与她们有所不同。 内心免不得觉得好奇,抬脚也跟了上去。 当然他只是换种方式履行他的任务而已。 七拐八拐后,研时出乎意料的迷了路,平时都有专人指引,她跟着走就是了,可这次… 男孩见她停了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心里想着他就知道她会打退堂鼓,不然她干嘛不问位置就一人冲在前面?现在停下肯定有诈。 小渊青淡淡的扫了眼不远处的分岔口。 此处广阔眼前又有三条路作脱逃选择,她还算有点脑子。 他站在她的背后暗暗篡紧了拳头,目光盯着她的身影不离分毫。 研时望着前面的三条分岔路口犯了难。 她这时冷静下来才回想起一件事,她刚刚脑子一热就走到了这,三号在哪她是问都没问啊?!背后跟着那人也不提醒一句… 罢了罢了研时扶上头,她跟一孩子置什么气。 小渊青看着她动作,捶头顿足后不发一言,像极了被追到末路之人为最后的反击做准备。 如果她开口求饶,他可以不下死手压她回去,小渊青想着这次就当他看错了人,白送她的。 盯着她转过身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终于她开口了。“现在问三号在哪还来得及吗?” 这句话问出,再次颠覆了男孩的认知。 男孩嘴角弯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抬脚越过她,走到不远处见女孩还愣着,开口提醒了句。“跟上。” “…哎好。”研时见有人带路也乐得其成,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他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嘴角的弧度增大。 这种感觉…还不错。 清晨,渊青被生物钟准时唤醒。 他还未睁眼便听到旁边的呼吸声,离的极近,热气喷在耳边,所幸的是睡着那人倒是一晚上没出幺蛾子,睡得极为香甜。 无悔 想到此处,研时像是有所感应努了努嘴,向他的位置贴得更近了些。 被子早已被她踹到脚下,她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浸湿了睡裙,衣领敞的属实大了些,渊青看了一眼便不再看。 这番样子让他想起了第一次相遇,她那时套着他的衬衣里面什么也没穿… 什么也没穿??? 渊青回想起刚刚的景象震惊到睁开眼。 昨夜没细看,她留他过夜却什么都没? 渊青喉结一滚,嗓子发紧,分身隐隐胀痛,他不停的安慰自己,都归结于正常的生理现象。 连研时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哼唧声传到渊青耳朵里,他都觉得她无形中往他身上添了一把火。渊青却没想到下一刻研时的动作更让他感到难耐,手臂一横搭在他的胸前,腿一跨圈住他的腰,身躯相贴叫渊青憋出虚汗,研时身形一动无意间的摩擦比博士罚他时所用的手段更加难忍。 心爱的人就在咫尺,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渊青鬼使神差的转过身凑近了看她,面上肌肤吹弹可破没有一点毛孔。 不知她又梦到了什么,嘴唇无意识张开,他低头就能看到她粉红的小舌在里面诱人采撷。 他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伸出手去,轻点上她的唇瓣,她似是寻到了些味道,竟还伸出舌头来向里一卷。 渊青吓得手一缩,手指仿佛被烫到由内发热。 他自己都诧异,他何时变得如此大惊小怪?自从和研时相认就像被她夺了脑子一样。他稳了稳心神,暗自调整呼吸频率,目光自然下移。 满目的奶白色缠绕在腰间锢的他发紧,额间憋出汗珠沿发间流下,双目充血到通红。 渊青刚准备伸手将她的腿挪开,只听到… “嗯…”研时的一声呓语又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双方的身体随着呼吸小幅度摩擦着,渊青艰难的咽下口水。 他快忍不住了… 手抚上她的腿弯想要快刀斩乱麻,刚贴上那一刻研时似有所感往他的方向一动粘的更近了。 他的性器蛰伏于她的腿间,抬头的趋势越演越烈,渊青重重的一喘,心里天人交战后终归有一方获胜。 他心中已做出了选择,无论她醒后是骂他也好打他也好,他亦无悔。 裤腰一松,里面等待许久的分身一下子弹了出来,他又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无醒来的趋势。 不知怎的,他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搂过她的腰使她完全挨上他的身体。 身体的碰触抚慰了他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热,头脑清醒下勾开内裤一边,手指随后钻了进去。 破开那条肉缝找到藏着的蜜豆,指尖一按惹得她一声嘤咛,这声勾的他双眼中染了些狠色。 沾着蜜水一滑轻易地寻到了花穴,在洞口周围打了两次圈儿方才探进去一个指尖。 仅仅一个指尖他都觉得入的艰难,外来者进入的一刻四周的媚肉前呼后继地推托拥搡,就想将他赶出去。 渊青为这一现象感到诧异,待回忆起上次床上的血腥之行…是他…终究是他… 前兆 指尖深陷于泥泞,侧身带来的压迫感和挤压感都比那时更强。 渊青艰难地抽出手指拿到眼前细看,指间透明液体遍布,手指间拉成丝,丝上带着蜜珠,沉甸甸的。 眼内起了欲色,手指放到口中一吮,舌头舔上指缝,将液体一滴不漏的全部吞了下去。 他尝到了一丝甜味,其余的都是她的味道。 手指舔舐干净后,又开始故技重施探入一指,一来一往间蜜水泛滥,染透了他的掌心。 渊青见她小穴开始自主吸纳,便自作自张又加了一指,动作中难免担心她会感到不适,渊青一直留意着她的表情,发现除了呼吸有些加重以外并无其他,他也就放下心将注意力放在手上动作不停。 咕叽咕叽声越演愈烈… 到了第三指,研时轻皱起眉头,渊青第一时间发现即刻停住了动作,手指卡在穴中,大手完全可以包裹住她的两片花瓣。 睡梦中的研时像是觉得难耐,腿上一用力竟将渊青手指送进去了三节,而那个位置不知触到了哪处,让花穴又吐出一大波蜜水来。 “嗯…哈…” 虽听到她轻喘出声,却不见她睁眼。 渊青试着动了动手指,没料到它们在里面被媚肉夹的死紧。 所以他只能换种法子,用指尖在花壁小幅度抠挖,终于在他的努力下肉壁稍微松了几许,兜不住的一波蜜水就顺着他的手指流到床上,空气逐渐弥漫了一股蜜水的甜香。 他适时抽出手来,多余的蜜液往分身上涂抹干净,随后架起她的腿肉棒对准了她的花穴处,渊青手握着肉棒抵了上去,控制龟头上下一滑极轻易地寻到了洞口,腰胯一顶,把龟头塞了进去堵住了流水的小洞。 “呼…”这一下让渊青安心大半,所幸他提前做了扩张,不然就这一个头都入得艰难。 想到第一次做的过程,他便有些急不可耐了,但他一想到她醒后可能出现的样子只好歇了心思。 不行,要忍住!不能吵醒她。 小狗摇尾乞怜这一动词正好可以用来形容他此时动作,渊青掐着她的腰肉棒缓缓向前顶去,只要研时的呼吸有一点变化他便停住,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她,不过好在她没醒。 缓缓抽出肉棒感受她无意间对他的挽留,再就着这股吸附力一下子将肉棒插进去,一次又一次… 这种偷摸抽插的行为让渊青更觉得刺激,他恨不得将肉棒嵌进她的体内,呆在她的最深处永远不分离。 渊青的律动缓慢又克制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但体内插着东西的研时又怎能睡得踏实? 研时动了动身前蜷着手指,这是她醒来的前兆。 只可惜渊青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她下面会吸的小嘴上,另一小部分注意力则放在她的眼睛上。 渊青虽将抽插力度放轻,却带有他的一番花样,比如插到最深处他总习惯性地在宫口处慢慢磨一下,又比如他掐在研时腰间上的手越来越用力自己却不自知… 祈求 ye hua 4.c om 研时刚睁开眼,思绪还未清明。 她看到她被人带着晃动的身躯,衣领大敞余光能扫到领口里面上下晃动的奶尖儿,也不知道她被带着动了多久奶尖竟被衣料摩擦地有些发红。 腰间像安着个固定器,让她挪动不了一分还掐的她生疼,右边身子被压得已经发麻,左腿被人架着腿弯高抬在一侧,下面的闭合的小穴不知让什么东西捅了进来,一下又一下,一下重过一下… 尾椎骨的一处地方愈见酥麻,下腹越来越热,小穴处好像有什么即将喷涌而出,她仿佛能看到从小穴处四散开的电流,脑内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开始游向四肢百骸。 研时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她不由得上扬起脖子试图借此吸到更多的氧气,脚尖无意识地绷直,双腿控制不住地摆动。 “停下…啊…停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du 5.com 她伸手抓住面前人的衣服,眼睛里泛出泪花,嘴巴吐出求饶的话,祈求他能停止。 渊青充耳不闻像是变了个样子,看到研时苏醒后肌肉瞬间绷紧身下速度越来越快,撞的也越发用力。 眼前的人没停下的意思,研时被他下一狠撞撞得撒开了手,转瞬间她揪住身下的床单,身体突然向后仰去。 “啊…”大片蜜水喷出,射在渊青的下腹。 里面的肉棒被热流迎头浇下,渊青被高潮中的媚肉绞到咬牙,太阳穴突突直跳。 渊青死死地掐着她的腰,目光盯着她的小脸。 高潮中的研时目光涣散,嘴巴微张,脸颊泛红,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媚色。 侧着身终究还是限制了许多。 念及到此,他又有了新想法。 他想了也做了,下一刻便用膝盖顶住她的腿根,手臂一用力,整个人翻身上去将研时压在身下,肉棒硬是在小穴里转了半圈。 男上女下的姿势叫研时猛吸一口气,人还没缓过劲来他的肉棒又开始在穴里作威作福。 她能感觉到它又胀大了一圈,在小穴内跳个不停。 “不要了…嗯…”研时开口想要抑制住他想要继续的念头。 没想到渊青根本不吃这一套,身子下压,手肘拄在她的肩膀处,鼻尖对着鼻尖细细的看她。 “我叫什么?” “渊青…啊…”研时说完便被重顶一下。 “不对,你还有两次机会。” 渊青抬手将她衣摆往上一掀,掐着一只奶嘴上吃的香甜,他口中发出的啧啧声让研时想忽略都不行。 “g…”哥哥的一半都没出口,脸颊就被他掐住,发声的嘴唇被他有意堵住,男女唇齿相交难免不了一场恶战,你推我挡有来有往,偶尔攻守交替再战一场。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她发声。 研时一避躲过他袭来的舌头,却没料到渊青早已在她盘算好的位置上等待,大舌一卷,看他的架势是要将她生吞入腹。 算了,摆烂躺平。 她任他勾挑纠缠,绝不还嘴。 见研时不再抵抗他,渊青也乐见其成,心中泛着甜水美滋滋地舔了一遍又一遍。 做吧 “你感觉怎么样?”渊青收回嘴表情满足目光直白的看着她。 研时不语盯着他瞧,瞧得渊青心里发毛。 在他考虑要不要开口道歉的下一刻她反问道。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渊青心中有些忐忑,她不会生气了吧。 但他表面没有表现出分毫,只是冷冷的回了一个字。“说。” “…你的祖先是大型犬科动物吗?” “不是啊。”渊青皱眉,这是什么问题? “这样啊~”几个字结尾的转音被无限拉长… 渊青这时才反应过来,研时是在开他玩笑。 老话说的好一心不能二用,他不由得哼笑一声,手掐着她的腰用肉棒在里面故意磨了一圈,感受小穴的绞紧拉扯。 研时冷不防被他弄得哼唧出口,刚一出声就被她强压下去,气鼓鼓的望向他。 渊青察觉到她的目光,故意沉下腰向小穴深处顶。“干嘛看我?难道我做的不对?” 肉棒适时地在她的小穴里弹翘出头。 “你什么意思?”他理解成什么了? 研时推他不动,小穴又因着他的动作溢出了些水来,刮蹭到卵蛋上亮晶晶的泛着水光。 渊青贼兮兮的看着她。“内涵,内含。上面的嘴内涵我,下面的小嘴也内含我。” 他故意摸了一把,伸手到她眼前给她看。 “看你水流的多欢。” 研时回想起昨夜,无论她怎么引诱他,他都一副老僧入定软硬不吃的模样,她就觉得可笑。这男人也只是表面道貌岸然,内里分明藏了一肚子坏水。 “不装昨夜禁欲的人设了?” “禁欲?我的傻妹妹。是人都会有欲望…” “呵,那昨天真是辛苦你了。” “嗯。”渊青附和点头。 “你能不能将你的东西拔出去?” 渊青又动了动,故意问她。“怎么?” “又胀大了,撑得慌。” 渊青低头一看,小穴正艰难地含着肉棒。 小穴的主人像是十分紧张,在他低头看去的瞬间控制不住的小穴一缩一缩,缝隙中挤出些蜜水又将股缝处渡了一层水凝膜。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研时见他总盯着那处不动便伸腿踹他。 “别看了,要做快点。” “别急啊,你瞧这儿嘴巴这小,咬我却那般紧。” 说完渊青特意给她让出位置,方便她查看。 啊!她真是服了这人。 身子一用力,翻身压下。 女上男下的骑乘式使肉棒又被吃进许多,龟头一下撞到了宫口处。 二人一同发出声音。 “嗯…”这一下夹的,险些叫他射出来。 “嘶…”胀死了,妈的。 研时抽出手撑在他的胸前,臀部用力抬起,想摆脱负距离的交合姿势。 刚一行动就被渊青死死箍住腰,只听他哑声说道。“别动。” 这一下叫渊青忍得青筋凸起,虚喘出声,闭上眼缓了许久。 研时能清楚的感受到紧挨在她腿根处的人鱼线用力到紧绷,能感受到他肌肉在微微轻颤。 她抿紧唇,在脑内扫了眼剩余的能量值。 等到他再度睁开眼时,她对他说了两个字。 “做吧。” 似海妖诱人入海,等待他的是生吞活剥。 他仔细探究地看着她,生怕错过她眼中的不情愿。 “看我干嘛?再磨蹭就要错过早饭时间了,我需要把失去的体力都补充回来。” 窗边玻璃上粘了雪,内里散出的燥热足以让它融化,水珠滑落边缘往楼下滴去,它们相互交融,在地面上留下一滴印记。 见面 抬起的手始终犹豫不决,身边的人等了又等终看不下去,嘴上说着我来我来。 咚咚咚—— “小时小时。” 阿香没想到她这般兴奋,刚刚的敲门声已经引来好多人探头了。 有些紧张,不由得拽了拽她的袖子。 “阿柔我们…” 回去吧三个字还未说出,门开了。 研时睡眼朦胧心中恍惚,敲门声响起时她掀开被子走下床自顾自地开了门,直到看见门外站着的两个人也未回神。 “哎小时你终于开门了,走走走我们去吃饭。” 研时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哦好。”说完研时便转身关门。 只留下一条缝时从里面突然横出一只手来,它一用力门又重新被打开。 一位身高一米八几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将长发梳起来绑成了马尾,身上苏沃夫学院消耗者的制服也穿的工整,紫眸深邃加上泪痣装点,依旧美的雌雄难辨。 见他主动牵起研时的手嘴上说着。 “怎么不等我?” 传闻是真的!虽然早已清楚渊青这个人,但看他出现在眼前也难免有些不可思议。 前几日撞面还是补给者的那张脸,在今天就变成了消耗者。 渊青他真是个男人! 在他说完后又朝着身后的两位震惊中的人微笑介绍道。“渊青。研时的哥哥。” 舒柔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回道。 “喔喔我是舒柔。” “…阿香。” 研时察觉到手上的动静,低头向下看。 被人牵手了?有人正牵着她的手? 得知此事的她缓缓抬头,仿佛透过衣服沿血管脉络一路往上。 女人?男人?阿青…渊…渊青? 瞳孔放大,研时一下子清醒过来。 渊青感受到了她瞬间的紧绷,微笑着问她。 “怎么了?” “没没事。”研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身上穿戴整齐的制服,心下大骇。 她居然做着做着睡过去了!衣服什么时候换的她都不知道! 一男一女五指交叉率先在前面走着,另外二人跟在后面隔了半米远。 舒柔和阿香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挤眉弄眼传递暗语。 ‘你刚刚听见没?他说他是小时哥哥,但他不仅当着我们的面亲过,他们还五指交叉的牵手!这里面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或许不是我们想的那种兄妹关系?’ ‘你是说?情哥哥情妹妹?’ 舒柔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激动到捂住嘴巴,再没憋住声音疑问出口。 “真的假的!?” “嘘!” 啊…这么大声音,前面的应该听见了。 研时深知她俩的性子,她们定不会错过这种吃瓜的料。所以她等啊等啊,就等着她俩开口问她。 果不其然出现了! 研时闻声转过头。“你俩在说什么?什么真的假的?” “啊听说…” 叮——电梯开了。 只有一条路,向前直走出去就是大门。 阿香为了阻止舒柔继续开口惹来麻烦,电梯门一开说了句快走吧我好饿,就拽着舒柔跑,可等到出了门她便站住不动了。 舒柔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阿香来了个急刹,人都差点飞出去。 “怎么了?怎么还停下了?” 阿香并未回应,只是直直的看着前面。 舒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也和她一样愣在原地。 第十名 渊青捏了捏她的手问她。“一会想吃什么?” “我还没想好…我是在那时睡着了么?这身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除了我还有谁?” 见渊青避重就轻回答问题,研时不免有些气恼。“没谁了,但还是要谢谢你,渊青。” “叫哥哥。”他仿佛察觉不到她此刻的情绪,此话一出像是往油锅里又加了一把柴。 研时轻吸一口气不想回话。 不过好在他们走到门口了。 见舒柔和阿香杵在前面不动,研时心里觉得奇怪。以她的角度看去刚好看不到什么,光是舒柔的身高就能将她挡的严严实实。 渊青站在另一侧,视野也没被阿香挡住,他看到了,于是所幸将二人相连的手牵的更紧。 研时没心思管他这些小动作,她盯了一会舒柔的背影,无奈伸出手拍向舒柔的背后。 “干嘛在这傻站着不动?” 无人回应让研时有些纳闷。 怎的就僵在这儿了? 外面的人等了又等像是等急了,大喊出口。 “你们快过来啊!” 研时闻声一僵,这声音… 身旁的同伴随即呵止住了他。 “别喊了。” 一堆人站着本就招摇,再加上堵着了出行的大门,更是有理由引得人们驻足观看。 盛不明就里,凭什么不让喊?他需要一个解释。 盏朝着那边的方向努了努嘴。 “喏,你自己看。” “嗯?那男的…”是让他给肆带话的渊青。 装成盛的盏心里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 但他还是一副懵懂模样。“那是谁?” 一旁久而不语的肆开了口。“渊青。” 而怅明背在身后的手默默地握紧。 叫喊声像惊醒了梦中人,舒柔慢悠悠回过头去,见研时面色无常,心下放宽了大半。 “咳…小时,我忘记告诉你他们在门前等我们的事了。” 研时对着她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过去吧。” 明明做错的人是她才对。 距离离得越来越近,周遭看热闹的人们却莫名感到一股压迫感。 某人搓了搓身上冒出的鸡皮,问起他的同伴。 “这到底是在看什么?” “不知道啊。”他也一头雾水。 “不知道你还看?天理找茬不是很正常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你看那边叫人的那几个,他们都在外出的前几名里。” “那又怎么?你嫉妒啊?走吧走吧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哎别走!”同伴的叫喊又让他走了回来。 “又干嘛?”那人是真的烦躁,冰天雪地都浇不灭他的火气。 昨晚他一夜没睡等通知,他很确定自己可以进到前十里面,可等了一晚上,前十名单里根本就没有他。 甚至连最有把握的第十名都被一个叫渊青的人占了去。 “你看那边。” 他不耐烦的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不看倒好,一看火气就蹭蹭地往外冒。 那不可就是昨天见都没见过的渊青吗? 一个比赛场上见都没见过的人,平白无故占了一个名额,要说里面没掺水分,他信都不信。 扣分 他扫了眼四周,勾起唇角。 看来发现名单有问题的不止他一个… 随即下巴微扬着朝着另一边使了个眼色。 接着一波又一波的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在研时的周边形成了包围圈。 研时发现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挡在了舒柔和阿香的前面。 她扫了眼周围,均是来者不善。 “这些人?” “一会你们别说话,交给我来应付。” 舒柔张了张嘴便没再开口,她不会再给她添麻烦了。 一旁的阿香似想到了什么,昨晚上看到的… 她刚想告诉研时,那人先开口了。 “你就是渊青。” 渊青挑了挑眉。“是我。”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他以为还要逼问一番。 那人走到渊青面前上下打量他,口中啧啧作响。“个子还挺高的,长的也还不错,就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到底是男的是女的?” 那人也没等渊青回话,紧接着又开口。 “看你面露红光,一副刚开荤的模样,这名额…该不会是你爬床爬来的吧。” “就是说啊。” “哈哈哈哈哈…” “…”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研时想着他所说的话。 名额… 阿香低着头,将她昨晚刷到的消息说给她听。 研时看向他询问。“这么说…你要一起去?” “当然。”渊青理所应当的回道。 阿香以为研时没注意她刚刚说的话,又开口。 “阿研,有传闻说第十名本来不是他的。” 本来就不是渊青的啊,他都没在场… 研时转身看了一眼面前这人,心中叹气。 想必他就是被鸠占鹊巢的那个可怜人吧。 她也不怪人家咄咄逼人了。 研时甩了甩手没甩开,略感无奈。 “松开,你惹的麻烦你去处理。” “那一会再牵。” “嗯嗯嗯。”研时撇嘴,谁跟你一会牵。 渊青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抬手吻上她的手背。 研时一惊将手缩了回来背在身后。“你干嘛?” “盖个章,免得你不守信牵别人。” “谁…谁不守信了?”研时有些心虚。 舒柔躲在他们身后偷偷和阿香交流。 “我又有点看好渊青了怎么办?这化学反应粉红泡泡。再说都闹了这么一会儿了,怅明那边管都不管的,直接扣大分好吧。” 阿香透过人群望向对面。 怅明他们几个都在那老老实实的站着,确实有些奇怪。 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被围的第一时间,怅明就想冲过去,而肆的一句话又让他止住了步伐。 他淡淡开口。“难不成你觉得渊青的实力连几个女人都护不住?” “对啊怅明,你别太冲动,我看刚刚那一幕就是渊青故意做给我们看的。”‘盏’忍不住开解他。 “博同情的同时又刷了一波好感。”‘盛’心想,这小子真可以 。 周围人看肆他们几个没打算管,心下了然,行事动作愈发猖狂。 “哎?你不会在准备野战前的开胃菜吧。” “话说前面,我们可没心情看你们调情。” “就是…” 小tips: 接下来看的时候请大家自动将盛盏两人的名字对换观看。 PS:这两人现在就是一个打赌互装的大状态。 一招 “但如果算上你身后那几个一起来个群P的话…倒是勉强可以。” 啊…有点手痒…要是光刃掷出去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割开他们脖颈上的大动脉就好了。 渊青扫了一眼研时的手,最终还是收回了重新牵手的心思。 “我来。”话是讲给研时的,却也叫对面的人上了心。 第十名那人叫洪架,见渊青回应说只他一人也没继续为难他,反倒跟转了性子般大发慈悲的开口。“这样,你把第十名的名额还回来,我放一马如何?” 这种心高气傲的姿态,想必也是‘天理’之一。即便不是,他也必然与‘天理’脱不开关系。 研时暗自抿唇,希望渊青能下手轻点,这么多人看着,不要把人给当场弄死了。 和‘天理’有关的人一死,想必博士那里也不好交代。 洪架虽不知渊青背后那人是谁,但他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本来他就实力强劲,万一将渊青弄成残废… 这结果又会不会造成匹尔特和苏沃夫学院的敌对? 渊青听后回了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是我的,终是我的。” 有心人听后,怅明皱起眉,肆眯起眼。 盛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呦,杀气十足啊。” 避开阿香的视线,‘盏’将‘盛’拽到一边。 “我平常是这样说话的?” “不是吗?”盛反问道。 盏想了又想,也回忆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算了,你接着讲你的。” 盏抬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不过哥你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太欠儿了,我听着都欠儿。” “行。”盛抬手想扶上他的镜框。 喔忘记了,他没有镜框。 洪架听完叹了口气,他见过太多嘴硬的人了。 死鸭子嘴硬,打服了便好。 “先说好,个人行为不上升到学院。” “同意。”渊青的回答总是那么轻描淡写。 “那么…呃…哪来的这么多线?” 他伸手将飘至眼前的线拨到一旁,又将缠在身体上的线扒下扔到地面上狠狠地踩着。 真是的,耽误他讲话。 洪架抬头。“我们刚刚说到哪来着?哦想起来了!那么咱俩切磋切磋。后背触地为输家,名额归胜者。” “可以。”渊青答应很快。 洪架见渊青挺识台举,准备来个一招制敌赏他个痛快,没想到一抬脚就差点被线绊倒。 踉跄过后稳住身形看向罪魁祸首。 奇怪…它怎么好像变多了? 洪架皱起眉,再次抬脚将它踢到一边。他心里面也没当回事,自以为是巧合。 洪架步伐微动摆出架势,双手紧握成拳。 就渊青这个体格,看他一拳就将他撂倒。 只听他口中大喝一声。“嘿!” 下一秒果然,两者中有人应声倒地。 突如其来的狂风迷了众人眼,人们睁眼后的雪地上确确实实有个人躺着。 仔细一看,竟与大多数人猜的答案相差甚远。 洪架躺在地上还未回神。 他…输了?他并未见渊青出手啊? 后知后觉中,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均动弹不得。 太胸了 它在洪架身体周围交织成网,细线缠绕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叫人凭白想到了蜘蛛结网猎食,而洪架自然就成了深陷蛛网不自知的猎物。 “这是…你干的?”洪架看向渊青,眼神中写满不可置信。 “正是。” “我都没见你动手!” 洪架望向人群,试图寻求答案。 无果。 他不死心又望向他的同伴,谁知他同伴也摇头,表示自己也没看见。 渊青见他这副模样故意举起手臂,在他的注视下手指一动,银白色的细线从渊青指尖溜出,钻进雪地里与它合为一体。 洪架转头看向一旁,之前被他踩在脚底的线仍遗落在那儿。 他在那时就有所怀疑,雪地中如何会平白无故出现细线,还是干的不沾一丝水分。 本以为是渊青弄的障眼法,没想到却是他早早就将他会用的手段告诉给了他。 洪架躺在雪地上,任由背后被雪打湿。 他还是轻敌了啊… 像当初那样,他的母亲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嫁给了他父亲,心怀怨念的生下他取名为洪架。 如今他也被别人架着上网,输了个彻底。 一招定胜负。 “我赢了。”渊青轻描淡写的说。 输赢在他眼里都不重要,因为他清楚他能赢。 洪架叹了一口气。“愿赌服输。” 丝线缠身…倒是他惯用的手段。 盛收回目光,转头和旁边的肆说。 “我们过去吧。” “再等等。”从渊青站出来那刻他便一直盯着他瞧,但刚刚的动作他竟也没捕捉到渊青何时出的手。 “等等?”心思一转盛悟到了肆的意思,收回脚,抱拳在一旁。 盏不解,把话说清楚不好吗?非要打哑迷? 盛捅了捅他让他抬头。“你看,周围的人按耐不住了。” “什么意思?”按耐不住什么? “这么和你说吧。试药是先小白鼠后才轮到人,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吧。现在洪架就是那只被推出来的试错鼠,人们通过他的牺牲得出结论,然后呢?” “然后开始真正的实验?” 盛听了抿唇。对,也不对。 “你看着吧。”留下一句便不理他了。 虽没看见渊青何时出的手,但知道他用的是细线。手一动,线才会从手指溜出,他们就已经有七分把握了。 加上人多占一分,八分把握。 又加上有些人还动了歪心思,打上研时她们的主意,那就是九分把握。 最后回过头不放心地看一眼肆他们。 很好!完全没有阻止的想法,十分把握达标! 名额终将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互相交流了下眼神,也不知谁是先喊的动手。 一声令下后,各自分工行动。 为了团队的胜利! “小心!”阿香见有人从研时身侧偷袭过来,忍不住大喊。 余光早已注意到他的研时丝毫不慌,轻飘飘的往旁边一躲,刚好扑进舒柔的怀里。 乳波荡漾… “啊~好软…”研时把头往深处埋了埋,蹭了又蹭。 好香… 舒柔接了个满怀,担心的用手摸上她的头顶询问道。“小时你没事吧?” “有事…”研时闷闷的说。 “啊?”舒柔听了更担心了,作势就要把她拉起来检查。 研时死死抱住她的腰不放,抬头看她目光如炬。“撞出脑震荡来了…你太胸了…” 犹豫 阿香经历差点被吓得心脏聚停后看着她俩叹气。“现在是开玩笑的时间吗朋友们?” 研时满是留恋地从舒柔怀里起身。 “别担心,我会一点防身功夫,用来对付他们足够了。当然这功夫不只能防身,还能过人。哦对,是怅明教我的。”嗯对不止地上功夫,床上功夫也教过一点,研时舔了下唇心想。 “那你小心一点。”舒柔嘱咐道。 “瞧好吧。”研时动了动手腕。 她迎面而上,快到近处时脚上却卸了劲儿,靠着向前冲的惯力身形一转,从对手下盘暴露出空隙处溜至背后。 胳膊从背后缠上他的脖颈,手中凭空变出一只卡子,用锋利的那端抵住他的脖颈动脉,研时感受了对方因为她的动作而加快的心跳声。 听着耳边急促的呼吸声,勾唇。 “偷袭游戏到底为止,还是说你们想继续玩?” 那人感受着脖间的冰凉,在心里默默的作比较。是打赢并成功挟持研时来威胁渊青换取名额的机率大一些还是他就此假装放弃先将脖子从魔女手里解救出来后怂恿别人同时下手抓住研时的机率更大一些? 归根结底到底是名额重要还是他的命重要? 啊…他两个都不想放弃,鱼和熊掌他都想要。 跟着他一起干的人们看到他被研时架在那里犹豫了。 他们眼中从未划在拥有反抗能力的补给者突然奋起,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不仅拿捏住了命脉眼看还要给他们来一刀。 一系列的预料不及足以让他们愣在原地,更别提研时手中架着的那个是最开始提议偷袭的主谋。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顾忌什么,研时也能猜到一二。 古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 她的目标向来只有他一个。 研时架在他脖子上的手紧了紧,似威胁。 “你考虑好了没?时间不等人,我的手可是有些酸了,万一手一抖…” “好了。你放开我,我不会让他们为难你们。” 研时可没有错过他眼里闪过的精光。 她在他背后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她默默的撒开了手,退后几步,装作一副已经妥协并祈求他遵守承诺的模样。 那人摸着脖颈处,仿佛那种被抵住的感觉还在,他不由自主地抖了又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上的冰冷感比雪更甚。 随后他走到人群中,感受着左右传来的温度。眉毛一挑,手指指向研时。“拿下她!” 虽然主谋重新安全回到了人群,但刚刚的士气已减了大半,少了一个顾虑后人们依旧处于犹豫的状态。 “怎么不动?”这群废物,被一个小丫头吓成这样。 “你们在怕什么?你们也看到了她手中只有一个小卡子,都不及拳头大。” 那人说的义愤填膺却毫无说服力。 “是啊,一个不及拳头大的小卡子,把你吓成那样…” “你在小声念叨什么?我只是不稀罕与她动手,故才中了她的招。”不行,他不能让自己掉面。 “现在渊青被牵扯住,那两个派不上用处的补给者更不可能帮她,她就一个人,没有武器,没有机甲,绑了她就能得到名额,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对啊…只要拿下她。 右眼跳 “拿下她!换名额!” “拿下她!换名额!” 很好,士气起来了。 想必那个叫研时的补给者已经被吓哭了吧。 她长相倒还可以,身材…她刚刚贴着他,那处…想必也足够。 那人轻笑,得到名额后渊青要是不想要她了,他倒是可以做主将她留下。 那人打算好一切后,一脸高傲的抬眼。 研时早已退回到同伴的身边,仔细将小卡擦拭干净递了过去。“情急之中顺手拿了它防身,阿香会怪我吗?” “没事的,你可以随便用。”阿香摆着手说。 “那你还要吗?不然我给你买个新的?” “这个就好了。”阿香接了过来,放在手心里看它。 研时心里忐忑。“怎么了?” “没事的,我只是在想你何时拿走的它?” “撞到舒柔怀里的时候,顺手一捞。后面动手腕的动作是为了将它藏进衣袖里。”说完研时又专门演示了一遍。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的舒柔眼睛放光。 “小时!我觉得你都可以改行当神偷了!这手上功夫…” 舒柔特意靠近些许。“怅明应该很满意吧…” “嗯…应该满意吧…”研时挠了挠脸颊,觉得有些痒。 那人等了又等,见她们只顾着自己聊天,完全不顾周围情况,气得咬了咬牙。 他大吼一声。“喂研时!” 研时才反应过来,那还有个人。 阿香听见周围的叫喊声一阵高过一阵,她拉起研时的手,把小卡放到她手里。“呐给你用。” 研时笑着回抱住她,安慰道。“你拿着吧,我能对付。” 舒柔也想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右眼便跳了起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舒柔用手按向右眼皮,它却跳的更欢了。 “小时我右眼在跳,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研时倾身也给她了一个拥抱。“别担心,相信我。眼皮跳只是神经问题,说明你的精神太紧张了。” 舒柔心中宽慰许多。“你要小心些,我们就呆在这不会给你添麻烦。” 研时点头。 看着又重新凝聚起来的人们研时有点意外但也在她意料之中,等他们想通她以为还要一会儿,时间也足够渊青过来清场。 士气也回来了,可见那人嘴上功夫倒也不赖,刹那间就能忽悠到人为他打工。 只可惜这份工,他们也干不了多久了,跟着一个即将要破产的老板,再努力也填补不了早已埋下的空洞啊。 见研时气定神闲的站在那不动,看向他们的眼神里透露着怜悯,他们又拿不定主意了,顿在原地。 此时老板的话不能让人信服,面前少一个领头羊带领,失了主心骨人们就会变成一个摇摆不定的棋子。 “要不要考虑换个人入手呢?” “你什么意思?”这里除了渊青还有谁可以下手?肆吗?开玩笑。 “我的意思是名额已经实名制不会更改,不过前十不是可以带人去嘛?我扫了一眼,那个随从名额好像没限制吧。”研时好心提醒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人们纷纷点开通知查看,眨眼的瞬间拿定了主意。 是的没错,那个简单对人数也没要求,只需要求前十带他们去就好了。 预示成真 算计清楚后,他们又重新退回到人群里,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好像不曾发生。 正与渊青缠斗的人也听见了,全都停下商量好的“迂回”战术,不过话虽这么说,他们心里也清楚渊青没用全力,即便不用全力的情况下,他们恐怕也耗不到他力竭。 计划的人海战术还是以失败告终。 “呦怎么这儿围了这么多人?” 男子看着重重的包围圈觉得新奇。 这声音…是科瓦尔大人! 昨天还在远方处理要事的科瓦尔大人,今天居然来到了学院还站在了他们面前?!他们何德何能啊? “回大人,我们在…堆雪人。” 这种拙劣的谎言就别开口了吧,半天连个雪球都没有,一大群人堆个屁的雪人。 旁边的人听不下去了,把他撞到一旁。 “大人别听他瞎说,我们是在组团恭喜别人获得了前十名额。” “原来是这样…” 糟了!右眼跳成真了!最不想见到的科瓦尔来了!得想个办法避开他才行。 有了! 舒柔双手捂住肚子,咬着唇说道。“阿香我突然胃有点不舒服,想先去食堂吃点东西。” “啊?用不用我陪你啊?”阿香听后担忧不已,作势就要搀上舒柔的手臂。 舒柔见状慌忙摆手拒绝,开玩笑,两个人走目标太大了好吗? “不用不用阿香,你就留在这,等大家一起。我这是老毛病了,去找点东西垫吧垫吧就好了。” 老毛病?以前怎么没见它出现过?但阿香没问出口,因为她想留在这亲眼见见名不见经传的科瓦尔。 “那行,你先去吧,我们一会就到。” 舒柔听完点头,弯着腰慢慢往人群中挪动。 趁着人群沸腾,她刚好能浑水摸鱼的溜走。 在舒柔离开的下一秒,人群往两边撤去给突然光临的科瓦尔让出一条路来。 科瓦尔只用几步便走到了中央,目光环顾四周后开口。 “我来这的路上听人说…有人想抢占名额?” 到底是哪个长舌怪乱嚼舌根? “没有没有的事。”人们一致否定,生怕牵扯上自己。 因为一个名额,给科瓦尔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么对他们之后在学院的发展和前途都有影响。 看着每个人的神色忐忑,他只觉得他们想太多。“你们大可不必瞒我,人都是有野心的,再说谁不想为自己拼一把?” 人们听了下意识呼出一口气,心想不愧是科瓦尔大人。 刚安慰完众人,他话锋一转,眼神凌厉。 “但名额已经定下了,不能转让。人即便是死了,这名额该是他的依旧是他的。” “是是是…”他们不敢反驳一句。 这时,一个胆大的忍不住发问。 “科瓦尔大人,随从人数不限是真的吗?” 他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随从人数?昨天太忙,手下问过他,可他说的什么来着? 嘛算了,重新定个便是。 想及,科瓦尔清了清嗓子。 “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疏忽了。人员限定一至二人,毕竟那里资源有限。去太多人也不好,你说是吧。” “是…那大人我就先退下了。” “大人我也…” “我也是大人…” 眨眼间,人群散的一干二净。 最多就两个,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摇摆 待人群散去科瓦尔才看向研时那边。 只一眼便皱起了眉。 她不在。 那个叫舒柔的不在。 自从看了那次舒柔的照片后,他罕见的做起了春梦,醒后更是念着她,幻想她的一举一动。他无时无刻都在神游的状态,导致连工作都办不下去了,故他一大早就坐上了最快的飞船,想着快点见到她。也许见上一面,他就发现了她与她的不同而失去兴趣了呢? 他只是想看看她的眼眸,是否如记忆中的她一样而已,仅此而已,他想着。 “你怎么来了?”看着盏发问,科瓦尔轻笑,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转头对着盛说。“新设的随从人数。” “多谢。”盛就知道瞒不过他。 “那倒不必,只是你俩又玩的哪一出?新花样?”八成又在追妹子了,科瓦尔看向一旁,是研时?还是那个叫阿香的? 盏看着他的目光心里一惊,快步上前挡在阿香前面。 “盏先生?”阿香有些不明所以。 科瓦尔跟远处的盛调侃着他。“你看看他,追都没追上,还反倒护起短了。” 盛笑着答复他。“她值得。” 科瓦尔挑眉,看来情根深种的不止一个。 盏一直盯着科瓦尔,看他并不准备上前,才将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转身牵住阿香的手。“走吧,吃饭去。” “喔好。”阿香下意识回应。 看着盏牵着自己越走越远她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他。“那个…我们不用等大家一起吗?” 话刚说出口,盏便停住了脚步。 “你要等他们一起吗?” 阿香避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盏看着她仔细思索了一阵。“研时有肆他们照顾,舒柔却没有,她现在孤身一人在食堂里,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没等他说完,阿香就上前攥紧他的手,内心焦急。“我们快走吧。”她不想再出现那样的事了。 盏立刻回握住她,拉着她朝远处走。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唇,小兔子被轻松拿捏住了。 盛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皱起了眉。 过了几秒后眉头又松开,他朝着回头看他的阿香挥了挥手。 阿香偷看被抓到后吓得她一惊,掩耳盗铃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脚下的路看。 一旁的盏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也没开口,只是闷闷的继续向前走着。 他倒有些不懂了,明明身份已经互换,她为什么还在左右摇摆?方才的回头,她究竟是看现在的哥哥还是过去的自己? 研时此时已走到了渊青的旁边,上下打量着他。“没受伤吧?” 渊青听后轻笑一声,故意抬起胳膊360度转了一圈。“麻烦您再好好帮我检查检查,看看哪里伤到了。” 研时一巴掌将他胳膊拍下并友情赠送了一个白眼给他。“能不能别贫?” “好。”渊青说完立马正经起来,严肃的不行。 研时把头转向一边,看到雪地上有个黑影,眯起眼仔细一看。好家伙,那躺着一个人。 宣示主权 x u n hu anl i.c om 研时看着那人扬眉。“都过去半天了,你还没把人放了吗?” 渊青摊手表示他也很无辜。“线早就收回来了,谁知道他不起来啊。” “去看看。” 等到走近,渊青用脚踢了踢他。“死了没?” “我这种人…还不如死了…”洪架气若游丝。 研时皱眉看着他。“我劝你等等再死。” “为什么?难不成生死还不能由我自己做主了吗?”洪架直直的望着天空,内心感到无比悲凉。 “那行,那你死吧,渊青的随从名额就只能给别人了。”说完,研时不等他下一句,递给渊青一个眼神,转头就走。 洪架听着两人相继的踩雪声才反应过来。 “哎等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zu i j il e. co m “不等!”耽误的时间够久了,她还没吃早饭呢。 “等等!”没想到两人装作听不见,竟连头也不回了。 见状,慌忙中,洪架一手杵地翻身而起,在雪中躺到冻僵的双腿又险些让他摔倒在地。他来不及等到血液畅通,奋起直追,终于拦在了他俩前面。 研时看着眼前双手大开,腿还止不住打着哆嗦,大口大口喘气的男人,礼貌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 “你刚刚的话是认真的吗?”洪架只想问清楚她言语的真实性。 “当然。”研时点了点头。 渊青怎么拿到的名额,她不想问,但那个名额铁定是从眼前人手里抢来的就是了。 她只是给他一个机会,不让渊青感到罪恶感罢了。甚至于渊青自己都不这么觉得,也许…只是她自己知道真相后想补偿人家吧。 洪架偷瞄了一眼渊青那边,他不确定这个补给者能不能做得了主,况且还在给名额的这种大事上。 “不必看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研时抿唇,心里有些小激动。 嘛,这种感觉还不赖。 随后,渊青偷偷凑到研时身后问。 “我表现的好吧,可以牵手了吗?” “牵手这种小事还需要问她吗?”怅明终于有机会插上嘴,他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举到渊青眼下宣示主权。 研时一把扒开他的手。“现在过来的有点晚了吧。” “哈哈哈,有些人看来也吃瘪。”渊青在一旁幸灾乐祸。 “小时我…”怅明想解释,谁料研时越过他牵起渊青就走。怅明看着他俩,心中越发苦涩。 肆还在远处观望。 说实话,有科瓦尔的地方他都觉得别扭。 尤其是他每次装出一副关心弟弟的长兄模样,他都觉得虚伪,还不如小时候冷眼旁观来的亲切。 研时特意绕了一圈走到肆面前。 “看够了吗?”她说。 “大概了解了。” “想知道大可直接找渊青切磋,别费心思搞这些,力打到别人身上与打到自己身上终归是不同的。” 肆看向渊青,他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宣示主权。 也不知到那时是谁输谁赢。 “那约个时间?”肆开口问他。 “最近几天都…没空。” 说完他转头看向研时。“走吧,我饿了。” 渊青带着研时的手,用她的手背蹭了蹭他的肚子。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时间和研时贴贴,让他牺牲时间和一个男人对打,他才不要。 创世者 “喏,你也瞧见了。他饿了,我们就先行一步。依我看你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毕竟你身后的人看着就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研时拉着渊青走了。 肆没回头,因为他知道站在身后的人是谁,而他不想看见他。 “这么看来你竞争者蛮多的。” 科瓦尔浅浅数了一下,算上他都有三个了吧。 “要你管。”肆语气不耐,不想多说一句。 “我自然是管不着。我来是想告诉你,渊青身后的背景也许与‘创世者’有关。不过除了要一个名额以外,我看他也没有别的打算。” 给名额之前,科瓦尔叫人查过他,除了知道名字叫渊青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秘密,甚至连他的性别都是前些日子换的。 除了‘创世者’,科瓦尔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权力。 补给者换成消耗者可是大事,他一声不响的就能办了,还办的如此完美无缺叫人挑不出错来。要是真有那么容易的话,这世界早变了。 “怎么?担心你的产业?”科瓦尔在乎的也就这个了。 一家人说话倒是刺得很。科瓦尔呵笑一声,摇着头。“我这些他们还看不上。” 肆不想和他讨论这些,想着科瓦尔抢着照顾的东西说。“那只章鱼怎么样了?” “派人照顾着呢。怎么?” “那就好,我去吃饭了。”作为商人这点诚信他相信科瓦尔还是有的,所以肆完全不担心科瓦尔会骗他。 “当时求人的时候不是挺会说话的?利用完就开始变脸了对吧。”真是太难过了,弟弟吃饭都不叫他一起,他也没吃呢好吧。 他那是什么表情?肆真的是没眼看。 “我可没求你,拜托你搞清楚。我运它出去前是你让人强行扣下它,以你安排更妥当为由阻止我带走。” “我不留它难道看着你带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把它藏到哪去,那可是模拟生态舱!紧邻教学楼!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事故造成学生伤亡,谁担这个责?要我说,既然你没人力没物力就别揽这个活,恋爱脑犯之前你总要想清楚你能否担得起后果吧。” 肆深吸一口气,吐出时已经调整好情绪。 “我不想和你吵架。”他对迪洛斯家族的人早已无话可说。 但位置他必须要知道,不然如何对研时交代。 “那把它弄到哪去了?” “自然是哪来的回哪去。” 他就知道,问也是白问。 “我曾听盏说起过,兰顿莱海域有类似物种,它的来源地莫不是哪?” “bingo!答对。” 肆看了看盛又看了看科瓦尔,他俩一问一答的好具默契。 “盏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你忙着训练,他想参透他们的地域优势回去报仇,被我发现才不得不解释了几句。” 盏原来一直想回去报仇吗?他表面若无其事,他以为他早就放下了。 盛瞧肆一眼,猜他心里肯定是又将事揽到自己身上了。 盛叹了口气,拍了拍肆的肩膀。 “走,吃饭去。” “你俩等等!我看那边还有个人吧,不带他?” 对啊咋把他给忘了! “怅明走啊吃饭去!” 被跟踪 舒柔来到了食堂大厅,她抬眼就能看见头顶的单向玻璃,它全范围覆盖了天花板。 那日在地下赌场的两侧也装了这种玻璃,在拍卖场她也见过大片,特点就是极具“观赏性”。 算了,还是去包间吧。 她可不想变为别人饭桌上的笑谈。 推开包间大门,墙上自动投放出食堂实况。画质清晰转接流畅,可放大可缩小可回放,速度还可以以数倍调节。 “好家伙…”昨日明明看过一遍,但她今日依旧不适应。 眼不见为净,舒柔伸手将按钮一点,投影关闭。 “呼…糟糕的学院。” 舒柔想起来这的原因,又回想起学院正中矗立的那座巨大的科瓦尔雕像,不由得跟着吐槽了一句。“糟糕的人。” 这时门被敲响了。 舒柔吓得一抖,她方才说的话不会是被人听见了吧。 镇定镇定,她又没有指名道姓,即使被人听见也算不得什么。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舒柔松开紧捏的掌心,清了清嗓子询问。“谁啊?” 听门外没动静,舒柔放下的心又被提起。 不会是拍卖场的人找来了吧? 舒柔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眨眼就错过门被打开的时机。 他们看她在里面顾着面子不敢强闯,等一下自己要是好奇开了门,不正好顺了他们的心意?可以毫不费力的绑架她?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等研时她们一起。 她不会武力,又没有香气保全自己。 三个人当中,就她最无力了吧,她想着。 不对!现在不是自怨自怜的时候! 她要是从刚刚开始就被人跟踪的话… 大厅! 舒柔翻出大厅影像,没错了就这段。 “我看看…”她在这… 指尖指到她身上,那时的她彷徨在大厅根本没心思注意周围的人。 吃饭…聊天…显摆自己… “我去…还有充能的?我当时怎么没发现?” 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奇怪的人。 舒柔皱起眉,难道是她猜错了? 吃一堑长一智,她好像真的多疑了吧。 舒柔伸手准备将投影关闭,还没落到按钮处,偶然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这是?” 一个人带着帽子遮面,看体型像是男性。他步伐匆匆,行为诡异,当时就站在她的不远处。 两院学生都按学院规定穿着制服,可他却一身黑衣隐在暗处,她竟没瞧见他? 那个位置只在离按钮的三四厘米处,要不是偶然发现,谁会想到那个位置会有人? 进度条往后拉。 她走了,他也走了。 跟着她的就是他! 刚刚敲门的…他从大厅跟到了五层… 舒柔不敢想,只觉得背后发凉。 而此时敲门声又响起。 舒柔惊恐地看过去,她张了张嘴却发觉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她双臂环抱向后退去,腰撞到桌子上也不在意,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阿香和盏来到了大厅,看了一圈发现舒柔不在。 “她不在这。”阿香焦急的拽着盏。 “你先别急,我们去包间看看。” “嗯对,她也许觉得那里更安全。” 昨晚她们都刷过脸,所以不用担心管理员不放行。 偷拍 又来到了昨日的包间。 阿香敲响了门并询问道。“舒柔你在里面吗?” 没人回应,周围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阿香和盏对看了一眼,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敢耽误,往旁边走了三步停在一幅壁画的前面。 上面画着第一架机甲初次战斗时的情景。 壁画的背后是嵌在墙中的密码锁,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让他们不得不多留一手,藏个备用密码锁在这里刚好能解燃眉之急。 滴滴滴——滴! 门开了。 阿香第一时间冲了进去。“舒柔?” “阿…阿香?”舒柔高举着花瓶傻傻的看着她。 “你这是?”阿香望着舒柔的动作感到困惑。 舒柔紧忙放下手中花瓶,冲过去一把抱住她。 “是不是有人来过?”盏的话一语中的。 舒柔也在阿香的怀抱里冷静了下来。 “在你们来之前有人敲过门。我从影像中发现,有人从大厅进门就一直跟踪我。” 从大厅… “你先别急,我来看看。”盏安慰道。 “就在那儿。”舒柔激动到指着墙面。 画面暂停,定格在大厅。 那里热闹密集人数众多,大多是补给者。男子的出现,突兀又不自然,但因为所在位置原因,没人注意到他。 “他在偷拍你。”盏得出结论。 “什么?”舒柔十分震惊,她以为只是单纯的跟踪。 盏放大画面,将亮度调低后聚焦。 男子的手腕处便魔术般多出一个红点。 取消暂停键,人物开始移动,之前忽略的位置可以明显看到红光闪烁。 一个转头被完完全全地记录下来。 阿香看清了他的模样。“这张脸…” “有什么不对吗?”盏听后又倒回去仔细看着。 “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就一男的。 五官寡淡,非要用词形容的话就是有鼻子有眼的,脸型是个四方脸,个子不高也不低。 硬凑个记忆点吧,就是人有些驼背,从而显得他不太自信。 阿香却觉得很熟悉,这种放到人群也不张扬的大众脸,她是在哪里见过他? 垂眸思索过后,阿香眼睛一亮。 “我想到了我见过他!就刚刚被围人群里有他还有我们第一次从食堂出来被人拦住那次,他好像都在。” 好像是的,他好像在。 舒柔从回忆中翻出画面,好似确实有这张脸。 “他是图坤小弟?” “极有可能!就算不是,也肯定和图坤脱不了关系。”阿香信誓旦旦肯定道。 “你的意思是图坤转移了目标想绑架我?” 他和她总共没见过几次面,连说话的字数都屈指可数,他派人来绑她? “也有可能。”阿香在心里悄咪咪的想出来好几种阴谋论。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阿香环抱住自己不自主想着最坏的情况。 “不对,图坤看上了研时。那日研时在预夏区不小心露了真容,后面就被图坤盯上了。” 听了盏的话,其余两人均是沉默。 墙上的投影还在循环播放那小段片段,三个人盯着它反复观看,冥思苦想后依旧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约饭 包间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盛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肆和科瓦尔。 盛看到盯着墙发呆的三人先是愣了愣,随后他扫了眼投影,想起如今他扮演的身份,便多提了一嘴。“你们不坐下吃饭站着在干嘛?” “刚刚舒柔被人跟踪了。”盏简单的阐述事实。 有科瓦尔在,他根本不会解释太多。 虽说是肆的亲哥,可他哪次护过他? 一个空有名头的人没必要融入他们的圈子。 “人找到了吗?”他就怕是拍卖所的人找上门来。 “喏不在哪吗?自己看。” 看着盛上前,肆也准备跟上去。 忽而他顿住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怅明居然一点动静没有? 肆看向身后,怅明面对着他眼神游离。 “在想什么?”肆问他。 怅明一直在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但心思早就飞到别处去了。 “喂怅明。” “啊?” 没救了,肆想着。 自从研时拉着渊青走了,他心也跟着她走了。 “你要是真在意就下去找她,别在这当个望妻石,我看着扎眼。” 肆扫了一眼科瓦尔,他真是把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他瞧着怅明这副样子也觉得扎眼极了,当然这话他没说出口。 “用我陪你下去吗?”肆虽也想知道研时她俩在干什么,但也要怅明来开这个头。 他上赶着去终是不太合适的,以他目前的身份来说,他连她的追求者都算不上。 “走吧。”怅明觉得他一刻都等不了了! 他现在必须马上知道研时她俩在干什么! 很好,支开两个。科瓦尔勾唇。 他虽面上不显,内心的算盘却打得嘎嘎响。 “你们别急,我已经让手下人去查了,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哼假好心,盏不想拆穿他。 唯利是图的商人向来不做赔钱买卖。 舒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但她怕她一开口科瓦尔认出她来,就没说话。 盛当然也没问,有现成的渠道获得信息他干嘛加以阻挠? 只有单纯的阿香跟他说了句谢谢。 然而科瓦尔就等着有人将这句话说出口。 “谢礼就免了,既然咱们几个是第一次见,那大家给我个面子,让我请大家吃顿饭如何?” 有人请吃饭当然是喜闻乐见。 有冤大头上赶着被宰盛和盏为何要反对? 阿香不懂更是自顾自乐得开心。 舒柔不同,见他目光频频扫向她,她总感觉科瓦尔另有图谋。 她留了个心眼,接着他的话说道。 “还是我请吧,终归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她来做东道主,免得他下套给她。 没想到的是科瓦尔没反对,反而眉眼带笑。 “那就说定了,今晚七点不见不散。” 话落,科瓦尔头也不回的走了,给人开口的机会都没留。 时间定了,地点定了,人都听见了。 还是入了他的套! 舒柔觉得她的早饭都没胃口吃了。 “喂渊青,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这个?”研时指着一碗甜甜的南瓜粥。 渊青看着碗里粘稠的橙色半液体。 “…可以。” 话刚说完,他又加了一句。 “我不挑。” 南瓜粥 “那就这个吧。” 研时走到菜品栏旁边,选了两碗南瓜粥,她担心渊青吃不饱还多加了一个肉包。 今天食堂赠送的配菜是萝卜片,研时拿了两小碟。 “滴——您的餐点已备好,请0612来窗口取餐。” 听到窗口上的迷你机器人报号后,研时已经到了。 她正准备过去端餐盘,有人却比她更快一步。 “我来吧。” “嗯交给你了。”研时望着一手端盘子的渊青。 自助下单很便捷,要是自助取餐设置机器人来配送就好了。把监视器系统改成配菜服务,想必这食堂的流水会高很多吧。 研时用一根手指点了点在窗口上报时的小机器头。 “别因为它只有手掌大小就小瞧它。” 嗯? 他在她的注视下,上前抓住它。 “浓缩都是精华。” 研时望着出现的男人。“好了伤疤忘了疼?” “还不是太过想你?你不来见我,那我干脆自己找来。”图坤摸着自己的胸口,诉说着他的悲惨来控诉研时的不作为。 “怎么个浓缩法?” “那你可问对人了,听我跟你说啊…” 图坤清了清嗓子,准备接下来不间断的科普。 待他抬眼,看到研时正环胸望着他的身后。 身后?不对不对。 图坤转过身。“刚刚是你问的?” 渊青看他像看一个白痴。 “耳朵不好就算了,没想到脑子还有问题。” “你别这样说他,他昨天过敏才从昏迷中苏醒。”虽然之前她也没看出有多聪明。 “原来是这样伤了脑子。”渊青顺着研时的话摇头,望着图坤一脸可惜。 他俩看他的那是什么眼神?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冷不丁瞥眼,刚好发现了渊青托盘里的东西。图坤心中嗤笑,转而伸手拿来喝上一口,吧唧这嘴将粥喝的啧啧有声。 “哈~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南瓜粥。” 渊青皱眉,丝线逐渐从衣袖里延伸出来。 研时时刻关注着渊青,她就知道要出事。 看此连忙闪身挡在他前面。 她看着他,满眼不赞同。 想动手倒是分场合分时间啊,大庭广众之下这算怎么回事?人一杀,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跑都跑不掉! 渊青接收到她眼神传递的信号,将线收了回去。 没关系,让他吃顿好的,就当他死前最后一碗断头餐。 直到图坤把粥喝完,他才发现前面挡了个人。 “研时你挡在我前面干嘛?” 我不挡,你现在还有嘴和我说话? 研时笑眯眯的回望着他。“我是怕你甜到找不到头。” “咋可能嘛,这个味道刚刚好。”说完图坤便将手中的南瓜粥一饮而尽。 “我说兄弟还有吗?再给我来一碗呗。” “你先确保你有嘴喝吧。”渊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什么?”这人怎么光动嘴不出声啊。 图坤眼神求助于研时,她没和他解释。 图坤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真嫌死的不够快啊。 研时拍了拍他的肩摇头,她真是没眼看了。 “自求多福吧。” “嗯???” 干饭人 “原来你们在这啊!” 看来某人的救星来了。 “很惊讶吗?”研时回道。 “有点。”怅明说完两字就不再开口。 “怅明这家伙非说你爱吃面食,拉着我在面点区转了两圈,还是我说换个地方找他才跟过来。”到这也不说话,也不知在呕什么气。 面食?研时想到了什么… 第一次瞒着给她过生日,怅明特意学的长寿面。 那时候面条干巴巴的,汤里混着面粉,他打的荷包蛋是生的,整个面条是没味道的。 “怎么样?好不好吃?”他满眼期待的问她。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把面条含在嘴里,哽咽到说不出话。 当被爱意包围,就没人会在意那碗面条的真正味道。 用好吃难吃这类的词形容都显得太具象太敷衍太片面,那天是她第一次过生日,第一次有人在意,有人为她庆祝生日… 自那天以后,她就喜欢上了吃面条。 可她每次吃完的表情都不太好。 直到怅明尝了一口他做的面… 再回想起之前,联想到生日那碗面条的味道后,他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习。 他做了很多失败品,但皇天不负有心人,长年累月之下怅明的厨艺大涨。 当然…他只是单方面针对煮面条这一种技能。 “他说的对,只是今天我想换种口味尝尝。” 可惜还没来得及尝,就被某些人夺了去。 研时瞥了眼图坤手中的碗,似乎还能闻到南瓜残留的香气。 算了,她再去拿一份。 听了研时的话,怅明自动在脑内解读成别的意思。 “所以你就换人了?”太久了所以腻了? “换人?”研时不明就里。 是她理解的那种意思吗? 肆觉得无奈,他那些话白说了是吧。 怅明他怎么看见研时就上头,该说的不该说的蹭蹭往外吐呢? “他的意思是换搭档。” 肆用眼神询问图坤怎么在这? “来送死的。”渊青回答。 “说什么呢,这叫偶遇!我说你不拿就不拿,至于咒我吗?”研时怎么和这么小气恶毒的人扯上关系了?明明我比他好百倍,她怎么就看不见呢? 这人出生时就基因突变了吗?吵死了。 渊青已经在心里斟酌要不要动手了。 死了倒是轻巧,不用操心他的手法,顶多就是后续可能要惹上不少麻烦。 肆用托盘端着几碗南瓜粥回来,找到空闲的桌子坐下。 “别纠结了,过来吃饭吧。” 趁人都在和研时说话的功夫,他自己却偷献殷勤。 怎么说呢? 就相当于人们都在起始线准备听枪声,他倒好,自己抢跑了不说,还在终点喊“等什么呢?你们倒是过来啊”。 最可恶的是裁判居然没看见!她还第一个走了过去,用行动证明比赛已经结束了! 本着化悲愤为食欲,图坤也跟着研时走了过去。图坤心里想着不吃白不吃,他犯不着饿着肚子生气。 研时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她就想着饭都来了,还是热的,她干嘛不吃啊?他们说话不饿,但她是很饿的好吧。 与其听他们说废话,不如快走几步干饭。 醋坛子 图坤跟着研时想坐她旁边,肆一看过去,他便静止到不动了。 他看他,他亦看他。 僵持一会后,图坤耸了耸肩走到一边。 好吧他放弃。 一他打不过他,其二就是肆在天理中,地位比他稍稍高点。 再说了,他怕肆背后的家族给他下绊子。 他可都听说了,科瓦尔来了。肆身为科瓦尔唯一幸存于世的兄弟,虽传言不和, 但为了表面面子,科瓦尔也得罩着些。 大人物什么的,最会演戏了。 怅明还在犹豫要不要坐到研时旁边,目光呆呆地盯着她左手边那把椅子。 肆心里叹气,没救了,机会放他手里,他还犹豫不决。 另一个人勾了一下唇,亏他还特意等他先选。 “麻烦让一让。” 怅明听了神情一恍,脚下移动让至一边。 渊青挑眉,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谢谢。”渊青开口却没动。 “没…没事。” “呵。”有意思,也不知是心大还是… 直到怅明看到渊青坐了那把椅子,才如梦初醒,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渊青你快尝尝,这个南瓜粥真的很好喝,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 研时拉住他,塞了碗南瓜粥在他手里。 渊青见她脸颊鼓着还不忘叫他,渊青心中泛甜,他就着她的手尝了口南瓜粥。 “很甜,很好喝。”但他心里实则比粥还要甜。 肆看研时碗已经见了底便问她。“要不要再来一碗?” “好啊!” 肆听后起身去点餐区了。 研时而后才发现怅明不在桌上,她环顾四周,终在身后不远处看见了他。 “怅明你傻兮兮站那干嘛?快来吃饭!你不饿吗?” “…嗯。” 研时听他语气恹恹,又见他表情不好,她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 “没什么。”怅明绕过她走到另一边与她斜对却相隔一座的位置上。 不对劲,很不对劲。 研时转头悄声问渊青。“他怎么了?” 渊青抬头看他一眼。“饿傻了吧。”但饿不饿的先不谈,人要是聪明,刚刚就该知道怎么选。 他好心让位却好像被人无意间“无视”了,他可给不了他下次机会,时间不等人,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吃。 “来尝尝这个,肉包皮薄馅多。” 渊青将盛着肉包的碟子推到研时面前。 “看着确实很不错,不过沾点醋会更好吃吧。” 肉包加醋,绝配好嘛。 “哎你们刚没加醋吗?我闻着好大的味道,都快被酸死了。”图坤边说边用手在鼻子前方扇着,好似他只要扇了就能将空气中的“隐形”醋味驱走,不留下一分一毫。 见图坤动作迫切,研时一时竟信了几分,她转头便问坐在身旁的渊青。“味道很大吗?我怎么闻不出?” 渊青见她被图坤骗到一时不知做何解,瞄了一眼怅明,见他正尴尬的回望着他。 “可能…” “可能是上桌人留下的污渍没清理干净吧。” 碰巧此刻肆回来了,他将手中的南瓜粥放到她眼前。 研时的注意力被肆拉回,又重新集中在南瓜粥的上面。 “这样啊…”研时顺手拿了张纸巾给图坤。 “你擦一擦。”说完她便又开始了干饭之旅。 解释 图坤一手拿着肉包啃的香甜。 那人说的倒不是假话,果然皮薄馅多好吃的很。 图坤吃完后打了个嗝,不错,吃的还算畅快。 “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肆一直注意着研时那边,听到图坤问话才回头。 他调出光屏来,指着一张图片。 “他,你认不认识?” 图坤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图片中的人虽带着帽子,但脸倒是方正。 “跟你有关系吗?” 肆看了眼位于斜上方的摄像头,一阵红光闪烁后,它自动转向一边。 眨眼间屏障已经建起,它将图坤逼向一侧墙体。 屏障使图坤动弹不得,趴在墙上感受到的巨大压迫一度让图坤的脸变了形。 “你先说…他怎么你了?”即使被屏障按在墙上,这一点要求图坤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 无论那人他怎样,保护小弟就是身为老大的职责,要是肆不说,那就在这耗着吧,量肆也不敢将他怎样。 因为那人朴实平凡的长相和出身,他并没有过多关注他。虽交流不多但每次他交代给他的事,他都会达标完成。 他没记错的话,这人是他的小弟里最老实最不起眼却最听话最能干的那个。 “他有前科吗?” “前科?”图坤皱起眉,他好像没给过那人见血的任务吧。 肆的神态致使图坤不得不收起玩乐的表情。 “快比赛前几天,我给他们集体放了假,以最好的状态备战。不过好些天没见了,他干嘛了?”图坤神色认真起来,他要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肆看图坤听进了话,态度也没有包庇那人的意思,他便开口三言两语将前因后果概括复述。 等图坤听完肆把话说清楚后飞快地解释道。 “跟我没关系。”他说。 肆看图坤的表情不似作假,且又急于撇清关系,应该不是图坤指使。那…会是谁呢? 研时搅动着勺子,目光垂下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几粒粥米。 “我们饭都吃完了,他俩在那边嘀嘀咕咕半天了,是在说什么呢?” 渊青是想回应,但又不知说些什么。 怅明了解实情,可她问的又不是他。 研时等了许久,然而两人都没动静。 她抬头看他们。“说话呀!” “舒柔被人跟踪,跟踪的那个人是图坤手下。” 研时一愣。“刚刚?” “不,半小时之前。”怅明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将目光从她唇边的粥渍上移开。 研时注意到他的目光,她有些尴尬地拿起纸巾一抹。“怎么不早说?舒柔呢?” “她没事,阿香盛盏他们和她在一起。” “那就好,等肆回来我们就去找她们。” “你不怀疑图坤?” 研时看向远处图坤的位置,话却是对着渊青说的。“如果是他指使,他就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坐着和我们吃饭了。” 研时垂眸,用勺子戳着碗底。 “在‘受害者’面前面不改色的用餐,以他的心性他还做不到。” 渊青轻笑了一声。“确实。” “事办成了吗?” 那人垂着头。“…没有。” “我知道了。” 那人看冬楚依旧那副表情,脸上带着笑,他便放宽了心。 “那没别的事我就先去忙了。” “好的你去忙吧。” 见那人走了,她便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 亏她花大笔的钱培养他,结果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两孩相争 算了算了,反正她也是走个过场让拍卖所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冬楚主动拿起光屏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光哥,刚刚楚楚的人去做善后工作,但没想到舒柔经历了那事后变得警觉了不少,那人没办成事就回来了。等舒柔她劲下去楚楚再让人去一次吧,您看…” “不用了,上面的人会在兰顿莱等他们,楚楚丫头有空也来一次吧,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了,上面的人也想见见你。” “…” 40人的太空舱内 “人类清理工作中意外发现的避世圣地”,标题下的图片是太阳光洒在海洋上。 “这图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他拿着官方发的宣传介绍图,举到高处对着光左转一下右转一下。 他的同伴瞥他一眼,轻嗤一声。 “你这样能看出什么来?看这张纸的做工?” 他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现在科技都这么发达了,还搞这些纸质的东西干嘛?” “怀旧?”运动中的男子正在不知疲惫的耸着胯,顶到最深处便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来参与他们的话题。 “我说你就不能忍一会做?到那儿你还怕没有充能的地方吗?” “我忍个屁,要忍你忍,我带她过来就是为了干这事,不然过来干嘛?” 说完那人掰过身上女子的脸给他看。 “在学院对我爱搭不理,看我有了名额,求着我带着她。你说她是不是贱哈哈哈…” 他边说边掐着那女子的腰猛肏几下。 他身上那女子毫无动静,她紧闭着眼面色苍白神情疲惫。 同他说话的那人不想再看,将头转向一侧接着研究他的宣传图去了。 “恶心!”舒柔气愤的回过头。 这些消耗者能不能关好自己的下半身? 研时淡淡的瞧了一眼,将面前的点心推向她。 “她做的选择与你何干?别气着自己。来尝尝这个,还不错。” “小时…”舒柔还想说些什么。 “舒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个社会单靠我们是无法改变的,同她人共情多了自己反倒伤身。”事实如此,研时不做解释,她相信舒柔她会懂的。 舒柔听完心中酸涩,她沉默的拿起点心放入嘴里。入口尝着,点心松软,泛着香甜。 甜而不腻的点心让舒柔心中郁结消散了不少。 阿香顿了一会后开口。“那她要是真的不愿意呢?” 研时勾唇。“要是她真求到我们这来了倒可以帮。” “那就好。”阿香听了很开心。 阿研不愧是阿研,聪明又有头脑。 清醒过来的舒柔持反对意见。 “弱者是不会向比她更弱的人求助的。阿香你别忘了我们也是补给者啊。” “可阿研说她能帮啊?”阿香看着研时放出星星眼。她相信研时,阿研不会骗她。 “小时你看她!”舒柔指着阿香皱眉。 这孩子没救了,这不妥妥的恋爱脑嘛。 研时看着她俩倒是很开心,小孩阿香仗着有人罩着就开始得意洋洋的得瑟以及被小孩捉弄完自己报复不成就找孩子家长告状的另一个小孩舒柔。 不了了之 盛端来一盘水果拼盘,舒柔看见顺手去拿,自己留了一块无籽西瓜,又给研时了一个插着签子的苹果片。 盛看两人吃的香甜,便转身将盘子放在了阿香面前。“尝尝水果。” 阿香开心的说了句谢谢,从中选了片桃子瓣。 盛默默记下她的喜好后去了另一侧。 盏站在不远处推了推镜框,转头接着和怅明说话。 渊青抿了口鸡尾酒,嘴唇没动话却在不经意间流出。“你哥私下已经在调查研时了。” “我会处理好。”肆的目光扫过研时,她正和朋友们在一起聊的欢快。 “呵。”渊青的这一声不知是笑肆的不自量力还是笑他妄想用螳臂当车。 “不必了,你怕是对你哥的势力还不够了解,不过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保证他那儿什么都查不出。”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究竟是谁?”这些年同辈竞争有实力的早已在榜,肆却从未听说渊青这号人物。 “我是谁重要吗?我只是习惯性标记我的所有物,为了她我必须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清理干净。” 所有物?“包括舒柔?” 渊青瞥他一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将已空的酒杯放在一旁,绕过肆时用只能他听见的声音说了句。 “那时只是兴致来了,顺手杀个人而已。” 肆目送他离去,虽面上不显,内心却极为复杂。 那个家族的人他居然一句兴致来了,想杀就杀了?此事传回去必会在兰顿莱发酵,那时候… 想想他竟觉得有些好笑,他到底在愁什么啊? 到了那儿,无论姓甚名谁有什么背景可不都要打一遍吗? 不经意间,研时她们所在的地方被人隐秘的围了一圈。周围补给者也有消耗者也有,而消耗者大多知道她们和肆的关系,也不敢离得太近。 “她好显眼,她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 怅明望着中心处的研时,露出真容后的她更加耀眼了。 图坤看向中心的三位,甜蜜的笑容正绽放在她们的脸上,她们说笑打闹氛围愉悦,看的他撇嘴。 “我承认研时长的好看,但别人注意她那儿也是因为某些别的因素吧。例如那有三位风格迥异的补给者结对谈笑什么的?”嘁,他才不会承认是研时那个补给者的魅力呢。 “?”怅明这才看向图坤,表情疑惑。 “这很少见的好吧!”图坤有些急了。 “嗯也对,我忘了这是在匹尔特了,毕竟她们三个在苏沃夫就是这样子说笑的。” “别搞学院歧视啊。”他就知道怅明这小子没安好心,眼睛一天到晚不离研时,肯定在打什么坏心思。 而盏在一旁惨兮兮的维持着他的人设,根本插不进话。 研时吃着苹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扫了眼四周皱眉。怎么周围这么多人? 她身子前倾,暗戳戳凑近舒柔小声问道。 “哎我怎么听说科瓦尔要你请他吃饭啊?” “研时你的反射弧也太慢了吧,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舒柔本以为那天当晚研时就会问她,她等了好几天,原来备好的说辞都快忘光了。 “就是说啊。”阿香也想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不了了之。 静候佳音 思绪回到那晚 自从早上答应了科瓦尔晚餐之约后,舒柔便再没了胃口。 她也没想到一顿早饭也会经历一波三折,为了躲避科瓦尔先是来到餐厅,后被人跟踪又被同一人敲门恐吓,最后再在面子推托中许诺了科瓦尔宴请晚餐… 她都快怀疑那人是科瓦尔派来跟踪她的了。 送走了科瓦尔,舒柔坐在座位上止不住的叹气,她后悔了,她刚刚不该意气行事邀请他。 盛见她的反应,心中难免猜测。 他也跟了科瓦尔一段日子,他又何时见过他这般?科瓦尔做事都是一锤敲定,他从未见过他如此不干脆,反倒像是对某个有趣的玩意儿上了心,用来回拉扯来试探心意。 舒柔她在叹什么气?如果是第一次见面,她不该是这样。科瓦尔的事迹本就赫赫有名一查便知,要是之前就知道科瓦尔的事她也不该是如此态度。 她这样子…盛看着她止不住揣摩。 倒像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怕对方认出寻仇报复… 哇她居然见到雕像上的人了!不仅是真人,她还要和他一起吃饭! 等在一旁的阿香抑制不住的开心,她凑上前来。“阿柔晚上要吃什么呀?” “晚上…” 在舒柔斟酌不知怎样回答时,盛走过来横插一嘴。 “晚上的事晚上再提,两位美女想好早饭吃什么了吗?” 也没等她们开口,他又说。 “要我推荐这枣糕就不错,补血益气的同时又不显甜腻。” “那就这个吧,想不到你在吃食这方面还有见解。” 盛听着阿香的话笑了笑。 “巧了不是?猜到你会喜欢我便自作自张的点了单,算着时间也快到了。” 阿香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他。“sh…盏呢?” 盏听到有人叫他,一愣。“都可以。” 都可以是什么意思… 盛朝着他那个方向瞄一眼,勾唇。 “阿香别担心,他的那份我早就点好了。” “嗯好。”阿香抿起唇强牵起嘴角。 阿香有些失落,她好像从来都不知盏在想些什么,他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但她就是喜欢他,那么她这种感情算得上是太轻易太廉价吗? 仅仅是在心中悸动,表现出来的行为却被她误会成喜欢他? 略过发呆的阿香,舒柔看着盘子内精致的糕点。 算了,晚上的事晚上再想。 她拿起一块尝了尝,嗯?舒柔眼睛一亮。 早餐时间结束,舒柔走在最后。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舒柔听了一愣,她不明所以的看向盛。 “什么?” 盛回她一个微笑。 “你不想让科瓦尔来对吧。” “我没有…” 盛静静的望着她嘴硬。 “我之前和科瓦尔呆过一段时间,你如果不想他来,我可以帮你支走他。” 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吗?真有这种好事? “什么条件?” “不难,等我们过几天出去,你只需要给我和阿香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就好了。” “就这样?”舒柔将信将疑。 “就这样。” 舒柔看着盛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支走科瓦尔这件事对他来说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试试就试试,她又不亏。 就这样想着,舒柔松开眉头。 “好,成交。” “静候佳音。”盛说完笑着离开了。 白月光 接通光屏前,科瓦尔扫了眼来电提醒。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拍卖所死了人你知道吗?”他习惯性的摸了一下鼻梁。 啧,没镜框真不习惯。 “你是说就舒柔那天?”科瓦尔摸索着指尖,那儿有一枚戒指,中心处嵌着一颗圆形淡绿色的宝石,在白天它依旧发着莹莹微光。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以他的人脉,他并不意外。 科瓦尔轻笑。“你不会是想让我替你摆平吧。” “想来你我都清楚,那事不可能善始善终。” “那你…” “那个家族的掌权人找过我了,他让我去赴宴。” 听到此话,科瓦尔心下了然。 盛不…是此刻装作“盛”的盏叹了口气。 “你知道的,我去了必是九死一生,即使能撑到回来半条命也丢了。” “怎么?现在就畏惧了?” “经历了那事,谁又真的想死呢?我只是看清了自己的实力,不敢再低估别人而已。” “所以你求我带你去?”科瓦尔挑眉。 “不…是你代替我去。邀请的毕竟是掌权人,你去有一定的话语权,他也奈何不了你。心情好帮我说说好话洗脱一下罪名是再好不过的了。” “呵,做梦吧。”科瓦尔盯着那枚戒指,仿佛看到了某人。 他才不去。 “洛…” 科瓦尔一怔,他好久没听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说到底盏经历那些也有自己的原因,要不是… “那个地方我不想去第二次了。”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今晚七点,赤寞湾。” 盏回答的倒是迅速。 “我真怀疑你是故意的。” 赤寞湾位于兰顿莱西部的边界岛上,过去的路程需要七小时,此刻不出发根本来不及。 “怎么会?”盏十分无辜,说完他便闭上眼睛放空自己。 如果故意卖惨博取同情便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结果,那他又何乐而不为? 光屏挂断,科瓦尔攥紧了那枚戒指。 口中呢喃着…小柔儿… “阿嚏!”舒柔揉了揉鼻子。 是冻到了吗? 到了晚上科瓦尔果真没有出现。 舒柔觉得奇怪,说笑该不会成真了吧。 舒柔找到盛,偷偷把他叫到一旁。 “你对他做什么了?” 盛喝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调侃的问她。 “你想我对他做什么?” 舒柔睁大了双眼。 他俩… “你还真做了?” 这表情? “喂喂喂你别瞎想啊!我哪敢做什么?只是给他讲了个故事卖了波惨而已。” “卖惨?不是卖屁股?”舒柔还是存有疑虑。 “卖什么屁股啊?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阿香就在那边你可别乱讲啊!”盛沉下脸,他瞬间觉得手里的酒不香了。 “再说了科瓦尔心里一直有一个忘不掉的白月光。”盛透露出的这个秘密,仿佛只是他的随口一说,舒柔听了却上了心。 “他?白月光?他这种人居然还会有喜欢的人?”什么样的人会被他喜欢? “你果真认识他。”他想的没错。 “不认识!”舒柔回答的斩钉截铁。 爽约 “不认识嘛…我记忆中科瓦尔从未去过苏沃夫,匹尔特你又是第一次来…三个学院除去两个,还有一个兰顿莱。盏跟他在兰顿莱待了几年,不如我们去问问他?”盛边说边装模作样的看向盏,等着看舒柔的反应。 科瓦尔在兰顿莱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他身边根本没有女人,甚至连他都不清楚科瓦尔何时遇到的白月光。 当然他说这话只是想诈一诈她,万一她清楚内幕呢?透露的一二,能让应邀回来的科瓦尔消气不少… 盛脑袋里的算盘打得咔咔响,可惜舒柔听不到。 “我…”舒柔面对着盛绞着手,她不知该怎样开口解释。 第一次听说科瓦尔时她还小,也没有被他逼得回不了家,离家期间她一直在心里埋怨他,哪怕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哪怕不是他做的,她也灭不掉对他的恨意,如果他当时坚决的表明态度,自己可能依旧等在那里,心里那人会回来找她,不用转院也不用和那些男人虚以委蛇… 哪怕科瓦尔什么都不知,什么也没做,对她来讲他也是间接祸首之一。 她恨他。 舒柔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她盯着地面出神,在她无所察觉时她的气场一变再变,盛敏锐地捕捉到了周围的低压,他低头望向舒柔目光疑惑。 “你怎么了?” 放空中的舒柔被盛的声音打断,恢复成平时样子,舒柔伸手捋了一下头发,笑嘻嘻的说。 “刚刚在看我的头发,好久没保养了,这发尾都分叉了。” 闻言盛望向她的发梢,黑色的头发又密又亮,连波浪卷出的弧度都是为她量身定制一样。 这哪里像营养不良的样子? 干枯?分叉?别开玩笑了。 “你们俩要在那里站多久?饭都要凉了!” 哦~这天使般的声音,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舒柔扬起眉梢向阿香招手。 “来了~我的天使~” 一阵风吹过,舒柔已经坐到了阿香旁。 阿香指着正中心的菜跟舒柔安利。 “尝尝这个卷饼,老好吃了。” 舒柔看都没看它一眼,一直盯着阿香的侧脸看。“嗯,我也觉得~” 阿香简直就是一个天使啊。 “可你还没吃啊?” 舒柔顺着阿香的手拿起它放进嘴里,白色的面皮裹着丰富的菜料再配上秘制的酱料… 正如阿香所说,它好吃极了,舒柔几乎幸福到将眼眯起来微笑。 阿香这时才想起她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盛你不过来吗?” 盛才从舒柔这般操作中回过神,看着朝他招手的阿香以及在她左侧狼吞虎咽的舒柔。 “这就来。”他说。 这边切入不成功换个切入点就是… 思绪回到现在 舒柔正在义愤填膺的拍着桌子。 只听啪一声巨响。 “你们不提倒好,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科瓦尔这人他居然爽约!” 舒柔的声音不小,音量刚好足以让在舱里的人一字不落的听见。 一声惊千浪,“科瓦尔爽约”五个字在平静的人群中讨论开。 不见不散 舒柔看着眼前这盛况,准备让沸腾的话题热度更上一层。 只见她将头发一甩,撸开袖子叉上了腰,为接下来说的话清嗓。 “你们是不知道,那天是科瓦尔主动邀约,人不来就算了,连句话都不带,我们一桌的人点好了菜,一直等他过来。” 声泪俱下,故事极有条理,人证物证具在,舱里的人相信了个九成。 舒柔透过遮着脸的指缝暗自观看着这些在两学院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他们相信了,回到学院一开口,学院里的自然而然也跟着相信。 到时候科瓦尔的风评事迹弄得人人皆知,即使他知道后用人脉堵住别人的嘴,这件事也会在他们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时候他想起始作俑者来追查她,她早已跑到兰顿莱,要知道那可是她长大的地方,有数不清的地方可以让她躲藏… 舒柔的这番动作搞得研时一个措手不及,她根本没料到舒柔会这样,她压低声音偷偷问她只是因为离开前她想补一晚训练,那晚的饭局她根本就没去,好奇心作祟使她开了口。 至于研时为什么知道科瓦尔这事,当然是她推理出来的啊。 那晚盛就旁敲侧击的问过她舒柔和科瓦尔的关系,她仔细一想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等到白天找个人问一下约饭这事她自然就知道了。 谁能想到是这样? “舒柔你别说了。”研时急得拽她,即使科瓦尔是这种人,她也不能当众说啊。 肆和他的关系先不提,就凭科瓦尔在匹尔特的影响力,那群死忠迷妹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淹死她。 平时舒柔把事拎的都挺清的,遇上科瓦尔她怎么就变这样了呢? 更何况科瓦尔也在这个飞行舱里啊! “凭什么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让人知道科瓦尔他都干了什么事!”怒意上头的舒柔根本拦都拦不住。 一时间,刚刚还在讨论的人一下子全被噤了声。 感受到低压的人们回过头,西装革履的科瓦尔正站在他们身后。 他面带微笑,仿佛听的不是他的故事,看的是她的笑话。 人们的眼神齐刷刷的盯着话题的主人公。 “都看我做什么?舒柔小姐请继续。”他朝着她做了个绅士礼。 看着人群望向她,舒柔僵住了身子,止不住的羞意从脖子漫到了耳根。 她看见科瓦尔正微笑着看着她,他们之间仿佛没有距离,目光仅能只容得下彼此。 他的唇角动了,讲出来的话却让她心惊。 “舒柔小姐看来很不满意我,既然如此我们补一下那晚的饭局如何?有这么多人的见证,舒柔小姐就不用担心我会爽约了。” 他要和她吃饭?再一次? “我同意。”盛看够了戏开口。 盛走到科瓦尔旁边,递给了他手中的酒。 “舒柔好像不满我传达的事,想要和你更进一步呢。” 科瓦尔接过酒杯对着舒柔。 “这杯酒就当我赔罪,望舒柔小姐原谅。” 科瓦尔一饮而尽。 “晚上七点,我们不见不散尽兴而归。” 回话 故事的主人公亲自下场盖棺定论,事情有了结局,人们也歇了看戏的心思。 这场控诉最终得到一顿晚饭作为补偿。 “谁要和他吃饭啊!” “阿柔为什么不想呢?那是科瓦尔啊,不仅主动邀约,赔偿还只对你一人。”阿香十分羡慕。 就刚刚那气场,他都有一米九了吧。 “你认识他?”研时问她。 “不认识!”舒柔心虚的瞥向一旁。 “别担心,我只是问问,不过…瞧你这样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研时轻笑。 看见渊青走来,研时起身。 “渊青约我去舱里的训练室,你们要一起吗?” “不了。”阿香摇头,她看见机甲碰撞就害怕。 “你去吧,不想掺和你们的二人世界。”她要想个办法应对晚上的邀约。 临走前研时还回头对舒柔说。 “想不到办法和我说,没准我可以帮你呢?” “不用了。”舒柔拒绝了她,她的身世还不想让研时她们知道,补给者本就困难,她会给她们带来麻烦的。 研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想说自己也不方便干涉。 长廊里一男一女并肩而行。 “为什么不追问到底?” “你也想帮她?据我所知你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吧。难道是…春心萌动了吗哥哥?” 研时向他眨了下眼,面对研时的试探,渊青用同样的说辞回应,他做作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没想到妹妹的占有欲就是把我往别人身上推。啊…心好疼,心脏要裂开了。” “少来。”研时翻了个白眼给他。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这样大?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走着走着就遇见了情哥哥情妹妹打情骂俏。感受怎么样怅明?” 远处的怅明正望着她,他有些后悔跟过来了。 望着不远处的二人。“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怅明这小子怕渊青伤害你非要跟着,我怕他们见面打起来也跟着过来了。”盏无辜摊手。 “我和渊青要去看看训练室,你们…” “我们也去。”怅明紧跟着说道。 “那走吧…”研时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两个人都是战斗分子打起来她可拉不住,反正早晚都要有这一天,现在打完下舰养伤散心一举两得。 合作…没做到最后一步的前男友… 现哥哥…亲密过的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沟通又沟通不了,除了打一架发泄也没别的方式交流,所以她干嘛要劝?干嘛要拦着?修罗场什么的…她处理不了。 只能摆烂看戏… 盏在心里想着,这下好了可能真要打起来了… 叮—— “哪去了?” 研时拿起光屏挑眉。 “你有事?” “有啊,见面,我有事跟你说。” 研时从光屏中抬头,嘴角的笑容却有些僵硬。“肆要过来找我…” 过了会儿…没人回话。 “你们…”倒是给个说法啊。研时皮笑肉不笑。 “来呗我没意见。”盏回道。 他不仅没意见他还想吹口哨,这时机掌握的也太绝了吧。不愧是肆,哈哈哈哈… 渊青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勾唇。“可以。” 就剩怅明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不讲话。 他这眼神看的她发毛… 算了不管他。 “来训练室吧。”研时打出这几个字,发送。 叮—— 那边肆的光屏响了。 情侣装 训练室到了,有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测试仪器旁。 “哎?你怎么在这儿?”盏对他的存在感到十分惊讶。 “我怎么就不能在了?”那人回过头,随便扫了眼盏的身旁,渊青怅明这两人他不意外。但看到研时,他手上一顿不知点到了哪里。 一行代码已经生成,指令显示已输入成功。 科瓦尔本人却并不晓得。 她来这儿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倒也不必这么迫不及待的选在这充能吧。 “我们来训练,你在这儿干嘛?”有人叫他了?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科瓦尔也就没绕弯子,有话就直说了。 “这儿有我一部分投资,我过来检查底下的人有没有认真干活。”说完科瓦尔转身查看着,之前仪器的表盘因繁琐的外形一眼看去,就让人头昏脑胀不想再看。经过改版表盘变得简洁不少,它参考机甲内的光板,将数值变化用更直白的方式显示出来,使人更清晰得知能量变化。 盏看着他身旁的仪器发问。“你要在这测试?” “对啊,很难理解吗?”科瓦尔看他像看一个傻子。 目光略过精密的仪器光板,属于人形的凹槽正嵌在它的中心,四周还有密密麻麻还未连接上的链路。 盏吞了下口水。“你要测试谁?” 莫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吧?难道研时她已经暴露了?即将充当小白鼠? 盏的智商何时变得这么低? “当然是肆啊,不然是谁?我约了他在这见面,看时间他就快到了。” “你约了肆?可是刚刚…”哦对,研时又没约他,他只说来找研时。 “刚刚什么?”科瓦尔从仪器中抬头。 “没什么。” 研时心中了然。盏没说出口的话。 这时渊青凑到她前面不明缘由的问了句。 “你很想他?” “怎么会?” 她说呢,肆来训练室就只是为了和她说事情? 想到此,研时不由得笑出了声。 是她想太多,以为是个人都围着她转。 看着研时,敏感的怅明心中又开始泛酸,她在和渊青笑什么? 科瓦尔听见门开的声音,还没抬头先开了口。 “你来了啊。” 见肆穿着机动服款款而来,真让盏觉得诧异,他就这样穿着机动服经过走廊? 他什么时候还定制了这身白色的机动服?身上这纹路…倒像是研时那身的类似款。 “情侣装?”盏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讲了出来。 而这话被研时听见。“情侣装?” 这么一看肆身上穿的的确和她的机动服一样,全身通体白,肩上圈着形似光刃的两条流光,样式简单却在关节处做了磨砂状用以防护,只是腰间两侧的镂空用一条纹路代替致使它更偏向于男款机动服。 走动间肆的胯部轻摆带动腰部线条,纹路跟着小幅扭动,导致研时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这腰… 待检查好最后一项,科瓦尔才抬眼看他。 见肆换了身机动服,他十分满意他的准备。“你来的正好,刚还讨论你来着。” “哦?说我什么?”肆抬眼看向研时。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研时不自在的率先错开。 看研时不再看他,肆收回目光。 切磋 他站在凹槽内四肢被内里的伸缩环固定住,并一定时间内在身体各部位释放微弱电流进行实时检测。白色的心率线粘接在心脏,以查看处在各种情况下心率的变化。 弄好仪器的准备工作后,科瓦尔准备启动最后一步,在启动前,他问肆。 “事先确认一下,你的能量值是多少?” 他必须确认检测过程中,能量值处在及格线以上。 肆不想给出具体数值,只说了两字。“够用。” 科瓦尔挑了挑眉。“你心里有数就行。” 手指停在启动键上面。“我要开始了。” “嗯。”说完肆闭上眼,身体放松,头脑开始放空。 按钮按下,检测开始。 科瓦尔找肆检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次检测结果要作为以后检测定向的初始标准线。 仪器周围泛起蓝光,蓝光映在肆的脸上科技感十足。 眨眼间数据链流动几千条,在众人没注意到的位置,数千条流动的黄色代码线中夹杂了一条异样的红色… 研时见启动成功才转头对着身旁问道。 “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科瓦尔在这把她原先定的计划都打乱了。 盏接话回了句。“不知道。” “要不回去休息?”渊青开口。 他不想在这陪自家妹妹看另一个男人检测。 别以为他看不出那个叫肆的是什么意思。 研时想了想。“那行我们回去吧。” 要是肆真有事情要和她说,大不了等肆忙完自己再来找他一次。 渊青微笑着揽过她的腰。“走吧。” “走吧。” 见研时放任渊青对她做亲密动作,怅明捏紧了拳。研时没在意,他却想不在意都不行。 “等等。” 渊青顿住看向怅明询问道。“你还有事?” 他的手还没放开…怅明抿着唇。 “那天见你出手,手法凌厉,心里痒痒,便想找你讨教一番,如今我们都有空,不如就在今天切磋一下。” “哦?凭什么你想切磋就切磋?没听到我要和妹妹回去休息了吗?”真是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 怅明见渊青还要走,有些急了。“你莫不是担心打不赢我?” 渊青呵呵两声。“随便你怎么说。” 见渊青依然执意要走,怅明伸手抓在他揽着研时的那只手上。“放开她,我说了,我们打一架。” 渊青因力不得已放开揽着研时的手,他望向怅明意欲不明。 很好,怅明很有胆量,和十几年前的他简直一模一样毫无进步,自不量力又不知能力悬殊。 那就看看他这次找死,谁能护着他给他求情? 哦不,他倒是将他的好妹妹给忘了。 “你说我要与他打吗?”渊青将决定权交到了研时手上。 随她怎样决定,打与不打对他而言都有利无害。 她本不想管的,研时皱起眉头。 随后她转过身看向怅明,他表情决然亦如她五岁那年。也不知他认出渊青了没,应是认出了吧,她想着。 “妹妹?一句话而已,怎么发起呆了?” 渊青知道她很为难,如果要问现在的她选谁,他也没底。正是没底才更要向她证明自己,只有他才能保护她,初尔复始一如既往… “既然他想,那便打吧。” 点到为止这句话她没有说,因为她清楚十几年的恩怨即使她说了也无用。 肉搏 考虑到有不知情的外人在场,两人并未用机甲对决。他们讨论出以一拳一掌、拳拳到肉的方式来决定输赢。 双方一致决定委托研时来当裁判,最终以谁身上淤青多少来判断谁输谁赢。 “那就开始吧。”渊青带有兴味的摩拳擦掌。 怅明点头。 “基础体能模拟测试完成。运动达标,耐力达标,呼吸平稳,人体各功能正常…下一项:瞬发力测试。请检测人员在不用能量的前提下击败011号机器,弱点为颈部、腿部…检测完成,瞬发力达标。攻击位置约三处,头部为致命伤…” 仪器发出的电波在脑内模拟影像,大脑通过控制意念完成整个测试,所以肆只需闭着眼睡上一觉就行了,科瓦尔是这么想的。 以他对肆的了解,这项测试他完全不用操心。 在仪器自动运行流程后,科瓦尔就撒手不管了,侧过身看向一旁,他倒是对这场切磋更感兴趣。 因此他没有看到肆微蹙的眉头和湿透的鬓角。 望着接二连三出现的机器人,肆皱着眉。 脑内不许使用能量这项规定让他费力竖起的屏障自动消散。 他的力气快耗竭了… 肆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他无奈选择放弃。 他清楚的知道他无法在不动用能力,不动用机甲的情况下打赢。 念头发出得不到任何回应,肆这才意识到了电波出现了问题,它拦截了他的求救信号。 也就是说,如今的他宛如一个活死人一般。 看着眼前的两人,科瓦尔的瘾犯了,在心里暗戳戳的记着秒数。 差距不大啊… 两人有来有往,就是一个偏向于敏捷一个偏向于力量。光是这样看的话,怅明有充足的优势。 “可这也太奇怪了。”科瓦尔不禁说道。 “什么奇怪?” 他突然出口的疑问引起了盏的注意。 科瓦尔不做声,他摸索着下巴观察战况。 敏捷性高的渊青是先手进攻打法,反之怅明后手防御。但渊青只要一波失误,怅明就会乘上追击转守为攻,借此机会对节奏进行微弱调整,用全身力量挥出全力一击。 当他看见怅明再一波反性挥拳后,科瓦尔才对盏的提问做出回答。 “背调将靡归结于敏捷型,但驾驶它的怅明却是力量性打法,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就不能是他料到会和渊青有今天这一场,所以改了路子做了全面准备吗?” 科瓦尔摇头。 “机甲反应个人意志,个人习惯做不了假。” 盏哑然,在内心惊起滔天海波。 完了完了,科瓦尔不会是猜到了吧?他答应替研时保密的,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盏看向研时。 研时回他一个眼神,慌什么? 她在一旁慢悠悠的开口,话不重不轻刚好传到科瓦尔耳朵。 “我倒是知道他这种习惯,怅明在苏沃夫可是从小打到大的,不信你可以找个人去问。靡是敏捷型不错,可你刚刚也说了是机甲反应,现在可是肉搏,实况不同应对方式自然不同。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你说对吧科瓦尔先生。” 她看向他,不知他会如何应答。 科瓦尔听后笑了。“你倒是口齿伶俐。” 没事 听到他夸奖后,研时勾起唇。 “您过奖了,因和肆熟识所以尊称你一声先生,也劳烦先生以后管管手下人别在未经本人允许下擅自拍摄、传播照片。有空对着机甲拍照不如多研究一下驾驶员资料,我知道您是不想匹尔特在三院赛中输的太难看才在私下调查,但您对靡这匹黑马做的背调也不怎么准确啊。有拍照这功夫还不如让底下的人抓紧时间训练。当然我也只是好心提醒,听与不听还得由您自己做主。” 真是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你是为了怅明才对我意见这么大。原本预夏区的影像消失,我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搞鬼不让我查。第一位女消耗者什么的,想想也太扯了,你说对吧研时。” 科瓦尔用她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反问回去。 他的笑容忽然让研时看不透了。 盏适时开口。“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 这话一出这次轮到科瓦尔皱眉了。 他的这个语调怎么像是盛? 回想他们见面这几次,两人像是换了个壳子。 科瓦尔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 “你莫不是和盏身份互换了吧。” 研时不得不承认科瓦尔有着恐怖的洞察力,她眼看着盏身体一怔,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他们真的换了…那阿香? 咔… 研时的耳朵动了动,什么声音? 研时屏住呼吸寻找,毫无所获。 那动静响了一下就消失了,似是从未有过。 那声响仿佛只是研时一个人的错觉。 看身边人都没有听到,研时静下心闭上眼睛。 她敢笃定她听到了。 肉搏声一下又一下… 渊青避开怅明右拳闪身向他右肋攻去… 质疑声… 盏不想再跟科瓦尔争论,他转头看向研时。 “哎研时你这是干嘛呢?” “眼睛一闭,四根清净。你这都不懂吗?盛?” 盏跟了他几年,别以为他和旁人一样分辨不出。 “说了我不是。”他干嘛死盯着他不放! … 这声音又出现了。 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 研时睁开眼睛,看向她身后五点钟方向。 肆? 她缓缓向仪器靠近。 走进才发现响声越来越大,他的指尖费力剐蹭着身下的表壁,手腕已经出现轻微抽动的趋势,他紧皱着眉脸上透露出不适,豆大的汗珠顺脖颈滚下,机动服的锁骨处已经受了影响变得破破烂烂… 嘴唇没来由的微微颤抖,回过神来的研时大声喊着。“…科瓦尔!” “他怎么了?”盏离得近,比科瓦尔先一步赶来。 听到喊声飞奔而来的科瓦尔在控制仪器处一顿操作,脸上鲜见露出无措的神色。 到底是哪项出现了问题? 研时这声喊叫成功让斗拳的两人停下手,纷纷赶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他什么时候把这个打开了? 看着不断下降的数值,科瓦尔有了个想法。 他悠悠然起身,顺便捋顺因动作太大而留下的的衣服褶皱。 “没事,只是脉冲电流过大了。” 研时又看了看肆的样子,他确定这是没事? 因果 “你眼瞎啊?肆都已经轻微癫痫了,你却说他没事?”盏急得眼睛发红。 为了个破仪器把肆当作实验的小白鼠,出现副作用管都不管。等他把这仪器砸了以后,看他还是不是这副轻松派头! 研时察觉到盏的想法瞬间将他拦下。 “你这是要做什么?对肆造成二次伤害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还不是和他一样看着肆等死?”盏朝着研时怒吼道。 一旁的怅明听不下去了,一把把盏拉开。 “你冷静点!她要是知道办法解决她会和我们一样干等着吗?” 这话喊出口,渊青笑出了声。 “没想你平时就是这样和我妹妹相处的,用道德绑架她?” 科瓦尔惊叹于研时的瞬间爆发力。 瞧这速度,绕后打坏一台摄像机也不是大问题吧,对她来说甚至是很轻松? “你真打算继续在那干看着吗?瞧这样子他好像要不行了哎。”说这话时渊青笑眯眯的,不过这时候也没人在意。 “脉冲电流过大,能量值不仅要对抗脑内电流还要帮助维持体内机能。这也就导致了他为何是这副样子,时间一久,轻者退化为脑瘫,重者脑死亡不可逆。”渊青讲出科瓦尔没说出口的事实。 “你知道?”科瓦尔很惊讶。 “有所接触。” 这个回答叫科瓦尔不得不重视了。 “你…” “你俩别聊了,办法呢?办法!” 盏打断科瓦尔开口,他急得快冒烟了。 “赶在他耗尽之前,及时补充能量值就行了。”来自渊青的友情提示。 是他心里想的那个能量吗?盏偷瞄向研时。 “我也没想到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在能量值上撒了慌,明明在躺上去之前我还问过他能量够不够用,为防万一我甚至连基础的能量消耗都没开,谁知道它为何会在正式运行时自动开了?”科瓦尔一脸无辜。 研时是听出来了,这么长段话里有肆的隐瞒,有仪器的突发,就是没有他科瓦尔应尽的责任。 “那你想如何?”研时怕他拉不下脸面,有意递给科瓦尔一个台阶下。 “不难,他充充能就好了。这儿就研时你一个补给者,你能不能发发好心帮帮忙?就这一会儿肆的能量太低了,仪器根本得不到所需数值,能量不够供应,它自然就停止不了。” “总而言之,喂饱它就行了?” “对喽。”理解能力满分。 充能?要研时帮肆充能? “她凭什么帮你?能量虽没到及格线,但你的破烂仪器却连数据都测不出。这不应该怪你吗?凭什么叫研时帮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你是她什么人?”怅明气极了,他知道肆的心思,但也不能在他看着他意识不明的情况下这样吧。 渊青笑着开口。“我竟不知研时和肆存在着这层关系,竟到了为双方负责的地步了?”换句话说她是他的谁啊?帮他?是他妈吗? “研时不会帮忙的,这不是她的义务。” 盏想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站在那踌躇不决。 研时在一旁安静的听他们争论,她也不想与肆干那种事。 “这舱内补给者不少,以你的声望权力叫一下就会有不少补给者心甘情愿的上赶着过来,只需四分钟路程不需要非是我。” 是的,不一定就非她不可。 科瓦尔点点头。 “说的也是。但要不是他非要我帮他运那个什么章鱼,他也不用答应替我测试仪器,更不会发生这种事…” “章鱼?”竟是因为她? “对啊,就这个预夏区的那个。”科瓦尔正是了解研时和它的关系,才装作平常样子无所谓的解释。 有事 zuijil e.c om 众目睽睽下,研时不自在的摸上肆的脸。 “哎有效果哎,肆不抖了。” 盏在一旁没眼色的开心,丝毫看不到身边两人的低气压。 “我出去一下。”怅明看不下去了。 这就不行了?渊青心中嗤笑。 在他看来研时摸肆就像摸一个死人,毫无感情,却没想到怅明连这都看不出,飞来横醋他也吃,真不挑食。 如果抚摸算是3分,亲脸颊就是5分。 当抚摸不再起作用,研时就试着俯下身亲他的脸颊。当亲吻超过抚摸的效果,肉眼所见一下加了5分,研时便以为这方法可行。 亲一下而已,也不知谁占了谁的便宜。 接着她又亲了第二下,第二下没效果,她就换另一边脸颊亲。第三下成功了,又加了5分。研时心里便有了计较,她就换了位置亲了第四下、第五下,结果却是这两下都没加分没效果。 科瓦尔看见出于“好心”没告诉她,等研时亲第六下的时候他才开口。 “没用了,亲吻已经不加能量分了。” 看看他是一个多好的哥哥啊,这小助攻。 “不加了?哪里都不加了?”研时不信,垂眼看他又开始紧蹙的眉,她心中已有了打算。夲伩首髮站:jile h ai.c om 等你醒了做什么反应可别怪我,她想。 随后她低下头寻到他的喉结处吻了上去。 触及同时,肆的喉结一动堪堪擦过她的唇。 这一幕成功刺激到了渊青,无人发现他眼中的紫光一瞬即逝,待到研时直起身他才压下疯长的念头,看了最后一眼研时后转身离开。 渊青走了盏也想走,但他又不放心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去吧,这有我看着。” 盏望向说话的科瓦尔,只见他神色自在,毫无担忧之意。 就信他最后一次。 “人都走了,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补给者该做什么你不会不懂吧。” “补给者该做什么?”研时反问道。 科瓦尔没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里意欲不明。 研时觉得她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科瓦尔先生,我之所以在这里只是为了替你将意外解决,完成测试偿还肆的人情。留下来并不是我的个人意愿,所以请你能不能放尊重些,和他们一样离开这里,留出空间让我快点解决?” 科瓦尔听后挑眉,走到仪器处抬手按了几下。 “我调了时长。五分钟,最多五分钟。” “什么五分钟?”研时不明就里。 科瓦尔没说,他只是眯着眼笑得开心。 “玩的愉快。” 突然幻出的机甲将研时吞了进去,这一下弄了研时一个措手不及。 肆此时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正中心,宛如一个睡美人。 “肆?”这是机甲内部? 研时想着进来的目的向着肆走了过去。 可惜她没有想到,这很像是另一种场景,一个肆曾经做过的梦… 肆睁开眼睛便看研时朝他缓缓而来。 “你来了啊。”他笑着,宛若情人般的语气叫的研时晃了神。 他没事吧? 哦她忘了,他有事。 快点结束 研时抱拳站在他面前。 “既然醒了你就说吧,我需要怎么帮你?” 肆看着“梦中”朝思暮想的她又出现他在眼前。 “帮我?你想怎样帮我?” 怎么帮?真是的,她干嘛要问他?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嘛。 研时摆摆手。“算了你坐好。” “嗯。”他很乖的,她叫他干嘛他就干嘛。 看着肆就等在那儿老实的听她指挥,研时居然觉得有些别扭。 这是戏耍她的新套路吗? “闭上眼睛。” “嗯。” 看着肆紧闭的双眸,研时愈发感到疑惑。 他怎么这样听话? 直到她的气息靠近,脸颊处落下一个吻。 “要开始了吗?”他有些期待。 “嗯,开始了。” 研时将手虚扶在肆的肩上。 肆察觉到,不太开心。 “你可以再依赖我一些。”他说。 “依赖你?” “对,像这样。” 肆处在黑暗中靠着气息想象她的位置,伸手一揽,研时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样是不是方便多了。”他拢着她的腰问道。 “嗯…”研时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 “继续吧。”肆很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嗯…好。”研时理了理思绪,逐渐靠近吻上他的额头。 当他想沉溺于柔情蜜意,脑内电流适时窜过,提醒着他时间所剩无几。 “还是我来吧。”寻着重合的梦境,肆托着研时的腰将她抱到他的大腿上。 他与她抵着头面对面坐着,抬眸相视略显亲昵。“这个姿势如何?” 研时不自在的将头瞥向一边。“…你开心就好。” “那我动了?”她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寻求她的同意。 研时嘴唇嚅动,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快点结束。” 得到研时同意后肆扣上了她的头。 唇瓣碰撞到一起,激起荷尔蒙的气息。 亲嘴的话…一下能加多少分? 肆感受到研时神游在外的心意便放开了她的唇。“我的技术这样不好吗?” “啊?”研时有些懵。 “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吻你?” “还好吧…”喜不喜欢她不知道,总之她不讨厌。 “既然不讨厌,接吻的时候就要闭上眼睛。你眼睛睁着,在我看来你就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看在能量回复了的情况下,研时没有反驳。 “好吧我配合你就是。” 肆隔着衣服捏了捏她的腰,他心里想着她好软… 他忽的一下僵直了身子,大腿处紧绷,额角滴落一滴汗。 已经过了一分钟了… 或许电流都看不下去他这副性子,脑内传达的电流越发急促,强势到吞噬他的理智。 他开始掐着腰隔着衣服疯狂顶弄着,撞到花心处,研时忍不住哼唧一声,搂上肆的脖子趴在他的胸前。 “唔…你慢点…” 肆充耳不闻,带着她上下颠簸。 研时有意减少晃动幅度,随着他的动作夹紧他的腰。 研时的眼眸被撞出水光,带着她的呼吸越发困难。她扬起脖颈小幅度的吸着气,双手在不经意间拢上他的后脑,指尖深陷他的发丝。 “嗯…”他不受控的轻颤。 片刻间,他们相粘的身下出现了一圈深色痕迹,白色的液体也开始零星渗透出来… 肆没忍住在射的同时,咬上了研时裸露的脖颈。 “嘶…”他属狗的吗… 那里湿湿的,机动服已经不能再要了。 研时脱下自己的衬衣外套,闭着眼摸索着给他围了一圈。 她往下拉了拉衣服的下摆,看它可以遮住屁股后才从肆的身上下来。 默许 肆被解救下来已经濒临虚脱,研时趁他意识还清醒便开了口问他。 “你不是说有事要见面说吗?什么事?” “嗯…”恍然间他瞥到了围在腰间的衬衣。 研时见他没说话,暗自推测。 是她猜的那个吗?关于蛸的?是这个就好说了,她们人情换人情也算两清。 肆顿了好一会才开口,目光直直的看着地面。“橙汁不错。”味道很甜。 “啊?”他在说什么? “中心厅的橙汁不错。”肆舔了舔干涩的唇,看向她的脖颈处,他又有些渴了。 刚刚他还以为重合的梦境是真的。 想了想肆又加上一句。 “你可以尝尝。”他不介意。 “你见面就是为了说这个?” “对啊。”别的心思他也不方便说。 “喝喝喝,等你好了随便你俩怎么喝。”说完盏便架着肆走了。 他离开后研时也没有想过,肆怎么会这般巧的穿着机动服出现在她面前,这真的是巧合吗? 听到声音,门口的怅明进来。“完了吗?” “嗯。”研时点头。 “那就走吧。”他说。 人都走光了,科瓦尔留在训练室收拾残骸。 一丝银光闪过,眨眼间一根细丝缠绕在他的脖颈,科瓦尔吞了口口水,细丝绷紧,血珠立刻出现在脖颈处。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就知道他会返回来。 渊青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指尖微动。 眼看细丝又开始缩紧,科瓦尔闷笑一声说道。“气性真大。” 他的一个念头,让缠住脖颈的细丝断裂开来落在地上。 科瓦尔用指尖捏住一根飘扬的丝线,粗细不及发丝,他眯起眼睛看它,宛若牛毛。 “这丝线简直和拍卖场残留的凶器一模一样,不会真的是吧。” 残留物?渊青听了笑道。“科老板不惜栽赃也要上赶着找凶手了?” “栽赃?这可是出自你手。” “我手?”渊青挑眉反问。“这东西现可是在你手上。” “嘁。”科瓦尔甩开手指,拿着测试结果转身要走,他迈出一步却听到… “拍卖所管理不善也就罢了,没想到在测试脉冲仪器上你都要做手脚。连亲弟弟都要利用,你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科瓦尔顿住没有否认,他只是淡淡的反问他。 “即便你看见,还不是放任我动作?同一个角度,你又有什么立场斥责我?” 科瓦尔觉得渊青讲的话实在好笑,又忍不住补上几句。“你心里明明已经默许了它发生,我们都是哥哥,你为了你妹妹,我也是为了我弟弟。我们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 已经默许了么?渊青想着。 他望着她吻他,他知道也没阻止,心里难受也只是出去躲着。 虽然他不看,但也发生了。 过去这么久,他变也没变。 他依旧是蒙住眼睛捂住耳朵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胆小鬼… “即使知道飞行摄像的后续是你处理的我也没有干预,你这番举动也恰恰验证了一件事。要知道背景越是干净到查不到的人越是有秘密,秘密如你…” 被啃了 “阿香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阿香闻声转头看见研时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什么事啊阿研?你跑慢些。” 研时将阿香拽到一旁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 “盛和盏的身份互换了。” “什么互换?”阿香一头雾水。 这话是什么意思? “互换就是盛是盏,盏是盛。”研时都快急死了。 “你是说他们互相装成对方?” “对!就是这样!”研时点头。 “可是为什么呢?”阿香想不明白。 “他们这般无非是想考验你更喜欢谁。” “喜欢…”想到那个人,阿香的脸一下子红了。 “换的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但他们短时间应该不会换回来,所以你还是装作不知道比较好。”研时摊摊手。 回来时,舒柔见阿香慢悠悠的跟在研时后面,小脸通红。“你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啊。特别是恋爱中的男人,你要小心。”研时说完拍了拍舒柔的肩膀。 舒柔听了撇嘴,趁研时走远她偷偷嘀咕道。 “我小心什么?要小心的是你才对吧…” 盛在远处就看到研时脖子上多了一个红印。 “哎你脖子怎么了?” 盛眯起眼凑近了点… 那个红印越发清晰,分明就是个牙印。 “啧啧啧谁咬的?居然下这么重的口?都出血了,渊青怅明他俩就没拦着吗?” 脖子?研时伸手去摸。 嘶…好疼。 她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舒柔闻声赶上来,掰过她的肩膀仔细一看。“我去,我才注意!小时这是被谁啃了?难不成这儿还有丧尸?”舒柔异常惊讶,这么大一口,她居然感觉不到? “去你的,什么丧尸。别说风凉话了,快陪我去找找药。”研时拉着舒柔就想走。 “…不用找。我带了药。” “阿香你…带了外伤药?”舒柔震惊。 “嗯…因为怕盛受伤…”阿香说的越来越小声,看着她的脸更红了。 盛抿唇,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这有什么害羞的嘛,机甲磕磕碰碰受伤在所难免,我只是没想到这次旅游你会随身带着。”舒柔说完一手挽着研时,一手挽过阿香。 研时想起有要交代的事,又回头看向盛。 “盛我们先走了,你在这等他们吧。” 三个人离开后的一段时间,其他人也没有回来。盛觉得纳闷,发消息去问。 “你们人呢?” “来肆的休息室,他受伤了。” 受伤? 盛想起研时的伤口,二者之间仿佛存在什么联系。 一进门,他抢先发问。 “肆伤在哪了?严不严重?” 盏关上门,表情也不见焦急。 “不急,你先坐下歇会儿。” “坐什么坐?” 看肆在床上靠着,盛便冲到床前。 “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就是伤到了脑子。”盏接道。 盛一听更急了,围着床乱转也没见着伤口。 还是怅明看不下去向他解释。 “没外伤,只是测试仪器的电流大了些,导致肆体力不支,头有点晕。” “吓死我了,研时的脖子被人啃了一口,我还以为肆的头也被啃了呢…”盛拍着胸脯顺着气,目光却在暗戳戳的看肆的反应。 他啃的 “什么?研时被啃了?”盏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扶肆下来,她站在一旁,他也没注意过她怎么样。 “位置就在脖子上,好大一口呢。”盛夸张的在自己的脖子上画着圈。 “我去看看。”走之前,盛看到怅明的脸色有些黑。 “人都走了,你就别演了吧。”沉默的肆开了口。 “演什么?她真的被啃了!”盛摊手。 “你俩身份互换玩够了没?” “呃…”盏哑然。 “你发现了啊,装的我好累,之前也没想到我弟弟的性子这么跳脱。”说着他走到不远处倒了杯咖啡。不行了,他需要补充咖啡因来维持亢奋的状态。 肆看着他将咖啡送到口中。 “还有研时脖子是我啃的。” “噗…”喝到嘴的咖啡一下子喷出。 “猜到了,但你也不用这么爽快的承认吧。还是在我喝咖啡的时候。” “我觉得在这个时间点告诉你恰到好处。” 这是哪门子的恶趣味啊,盛低头,发现西装前襟已经被他喷出的咖啡渍弄脏了。 这艘太空舱的休息室没有自带的独立洗衣室,统一的洗衣室位于走廊尽头左手边。 盛也没有想到,路程剩下仅仅一夜,到这时候他的衣服居然还被弄脏。 “我去收拾一下。” 盛走了,休息室只剩下盏和肆二人。 “呃…”盏望着不发一言的肆很尴尬。 “打算什么时候向阿香坦白?” 盏拿下眼镜摆弄着。“等我想好…” “想好?你想过她吗?” 他苦笑。“想她?就是因为想她,一直想她,看她满眼都是盏我才会不服气。” 肆叹气。“感情这事勉强不了。” “我知道,再给我些时间。如果回来她的心意依旧在我哥身上…我就放弃。”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说出口有多难。 洗衣室 他走进才发现早有人在里面搓洗。 “抱歉,我不知里面有人。”许是洗衣服这件事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他说完低头就走。 有些耳熟,那人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过身来看他,刚好看到一个背影。 “盏先生?”她叫出了声。 他听了一僵,难道他被认出来了? 阿香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她在心里偷笑。 “抱歉盛,我认错了,将你看成盏了。” 被称作盛的他缓缓回过头,衬衣扣子解了两颗,手上还拎着带有咖啡渍的外套。 “衣服脏了,我来洗洗,你怎么…” 阿香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知所措的站在他背后,手上的水渍还未干透。 “我也来洗东西,上药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 阿香搓了搓手。“我刚好知道一种快速消除污渍的方法,如果盛不介意的话,就把它交给我吧。” 看着眼前如初次见面般紧张的她,他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手指微拢将外套递了过去。 “麻烦你了。” 阿香小心翼翼的接过外套,欣喜掩于眼底。 他把外套递给她了,盏把外套递给她了! 阿香不动声色的转过身,鼻尖微动,感官均被咖啡味盘踞,之前的红酒气息消失的彻彻底底。 哪来的风 阿研说得对,论演技她也不输他们。 此时的阿香完全收起来情情爱爱的小心思,她觉得舒柔说的没错,这个办法可以检测究竟是猫玩老鼠,还是老鼠玩猫。 一段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终停在洗衣室门口。她透过缝隙观察着两人谈笑,也注意到了双方的小表情。 原本心情不好的她瞬间拨云见日。 “有意思 ”她说道。 还得多亏这身衣服让她看了出好戏。这样如此,这衣服也就没用了。 冬楚看了看手里的衣物扭头就把它扔在了回收篓里,而在她心中已经有一个想法诞生,逐渐拟订成型。 “那个办法真的管用吗?”研时替阿香支招的时候,舒柔就坐在一边旁听,见阿香离开她才敢问她。 “相信我,比起羞于见人的阿香,还是知晓一切并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阿香更好。” 涂上药的研时又拿出一瓶遮瑕膏来抹在脖子上,照着镜子直到看不出任何端倪她才松了口气。 舒柔看着研时她看起来信心满满,可她还是心里没底。“话是这么说,可你不怕他们后面知道报复你?” “谁报复谁啊,是他们先耍的心眼,我们这顶多叫以牙还牙。” 舒柔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她很难不赞同。“行,听你的。” 但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究竟是哪里奇怪? “小柔你帮我看看,我总觉得哪里别扭。” 眼前的美人眉头微蹙目光茫然,长发如瀑披在肩头,轻风吹来,几缕发丝调皮的在锁骨处摆动,勾人拨抚。 “奇怪?哪来的风?”舒柔不明白。也没开制冷啊。 “风?你这么一提倒是觉得身后凉飕飕的。”研时搓着胳膊,试图缓解身上的冷意。 适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二人,她们缓慢的转过头去,发现渊青就站在门旁,眼神带笑直直的看着她们。 研时牵起笑,下意识的拨动发丝挡在胸前。 “哥,你怎么来了?” 他走近拨开她胸前的发,将她下巴抬起,低下头细细地看者她的脖颈。 真好,不叫他发现的早眼看着被遮成这样,谁会知道那里其实有伤? “我不来妹妹被人啃了我都不知道。”渊青的笑意不达眼底,说出来的话似调侃似嘲弄。 “额你们先聊,我去看看阿香需不需要帮忙。”舒柔看情况不对迅速找借口开溜。 “疼不疼?”他轻声问。 “不疼的。”研时缩了缩脖子,她都感觉那里被他盯得发热。 他的手指划过伤口周围,虽然看不见但那里还得感到肿胀凸起。“把这东西卸了吧,和药混一起会发炎,不利于伤口愈合。” “嗯,我听哥哥的。”研时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 卸就卸,反正以盛那个大嘴巴,别人知道是早晚的事。 研时转身找到卸妆油,用棉巾沾着打圈擦拭。被人盯着心也跟着紧张,下手失了轻重。 “嘶…”她的眼眸瞬间沁满泪光,她咬着下唇,身子也跟着一抖。 淡绿瞳孔 “唉…”渊青叹了一口气。 拿过棉巾对她说。“我来吧。” 她看着男人垂着眼手上动作极轻生怕弄痛了她。 “哥哥之前受的伤又是谁帮你上的药呢?”她们分开的那几年他受伤又是如何度过的呢? 渊青满不在意,唇上勾起弧度。 “都是小伤,养养就好了。” 说话时他的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说的倒是简单,研时不用猜也能想出来他一人吃了多少苦头。 研时用鼻子吸了吸,辨认出空气中的血腥味。 “骗人,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身上的伤到现在也没好。”弥漫的气味来回环绕在鼻尖触动着研时的心。 “已经好了。”渊青满不在意。 不说别的,单论恢复力他渊青可称得上翘楚。 “又骗人,我说过我鼻子很灵的。”说着,研时趁他不注意上手扯开了他的衣襟。 她靠着之前的记忆在他身上寻找,而渊青身上丝毫没有流血受伤的痕迹。 “奇怪?你的伤好了?” “好了。”渊青坦然的张开双臂供她查看。 她看到他赤裸苍白胸肌上的两点嫣红,看到更深处藏着的腹肌,但就是没有一丝伤痕。 “可我明明有闻到…” 研时细思,当时他和怅明动手,虽然双方有受伤但气味也没有这么浓郁。 见她还揪着他的衣服不死心,渊青只好向她解释。“那是别人的。” 别人?除了怅明… “你刚刚不在是去找人动手了?” “嗯。”渊青老实承认。 “谁?” “科瓦尔,我割了他的脖子。” 研时瞪大了双眼。割脖子?用他的丝? “他死了?” “没有。” 研时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 渊青皱着眉看她表演。“你很担心他?” “当然了。” 渊青沉下脸,只听研时又说。 “这太空舱有他的投资。投资人死了,恐怕到时候我们逃都逃不掉。” 他闷笑,裸露在外的胸肌因此而起伏。 “能逃掉的。”他说。 研时撇嘴。 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要不是她了解他,怕是连她都要以为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家族后台呢。 “好了不说这个,说说理由,动手的理由总该有吧。”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科瓦尔这个名字,谁见了不想切磋下?” 合情合理,研时点点头。 “不过你下次下手轻些,他粉丝很多的,万一找我们麻烦就不好了。” “好,听你的。” 研时看他如此识趣,帮他整理好衣服后顺带摸了一把。 没用力的肌肉软软的,手感不错。 渊青笑看她意犹未尽的收回手,为此还可惜。 研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哥哥我问你啊,科瓦尔这几年是不是一直在找人?”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 “你听说了?” “嗯对,流传的不止是他的光辉事迹,真令人感兴趣的还有他的八卦故事。” 渊青并不知她意,当然更不可能知道这些话都是研时现胡诌出来诈他的。 渊青听后点点头。 “这件事在他未成名之前一直被人拿作调侃,可在他成名后,寻人这事几乎在一夜之间传播开,各个符合条件的补给者前赴后继的托人引荐,都说自己才是他找的那个人。” “哪种人?” 渊青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眼眶,他的瞳孔便漫出紫光。随后他指了指他的眼睛说道。 “淡绿色瞳孔的人。” 更湿了 研时瞄了他一眼,垂头想着。 淡绿色?舒柔? 怪不得她见了科瓦尔的反应这么奇怪。 如今的时代,消耗者为主流,补给者为附属。能力责任相差悬殊,更别提科瓦尔在大众眼下发展的这几年。爱情这词对他来说本就可有可无,所造成的影响恐怕只有科瓦尔自己知道。 研时就怕她担忧的事情成真,科瓦尔口中的寻人只是无聊时消遣,舒柔跟了他怕是会吃亏。 她要不要帮她? 考虑期间研时丝毫没有意识到渊青那儿出了什么问题。 只见渊青的紫瞳越变越暗,他不由得咽下口水。 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两字。“妹妹…” “啊怎么了?”研时听他喊她,抬头一看。 哦妈妈咪,他的眼睛怎么变这样了?黑夜里捕食的猫头鹰都没他眼睛亮。 “你的眼睛?” 渊青眨了眨眼,有些烫。 能量值突然浮现在他的头上,叫研时看的一愣。 “做吗?”她听到他说。 目前是下午两点,估计离阿香她们回来还有半小时时间。 研时天人交战间,渊青的手不请自来抚上她的腿根,指尖感受到一股湿意。 “肆让你湿了?” “没有。”研时瞪着眼睛看他,她也说不清她为何嘴硬。 “机甲里,你们都干了什么?”他很想知道。 “我…” 肆隔着衣料发疯似的顶弄着… 研时闭上眼又睁开。“没干什么。” “真的吗?我来检查一下。”说着渊青的手就着内裤边缘钻了进去,挤进肉唇的缝隙。 指尖湿润,借着短裙的遮掩,外人只能看见他的手在小幅度移动。 研时夹紧了腿,将他手指卡在了她腿间。 “快出去。” 手指虽然被夹,但更方便了渊青。动作没止住不说,渊青还向着更深处行进。 “更湿了。” 研时只感觉她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半身,他摸索着找到那个小洞,指尖在外缘试探性的勾了勾。 研时把腿夹的更紧了。 一用力,顶进去一个指腹。 “嗯…”研时低着头吸气,双手猛地一下攥住他的胳膊。 “别…进去了…”她轻喘着。 但她身体却不是这么想的。 小穴微微蠕动吸着他的手不放,渊青抬头看她,她的脸泛起红晕。 指尖便入的更深了,他在里面缓慢探索着,动作不停。 见她表情迷离,双颊更加酡红。 他便将她的头揽到他的肩上,手上依旧我行我素,手臂带着她的手上下摆动,塞进两个指腹的中指缓缓抽插。 “交给我。”研时只听到他说。 起伏中,手上失了力气滑落在腰侧。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指已经在里面肆意妄为,多了一根也不自知。 研时感觉里面胀的慌,感官只集中在一个位置。 手指一次次擦过内壁顶上G点,下腹就像被添了水进去,水怎么流都流不完。 情绪积攒间研时迎来一记深顶,她扬起脖颈,大口大口的呼气,手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衫。 “啊…”忽地眼中蓄起泪花滑下脸颊。 她…高潮了… 扯平 “你们…在干嘛?” 从她离开到回来,这两人就一直站着? 听到门口的询问,渊青借着身体遮掩,抽出手来不经意的背过身。 “她眼里迷了东西,我帮她吹一吹。”他说。 他捻了捻指尖,背后手上的粘腻没让任何人看到。 回过神来的研时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顺着她的腿根流,她不由地并紧腿妄图阻止那股湿意下沿。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耳边竟听到了它一滴一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 她支吾开口。“我…” “不介意我用一下洗手间吧。”他抢在她前面说。 “啊请便。” 话刚说完,舒柔看着渊青将研时打横抱起。 二人离开后,她仿佛闻到了什么气味。 舒柔动了动鼻子仔细嗅了嗅。“什么味道?” 好像…有些甜? “阿柔站着发什么愣呢?” 她比她早一步回来,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舒柔被叫到一惊。“啊?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和盛还需要好一会呢。”舒柔说完才发现阿香一直抱着衣篓,自己却堵住了门。 她侧身让到一旁,尴尬的笑着。 盛并不在意。“时间快到了,我送阿香回来换身衣服。研时呢?收拾一下我们该去吃饭了。” “她…” 研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真如她想的一般,忽略她脸上还未褪去的春情,下身简直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她指着被浸湿的短裙转身看着一脸淡然的始作俑者。“瞧瞧你干的好事!” 渊青正洗着手上残留的液体,还不忘分一个眼神给她。“瞧见了。” 研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色欲上头,自己又怎会变成这副样子。“你你你…” “扯平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待渊青洗干净手后,拿起毛巾过来要帮研时清理。研时一把拍开他的手。“不用你帮。” “哦。”渊青下一秒将毛巾扔到一边,靠在洗漱台上看她。 叭的一声,可怜的毛巾不知掉到了哪个角落。 研时皱起眉头。“你又在耍什么脾气?什么扯平?” “嗯…那没扯平,你还欠我一份。” “我?欠你?”研时似听到了最搞笑的事。 “嗯。” 怕她不理解,渊青好心解释。“你和肆做了什么,也要和我做一遍。” 研时睁大了双眼,她没听错吧? 她都在他手上高潮了,这事还没过去吗? “我俩真的没干什么。”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随他吧,她摆烂。 渊青见她一副不想多说的表情,抬脚拉开门走了出去。 研时看着离开他的背影,下身被他离开的风带动传来一丝凉意,她慢慢蹲下身抱住自己,她撇撇嘴,突然好想哭。 她和肆真的没做什么… 他不信她,他不管她了… 几次抽泣过后头埋进了手臂间。 洗手间内回荡着呜咽声… 一阵脚步声传来,洗手间的门再次被拉开。 门被关上,有人在她身前蹲下。 “我找了舒柔要了你的衣服,换上吧别着凉。” 叫姐姐 研时无动于衷,只是呜咽声小了许多。 渊青抿唇。“我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研时吸了吸鼻涕。“叫…姐姐。” 研时声如蚊蝇,渊青没听明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听他那边没反应,便从臂弯里露出一条缝隙,她偷偷用眼睛看他。 渊青在她的注视下不自在的望向一旁。 她嘴里瓮里瓮气的又重复了一遍。“叫姐姐。” 姐姐?他比她大了七岁! 见他没开口,研时作势又要缩进臂弯里。 渊青一急抓住她的手臂,嘴唇嚅了嚅。 “…姐姐。”两字的话他说的极为艰难。 研时却听着开心极了,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衣服将他推出了门。 “快出去喔弟弟,姐姐要换衣服了。” 被推出门的那一刻渊青也没回过神来。 这就好了? 研时两三下换完衣服,推开门一跃勾上渊青的肩膀。“走吧弟弟。” 喜笑颜颜哪有方才哭哭啼啼的模样? “弟弟?”舒柔听到来劲了。 “哪有弟弟?” 研时用胳膊往下压了压,渊青的头也随之低了低。“这不就是嘛,弟弟~”她偷偷往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渊青抿着唇任由她在他身上作妖。 “玩够兄妹游戏又换姐弟扮演了?” 这架势,唉… 怅明你在哪? 使(时)命(明)cp大旗不能倒啊! “别乱说兄妹可是真的!”渊青十分认真的解释。 研时紧跟着说。“当然姐弟也是。” 她笑嘻嘻的没个正形,舒柔扫了眼两人。 “好好好,你们开心就好。” “阿研觉得好点了吗?”阿香见她出来关心的上前询问。 “好点?什么好点?”研时一头雾水。 “哎呦你是不知道渊青刚出来一脸紧张的样子,他找我要衣服碰巧让阿香看见了,她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是嘛,他很紧张啊~”研时将调侃的尾音拉的极长。 身子凑过去询问。“看来弟弟很紧张我啊~” 研时想着渊青下一刻应该会将脸扭向一旁不理她,却没想到他直直的望进她的眼中说道。 “对啊,不知…姐姐该如何报答我呢?” 研时笑容僵在了脸上,张着嘴不知如何回应。 叮—— 消息就像及时雨一样在她需要的时刻降临。 研时紧盯盛拿起光屏,屏幕的光映在他的脸上,他宛如救世主般开口。 “他问我们在哪里。” 研时的劲又上来了,她想到一句土味情话。“在…你心里~” 盛手指几番移动。“好的,原封不动发过去了。” “什…什么?”她只是随口一说完全没过脑子的啊?! “哦?我怎么不知姐姐心里还有别人?” 听着渊青的追问研时干笑几声。 她撤回还来得及吗? 另一边看到回复的消息一愣。 “你在搞什么?” “研时说的。” 看到这四个字肆哼笑出声。 “多说,爱听。” 盛收起光屏。 “走吧,再不走那人就该找来了。” “那人?肆吗?” 盛飞快地扫了眼一旁看戏的某人,口中吐出三个字。 “科瓦尔。” 舒柔心里一凉,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番外 双手奉上更久之前存的番外: 刚进门保安咻的一下窜出来,他低头哈腰连连躬身。“盛大人,我替我兄弟说声抱歉。他不知道那位是您女朋友就给拦住了,可他想法也是好的嘛,严格遵守人员出入管理要求。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一马,上次他可被吓得不轻。” “女朋友?”阿香转头看向盛,眼内充斥着不可思议。 他有女朋友还经常约她出来? 听到问话,保安这才发觉他身旁还站着位姑娘。 “啊对啊,哎盛大人这位是?” “原来你有女朋友!” “不是阿香,你听我解释。” 保安被盛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着二人相继而去,留下的保安一脸懵。 “难道我说错话了?” ps:保安口中那位是研时,具体情况接第三十五章 以下番外是昨晚想到的: 跟着人群出门到达餐厅,舒柔才想起来她不和他们一起,她要见得是科瓦尔。 远远就看到科瓦尔向她挥手,舒柔脚下窜起寒意,像是被猛蛇盯上一般转头就跑。 跑到休息室舒柔听了下来。 她干嘛要跑?科瓦尔又没认出她来。 想着她放宽心回头,却没想到科瓦尔就在离她几步的身后。 舒柔内心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 别停!跑! 她顷刻间上足马力,抬脚消失在他眼前。 科瓦尔直皱眉。她在搞什么鬼? 梦沉,人如其名。 他睡到现在才醒,一出门就被一位补给者扑了个满怀。 那女子嘴上说着帮帮我,他便又被她推回房间。 半梦半醒间,他看着她关上门。 他被她推到椅子上,背后撞得生疼,脑子清醒些许。接着他亲眼看着她扯开自身的衣领露出半个酥胸,把头发弄乱后又上手弄开他的衣服。 嘴上说着得罪了,手上动作却快得像是惯犯。 “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 砰的一下,门被踹开,身高191的科瓦尔站在门前。 “你搞什么?” 他看着男人将女人拽走。 待周围安静,他揉了揉眸子,这才清醒过来。 环顾四周,皱眉。 他好像…进错世界了… ps:与下章情节不同,想写就写了。 至于梦沉登不登场,有待考虑。 (你们想让他出来,记得留言给我喔,嘿嘿) 划重点:番外均与正文无关。 万恶资本家 “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科瓦尔特意选了正中位置用餐让舱内无事的人做个见证。 这么多人围观让阿香觉得十分不自在,仿佛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无限放大。 阿香的双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目光垂在地上不知所措。 盏先发觉她的情况,他凑到阿香的旁边问她。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杵在一旁的盛看了她一眼,直接脱下外套蒙住阿香的头。 他看向科瓦尔。“主角不是我们,我们这些配角不在也没关系吧。” “请便。”科瓦尔伸手。 要说实话吗?他丝毫不在乎他们的去留。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那个藏在人堆里始终不敢露头的人。 盛揽过阿香的肩膀转身离开,盏也跟着紧随其后。 站在身前的两个人走了,留出大片光亮照在她的身上,舒柔应激的往后缩了缩。 看见此景研时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站到她身边替她挡住大部分灯光。 “你没事吧?” 舒柔摇了摇头。“没事。” “就是一下子太刺眼了,还没适应过来。” 舒柔望着她微笑。 来的路上研时还在思考,现在的心里倒是有了答案。 她勾唇看向科瓦尔。“科先生不介意多添几份餐具吧。” “当然。” 科瓦尔抬手动了下手指,随即有人送上餐具。 “多谢。”研时说道。 “一起过去吧。”研时望着她伸出手。 舒柔看着她的手指。研时的手指细白,指甲修剪的工整。和人一样十分干净。 她正望着她,面容带笑。 研时见她迟迟不动,主动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 她是忘不掉了。 她此刻眉目张扬,牵着她前行的模样。 舒柔虽这般想着,可等研时知道她的来历后,她还会像此刻这般挡在她身前吗? 她自己倒是与家族断了联系孤身一人,可研时呢?科瓦尔又会怎样对她?渊青怅明会保护好她吗? 舒柔还在想着,人已坐到了科瓦尔对面。 研时握了握她放在膝上的手。 舒柔看着她开口,她说“别担心,还有我”。 有研时陪着,舒柔放心了大半。 呦西!百年不遇的大好机会,她要大吃特吃!把精神损失都吃回来! 想到此,舒柔打了个响指。“waiter~” “不用叫他。菜单,我这里有。” 科瓦尔将面前的单子推了过去。 愣神中,餐单已经拿到掌心。 科瓦尔知道她的想法吗?还是说他钱多到放心让她宰? 科瓦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赶鸭子上架的舒柔僵硬的低头。 第一眼她就看见了水果沙拉。 舒柔皱着眉往下看,冻酸奶、压缩饼干、速食… 啪的一声,她将单子合上。 “舒柔小姐可是对单子不满意?哦瞧我这记性忘提前说了,因为路程短,我让舱内准备的都是些保质期短不宜搁置的水果和一些真空压缩过的基础餐食,到目的地还会有专人补给。所以请尽情的点,无需替我节省,想吃什么吃什么。” 听了他的话,客套的笑容已经被舒柔尽数收回。 她就知道…这万恶的资本家。 一桌怪人 “一顿饭而已,不至于把算盘打得呱呱响吧。”渊青扫了眼周围,其他人餐盘里的食物和单子上标的近乎一样。 研时笑道。“怪不得上面的名字不叫菜单而叫餐单。都准备齐全,点了直接摆盘上桌这种可不是餐单嘛。” 科瓦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像是完全听不出话中嘲讽。 “当初建造太空舱的时候只想着提升舱内实用性及舒适度,对于食物也没有想太多。我个人用餐始终将补充能量放首位,至于食物的味道、种类、烹饪方法等类别并不在我考虑范围内,不过听了你们的建议我会让人改进的。” “多么体贴的科瓦尔大人啊。”科瓦尔周围的迷妹眼里纷纷冒出爱心。 体贴多金高大帅气,如果传闻不假的话科瓦尔身上又会多出一个专一痴情的代名词。 托尔特兹第一深情——科瓦尔。 真是够了。 舒柔不想看他演戏,她随手一指。 “这个。来一份这个。” 服务生顺着她的指尖看去,一脸的不敢置信。 “您确定要这个?” “对啊。”单子上都是素菜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 别以为她没发现有人找他过去,为爱冲动的迷妹吓唬她让她走是吧,她还偏杠这儿不走了。 看舒柔神情丝毫没有后悔之意。“行,这就给您拿。” 这味道想想就让人胆颤,服务生胃里泛酸。 看他表情舒柔突然有些忐忑。“等等。” 服务生停住脚步以为她反悔了要换,心里放宽了心。 他就说嘛正常人谁单点个这个。 舒柔在服务生眼神的鼓励下开口。 “再加一份水果沙拉。” 万一方才点的不好吃,沙拉还可以留着当备用。 服务生眉头夹的死紧。“…好的。” 顾客就是上帝。 又因为离得太近,两人的对话并没有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研时将餐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其中一个名字引起了她注意。“这个玉米麻辣拌是什么?” 玉米味的麻辣拌?只有玉米的麻辣拌? “是用玉米粒做出的麻辣拌。” 玉米粒做出…研时想象不出是什么味道。 “来一个这个吧。” 服务生点头记下。 “弟弟呢?想吃什么?”她又忍不住逗他。 渊青没有看单子,开口一杯能量液。 能量液? 研时想到了玉米粒麻辣拌。能量…充能… 这能量液的字意该不会是补给者的体液吧? 咦…想想就一股恶寒。 “好的,这就为您送来。” 它还真有啊? 想着那东西研时脸上一阵红,手一拍桌子喊道。“不行!” 声音大到听见的人没有一个不停下动作看她。 “为什么不行?”渊青很纳闷。 “就是不行。”他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 看她越发红透的脸,肆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凑过去和她解释。 … 了解到含义后研时越发尴尬,又不知如何开口叫服务生退下。 渊青看着肆当着他的面和研时咬耳朵也不气,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想歪了。 他掩下嘴角笑意,向着服务生摆手。“你下去吧。” 服务生看了他一眼点头,心里想着这桌子上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怪。 下药 后厨转角 正要去送餐的服务生被人拦住。 抬眼看见拦住的人,他手都跟着抖了一下,身体下意识躬身。“图…图坤大人。” 图坤看着他端着的盘子,语气漫不经心。 “她点的是什么?” “她?” 见这人不懂,图坤烦躁的挠了挠头。 “就科瓦尔桌子上最漂亮那个。” 最好看的…他想起来了! “哦她啊!”她点的什么来着?吃的太奇怪了,记都记不住… 那大波浪点了个什么来着? 他一拍头想起来了,顺带开启了吐槽模式。 “你说那姑娘点的真的太奇葩了,竟然点了一盘芥末酱和一盘水果沙拉。” “芥末酱配水果沙拉?”图坤听着直皱眉。 “就是说啊,普通人点一份水果沙拉当晚饭很正常,那不正常的就是她最开始就点了一份芥末酱。大人您说说嘛,这沙拉配着芥末酱怎么吃?您说她好看吧,是,是挺好看,但她吃的和脸一比也太不符了吧,她明明长的…” 图坤仍沉浸在他刚刚的那段话里。 芥末配沙拉… 万万没想到研时不光看人没品,连吃的居然也… 也太他妈有品了吧! 图坤一拍腿。 带劲!太带劲了!水果沾芥末!绝配! 高兴之余图坤也没忘了正事。 他给了服务生一个眼神。“打开我看看。” “我这份不是,她的那份还在后厨呢。大人您也看见了这只有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图坤实在不想听他念叨了。 “好了好了打住打住,你忙去吧,我自己去看。”图坤说完扭头就要往后厨走。 服务生拦下他,十分为难。“这不太好吧…” “啧,你不说我不说又没人看见。” “那也…” 图坤懒得听他说,不过看他的穷酸样… “明天介绍个补给者给你认识。” 补给者?那人听了眼里放光。 “那大人您就在这儿慢慢看,我先过去了。” “嗯嗯嗯去吧去吧。”图坤不耐烦的挥手。 临错开前,图坤目光瞥向盘子上的盖子。 “哎等等…这盘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啊,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闻着味道又辣又甜,像是糊了的烂番茄。 “回大人,是另一个补给者要的玉米麻辣拌。” “什么东西啊,听名字就很没品。快走快走。”图坤捂着鼻子赶他。 等人走后,图坤撇嘴,嘴上还念叨着。 玉米麻辣拌?听名字就难吃。 来到后厨,科瓦尔那桌的餐就放在中央,图坤都不用费力寻找一眼就能看到。 摸出揣在怀里的瓶子,玻璃瓶白粉末。 卖它的人介绍说:无色无味效果好,除了见效慢其余都是优点。一夜七次,一次七夜。 就靠你了,图坤勾起唇。 “好好享用吧小宝贝。” 待粉末落在沙拉上,他拿起一旁空余的叉子将其仔细搅拌均匀,确保每块水果都沾满酱料后他才放下心。 下完药发现时间还早,等它起效之前他还可以洗个澡换身衣服。 嗯初次还是要庄重些,给她充足的面子。 这么想着他拍了拍衣服上本不存在的尘土。 今晚减肥 起身时余光瞟到了另一个餐盘,透明的方形杯中仅存着五分之一的橙色液体。 “能量液?这谁点的这么识货?” 但是这一杯…才这么点?图坤挑眉。 当下酒菜这点不太够吧… “的亏让我遇见了,即是缘分那就让小爷帮你一把。”说着,他掏出兜里剩的药包一下子全撒了进去,生生将五分之一弄成了半杯。 “做好事不留名,施恩不图报,说的就是我吧。”他拍拍手心中十分满意。 “就是量多些,但愿他补给者撑得住。” 这么想着图坤摇了摇头,就是不知研时的体力如何啊…揍他的时候劲挺大的,应该可以。 那服务生回来的时候发现图坤还在,空荡的后厨站着一个静止不动的人,怪吓人的。 他默默咽下口水。“大人您还没走啊?” “哦。”图坤托着下巴抬起头。 “我在看这几道菜,摆盘不错嘛,光是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菜?不就是把东西从真空袋里倒出来装盘吗? 但他不能这样说。他附和着图坤的话,盼着这位爷早些走。他一个人真是忙不过来。 “大人真是过奖了,小的拿手的也就摆盘了。” 图坤点点头,眼神又转到那杯能量液上。 “说到这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那杯能量液是真是假?” 毕竟市面上流通的都是假的,假的作用不大只是图个口嗨。 他算是看出来了,图坤站这儿不走跟他扯东扯西,原来是有目标的。依他看这爷是馋了。 “真的,但不纯。里面的东西没提炼几次,只是炼出味道兑了酒精充当开胃酒而已。大人一直盯着看,要不…我给您倒一杯?” “不用了,你接着上菜,我就先走了。”图坤摆手。他可对这假货没兴趣,再说…今晚又不是他主动。 服务生目送他离开,等图坤离开后他蹲下身盯着能量液看。“没什么特别的啊?”反倒是觉得图坤他也很奇怪。 “不过话说…我是不是倒多了啊?” 服务生的手放在杯身上正要准备拿起观察。 这时后厨的门被人敲响。 “你好了没啊?他们在催了。” 他被响声吓了一跳,杯内二分之一的液体也随之晃动。 “好了好了。”为了不耽误时间被人怪罪,他急得放下杯子端起托盘就走。 要知道科瓦尔大人急了可是会杀人的。 “真慢啊,看来舱内员工的效率还有待提高啊。”那人漫不经心的开口,刚踏进门的服务生被吓得手一抖。 “这个玉米麻辣拌真的很好吃,小柔你快尝尝。”研时塞进嘴里两勺都觉得意犹未尽。 不够吃,根本不够吃。 洁白的盘子里土中带红的稠状物包裹在玉米粒上,舒柔动了动鼻子闻到空气中还散着一股糊巴巴的气味。 舒柔抿起嘴。“不…不了吧,你吃就好。” 她是真的没有食欲。 “这是您的水果沙拉配芥末。” 说完,一小碟绿色芥末酱放在舒柔面前。 “这是…我点的?” 看着舒柔傻眼的表情,科瓦尔心情大好。 “快些尝尝这水果配芥末好不好吃。” 舒柔才不要科瓦尔看她笑话,她微笑着将芥末推到一边。“今晚减肥,不宜多食。” 不走 舒柔叉起一块苹果送进嘴里。 还是这个好吃,她要把这苹果块当成科瓦尔狠狠地嚼。 她这样子… 科瓦尔想到了他的小柔儿,她两倒是相像。 这杯… 渊青望着眼前的能量液迟迟没有拿起。 而吃了大半盘的研时刚好有些口渴,她眼睛一转瞥到那杯能量液,透明杯中灯光照的它泛着蜜橙色的光。 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研时舔舔唇。 她看向渊青问道。“弟弟你怎么不喝啊?” 渊青没回答,眼睛不知望着哪里。 研时吞下口水小声说。“你不喝那我可喝了啊…”说完,她伸手便想去拿。 指尖碰到杯沿正要拿起时,渊青抓住她的手腕。 “你想喝我帮你点杯别的,这杯…不适合你。” 不适合?怎么就不适合了? 研时见他必不可能放手的样子,心中不快。 她甩开他的手。“好嘛好嘛,不和你抢就是了。” 研时撇嘴,这人真小气。 这边发生的事倒是让科瓦尔注意。 他一直记着渊青下手时的狠绝不留情面,正愁没地方给他下绊子呢。 挑拨离间再让肆趁虚而入将这个弟妹追到手。 “研时想喝你就把那杯让她嘛,我再送你一杯不就行了?服务生再来一杯。” 渊青充耳不闻握起杯子,嗅了嗅。 没有异常之处,不过也正因为没有异常才显得它不似寻常能量液。 市上能量液带有淡淡甜香,让人闻着便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这个香是香可是… 他默默的将杯子放下。 看渊青的动作,研时心中生疑,凑过来小声询问。“是有什么不对?” “没有,这杯本就是送给肆的。” 渊青将杯子推到肆的面前。“借花献佛,多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顾我妹妹。” 送给肆?难道是因为今天的事? 想到今天…研时顿时平添火气。 “谢什么谢?他哪里照顾我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俩毫不相干。”说罢她一口气拿过杯子猛地下灌下去大口。 “嗯,味道不错。”接着便又想尝尝。 刚送至嘴边被人连手带杯拉了过去。 “即是送我的,哪有一口不喝的道理。” 肆就着她唇印下的地方,一饮而尽。 “真甜。”肆望着她说道。 研时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行了,吃都吃完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明天就到了,我带着研时就先去休息了。” 渊青去拽她没拽动,低头却发现研时正搀着舒柔的手臂。 “你去吧,我今晚和舒柔一起。”休息什么休息?她可不想回去被这个醋精搞得死去活来的。 “确定不走?” “确定不走。” 渊青意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很好,他就等着看她等下过来怎么求他。 渊青猜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要知道在外面野惯了的妹妹,也是需要磨一磨性子的。 等舒柔吃饭的过程中,研时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 奇怪,时间还早,她怎么有些困了。 见此舒柔连忙塞了一大口沙拉进嘴里。 “我吃完了,我们走吧。” “等一下。”科瓦尔不紧不慢的开口。 他看着想要开溜的女人好心提醒道。 “舒柔小姐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舒柔皱眉,她忘了什么事? 无心绿 “拖欠的晚餐我请了,那你当众污蔑我的事该怎么算?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见证,你想赖也赖不掉。”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舒柔嘴硬的说着。 “谁想赖了?你说吧,你要什么补偿?” 果不其然,她没理由反驳。 “这简单,我想请舒柔小姐去我那坐坐。” 坐坐?大晚上的去他那坐坐? 舒柔的心中疯狂叫嚣着这个提议是个圈套。 “想必舒柔小姐会赏脸的吧。” 科瓦尔双手交错摸索着指尖,他似是吃透了舒柔犹豫不决的性子显得十分有耐心。 “不合适吧,叫我们小柔大晚上的去你那儿。” 她怎么把她给忘了!小时!好姐妹! 科瓦尔发觉研时的样子似是入梦前的呓语,随而垂下头掩盖住他即将抑制不住的唇角。 “是我考虑不周,那就在这吧,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舒柔小姐。” 在这…问问题。研时的耳朵只听到了这两词。 在睡意朦胧间看向四周,嗯…人多…安全。 她放下心来,睡意涌入大脑。 “那你们好好聊,小柔我好困,我先去睡了。”研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睁大着眼起身。 灯光的映射下,眼前不时重影交迭。 研时晃了晃头,费力保持住思绪的清晰。 她好像知道渊青的意思了,他想看她出丑。 看着研时摇摇晃晃的样子,科瓦尔难免怀疑到那杯能量液。 用于提高精神力的功能饮料何来的催眠功效? 认知能力下降明明是相反的症状。 想到此处,科瓦尔皱眉。 “弟弟,替我送送她。” 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手真是打他的脸。 “不用你说。”肆也是猜到了什么。 肆扶住摇摇晃晃的研时。“我送你回去。” 待两人走后,大桌上只剩舒柔科瓦尔互坐对角。 两人之间相距三四米远,宛如隔了一个银河。 “你要不要坐得近些?” “不要。” 距离产生美,舒柔倒是觉得这个距离刚刚好。 科瓦尔看着对面人防备自己的样子越发感到好笑。“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浪费我的嗓子。离的太远,和你说话太费力了。” 这人是隐喻她嗓门高吗?他还嫌说话费力,她还嫌他事多呢。 “麻烦。”舒柔走到他身旁拉开椅子坐下。 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就不信他会拿她怎样。 离得近了,这双淡绿色眼珠倒是更像了。 “你这淡绿色眼睛是天生的吗?” “什么淡绿色,这叫无心绿。” 无心绿…科瓦尔怔住,记忆中的她也同他说过。 小女孩站在山洞中望着眼前的雨幕,眼睛亮晶晶的泛着光。“别人都说我是异类都怕我,但我妈妈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它叫无心绿,是我最珍贵的宝藏…” “无心绿…小柔儿…” 他目光涣散,穿透她的眼睛看到另一个人。 舒柔只看见科瓦尔盯着她嘴巴张张合合,喃喃自语不知说着什么。 她鲜见地皱起了眉头。“你没事吧。” 他怎么回事?看了她的眼睛然后就疯了? 好痒 回过神的科瓦尔等不及证实心中的答案。 “你还记得十七年前的洛…” 话未说完,抬头发觉手边人的表现有些奇怪。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直低着头,身体小幅度颤抖,但看她的反应也不像是想起他。 科瓦尔皱起眉,不由得离她近了些。 “你怎么了?” 听到他的问话后,她颤抖的身子一僵。 “痒…我好痒…” 面前的女人支支吾吾,改为轻微的磨蹭着。 科瓦尔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皮肤上因痒出现的红肿伤痕。 “究竟哪里痒?” “这里。”她语气发颤,似是忍耐不住了。 舒柔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分开她的双腿。双腿分开后裙身也被带着向上移,移动过的裙角堪堪停在她的大腿根部,勉强遮盖住重点部位,然而她却并未发觉她此刻的窘状。 露背的紧身裙装紧紧包裹着她的躯体,他看见她绿色裙子上有一小部分布料已经湿透被染成了墨绿,但那位置…科瓦尔别开眼。 她朝着那说不出口的位置努着嘴。 “这里痒。”说着她主动将双腿打开的更大了,他就像被蛊惑一般望向那漆黑幽谷之地。 面前的她如罂粟般绽放,在他眼前散出馨香引他上钩。 奇怪的是,之前比她更放荡的女人他都遇到过,但她们都不及她此刻对他的吸引,他对她丝毫生不出厌恶之心。 远处看戏的人坐不住了。 补给者们开始扯着嗓子故意说给人听。 “这女人也太胆大了吧,居然公然调戏科瓦尔大人?” “大人没有动作,这次该不会是看上了吧…” 这话显然触及了某人的底线。 一位补给者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盯着双腿大开的女人。 她双目冒火,嗓音尖锐,手不停地指着舒柔。 “贱人!贱人!一会就会被大人给扔出去!” 一旁的消耗者们倒是与之相反,他们神色自在地谈论着舒柔的身材样貌,说出来的浑话也毫不顾忌。 “这身材可以啊,科瓦尔要是不玩的话,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借来玩玩…” “看她这副求操的样子在床上一定很带劲…” …… 他看着主动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下意识用外套盖住她暴露在外的身体。 用外套将她拢在怀里,看着她不清不楚的样子,科瓦尔无奈到抚眉。“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 她的回答慢了一拍,好似真在想面前的男人是谁。 片刻后,她仿佛想起来了。“科瓦尔。” 话是没错,可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回答。 他扶住她即将歪倒在地上的身子,颇有耐心的又询问了一遍。“你再看看我是谁。” “你…” 舒柔这才掀起眼仔细看他。 面前的男人浓眉如墨,眼睛像黑曜石。 他紧紧地盯着她。 不过听说鼻梁高的…性能力极强…他的嘴巴… 舒柔的指尖分别点着他的眼睛、鼻子、嘴。 “科…瓦…尔。” 她一字一字地说出,最后得出一个答案。 “你是科瓦尔。” 她不想 众人只见那女人不怕死地用手捧住了科瓦尔的脸,开心的左右晃动着。 “是吧,我说的对吧,你是科瓦尔没错吧。” 说完她还用手狠狠地捏了两下。 他们看着科瓦尔的脸上被她捏出两道红印,而某人还在得意地笑着。 科瓦尔仿佛一瞬间静止住了。 两分钟时间他都僵在那。 那女人还在不停的在他身上作妖,直到人们看见他缓缓闭上了眼。 众人均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空气中的气压逐渐降低,不明压力笼罩住整个大厅。 待人们即将憋不住气,一声闷笑传来… 笑声越来越大毫不收敛,人们这才发觉声音是从科瓦尔的胸腔中传过来的。 正当人们松了口气想开口,下一秒就听到两个字。“出去。” 自有不长眼的开口反问。“凭…” 反问的话还未说出口,中心处的一把叉子飞来,径直射进那人咽喉,人当场毙命。 科瓦尔的指尖在桌上轻轻叩着,一声又一声,击在人们心上。 人们安静了下来。 他们…怎么把这位大人的称号给忘了… 刹那间,脚步声此起彼伏。人们走前还不忘将尸体拖走,整个餐厅被清理干净。 大厅里只剩科瓦尔和舒柔两个人。 “他们…都走了?” 他看着面前傻兮兮的女人,噙着笑搂着她起身。将身后的桌布一掀,用手试了试桌面上的温度。“有些凉,不介意吧。” 没转过弯的舒柔仍在品他话中含义,突然感觉身上一凉,科瓦尔拿下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转而铺在桌子上。 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她听见他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十七年前,沿海小岛,你还记不记得?” 舒柔似梦中惊醒,科瓦尔的话一字一句都刺向她的耳朵。她面色苍白,应激的将他推开。 他查到什么了?她被他认出来了? 科瓦尔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个不及被她推开,后腰撞上椅子。 “看样子是记得了。” 而舒柔的眼中只看到了他蹙着眉面色不虞的逼问她,她慢慢退到桌前,手指紧紧抓住桌角。 难道洛一的失踪是他干的… 科瓦尔没想到女人会错了意,他丝毫不知他们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误会。 他看着她退开,心里鲜见的有些紧张,出口的话变得小心翼翼。“洛一…你还记得吗?” 想到洛一…舒柔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哽咽着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找了她这么久,现在都站在她面前了,她为什么不肯承认? “你难道不想…” “我不想!” 未说完的话被她强硬的打断,科瓦尔被吼到怔在原地。 她说她不想…过去的回忆历历在目,现在见了面她却吼着说她不想见到他。 吼完的舒柔警惕地盯着他。 僵持中,一声柔到轻哼的声音响起。“嗯…” 舒柔咬住唇紧靠在桌前,一激动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的余光瞥到桌面上铺好的外套,心里越发感到轻蔑。男人想的无非就是那档子事。 非她不可 这么多年的找寻只换来一句她不记得不想他。 想到他派人打听到她的事,心中越发暴戾。 在苏沃夫辗转于那么多男人之间,他还没找她算账呢。明明她以前跟他说过很多次她心里从今以后只有他一个的… 压抑的情绪在下一秒爆发,他突然发难,右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桌上。感受着舒柔因呼吸不畅疯狂抓挠着他。 “老实点。”他说。 左手强硬地按住她不停蹬动的腿,吻上她的唇。 “唔…”她睁大了眼。 肉眼可见她的脸逐渐变成紫红色。 她快要窒息了… 她大张着嘴企图从他的口中讨得小份氧气,供她呼吸。 手指用力,圈着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 舒柔捶打他无用,她又转而掰动他的手。“放…开……我。” 呼吸愈发艰难,让她仿佛回到了拍卖场。 在鱼缸里供人笑观她努力求生的可怜模样。 科瓦尔收回在她口中搅动的舌头,手松开了她的脖子。得到机会,舒柔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他想起她当初为了救活他给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他微笑着,目光变得温柔。 “想到什么了吗?” 她捂着胸口缓着气。“咳咳…你就是个疯子。” 疯子?他用目光锁住濒死的猎物。 正要动手又听到她说。“他们找不到我便求到你这来了。” 他们?求他?谁?科瓦尔不明就里。 像是想到什么,她顿了顿开口问他。 “补给者那么多,你就非我不可吗?” “嗯。”他非她不可。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嫁给你。” 找不到他她就一直找。家族联姻想都别想,她不会允许那样的家族成为吸人血上位的水蛭。 她喜欢的人,科瓦尔心脏静止了一瞬。 “他是谁?” 看来科瓦尔不知道,在脑海中的草稿都作废。 舒柔张口就来。“他…是一个孤儿。” 她不能将他的名字告诉他,科瓦尔势力这么大,要是他知道他的名字,他必会连他的家族一起打击。即使她不清楚是否有姓洛的家族,但念起旧事,他是因为家族的事情回去后消失,那他的家族肯定存在。她相信他,他不会骗她。 “孤儿?”他同她在一起虽对家族闭口不谈,但他离开她时是告诉她了的。 所以她喜欢的人。 那个人不是他。 呵,用一句喜欢别人不能嫁他就想逃离他身边?她做梦。 压抑许久的火山只需零零火星就能让它瞬间喷发。他的问话是喷发前的预告,也是给她机会将活火山转化为死火山的征兆。 很可惜,舒柔没有把握住。 “你说他如果知道你跟了我,他会怎么想。” 科瓦尔缓慢地逼近,一步一步踏在她的心上。 “说啊,他会怎么想。” 舒柔默不作声。说实话她在此刻也有些模棱两可,但她不能回答,她知道的他就想见到她心理防线自我崩溃。 “你不回答,是因为你自己也清楚他知道后的态度,他知道后他会怎样对你。人啊…越不敢相信的故事越会成真。到时或许不用我从中作梗他也会主动放弃你。” 抵抗 不会的,他不会的!舒柔咬着牙看着他。 手边没有东西,他离她只有一步。假如真如他所说他来个霸王硬上弓,她又该如何? “倒是不必这样防备我,没准一会儿你会乖乖求我肏你呢?”他就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抱胸看着她。 求他?真是个笑话。 舒柔闭上眼,扶住身后的桌沿。稳住身子后,那熟悉的炙热感又来了。 像是温水煮青蛙一般,煎熬着她的腿心。 她暗自调整着呼吸,不让他看出一点端倪,可她微颤的腿、沁出汗珠的额头出卖了她。 科瓦尔看破没点破,望着她红意漫上的脸,他倒想看看她能撑到何时。 “嗯…”一个不慎,媚骨的音节从舒柔嘴巴里钻出。 如果她将他的外套盖在他的头上,那个时间她能跑出去几步? 不用想,答案是跑不出去的。 当肉体的瘙痒转化为心灵的渴望,渴望被填满的念头在她的心里扎根发芽,由蜜水浇灌后长成苍天大树,她便会沦为在他身下讨饶的奴隶,变为身不由己的性瘾者。 舒柔在他的目光下揪紧了外套,它依旧在桌上瘫着,只不过在她的手底下变得皱皱巴巴。 她能感觉到在裙摆的遮掩下,水钻过丁字裤一滴一滴的往下流,而她的腿根处已经湿了。 舒柔换了种姿势,双腿交迭不经意的用桌角磨着那里。 中心处磨过尖角,让丁字裤卡在她的臀缝中勒的更紧,叫异常瘙痒的她尝到了些许快慰。 但这对她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舒柔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此时才明白过来。“我是被下药了吗?” 作为东道主,负责的餐食出了差错,说起来他的确欠她一句道歉。 “对不起,但应该是的。” 舒柔听着科瓦尔一副君子派头与她道歉,眼神却是另一种意义,他的目光在时刻侵犯着她。 “真没想到科大人不惜用这种下烂招数也要抢别人的女人。”舒柔难耐到喘息,她清楚的知道她怕是要折在这了。 “药不是我下的。”他虽有各种方式让她心甘情愿委身于他,可他并不想。 发丝粘在她的脖颈,身上的一层薄汗让裙装更加紧贴,仿佛像那时的鱼鳞镶嵌在她的身躯。 一呼一吸中衣带滑落,带着肩头流出大片,连着后背美景尽收眼底,性感的露背装便有些半遮不掩的味了。 波浪沿着背脊蜿蜒而下,似白玉中嵌了条墨色长蛇。滚圆球体被绿布盖住两点,细腰留在外面,随便一扫那包裹着的臀形也是极好看的。 他竟不知,当年骨瘦如柴的小柔儿如今发育的这样好了。 桌角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她能感觉到那里因过于用力而产生的疼痛,花穴瘙痒不减反而越发空虚。难耐的感觉让她咬住嘴唇。 她期待被填满。 “啊…”舒柔一声痛苦叫喊过后,跪在地上。 她的右手手指紧紧攥着桌沿,左手死死地按在小腹上。 科瓦尔皱起眉。“别抵抗了。” 他本以为是单纯诱发情欲的药物,但显然这种反应不止这么简单。 未曾变过 看她的情况对号入座一种药物。 “这是研发出来让不配合的补给者变得‘心甘情愿’的甘愿。第一反应是不停上涌的情欲,第二反应是强烈腹痛不停抽搐,到了第三反应后若不与人充能,心肝脏器会慢慢被融化,故取名甘愿。当补给者失去了作用,等待她的下场只有一个。” 科瓦尔抿唇。“也就是说,不与我做你会死。”吻她是为了抑制药性,却没想到弄巧成拙推行到下个反应了。 本想吓唬吓唬她的,现在却是不做不行了。 科瓦尔伸手解开他腰间的皮带,拽起地上的舒柔转而将皮带缚在她的手上。 “放开…我不做。”双手被绑,舒柔忍不住挣扎。 他将身后的西服外套重新铺到工整,嘴上下了定论。“抱歉,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 他把她抱到桌上,用手试了试皮带的松紧,又将前襟的口袋巾塞了进去,仔细包好她的手腕。“到了第二反应单纯的抽插是无效的,它需要在一定高潮次数下达到充足的性愉悦值,也就是说这药不但考验你,同时也在考验我。” 舒柔从坐到桌上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手腕处。除开皮带以外,那里有一朵小花。 他的口袋巾上绣着一朵纯白的丁香花,花心却同她眼眸一色。 “这是什么?”她问迎面向她跑来的男孩。 他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花,显得十分无措。 “丁香花,这是丁香花。” 丁香花她知道的。“它怎么是绿的?” “我…用草汁染的。”他藏起浸到发绿的指尖。 女孩抿唇,看向远方。 几分钟后,她望着他微笑。“下次不要这样了哦。” “你不喜欢吗?”他的心意在她的眼神下无处遁形。 “喜欢,但它也应该活得像它本来模样。”如她一般自在,外界染不了她半分。 “我知道了。”丁香虽变了颜色但依然如初摘模样,可见他照料的极好。他只可惜…丁香花的花语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男孩失落地捧着花出神,是在犹豫是否在此刻离去。她不要它,他便没了理由再呆在这里。 “确实我知道的哦,丁香花的花语。纯洁的初恋对吧。”那女孩接过他的花放到鼻尖下闻着,他看着她笑弯了眼,手中的捧花也愈发动人。 “科瓦尔。”舒柔没看他。 “你说。”他脱掉她的鞋子让她勾上他的腰。 “你知道这朵花的花语吗?”她任由他摆弄。 科瓦尔听后一怔,目光下意识找到那朵小花。 片刻后,他在她理智快消散之前,点了头。 一字一句地说与她听。 “始终如一,未曾变过。” 短短八个字,惊地舒柔侧过身看他。 她的嘴唇张了又张,始终叫不出他的名字。 科瓦尔…洛一… 她怎么没想到呢? 迪洛斯·科瓦尔是她的洛一… “也就是说…当初向我家族施压提亲的人是你?”她有些恍然。 “听说你家的事之后,我怕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难你,所以就…” 洛一 舒柔眼睁睁看着他抚上她的腿根,就着她的腿弯轻柔的将她的丁字裤脱下放进他的前襟口袋。 瞧着他剥开她的裙摆想直接探头下去吞吐。 舒柔缩了缩腿,夹紧了他的腰。 “不…不必了,直接来吧。” “为何?” “够湿了。” 她将头瞥向一边,不想再看她泥泞的花穴是如何一开一合邀请他,她甚至都能闻到自己下体分泌的那些性激素气味。 腿夹着他的腰,他会不会感觉到她的腿在微微发颤;自己不像小时候一般,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太胖了;性格也变了不少,他会不会… “看着我。”他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掰回来。 “你现在在想着谁?”他感觉到了,她的腿在微微发颤。 他将她的发拢至耳后,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 “你离开以后,我到了苏沃夫。为了生存,辗转于各种男人之间。”她不问他原因,只将他离开后她的经历告知。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细到每个消耗者的名字品性,对她好与不好。 “我不是在埋怨你什么。我只是想说…当初的丁香花已经不适合我了。‘纯洁’这个词,对我来说太奢侈了。”科瓦尔沿着她的背脊一路往下,手忽地顿住,眼里晦暗不明。 “这个解了吧。”舒柔将她被绑住的手腕举到他眼前。“我很惜命,为了小命,我会配合你的。”重逢的欣喜早已被她压下,至于对洛一的感情…她相信他能再次找到属于他的丁香花。 “不解。”他抓着她的臀瓣感受手心的肉感。 “洛一,放开我。” 话一出,科瓦尔身形一僵。 她想起他是谁了。 “时隔多年你再次唤我这个名字,让我有一种不真实感。” 不是在梦里。 他看着她发红的肌肤,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讨厌的话的嘴… 掐着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手一按让她俯趴在桌子上,身体与他的外套来个亲密接触,双方的味道一前一后混在一起。 眸色一暗,科瓦尔将手指插进她的嘴里,就着她流着的唾液用食指和中指搅动她的小舌。 幻想她吞吐着自己,如梦里。 肉感的臀撅起,方向正对他的下体。 将裙摆一掀,失去遮挡的皮肤便入了他的眼。 舒柔的腿被打开,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嘴里的手指让她唔唔的说不出话来,直至阴晴不变的男人掀开她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被唤醒的巨兽朝着她怒吼,它擦过她的小穴,一动一动。 男人用龟头分开她的花唇,前后耸动。 那里的情况让她想到一种食物,热狗。 忽地,他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别夹太紧。” 他用手分开她的臀瓣,艰难地把它抽了出来。 棍身上涂满了她的淫水,除去脉络横结,整个都显得亮晶晶的。 它激动的一跳一跳,仿佛失了缰绳就能立刻冲进穴洞里。 他将手抽出,揉捏她的乳尖。 贴着她的背,在她耳边知会。 “我准备进去了。” 只需一下 她感受肉棒突破穴口往里钻,而她被掐着腰动弹不得。 “慢一些。”她吞的极为费力,身子止不住往前顶。 那人带着她贴在桌面上,上衣的衬衫扣子压着她的脊梁略显冷冰。 身后的科瓦尔忍得额角发麻,他的手绕过她的身前去揉她的花核。“放松。” 她也不知为何面对他竟如此紧张,算起来这刚是他们见面的第三次,今天才相认怎么就开始做了呢… “你是第一次?”她察觉到他的生疏。 男人闷声回应。 舒柔怎么也没想到,除开洛一这个称呼,名声在外的科瓦尔竟是第一次。 她动了动手腕想要指导他。 不行,绑地死死的。 舒柔叹了一口气,艰难转头。“能不能把我解开?” “不能。”之前她可是对他避之不及,解开后悔了怎么办。 “你的手不要一直揉我下面。你往上摸摸,揉我奶子,那里是敏感部位。”舒柔用眼神示意。 “不用你教我。”随后他便拢上她的奶。 揉了几下,手法生疏到舒柔忍不住吐槽。 “小菜鸡还嘴硬。” 科瓦尔逐渐找到了规律,摸得愈发称心应手。 他勾唇,撩拨着红豆让她喘息。 “这种事,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乳尖受到刺激将布料顶起,凸起的两个小点在他的掌心越发有存在感。 蜜水越来越多冲刷着他的龟头,他抓着她的腿根一点一点的将肉棒塞进去。 舒柔后悔说出那句话了,她被他慢悠悠的动作折磨的香汗淋漓。 肉穴努力的排挤却不动他分毫,他还故意在她耳边用他的低音炮喘息。“啊,好紧…” 要命了,他根本就是一个伪装的极好的斯文败类。 “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闷骚。” “不装装样子怎么镇得住别人?”他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露出坚实的胸肌。 只可惜舒柔的头一直趴在他的外套里,感官集中在下体。“那你能不能快一点?” 她的理智正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并不想让他看到她失态陷入情欲的样子。 “小柔儿可要想好了,慢变快容易,再变慢可就没机会了。”他扫过她紧握的手说着最后通牒。 舒柔动了动头,放任自己陷进他的味道里。 顷刻间,肉棒被他一股脑的塞了进来,卵蛋打在她的穴口发出啪的一声。 舒柔嘴巴大张,眼睛失神到忘了呼吸。 小穴被撑得惨白,穴口连接着深紫色肉棒,内里的肉壁描绘着它的脉络,自发蠕动引它往更深处前行。 身后的男人默默地挽起袖子,露出藏在衣服下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的手臂。 再次把手覆上她的腰,轻吻她的脖颈。 “我要开始了。”她听到他说。 未等她缓过来,肉棒又一下子抽了出去。 她瞬间感觉穴里空虚,挽留的穴口一呼一吸想把它再次吸回来。 她难耐地攥紧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男人将她的姿势压的更低,让龟头沿着穴口打圈,前段分泌的液体为他铺好道路。 假如小猫低腰伸懒腰时突然被操弄… “啊…”只需一下,舒柔被肏出泪花。 就喝一点 不知为何,走廊显得寂静又漫长。 寂静的,她的呼吸都那么清晰。 漫长的,一步一步走不到尽头。 不知为何,她的脚趾紧缩,还偏偏给他展示她是否能走直线。 “你看,你看啊。直吧,我走的直吧。” 她脚下走的歪七扭八,恨不得把腿扭成麻花,可他却说。 “直的。” 她知他沉默少语,不想和她多说一句,但她就是气不过。 “你知道吗,机甲里,你喘的可好听了。” 肆想辩驳,想了想又算了,他干嘛和喝多了的人较劲。 “喂,你再喘一下给我听听。” 面前的人凑近了看他,她的脸上印着红晕,粉唇微张,吐出的气息散发着热意,迷蒙蒙的眼睛里载满了星星。 “别闹。” 她呼出的气息是功能饮料没错,可她为何会变成这样?那杯他也喝了,为何他会没事? 等等…他真的没事吗? 当时一口下去毫无感觉,过后只觉得有些亢奋。因为亢奋属于它的功效所以他也没有在意,而这种状态持续的久了倒是让他头脑发沉。 肆收起乱想的心,重新扶正她。“我送你回去。” “喂…你想不想…” “什么?” “想不想唱…嗝。” 打了个嗝之后研时呆住了。 她瞬间忘记了,她是想说什么来着? 见研时停住脚,肆就着她说的最后一个音,他联想到了某人,当然他也不准备瞒她。 “我过来之前看见怅明了,他在训练室。” 研时呼出一口气,不知名的情绪让心里发酸。 “…怅明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努力。他啊,时刻准备挡在我身前…” 她抿住唇,眼神散向远处的灯光。 “但是啊,我从来没把他当做替身。怅明就是怅明,一个有血有肉有情义的人。” 躁动隐隐升起,研时没有察觉。她沉浸在怅明与自己的过往,不得不说她的脑子有些混沌。 研时晃了晃头。“不提他了,从机甲里出来你还好吧。” “还要多谢你。” 研时听了没说话。至于谢什么,两人心照不宣不必多说。 “你头晕吗?”研时扶住她的头,眼睛有些看不清了。 “你头晕?”肆搂过她的肩让她靠在他的身上。 “就快到了,等下你好好睡一觉。” 灯光越来越刺眼,研时不得不闭上眼睛,任由肆揽着她的肩向前走。 “是不是有些热?”她问他。 肆望了一眼她。“马上到了。” “我们要去哪?”她记不得了。 “送你回去。”肆看着头顶的灯光,忽然发觉送她回去的路过于漫长,走廊望不到尽头般摇摇晃晃。 “我想喝水。”研时舔着唇,她的唇干涩的要裂开了。 “再等等。”他看见他的房间了,要是不行… “等不了了。”她低语。 研时颇为急迫地揽下他的头,嘴里不知嘟嚷着什么,他隐约听见了几个字。 就喝一点,她说着。 “什?”他开口询问她的同时,她的舌尖就已经钻了进来,她用他的唾液滋润着她的唇齿,虽缓解了一时的干涩,她却愈发感到干渴。 一团火苗在研时的体内,随着唇齿交合被燃起。 正视心意 她的舌尖游走于腔壁、他的唇舌,不知名的情意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克制住将她搂入怀里的冲动,垂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握,终还是放弃,任由研时吸取着他的口津。小舌在他的口中搜刮着,不肯放过一丝水分。她餍足地眯起眼。 直至刮不到一滴,吸取中流出的口津被肆抹去,最后他还不忘贴心的问她。“还渴吗?” 研时没说话。 内火虽被浇灭了她仍觉空虚。 然而,她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但她没有理由再去和肆做那种事。 研时不禁思考,假设那杯能量液没有问题。 那种饮品只是针对消耗者研发,消耗者都是男性,可见她就是那条漏网之鱼,功能饮料的副作用完全体现在了她的身上。 肆喝了它没事并不代表她喝了也没事。 再忍一忍吧,再拐个弯就到了,渊青就在那里。临走前他说的那句话不就是想她求他吗,她等下低低头就是了。 研时心里这般安慰,下定决心才迈开一步,腿间积攒的欲望便化为实质顷刻流出。 神色一变她夹紧了腿,研时不由得庆幸穿了渊青给她拿来的长裙,这长裙还能替她遮掩几分。 肆见她停住,心里觉得疑惑,刚想开口他又皱起眉,他闻到了什么气味。 这似曾相识的气味在他的梦里也曾出现过。 莫名的熟悉从研时那里传来… 是一股浓郁的苍兰味道。 等等,这气味他今天也闻到过。 “你动情了。” “没有。”研时侧过身躲避着他望向她腿间的目光。 他不容她躲避,径直站在她面前,眼神诚恳。 “今天你帮过我一次。” 研时不再躲避,直面迎上他的目光,她想起在机甲内他与她的契合。“所以你想报答我?” “不算报答。” 想两人走下去,所付出的必须是平等的,但平等并不是用报答来一换一,而是用心意和行动回馈给对方自身收到的感情。 他不想重走父亲的路。 “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 这话说的…难道肆在背地里研究了她的身体? “像这里。”肆演示地摸上她的后腰。 他轻抚着她,手心温热。 “别摸了。”她险些轻喘出声。 研时将他的手拂下,右手掩住左臂冒出的鸡皮疙瘩。 她耳根有些发烫,心里想着他果真知道些什么。但这事只有怅明知道,肆与怅明的关系…该不会是怅明告诉他的吧?对此,研时持保留态度。 肆看着她的耳根慢慢变红,手钻进她的颈间,五指微微收拢,用拇指撩拨着她的耳垂。 “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回去。” 苍兰气味一下子充斥到整个走廊,研时应激地推开他。“别动手动脚了。” 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拭去眼角涌出的泪。 直至她被带着进来,听到门落锁,肆从背后搂上她的腰,身体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研时才回过神来。 研时挣了挣没挣开。“放开。” “你什么时候才肯正视你的心意?” 心意?她对肆能有什么心意。 “承认吧,你并不排斥我。” 吮吸玩具 “肆先生不觉得自己人设崩了吗?” “人设是什么?我只知道喜欢的要勇敢追求。” 那些冠冕堂皇装也不装了是吧。 “嗯…”突然的一下击中了她的下腹,奇妙的瘙痒蔓延开。她将他的衣袖抓出一条条褶皱,手指用力到扭曲。 “不是…说…帮我…”研时艰难的抬头看他。 肆就那样拥着她,他身上的气味勾着她情迷意乱。 她的味道让他着迷,手指流连于她的腰间摸索,指尖的温度让她软了身子。 “去…床上…” 肆没听她的话,摸着她滚烫的肌肤,他心里有了个想法,便凑到她耳边问她。“怕凉吗?” 研时摇头,肆随后捏了下她的腰,接着将她转过身,托住她的臀让她面对面用双腿夹住他。 他低头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终是没忍住吻上了她的唇。 额间的碎发扫过她的面颊,研时只觉得痒。 肆将她往上托了托置于他与墙之间,为了接吻方便,他分出一条腿支撑并把她放在上面。 克制的呼吸在她的身侧,难耐的呻吟憋在她的喉间。 指尖为了挤进她的肉缝中,连带着压出一滩水来。揉捏着悬空的臀瓣,在她的脖颈处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湿吻。 研时背靠着墙仰起头,全身紧绷只能依靠他的腿撑着。他的衣服被抓的皱皱巴巴,上面留着一圈指印。 肆覆上她的胸口,寻着记忆中的香气向深处舔舐。似是嫌衣服碍事,手指又急于找到出口将白兔放出来。 “怎么解?”这么小的衣服她是怎么穿进去的? 他竟像一个小雏鸡一样问她,研时想笑。 哦不,她想起来了,他就是一只小雏鸡。 研时抬起手臂,露出侧腰处隐藏的拉链。 “拉这里。” 肆没想到拉链隐藏的这么深。 胸口逐渐暴露在他的目光下,研时不好意思的抿唇。 右手手指感受到了阻力,肆一下就被她的紧致感所捕获,导致他的中指卡在了她的穴中。 “别夹。”被绞紧的手指在软肉中行动艰难。 “我也不想。”研时默默地打开双腿。 手指抽离,连带着透明的水丝都泛着淫靡的光。 不过好在他带了那个东西。 “等等啊。”说着,肆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摸向墙边第二个柜子。 柜子拉开,一个浅粉色的头露出来。 “那是什么?”研时有些不明就里。 “你会喜欢的。”他说着。 随着肆拿起,它的真面目终于显现出来。一枚小巧的蛋形静静的躺在他的手里,前窄后宽,前端还有着一个小口。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是吮吸玩具。 她看见它,身子下意识一抖。“你干嘛?”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盛早就告诉他了,研时喜欢SM。虽然他还没练好研时喜欢的那种,可吮吸类这种初级玩具他倒是练的得心应手。但肆真的没想到,他突发奇想带着的玩具居然能这么快派上用场。 看着肆信心满满的神情,研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早就知道?她知道什么啊她? 不知肆按了哪里,那物件一下子活了过来,在他的掌心里震动。 他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能吃下 肆望着掌心中颤颤声响的扁圆,掩饰性滑动喉结咽下口水。“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还在摸索中。” 下一秒他将她放在柜子上打开她的腿,用手拨开她的花唇,寻到唇内藏着的花珠。只见那小花珠睡的香甜,又期待被人唤醒。 研时虽做足准备,可她从没用过玩具辅助,心里难免紧张,连带着四肢也些许僵硬。 她的指尖抠着柜沿,下体被迫大开,嘴巴轻轻的换着气。“能不能不用这个。” 肆拒绝了她祈求的话,低头吻上她的腿根,温热柔软的亲吻带了安抚之意。 研时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一侧开口的小玩具贴上了她的肉珠。霎那间,手指攥紧,身子跟着发颤。她的眼睛蓄满了泪光,双腿控制不住的夹上他的身子,脚背绷起脚趾卷曲爽到痉挛。 她失神的张着嘴发不出话来,吸力一波接着一波,完全不给她缓神适应的时间。 小肉珠被吸的又肿又红,她只想再多一点快一点,有什么东西能插进来就更好了。 潺潺流水的花穴一张一合,洞口就像贪食的小嘴等待投喂。 “嗯…” 这个玩具对她来说只是即开即落的昙花,反而扩大了体内的欲望。 手指深陷他的发,按着他往自己这边靠近。 “进来。”饮鸩止渴可满足不了她。 肆的指尖绕着花穴口要入不入。 “才第一档就受不住了?” 感受着玩具的吸力,研时忍不住咬唇。 “废话,我又没玩过这个。” “是嘛。”他搂过她的腰,用身体挤开她快要闭合的双腿。腕部一用力,将玩具按的更深,让吮吸口完全贴合肉珠上。 唇角一勾,调高一档。 “嗯啊…”她止不住向后仰。 声波脉冲嗡嗡作响,传进研时耳朵,下体的肉珠颤颤巍巍,孤立无援任由它吮吸肆虐。 闭上眼,所有的感官都涌进怀里叫她窒息,她的心跳好像没了声音。 他轻笑着吻上她的唇,手下动作不停。 如果说第一档是全身过电流向腿根,第二档就是海浪汹涌一波三震开垦花穴,那最后一档…浑身的热气仿佛都被集中在肉珠上,就在那一点上被灼烧的发热发烫。 她想叫却被他堵住唇舌,她痉挛着却被他五指相扣,她的腿因为高潮用力绷紧却被他顶到双腿大开。 而他,还没进来。 奇怪的是高潮的余韵非但没有冲散能量液的功效,反倒是在原本的火上填了把柴。 研时控制不住的夹紧花唇,玩具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情潮冲击着她的花穴。 而她泄了身,弄湿了他的裤子。 她被它顶的难受,便低头去看,没想到这一看竟傻了眼。 那肉棒在此刻才突现出来形状,失去机动服束缚的它原比机甲内看到的更加突兀。 明明人长的本分,那东西却生的如此张扬?天赋异禀简直是夸他的。 棒身长不说,龟头还往上翘着。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它还忍不住抬头弹了弹。 “别看了,你能吃下的。” 已经在里面 玩具拿开,研时压抑着喘息平复心情。 “我不得不合理怀疑…肆先生到底在梦里意淫了我多少次。” 他拨开他的碎盖,直直的望着她。 “没数过,但你会知道的。” 他说真的?她是开玩笑的啊。 由不得研时深想,那磨人的感觉又来了。 裸露在空气中的奶尖已经抬起了头,粉粉的像沁了水一样诱人品尝。 那里散发着奶香和苍兰味道,这么想着肆迷惑般的张开了嘴。 “嗯…”冷落许久的奶尖一下子入了他的口舌,一冰一热的碰撞刚好中和差异过大的温度。 研时舒服的眯起眼,身体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腰。 昏暗的房间,他将她抱起。 研时的身子落入绵软的床,反作力弹起又被跟上来的肆压下去。 恍然一瞥看见他又拿起了那个玩具,研时回想起那滋味语调发颤。“不用那个了吧。” “可是…还是太小了。”话语里里外外透露着惋惜之意。 见他垂眼看她,研时才想到肆是何含义。 不就是嫌自己的口太小吗?再小,有着水润滑吞他一个也够用了。 只是空口无凭没有依据,研时怕他不信便主动牵起他的手摸向幽蜜之地。 “很湿了,可以进来了。” 肆的手被牵着往下,到了花穴的指尖偏从穴口擦过。他老早就感受到了,那里粘腻得很。 虽说他不急进去,但逗逗身下人他个人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是嘛?可这小的我连方才的口都找不到了。”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 肥美的花唇藏着刚刚露头的肉珠,一片莹白间一个透红的小洞在颤颤巍巍地吐着水。 口不见了?她明明有感觉到啊。 脑袋宕机的研时竟信了肆的鬼话。 “哪有,你摸摸,就在这呢。” 研时再次牵起他的指尖,停留在花穴上方。 肆的眼神不离一直看着她那里,手却没动。 他看了许久了还不知道在哪吗? 可他… “就在这吗?”他抬头看向她,目光直白的像一个小学鸡。 再想到他这些年的遭遇,甚至连女人衣服都不会解,研时顿时倍感同情,自顾自充当起情场老手的角色。一只手分开闭合的花唇,一只手按上他的指尖。闭上眼一用力。 “嗯…”她将她和他的,两根手指一起捅了进去。 感受着自身花穴对外物的吸力,吞咽外物时花壁的蠕动,无时无刻不让研时脸颊发烫。 肆被她这一下弄得怔住了,直到听见她溢出的哼声才回神。 通过被吞了大半的手指,后知后觉感受着她体内的炙热。 他没动,研时的手指也不敢动。 她刻意忽略它们的存在,语气平和。 “现在知道在哪了吧。” “嗯。”为了证明,肆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指。 果不其然,他听到一丝压抑在嗓的声音。 他不留痕迹地换了一种姿势,为的让小小肆呆的更舒服些。 “那能不能进来了?”手把手教学,这次他总该答应她了吧。 肆摸不到头脑。“我不是已经在里面了?” 说着他就着她的指尖勾了勾手指。 白热化 研时忍耐着他浅浅出出的手指,咬紧下唇。 她不是这个意思。 瞧他喜形于色的样子,她才发觉她上了当。 “你故意的。” “对啊。”肆很干脆的承认了。 他就笃定她不会拿他怎样。 既然挑明,肆就变得更加放肆。开始当着研时的面,在她怒目而视下,让她自己亲眼看着她的小穴是如何吞吐手指。 研时想将自己的手指抽出,但偏偏又不能。被肆的手带着似自慰一般抽插小穴。 她的表情似羞愤似忍耐,脖颈连着奶尖都漫上一层粉色。 研时在肆的目光下觉得十分羞耻,她尝试并紧腿,可她非但没并合住双腿,腿根还夹上了花唇做着无用功,两根手指在穴里被夹到寸步难行。 肆的手指顶击着她的G点,一下又一下的律动简直叫她的双腿发颤。研时逐渐拱起上身,忍耐地揪住身下的床单,嘴唇翕动想叫又不甘心。 长时间的纠缠中,穴口贴上了一个温热的硬物。那物随便蹭了蹭,毫不费力的从花穴口带出一条水串儿。 只听微小的一声“啵”。 水串断了。 衔带的水珠缩回到了穴里,好似从未出现般,滋润的穴口处亮晶晶。 穴口一瞬间的吸力让他留恋,穴内美妙滋味让他着迷,但肆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行,他想要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 关于他俩间的第一次可不能如此轻易交代了。 肆再次拿起玩具,把控着它游走于她的耳后、脖颈、腰腹以及流水的穴口… 奶尖被吮吸的红肿,疼痛中夹带着丝丝酥麻。身上被吸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痕,像是酥白的豆腐里透着抹粉,它在身上留下印记却让人感受不到疼痛,几乎无时无刻都彰显着作为吮吸玩具的极佳性能。 另一边,舒柔和科瓦尔的活塞运动似乎到了白热化阶段。 桌面上的衬衣被抓得皱皱巴巴已然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女人高扬着身双手无力下垂,面容迷离口中似有涎水还未吞下,连衣裙褪至腰部,暴露在外的两处绵软被男人一只手换着抚摸安慰,半露的丰臀被他的腰腹近乎疯魔的撞击着,肉体声啪啪不绝… 他似是觉得无声版有些腻,另一只手还会绕到前面去拽她的肉珠,再配合身后肉棒的夹击,如愿以偿的听到女人尖昂的叫声,伴随着叫声女人的下身如开闸一般稀稀拉拉喷出水。 这一次舒柔找回些力气,再次开口恳求他。 “射出来吧…” 他掐着她的腰,倾身上前含住她的耳垂。 “叫我什么?” “射出来吧…洛一…” 男人微笑,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失而复得,他希望她更依赖他,更亲昵的叫他。 他拨开她湿答答的长裙,捞起她的腿让她勾住他的腰,就着这个姿势肉棒更是毫不客气的往前顶了几分。 “嗯…”龟头顶在她的宫口让她酸胀难耐。 她不禁思考,觉得他们就像两路人。分开后到重逢的这几年,阶级、观念都发生了转变。 无形的沟壑是怎样都填不平的,她不再是他记忆中的她,他也同样。 多年的找寻仿佛成了笑话,他就在她身后,把她当作性爱娃娃一样玩弄。 更深层次的接触才发现她迷恋的是过去的他,而过去的美好就该留在过去不是吗?舒柔问自己。 要被弄死了 科瓦尔并没有发现舒柔的心不在焉,他只知道这次结合他心心念念了好多年,作为初次他一定要给她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任凭他怎样作妖她都不再开口。 科瓦尔终于射了,同时他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怎么了?”说完他还讨好般放缓速度,疲软的肉棒就着甬道轻轻地往里拱了拱。 那里滋味美妙又缠他得很,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毫无保留的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药效过去了,放开我。”她不想做了。 是他肏的太狠了吗?科瓦尔看向她的私密处。那里红肿着,合不上的穴口吐着里面的嫩肉看起来惨兮兮的,精液混着淫水一道流出在她的腿根留下斑驳的白条。 “我去找药。”科瓦尔恨不节制的自己。 “不用了。”舒柔撑着桌子慢慢向前。 “啵”的一声,两人的下体分离。 压下不适,舒柔当着科瓦尔的面整理好裙摆,扭头看向他。 科瓦尔除开露头在外的肉棒外,衣服都在身上。除开被她抓出的褶皱外,也算得上整齐。 不像她自己,做个爱跟打仗似的被弄得衣不蔽体。 “衣服借我一下。”她知会声后拾起了桌面上被她不自觉间揉成一团的外套。 随后,她披上他的外套离开,头也不回,留下不明就里的科瓦尔。 科瓦尔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但如果他仔细观察,并不难发现舒柔前后态度的变化。 科瓦尔摸向泛酸的胸口,掌心下不规则凸起让他感觉奇怪,不做多想便顺手拿了出来。 一条半湿的丁字裤躺在掌心。 没有凑近也能嗅出她的味道。 高潮后,她咬紧了他的龟头,翕动着妄想一口吃下。高昂的棒身顺着臀下的弧度磨蹭着,将蜜水涂至每一处。 耸动间,花唇被撞开。穴口下陷,花穴一点一点把肉棒吃了下去,两人均发出一声闷哼。 棒身撑开了甬道,上翘的弧度让研时有些吃不消。偶然间被剐蹭到G点,没反应过来的研时一下子挺身揪紧了床单,她觉得眼眶发酸。 肆架着她的腿,免得她因高潮而下意识闭合。梦里积累的经验这时才派上用场,肆拿开吸吮肉珠的玩具,待研时适应了转而又将玩具贴上去。 “啊…”她身子往上缩又被肆按住拖下来。 甬道控制不住的收缩,四面八方压迫棒身。 肿胀的肉珠受不得一点刺激,下一秒就已经缴械投降。趁着研时高潮肆乘胜追击,找好角度便开始大刀阔斧的顶弄。动作之大让身下的床垫弹起又落下。 她觉得她快要被他弄死了。 研时身下的水一波接着一波怎么都流不完。体内体外的双重高潮让研时目光泛白,仿佛到了极乐世界。 而研时喷出来的水刚好呲到卵蛋上,原本软塌塌的圆球一下子充了气,从外表看硬的发红。 肆这才将玩具扔到一边,俯下身子堵住她的唇。 唇舌相连让他的肉棒又胀大一号,太阳穴跳了跳随后掐住她的腰就开始最后发疯般的冲刺。 畜牲 高潮迭起,她早已记不得她被弄得喷了几次。 只是穴中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疯狂。 研时皱起眉试着动了动腿,意料之外的…正常。 听到旁边有人嗤笑,她强睁开眼,所见之人却让她怔住了。 “怎么?见到是我很失望?”渊青帮她掖好被她踢开的被子,又拿了杯水递给她。 他表情淡然,研时捧着水杯一时也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看她不说话,他便忍不住拿话呛她。 “妹妹被兄弟俩骗着吃干抹净,醒后竟还惦记那个诱奸犯呢?” 研时抿起唇没有辩驳,但心里想着“诱奸犯”这个词也过于离谱了。 知道她是自愿的以后,渊青也气过,可这也不能构成肆炫耀的资本。 他眉眼低垂,半晌后才起身。 “下次你想找别人,提前和我说一声。” “我不是。”研时急出声,他误会了。 看了眼时间,算了算也该到了。 “快到纳塔比尔兰岛了,准备一下我们出去。”准备动身的同时,光屏弹出一条消息。 渊青大致扫了眼随后皱起眉,周围气压越发低沉。 他不只是生气了,什么消息让他如此?但现在研时无意在此,她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哥哥,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研时的语气柔和,表情略微谄媚,像极了讨要食物的仓鼠。 念及昨天,在渊青猜到她找了别人后,肆便敲响了他的门。 肆怀中抱着熟睡的研时,望向她的眼神如若珍宝。“我那里没有她的衣服。”其余未说的话难免让人遐想连篇。 研时身上正盖着肆的衣服,渊青接过她的时候 无意瞄到肩胛处的一抹红痕。怀中的女孩睡得真香,粉面桃腮呼吸均匀简直是一副被宠爱过度的模样。 他心里发闷,而那不知好歹的人还站在面前,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渊青当着肆的面关上门,合了大半又被拦住。平息下去的火苗蹭蹭上涨。 “下半夜别弄醒她,她需要休息。” 他紫眸幽深,话语嘲弄。 “呵,我没某人似畜牲般不知节制。” 关上门后,他立刻将那人的衣服甩开。暴露出的女孩躯体深深刺痛了他的眼,全身上下一处好地方都没有,那旖旎的红痕耀武扬威的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她似冷了,蜷着身子往他怀里缩着。动作一变,花穴这才显现出来,虽已闭合四周却是艳红一片,肉珠凸现出来红肿着,真是被肏的狠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冒出的丝线早已把衣服撕成碎片。“真是…畜牲。” 等了许久,渊青也没开口。 只是他临走前跟她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别去东边,兰顿莱的人也来了。” 太空舱平稳落地,舱门一开,地面上的热气扑面而来。应对沙滩的炎热天气,舱内的男女早已换了清凉装扮。 换了抹胸真是明智之举,舒柔想着。 研时在暗处又将肩带调了调。乳尖被吸的太狠了,穿着衣服又磨的发疼。 刚下舱门的阿香一脸少女心事,左顾右看生怕裙摆脏了。临下舱前,盛找到她邀约一起,这才挑衣服挑了好久,她打定决心要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哦不,不是盛,是盏才对。 愿赌服输 三位少女性格迥异相聚一起组成独特的风景,待人再细看又偏偏各有所主了。男人们默不作声的上来将她们圈在自己的专属领域里。 “大家现在可以各自分散,享受为时七天的沙滩之旅了!” 各个小团体先后离开,只有研时他们依然留在原地。研时环顾一圈也没看到渊青,她询问挡在身前的怅明。“哥哥呢?” “他走了,临走前让我照顾你。” 在怅明和肆之间,渊青选择了怅明。 要问为什么?因为怅明懂分寸,不会向另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一样胡来。 “岛就这么大,一个大活人丢不了的。”盛说。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研时,她叫住了一旁和手下讲话的科瓦尔。“不知科瓦尔大人有没有得到一个消息。” 科瓦尔交代完工作,挥挥手让手下离开。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研时沉声说道。“兰顿莱的人也到了这。” “什么?”怅明拉住研时的手臂。 “此话当真?”盏从旁边走来问道。 “千真万确。”她认真的神情不似作假。 科瓦尔不露声色的心里一沉。“从哪得来的?” “渊青说的,他们就在岛的东边。” 这么看来…科瓦尔并不知道,那哥哥又是如何得知的?那条消息又是谁发给他的? 渊青?虽不知他是什么渠道,但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科瓦尔细想。 他其实隐瞒了一件事,纳塔比尔兰之所以叫纳塔比尔兰…是因为发现它的并不只是他们的人,兰顿莱的人也占了一部分。 因兰顿莱本就建立在海岛之上,所以他也就自然以为他们看不上这个小地方。 匹尔特、兰顿莱取两字为这个岛命名,这么一想,他们来这儿倒也不奇怪。 当科瓦尔让人发布通知别靠近东边的时候,研时他们还在消化刚刚的爆炸信息。 两院前十来都来了,到地方居然告诉他们这岛的所有权第三学院也占半边?那要是遇见了,到底是打还不打? 有的时候,人性本贱。越不让往东边去,越有人想去。尤其是两院前十天选之子,一被激那股不服管的劲就上来了,别人拦都拦不住。 当然科瓦尔也有治他们的法子——扣积分。 众所周知,学院积分关乎后续资源,场景、设备使用时间,有甚者更是想到拿积分与另一个消耗者做交易,交换所有补给者的充能使用权… 盏蹭到盛的身边悄声问他。“哥你听到了吗?” 盛点头。除开雨林那一夜,他对兰顿莱其实也剩不下多少印象。 但总的来说,能不惹就躲。 “那东边…”阿香紧紧攥着她的裙摆。 舒柔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没事,东边我们不去。” 此时的东边黄沙纷飞,海浪翻卷正经历着一场恶战。浊黄的浪潮中两人影交错,待浪沙减缓细看,这其实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局。 少年接住飞来的外套一披,遮住破烂的内衫。数以不计的伤口渗着血珠,他也丝毫没有处理伤口的打算。 “愿赌服输,我答应你。” 他冲着身缠丝线的男人喊道。 椰子树 “但愿你信守承诺。” “当然!”他做出保证。 听到答复,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见男人毫不留恋的转身,急忙问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下次遇见再打一次!”等不到回复的少年也不气,他朝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挥着手,面容狂傲又兴奋,正如他炸毛的火红刺头。 论打架,除了老大他还没服过谁。 “我们真不去西边?””来的那人搓搓手。 来都来了,不转一遍心痒痒的。 少年一听气的打他的头。 “去什么啊去?去了你能打过他吗?” 一直靠着帐篷观察的人开口。“也不知是哪个院的,用丝线的这号人听都没听过。” “要不回去问问老大?” 没名就没话语权,那么西边… 少年听见又扇了他一巴掌。 “问个屁,嫌我被揍得不够惨是吧。” “回来收拾一下,阿炎。”他说完转身回了帐篷。 名叫阿炎的那位少年应了一声,他甩了甩手臂,走前狠瞪了眼那个话多心术不正的家伙。 “这里居然有在话本里看到的椰子树!”阿香的眼睛发光。 椰子树的树干笔直挺立着,叶间生着一簇簇白底淡黄的小花,生出来的果实是绿色的,与其它树不同。将坚硬的椰壳剖开,里面蓄着“琼浆”,也称椰子汁。椰子汁可以防中暑,又可以降温。内里的果肉很鲜美,又白又嫩,香甜可口,让人吃了还想吃。 “小时想吃椰果吗?”怅明问研时,研时点头却没让怅明动手。她想到一个主意。 研时走到盛的身边拿胳膊捅了捅他。 “你的光束炮不正适合摘椰子吗?这大好的表现机会你不试一下?” 舒柔听到跟着起哄。“对啊,为讨美人欢心,光束炮打椰子对盛来说是小事一桩吧。” 盛有苦说不出只好遥遥望着装作他的盏。 只看他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说。“抱歉我做不到。” 他就像在抓鼠钳上的老鼠,在人们的注视下偷了那块作为陷阱的奶酪。 待人们收网准备一拥而上时。 “我能量值太低,无法弄出光束。”他看向阿香意有所指,阿香在他的注视下红了脸颊。 阿香脸皮薄,她断不能当众和他做些什么。仅用一句话便将研时舒柔接下来要说的话堵死。 这局,是她们输了。 怅明欲缓解气氛,捡起一块晒干的椰壳将它一下子射了出去。击在椰枝上三五个椰果落地,溅起一片沙石。其中一个椰果摔得狠了,椰汁顺着缝隙流出来白花花一片。天气炎热沙地干燥,汁水在眨眼间被沙滩吸收。 “真是可惜了。”舒柔感叹着。 “没什么可惜的,吃完再打。” 怅明捡起剩下几个完好的椰子拿给人们分了。 一直不见的科瓦尔发消息来,说建了白色度假屋隐于椰林间。 肆扫了眼位置后招呼众人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裂了一半的椰果下缓慢出现了一个沙圈,周围的沙子呈圆形扩散下陷… 三秒时间不到,椰果带着水痕消失。 我们做吧 镜面建筑,外表覆盖着镜片建成,远处看于整个椰林融为一体,要是没有指示恐怕真到撞上感到疼痛才发现面前有个建筑存在。 隐于林藏于海,进来里面才品出不同。高级又吸睛,区域划分、套房设施、功能都是一等一。内里白色隔音棉覆盖。 无人打扰时坐于屋檐下品茗赏海,悠然自得,朝见蓝洋托霞,夜赏星辰大海。 “真是个好地方。”舒柔试着喊了一声,真“叫破喉咙也没用”。 半自动厨房内抽屉逐一被拉开。 “我去,这儿居然有吸管?” 阿香听闻跑来。“真的耶!” 入口的椰汁浓郁香甜又带着大自然的清香。 “好好喝,舒柔快尝尝。” “好啊。”椰汁下肚,去淡了些苦。 自动化檐窗掩了热烈的阳光,她躲在檐下阴影处望着林间的形形色色呼出一口热气。 有人悄悄走到她身后,递上一盘切好了的果肉。“在想渊青?” 研时刻意忽略怅明略显热络的语气,目光将将擦过他的指尖。“他让你来的?” “是也不是。” 见研时没有动手的念头,他便自己动手插了块果肉递到她嘴边。“尝尝。” 研时闻到鼻下的清香下意识抿唇。 抬眼望去,一只雀儿刚好跟着另一只飞走了。 “给个面儿。” 他看着她张开了唇,用舌头勾了一下将果肉卷了进去。 清淡的甜香在嘴里花开,嫩脆的果肉嚼过后又有一丝苦味。“好吃的。” “喜欢就多吃点。”说着又插了下一块喂到她嘴里。 “他走前找到我照顾你,还说不让你和肆走的太近。你和肆是发生什么了吗?”男人往后一撤,与她同缩在阴影处。 “昨晚…我和他做了。” 正是因为她和肆做了,他才会找上他。 睫毛遮住他眼底的阴影,他嘴唇翕动。 声音太小,研时没听清。“什么?” “我说,我们做吧。”他清楚她的性子,与其拐弯抹角,不如直白点去问她。 “在这?”研时惊大了瞳孔,觉得不敢置信。 “嗯,进来之前我已经把门反锁了。”怅明非常淡定,似是觉得没什么不妥。 她嘴中咀嚼完的果肉都来不及咽下,囫囵不清地指着远处。“不不不你看啊。” 前面虽有椰林遮掩,但他们已经打开了倾斜贴合的单镜檐窗,相当于镜面建筑缺了一角让他们直接暴身于露天阳台。 只要有人进来椰林,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他们。 研时被怅明的想法惊到手心冒汗。 “我上来只想透透气的。” “嗯,我知道。” 怅明凑近些许,研时吓得后缩。 “在这做有人进林就能看见!”她有些急了。 “没关系,我会挡住你。”他不以为然。 “你你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想和我做的吗?无论我怎么勾你,你都不愿!” “是不愿。”他目光黯然,心中发苦。 “那…”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错过? “想不明白为何会后来者居上?想不明白我对你一见钟情,为何你会在我之后又喜欢上别人?”或许命运弄人。 快被偷家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也来得及。”你还在我面前,还未走远。 怅明的眼神变得逐渐危险,像审视猎物般。 “又或许…早就该这样。” 他抚上她的脖颈,让她的眼里只有他。 “在你身上烙上我的印记。” 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询问。“你喜欢在脖子上?还是腰上?” “我哪里都不喜欢。”研时皱眉。这么明显的地方生怕别人瞧不出他俩在楼上干什么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他听到那些话恨不得昭告所有人她是他的。 目光下移,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口干,牙也痒痒的… “既然我挑的地方你不满意,那就换成你在乎的地方吧。衣服包裹着的胸口?还是堪堪勒住的腿根?” 研时被他说的有些怂,但她转念一想,她提前把他弄软了不就行了? 耳朵,可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兴致一起,笑意染上眼底。“好啊。” 她勾着笑揽上他的脖颈。“你想弄我哪里?” 呦?他眉头一挑,她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直到她坐上来怅明心里还存着怀疑,不过一切的存疑都在她的动作下消贻殆尽。 怅明靠在椅背上,微风拥着她的味道向他送来,后颈的软肉被她剐蹭着像附了一层火。 耳后发麻,他想到了什么抬手止住研时的动作。“已经硬了。” 他动了动跨,证明他所言不假。 研时微笑着凑上去。“可我还没湿…” 她故意拿绵软的胸去蹭他,指尖擦过他的喉结目光轻佻的打量着,实在是勾人得紧。 怅明佯装无可奈何,又偏要在嘴上问她。 “那怎么办?要不我给你揉揉?” “好啊。”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研时索性放开身子直接瘫在他怀里,双腿在他的两旁来回荡。两指并作一起夹了块果肉伸到他嘴前。“吃不吃?” 怅明并不喜欢那个味道,不过… “喂我。”他张开嘴。 她一笑,手指就着伸过去。 指尖莹润,他用舌头将果肉卷下。研时看着他嚼了不到两下就咽了下去。她正要收回手指,他也紧跟着过来一下子含住她的指腹。 手指被柔软濡湿的口腔包裹着,被腔壁压迫着吮吸。她能感受到指尖下不停跳动的舌面。 研时被吸的情动却没忘了正事,用了些力才压住撩拨她的舌尖。 “老实点。”她说。 怅明一愣,反常的停下。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只看他温顺地含着她的手指,而她模仿性交的动作在他口腔中不停的抽插,翘臀左右摇着,直到花穴下陷,棒身完美卡在穴口处。 像身下的钥匙终于找到了锁眼,只待拥有钥匙的人突破防线用力一插,双方契合到负距离后锁头打开,宝藏被释放出来。 怅明能感觉到那儿已经湿了,他甚至都能顶着粘腻轻薄的短裤和内裤插进她穴里。 这么想着,他果真按耐不住往上顶。 专心享受的怅明殊不知快被人偷家了… 烦的紧 他耸动着腰身看着她在他身上上下颠簸,心里藏着的满腔爱意都快要压不住了。 “嗯…”研时的唇齿间溜出一声轻哼。 糟了,没憋住。她随即咬住嘴唇,感觉脸蛋上都冒着火气。 怅明听了更是来劲,正要发力… 她吓得夹紧他的腿,目光怒视,嘴下也毫不留情。“别动。” 他皱起眉,吃着她的手指含糊不清的应着。 “好好好,不动。” 研时小心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子抽出手。 啊…都是他的口水。 这么想着,手偷偷移到下边用他的衣服擦了擦。 怅明看到挑眉。“嫌弃我?” 她嬉笑着搂上他的脖子。“怎么会?” 她说着还用小屁股讨好似的蹭了蹭。 脖子被她划出一道红痕,怅明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察觉耳后被她摸到的位置发麻,怅明缩着脖子躲开。“别,别弄了。” 这就气息不稳了? 研时在心里偷笑,表面装作无辜模样。 “哎你那里怎么红了块?快让我看看。” 他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了,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研时任由他抓着,也没反抗。将狡黠藏于眼底,怅明就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吻了过来。 唇上一软,正当他准备打开舌关放她进来时,身体被刺激的一抖,肉棒又涨大几分。 耳根发红,口喘粗气浑身失了力气,握着研时的手自然也就放开了。 研时勾着唇角从他身上下来,顺带拍了一下怅明的脸颊。“椰肉的味道不错,多谢款待了,小宝贝。” “你…”怅明气急又没力气去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打开门。 哦对了研时想到一件事,她回头好心提醒道。 “我帮你把门带上,等你软了再下来,现在就先麻烦你在这赏赏景吧。” 下楼,研时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啧。”她呼出一口气,皱着眉伸手一摸,一手粘腻。 透明的水线连着花穴要断不断真是烦的紧。 “又要清理一遍了。” 海浪泛着粼粼波光,一次又一次地涌向海岸。被打湿的沙滩上有一对沿着海岸线散步的男女,一步一个脚印等海水来了又没了踪迹。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海。”阿香感受着细软的沙从脚趾里钻出,踩出一个脚印模子。等海水过来沙被冲散,退下时海水又不舍得离开,最后一秒还拂过她的脚踝。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她望向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 男人能感受到她看他的目光充斥着感激,以至于他抿起唇。 顿了顿,他语气有些苦涩,在她看不到的一旁握紧拳。“不客气。” 他抢了他弟弟的功劳,她将他认成了弟弟。 所以她答应他的邀请一起出来…是因为盛? 阿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下一秒她睁开眼睛。十分兴奋的问他。“你闻到了吗?” 男人一愣,望着她上扬的嘴角,不懂她为何会如此开心。“什么?” “气味!大海的气味!”说着阿香笑弯了眼,张开手臂向前跑去。 迎面来的海风吹动她的发,身上的白裙飘飘显得无拘无束。 恍然间他闻到除海水腥咸外的另一种气味,只属于她的香气。 内心矛盾 “喂阿香。” 身后传来男人的喊声,阿香及时回过头。 “怎么?唔…”她撞上他的牙关,唇上磕出了一道血丝。 盏…亲她了?阿香瞪大了眼。 啊不对,她还要装装样子。 想着阿香一下子推开他,伸手抹嘴。 “盛你干什么?!” “我…”盏下意识解释,但他刚说一个字便停住了嘴。 盏皱起眉。对…他现在是盛… 望着亲完又开始一言不发的男人,阿香不由得思索。他在想什么?不该以盛的身份亲她还是后悔亲她了? 午后的阳光照的阿香头顶发热,温热的海水打在她的脚面上,被暖风吹拂的她突然感到一股冷意。 他究竟是怎么看她的?每天看着她被他们俩兄弟玩弄在掌心,打赌看她最后对谁更痴情,看着她得知真相后发懵的样子,在心里发笑? 没有表达就吻她,他们有尊重过她吗?感情最重要的坦白信任他们给过她吗? “你究竟是怎么想我的?”阿香很想知道。 她对盏是一见倾心,可他是怎样看她的? 眼前人望向她的目光复杂,努了努唇没开口。 漫长的等待中,她听见他说他喜欢她。 阿香笑着,抬起的眼却含着泪光。“谢谢你。”但她不想知道答案了。 她吸了吸鼻子,口中哽咽。“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舒柔找我有些事,我先走了。” 她这是怎么了?因为他吻了她? 他怔愣想着,她真不会说谎。 远处的女孩捂着脸向她跑来,一下子扑进她怀里,撞的舒柔后退一步。“怎么哭了?” 阿香埋在舒柔怀中只摇头也不说话。 舒柔看向远处的男人,他面露担忧。 思索一番便知道因果了。 舒柔将阿香带到男人看不见的树后轻声问她。 “他和你说什么了?” “内心矛盾的男人,无论你问他什么,他都不会和你说实话的。”研时从一旁的树后走出,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声音。 “小时?你什么时候来的?”舒柔看见研时出现有些惊讶。 “刚到不久,下来找不到你们就出来转转,碰碰运气。”供休息的客厅空无一人,她便能想到她们相伴到了沙滩。为了躲色欲熏心的怅明,她自然也跟着出来了。 研时目光扫到装作鸵鸟的阿香。“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阿香,你要比他们更沉得住气。想要看结果是否利于自己,那你自己就要当那个掌控棋局的棋手。” 舒柔拍拍阿香的后背,点头赞成。 “小时说的没错,他们身为匹尔特‘天理’,处事方式思维方式肯定高人一等,没准‘互换’只是他们兄弟间玩耍的小把戏呢?他们不开口我们就装作不知道。有意捅破造成的后果是我们这种‘普通人’所承担不起的。” 舒柔重点强调‘普通人’三个字,这三个字到底是警示她?还是警示舒柔自己? 舒柔她似乎对他们的‘天理’身份有了很大的成见… 研时回想中药那天晚上,最后留在那里的是舒柔和科瓦尔。她俩会不会也像她和肆一样发生了什么? 百合花 岛的中心搭建了露营地,露天且私密的帐篷、宽松且舒适的吊床、钓捞海鲜的渔具、供自主选择的烤肉台… 冬楚躺在吊床上轻轻晃着,偷懒伸出的一只雪白脚丫随着吊床晃动在空中一点一点。她听着暖风送来的海浪声闭眼小憩,实在是闲适的厉害。 好久没有这么清净自在的午后了,她想着。 只可惜这股清净悠闲的时光没有超过五分钟。 远处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向她走来,冬楚眯起眼看了下四周,故又皱起眉心生懊恼,似乎是她选的位置不对。 几分钟前冬楚故意远离人群,为了图个清净她特意选了露营地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处的小吊床。 躺下前没仔细看,刚刚冬楚才注意到她背靠的椰林里还藏着两顶小帐篷。 好像还是刚搭的。除了手法生疏打下的地钉,两顶帐篷和露营地帐篷用的搭建材料也相差甚远。 那位置隐蔽狭窄不说,潮湿阴暗的环境一看就不是久住之地。 她不用想也能猜到两顶帐篷是用来干什么。 无非就是排泄,两种不同方式的排泄。 他们脑子里除了这事还能干什么? “放开!别拿你们的脏手碰我!滚开!”女孩被拽着手腕,来回扭着身子躲避着四处袭来的手。 “到了这地方你还装什么纯?这跟着来的哪一个不被三五个人上过?” “对啊妹妹,你想来又不愿意付出同等价值的筹码怎么可能呢?天下又没有免费的午餐。” “之前问你,你说自己是处才挑的你。不然我早带那个女人来了,我刚玩了三天。” 三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给女孩辩解的机会。 真吵。冬楚小声咕哝了句,默默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们。 直到听见吊床上的动静,他们三人才发现吊床上有人。瞄了眼躺着的人是冬楚,三人也就放下心来,端起架子开始阴阳怪气。 “呦,这谁啊这么清闲的也不用陪人?” 毕竟前十名都互相知根知底,冬楚是什么人早在学院私下传开了,只是明面上没人敢说而已。 “哦也对,有权有势的科瓦尔大人看不上你,肆盛他们也心有所属更是瞧不上这位楚楚美人,哈哈哈…” “楚楚要是实在找不到人理,我们哥几个倒是勉强可以扶持你一手,哈哈哈。” 冬楚揉着眼睛转过身,睡眼惺忪的打了一个哈欠。“啊哈~你们找我?” “嘁。”见冬楚装傻充愣,三人也就没了嘲弄她的心思,转头继续拖拽着女孩进了林间的帐篷。 “帮帮我,求你帮帮我…”进了帐篷后,女孩不停叫嚷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仓促中冬楚瞥了一眼女孩,觉得有些眼熟,但又实在想不起女孩是谁。 有印象但叫不上名字…冬楚带着疑惑再次躺下准备补上一觉。 刚闭上眼就听见叭的一下,重物落地的声音。 原是隔壁树的椰子熟透砸在地上,椰壳裂开,香醇的椰香随风飘进了冬楚鼻子。 这味道让冬楚一下子睁开眼,她记起她是谁了!图坤的百合花! 救人 她怎么会在这?她又是跟谁上的舱?图坤知道吗?算了,疑问太多了,冬楚懒得去想。 “看来午觉是睡不成了。”必须讨份等价的东西,不然就太亏了。再说了,救美这件事她还真没干过。 因为推美人入火坑的…往往都是她啊。 冬楚看向远处破裂的椰子,就它了。 捡起一下子将它扔了出去,刚好正中红心。 飞洒出的汁水溅的帐篷上都是。 她撇撇嘴,心中叹道。 真是轰轰烈烈,惨不忍赌啊。 听见帐篷里有人被吓得叫了声。 别再萎了,冬楚笑着想。 她特意在帐篷外弄出够响的脚步声,又在帐篷外等了会儿,给他们收拾的时间。 前十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冬楚撩开帐篷探头钻了进去,如她所想一个衣不蔽体的人,三个人模狗样的混蛋。 “楚楚在外面听见好大一声,走近才发现是椰子掉下来了,各位都没事吧。”冬楚担忧的望着他们,面容真切不似作假。 “没…没事,你忙去吧,不用来了。” “行,那我…”冬楚准备转身离开。 “救我!”女孩用了全身力气喊了声,生怕冬楚走掉。 “等等。” 两声一出,冬楚顿住脚步。 “谁家椰子落地会横着飞过来?” “楚楚听不懂大人在讲什么。”冬楚垂下头。 被发现了呢,还算有点脑子。 “说吧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救她吧。” 女孩听了眼里燃起一股希翼的光,她攥着自己半敞的衣服直直的望着她。 冬楚在女孩的期望下回过身,迎着嘲弄坦然点头。“不瞒各位,楚楚最近有个大人物要讨好,目前正缺一个见面礼。” 众所周知,在这世界里处女是个稀缺的资源。 所以自然也没人怀疑冬楚的话是真是假。 见面礼?女孩一愣。 那岂不是从一个火坑进到另一个火坑?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三个男人笑她的自不量力,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冬楚上前一步,抬起手,指尖一个点到另一个。“据楚楚所知这位大人看上一块地,因家里不同意缺少资金故而搁置已久;这位大人在预夏区明里暗里的手段…真是叫人看的眼花缭乱大长见识。”被点到的人眼见着面色发白。 手指最后停在中心处,冬楚表情神秘又掺杂着一丝不明显的兴奋。“而您就更高明了,送去检修的机甲上恰好多了某个零件,我记得有位失踪已久的‘天理’他…” “够了!人你带走就是。”男人强行打断冬楚,以免她说出更不得了的事。 冬楚耸耸肩似乎并不在乎被他打断,她对着他们三位鞠了一躬,表现的乖巧又懂事。 “多谢大人们的慷慨大方,以后要是有需要楚楚的地方随时随地都可以找楚楚帮忙,毕竟楚楚身为学生代表是很乐意帮助有困难的同学的。” 冬楚牵着女孩走出帐篷,发现女孩的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这么小的胆子,那天又是怎么下毒的? “你等一下啊。”说着,冬楚走向刚刚躺着的吊床,左右一拆,把整个吊床拿在了手里。 米朵 噗的一下,吊床被扔到女孩身上从上而下蒙住了她的头。 “裹好。我可没有外套借你,更不想让人误会你这副衣不蔽体的样子是被我搞的。”冬楚扫了眼她身上崩开的衣扣,衣服里面还隐隐约约露着红痕。 女孩从大块布料中冒出头。别的补给者冷眼看着她被带走,而她却上赶着救她,她不信一个互不相识的人会这么好心。“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我不说过了吗我需要一个见面礼,不然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干嘛?” 话说完,冬楚便自顾自的向前走,身后没传来动静。回头见女孩不动,警惕地望着自己。 冬楚抱拳回望。“给你两个选择。一,跟我走,二,等帐篷里的人出来捉你回去。” 一阵风吹来,叶子沙沙作响。 女孩做了一个改变她一生的决定。 “好我跟你走。” 在帐篷里她就发现了,叫冬楚的这位补给者似乎对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请她帮忙… 经历了这么多,冬楚怎会猜不到她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帐篷里的一番话,半威胁半表现,她也是有意说给她听。 想到未来的打算,她不露出点能力来,又有哪个傻子会心甘情愿的跟她? 女孩跟着冬楚去了她的休息地,一个设施齐全的小帐篷,位于中心处却远离海边。 刚进去,冬楚就跟浑身散了架一样瘫在了床上。“快过来帮我捏捏肩,吊床实在是太软了睡得一点也不舒服。” 女孩没敢动,只是站在原地拽着身上的那块吊床布。一路过来,人都在看她,被人关注的眼神让她恨不得钻进土里不出来。 她们一定很奇怪她为什么裹着一个吊床… 冬楚等了许久也没见女孩行动,只好侧过头看她在干什么。女孩低着头站在帐篷口,除被包裹的身体外,露着的耳垂多了一抹红。 “下毒的事都做了,还怕被人看?” 女孩一抖,身上抓着的布也落了地。她睁大眼睛惶恐地回望她。“你说什么?” “图坤做了什么让你不惜害死他?杀了你哥哥?还是骗了你感情?要不是看你在那个帐篷里表情不像是装的,我都能怀疑今天这出戏是你为了接近我故意演给我看的呢。” 不说话。哑巴了? 冬楚从头到脚扫视着她。“说话啊,小百合。” 她都知道了…女孩在心里做着思想斗争。 那天看着图坤抱她下台,她便知道俩人必定认识关系还不一般。 今天她瞥见她在角落里小憩,她本想过去套些话,只是没想到带她来的那三个家伙穷追不舍的跟着。 “…你有没有听说过米朵?”女孩踌躇抬头,眼中含有一丝期待。 “米朵是谁?”冬楚一头雾水。 “…我姐姐。”既然她不认识,她该不该告诉她? “哦~你姐姐被图坤辜负了,所以你想弄死他。”小姑娘生气也正常。 “也不怪你,他的花边新闻多的我听了都想弄死他。” 可她摇了摇头解释。“也不是。我姐姐开了一家花店,上个月她来匹尔特送花就再没回来。” “上个月的花…”冬楚有点印象,上个月为了为迎接苏沃夫做准备确实订了不少花。不过是统一订购送到学院,只是有的花种类短缺又急要就多加了几家未合作过的店,当时她整理的花销还向学院报备过… 两个白痴 “朵朵花坊?” “对!姐姐的花店就是这个名字!” 直觉告诉冬楚接下来她们的谈话只会只长不短,这样想着她提前坐起身拿了杯水润着嗓子。“可这跟图坤有什么关系?” “有人在花店订了一束百合送他。” “所以你不知道图坤百合过敏?” “不知道。但那天姐姐去学院送花后再没回来我隐隐有猜到,后来为了证实跟人打听图坤,我才得知他百合过敏。” 女孩很坦诚。冬楚愈发感到不对,她皱着眉上下打量她。“你…不是两学院的人吧。” 图坤刚入学时就经历过类似的事,当时闹得挺大的,因为这事后来他的个人介绍里都会着重标注他的过敏原。 身份被挑明,女孩表现的有些窘迫。 “我不是…比赛的时候我是跟人混进来的,家里的钱支撑不起我和姐姐上学院。” “怪不得…”苏沃夫怎样她不知道,可她们匹尔特的补给者入学都会分配到充能组,这个年龄还是个处也太不该了。 “所以你在比赛的时候过来是想害死图坤为你姐姐报仇?”小姑娘年纪不大本事倒不小。 两院比赛为了维持场地秩序,几乎五十米安插一位安保人员,期间换岗休息时间不超五分钟,这样的安排竟然还能被她抓住机会溜进来。 “我没想害死他,只想给他一个教训。等他身边没人的时候再逼问他姐姐的下落。”唯一知道姐姐下落的就只有他了,她怎么可能想要害死他?那天她喷了百合花做的香水,也只是想试试他过敏究竟有多大反应而已。 见女孩下意识舔唇,冬楚好心倒了杯水递过去。“喝水吗?” 女孩盯着冬楚的手没敢接,她还记着冬楚要把她当见面礼送出去的事。 “没毒。”说着,冬楚从给女孩的杯子中倒了半杯喝进嘴里。 “喝完你先睡一觉?我有点事要出去。” 女孩虽在她的帐篷里,可外面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牵制住她的神经。 她不出去,她都要被她传染出神经质了。 临走前冬楚友情提醒道。“别想着跑,除非你不想知道你姐姐的消息了。” “哈啊…啊…别夹太紧。”男人扶着胯下人的腰身耸动着身子。 啪,一滴汗珠落下打在女人的后背上。 女人低着头眼中泛着泪花,半张着唇,往前探着身子央求身后人慢些。 冬楚还没走近就看见他帐篷外杵着两个大汉。 想都不用想,图坤人肯定在里面。 “图坤…图坤!”她隔着帐篷喊。 那两小弟急忙过来拦她。“你别喊了,老大正忙着干大事,没空搭理你。” “就是,搅了老大的兴致你是没事,我俩可惨了。” 哦,冬楚老老实实点头,不经意间她看向他们的身后。“哎研时你怎么来了?” 研时?两小弟不约而同的转身。“研时小姐请你等等老大他在…哎?人呢?” 两个白痴。 冬楚绕过他们撩开帐帘。“我说你大白天的让人守什么…门…” 被搅好事 看到面前这一幕的冬楚恨不得自戳双眼。 图坤不知从哪弄的一套机动服让女人穿在身上,本质是紧身衣的机动服唯独臀中处开了一个口。 紫红肉棍穿梭在女人的花穴里,流出的淫水让穴口处泥泞不堪,男人的耻毛粘在女人的阴部,一缕一缕的像极了野生猿猴。 女人半趴在床,脖子处栓了一个项圈。男人兴起时,拉起连带的链条使女人高昂起头。 手打在女人的臀上啪的一声,他近乎忘我般骑着女人飞驰。 这就是他所谓的忙着干大事… “咳咳。” 女人听到咳声才发觉进了人,神经一紧带着穴肉都有了压迫感。图坤一下子被夹,痛吸一口气,强硬的抽出一下没忍住便射了出去。 机动服受到液体浸湿犹如破洞裤,从腿根到整条大腿,射出的精液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你有病啊!进来不敲门!?” “你才有病!这是帐帘我怎么敲?” 女的?图坤震惊的回过头。“你怎么来了?” 他飞快地转过身扯过一旁的枕头遮住下体。刚捂上图坤又觉得不对,他又没脱裤子。直到他将暴露在外的棍状物塞进裤子才转身看她。 “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你今天别想走。” 怒气冲天的图坤显然低估了他身为消耗者的影响力。一旁的女人被吓得哆哆嗦嗦地不敢看他,生怕波及自己。 冬楚抱着遇到事解决事的态度,直接问他。 “朵朵花坊的那个女人被你弄哪去了?” “什么朵朵花坊?”图坤很纳闷。 两个兄弟踩点进来。“就是上个月送你百合花的那位啊。” “哦她啊。”给他送百合花的姑娘,想不记得都难。“你们告诉她,她去哪了。” 看图坤指着他们,两小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反问。“那位被老大送去了兰顿莱。” “兰顿莱?你把她送哪去干嘛?” 怪不得她妹妹找不到她。一个严防死守的铁笼子,没有渠道单凭自己就想打听兰顿莱的消息简直是臆想。 “老子想送就送犯得着跟你交代?滚滚滚。”她以为她谁啊? 图坤似乎被戳到痛处,态度一下子变得恶劣至极。冬楚耐着脾气,好性子和他商量。 “什么条件你才肯说?”想了想她也没有吸引他的东西。冬楚试着对他讲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玩笑。“难道图坤大人是想要我像那个女人一样对你摇晃屁股才肯告诉我吗?” “滚呐你也不嫌你脏?别恶心我了。”谁不知道她那点事,现在还想攀上他? 冬楚听了这话愤然离去。 消耗者真是一个性质,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她也是疯了才会对他说这话。 嘁,好事又被搅了。图坤气的跺脚。 昨晚明明下好了药,可他在研时回房路上蹲了一晚上也没蹲到,也不知道被哪个该死的截走了。 刚踏出帐篷,两小弟追上来。 “楚楚妹妹老大不行,我们行啊!那女的的事我俩也是知道的。” “就是就是,我俩也在。” 她就说嘛,自有傻鱼会上钩。 冬楚转身笑眯眯地靠近他们。“哦?那你们跟我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好孩子是有奖励的哦~” 接收到冬楚的wink,两小弟瞬间邦邦硬。 土遁 “还不是她赶上了好时候,她来的时候老大正和兰顿莱的人打视频,那人和老大明里暗里斗了好些年却一直分不出胜负,是老大摆在明面上的死对头。” “结果那女人一来,老大过敏的模样从头到尾都被死对头看了个彻底。老大一生气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那女人送去兰顿莱了。其实也怨不得老大。他和那人斗了几年都没分出胜负,如今又被那人看笑话丢了面儿,要换是我我也生气。” 两人义愤填膺的控诉完,转头看向冬楚。 “话都说完了,楚楚妹妹我们的奖励呢?” “奖励嘛…”冬楚含着笑垂眸,故意不看两人期待的神情。 图坤在里面越想越觉得不对,掀开帐篷追出来正碰上两个不成器的小弟把他的糗事交代干净后觍着脸向那女人要奖励。 “住嘴!”他突然冲出来喝制。 图坤插进三人中间,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帐篷里的那个,是你们的了。” 他头也不回,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勾玩着发尾的女人。 等身后脚步声消失图坤才开口。 “说吧,你无缘无故找一个花店女干嘛?她牵扯你什么利益了?” 冬楚没回答,反倒是问了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她长的怎么样?” 图坤眉头一皱,回想那天整个人都不太好。 “没细看,应该…还不错?” “那就行。”冬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后扭头就走。 “喂!喂!”图坤看冬楚走远,气急败坏地叫着。正当他想追上去问清楚又听见帐篷里有人喊他。 “你俩又搞什么幺蛾子?”图坤带着怒气掀开帐篷,偌大的帐篷里只剩两人。 “她人呢?”他皱着眉头,表情不耐。 “我们也不知道啊。”他俩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索性图坤还有点理智,床边飞溅的精液还在,但已经凝成固体。 他记得他射出来的时候精液零零沥沥溅了一地,可地上却干净的很也没有拖拽的痕迹。 图坤望着眼前的沙地陷入沉思。帐篷只有一个出口,四周都被封死。 他伸出手在地上按了按,沙地松软带着凉气。他的帐篷是背阴没错,虽临近日落照理说也不该是这个温度。 图坤又站起身,在帐篷内转着走了一圈。 只有床边的沙地偏软。 看着图坤动作,两小弟也逐渐看出了些门道。 “难道那女人会土遁?”那小弟刚说完,后脑勺便被旁边的人呼了一巴掌。 “能不能有点脑子?一个补给者会什么土遁!这明明是有人眼红老大女人,从下面把人挖走了。” “那人趁着冬楚和老大聊天一声不响把人弄走?冬楚和那人是一伙的?” 聪明!两小弟互相给了对方一个赞许的大拇哥。 如果是这样,那冬楚还是挺了解他的,知道他会追出去。可他追出去的念头本就充满不确定性,她又是怎么当着人的面和地下那人串通发信号的? 这猜测根本不成立。 刚来这就挖他帐篷?地下又没有氧气,他带着一个补给者一定跑不了多远。 “你们,去找找帐篷周围有没有多出来的洞口。” 很好。图坤握紧拳。 无论是谁他都要恭喜他,因为他成功的把他惹毛了。 打马虎眼 她一撩开帐帘,女孩就凑上来眼巴巴问她。“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冬楚望着女孩。 是处,脸还不错。虽是图坤让人送去兰顿莱,但在那边人知道她让图坤出了这么大糗的前提下,也不会对她下死手。 总的结论,可能过的不够好,但命还在。 她开口。“还活着,在兰顿莱。” “姐姐怎么会去兰顿莱?”女孩紧盯着冬楚的眼睛,恨不得透过它看到她的内心想法。 冬楚瞥她一眼,与焦急的她不同,她绕过她躺上床,神色厌厌。“去,我要喝水,冰的。” 女孩望着已经瘫在床上的冬楚咬了咬唇,但她迫切的想得到信息只好听她的话去端杯水来。 甘甜解暑的水一杯下肚,她才全然放松下来。 冬楚舔着唇看向一侧的女孩。“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米果。我姐姐她…” 又要开始了。 啪的一声,杯子被放到台子上,里面的冰块被撞的叮咚响。“好了。”她打断她。 “忙了一下午了我想先睡一觉。别说话,你要知道是谁破坏了我的午休时间,是你。”冬楚见女孩的唇角动了动没再开口,心里对女孩还算满意,放下心的下一秒便闭上眼沉睡过去。 帐篷内只能听到冬楚平稳的呼吸声,女孩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女孩扶着床头慢慢滑坐下去,背靠在床沿旁也闭上了眼。 “我真的演不下去了…”阿香捂着脸埋在舒柔的怀里。“我当不了演员,也做不成导演。身份对换越来越混淆,我甚至分不清回忆里当初吻我的人是谁…”她呜咽地控诉着,像是被抛弃的雏鸟将自己缩得越来越深。 “你想摊牌?”研时听出她话的潜在含义。 阿香吸着鼻子刚想点头。 “不行!”舒柔打断她,她握着阿香的肩将她从怀里推开。 离开温暖的怀抱让阿香一时愣住。 舒柔持反对意见出乎研时意料,她一向是最心软那个,可这次居然? “你可以哭,情绪也可以发泄出来。但你不能认输,发泄完也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面对他们。”舒柔以一种压迫的姿态紧盯着阿香嘱托。 阿香则木纳地从舒柔握着她的手臂回看向她询问。“阿柔你怎么了…” 舒柔避而不谈,翻来覆去说的几句话只要阿香记住一件事——女人,不能做受害者。 心里做了几个猜想。 研时沉思,觉得很有必要和舒柔谈谈。她正要开口,冷不丁响起一声叫喊,很突兀地从身后插了进来。“别聊了!来喝酒!科瓦尔从舰上捎了香槟过来。” “沙滩要配着香槟才合适!聊什么呢这么久?”盏走近,哥俩好地拍了下研时的后背。 研时假笑着躲开扫了眼某人,嘴上毫不留情地阴阳他。“看来有人按耐不住来打探情报了,但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了谁。拍背?这可不像你啊‘盏’。”她还特意为了‘好兄弟’加了重音,瞧她多贴心。 盏的笑容僵在嘴角干笑了两声,打着马虎眼说去晚了冰块就不冰了。 惦记 空旷的餐桌如今摆满了酒杯,人手一杯澄黄色的酒。分完餐桌上独留一杯,提醒人们还少了一个不在。 “怅明呢?该不会出去了吧。” 想起她戏耍他的事,研时有些按耐不住。 他该不会生气了吧?“我上楼看看。” 她迈上楼梯故意发出噔噔的响声,二楼的门紧闭着如她走时一样。 没出来?研时试着敲门。“我进来了。” 房间空空,转了一圈只有阳台上的果盘不见了。“人不在这,奇怪。” 研时正准备离开,路过浴室的门前她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哼,研时下意识捂住嘴巴。 踮着脚尖走到门前,把耳朵贴上去,又是一声闷哼,隔着一堵墙的咕叽声惊的研时瞪大了双眼。 恍惚间她没听到里面的水已经停了,直到门打开,带着湿气的怅明擦着头撞进她眼眸。 “你怎么在这?” “啊啊…”研时不自在的晃着手。“叫你喝酒叫半天你也不吱声就上来看看。 ” “哦。”怅明用毛巾擦了最后几下甩进洗衣篮里,仿佛看不到她的窘迫,淡然的走过她面前。走了几步见研时没跟上才转头看她。“不是说叫我?” “阿研?阿研?你怎么了端着酒杯发呆?”阿香在她眼前晃着手。 “没事。”研时装成不经意暼向远处的男人。他正和盛盏两兄弟聊的开心,喉结滚动又下了半杯。 舒柔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消失许久的人,她不由问她。“渊青呢?” “哎哎哎。”他适时从外面走进来端走一杯酒,一口下去,凉爽可口的液体流进喉咙为他驱散了暑气。“哈~别在背后念叨我,我眼里只有我家妹妹。” “嘁。”舒柔转向一边,碰巧与科瓦尔的视线相撞让她更不想开口了。 虽说太阳的余晖还在,但他身上的热气和沙粒还是让研时嗅到一丝不寻常。“干嘛去了?” “才半天不见,没想到妹妹这般惦记我…”好在他做了准备。 渊青手掏了掏,一串贝壳项链从兜里拿出来放到她手上,拇指大小的硬壳带着海面洒落的星光就那样躺在研时的手心,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让她指尖发烫。 “渊青,之前在宿舍同住还以为你是一个蛮木讷的人呢,没想到你…” “你认错人了吧。”他淡淡的瞥她一眼。 认错人?她…啊!反应过来后阿香捂住嘴。 天哪,她都说了些什么?!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啊!这酒喝的她真是昏了头了! “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先去休息了。”阿香端着酒杯跑开带着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舒柔接上话。“我去看看她。”正巧她还怕找不到理由离开呢。 盛和盏不知道要商量什么也跟着走了,室内剩下肆、怅明、科瓦尔、渊青和研时五人。 怅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望向肆的方向。 “方便聊一下吗?” 肆干了酒回道。“正有此意。” 渊青笑着询问。“一起出去散散步?” “好啊。”科瓦尔回答。 临走前渊青特意拍了拍研时的头。 “乖乖在这等我。” 等人都走后,研时才敢举起手中的项链放到眼前,包囊大海味道的项链。上面细碎的光影映着她眼底的迷茫。 怀疑 脚下陷软,踩着细沙走到远离别墅两百米处。 让科瓦尔的脸上透露着不耐烦。“说吧什么事。” 他下巴朝一边努了努。 东边… 科瓦尔猜到渊青接下来要说什么便跟着点头。 “是一个叫阿炎的小子。”渊青开口。 “阿炎?”科瓦尔皱着眉回想。“没印象。”何时出了这号人? 渊青想着他的特征。“红毛好战,见人就动手。” 这性格…“倒是让我想起一位姓屠的故人。” 红发是直系?如果真是这样,那图坤还与他有些渊源。他原本的姓氏不就是打架输了去… 怅明在不远处站定。“我准备来一出苦肉计,但光我一个人没把握。我需要你的配合。” “该不会是叫我打你吧?”他好不容易美梦成真,对怅明动手他近乎为零的好感值不就成负的了? 肆摇头。“我不干。” “谁让你打我了?那边不是有兰顿莱的人吗,你帮我引过来就行。” “不行。研时不能暴露。”怅明与研时比,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你怎么就不会变通?你把人引过来看着我挨揍,等研时忍不住出手的时候你抢先一步来个英雄救美不就行了?” “那也不行。” 怅明看肆铁了心的不帮也来了气。“那就各凭本事吧。”他留下这句话先行离开了。 如果真到了那地步,怅明相信不用他说肆也会出手的,到时帮他的且不止肆一个了。 未到傍晚,露营地早早便支了灯。整个岛的中心亮如白昼,隔老远都能看见。当然也就吸引了些不速之客。 白光刺眼,将树的影子照的老长。黑暗中他揪了两片叶子挡住眼前的白光,接着缝隙看向中心处的人群。“你说他们在干嘛?”那看起来十分热闹。 “在找人?” 一个人坐在中间发号施令,四周帐门打开,其中一些人被指挥着来回穿梭。 “看着像。” 这么兴师动众的找看来地位不低啊… 啊对了,他突然一拍脑门。“我们没掳走他们的人吧?!” “没有吧,我们瞒着来的可是一个补给者都没敢带啊。”万一精虫上脑掳了一个…他咽下没说的话,偷偷观察旁边人的反应。 “有澄在,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他扔掉叶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红毛招呼着人走了。 为了方便联系,上岛的人们在散开前特意创了个小群,而舒柔此时正在里面吃瓜。 手里的光屏常亮,弹出的消息一条跟着一条。 “一个补给者能去哪呢?” “玩的时候她手环都没带,听说是图坤担心刮到他的那个特意叫她摘的。” “啊~所以定位才显示在图坤帐篷…” “冬楚也不是?” … 舒柔往上划着将那些字眼吸到脑子里。 终于,让她弄清了来龙去脉。 “图坤带的补给者失踪了,而且就在冬楚离开后一刻。” 研时跟着往上划。“帐内失踪,毫无痕迹。” 这怎么可能?啊等等,该不会是东边那群人干的吧。 太粉了 xf adi a n.c o m “小时你说会不会是兰顿莱他们?” 这种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真想打架就要把理由搬到台面上来起正面冲突。 “有可能。”研时打算一会找渊青问问。 至于阿香那边,她刚给她支了一个新招叫做“离间计”。 阿香双手搅着裙摆,心中斟酌好久,最终听从研时的话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她望着被她叫到房间来的盛和盏。“我想好了。” 终是要选一个,假如不考虑自己的感觉,只考虑谁的感情更纯粹的话…那捉摸不透和满眼都是她的…阿香怕自己反悔,索性闭上眼一鼓作气喊出来。“盛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盛?” “我?” 听惯名字的两位在这一刻混淆了。装作“盛”的盏呆愣着,而演“盏”的盛此刻正指着自己。 她终究还是选了盛吗?他有些分不清了,明明他顶着他的脸。 阿香没看镜框下的盛,她直直的盯着装作盛的盏。“做我男朋友你愿意吗?” 他不知如何开口,反倒是另一个人生怕机会跑了一样,点头应下。“好啊当然好!以后你就是我弟妹!” 阿香顿了顿。“…谢谢。”没拆穿他。 她觉得有必要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这招抛砖引玉,研时确信有人会按耐不住露出马脚的。 回想起研时的话。“那…晚安?” 阿香踌躇上前垫脚吻上“盛”的侧脸。 “好了她走了,结果也已经知道了,哥我们是不是可以换回来了。”等不及盏回答,盛已经拿下他的镜框递给他。 盏不能违背协议改口承认自己不甘心,接过镜框放在裤兜里的手紧了又紧。 过去对他说喜欢盏,难道都是骗他的吗?是哪里的问题? 念到海边的吻。那时作为盛的他赢了,但作为盏的他却因此输的彻彻底底。夲伩首髮站:fq h yz j.c om 或许就是因为他作为盛太主动,才给了阿香正视内心的理由? 门一关,阿香背靠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虽说无心,但她也算变相的和盏表白了。就是不知她突然来这一出,他会不会也跟着继续演下去。 明天…要是真是盛该怎么办?那她不就成了自己剪断红绳的刽子手了? 迎着月光,研时抱臂看向摸到她房间里的男人。 他长发湿着还换过衣服,倒不像下午见面那般风尘仆仆,暗紫色的瞳孔在黑夜处闪着微光直戳戳的盯着她。 “交过手感觉如何?”以渊青的性格,恐怕见面就给对方来了个下马威吧。 “蛮强的,但不及哥哥我。” 瞧他得瑟的那副样子…又被他装到了。 对了!研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丝线是衍生技能,那渊青的主武器是什么?加上这些天他一直用丝线,潜移默化中她便将他主武器自动代入成丝线了。 更何况在她的记忆里,即使在实验中她们也只是在脑内模拟,根本没有亲身操作机甲的机会。 “哥哥的主武器是什么?”无论怎样潜意识里的数据是不会变的。 “和哥哥充能就告诉你。”渊青看着她,有意无意在半敞的胸口画圈。 就着光,她看到他被摸到挺立的粉色奶头。 “也…太粉了吧。” 丹猪八 听着研时随口而出的感叹,他故意将领口拉开露出大面胸膛,就那样瞧她。“粉的,可还喜欢?” 研时慌了神嘴硬道。“不喜欢。” “那行,不喜欢那就…” 就什么?他怎么不说话了? 耳边传来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在她的心上。离近了,她嗅到了在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头顶感受到他的气息,他好像故意弯下了腰。 只听他说。“抬头。” 她下意识听了他的话,抬起头往上瞧。鼻尖触到了一个东西,那物软软的把研时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她吓得离他一丈远。 渊青见状离的更近了些。“不是说粉色不喜欢?妹妹不如用小嘴吮一吮让它变个颜色。”说着,渊青抚上她柔软的唇瓣暗示意味十足。 “不好意思,没吃奶这种癖好。”研时皱着眉推开他躲得更远了。 这种事急不来的,渊青其实也知道,但就是忍不住想逗她。引来这种反应还是让他叹了口气。 “屠夫的屠,炎热的炎。你搜一下吧,星网有他资料。” 屠炎?好奇特的名字。研时将信将疑地将名字输了上去。意料之外,有关他的信息在星网上数不胜数。 研时皱起眉,心里估算着他有多难对付。她抱着探究敌人就要对他挖根掘底的态度,关于他的交际关系、性格、作息、癖好等信息从上到下地翻着。 这些情报最好都要一手掌握。屠家直系、夜间作息、脾气阴晴不定、性格乖戾好战。 根据下面的评论总结,他的癖好是卸人手臂? “有人看见他曾经活剥并生吞一整头牛?!”这信息叫研时震惊到忘记控制音量。 真让她无语。“这些人就不能写的真实点吗?”研时望着屏幕控诉。 渊青粗略地扫了一眼,与他查到的大致一样,可他还是忍不住为他说话。“好坏相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谣言亦如此。” “是吗?” 她接着往下翻,其余写的大多都是他的恶评。 旁观者的描述,被害者的控诉…零星几句好话埋没其中。原本楼主是写他路见不平,结果看到最后楼主反水了,补充评论写那个屠炎在救了他之后回过头来对他说:“好狗不挡路…” “那这个呢?”渊青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接触虽短,但好狗不挡路倒真像是他会说的。 看渊青这种表情,研时想她已经知道真相了。 研时不免对屠炎的样子产生好奇,找了又找也只在最底层寻到一张极模糊的背影。 看不太清,不过最明显的是那红色头发。 “屠炎是什么样子啊?” “火红刺头。” 刺头吗?红毛丹?研时想象不出来。 “那长相呢?” 长相?圆的吧。渊青没细看,但他记得屠炎一开始和他说话,他的鼻孔是朝天的。 “娃娃脸,鼻孔朝天。”应该没错。 这些形容词混在一起成功让研时皱起眉头。 娃娃脸?鼻孔还朝天?这什么猪八戒吗? 再加上红刺头,头上长着红毛丹的猪八戒? 简称丹猪八? 免打扰 噗,她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丹猪八哈哈哈…” “嗯?”渊青不懂她为什么笑,莫非她喜欢红毛娃娃脸这类?他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长发,心想还是算了犯不着与一个毛头小子置气,再说他也舍不得。 见渊青那副不明就里的样子研时掩饰的咳了声,收起笑才想起她有一个问题要问。 在脑内组织了一遍,研时开口打听。“你看着额不,你觉得那个猪八咳…,那个屠炎他有没有…掳人的癖好?” “掳人?”渊青没懂。 她太隐晦了吗?研时抿起唇。 “就是你和他交手的过程中,他有没有流露出想掳走别院补给者的倾向?” “没有啊。”渊青回想与他短暂的交流,他反而像心智未开,只想着打架的傻子。 “不是他们…难道又是冬楚干的?”研时更纳闷了,在科瓦尔的陪同下她应该不会干出这种蠢事才对。 渊青后知后觉打开光屏,发现群炸了。 消息实时弹出,被他随口读了出来。 “又有补给者消失了。” “什么?”研时不敢相信凑近去看。 距上一个失踪地点一百六十三米,巧的都是一人独处,位置还离冬楚帐篷不远。 一个阴谋论出来了。 研时翻了翻发现冬楚一下午没说话。 她是没看见吗?还是内心强大到群里的讨论猜测影响不到她? “可是没理由啊,时间紧凑不说,顶风作案并不留一丝痕迹。”研时认为冬楚干不出这事。 “不是她。”渊青很笃定。只要冬楚不傻的话就该知道上次的断头事件是对她的警示,是警示她挑错人下手的开胃菜。 他了解自己的妹妹,所以冬楚翻不起多大风浪。这种无关疼痒的手段研时足以应对,但她要是一直针对自己妹妹的话他也不介意人为干扰一下。 床头的光屏忽亮忽暗,屏幕上的消息累计了几百条,被艾特的消息占了整整八十条。 米果看了眼免打扰模式,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床上睡着的人叫醒,不过好在命运没让她纠结很长时间。 帐外的嘈杂声越发厉害,床上的人幽幽转醒,略带不耐的拉上被子盖住头。“外面在干嘛?怎么这么吵?” “我不知道。”女孩如实说。 “啊烦死了!”冬楚大喊着扒开被子坐起身,四周的魔音贯耳完全打散了她想要继续睡觉的念头。 “你去,去给我倒杯水。”冬楚指使着女孩接了杯水给她。一杯下肚清醒了些,她倒要看看外面在闹什么。 未等她出去,外面的人就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发现那人竟还在床上睡觉?!她好意思嘛她? 图坤走至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呢?你把人藏哪了?” 对于这种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的人,冬楚可没有半点好脸色。“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勾结兰顿莱的人把补给者藏起来了?”图坤偏偏听到兰顿莱就钻牛角尖,虽然他没证据,但他还是控制不住。 该死 “什么兰顿莱?什么补给者?”是他没睡醒还是自己没睡醒?本就带点起床气的冬楚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瞧瞧啊她还生气了,她怎么好意思? “别以为你能瞒天过海。蛸的栖息地在哪又是如何到的这,你心知肚明。”图坤压低声音提醒。 “别太高估自己,觉得单凭你的本事伺候好一个就行。如果没有‘外力’的推波助澜你根本见不到它,甚至于那天的意外也是你自己能力不足,被研时抓了出来。” 不料面前的女人在听了之后居然平静了下来,她目光流转看向他,声音仿佛能夹出水来。“对啊是我干的,补给者也是我藏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她们被藏在哪儿。” “你找死!”图坤一把上前揪住她的衣领,作势要将她摔在地上。 吓傻的米果仿佛回过神,她鼓起勇气冲出来挡在他面前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她一下午都在帐篷里睡觉直到刚刚才醒,她根本没有出去过!” 米果看着这情景,仿佛能看到自己姐姐当时的样子,她那时也是被这人粗暴对待吗? “没出去不代表没联络。”冬楚这女人狡猾得很,说不定她是故意拉她打掩护。 “没有没有。”米果找来光屏举到他面前。“免打扰还在,您看这么多条全是群消息。” 确实是这样,难不成他真的误会冬楚了? 手上逐渐卸了力气,冬楚被放在地,刚踩上她立马解开领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丢了人就找我来撒气,说出去也不嫌人笑话。” “呵别的女人起码肏起来干净,而你…” 联想到没说出的话,它像针一样扎进冬楚心里。 她是正确的,这个世界本就该死。 冬楚充满怨恨的神情让图坤莫名感到心慌。 他止住嘴,留了句老实点,别动歪心思便走了。 在他走后一会儿,帐外渐渐没了动静,想必是被图坤劝走了。冬楚在原地静静地听了会儿,等声音全部消失后慢悠悠直起身。 伸手要回光屏从下往上扫过,有图有真相。 “哎你别说,我确实嫌疑挺大的。相距百米一人独处,而那段时间我又凑巧不在公众视野内。” 米果打不准主意她到底该不该回应,只听到冬楚又说。“第一个是我撞破她与图坤的事,离开时与图坤不欢而散,报复不了他却有理由报复他的女人。第二个更巧了,是我那天送上他人床的‘妹妹’。这次保不定我又想用她,她不应还遭到我的报复。” 多好啊,理由她都想好了。 光屏上的群消息莹莹灭灭,指不定又在明里暗里蛐蛐她呢。“瞧啊,我是个多么恶毒的女人。” 冬楚把光屏递了回去但米果没接,她摇了摇头。 “我不看,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你觉得我是那样?”见面不到半天,她对她呼来喝去没个好脸色,而她却说她不是这样的。 米果思索了下。“我觉得你外冷心热,答应了就一定会帮,是个乐于助人的刀子嘴…” “哈哈哈哈…”冬楚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她。 她反问她。“你有没有听过阴沟里翻船?”米果又是摇头。 冬楚接着说。“我这儿称得上阴沟不说,要是与我沾上关系连基本维生的船都变会臭,我劝你早些远离。等到时候你要是翻了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下米果听明白了,她更是摇头。“我不走,只有你能帮我找到姐姐。” 傻的 “喔是吗?”冬楚随意的扫了她一眼。 眼神蛮坚定的,不像是假话。 “不过你这眉眼…”她下午怎未发现? 转瞬间冬楚便有了主意。“我答应救你姐姐回来,但你也知道兰顿莱绝不会平白无故丢个人。这样吧,我们想个办法一换一。姐姐出来妹妹进去,你觉得如何?” “我…”米果犹豫不决,不知怎么开口。 “不急还有时间,在这的几天你自己考虑清楚再说。”毕竟做戏,女主角心甘情愿才更真实。 科瓦尔为冬楚澄清了关于她的舆论,风波不止但更倾向于第三势力。 至于是不是兰顿莱做的,科瓦尔含糊带过。因为他也不清楚那群人想什么。 人们终是在惶惶中过了一夜。为了安抚人心,科瓦尔觉得有必要和那边的人说清楚。 赶早不赶晚,他趁着太阳还没升起,直接带着渊青朝东边走去。 走在路上的男人睡眼朦胧哈欠连连,对科瓦尔的这种行为十分不满。昨晚没蹭到油不说还被研时拉着讨论了一晚上的“应对策略”。 也不知道针对的对象到底是他还是兰顿莱他们。没睡几分钟又被科瓦尔叫醒,导致他连骂他的精力也没。“我说…你有你弟弟有盏有盛,非拉我来干嘛啊?” “肆作为匹尔特的底牌不能来,盛性子太急来不了,至于盏…他有心理阴影更是不行。” “想的倒是挺多,有本事你自己来啊。”明明是他在舒柔那里吃瘪,看不惯他恩爱。 “我单方面代表匹尔特只身前来不合适,带着你便合适了。” 三方会谈?渊青当他面回了个白眼。按他的说法带怅明不是更好?渊青和怅明比起来,他才是名不见经传的那个吧。 几只海鸥在空中盘旋目光紧盯着海面,寻到海里鱼便俯冲直下衔了就走。等累了就落在浸水的滩边,摇头晃脑的踩着水来回走动。 渊青似生了些逗弄的心思,手指一拨,一根丝线随机出现在某只幸运海鸥的旁边。 见它还没察觉到,渊青故意晃了晃,带动丝线搅了些风过去。它依旧无动于衷。“不是你说这海鸥警惕性这么低的吗?” 科瓦尔跟着他的丝线看向远处。那只被包围的海鸥在左顾右看完全没意识到身侧聚拢的线。 “…”怕不是遇上了个傻的。 他的眼光这么毒辣?渊青不信,特意拢出一只手出来推了推它。 “嘎!嘎嘎…”海鸥叫出声,受了惊吓地向海面飞去。可它没想到那只手就等在那里,一连将它撞了好几个跟头。 “真是傻的。”他得出结论。 明明绕一下或者拐个弯就能飞走,它偏偏上赶着朝前撞。 一次两次就算了,在同一个位置撞了足足两分钟,用傻来形容它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玩意儿有些奇怪啊…”渊青皱起眉头。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它也吃了好几下了吧。智呢?它的智呢? “离不开水?”科瓦尔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看它脚蹼一直在浅滩,任你左右堵它就是不上岸。” “不敢上岸?岸上有什么?沙子?” 哎他还就不信了,渊青一挥手将海鸥扇在沙滩上让它的翅膀沾满沙石。 只听它叫声凄厉,打滚挺身一气呵成,来不及抖落就扑闪着飞走了。 黑影 y e hua 5. com “难道这沙滩除了我们还有让它更害怕的东西?” “谁知道呢,先走吧。”傻是不是会传染?渊青将他俩大清早吹着冷风在沙滩上和一只鸟玩的症状归结于傻的同种类型。 早上醒来的研时突然想起件事,昨晚为了逃避充能缠着渊青问问题,从晚到早倒是将他主武器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武器?消耗者的武器不是一开始就记录在资料里的吗?”舒柔搞不懂研时为什么想问这个。 “对噢!”她想起来了。每个消耗者在星网都有专门的档案记录自身的数值,相当于战斗在役。 说着她搜索出渊青的资料,点击阅读。 “主武器主武器…拳头?”研时瞪大眼睛。近身格斗是他的主场,所以那时的比赛他是故意的。 怪不得她觉得奇怪,那场明明是渊青单方面的碾压,他却硬生生带着怅明挂彩。拳拳到肉有来有回最终两人拖成了平手。 “对啊之前那个第十名的洪架喊了一堆人近身围攻,他大概事先也没做调查,根本不知道渊青善用拳吧。”主武器一般和机甲适配,没人见过渊青的机甲,至于舒柔如何知道… 在事情过后她偷偷查了一下渊青,当然也是出于好奇,毕竟没人把线做武器玩。发现渊青主武器是拳完全是意外收获。 渊青是拳,衍生是线,两者互补。 肆是矛盾,一枪一障,衍生爆破。 她是光刃,衍生是短暂控制。那怅明呢? 叮——夲伩首髮站:yehua4.com 金黄的面包弹出,打断了研时的思考。 舒柔看见将它夹出摆在盘里,接着涂上一层厚厚的蓝莓酱。弄好后她拍了拍手。“开吃!” 不知是因为内心的烦闷让研时没有胃口,还是面包机带的余温叫研时失了冷静。她此刻突然想去海边吹风。“我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说完,舒柔等不及的一口咬下去。 咀嚼中粘稠的蓝莓酱在嘴里化开,酸甜又爽口真是美味死了,她满足的眯起眼。 天的尽头已染上橙色,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海浪一波一波打在脚面,冲淡了些燥意。 研时还没见过太阳升起,难免有些心痒痒的。 来都来了,就等等看。她想着。 她迎着光,望向看不到头的海的另一边。 研时眼睛酸到忍不住地眨眼但依旧死死地盯着远方,生怕错过了。许是怜惜她,天边的太阳终于要出来了。一丝火红冒了头,紧接着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等等,黑影? 研时抬手遮住光,眯起眼看去。一个人形从海面上破水而出。 期间湿发不停的在滴水,他揉了把脸下去,张着唇直起身。喉结滚动,臂膀垂在两边,胸肌起伏不定。呼吸中,能看到一滴水珠从他的乳尖滴落。恍然间,研时舔了舔唇觉得她有些渴。 再往下看,他侧着身光打在腹肌上,块块分明肌肉被勾勒出线条。泳裤紧贴在身,腿间的鼓包不容小觑。 “…怅明?”研时叫出声。 那人听后顿了一下,接着又钻进水里。 认错 研时看着他逆着光走到岸边,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站住。刺眼的阳光叫研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上来啊怅明!”她招招手向他喊道。 这的天气虽是盛夏但清晨少了阳光照射海水还是凉的,加上海边冷风一吹更容易感冒。 “快上来!怅明!” 研时见他傻站着不动心里更是来了气。昨天那事是她不对可他也不用故意当着她面作践自己吧。 想着,她用手遮着眼直奔他走去。 踏进水里,果不其然凉意直达脚心。 到了跟前,研时抓上他胳膊就往沙滩上拉。 谁知那人竟有意躲她。 “别闹了。”她说着,胳膊上的手就势握住他,费力拉着他向前走。 发觉他手心潮湿微凉,研时将手攥紧了些。 牵着的手传来她的体温,身后人贪心地攥紧。 踩到沙地,那人紧了紧喉咙。 “可以放开了。” 研时一愣,这声音… “你…”她缓缓扭头看去。“肆?” “是我。”他将没牵她的手背在身后,手指握拳藏住那些。 “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研时无措的解释。 “我不是他。”肆说。 是。离近了她才看清。肆的腹肌轮廓更为清晰,比起怅明脂包肌的身材肆相属于低体脂。 “是我认错了,不过清晨的水凉,想游泳还是午后比较好。”她垂下头不再看他,道歉后又忍不住提醒。 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不下两次,只是没穿上衣怎就不敢看他了? 肆走到研时面前。近在咫尺的水汽,让她无须抬眼便看见下面蛰伏的一团。 嘶…研时心里倒吸了口凉气,不动声响将目光上移,粗略扫过腹肌后停在了胸口。 “橘…”研时止住话,掩饰性咽下口水。 “什么?”肆好似没听见,凑过来倾身询问。 “不不不…”她错开眼,手乱挥一通防着他再次靠近。 肆正想开口,却听到她的肚子不应景地叫了。 研时抓住机会用指尖抵过他的肩膀推开了他。“我我肚子叫了先回去吃饭了,你也早点过来。” 她飞快地跑了,没再回头。 待进了椰子林,研时步伐一转躲在一棵椰子树后,右手抚上胸口顺气。“哈啊…哈…怎么…还有人那儿…是橘色啊…” 等研时消失在视野中,肆才舍得收回目光。 想着她的眼神,肆低头看过去。 “那天晚上没看到吗?”他嘀咕道。 如果是这样…他就要改主意了。 得要她记得他才行。 他不由得攥紧手心,几颗冷石受力在手心动了动,被压迫着互相摩擦。 一股风吹来,肆才察觉浑身发寒。 果不其然盛一大早就来敲了门。 阿香偷偷打量了一通,眼前人笑容满面。相比那人过往的嘴角多扬了数倍。 还是换过来了,阿香敛下眼。 盛察觉不到,兴高采烈的规划着。“我们接下来要去哪?我查过这个岛南面有个大的露营地,其他人应该就在那边…啊对,太早了你还没吃早饭,那你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帮你拿来。” 小丑 “不用了,一起去吧。”她抬脚离开,没想被盛拉住手腕。 止住步的两人僵持在门前。 此刻的气氛让阿香很是疑惑。“怎么了?” 盛看出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他想不出原因。 目光一转岔开话题。“还是进去换身衣服吧。” 阿香一愣低头打量。她?她怎么穿的还是睡衣? 缓过神的她吓得一下子缩回手。“我去换一下。” 砰的一下,门被关上,盛还未反应过来,像个保护神一样傻站在门外。习惯性的揣兜使自己不那么尴尬,摸着兜里却是空落落的。 哦他想起来了,那个镜框他已经还给盏了。 不到叁分钟,阿香换好了衣服。瘦弱的肩膀裹在一字肩下,淡紫色纱裙轻薄梦幻,走动时裙摆所荡起的风全是她的味道。 盛直直的看着,满眼都是阿香。 啊,他真的好喜欢他的女朋友。 两个人相伴来到餐厅。舒柔听到声音看过去。 巧的是阿香和盛穿了情侣色,相伴而来也相当于变相公开,双方的身份自是不打自招。 “又幸福上了二位。” 阿香听到舒柔的调侃红了脸,她微微抬起头用眼去偷瞄身旁高高的男人。 盛一脸笑意仿佛有天大的喜事,比起之前他笑容依旧且多添了几分真实。飞扬的神采很容易感染别人同他一起开心。 她唇微抿。其实这样也蛮好的吧,阿香心里想着。 “味道变了。”藏在转角的男人出声。 盛动动鼻子闻了闻。“这么说确实变了。” 阿香被说的身子一僵。他发现了吗? “是…雏菊,我喷了雏菊味的香水。” “嗯。”男人给了她台阶下,转身去了稍远的另一旁折腾咖啡。 看着盏走远,阿香下意识性离盛远了两步。 雏菊?舒柔倒着牛奶的手一顿。 她好像也闻到了空气中那似有似无的香气,除开手边的牛奶,今日的气味是淡淡的雏菊香,前调微微酸涩,再闻清新又怜爱,似少女的心事毫不拘束。 好闻是好闻,但她没记错的话… 雏菊的花语却是深藏心底的爱。 舒柔装作若无其事给阿香倒了杯牛奶,想着等会私下问问。 一杯下去,满嘴的苦涩在喉间翻涌。他捂住唇恨不得一口吐出来。 盏艰难的咽下,皱起眉看向白盏中的浑黑。 他不知他赶早过来干嘛,为了近距离看郎有情妾有意吗? 深藏心底的爱。她是想告诉他,她喜欢的人一直是盛吗? 开始说喜欢自己,怕不是从最开始就认错了。他还嘲笑盛是替代品,没想到小丑竟是他自己。 “给,牛奶。” “哦好。”阿香收回偷偷望向那儿的目光,接过温热的牛奶抿了一口。 楼梯处,脚步及近。 “补给者最近不要单独出门,出门的话必须找人陪同。” 舒柔阿香听后点头。 很显然,怅明也看到了那条消息。 针对的是补给者嘛…舒柔端起牛奶喝着。 “啊!糟了!”冷不防一声尖叫,杯中的牛奶溢出些许。 哒咩 阿香被吓到了,忙问她怎么了? “研时一早去了外面还没回来呢。”舒柔心里焦急,生怕研时遇到坏事。 她看了眼墙上悬挂的钟表。“已经过去半小时了。”秒针滴答滴答响,舒柔的听觉像是被放大了数倍。 时间流逝,让她心中越发不安。“不行,我出去找找她。”说完舒柔撂下杯子转身就走。 “害,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研时,她本…” “咳。”怅明手放嘴前咳了声。 瞥见怅明的神色盛及时止住话。 “本什么?”盛未说完的话引起了舒柔的猜疑,恍然间她想起研时那天醉酒的气氛也同今天这般相似。 “本…本…”盛有点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圆。 “她本就约了肆今早去看日出。” 盛听后看了一圈,发现的确没有肆的影子。理由成立,他佩服地看向盏,心想不愧是他哥。 “约了肆?怪不得急急忙忙地走了。”既然有人陪就不用她了,舒柔放下心来开吃。 蓝莓、牛奶、面包都甜的,舒柔想了想准备再弄个火腿煎蛋吃。 约了肆?看日出? 胡编出的话怅明偏偏当了真。 “早上风凉,我去给她送件衣服。”他的手摸上外套,犹豫了一秒后转身,抬脚准备上楼取一件她自己的衣服。 别墅大门被人从外拉开,凉风紧跟而来。 微冒出头的晨光映在腰上,其间映射的影子步伐微顿。 目光所及打蛋的停了,品咖啡的停了,抬脚上楼的停了,身穿情侣衫的两位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 研时茫然望向室内静止的一群人。“你们在干嘛?玩一二叁木头人?” 离老远能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有什么焦了?” “噢!我的蛋!”回过神的舒柔急忙拿起铲子捞。 研时看到锅里飞溅的油星,快步走到锅前关掉开关。 “等油温降下来再弄。”她按住她的手。 “哦哦好。”说完舒柔越过她朝门外看。 “肆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 别墅与海离的不远,莫非她在二楼看到了? “他等下回。”研时看向一旁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刚好渴了。”研时拿起桌上的牛奶杯一饮而尽。 “哎哎牛奶不能空腹喝!”舒柔没拦住,但她记得她乳糖不耐受。 益生菌…舒柔记得冰箱有数据生成功能。 打开面板嘴里念叨着酸奶成分的配料表,嗜酸杆菌…双歧杆菌…鼠里糖杆菌…指尖滑动翻页。 选项呢?按钮呢?舒柔找了又找。没有? “在找什么呢?”阿香看舒柔恨不得将冰箱翻个底朝天。 舒柔泄了气。“研时乳糖不耐受,可这连酸奶都没。” 研时一僵,肚子实时一声咕叫。喉间随之反上一股奶味。她刚只顾着转移注意了… “没酸奶,奶酪棒也可以吧。”阿香记得奶酪可以缓解肠道乳酸。 “对。”舒柔从冰箱找出两根奶酪棒,包装剥开后塞进研时嘴里。“先用这个缓一下,等下我再给你煮碗粥。” “好。”肚子还在叫着,研时木讷点头。 多亏舒柔,她才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对此她想说:喷射战士,哒咩! 精神衰弱 东边的清晨安静的很,连只海鸟都没。 帐篷一字排开齐整规范,甚至隔老远就能看见上面插的兰顿莱旗帜。 只不过旗帜边缘的颜色各不同,绿蓝橙紫红。由下而上等级分明,正红最高级。 黑色院徽在正中,一把银色弯钩从骷髅眼框处直穿而过。没有血肉,死的凄惨。 抬抬手,一条短丝穿过五颜六色的旗帜直射进正红色的中心帐篷。 只听里面一声咒骂,紧跟着一阵动静。 他急促地走向门口撩开帐帘,不出意外又是那个男人。 “就不能和和气气的来吗?每次都要这样?” 屠炎快被弄成精神衰弱了,连带着头顶的刺头都显得有些蔫蔫的。 “第一次见,你的人可没对我客气。” 回想昨天屠炎惆怅了,他抬头看渊青一眼。 故叹气。“你也不像是记仇的性格啊。” 渊青不想与屠炎解释过多,将人叫出来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退后一步给身旁人让了位置,不再多说。 屠炎这才看向那人。 “初次见面…”科瓦尔还没说完,屠炎就抢过他的话。“科瓦尔嘛我知道,经常听我哥说起你。” 他常念在口中的死对头。 科瓦尔没追问,只是笑了笑。说实话他不用想也能知道他哥跟他说了什么。 屠炎围着科瓦尔转了一圈后,他摩挲起下巴小声嘀咕。“挺高的啊?”也没他哥说的那么矮啊? 看了屠炎的动作,科瓦尔笑容可见一丝龟裂。 他想起了几年前那可称为不堪的身高… 瞥了眼无聊走出几十步的渊青,屠炎拍了拍手。 “直话直说。相信大清早你也不是无事跑这来找我聊天的。” “不好意思,我就是大清早来找你聊天的。”科瓦尔笑的官方,陈述事实的语气更是让屠炎怀疑科瓦尔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但他又很认真,渊青也被他带过来了。致使屠炎不得不考虑接下来谈论事情的重要程度。 只有听了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主,屠炎抿唇。 他再叁纠结。“你说吧。” “昨晚那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昨夜?屠炎一惊,难道他们看戏被发现了? 有反应,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科瓦尔内心冷笑。 就是没想到他们这么饥渴,饥渴到对渊青的警告都不管不顾。 当然屠炎也想到了渊青,为了警告他们兰顿莱他可是没留手。他昨天也是被他揍的不轻。 所以屠炎急于撇清关系否认道。“不是!” 刚说完,回过味来的屠炎心生一句糟了! “哦?否认的这么快,我还什么事都没说呢。”科瓦尔轻笑。不打自招。 科瓦尔给出的评论是还太年轻,沉不住气。 顶着他的眼神,屠炎觉得有必要和他解释清楚。 “昨晚是我违背承诺过去了。起因是你们的人大半夜不睡觉找人,那光直冲天际横射过来,亮的我们这里都能看见。我按耐不住好奇,就带人悄摸过去看了会儿。” “这样啊。”这倒解释得清了。 印象里,凡是兰顿莱看上的是人是物都逃不掉,直接被抢走。而这种不留痕迹偷人的做派,根本不像是他们会做的。 藏尸 “就是这样。”解释清楚屠炎依旧提着一口气。 虽然事实如此,但他违背承诺在先。 之前他一口咬定不会违诺,自然没考虑违诺的后果。现在正主陪着科瓦尔一起来了,莫非…是想向他要些什么? 刹时间,屠炎感到一阵后怕。 举起手不在意形象地绕起头,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天都亮了,澄也不知道起了没?!” 形势不妙,手下人却是麻利,飞快地跑去叫人。 另一边,插着正红旗帜的帐篷从里面被撩起。 呼吸声有意无意的放大,侧起耳能听见有位男子隐于帐后。 被人观察,科瓦尔根本不在意,把话说开就是了。“我们的人在西边搜了一晚上没有结果,我有理由怀疑那人可能带着补给者躲到了你们这边。” 见没反应,科瓦尔接着说。 “既然不是你们做的…那这样,帮我们把人抓到来作为你们违诺的代价。如何?” 心血一动,屠炎差点将成交两个字说出去。 收回已是来不及,索性话音一转加了个吗字。 “成交!吗?” 话说出,屠炎偷偷瞥向帐篷。 那里小幅度动了一下。 “好的成交!”屠炎心里一颗大石落了地。 这样也好,省的给兰顿莱丢面。他才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答应的这么痛快,连带着科瓦尔的心情好了一半,而他的另一半还沉浸在早上碰到舒柔她扭头就走的阴郁里。 “走了。”等他回过头找渊青,却没找到人。 沙滩上连渊青的影子都没有。 跑哪去了?难道是耍脾气先走了? “渊…” “别吵,你过来。” 渊青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那是一顶插着蓝色旗帜的帐篷。 屠炎随着科瓦尔走过去,正见渊青蹲在地上。 “你干嘛呢?”屠炎只看到渊青的手在沙地中挑挑拣拣。 他捏起一小块布片给他们看,颜色鲜亮以至于一看就是女人穿的款式。 “不可能!我们根本就没带补给者。”屠炎第一时间澄清。 “不是你们的,那会不会是失踪的补给者的?”渊青问出,叁个人的心里已有了答案。 “这顶帐篷是谁的?”科瓦尔在等屠炎给他一个交代。 可屠炎自己都不清楚,大抵是因为蓝色向来入不了他的眼。 “这儿谁住?”话出,一时无人敢应。 等了良久,帐篷的主人才站出。他嘴巴不停打颤,仔细看去背后已然汗湿大片。“是…我的。” 原来人在啊… 屠炎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膝窝,人不受控地向前一趴双手拄地,看到那块布料后惊愕地埋下头。“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此期间,渊青在沙里又发现一件破破烂烂的短上衣。它只露出一角其余藏在沙地深处,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它拽出,它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在地里扎了根。 屠炎扬起眉,显然对这种场景感到不可思议。 “一晚上你藏尸了?” “昨天…昨天晚上…”想起他干的事。 那人心虚到不敢抬头,双手也在无意间抓沙。 倒数 只是私下换了帐篷,怎的还沾上人命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想着屠炎的性子他不敢说实话。 大早上的,跟他玩这套是吧。 屠炎蹲下身,轻笑了声露出两颗虎牙。 那人听到笑声后抖得更厉害了。 直到眼前出现一枚硬币分走他的注意,怔愣间耳边听到了恶魔的低语…“那现在开始倒数…叁…” “天理”的倒数,没人会想坚持到最后… “二…” “求您别数了…我交代…” 他身子弯的极低,将头抵在了沙地。沙子受力陷出一个小坑,埋没他的额头。 “昨晚和人打赌,我侥幸赢了便和输家换了帐篷。只是…想体验一下睡在紫帐篷里的感觉…”他深知自己的实力,底气不足致使说出的话越来越小声。 微风来袭,他额间的汗滴流落在地,眨眼间击出一颗颗沙粒。 收回硬币的手放进兜里,屠炎不耐地抓着头。 违背规则的后果,想必不用他教。 “等下自己过去,先起来带我们找那位输家。” 那人点头,不顾身上的沙土起身率先向远走去。 他明白的,降到最低级是对他最轻的处罚。 况且他有自信,不出百天从绿回蓝他完全可以。 “就是这了。” 他在一个紫帐篷前驻足。与之相比,紫等级的帐篷确实大了不少,看着体积富裕五倍有余。 屠炎抱拳冷哼着。“都这么大动静了,里面的麻溜滚出来。” 没动静? 渊青眯起眼,指尖一转射出一根丝线贯穿中心。破空荡起的风吹开帐门,里面空无一人。 “不在。”渊青得出结论。 人跑了?帐篷内没有,周围也没有脚印。 该不会是听到风声跑了吧。 “这么大点的地方,人能躲到哪去?” 屠炎瞅了眼科瓦尔,心中嗤笑。 清早都没有几个人出来,要不是他带渊青过来,他还没醒呢。 出来玩一趟,总有人不听劝的。 “得,觉也不用睡了。都起来给我找。” 屠炎话放出去的瞬间,其余帐里静观的人一同出现。飞快安排好分工,一人个搜一片,速度之快叫人膛目结舌。 其中里面有很大的原因是,谁都不想成为被他烤熟的鸭子。 远处,西北方向,同样的衣服碎片。 他急跑过来指认。“这就是那人的!他昨晚就穿的这身。” 比起那位补给者,这位的残衣明显“圆满”许多。 第一个消耗者失踪。 线索由嫌疑人变被害人而结束。仿佛一切回到了原点,隐于沙土之下。 “看来有人不想让这次旅行好过啊。”科瓦尔叹道。 “你放心,这茬我磕定了。”屠炎打下包票。 敢将他们兰顿莱搅进浑水,就要做好被报复回去的准备。 不早了,屠炎看了看天上,太阳都出来了。 “你们先回去,等抓到人我给你们送过去。” “好,那我们就回西边静候佳音。” 临走时,渊青再次看向埋着衣料的沙地。 是错觉吗?它好像被吐出来些? 不好吃?他突然想到这个词。 玩火的 回去的路上微风吹散燥热,步履在沙土间留下脚印。太阳冉冉升起,海鸥鸣叫高悬。 “真是有够难听…”他得下定论,转头看向渊青。 “你有什么看法吗?” “他没出全力。”渊青表情淡淡,抬手遮住头上的光。 “什么?”谁?他俩谈论的是一个话题吗? 科瓦尔明显的呆愣。 渊青伸出手感受。“温度啊…温度低了。” 温度吗?科瓦尔也跟着他伸手,风从指缝穿过。 相较刚才温度确实低了些,是因为起风了吗? …不对,方才也有风。但那里的风却是热的。 “你觉出来了吧,太阳升高应该更热才对。可到了这儿,反倒变得凉快不少。现在再回想那些人的惧怕程度,他和我交手应该留了后手。” 藏的倒是深。 讲话间,渊青一直盯着太阳。直至眼前产生眩晕黑影才合上眼。 出来这么久了,他还是不适应阳光。 索性他也不勉强,重新走回椰林阴凉处。 “屠炎为什么叫屠炎?”他问道。 除开他火红的头发,鲜明的个性。 “炎指火光上升,焚烧…通俗一点炎也作焰。”渊青自说自话的解释。 “玩火的。”这倒也不难猜,他们家族的人起名一向直白。 科瓦尔联想起一些往事。“帐篷里的有了解吗?” 渊青点头。 “澄,鲜少露面。不过据我所知他是一位机甲师。” 科瓦尔沉默了。这岛有这么大魅力吗?机甲师都来了。 透明玻璃门左右打开,笑声传入耳朵,肆闻声看过,人都在。“在笑什么?” 盛一愣,看肆回来快步向他走去。带着迫不及待的意味搭上肆的肩。 “你回来的晚了没看到研时差点…” 咳,一声咳嗽成功打断施法。 “我差点什么?” 目光一转看到研时抱臂正看着他,盛下意识咽下口水。“没…什么啊。” 转头心虚地拍了拍肆的胸,给他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兄弟你自己悟的眼神。 因为这一插曲气氛冷了,其他看情况自顾自找了借口去。 听到肚子咕噜一声,研时蹙着眉转身回到冰箱前,撕拉一声拆开奶酪的包装,拿着锡纸将奶酪棒含进嘴里。 腮帮鼓起,她眯着眼随便嚼了嚼咽下。 感受着它滑过喉咙,有些冰凉。 空荡的餐厅,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在身后停下。 思考了一瞬还是拿了一只新的递过去。 “要吃吗?” 肆不动声色的看过,抿唇。 “你差点什么?”他选择自己问她。 看肆不接,研时伸手帮他剥开。 “味道不错,尝尝?” 有点远。 肆身子略微前倾。“喂我。” “好好好肆大爷。”今早认错人就当作赔不是了。 奶酪擦过他的唇被喂进嘴里。 他学她的样子含着,用舌头搅了搅。 “甜。” “不喜欢甜?” “喜欢。” “那就好,想吃冰箱还有。” “一个就够了。”他舍不得她麻烦。 时间快到了。 离去的怅明折返回来就看见此情景。 男女互相喂食,刚来的他就像一个ntr。 “好一个郎情妾意。”他忍不住酸了一句。 蹭蹭 研时僵笑着默默拉开与肆的距离。“额…你要不要吃?” “不了。”话说完他又看向肆。 这人清早连帽衫配短裤简直没安好心。 “我不会清早约看日出,更不会等别人喂奶酪。” 肆皱眉。“你什么意思?” 怅明迎着肆的目光摊手。“我的意思是:我有手有脚是个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 肆上下打量他。“所以?” “所以更让人省心,不会让他人有负担。”说完怅明转向研时微仰起头。“跟我上去谈谈?” “嗯好。”研时想了想他们是该谈谈。 过了一晚上他再气也应该消了。 肆看着他们离开后淡然转身,重新撕开一个包装塞进嘴里。 还是甜,但比起刚刚肆觉得少了点味道。 此刻,他不喜欢了。 她跟他踩点进的房间。 “洗手间左转。”怅明贴心的为她让出一条路。 那时的研时还一头雾水,可没等她想明白,翻涌而来的痛意就搅的她不得安生。 研时死死地捂着肚子,来不及发问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左转进了洗手间。 降噪、除臭什么的都打开她才好意思解决她的大事… 之后的研时长了个教训,贪凉吃多了也不行。 “呼…”她轻抚着出了门口。感觉活过来了。 怅明抬眸看了眼她。“过来喝杯热水。” 研时乖乖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 “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他望着她呢喃。 喝完了,肚子如期舒缓许多。 手中捧着的水杯还留有余温。“那个…” 研时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早上他没约我,是散步碰巧遇到。” “我知道。”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对她的性格一无所知。开口和他解释,想必也是怕自己误会。 研时点点头。“还有一件事。” “早上我将他错认成了你。” 怅明点头表示明白。“错认说明心里有我,懂。” 没生气?反而还有些开心? 研时不懂了。指尖摩挲着,杯沿逐渐变得冷凝。 “…你找我来什么事?”她不敢看他。 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又为何会觉得遥远… “我想知道在你那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研时沉默不语,因为她也不明白。 充能的话,她有了渊青。之前表明态度给他,也是想让怅明明白她和他当初的契约不作数了。 怅明已经明白了,即使她不说话他也明白。 “那不谈这个,可以告诉我你和肆是什么关系吗?” 和肆? 研时想都不用想直接说道。“我俩没关系。” “没关系做了?”怅明钻了牛角尖。 “哎呀和你说不明白!”研时气急。 其实研时心里清楚怅明想听什么,但要她对他当面讲不知怎的她说不出口。 “我们都没做。”他落寞至极。 怅明低着头隔她八丈远倚在桌子一角,虽看不到表情但也不必这种语气吧。 她和怅明差的也只是临门一脚罢了,光是蹭蹭不进去就玩了多次。 研时一怔,想起昨天的事。 只要偷偷的不被人发现… 离中午还有一会儿… 研时吞了口口水。 她试探着说。“那…蹭蹭?” 拿出来 无人看见的角度怅明唇角浅牵,抬头一瞬又消失的了无痕。 他知道研时吃软不吃硬。 所以怅明侧过身,语气故意弄得落寞又低沉。 “因为愧疚想补偿大可不必,我用不着你可怜。” “不是!”研时矢口否认却又想不到好的说辞。 奈何怅明不松口步步紧逼。“那是什么?” “是我想蹭,我想蹭行了吧!”研时大吼出声。 怅明听了眉头一松,跟着开口。“当然可以。” “啊?”研时看着他走近。 还在宕机的她被怅明抓着手放在他身下的鼓包上。掌心传来的温度,烫的她控制不住地蜷起手指。 “小软乖,自己拉开,放它出来。” 他有意无意地在她耳边吹气,压低的声线带着祈求之意。 太犯规了吧,研时心想。 “呼~”耳蜗处一股热流拂过,烫的研时一抖。 回过神来的她明显感觉手下东西一跳。 孩子已经憋成这样了吗?研时有些惶恐。 “那我把它放出来咯?”她偏颤抖的声线询问着。 “嗯。”从嗓子挤出一丝声音。 怅明侧过头轻吻她的耳朵,张口抿起耳垂边缘留恋辗转。留下濡湿的痕迹后舌头转而舔上耳蜗发出滋滋的声响。 太涩情了…研时下意识想躲开。 身子才偏离一点就被怅明一把搂住,他掐着腰让她动弹不得。“跑什么?” “没跑啊哈哈哈…” 她目光躲闪不敢看他,只盯着自己的手腕处。 他今天的裤腰是抽绳的。 上面只有一个蝴蝶结,好解得很。 研时捏住绳的一端慢慢拉扯。 她能感觉到怅明的目光。他从旁看着她,眼神从未离开过。 绳子结开了,研时莫名有些紧张。 她抿起唇开口。“松了。” “伸进去,把它拿出来。” 怅明侧着头,研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的喉结滚动,掐她的手紧了紧。 研时搞不懂她到底在怂什么?又不是没拿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嗯对! 她松了松裤腰一鼓作气往下一拉。 硬挺的肉棒啪的一下打在她的手背上。 “嗯…” “嗯…” 一声是爽的,一声是疼的。 她咬唇,下一秒松开时便下定了主意。心里想着速战速决,手上功夫也就没落后。 右手将怅明的裤子再往下扒了扒,左手回来拽着身上短裤的腰身向下拉,从后看研时成功露出半个屁股。 她低头看了看缝隙,再对照起怅明的粗细。接着闭眼用力一扯,短裤连着内里一起掉落在地。 “这…” “你别管!” 研时气闷地抓着他走到墙边,嘭的一下将他推上墙。怅明冷不防背后一片冰凉,刚想开口问她是什么意思,转眼见研时紧跟着他贴了上来。 她咬住他的下唇泄愤般啃噬,他张着唇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说着疼。 没等他缓过劲,下身又有了异动。 肉棒被研时抓着压低塞进她的腿间,为了方便她将她的左腿挂在他的臂弯。 她扭动着腰前后厮磨着。 从前到后,肉棒挤在肉缝中来回晃动。 “嗯~”一声呻吟传入怅明的耳朵。 停下 他能感受到两侧肉缝对他的挤压,能感受到小洞流出的水蹭湿他的肉棒,能感受到蜷缩在深处的肉珠一点点的充血胀大… 一刻他忍不住抬高她的腿弯,他顶弄着勾着她脱离地面与他拥吻,他逗着她足尖半踩半离右手却揉捏着她的右臀。 水分泌的更多了,有些甚至顺着他的肉棒流到腿间耻骨。 无需看,拖拉的裤腰必定濡湿一片。 唇舌痴缠,唾液交换,鼻息喷洒在脸。 迷离间,洞口一张一合,抬起的瞬间…怅明还是犹豫了。 他放弃一杆入洞的机会,转而更加激烈地吻着她,舌头全部塞进她的口腔与她痴缠。 “唔…”他害她差点被口水呛到。 研时推了推他,怅明感受到她的不情愿一僵。 他不懂她推他的意思,只当她不喜欢他吻她。 又是只有他不可以… 反应过来的他退后拉开距离,两人嘴唇和下体连带着细丝要断不断。 怅明垂眸去瞧,自己棕色的肉棒被她加润了一层水光,但距离太近,龟头依然卡在肉缝前端。 他抬眼,不动声色的去观察她的表情。 相反,研时心里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缓过气来的她重新勾上他的脖颈。“别看了接着动。” 这次她将脸贴在他的脖颈处,身子缩了缩靠紧他的胸膛,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怅明的手指在研时背后不自觉地动了动,随后重新搂上她的腰。 “哎呀你别光抱着我!”只是上半身紧贴,下半身却离的那么远这怎么动? 她听到他叹了一口气,接着双腿被他掰开换了右腿重新搭上他的臂弯。 研时往前凑了凑将肉棒蹭回原位。“好了动吧。” “嗯。”他用空闲的左手下移略过她的臀瓣抓上她的腿根。 温热的掌心抚上,修长的手指差点挨上肉瓣,研时一颤小穴又流出一股水来。 水滴落在棒身滑落,在研时看不见的地方怅明克制得喉咙发紧。 被她靠着的胸口处缓缓升温,欲望传递给大脑使他不自觉地舔起牙。 按着她的腿根缓慢地抽动,粘腻的水声响彻他的耳膜。 “咕叽…咕叽…”一下接着一下… 等研时察觉到不对龟头已然入了大半。 “怅明停下!” 除去开始被忽略的酸胀感,她竟没感觉到异常,直到眼前人控制不住地抓着她向上顶弄。 “嗯~停下…” 视线逐渐清晰,怅明看到研时目光迷离地望着他。 “我…”他做什么了? 怅明后知后觉地动了动指尖,一片湿润。 恍惚中他记得…沿着腿根掰开…指尖蹭过菊穴…在穴口处…上压…龟头顶了进去… “竟是这样…索性一鼓作气。”他将她双腿架起,把尿式的揽在怀里。 “哎~”又入了一些进去… 研时这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穴将他的肉棒吞下,无用功地踢着腿嘴上说着。“放我下去!” 他架住她的腿不让她乱晃,宽慰她说。 “别急,才吃了四分之一。” 亲眼见和亲身体验是两码事,别人做和自己做是两码事。 假如有机会重来让他做选择,他还是会这样做。 没有一个男人会在亲眼目睹心上人吞入自己性器后停下。 都等 研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被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将肉棒吃进去。 下体不停的传达着酸涩感,但小穴还是忍不住地贪吃。 她咬紧牙,尽量控制着穴口一张一合。“尺寸…不太对…太胀了…你出去…” 这家伙没做扩张就往里塞是要撑死谁? 喉间溜出一声闷笑,研时明显感觉到它进的更深了。 “喂,我让你停…”正当她看好位置准备下口惩罚这位油盐不进的人,却听到楼下传来她的名字,而这个声音让在她体内的怅明一僵。 两人心照不宣的意识到渊青回来了。 就要到这里了吗?有些不甘。 这时,楼梯响起了脚步声。 “妹妹你在上面吗?” 研时下意识看向门边,临近的脚步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紧张地夹紧,小穴的压迫让怅明抽插的吃力,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 “别夹。” “那你快拔出去啊!” 太困了,他必须要抱着香香软软的妹妹睡个回笼觉。 “妹妹?”渊青站在走廊中间。 左边?右边?肆说她在哪边第三间来着?算了,他没睡好觉懒得想这个。 抬手,丝线从食指处分段向两侧蜿蜒。 一起开不就行了? 咔哒,门开了。 左边没人,渊青转身去了右边。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渊青的疑问让坐在床边的研时心虚。 洗手间的门打开,怅明理了理衣服走了出来。 “我喊她过来喝水。” “水呢?” 怅明给他一个眼神。“那边桌子上。” 桌子,床,离得这么远… 这距离可见不妙,顾不得身下,研时赶紧过来搀住渊青的手臂回头对怅明告别。“那个水也喝完了,我和哥哥先走了。” 他鼻子动了动,渊青笑着搂上她的腰朝着怅明挥手。“先走了。” 怅明看着他们离开,门关上手便钻进口袋,等摸到那条后怅明勾起唇。手指随意点了点,周围一片粘腻濡湿。 两人平安无事的回到房间。 他带着她往床上一倒,手臂收紧翻身让她趴在他怀里。“陪我睡会吧妹妹。” “啊…嗯。”挣扎的念头被她按下,她小心地靠在上面听着他的心跳。 刚刚情急之下只套了短裤,内裤还没来得及穿。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没找到。下面凉飕飕的,总有些不安全感。 胸膛微微起伏,心跳声节奏平稳,研时卧在渊青怀中睡着了。 在她入睡的两分钟后,渊青睁开眼。 渊青小心地挪开腿低头打量,目光所及大腿处一片湿漉。“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妹妹真是有够贪心的,跟别人弄得水都流到哥哥身上了。” 那个房间的味道…他想问她的,但是他太累了。 “唔…”她在睡梦中呢喃。 渊青轻拍她的背。“唉,睡吧。” 研时是被饿醒的,睁开眼天已经大亮。 她醒的同时渊青就跟着醒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询问道。“下去吃饭?” 研时点点头,她确实饿了。手臂拄在两侧直起身准备从渊青身上跨过。 一种干涸从身下传来… 研时一愣,后知后觉地和渊青商量。“哥哥先去?我要上个厕所。” “不急啊,我等你。” 她感谢他的贴心,但… 研时扯开嘴堆出笑来想着措辞。“那个…” “大的也等。” 得,她的“好”哥哥这下将她活路死路全堵上了。 打样 pow enxue8.co m 看她一脸苦相渊青也不准备继续逗她,他抚平研时睡出的褶皱走向门口。“我在门外等你,好了就出来。” 她露了笑。“听哥哥的,我很快。” 看着渊青帮她带上门,研时敛了笑飞快地冲进洗手间。 两分钟后,她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他让人在我这守了一晚上了,有结果了吗?”身强体壮的两个大男人一边一个站了一夜,误会都澄清了还守她干嘛? 她伸出手,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圈住不足五指节的手腕,细弱白皙的手臂。 这不妥妥的白幼瘦吗?她能伤害谁啊?真搞不懂图坤在怕什么。 那两人对看一眼又看了看天。“那我们就回去了。” “去吧去吧。”两个不懂变通的家伙,冬楚摇着头惋惜。 米果跟着出来小心询问。“会不会他是担心姐姐遇害所以派人守着?” “他?担心我?”周围要是没有人,冬楚恨不得放下包袱不顾形象地大笑几声。因为上次的前车之鉴,她看来图坤是巴不得她出些事才好。 收起不合时宜的心思,指尖卷起她的发。“妹妹找我搭话是想好了?” “嗯。”米果点头,她仔细想了一夜。“我换我姐姐回家。”这就是她的答案。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a i4.c om “行,我安排一下。”这场大戏可有的看了。 冬楚扬起笑,这时她才带了些真心实意。“想吃什么?姐姐请你。” 舒柔摸着鼓起的肚皮犯了难,她叹了口气。“早知道不吃这么多了,现在感觉打个嗝都要反上一反。” “嗝~”她反射性地捂住嘴,好像真的要吐了。 “没事吧?要不我陪你去沙滩上走走消消食?不然你喝口水顺一顺?还是站起来跳跳让它沉下去?”阿香担心的不知所措,大有一番病急乱投医的趋势。 科瓦尔抄兜走到舒柔身后,大有一副宣示主权的架势。“不用麻烦了。最近不太安全,你们出行必须要有消耗者陪着。我与舒柔小姐是老相识就由我陪她去。” 旧相识?没听舒柔说过啊。阿香看向舒柔,用眼神询问她。 “这个…嗯,我先和他出去一下。”说不多说,舒柔顾不得还在翻腾的胃拽住科瓦尔就往外拖。 看着他们肢体接触的地方,科瓦尔强压笑意。走时还回头嘱咐。“听说盛和你在一起了?你陪他就行,年轻人多培养培养感情总是好的。我和舒柔就先出去给你们打个样。” “阿香你别听他胡说!”走了老远的舒柔大喊着。 被说的心花怒放的盛转过身。“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女朋友。” 女朋友,听到这三个字阿香依然忍不住红了脸。她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有什么想要我陪你一起做的吗?” “有啊!那可太多了!”盛上去拉住她的手。“我们去我房间?”阿香一僵,可惜粗心大意的盛丝毫没察觉。 盛等了会儿见她没说话,他又好心重复一遍。“去吗?我房间。” 阿香这才在他的注目下点头。“那…走吧。” “好!”盛喜笑颜开拉着她直奔二楼,而在盛背后的阿香咬着唇,望着他牵着她的手出了神。 这样选择是对的吗?她难免怀疑。 有嘴 “那我们干嘛呢?”渊青摩挲着研时的肩,手指上下逗弄她的发梢。 “我…”研时往一旁躲了一下。她还是不太习惯公共场合下与他人发生过于暧昧的行为。 怅明垂着眼仿佛没有看到,出于好意提出。“去游泳吗?后院有个游泳池。” 他这般态度,渊青也乐见其成。 “好啊,我和妹妹上去换个衣服,一会见。” 两人自顾自的敲定,速度之快叫研时想插句嘴都没来得及。 她横在二人中间,指着自己的鼻子怒目而视。“麻烦你俩搞清楚啊!我!是我!我不会游泳啊!” “乖,去换衣服。”怅明望着她笑。 “别担心,走,陪哥哥换衣服。”渊青扭过她的身,牵着她往楼上走。 “行!这样搞是吧。”留下一句后她甩开渊青回了房。 她气呼呼的关上门。爱玩雄竞?给她压力? 想着想着研时就被气笑了。冷笑一声,提前在心里说句对不起,男人间的较量,与她无瓜。 到时候她谁也不帮。 “打起来吧,打起来好啊。”她哼起了小曲,起了兴致换上泳衣在房间里跳起舞。 裸着足点在地板上旋转,泳裙晃出波澜。窗外纱被吹开带了一丝咸味,叶影斑驳随风动作飘摇点荡,不见海却又处处都是海。 嗯,渴了。因为怕肚子再次受凉,她将水杯提前放在了光下,等她拿起时刚好是热的。 温水流进喉咙气便消了大半,研时伸了一个懒腰嘴上说着。“又是美好的一天。” “嘶?”她抬手挡住刺向眼的光。 等她适应过来后看向那个方位,林间一片寂静。一个充当反射物的都没。 “是舒柔吗?”她试探地喊道。 无人回应。 “奇怪…”光是哪来的? 没等研时深究,房门被敲响。 哥哥?她拉开门却是一愣。“盏?” 盏显然没想到研时会是这个装扮。天蓝色的薄布吊在胸口,随意勾勒… 咳,他掩住唇暼向一边。“方便说话吗?” 眼珠一转,研时伸手拿了浴巾披在身上。 跟着让出门。“进来说吧。” 抿唇思考了一瞬后点头。“多谢。” 门一关,研时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后悔了吗?来找我探军情?” 盏透过镜片看她,多了层阻挡他一时还未习惯。“是,过来求你帮忙。”他姿态放的极低。 “怎么说?”她假装去拿水为了掩住上扬的嘴角。 “我想知道他们现在在房间干什么。” 研时将水咽下。“我带你去?” 他听了皱眉。“那倒不用,帮我看一眼就行。” “看一眼?光是敲门等开的几十秒就足够两人分开了。”她专门挑他在意的刺激他。 “你!”他果然气急,但说了一个字后又支支吾吾放不出一个屁。 “我怎么?我只是实话实说。” 阿香究竟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年龄大?喜欢他心思藏得深? “你帮我,我告诉你肆在做什么。”盏提出他以为研时会感兴趣的条件。 “我干嘛要知道他?”肆和她,没关系。 “肆中午都没下来吃饭,你不好奇他在房间做什么吗?” “我!”研时指着自己。“我有嘴,自己会问。” 秘密 巧克力 偷家 yed u7 .co m 肆亮出藏在背后的勺子,从巧克力球的边角处崴了一口送到她嘴边。 研时犹豫了一秒终是张开嘴。 九分甜掺着一分苦,不得不说比她想象中好吃。 选这个可并不是因为她偶然间瞥到在厨台上浪费的那些水果。 是的她完全不知情。 “很美味!”研时意犹未尽地舔唇。“再来一口。” 肆捏住樱桃枝凑到同样艳丽的唇边轻声引诱。 “先把这吃了吧。” 他看着她张开唇瓣,里面藏着的小舌一卷樱桃便离了枝丫滚进口中。 他有些想… “沾上了。” “什么?”她有些呆愣。 他自顾自地伸出手替她拭去唇角的白色碎屑。 放下时,他不经意地瞧了一眼盘内的一橙一绿。“这两个别吃了吧,我重拿一份只有巧克力的过来。” “好。”她采纳了肆的随口建议。毕竟在尝过巧克力后再尝水果,口中甜度被先来者覆盖,后者再尝稍显寡淡。正如方才的樱桃,失了原本味道。 走几步后,肆像是才想起,他侧着脸询问。“要不要给你带一份?” “不用麻烦,把盘子剩的两球给我就行。”盏摊手准备接盘。扪心自问,在肆眼里毫无存在感的他完全不介意被肆选择性遗忘。 而这冰激凌球…说实话他也没有很想吃。 “行吧,送你了。”肆就知道盏会这样说,好巧不巧他多备了一个一次性勺。 话虽如此,但等盏接过来冰激凌的时候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抵触情绪,而这种情绪让他对盘中物倍感嫌弃。 他突然不想吃了。 盏目光嫌弃,看着手中的盘子和勺抿唇犹豫。最终,意气与好奇比还是好奇占了上风。盏拿着勺子蒯起送入口中。 尽管心里已经做了准备…嗯?他目光一亮,居然还不错? 咽下最后一口,见手里只剩空盘。 盏舔唇回味。“还有吗?再给我份。” “刚是谁说的不用麻烦?” “行不麻烦你俩,我自己蒯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盏想着。 走到冰箱前他小声吐槽。“真是两个没心肝的。” “谁?”那声音阴恻恻的。想看更多好书就到:rouwe n8.co m 盏完全没在意,忙着蒯冰激凌的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就那边两个,只顾他俩甜蜜了。” “是吗?我妹妹看起来很甜蜜吗?” “当然了她…”话一出,周围的气压变低不少。 笑容僵在脸上,后知后觉的替研时辩解。“啊不是不是很甜蜜,是我嫉妒才…” 呵,渊青回了声冷笑。他提前下来为的就是牵制怅明,却没成想给肆行了方便,在眼前被肆偷家。 盏只顾着看渊青,手里一轻,勺子被人抢走了。 怅明蒯了口在嘴里,意料之外味道还不错。 “没空帮我,这种投机取巧的事他反倒做的得心应手。” 虽然盏没懂怅明在吐槽谁,但八九不离十是在说肆的坏话。 他怼了怼他。“怎么样?我这身。” 淡黄的短裤…蓬松的头发… 盏晃了晃头,脑海出现了什么魔性的旋律! “还可以吧…” “那就行。”怅明拍了拍盏的肩。 此刻他信心十足。 学游泳 “之前的盛怕水,根本不敢游泳。有天实在太热了他就站水边发呆,那水我试过才没腰,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动,索性我…”肆卖了个关子。 果不其然研时上了钩。随着远处扑通一声,再想到肆的性格。“你给他踹下去了?” 啊,盛抹了把脸从水中冒出头,手上拍打的动作不停招呼着阿香随他一起。 回过头的研时望着肆才感觉此刻已经具象化了。肆向研时嘴边递过去一勺冰激凌。 “不用了吧…”想着时间,渊青他们也该来了。被看见就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张嘴。”他笑着解释这是她答对的奖励。 奖励吗?她心存侥幸,总不能这么巧被撞见吧。 研时左右环顾确定没人后张嘴一口吞下,口中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不过有个问题,匹尔特不是常年冬季吗?怎么会热呢?” “室外还是冬天。但室内的气温调节器被我弄坏了。温度一冷一热,人能呆的地方只有温度刚好的室内泳池。当时他以为整个学院瘫痪,却不知时冷时热的就只有这一间。”肆蒯了蒯又递过去。 见状研时习惯性地张嘴。“啊呜…这也太腹黑了,盛有你也是他的福气。”她不禁感慨盛在肆的折磨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互相投喂,啧,真是碍眼。 “很甜吧。”他毫不在意。 闻声研时也只是摆摆手。“不是太甜,一口下去略带点苦,但苦度在能接受的范围,吃起来还蛮不错的。” “人呢?”他装作漫不经心。 “人也蛮不错。”她不过脑的随口一答成功让渊青拉下脸,也使一旁的肆更加殷勤。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问她。“还想吃什么吗?” 好像没什么想吃的了。 看肆那样渊青压抑着走上前,站在研时躺椅旁暗讽。“别吃了,鬼知道偷加了什么东西,有副作用让你变得和猪一样傻怎么办?” “怎么可能啊哥!”说着,研时转过头看见渊青苍白的面容隐在阴影中,研时有些心酸地抿起唇。她突然意识到相比她们,紧绷的他才是最需要放松的。而错过这次机会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她站起身敲打着“麻木“的双腿。“我想学游泳了,哥哥教我吧。”她知道他会答应。 “下水前让心脏提前适应一下。”渊青走到泳池边捧了把水浇到心脏处。 “你…”他望向她胸口,酥胸半露。 渊青撇过头有点不高兴。“你下次穿多些。”他没来的时间全被那小子赚足了眼福。 “嗯嗯。”她随口一应。多穿?游泳怎么多穿?研时偷偷打量,多正常啊!遮的严严实实没露重点部位!难不成露肉太多他看不惯? 转过头就能看到几乎大半个翘臀在外,那白晃晃的弧度像极了早上吃过的奶酪团。那没办法了,反正都被看好一会儿了,无所谓她也没吃亏。 扶着栏杆试探性踏入泳池,足尖碰到又下意识缩回来。研时望着波光粼粼的泳池出神,对水她还是有些怕的。 无论是上次的落水还是小时的实验,她还是…怕的。 昏迷 见研时没有跟上,他回过去看她,她正望着水面出神。“想到什么了?” “一些之前的事。”话语间,她不自觉地捏紧栏杆,蜷缩起身。 她收回发散的目光,就看见渊青接过她的手并将它搭在他的肩上。 他背对着侧过脸。“什么都别想,跟着我。” 这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了,妹妹。 当初她进实验室他是知情的,只是没想到后来… 研时跟着渊青往前,看着水没过胸乳,感受到溅起的水珠打在脖颈,她有种即将窒息的念头。 粗糙的…发皱的…滚烫的…指尖在摩挲着什么?这触感…是谁的肌肤吗? “你非要这样吗?”旁边有人在出声。 “只要我觉醒了,你就不会再受伤。”胸腔在振动,是她发出的声音。她好像和谁做了约定。 “别太天真了妹妹…” 妹妹?这称呼是渊青,只有他这样叫她。 一恍神,她眼睁睁地看着四周的水涌进来没过她的身体,刺骨的寒意紧随其后渗进。四肢逐渐失去知觉,在玻璃罐子中她像人彘般供人观察。 她幻想着开口呼救,一张一合间液体反倒被吸进气管里,上冒的气泡记录这艰难的过程。 她呛得不行但她还能呼吸? “第叁十四次…目标预测进度已达到80%…十号成功在水中呼吸。” 她要成功了吗? 处在期望中心的她心跳难免加快。研时惊讶的发现无感的指尖正慢慢生出漩涡。 觉醒难不成与心率有关?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正当研时闭上眼放松身心准备接受接下来的觉醒时,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 由于某种未知因素,溶解氧含量骤然降低,甚至于远远低于人体生存需求。 已获的觉醒基数被打破,短短几秒时间空气被强制抽出肺腑,心脏聚停致大脑短路。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检测到目标已失去生命体征…检测到目标…失去…” 她渐渐闭上了眼,整个人呈“大”字型垂着头只剩发丝在水中摇曳。 “…” 一分钟过去,负责人依然在观望,其余人各司其职记录着。仪表盘跳个不停,心跳已然归零,平稳至变成一条横线。 两分钟过去,有人停下了笔。 “要泄水清舱吗博士?” “再等等。”他看着女孩,他希望她的信念再强烈些,强烈到在此困境中能有所突破。 叁分…五分钟过去,博士不想再看。 “清舱吧。”依旧没到阈值。他失望的背过身。 话落的同一时间医疗人员蜂拥而上,以求抓住抢救的黄金时间。 长时间的大脑缺氧使神经元损伤,带来的后果是失去部分记忆。 “她不是在你身边吗?怎么就溺水了?” “贴身护着还能让人溺水真是活久见…” 渊青也是有苦难言,他发现后第一时间捞起研时上岸,人工呼吸心肺复苏他都做了但她仍旧昏迷不醒。 (本篇属实有夸张的成分) 关于觉醒与衍生的区别:一人被迫为觉醒;二人自愿乃衍生。 tips: 现实由于机体会存储少量氧气,当人体出现溺水呼吸停止后,人体储存的少量氧气大概能维持5分钟左右,所以溺水最佳的抢救时间为5分钟,如果在5分钟内予以正确的施救,溺水者的存活率较高。如果超过5分钟可能因为极度缺氧的原因导致心脏骤停。 大脑缺氧会影响神经元的功能和代谢,长时间的大脑缺氧会导致神经元损伤、坏死甚至消失,进而影响到记忆力的形成和储存。 除了长时间大脑缺氧外,短暂的大脑缺氧也可能引起短期记忆障碍或意识模糊,但通常不会导致长期记忆丢失。 喂水 “热…好热…口好渴…”她的唇小幅开合。 守在一旁的怅明率先发现,他拨开还在做心肺复苏的渊青贴到研时耳边。 “水…”她轻声呢喃,说完又失了声音,紧闭的嘴唇仿佛从未开口。 渊青双手青筋凸起狠捏住他的胳膊质问道。“你干嘛推开我?” 离开研时后的他双手不停地发颤,此刻的渊青正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内心生气自责的他急需一个发泄口。 怅明还未回神,要不是耳际留有余温他都怀疑刚刚听到的声音是他一人的错觉,但胳膊上的痛意又清晰地传达给他。 反应过来后,他急迫地证明。“水!她想喝水!” “水来了!”作为行动派的盛已经将水杯递到了怅明面前。 早在研时下水时他和阿香就看到了。刚想朝他俩打招呼就见研时扶着渊青就那么水灵灵的晕了。要说渊青多无辜他作为见证者包证明的。 “阿研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醒?”阿香急得眼泪汪汪。 他也不知道啊,只能安慰阿香说。“一会就醒了,有怅明他们在,放心吧没事的。” “可…”阿香还想说些什么才开口就被盛又揽又哄地带到一旁。 在场的几人犯了难,研时闭着嘴怎么喝?而且他们几个谁也不想让。 终归是要选出一人。 “…让渊青来吧。”肆不情愿的开口。 “凭…?”刚要反驳的怅明被肆打断,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哑然又不得不承认。 肆看着她昏迷中仍蹙起的眉。“就凭渊青是近来和研时相处时间最多、最亲近的。” 怅明顿住,回想最开始…由于他对感情的自卑沉默。想退化成缩头乌龟的自我麻痹,任由她和渊青感情发展升温。 想着,怅明倒退一步别过头。余光可以看到渊青喝了一口俯下身,他闭上眼不忍再看。耳旁是细微的吞咽声,唔语缠绵,他攥紧拳。 “唔…”黑暗中只听那人措不及防地叫了声,剩下的音调尽被堵在口。 “喂完就赶紧起来,别装的自己情深意切!”他警告着他,让他赶紧离开研时。 却没想那人听后一动不动还在那里发出更多的声响。嘴巴滋滋的都被啯出声了。 怅明一刻也忍不了了。“哎我说你…” 睁开眼后他傻了眼。这哪是渊青不愿意离开,这分明是研时抱着渊青的头不让他走。 “滋…唔唔唔…”她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双手从他肩颈穿过将想要离开的渊青压向她的方向。嘴唇微张极尽挑逗的舔舐着,将他的唇吸到泛红… “倒也不用…这样吧。”亲眼看到她和别人,那之前听说却装作无事的他岂不像个笑话?怅明喉咙阻塞到说不出话,眼睛酸涩火热,连着太阳穴都嗡嗡作响。 在这里站着到头来难受的只有他。 对了!他怎么把肆忘了!? 怅明抬头望向肆想看他是什么反应,却见肆皱着眉目光紧盯着她们唇齿相交。 不是吧?这肆也要学?疯了!都疯了! 怅明走上前拽他。“这留给她俩,咱俩快走吧!” 肆没动,依旧死盯着瞧。 怅明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哎呀!咱俩两loser就别在这看了,走吧!” “他…不够。” 怅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肆刚说什么? 清人 他走过来隔住肆的视线反问道。“你说什么呢?!” 肆将他拨到一旁,弯腰凑过去细看研时的情况。 “光一个渊青不够,研时状态很不对劲。” 怅明大脑有些宕机。“你什么意思?喂喂水什么一个渊青不够?研时又怎么了?” 肆懒得浪费时间解释,他望向还剩大半的水杯,他需要验证下他的猜测,随后仰头喝了大口挤开渊青替了他的位置。 如他所料,研时只在渊青离开的一瞬哼唧出声,且并不在意她抱着的人究竟是谁。 “哈啊…谢了。”渊青捂着自己的嘴调节着呼吸,他被吸的差点喘不过气。 一旁的怅明按耐不住了。“你俩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啊?” 渊青按着胸膛平复呼吸后解释。“不知道怎么,她的能量值突然清0,我没那想法偏偏被堵住嘴挣脱不开。” 挣脱不开?骗谁呢?怅明一脸不屑。不过依他所说能量值突然清0是溺水间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会这样?”在她入水前他离她也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可以说是怅明亲眼看着她下水的。她那时很平静,身体是逐步沉下去的。 “我也不清楚啊,我知道她怕水就让她扶着我下…”渊青回想。 等等,她怎么会怕水的?他好像忘记了件事。怔住中,片刻的回忆片段闪过。 这边,接过接力棒的肆一缕一缕地喂着水。眸下,研时如在巢的幼燕般张着嘴等着投喂。 “研时?研时!”肆轻拍她的脸颊。 好吵…她眯着眼瞧。又换了一个?怪不得嘴唇的味道不一样。算了没事,管他是谁能解渴就行。 她曲起腿轻拱他紧挨着她的腿,意欲味十足的盯着他低声引诱。“好想做…你呢?想不想?” 刹时被勾到口干舌燥,肆强咽下一口找回平常心。“在这吗?” 听到她这样说不想都是假的,况且在这儿他更不想被人围观,但…在她无声的催促下,肆不得不再次确认她的状态。 虽然他不知女性消耗者是如何充能,但这幅情景显然光他一个不够。也许他还要做好和别人共享她的准备。 察觉到她的身体愈发火热,他安抚性摸着她的脸。“清人吧。”他和一旁的渊青商量。 渊青点头,看研时的行为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怅明看到她的模样即使猜到也不敢相信。游个泳怎么就变得这么离谱?“你们该不会是想在这?” “是。”渊青替他肯定了他的想法。 肆叫来远处站着的盏,一个眼神足以传达他的意思。盏举起手中的盘子示意,他会找个借口带盛和阿香去别处吃冰激凌。 四周安静的只剩四个人的呼吸,其中一人带些喘意,出口便是哼哼唧唧的,尾音还打着圈儿。 场地要足够宽阔,就近还要有一定的隐秘性。渊青扫了眼周围朝肆开口。“抱进泳池吧。” 肆一靠近研时便伸手缠上来。他揽着她的身子交代。“等一下会有些累,支撑不住就靠在我身上。” 雀紫 怅明还没消化好这个爆炸信息,他俩没让他走…意思就是他的第一次就和他俩一起? 怔愣中,渊青撞了下他的肩。“看你是初次,让给你先。”没反应过来,眨眼间被渊青推下水。惊起的巨大水花也恰巧提醒了肆。他将研时塞到怅明怀里,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一举成功就看他自己了。 “啊…咳咳…”在眩晕失衡中,研时呛了一大口水。等她落到某人怀里睁开眼,才发现眼前人又变了。 “怅明?你怎么在我前面?”她略显疑惑,转头找寻着什么。 无果。 只好再次问他。“肆呢?把肆叫来。” 怅明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为什么不要我?” “你?”研时其实有想过,但她心底能感觉到这次的充能不同以往。像怅明这种充能方法简直是杯水车薪。 研时举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行。” 她还是不肯接受他吗?哪怕此刻在他怀里,哪怕难受成这样,她还是要选择别人。她以为他抱着她察觉不到她的身体正在发颤吗?还是她觉得他没脾气事事都会顺着她? “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怅明不顾她的挣扎抬起她的腿弯送进去一指。口中还不忘嘲讽。“此时的你都不用做前戏,滑得直接能进去。就是不知是指尖上沾的是泳池里的水还是你流出来的水。” 不碰她还能忍,手指进来偏偏还不动真是让她难受的要死。 研时埋在他的身前,夹住腰咬着唇一前一后地抽动。小穴由内而外散着的痒意仅凭一根手指是完全平复不了的。“求你…进来吧…” 怅明看着她眼含泪光舔过自己的胸口,粉唇缠绵火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意。 渊青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便按耐不住地回头看他们。站的太近水纹不见摆动,她依在他的胸口只留一个毛茸茸的头顶。“不是你行不行啊?慢慢悠悠的等什么呢?” 怅明听见渊青喊声后皱起眉不做回应,侧脸擦过研时耳边寻求她的意愿。“这儿容易被看光,我抱你去墙边。” 他抽出手指,一个轻抬便让研时树袋熊状抱住他。将她夹在他和墙中间,用身体挡住窥探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拨开遮挡隐私的布料,就着水的润滑前前后后地摩擦。龟头试探性戳了下穴口,刺激的小穴吐出一波热液。他掐住她的腰略有不耐地顶她腿根。进来前,嘴里不忘告知她。“我进来了…” 往下一拐拇指一钩,用虎口卡住那段极短布料,摩挲出肉缝分开两侧穴肉,将他一点一点地喂进去。 “啊…哈…”研时被撑的仰脖吸气。她老早就说过太大了吃不下,怎么还来折腾她… “尺寸不合…你放弃吧…”说完,她祈求的看着他。 “不合?”怅明并不在意,肉棒继续往里钻。 不知想到了什么还笑了笑。尺寸不合?渊青和肆也不行啊,摆明了没他大。 他故意清了清嗓讲给他俩听。“既然嫌我太大吃不消…就把你撑成我的形状好了!” 说完回头看向两人,哈哈两脸气雀紫。 卡住 被搞清醒的研时抵住他。“你故意的?” 被迫停下的怅明不爽极了。他按住花核狠狠一碾,心满意足地听到研时娇叫一声。 “不然呢?友情提醒:在男人身下要想让他快点结束最好说些好听的,像你这种逆着性子激发的也只是男人的胜负欲,让我越干越勇而已。” 他逆着光看她,目光也只有她一人。研时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而前后晃动,在池中荡出一圈接一圈的波纹。怅明将手放在她的背后,以免因动作幅度太大让她磕到碰到。 通过折射他看到水下,她的小穴被迫撑成他的形状。穴口泛白但还是能见其中藏着的鲜红花核。肉棒穿插间气泡接连冒出,有的浮到水面,有的才生出便被他顶碎。 “慢一点…慢一点啊。”她这次学乖了,在他身下放软语气恳求他。 他抬眼看她,随后倾身吻上她的唇。研时唔咽抗拒想再商量,但随着身下力度的消减也变得安分了。她搂上他的脖子沉醉在温柔的亲吻中,轻柔的撞击下能量值逐渐显现出来。 26… 轻哼被吞吃下肚,男人在她嘴里画着符。舌尖驱着逐她来到他的地界,掌控又享受她带来的嬉戏和追逐。水不醉人人自醉,望着她情动的模样吮出的口蜜也似带着香甜。 肉棒越发滚烫似是到了临界点,手臂冒出青筋将研时死死地嵌进怀里,马眼溢出清液在她体内控制不住弹跳。 还差一点,他在心中低语。 忍着射意缓慢插进却还是留了叁厘米出来,他抿着唇用龟头在她宫口处顶了顶磨了又磨。怅明不信邪架着腿将她抬高一部分又偷偷确认了一遍。 如此,也是无可奈何。 待肉壁停止蠕动他凑近她悄声请求。“马上要结束了。小软…你忍一下。” 忍?她听后小穴下意识一紧。 他为什么要说这话? 研时迷迷糊糊地看他,也不知是光太强还是水面太亮,她竟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能感受到他在她体内的“跃跃欲试”。 “听话。”她听见男人说。 他依然埋在她里面,只是口中带了些喘意。在他离开后,耳畔吹来一缕幽风,耳垂间未散去的热度让她半听半就地点了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怅明这才有了大干一场的底气。总归也是被哄着骗着到了这步,如今箭在弦上无论如何他都顾不得了,待事后研时如何打骂他都受着。 想到此,怅明目光直白地看着这朵即将含苞待放的小穴。也不知是不是如她所说尺寸不合、太紧,眼见她双腿轻颤,却还是将他往里吸了去。宫口被撞至小幅度开合,一吮一吮地吸着龟头。 心一狠,干脆掐住她的腰狠狠地撞过去。 “嗯…”她的眸沁出泪花,手下竟将怅明的手臂捏出红印。双腿被架在他的臂弯处,任凭她如何扭腰摆动依旧在他身下,下体相连被钉的死死地。 “我…”突如其来的尿意让研时低下头。 “你怎么了?”怅明看着她的发旋儿,手下控制着肉棒往前钻。 羞愧到哑声的她用手推搡着,只盼眼前人能看出她的窘迫行行好放她出去。但宫口被撞开,粗大的龟头刚好卡在了起始位置。 上来 见她表情难耐,怅明心念一转。莫不是他只顾着自己,忘了安抚上面? 想着便垂下头,制住她闪躲的身子掀起小衣张口呡住冷落许久的奶头,软绵绵的口感让他啯了又啯直到充血发硬才放过。想着其余的也不能冷落,小心翼翼地捧起奶,舌头一转开始在乳晕处打起圈儿。 “停下啊…”她被激出两行清泪。她快忍不住了… 她死死地缠住他,恨不得整个人化到他的嘴里。小穴越来越紧使得小腹间一阵酸麻,偏偏那人还会错了意愈发性起地顶撞,手上为了防止她挣脱紧紧扣住她的腰。 她无法逃脱偏要成为在水中溺死的鱼,看着晃荡的水波感受着他带来的快感。紧绷的肌肉撞在她的腿根,体内流出的水早已汇入泳池。倒是成全了他,在她体内游的越发欢畅了。 肉棒插的深,自从撞开宫口后每次都是深入浅出,时不时听到他心满意足的喘息。 研时额角忍出汗珠,小穴的一阵阵紧缩在做最后的倒计时。她放开咬出的唇,费力扭向渊青的方位。怅明是不会主动停下了,她要找哥哥救她。 “哥哥…”才出两字便被怅明以吻封口。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是放不下他?是嫌自己伺候的不好吗?也是。他是比不上岸上两位同她做了多次的,但她不是也被他肏到娇哼? 想到此处怅明越发气不过,他认识的比谁都早,光是擦边球都打了数次了。被他肏着还叫别人? 呵,不将她反反复复来个数十次他就不叫怅明。 很快将舌头调整到与肉棒的同一频率,上下齐口来个双重刺激。送她的快感她都有好好接着,流下的唾液也被他吞回肚里。 她真的要去了…研时的理智岌岌可危。 半清醒中被猛地一撞,理智便飞去了九霄云外,大脑内一片空白。 怅明只感觉她的身子即将到达抽搐的边缘,小穴瞬间缩紧一下子就将他的魂都吸了去。穴里喷出一股热流,他没控制住马眼一松,全都随着热浪射在了里面。 他射了?怔愣中怅明松了手,而失了支撑的研时软着身子慢慢滑进池中。 就在研时淹没脖颈之际两根丝线从后方飞出,随她进了水缠住她的肩骨将她提上岸。 期间渊青不忘嘲讽道。“秒男射了就扔人,也难怪妹妹看不上你。” 是了,怅明看向空空如也的手。他又把她弄丢了。 略过二人,一直注意动静的肆俯身将浴巾盖在研时身上,后又拿来一杯温水喂到研时口中。 水的滋润盖过高潮后的干哑,研时揪着浴巾坐起身。 “怅明你快上来!”说完便伸手去拽。 “怎么了?”“嗯?”渊青和肆很是不解。 拽他没动,见怅明还在发愣。研时心里一急干脆闭上眼喊出声。“你快上来啊,我刚没忍住尿里面了。” 怪不得一直推拒他,怪不得一直躲闪,怪不得方才情急叫了渊青,原是这样!怅明恍然大悟。 “来了!”心里开心,手上一撑就到了岸上。 哥哥抱 wuyezhen.com “没事的,我不嫌你。小软就是尿我身上我都喜欢。”他靠近她耳边说着理所当然的话。对他而言,如心所想。 “话虽如此,可当人面说是不是太恶心了点。”渊青横在她俩中间将他对怅明的嫌弃贯彻始终。 他可看见了,他妹妹坐起身穴口流出来的白色“脏东西”。 “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他必须看着她清理干净。 “什么?”研时不明就里。 一阵暖风吹过,卷走了女孩散出的甜香,空气中还夹带了些情迷后粘腻滋味。 渊青屏住呼吸问也不问直接抱起研时头也不回的交代。“这里你们收拾。” “不用你说。”怅明径直走到总面板前找到管理水池的排水按钮。哔的一声底部排水器打开,池水聚成漩涡流入小孔。 “你也去洗一下吧。”肆递给怅明一条毛巾。 “行,这交给你了。”怅明拿毛巾擦着头发。 肆见怅明走远后低头看了看自己。 被水打湿后都是鼓鼓囊囊的一团,单看体积差别并不大。她是怎么说出的尺寸不合呢?要看更多好书请到:myuzhaiwu.com 被公主抱的女孩老老实实窝在他的怀里,她抬头看他只能看到渊青面无表情的侧脸。独一无二的紫眸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影。 帅是帅,但是… 她气的捶他胸口。“刚刚叫你你为什么不帮我?”几拳下去,眼看渊青被打出红印也未开口,研时更气了。“哥!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他当时随随便便丢她根线拉她上来她也不会尿里面!真是丢死人了! 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 研时张口含住近在咫尺的小豆子,嘬一口之后故意吐着舌头左舔右舔,成功看它由粉到红。 渊青忍得额角突突直跳。“你干嘛?” “亲你啊!既然风太大妹妹讲话哥哥听不见,那只好换种方式沟通咯~”转眼间怀中人变得媚若无骨,指尖沿着依靠的腹肌轻滑。 一丝流光从眼中滑过,渊青弯起嘴角手上用力将她提至眼前。“巧了。” 他声音低哑充斥着欲望,嘴唇擦过她的嘴角后吻住唇瓣厮磨。“那我们就换种方式。” 怀中女孩听后一僵,眼神有一瞬躲闪。 不行,她主动搭的戏,戏台不能塌。 研时撑住笑硬着头皮往下演。“就用哥哥喜欢的方式来~”说罢,她主动滑下他的怀抱。小手一勾溜进泳裤里摸了一手。 只听一声闷哼隐于齿间。 她笑着转身将浴巾解开扔到他身上。“给我两分钟清理一下,两分钟后哥哥进来。” 湿漉漉的长发下是紧贴在身的挂脖小衣,其间两点被玩的突起挺立。嫩白的腹间水珠滑落,下面是打湿的小裙,似是等急了她翘着腿晃了又晃。 关门后她才舍得抬眼瞧他。 逆着光进来,门一关才看清他的模样。果不其然一进门紫眸就一直勾着她。 真是作弊神器。 目光下移。 粉嫩的乳尖…研时闭了闭眼。 等她再睁眼时,丢给他的浴巾早已不知去向。而渊青近在咫尺。 她背靠镜子腿打开,将蜜穴置于眼前,成功引得渊青僵直一瞬。 耳边传来笑声,空气中开始弥漫起苍兰香。 “哥哥,抱~”她伸出手向他撒娇。 乖女孩 他俯身下去亲吻她的脖颈,挂脖小衣不知何时被剥落在地。她后撑着洗漱池调节着呼吸,任由他吻上乳尖。 手指从她腰间抚过,反倒在胯侧的蝴蝶结处停留许久,久到研时被摩挲出一身热汗。她不由得开口提醒。“这是…装。”饰… “嘘…”拇指按住她的唇。老实说,除了娇喘淫叫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话。 她看着他的手沿着裙摆缝隙钻到内掩着的腿根。微凉的手指撩拨着软肉从外到内的揉捏。他用冒出青筋的手掰开她的腿,握住脚踝而驾到肩上。 他上前一步,抬起的腿折迭到腹间,空气稀少让她不得不高仰起头。 “乖女孩。”她听到他说。 掐住脖子被迫转身手不得已而拄到镜前,他从背后捏住下颚使她扬起头。 镜子中的她看着他在她耳边厮磨,身前的白兔在他手中弹跳。 她难耐到咬唇,那股劲又上来了。 手心由内而外的热气熏染了镜子,镜上留下她的手印,在没做准备的情况下被身后人用力一顶,连留给她喘息的空间都没了。 腿前是冰冷的石台臀后却被灼热的轮廓抵着。她知道的,短裙下的是什么。研时闭上眼不想再看。 窸窸窣窣过后包裹着小穴的布料被拨到一旁,下身一热那物便钻了进来。 腿间夹着那物,身后人放开钳制的手转而握住她的腰前后蹭着。 溢出的前液与小穴里流出的水混在一起刚好成了天然的润滑剂,他撞击着她一下又一下,后坐力太强让她不得不用双手撑住镜子支撑。 “嗯哼?”一节气音呼在耳边,带了许不耐。 黑暗中他动了… 背后伸出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到用力攥紧。紧接着腰部一抬就径直捅了进来。 “嗯唔…”研时张开嘴吐出热气。好撑… “别睁眼…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满脸红晕的女孩听了他的话,自以为他察觉不到故向后撅起屁股。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露出满意的表情,故意向下压着身子从而使她向下塌腰。 这个角度刚刚好。 直来直去的抽插让后入进的更深,再加上两侧媚肉的夹击,撞出来的臀波看的他眼睛泛红。 渊青吻上她的后背,身下人受到刺激夹的更紧,致使肉棒进出缓慢。 按着节奏向前靠近去亲吻她的脸颊,在研时转头时趁机吻上她的唇。舌尖一顶轻易地破开牙关,舔舐、吸吮沿着齿间往里深入勾住她一起嬉戏,舌头与身下进出的节奏保持一致,而情到深处时分泌出的口津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一股热流涌出润湿了他的下腹,连带着卵蛋也变得火热。 噗呲噗呲…一下跟着一下。 肉棒每次撞到软肉上都会故意向上顶,直到研时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才罢休。 恶趣味起来就让她挺身靠着他,带着她的手剐蹭奶尖,看她隐忍难耐的表情… 见研时主动将奶往手里送也没了兴致,再次领着她的手慢慢往下滑,最终停在了小腹处。 “想不想掌握主动权?”这是恶魔的低语,也是他大发善心的引诱。 开门 研时顺着他的话点头。 如此乖巧难免叫渊青多想,一时竟不知她又想了什么坏点子对付他。但…他握起她的手引导着她摸向布料。 已经被润湿的薄薄一层贴在身上,而位置早就铭记于心。 “乖,妹妹自己揉揉看。” 揉揉看?揉哪?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地方吧? 隐藏在中心处的肉珠。 研时指尖一顿似感受到了她即将喷涌而出的欲望。 见她停住渊青并不打算催她,反倒挺身专心服务于小穴。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喂饱她。 沿股缝而下,左右两侧都被照顾到。顺着臀线揉捏,手法像是在做室内spa。 在他舒缓轻柔的拿捏下,他能感觉到她流出的水越来越多。 天使与恶魔的交战,她再次闭上眼。 轻微地抬起身,左手拨开遮挡,右手的指尖缓缓探入,直到中指碰上温热的凸起。 想想身后的人手上难免一抖,她究竟在干什么? 忐忑中想要反悔,谁知耳边再次传来低语。 “揉一揉…会更舒服…” 他的唇一触即分,是鼓励,亦是引诱。 真的会更舒服吗? 内心的压迫不断怂恿着她,更何况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好奇。 一触即分,好似有电流缠身。 肉唇在手中下陷,有意无意的按压刺激着她的感官。手指在逐渐迷离中加快动作… 她皱起眉紧咬住唇口中唔咽。 要到了…要到了! “哈啊…”大量的水从手下喷出,顺着腿根淅淅沥沥地流到地上。 激情过后的一时腿软叫研时往前一倾,右手堪堪扶到台面借力,而折射的光反到台面,刚好看到指尖粘着的水珠随台面坡度流至凹槽消失不见。 美景尽收眼底,渊青掐住她的脖子叫她睁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真是色情啊妹妹。”他笑着夸奖。 镜中人被身后人拢在怀,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吞进嘴里,舌尖包裹住手指来回舔舐,目的是将指尖残留的蜜液吮吸干净。 他的口中都是她的味道。 为贯彻落实事实,他蹲下身掰开她的臀瓣后直接舔了上去。 镜子里的她娇艳欲滴蕴含一眼万年的风情,粉唇微张两眼迷离,偶尔从口中挤出几丝音节。 他将泄出的水一点一滴舔舐干净,连带着抚慰一旁颤抖翕动的软肉。鼻尖时不时的剐蹭叫研时难耐不已,从而导致新的情欲卷土重来。 她夹紧双腿控制着身体小幅幅动,想用他的唇舌填满自己空虚的穴。 察觉到她逐渐偏坐上脸,渊青也乐于满足她。就着缝隙钻到濡湿的软穴,喘息产生的热气烫的小穴又催出一波蜜液,这么一来倒是怎么喝都喝不完了。 只可惜总有人不甘。 怅明耐着性子将泳池里的水换干净之后等了又等,半小时过去那扇玻璃门依旧紧闭,明眼人都知道有猫腻。他抱着试探的心将手放在门把上一拧,果然里面锁上了。 呵,怅明冷笑一声将门拍的咚咚作响。 “开门开门!” 待敲到第七下时,门开了… 渊青姿势不变,只是一丝线尾隐于指尖无人发现。 一股热血随即冲上脑门,怅明只听到轰的一声,他耳鸣了… 三人 门开之后上身赤裸的研时正对着他,被吓得失聪的怅明急忙闪进来,反手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女孩面带红潮表情难耐大口大口地喘着,奶尖红梅屹立,她弓着身一手拄在身后的台上一手虚握着腿间蠕动不停的头。 她双腿分开,一只被男人捏着抬起一只曲起脚踩在男人肩上。 随着一声高昂的尖叫,怅明听清了耳边的声音。他眼看着女孩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地喷出水来。 男人用嘴一滴不落地接着吞咽进肚,来不及接到的从嘴边溢出顺着胸口往下流。 “又高潮了呢。”作为奖励他起身吻上她的唇,伸进去的舌头将她的味道分与她品尝。 女孩如傀儡娃娃般被动着接受他的给予,除唇舌外一动不动听话又木讷,显然仍处在高潮中没回过神来。 “你把她放开!” “啊?”渊青甚至才发现多出一人,满脸惊讶。转头抚上妹妹的脸蛋蜜语。“妹妹你瞧是谁来了。” 研时直直的看过去,目光却没聚焦在怅明身上。见她没看自己,怅明的忍耐已到极限,他冲上去将他俩分开。渊青不以为然,就着他的力道站在一边。 “看你这么急是想加入我们吗?”他在一旁调侃。 “你说什么?”怅明怒火中烧,举起拳便要打过去。 谁知… 离开男人的研时蓄着泪抬头。“为什么停下?” 他看着她摸上奶团自己揉着。“为什么停下?插进来…哥哥…” “听到没?妹妹在叫我。”当着怅明的面渊青更是得意。怅明愣住了,正是因为听到才不敢相信。手还在上面架着,他缓缓回头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谁知不仅没分到半点眼神还被研时忽略不计。 “哥哥快…”她的手在奶团上留下红印又迫不及待地向下伸去。 这还是他认识的研时吗? 满脑疑惑的怅明深受打击被渊青推到一旁。 他握住她的手。“乖妹妹别揉奶了揉哥哥。” 嗯,她轻声回应。 怅明的叁观有些崩塌,好像一切都变了。 神情恍惚中他错过他们向外走去,刚走几步被人从后拽住… 失神间,裤子被解开露出大半个龟头,下一秒被她含入口。软舌围着龟头打转在冠状沟处勾舔。 “嘶…研时?”她是疯了吗? 怅明抬手想将人推开却被渊青喝住。 “不想她出事就别动。”说完,在怅明的注视下走到研时身后。 “你什么意思?”他想耍什么花招? 渊青瞥他一眼没开口,伸手抱住她的臀拖至身前,在第叁人的围观下缓缓插入肉穴。 轻嘘一声指挥怅明抬头。“高潮两次,一次5分。” 好意提醒怅明还没转过弯。 渊青抿唇握着研时的腰重重地撞了上去。 啪,肉与肉的碰撞。声音打在怅明的胸口。 “你!”怅明气急,急忙看向研时。见她没露出任何不舒服的表情后,小心翼翼的呼口气。 驱散心底的不平后放下心,余光竟看到一段波动。 能量值:36 36?回过神的怅明纳闷了。“怎么充的这么慢?” 光他自己不是都加了二十多分吗? 情感 “嘶…”怅明捏住她的下颚让研时将嘴里的肉棒吐出改为用手。 渊青在后面动,一顶一撞她的牙齿刚好蹭到。这种疼痛感一次两次倒是不怕,要再多来几次他的子孙根怕是会被弄萎。 望着手上就着唾液润滑套弄不停的女孩。 “依你说…一人不够要两人一起?” 渊青终于舍得分他一个正眼嘴上说着颠覆叁观的话。“怕是两人也不够。” “怎么可能?”怅明不相信。难道还要喊来肆? 他看向面容酡红不断娇喘的女孩皱起眉。他不是没学过充能的课程,但这和记忆里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异性消耗者作为容载体性致也太大了。 “认知不清、意识时好时坏。”渊青贴心的为他指出答案。“这么一会了,你看能量值有变化吗?” 怅明瞪大眼睛。毫无变化。数值是被她吸收了? “我陪伴她的时间少所以要问你,她以前也这样吗?” 即使怅明不回答,他也知道。 入水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研时,而这种情况像极了她之前为了他献身去“觉醒”的样子。他那时嘴上虽不看好但心里仍抱有一丝希望…想着万一成功了,觉醒后的她自己脱逃完全不成问题。只可惜… 意识漂泊在无人之境,她仿佛在层层迷雾中看到了之后发生的事。 从那以后他们就将渊青与她隔开了,两人许久没有消息。在一次偶然间研时听到医护人员谈论说起,渊青因为教唆自己觉醒而受到了电击处罚。 她心里着急却也清楚现在不是好时机。她准备晚上趁着人员换班跑出去看他。 原本离的不远她们只隔了叁间房的距离,但找过去发现之前的房间已经被搬空了,她只好提着心一间又一间的寻找。 她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奔跑,遇到一扇门停一下。 这样的找寻很快被逮到,在挣扎中伤势未愈的她无力跌在地上,年纪还小所以轻松地被人架起送回房间休养。 她不甘心询问渊青的消息却被告知。 “渊青?喔你说七号,他死了。”医生插着兜走在前面,回答的是那么云淡风轻。 死了…她接受不了现实在悲痛欲绝中昏了过去。 失了意识的研时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过去的同时她周围的人莫名其妙失了水份身体变成了一个个干尸。 走廊里,衣服脱落在地,骨头渣碎了一地,头骨失去支撑掉在地上滚远… 墙角的红外摄像一闪一闪,面板上阈值将及格。 监控室里的人拿出对讲机,压不住的嘴角满是笑意。“计划成功了。” “人与人的情感啊,就这么重要吗?”他倒是不以为然。 手指一动调出另一个画面。 房间内,昏迷的男孩四肢被绑,双眼紧闭额角冒着汗。他陷在噩梦中嘴里不停念着妹妹… 心跳骤停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呦~妹妹回神啦~”渊青望着怅明腿上多出来的大片水渍语气泛酸。“怎么被他肏就爽到喷?被我肏就丢了魂?” “这我可真不服气。”说着开始顶戳微开的菊穴。手指带着安抚之意拢住奶揉着。“别怕,在妹妹思想离线期间我已经戳好久了。准备十足。” 意会 硬邦邦的东西戳在后穴,前面又是怅明避无可避。 等等!腿下紧实温热,她何时坐在怅明身上了? 心里紧张小穴跟着一紧,嗯…肉棒怎么还在里面插着? 再等等!现在岂不是3p? 研时被震撼到定住。她的叁观碎了… “在想什么呢?放松。”怅明被夹出一身汗。刚开荤的劲还没过,她稍微一动就勾的他上了头。 研时忍了一时,后面又受不了欲望前后晃动。 为什么这么渴望被填满?她像个性瘾病患。 忽略原本的羞耻摆动着臀,噗叽噗叽撞红了卵蛋。任由粗大的肉棒在体内横冲直撞,她高昂着头感叹道好爽。 随着研时渐入佳境渊青也打算开动了。 二人沟通过,前面有怅明分散注意他委屈一点在后方扩充。 微凉的手指趁她不注意探进一个头,菊穴便迫不及待的噏动着将他绞紧。引狼入室改为引狼入穴,指节的抽插让周围的软肉变的愈发松弛。 诱导她俯身吻上怅明胸前的同时,渊青伸进第二根手指。抽插间内里已经多了肠液作铺垫润滑,所以进出并不困难。 怕是连研时都没发现她身后的臀抬得更高了,Z字形弓身分坐在怅明上,尾骨尖的摇晃像一条在乞讨求人怜爱的小兽。 他加进第叁根手指目测宽度。 “差不多了。”渊青给怅明一个眼神。 ‘眼’传意会,男人的默契。 虽到现在他也看不上怅明但较于肆,同院的牵扯还是少些,关起门来还是可以说清楚的。 渊青的顶入极具压迫,与怅明仅隔着薄薄的一层肉膜。研时作为一同吃下两根的消耗者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好耶!破纪录了!呸呸呸才不是。 她觉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夹着两根铁杵的研时此刻正给自己做着心理催眠。放轻松放轻松,能吃下就说明顶不破的还有缓冲的余地。 一点一点挤进后渊青不敢动了,只好挺着身。 “妹妹可还受得住?” 他还好意思问?她白他一眼。 “受不受得住和你们说了你们会停吗?” “便是受得住了,那我开始了?”话刚说完就顶的研时往前一趴。 研时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转瞬对怅明起了心思。怎么这时当起哑巴了?她试着去夹他。没反应? 奇怪了,怅明的肉棒还在穴里跳,面上却没反应?骗鬼呢? “喂!”她气的捶他。 “…嗯怎么?”怅明生生挨了一拳似是才反应过来。 研时边嗤笑边摸上他的耳吐气若兰。“瞧瞧你这样子,竟吓得将尾巴都露出来了。” 怅明侧过头想躲开那股热气可越躲露出的越多,发红的耳廓暴露在目光下。 他也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随着渊青带的节奏起伏跌宕,双重的快感连结入穴。体内横冲直撞的热意漫聚下腹,淫靡重影间,她恍惚看见了手环外附着了一层外骨骼。 白色的光影在手腕处蔓延颇具机甲形状,他俩都没看见吗?独她能见? 她不敢相信。晃晃头又去看。 竟没有了… 没了呼吸 渊青自背后探头上前吻落至脖间。 “妹妹怎么愣神了?难不成嫌我俩功夫不到位?” “怎么会?”怕他俩玩出格,研时只好放松身心借力缓缓抬臀讨好。 “那便好。”渊青驾驭着丝线缠发几圈将其绑上。“毕竟还没使出全力…才这样就受不住,岂不白白浪费我之前帮你培育来的体能?” 微湿的发黏在身上,不用研时开口渊青已经熟轻熟路地绑上了。 两根肉棒就着一根薄膜相互较劲,双方孰强孰弱孰先孰后除本人外就只有研时清楚。 怅明将她顶向前渊青就拉住她的手腕使她向后靠近。屁股向前头往后,她倒是觉得快被“二棒”分尸了。 青筋剐蹭着肉穴,撑着身子的手臂已经开始浅微发抖,她用最大限度来吞吃包容,腰眼已然被折腾到发涩,疑似已经在体内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她,又要高潮了… “不说别的就说这一下午,可有的战呢。渴了和哥哥说喔妹妹~”渊青边动边观察。 她背对着他故而看不见神色,白到发光的肩下蝴蝶骨展翅欲飞,背脊绵延而下汇入他与她的交汇地,肉臀随之弹起跌停。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但这次…唯独这次的欲望,似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为何能量值会突然清零;为何半梦半醒;为何充进的能量如石沉大海… 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念头此刻浮现在渊青的脑海。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他心下一沉,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算上肆,他们叁个人够吗? 喉结一动,他艰难的吞咽下去喉头发涩。 如若危及生命,他能再次放宽下限接受叁人以外的第四人吗?即便他同意…因为他的擅自主张,研时清醒之后又会怎样? 分开之后各自又经历了漫漫几年,哪怕研时回想起来情分还在,经过多年打磨的兄妹关系他已经说不清薄重了。 她早已成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希望。博士带来的有关她的消息都是他对生最后的寄托。 “…喂!渊青!渊青快停下…该死的快停下!渊青!” 耳鸣过后疼痛传来。 瞳孔重聚,渊青的目光从她的后背转移。 在看见怅明扬起手准备冲自己划下第二次刀时心念一动,一根丝线破空而出打上他的手腕。刀掉落在地碎成了零星光影,而吃了一击的怅明顾不上这些急忙抽出身来用一侧未受伤的手推他。 中途被渊青抓住,他紧捏着他的手腕僵持不下。 “你做什么?” 察觉到用力的胳膊多了条伤口后渊青皱起眉。 “别以为我暂时接受了你你就可以没大没小。” 他也犯不着在妹妹面前给怅明这个情敌留面。 怅明忍着火气将他打断。“闭嘴!要不是我伤你恐怕你到现在还没回神,研时她没呼吸了!” “什么?”不顾肉棒还硬在里面直接抽身后转身将研时从怅明身上抱下。 女孩面色红润,春潮还未从身上褪去,可此时却没了呼吸身体软塌塌地靠着自己。 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用力而崩出血的伤口抱起研时往外走。 “你抱她去哪?” 丝线直冲面门,怅明在身体反应下躲开。 渊青来不及解释。“跟我走。”随即一脚踹开门。 手链 邦的一声震聋而起,震的整个楼层都能听到。 阿香被吓得一缩。“什么声音啊?” 楼下传来的。 “我去…去(确)实是没事的。”盛刚想说他去看看,话讲一半又转了口。 一、他走了阿香怎么办?二、他下去坏人好事他怎么办? 所以说!下定决心后坚定立场,他!不!去! 现在装成没听见还来得及吗?盛佯装忽略不计直挠头。“哪有声音啊?…啊哈哈我们聊到哪了?” 转换话题的生硬连阿香这种小白兔都看出来了。 刚刚声音那么大她不信他听不到,可要是再问他也会找另一个话题来糊弄她。 如此看来…阿香一拍头露出一副懊恼的模样。“我忽然想起我有东西落下面了,不如你在这等我,我去下面拿?” “这…” “那东西对我来说挺重要的,不可以弄丢的。” 眼瞧着两行泪水即将落下,被女友眼巴巴地盯着瞧,只需一眼便心软了。 盛张了张口刚想答应她,“咔哒”一声,盏推门而入,不请自来。 “你丢的是这条贝壳手链吗?” 抬眼望去,一条手链正随盏的指间晃动。 手链?阿香听愣了。她哪有手链?她是在说谎啊?! “怎么愣住了?是失而复得开心过头了吗?”见阿香呆愣着不回话,盏笑着走到她面前准备执起她的手。 中途手链被盛一把抢过。 他撇着嘴开口。“我女朋友的手链自然是由我来带。” 瞧盛吃醋霸道的样子,回过神的阿香微微一笑。 眨眼间,淡白色的珍珠围绕在腕。其间碎钻被打磨成圆,莹莹紫光映射而出。 一恍神,这颜色…像极了自己那天穿的纱裙。 莫非她是真丢了手链在下面?眼前浮过细碎的光。可她明明没有。 是盏借这机会送她的?他又是何时做的?他一直在外偷听?阿香望着盏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话。 她知道她不能问,一问就露馅了。 当着盛扯谎又被盏圆回来… 想下楼看看的理由也没了。 唉,这算是什么事嘛!盏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阿香欲哭无泪。 又过了一会。 叁人还是面对面坐着,相继无言。 好尴尬…阿香忍不住抠手。 瞥了一眼,盏率先开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方才的声响?” 阿香一改萎靡之势。“盏先生也听到了吗?” “盏先生?”他抚上眼镜笑了笑。 “我和盛是亲兄弟,盛叫我哥哥。不如你也随他这般叫我?‘弟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后吐出的两字仿佛近在咫尺。低沉缓慢的让耳尖染上热气。 阿香不自觉地往盛所在一侧靠去,而盏镜片下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暗了一瞬又恢复正常。 “哥哥。”他听到她说。 盏心里顿时起了一股无名火,它叫嚣怒骂他做的好事。他压抑着摆手。“算了,还是叫盏哥吧。女孩子叫我哥哥亲切的怪不习惯的。” 阿香咬了咬唇垂下眼,小声叫了句盏哥。 一旁不作声的盛突然站起身,手搂上盏的肩说。“哥,我们去楼下看看?” 关门前,盛透过门缝笑着对阿香嘱咐说:几分钟就回来不要太想他。 觉醒论 2 4 5c.co m 门一关盛收回脸色。 他轻声开口。“你是什么意思?” 盏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感觉在肩上的手紧了紧。听盛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送她手链?” 盛顿了顿。“从我们进门第五分钟哥就来了,虽说我和女朋友聊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但哥一直在外面偷听也不太好吧。”说着说着盛居然笑出了声。 他抬眼看他。“就这么喜欢我女朋友?” 盏不知道他怎么开的口。 听到他说后悔说喜欢,盛一怒之下给了他一拳。眼镜被打落在地,镜片碎了。 他的喉间像生吞了玻璃渣,鲜血淋漓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这几天我去露营地那住。有事找我就发消息吧。” 说好的几分钟,几分钟过去又几分钟。 阿香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 不会遇到危险了吧?再加上那么大的响声… 一个冷颤打过来。“不行我去看看。” 担忧中,阿香一步步走向门前手颤抖着摸上把手。才开了一条门缝就看见盛笑嘻嘻地站在外面。发尖几颗水珠滑下,也不知是汗还是水。 额…阿香一愣后询问道。“你回来了?下面是什么情况?盏呢?” “没事没事,一切正常。”盛笑着推她进门。 “那就行。”她点点头就着他的力道转身。 余光看到了什么东西,阿香心下生疑却什么也没问。 半小时后她捂住肚子,面色苍白口中有气无力。“有奶酪棒吗?我好像和阿研一样吃坏肚子了…” 盛一急。“奶酪棒?我好像在隔壁房看到过!我去找找马上回来!” 阿香点点头,痛的闭上了眼睛。 “咔哒”一响,阿香站起身。听着脚步声走远她打开门。 果然她没有看错。 房门不远处,有稀稀落落没清理干净的碎玻璃。疑惑的走上前又发现在柱子的转角阴影处有一个半残缺的镜脚。 是盏的。想看更多好书就到:32 6d.c om 是被盛打了吗? 带着疑问闭上眼。 “阿香我找到了!”盛欣喜的嗓音在耳边想起。 她缓缓睁开眼。“身上没力气,男朋友能喂我吗?” 像是从未没想过阿香会提这种条件,盛在整个拆包装的过程里都稍显呆愣。 将奶酪含在嘴,眼神漫不经心的一划。 盛的指节骨受伤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被瞒在谎言里的感觉真不好受啊。阿香这次倒是真觉得有点胃痛了。 阳光下的游泳池铺了层金色碎闪,池里水波粼粼映着几个面色不虞的男人。 “刚我说的都记住了吗?” “这能行吗?” “如果救不活她我第一个杀了你。” 直到进水肆也没理解现在的状况。 怎么就抱着研时赤裸裸的出来了?一前一后慌张的要命,甚至连研时都是赤裸裸的? 直到渊青将研时重新放在水里提出了一个“觉醒论”——死亡即重生,重生即觉醒。 现在想想还是狗屁不通啊!没呼吸了不急救,把人放水里说什么觉醒?但他此刻和怅明完全是被渊青赶鸭子上架、不做不行。 如此,才发生刚刚的叁句话。 吸了一大口氧气后他再次潜回水里。 这能行吗?他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 肆就着水的润滑重新将抬起头的肉棒插进小穴。看着在水中双手兼顾边吃奶边揉捏肉珠的怅明,肆动了起来。 因水的阻力他只有死掐着她的腰才能抽插到底,因水的浮力他只能半倾半趴双脚自然触不到地。 90 看来渊青说的没错,肆身下动作不停眼睛却一直盯着研时头顶。 在水里那片光芒明明灭灭。 的确她在水里充能更快。能量值已到67并仍有上涨趋势。 迎着水波,肉棒抽插在温暖的穴肉,外冷内热。 只是在一上一下的起伏中听不到她的娇吟轻哼。 感受不到她因即将到来的高潮而不自知的夹紧。 她的兴奋时的轻颤;她给予鼓励时的拥吻;渊青柔了眉眼,半梦半醒间他时常将梦与她重迭。 现在想想她俩其实也没做过几次,大多次是他在梦中的一厢情愿。 时间越长越容易生出一种不确定感。 当肆第八次浮上水面换气,他透过水面看向水底,那里躺了一位真正的“睡”美人。 她沉于水中平躺,身体赤裸双眸紧闭,发丝摇曳铺散随水而动。面色红润唇珠粉嫩但四肢垂落毫无生机。 他真的不是在奸尸吗? 肆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 破水声传来。 “你在发什么呆?渊青说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传达完,怅明深吸一口便又要下潜。 在他入水前他听到肆问他。“你就那么相信他?” 怅明没回头只是盯着水下。“除了相信他你还有其他办法吗?要知道黄金时间早就过了…” 是的。当时没有时间交流,所以在制定好计划开始执行前黄金时间就被第一个排除在外了。 在忐忑中,能量值89了。 如预想那样,肆卡着89的最后一刻射了精。 在众人期待中,能量值升到90。 成功了?六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 光芒闪烁后归于平静,稳上90后也没有下降趋势。 但人… 噗——从水下双双冒了头。 露面后,怅明握起拳直朝渊青打过去。“你不说到90她就会醒吗?90了!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她还跟个死人一样!” 一拳一拳下去,血珠隐于池。 渊青在恍惚中失了痛感。究竟是哪错了呢?达到条件后感官应该恢复了才是。 单方面的挨打使渊青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就近的水面近乎染了层淡粉。 水面动手引起的波动太大,肆在水下稳住研时身体后即刻浮上水面拦在两人中间。 “停手!要打上去打,不然研时在水下都被你搅的不得安宁。” 在肆上去后,那些淡粉逐渐沉淀下来。一时无人发现水下平静后研时似乎变得更娇俏了。 打?即便把他打死研时能活过来吗? 怅明打累了反倒冷静下来。 “接下来随他怎么折腾我都不奉陪了。但研时我要带走。” 被打的人牵扯到伤口,嘴角一抽轻轻吸着气。 “不行!她不能走。”事情还未明了前她必须在水里保持无氧状态。 “我不带走她难道要放她的尸体在水里泡到发肿吗?说什么90、90、一定要90,我就不该信你!” 从开始就是错的,研时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没了呼吸被渊青拿去试错。 眼前阵阵发黑,衬得池水忽明忽暗。 “我要是…非要带走她呢?”他强撑着幻出光刃。 头痛欲裂的怅明浑然不知在他的脖颈上已多了层外骨骼附着。 窒息爱 “劝你省省力气。”他抹开嘴角血迹望向池底。 “在你向我动手时我就已经做了二手准备。随着你的力度向水底发射丝线,可能也是你打我打的太认真,偶尔水面波动起伏大了些也没让你觉出不对来。”渊青说完笑了笑,此刻终于有了些功成身退的神态。 这么一来,透明丝线已成淡红显现于水,而研时如今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布好的丝网里。 “啊,演戏真的好累~还是小时候的你好啊,不用我怎么费工夫。当然,你长不长大我都不喜欢。” 小时候?怅明一怔,渊大人果然是他。 “麻烦的是我妹妹喜欢你,所以你得活着。” 渊青收回手里的丝,点了点自己的脖子示意。“好好珍惜吧,她送给你的东西。” “什么?”震惊中,怅明后知后觉地摸上去。那层与皮肤贴合,微硬质地类似于机甲的外层纹理。 渊青知道怅明想问什么。 “她没死,附件都送出来了主件还有不在的道理吗?” “什么意思?”听了一会的肆开口。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我要解答到什么时候?”渊青很不耐烦。“要不你带这个傻了的上岸;要不你俩和我下去,无论我干什么都别插手。” 他回想起曾在博士那儿见过一眼的初稿。 算了算时间也快到了。如果博士是正确的,那么在下一阶段结束后研时便会觉醒成功。 如果博士是正确的… 当初看到的话浮现在眼前:窒息爱(性窒息)通过缢、勒颈等方式控制呼吸,造成大脑缺氧状态,以此刺激性欲达到性高潮。 真正的“觉醒”需要契机,这是博士依据充能预想出的最佳结论。 渊青再次下潜使丝网与自身持平成“十”,嘴巴开开合合吐出四个字——马上就好,也不知在安抚谁。 看着陷入沉睡的研时他十指张开操控丝线交织,在她的下半张脸上笼起一层网状薄纱。 渊青生出的丝线本就透明,再有光折射的滤镜加成,“皇帝的新衣”就此诞生。 而在岸上的两人只看见渊青手在研时脸上动了动,具体在水下做了什么两人根本看不清。 安静如斯的环境下,满头疑问的两人忍不住在岸边说着悄悄话。 因为他们知道即便是开口问了也会被渊青拒听。 有丝线辅助,研时躺在水床上分开腿。他背对他们重新将肉棒插回穴里。 她含着他,肉体泛着凉意。 他躬下身,近似虔诚地吻上她的唇。 转念间,两根手指粗的白色丝线出现在手。在掌心缠绕一圈后围上她的脖颈。 他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 他想的没错,白色是极配她的。 睁眼间以丝线为界,半个脖颈往上充血泛红。一白一红界限分明,她青筋外露,姣好的面容逐渐狰狞。 前提:由外力(人为干预)打破缺氧导致的“活死人”状态。 咳哈——一大股气泡冒出。 在他们的见证下升起的气泡接二连叁的破裂。 颈处附着的外骨骼一阵刺痛,怅明捂上脖子。 不对劲。 才上前一步,肆的手已落在左肩。 “别插手。” 是了。随着怅明深吸一口气,他忍了下来,看着那一处握紧拳。 三合一 如果你想问她我可以告诉你。她并不知情,一时的昏迷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要不是后来它再次出现,研时都怀疑自身是因为贪一时快感而产生了错觉。 而它…她早该知道那是什么了。 除开消耗者的单方面需求,两个消耗者充能如两个同类磁极校对,相互排斥又不得不靠环境相互转变。 充能是相互的,恐怕那时出现在手环外的外骨骼就属于怅明。渊青给的紫光她还不确定,当下看怅明应是外部附着?那肆?奇怪了,同他做完之后好像没变化啊… 哎呀!一个接一个,好烦!她闭着眼妄图将那些多余想法通通甩走。 只享受就好了现在不是…嗯?研时睁开眼。 她?她怎么在机甲里? 从显示屏里看机甲正站在一个广阔的旷野里。机甲内光板记录了各项性能数据。 她坐上驾驶位,想着来都来了顺便检查一下吧。 HP、EN、直感…都正常。 直到一个名为“衍生”的标题跃然于眼前。 “嗯?这又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带着好奇点开发现衍生分为上下两块图层,护盾值攻击加成与电流共感。每个图层中又含盖着许多小的分区。 “这都是些什么啊?”手指触到屏幕在来回几下后放弃了。“都没有技能介绍的吗?” 人家打本刷怪还有物种介绍呢…研时失落地撅起嘴,不死心的用眼睛扫视着,仿佛盯久了就能出现答案。“这些东西老师也没教啊!”她真的有些欲哭无泪了。 眨眼间,视线内又多出一个名为自瞄校准的图层。算上它就叁个了。 “这又是什么衍生技能啊!?”研时仰身遮面无语望天。给自学上难度是吧,她真的会摆烂。 “呵。”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无语中真的会笑。 哎等等!一个念头转瞬即逝。 衍生技能!这么说她到90了? 为什么呢?因为今天尝试的3p?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想法要是真的,那这个衍生技能得多没下限啊… 吐槽归吐槽,研时依旧撑起下巴盯着那层图层瞧。“渊青说过能量值到达90就会激出衍生技能,如果一个技能对应一个人的话…那叁技能的区分条件是什么?是按做的先后区分还是射精先后区分?又或者说是按她对人的好感值来区分?发动条件又是什么?单体发动还是双向发动?发动以后需不需要另一方在身边作先决条件?需要的话技能强弱会不会受距离影响?那要是不配合…”如何在不暴露她的情况下发动呢?反正她是不能露面的。 当然也做了最坏打算,但操心还是苏沃夫那些老头们的事,对研时而言自是能瞒一阵是一阵。 想太多头都累了。她靠在扶手上,也让天马行空的“马”出去转转。 好疲惫… 研时看着白色床单坐起身。刚她睡着了吗?有人把她抱上来的? “好重。”一时竟没感到腿上的压力,她摸上身上盖的被子。除开颜色是一如既往的白色外,这厚度也太厚了。 她掀开它动了动腿。“现在不是夏天吗?” “夏天?”研时被吓得一惊。她没发现房间有第二个人在。 实验 说话的人慢慢从暗处现出身影。 可等到研时仔细瞧她发现她就站在床尾,离自己只有五步的距离。此刻的她,手上拿着笔在一个板子上写写画画。眼睛没抬身子却依然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嘴里开口交代。“你睡蒙了吧说什么胡话呢?醒了就赶紧起来,该做下一次检查了。” “检查?什么检查?”研时看了看自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喔除开眼前的这位。 那人听后竟笑了,缓缓提起的嘴角露出十二颗牙齿。 脑部CT:正常。划去。不明(可能有失忆/精神方面疾病)。 对此研时想说:这么近她都看见了啊喂。 自从床前与她有过短暂的交流外,那人就没有说过话了,哪怕她追着她问个不停她也当没听见。 幽长漆黑的甬道里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除了自己的脚步声研时听不到任何声音。 目光看向前面的高跟鞋,研时抿住唇不发一语,连带着呼吸都放轻了些许。 这个世界也有鬼吗?研时不知道这个想法从哪来的。归咎是她很不安就是了。 “到了,进去吧。” 研时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就被人推进水。 好冷啊… 她的第一反应是刺骨的寒意。目光所及她到了一个罐子里。熟悉的环境让模糊的记忆逐步清晰。环顾四周,这个水池甚至于这个罐子都与她“觉醒”中的情形无二。是一模一样的环境只不过如今的她长大了。 那现在呢?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游向光源处,手触及玻璃,随后她扒着向外看去。视线所及光芒肆落,没有一处黑暗保留。 麦克开启,播报的电子音响彻大厅。 “实验品已到达指定位置,即将进行下一步。” “收到。”两个字的回复回荡在冰冷的墙体间。 为保障实验全程的密封性,在研时落水的同时头上的入口就已被高硼硅玻璃封死。 考虑到实验过程中水内含氧量的变化,他们特意在罐底加设了供氧系统备用;实验过程中水内若出现溶解氧不足的情况,到时氧气便会在第一时间从管道注入。 没错,这次的目标是人为干预心率,将心率与觉醒基数控制到相继稳定的数字范围后进一步找到二者间的转化比率。 她经历着比上次更严峻的考验。 冰冷的液体灌进气管,她如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活体生物。一呼一吸间由周围的水溶液将她消毒漂白。即便能在水中呼吸也无济于事,她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僵化后又被人控制着重启。 眼前阵阵发黑,心率被人为控制的忽高忽低。 她驱使思想想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具象化的“鬼压床”正逐步蚕食她的信念。 难道她真要沦为毫无自主意识的实验体了吗?丧失反抗念头的研时在水中触底, 下一刻温暖入体,研时略感诧异。她睁开眼看见周围的液体已然变成了绿色。 绿色的…圆形罐?对于它她是有印象的。 之前梦魇中她就在这里面被渊青伸手救下。 那次的梦也是它在她记忆中出现的唯一一次。 流动的活水模拟出人造子宫,她摇身一变成了水中会呼吸的胚胎。“培养皿”叁个字出现在脑海。她突然想起渊青曾说过的克隆计划。 研时怔住了,这究竟是梦还是她经历的过去? 皮卡丘 迷影重峦中她仿佛窥探到一丝真相。 刚要细想,手腕处传来的炽热瞬间激回她发散的思维,手环在蓦地一闪后呈出莹莹白光。 看见手环,研时不禁心里大石落下。是梦没错。只要幻出机甲,当下困境自是迎刃而解。可当她准备赋予行动时意外跟着发生了。 须臾之间,跳动的心脏被股不知名的力量压迫。时间很短来势汹汹研时根本来不及应对。 大脑实时宕机。 心口绞痛不断让她大张着嘴死死捂住胸口,口中吐出的气散之毫厘。 “啊…” 为了活下去,心脏只能迎着无形的力拼死跳动。 监视器下,心跳已经超过180/分。 慢慢的,她适应疼痛后逐渐冷静下来。 她明白,只有冷静才能探出细节找到问题所在。虽是无形,但任何力都有它相对的弱点。 心率仍在不停上升… 不知她做了什么感觉到呼吸一阻,脖颈的气管上仿佛生了层薄膜。而静止期间她发现心跳越快那股压迫力越小。 在找到规律后,得知将心跳固定保持在192的数值上最好。而停在192的那刻,无形的压迫感随之消失。 成了?她眼睛一亮。 不过保险起见研时还是维持着当下的心态。也不知因刺激产生的肾上腺素还可以维持多久。 现在幻出机甲肯定是不现实的,况且机甲也没有帮她稳住心率的功能。 正想着,腕间的白光再次出现。 不是吧… 后来的窒息出现在脖颈周围,血液的阻塞刹时间让她面目通红。不加思考,她分出一只手虚拢住颈,用尽全力高昂起头。 然而并没有变化。 一分、两分… 她丧失了呼吸系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时间的缺氧状态下她眼中布满血丝。可即便眼前一片血红,强烈的求生欲也不允许她放弃。 水中冒出的气泡全是肺泡挤出的氧气。 黑暗中,霸占整面墙的显示屏间断性闪烁不停。 突如其来的光打在脸上让昏昏欲睡的男人皱起眉。 这么晚了又有什么事? 他撑起身半倚在床头眯起眼看向已经亮起的屏幕。经过几番波动变化后的数据已经稳定,结合当下身体状况停在了一个超出研究范围的数字上。 下一秒闪动后,他看着手环映出的场景似笑非笑。 “做的不错,好孩子。”他低语道。 娘的她真该死了。 脖颈处筋络遍布,太阳穴突突直跳,喉间像被打上了烙印热的发疼。 该死的手环! 她伸手去够,挨上它的一刹灵魂颤的艰难。 研时一滞,双臂不知不觉灌满重铅。 脱离它的那一秒她失了意识,没看见手环在离开她下落的过程中光芒大盛。 嗞——细小的电流在水中炸开。 如在美人鱼化为泡沫消散的前一秒。 怅明迟疑一阵。“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有什么…”肆止住口,因他瞥见了怅明被外骨骼包围的耳朵。 插着兜,话头一转。“你听见什么了?” 在怅明开口回答的同时,他用手将衣服边缘撕开一个口。 他看着他耳朵动了动。 “刚刚那个声音大了点,还有…嗯?你裤子开了?”怅明有些惊讶。 他想的没错,肆自动略过裤子。“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嗯…等等我再听听。”他敛唇,将词语汇总。 “类似于电流在水里炸开吧。” 完了。肆第一个想法。 “渊青你快上来!” 停电 破水声在不远处。 水珠划过肌理,他撑手一跃上了岸。 “等你提醒早被电麻了。”渊青解开后面的马尾抖抖水。 怅明朝他身后看去,只见渊青一人。他急着追问。“你怎么上来了?她呢?” 渊青给他一个眼神,他便探头往池下看。果不其然研时还躺在那,脖上的白丝随水飘荡。 “她不是你妹妹吗?你怎么不管她!”怅明说完便想往水里跳。 渊青看出他的意图好心劝告。 “别下去啊,这会儿离她远点对你也好。” 啊他也累了,搬过躺椅往上一靠渊青舒服的眯起眼,任由风吹干头发。 “她放的电?”肆坐在了他旁边。 “对啊,你和怅明两人起码得有一个是聪明人吧。”渊青枕着头感叹道。“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了,她还要一会儿呢。” 怅明闻言也凑过来。 “还要一会儿?意思说她这种状态算没事了?” 渊青瞥见怅明的外骨骼不想理他。显然肆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多出来的外骨骼是他的衍生吧。” 渊青嘴角扯笑,都陈述句了还问他干什么。 “体内吸收了三种精液,补给共鸣能力自然大些,致使提前衍生也不是没有可能。说到底还得是我妹妹天赋异禀。”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研时脸上那层是什么?”怅明追问道。适才一瞥他看见了。 “我给她留得底。”渊青只解释了这一句,至于是什么底他不想多说。 濒危之急…能量值转换?渊青有这种能力的话,依他对研时的态度能用早用了。 “她为什么会放电?” 终于问到正点上了!渊青来了兴致,连带着坐直不少。 “那是我的衍生。” “你不是拳头吗?”在渊青变为消耗者的时候他还调查过。 渊青轻蔑一笑。“随便登记的拳头不会就真的以为我是靠手肉搏吧?光靠手那还要机甲干嘛。”他不置可否。“线是真正的武器,可谁家机甲战斗用线啊?这也太奇怪了,所以线就被我反其道而行拿来当障眼法咯~” 也是,渊青身份都能作假更何况一个武器。 “她融合了你的衍生,那你‘衍生’是电?” “学术用语称它为电流脉冲。”作为展示,渊青手中冒出一缕流光紫。电流离了指尖噼叭作响,“啪”的一下炸出一个火花。 不知不觉天暗了。池边灯带亮起的那刻,映的整个水池犹如一片碧落玛瑙。 风停,玛瑙冷却凝固,仅剩一位被封印在内的少女。她白丝绕颈不着一缕浸于水中,其间透露出的清冷宛若初诞于世的白瓷化形。 风起,玛瑙摇晃犹如果冻,清冷感褪去一切变得生动。发丝四散,肉眼可见的蛋白电流流窜周围。 滋滋两声,灯灭了。连同别墅一起陷入沉寂。 三人放轻呼吸,不知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关键时刻,二楼平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盛的嗓音在上方走廊中游荡,离老远都能听见他在喊。“是停电了吗?灯不亮了!你们还在下面吗?” 十分钟 渊青眯起眼,语气发沉。“来不及了,你俩在这守着。”说完几步助跑,丝线缠住凸显在外的岩壁一跃上了二楼与离门口仅一步之遥的盛撞在一起。 盛刹住脚,后知后觉的疑惑渊青为何会出现在平台上。他不应该?边想眼睛边越过他往一楼瞧。 渊青挪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面露不虞。 “你有事?” “没,没事。”盛垂下眼,在心里叹一口气。 但凡换个人,他旁敲侧击或者伸伸头就能看了。 可偏偏来的是渊青,他俩完全不熟,是个从未说过话的陌生人。这让他怎么好意思问他啊!? 离中午被盏支走,已经一下午了!四人搞得神神秘秘的,他真的好想知道他们背着他和阿香在干什么啊! 盛的心思,渊青不点明。只是礼貌开口给双方一个台阶。“要是饿了,再过半小时下来吃饭。” “是的是饿了。”盛干笑两声。仿佛已经忘记突然断电这码事。 渊青颔首,笑意不达眼底。“还有事吗?”话外音:没事就赶紧滚,他还等着看妹妹。 “额那我走了。”话刚说完,门嗙的一声在他眼前关闭。 走廊徒留一片漆黑。 “可是没电啊…也不知房间里有没有备用蜡烛。”他嘀咕着慢慢走远。 听不到声音了,渊青依然顿在原地。他想了想,抬手将掌心置于外墙。 不出片刻,别墅一片通明。 他甩甩头,飘散的意识逐渐聚拢。 这下后患没了。 倚着栏杆往下瞧,唯独水池漆黑一片。四散的电流如同迷路的鳗鱼分不清方向来回流窜。偶尔两缕电流撞到一起还会发出巨大的一声“啪”,正负相抵从而溅起一片水花。 一天下来,大量的能量流失让渊青变得气虚疲惫。光影朦胧中,渊青闭上眼。 梦到水下时,掌心的片刻酥麻,他与她共了感。 颈部感受到的窒息,正是他对研时做的。 所以再等也只是时间问题,她不会有事。 她是特殊的,手环限制了她。机甲也只是力量承载器。 博士没有骗他。 平台上呼吸清浅。渊青最终还是没能坚持,靠着栏杆滑下身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少女在池底睁开眼。相继而来,光芒大盛。灯带因承载不了电压纷纷熄了火。 “那不是梦…”她口中喃喃。她真的能在水中呼吸。 意念而动,面前出现食指大的涡流。抬手一扔,手环便被漩涡搅的渣都不剩。 扯开脖间白丝在空荡的手腕处缠了又缠,掩住那层白光后她破水而出。少了层拘束的研时,身体轻盈精神充沛,又或许她生来就该如此自由。 十分钟时间说短也漫长,尤其对于岸上两个,一直紧绷着弦期待最后一丝希望降临的人来说。 他们不像渊青一样知根知底,所以即便渊青解释了大概含义他们这俩门外汉始终揪着心。 他们只知道她不会游泳,呆在水下,没了呼吸。 在看到研时破水而出的一刹那,怅明和肆才算真正的安下心。 真好,她还活着,活生生的。 回不去了 冲过来的少年将她抱个满怀。她心下一软搂住他的腰,窝进他的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响彻在耳边,激动又热烈。 身后有人靠近,紧接着带有温度的浴巾披上她的肩。她缩了缩脖子,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扭过头深吸一口。带着他的味道,应该在他怀里捂了许久。 肆若无其事地撇开眼,耳根却偷偷红了。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问完便想掰过她检查,吓得研时一下子推开他裹紧浴巾。 被推开的怅明愣在原地,看见她动作后知后觉地背过身,轻咳一声。“刚刚是我太着急,那个…你整理好叫我。” 想到刚刚的真空接触,他咽了口水,随之将后涌而起的反应压下。 “没有不舒服,身体反倒亢奋的不得了。”她闷声说。 身体?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怅明熄灭的火苗蠢蠢欲动。“那要不要…” “要不要上去换身衣服冲个热水澡?” 研时点点头,风一吹露着的小腿还是蛮凉的。 “那你俩?”“我俩也一起。” 怅明刚想回应又被肆打断,他捏起拳目光愤恨。 浴缸内,研时忍不住又试了一下。 下沉入水,丝毫没有缺氧感,她严重怀疑她喉咙里长了一个鳃。 只是… 缠绕在左手腕间的白色细条已被拆解放入烘干机。少了遮盖,多出的斑纹印在手环原有位置。 她抬起手腕。相较于岸,它明显在水中更亮。 “不知能瞒多久…”她轻轻抚过,能感觉到纹下蓄藏的源源不断的力量。 这个斑纹…哥哥会不会知道? 噢对了!渊青呢? 她才发现渊青不在。但能用来联系的手环已经被她毁了,也不知用来旅行的太空舱里有没有备用的。 时光倒流回晌午。 她看了眼腰间多出的手臂,表情有亿点点无语。 “演够没?亲情牌回忆杀也不是这么玩的。” 谁成想,某人听完更是得错进尺。手下捏了捏她的腰还评价了一下手感,洋洋得意的表情,足足是个无赖。 真!是!的!她咬着牙处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见她生气,男人牵起她的手目光控诉。“明明是你先动的手,是你先拽我的。” 他无辜的模样,说出事实给舒柔气的够呛。 是她拽他出来的没错,可谁能想到他从出门开始就一直抱着她不撒手啊! 快两米的巨人像没有骨头一样靠着她是怎么回事!?快被压死了!她都没说什么! 这人没脸没皮说话前,反倒自己先委屈上了。 半边身子被靠的酸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 她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 舒柔动了动肩。“知道了,你先起来。” 科瓦尔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麻了!不跑。你换只手。”舒柔郁闷扶额。 “行!”科瓦尔转头,美滋滋的搀上另一侧。 我勒个老天奶耶,她到底被个什么东西缠上了… 就这么慢慢搀扶着,两个人沿着海岸线一直走到露营地。 舒柔望着远边帐篷,放慢步伐。 她的声音随着海风传到他的耳朵。 “你应该也清楚。”她顿了顿。 他看见她垂下眼,红唇张了又张,留给他的也只有一句话。 “我们回不去了。” 印象深刻 科瓦尔没有问原因,同时收回了他的孩子气。 他知道她说的没错。现在的他早与小时不同。 什么都变了,唯独他对她的心意与日增长。 小时给不了的,他现在能给; 小时护不住的,他如今能护。 他犯不着再装成以前。他变了她也变了。他现在要做的,是让她以现在的身份接受他、容纳他。 众人所知,科瓦尔名声在外;众人不知,他洛一仅属意于她一人,从始至终。 远处轮廓随意一瞥,图坤便肯定那必是个美女。 他以平生自认的潇洒步伐走去,声音压低了不下三分。“嗨,美女~”完全忽略了科瓦尔。 实话说,他的注意力也没在他那儿。 离近了才发现美女有点眼熟。“额…你是…舒…”舒什么来着?图坤一拍脑门,灵机一闪。对了!“舒柔!”他想起来了!他在研时身边见过她。 只不过她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款。没什么心动印象的,他第一时间想不到也合理,图坤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你来这干嘛?”他甩着并不存在的刘海,臭屁的撅起嘴。“该不会~是研时想我托你带信的吧~”想着图坤笑歪了嘴。他就说嘛~ “呵。”没有存在感的科瓦尔冷笑一声。 图坤慢悠悠的转向他。“噢老科你也在啊…” “阿研怕是根本不记得有你这号人。”一直沉默的舒柔开口直戳人心。 谁料图坤对她晃晃手指,傲娇得很。 “你说的我一点也不信。” 研时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图坤! 别开玩笑了!她可是差点就把他小雀雀戳了,怎么可能不记得他! 要是他图坤,这么深刻印象肯定记上一辈子了。 怎么说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俩明显就是。 图坤上下一扫,目光停到她的眼睛。“呦~”他阴阳出声。 怕图坤对她起了心思,科瓦尔伸手一拉将舒柔挡在身后。 图坤看向科瓦尔,一脸寻味。“看来这人还是被你抓到了,也不亏你找她这么多年。”看这妮子独一无二的瞳孔,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什么叫被抓到?听了图坤的话,舒柔便想甩开手。察觉到她心思的科瓦尔早做了准备,手指用了巧劲,绕开她的手改为攥着手腕。 他出来的目的可不单单是陪她消食。 几年不见的猫变野了,带回家重新再训就是。 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正事。 他看向图坤。“废话少说,查到什么没有。”。 “原来你过来是想问这事,啧没意思。”还以为什么呢。图坤摆摆手兴致缺缺。 “没痕迹没线索,在我眼皮子底下人就这么平白消失了。”可怜他专门定制的机动服,还没怎么玩呢。 “唉,我这个‘天理’当的真没意思。”图坤伤怀悲秋道。 科瓦尔听笑了,别以为他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几年在匹尔特玩够了想回家?” “开什么玩笑!”图坤罕见地被说蹦起来,像一只被踩了痛脚的红眼兔子。 打打不过,抢抢不过,杀杀不过,姓氏还丢了。他回去让人看笑话吗? 亲近 “就是无聊向你吐个槽诉诉苦水,你看看你!大煞风景!”图坤横他一眼,转过身接着又说。“你这样也怪不得妹子跑掉,要让我和你这种人在一块,换我我也跑。” “你皮痒了?”四个字,语义不明。 图坤一惊,急忙捂住嘴。 坏了坏了,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友情提醒,东边来的,也姓‘tu’。就是不知…在兰顿莱你有几个表兄弟了…”说完,不给图坤反应时间,科瓦尔握着不情不愿的舒柔错身而过。 他要是聪明,他还能替他打掩护;几年过去,要是还傻着…他不建议送他去死死。 算着距离,图坤听不到了。不过以防万一,舒柔还是往前朝科瓦尔贴近了些。 “什么姓图?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图坤之前是兰顿莱的吗?”听图坤的意思阿研好像很熟悉他,而图坤讲话又有一种志在必得。舒柔没了底,想着走远点问科瓦尔也更清楚,好让阿研早做防备。但她没想到,科瓦尔压根没打算给她解惑。 他转过头看她,抬手捏捏她的脸。惊的毫无防备的舒柔瞪大了眼。 “我很喜欢你亲近我。”他甚至笑弯了眼。 “你什么意思?”舒柔拍开他的手,不自在地撇开头。 “你还记得吗?之前也是在海边。” 海浪打向暗礁将两人拽进共同的回忆。脑袋一沉身临其境,他们被远处传来的笑闹声轻扣心弦。两个小孩朝他们跑来,一前一后互相嬉笑追逐。 “那天我做了噩梦,梦到你消失了留我一个人在岛。从那以后,我整天有事无事都缠着你喋喋不休,像个苍蝇一般在你周围围着你转。” “此刻却是反过来了。”所以他开心。笑容灿烂,如同稚时。 男孩跑近了,胳膊上交错的伤刺痛了舒柔的眼。 “我记得…那时的洛一生怕噩梦成真,时不时弄伤自己来保持清醒。” “也不是。”科瓦尔看向藏在衣里的布条。 “那时的洛一带有私心。除去一开始为了保持清醒故意弄伤外,他还发现一个受伤的好处。” “受伤还有好处?”舒柔抬眼看他。 科瓦尔目送着已经跑远的女孩,后将目光重新聚焦在舒柔身上。他看着她的眼睛,几近缠绵。 “那时他想着:‘只要自己受伤了,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就会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直到伤口愈合。’” “什么?!”不把身体当回事的科瓦尔让舒柔来了气。 顺着他的话仔细回想,她一开始以为抓他的人追来还带着他躲了许久。不与外界接触的同时,她发现在愈合的伤上面又添了新伤。起了怀疑后跟踪看见他有自残倾向,为了不伤害他,她有意开导他还送了块木头给他划。 这么一想她真是傻的厉害。 看着生气的舒柔,科瓦尔的心情越来越好。 她这么生气说明她还在意他。 “一会跟紧我。”先打预防针。 “凭什么?”她才不要。离太近,不知多招仇呢。 “我怕一会气氛太火热会把咱俩冲散。”实话说。 “行,你可以放开我了。”哼,放了就跑。 “不放。”反倒五指交叉,牵的更紧。 “你!”她想揍他! “再耍脾气当场亲你。”他干的出来。 舒柔一瞬间闭紧嘴。 在舒柔愤恨的眼神下,她被科瓦尔撸猫似的摸了头。“小柔儿真听话。” 石化 尖叫声不绝,一手被牵,舒柔都没法好好堵住耳朵。可怜她的耳朵,正遭遇着噪音荼毒。 “大人!科瓦尔大人你怎么来了啊!” “大人是来调查失踪案的吗?” “这怎么能劳烦科瓦尔大人呢?图坤干嘛去了?” “科瓦尔大人是来保护我们的吗?有大人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除去那些普通追随者上来围堵,还有眼神犀利的无脑忠爱粉怒气冲冲,指着舒柔质问,恨不得上手将她撕开。 “大人你干嘛牵着她?” “她是下一个目标吗?” 然而,科瓦尔也没料到。有他在的情况,有些人还想伸手拽她。他是表现的太亲民、脾气太好了吗? 舌尖顶上后牙,单手作势向下一压。铺天的压迫感顷刻而来,包围的人群瞬间偃声。鬼祟的两人止在原地,手还来不及撤回。 他侧头看向被另一只手牵着的舒柔。 不错,他的小柔儿还挺乖,没顶嘴拆台。 被打上“挺乖”标签的舒柔看着一秒石化的人群,瞪大眼睛,心里不知多震惊。 思维发散,匹尔特历年人才众多…唯独科瓦尔的雕像立于广场中央供人观摩。 她好像知道原因了…崇拜、敬仰,甚至于警示。 那他小时候送她的动物雕像都是…她不敢细想,脚底生寒。 “手心怎么冒汗了?被吓到了?”该不会被吓傻了吧,科瓦尔想着。不过他刚好知道一个古方。 一个叫摸摸头,吓不着的方子。 科瓦尔刚伸出手。啪——手背被打出了红印。 “别碰我!”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他呆愣。他的小柔儿为何用这般眼神看他? 舒柔怒视着他。“小时候你送我的动物雕像是怎么来的?那些石头…” “我以为你都知道。”科瓦尔勾起唇似笑非笑。“毕竟那座岛上没有石头啊。” 他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转过身看向那些静止的人群,咬着唇不让他看出怯意。当初那些不同寻常被她的感情刻意掩过,当下再想,原来一切有迹可循… 见舒柔状态不对,科瓦尔摸了摸鼻子,他不会闹过了吧… “我…”他有心解释,没成想被一阵高呼打断。 “喂喂喂!你怎么把他们都定住了?!”图坤急匆匆地跑过来。摸摸这个,戳戳那个。 怎么拍都不动,他急得跳脚。“你俩吵架也不用牵连无辜吧!” “谁吵架?”“谁跟她吵?”两人同时出声。 “好好好没吵,你快给他们解开。”图坤面上着急却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么大个人不会和女孩相处,不会说话就发脾气乱咬人,惹出事还得靠他这个恶人“救命”。 他哪是“天理”啊?在科瓦尔这他就是个“保姆”! 要不是…咳,他掐断念头。总之!狗才给他善后呢!啊呸呸呸,他怎么把自己给骂了?! 科瓦尔抿着唇,强硬地牵着舒柔走了几步。 手腕一落,跟着踹起两脚。 嘭嘭——两个人趴在地上。 别以为他看不出她俩想干什么。 “大人…”两个补给者。一个回过头泪眼婆娑,一个抬着头可怜兮兮地叫他。 爱人 “滚。”他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两个补给者如临大赦,逃的飞快。 而舒柔被科瓦尔攥的死死的怎么甩也甩不开。心里更是来气。接着他的话冲他发火。“你也滚!” 科瓦尔诧异的看向她,他明明是为了保护她。 解除石化的人群再次激昂起来,人声沸腾。 “你这个补给者怎么说话呢!?” “你知道你在对谁喊吗?” “苏沃夫的补给者怎么这么没素质!” “科瓦尔大人别生气,让我给她个教训。” 眼看着人们个个摩拳擦掌,预备做第一侩子手。 科瓦尔轻咂一声,再次抬手。 蹿出来的图坤挡在前面。“别!别冲动!大家听我一言。”话毕,人们安静下来。即使在外,“天理”的话还是要听的。 见图坤走到舒柔身旁,科瓦尔拉着她后退一步。 图坤看着笑了笑,双手抬起。 这动作是干嘛?舒柔愣住。 角度刚好。图坤虚空托住她的眼眸,清了清嗓。“大家着重看她的眼睛!” 眼睛?眼睛怎么了?人们盯着瞧。 舒柔反应过来,她这是又被人当成珍稀动物了。她愤恨的闭上眼。 “我看到了!淡绿色!她的眼睛是淡绿色!”一人兴奋的跳起。远视眼也有远视眼的好处! “这么说科瓦尔大人一直在找她?”有人偷偷吐槽。 “没错!”图坤赞同点头。他们真是些个大聪明。 “此女名叫舒柔,是科瓦尔大人的…”他卡了壳,斟酌着用词。该说成什么好? 科瓦尔眯着眼看他,目含威胁。 “是科瓦尔大人的——爱人!”两字一出,迫压感散去,图坤呼出一口气。科瓦尔——死闷骚。 舒柔不乐意了,这儿还有她们苏沃夫学院的看戏呢! “你胡说什么?他…唔。”科瓦尔捂住舒柔的嘴。此时,科瓦尔表情甚好。“继续。”他说。 “大家都知道大人找她多不容易,其中历经万难,穿越数十星球,费了多大力气,甚至于找了数几十年…” “咳…”科瓦尔咳了一声。 接受到信号的图坤一顿,尴尬的笑了笑。 光顾着押韵了,成分确实说的夸大了点。 “即便数几十年没有,数十几年也有了!” 科瓦尔闭上眼,随他说吧,懒得管他了。 … “除去那些冒充上位、心地不纯的女人后,我们的科瓦尔大人!终于!找寻到了真爱!” “好!”不知谁听的兴起,带头鼓起掌来。 掌声雷动,尴尬的舒柔主动往科瓦尔怀里缩。 “大人真的是从始至终!一心一意!” “科瓦尔大人是世上顶顶好的男人啊!” “是啊!我道歉!并祝福大人长长久久!” “呜呜呜…这位小姐要好好珍惜大人啊…” “对啊,给我家大人一个名分吧,我都心疼他…” … 不管是做戏还是实意,舒柔亲眼看着一群人声泪俱下。 于是,干燥的地上留下一滩又一滩的不明液体。 “都这么癫的吗…” 科瓦尔不发疯了,这群人又发哪门子疯? 遇盏 他想告诉她。有心控制的石化,半小时便能恢复原状。所以那些动物也还活着。 她光记得他送过她动物石雕,却不记得当时她才欢喜了几分钟就将它们忘在一边。 之后即便解除石化的动物跑了,无故消失的石雕堆且过了把月她都不记得。 这也不怪他生气吧… “走慢点。”才找到她,他不想一直盯着她的后脑勺。 “就不!”舒柔的大波浪甩出一条弧线。 烦死了!追着牵她手,甩都甩不掉。 要命的腿长,她走两步才相当于他的一步。 “小柔儿…”他好言叫她。 “不慢!有本事你也把我石化了!” “这可是你说的。”危险的语调从身后传来。 他不会来真的吧? 余光看科瓦尔抬手她撒腿就跑。 手上一重,风声掠过,舒柔被拽了回去。 “啊!…”天地倒换,舒柔头朝下被他扛上肩。她不停的踢腿,用拳头捶他的后背。“放我下去科瓦尔!” 啪——肉感的臀被扇了一巴掌。 “太生分了,叫洛一。” “叫你妹!” 啪——她又被扇了一巴掌。 男人慢悠悠的说。“我不介意吃你的小妹妹。” 彻底疯了,科瓦尔!她羞恼地左右摆动。 为了稳住她,他的手从膝弯移到腿根。“老实点,有人在看。” 舒柔不服气的抬眼看去。发现经过她一折腾,四散的人群又有了聚集的趋势。 她撅起嘴,终舍了心思,扒在他身上不动了。 “洛一,我想回家了。”她闷声说。 “好,我们回家。”科瓦尔安抚性地拍了拍她。 图坤那地方只好明天再来了,不过估计也和屠炎那边一样。交代几人夜晚巡逻,便调头向后走。 “洛一!”舒柔拍了拍他问道。“盛怎么在那?” 盛?他侧过身看向她指的方向,摇了摇头。“那是盏。” 舒柔盯着瞧,没有镜框,但他下意识扶镜框的动作…还真是他。 那边,盏的手微微一顿插回兜中。“出来放松,暂时不带了。”他笑着解释,指尖在碰到残缺的镜框后避开。 “去看看?”舒柔询问道。 科瓦尔看到盏走进一顶帐篷后点头。“去看看。” 他放下舒柔,转而牵住她的手。 瞥见她看向相牵的手,科瓦尔握的更紧了。 “放心我不跑,况且我也好奇他为什么会来这。” 帐篷内,男人正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听到脚步,他讶然回头。见是他们,意料之外亦是意料之中。 “你们可以放心,露营地有我看着,必不能再让他捉了人。” 是的,虽不知原因,但有熟人在这,有益无弊。 不过科瓦尔还是友善的提了醒。“路别走歪了,‘犯人’不一定是人。”后来再想,那只海鸥明显在惧怕什么,也就是说沙下有东西。 例如,一个喜食肉的生物。 盏听懂了科瓦尔的言外之意。无意望向脚下,只觉沙石松软。如果有规律,那它的出没规律是什么?进食规律是什么?还是说…有别的吸引它非出来不可? 地底,有一庞然大物在此蜷曲。睡梦中的它动了动鼻子,呼吸渐沉。 罪过 在那之后,两人相对而坐,盛寻了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发现阿香有些心不在焉,但他并未点明。 或许她已经看出了什么,他可没忘她的视线曾晃过他的指骨伤口,却没开口。 那里皮肤破皮撕裂有血丝凝固,是揍盏受的伤。 他不想阿香一直应付自己,心里却想着另一个。 而作为她的男朋友,察言悦色审时度势是标配。他哄着她入睡,看她枕在臂弯,心里不知多美。 她的气味让他着迷。 既然是男女朋友了…他低头缓缓靠近,一触即分。 “咔哒。”四周陷入黑暗。停电了?盛稍有怀疑。但应该没事,像这种独立别墅都有供电的备用系统。如此,他就眯个几分钟。 听着阿香的呼吸他安然闭眼,在黑暗中盛放松身体陷在沙发里,呼吸渐稳。 猛然间,他睁开眼。 门缝外透来的光一闪而过。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下午听到的巨大声响,盛想着有肆他们在下面就该没事。可刚刚呢?盛确定他没有眼花。 肆在下面总得用电吧。天都黑了没电哪来的光? 盛决定出去看看… … 阿香听到门开了,她警觉地坐起身。 暗中那人喘了一口气。“别怕,是我。” 听出盛的声音,安心后她反而有些不自在。 不等阿香开口,影子转过身关上门。 “渊青说半小时后下去吃饭。” 阿香攥紧身下的沙发。“那停电原因呢?”昨天的这个时间灯已经开了。 盛抿唇,亮光到底是什么?他看见了,渊青身后有光,隐隐约约一闪一闪的。 “可能…做饭把电路烧了。”他找了个自己都不信的原因。 人在下面怎么可能不开灯?即便是懒,备用电源也不用手动开啊。 除非…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不能开。支开他们,在下面要用电做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又能做什么呢? “我看看房间里有没有备用蜡烛。”他说着,摸索去了一间杂物室。 嗞呲…嗞,灯亮了。 “盛!来电了!”阿香有些高兴。光亮给了她一层底气。 “亮了?”难道是他想错了? 走廊亮着光,斑纹在白条下明明灭灭。研时皱起眉拉下袖口遮住,这是她特意换的长袖。 走廊尽头是二楼露天平台。不知怎的,她有预感渊青会在这。 推开门,一眼便瞧见某渊姓男子倚着栏杆睡的正香。 “在这睡也不怕吹感冒了…”她小声嘀咕。 夕阳沉于天际,光芒隐于林。月亮已经升起,但月光还未照及。 唯有平台下层灯带亮着,带来一层光影。 她蹲下身,静静地瞧。别说,这么睡着的哥哥真像个女孩。 长发弱化了面庞轮廓,鼻挺唇薄,长睫紧闭仅凭一颗泪痣就足以惹人怜爱。要是眉毛再细些… 渊青的手环闪了又闪,提醒着能量不足。 “没想到为了我,哥哥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 研时叹了口气,抚上他的脸。 “即是妹妹的罪过,那就让妹妹来补偿你吧。” 说着,吻了上去,将唇磨得一片湿润。 护崽 感觉到外界源源不断的能量汇入,渊青的眼皮动了动。预示他即将苏醒的征兆研时并没有看见。 唇上一顿,无需多言,他上赶着去缠上她的舌。想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抱上大腿,渊青掐住她的下巴,捏开她的嘴。 迎着她愤恨的目光,他攻进探索。 膝盖曲起,距离自然拉近。 唾液粘连,气息互换,她被引诱着闭上眼。 直到一缕白色电花从指尖炸开。 “噼啪。”她痛到缩回手,眸间涌上泪花。 一不注意,唇上被咬出一道血印。 嘶——渊青夺过她的手。 “它怎么没被压制?”手指上方依然有电丝冒出。 “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你给我的吗?”一种感觉,让她觉得它很亲近他。 “你还不知道?”他给怅明和肆讲了那么多,他俩一个也没给她说? “我该知道什么?”研时顿住。“我是觉醒了吗?”她有些恍然。“可为什么是觉醒呢?突破90,二人不称为衍生吗?”更何况他们加一起二人以上,算是多人运动了吧。 “是这个道理没错,可你却能在衍生充能中擅自进入觉醒状态…算了这些等下再解释。” 渊青按下额头。要说的话太多也不能一直在这吹风。看着天色,他是睡了多久。 她看出来了,要说的话不会短。也不知渊青干了什么,透支严重也需要她充能。 “先去吃饭吧。”研时扶着他起身。 “等等。”他捉回她的手。 “这个需要处理一下。”说罢,将要吻上她的指尖。 “哎!别…”研时止住话,肉眼见证躁动的电流虚丝在渊青凑近的同时越缩越小。 指尖一热被他吻了上来。 光亮消失,她眨了眨眼。“你…把它逼回去了?” 渊青一笑,就着她的手又得寸进尺地吻上几下,哄骗道。“晚上和哥哥睡,帮你加固一下‘封印’。” 眸中紫光萦绕,勾得研时失了魂。 见她点头,他牵起她的手走进那漆黑走廊。 餐桌,三人同时给研时夹菜,等筷子伸到她碗边又齐齐收回。 一连几次,三人夹了也不说话,就干巴巴对峙着。 阿香看不下去,把他们的筷子通通扫到一边。 “好了好了,我给阿研夹,你们吃你们的。” 此行为堪比老母鸡护崽。 她蹭到研时旁,轻声询问。“阿研手腕受伤了吗?”除开三人怪异行为,她无意瞥见研时长袖下有白条露出一角,像是绷带。 迎着阿香关切的目光,研时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怎会无故在手腕处缠几圈?是新的流行趋势吗?” 啊这…见阿香越发好奇,猜的越来越离谱,研时决定和她说些实话。 “游泳时,手环进水漏电。坏到没法修我就把它摘下扔了。” 虽说话半真半假,但手环漏电已有先例,阿香也相信了。 阿香拿勺子杵了杵面前餐食,犹豫了一瞬。 “阿研…我有话想和你说,就我们俩。” “好,一会去你房间。”研时很爽快的答应了,她好像猜到阿香想和她说什么。 吃饭时盏不在,他们下午一定发生了什么。 关联 将门锁好,阿香拉着研时到了阳台。她小心翼翼地拉上窗帘,隔绝室内空间对阿香来说仿佛上了双层保险。 阿香靠着窗呼出一口气,心里烦闷又不知从何说起。 阳台没有光亮,黑夜只留天空繁星点点。 风吹乱她的发,缕缕发丝挡在眼前,余光中白光一闪,她不经意的侧过身用手遮住。 袖中光亮明灭似是不快,而她手下发热,斑纹闪烁的频率明显更快了。 研时皱起眉,它在不服个什么劲? “别急,先说盏。”她趴到栏杆上将手腕按在怀。 “下午听到一声巨响,我想出门看看就随意编了个借口说弄丢了手链,没想到盏就站在门外手里刚好拿着个手链送我…” 研时看着阿香手里残缺的镜脚陷入了沉思。 最后还是忍不住评价了一句。“这也太狗血了…” 阿香快哭了,语气焦急。“盏肯定受伤了,他在天黑前就已经离开了,我想问问你在下面有没有见到他,他有没有告诉你们他去哪了?” 见没见到、说没说她也不知道啊,她一下午都在昏迷状态,下午发生的事她也是两眼一抹黑啊。 当然这个不能告诉阿香,也得瞒着。 研时沉默了。 “昨天过去,我和盛的手环关联,发消息彼此都能看见,我不方便再问盏。本来想着阿研也有盏的联系方式问一下就好了…” 手环是个人信息录入加上DNA锁定,相当于每个手环都是独一无二的,除本人外别人用不了。 手环关联为信息透明,双方公开,彼此信任的同时也意为彼此监视,是消耗者与补给者之间关系亲密的象征。相当于互相吃了颗“定心丸”。 “额…”研时摸着她空荡荡的手腕再次沉默了。 “手环我会补办的,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别太入戏了。阿香你喜欢的不是盏吗?手环和盛关联是安慰他还是骗自己呢?我教你的以身入局不是这样用的。” 嗞——研时咬牙盖住指尖冒出的电流。 “不是的,盛对我很好。”阿香急忙解释。 她的解释,研时没有听到。手心灼痛的她,甚至想当着阿香的面从阳台一跃而下。 “盏的话,应该去了露营地。”她艰难的转过身蹭开窗帘。“阿香…欺骗别人之前要学会欺骗自己,这点你做的很好。” 阿香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阿研发现了吗?室内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香味。她是为了吸引盛才… 不行了…离开阿香她便放开手。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无意放出的电流已经影响到周身。 哥哥呢?渊青在哪? 走廊上的灯丝彻底爆开,视野一片黑暗。 腰一紧,她被人拥着摔到床上,耳边一热。“是在找我吗?”长眸一眨,温情流转,紫色星星闪闪。 他紧贴着她,与她五指相扣,夜里仅剩他眸中紫。“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电傻了?” “该不会真被电傻了吧…”说罢就要起身检查。 身子才一动,背后就被一只手压住。 怀里钻进颗脑袋,听声音闷闷的。“抱一会儿。” 家暴男 渊青勾唇支起腿生怕压到她。 “那多抱会儿。” 他就着不足一掌的距离,微微弓身。 房间太黑,她完全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是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他的气息拂过颊边。 “你怎么了?” 身下床垫振动停了。 研时声音一顿,眼里晦暗不明。 “哥哥为什么在抖?” 呼吸静止,床垫下陷,渊青撤力往她身侧一躺。卸了力略感疲惫,他抬起胳膊横在眼前。 “两次了,目睹你死亡足有两次了…过去是我能力不足,但这次我很庆幸,终究是把你救回来了。”后怕中,他也是真的欢喜。 研时贴上他的胳膊,拉下他的手。在他的颤抖中与他十指相扣。 “再也不会了,我向你保证。”他听见她说。 不知渊青是否和自己一样看不清,但作为保证她翻过他的手,在他手背处落下一吻。 胸腔触动发出沉闷一笑。“你在学我之前给你盖章?” “谁学你了!自作多情!”空出的手掐上他的腰。 腰间一痛,渊青暗哼一声。她知不知道此时的她就像只被人踩到痛脚的猫?小猫炸毛呲牙的样子真是可爱。 “准备就这样牵一晚?” 无论他瞧不瞧得见她都白了他一眼。 “不然呢?某人趴在栏杆上不是枯竭脱力了吗?” 充能总得有个亲密接触吧。 “没趴。”他就是累了靠会儿。 “哼,全是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胡说!”渊青贴近了顶她。“这儿也硬了,不信你摸摸。” 下腹硬邦邦的,热气腾腾的贴着。 和它主人嘴上说的一样,应声跳动着。 研时拨开它,向后退去。“你稳重点行不行?哪那么大的反应?” 渊青随着温度追过去,将她揽在怀里解释。“它是情不自禁,妹妹要是看不惯就抽它几下,当然了下手最好轻些。” “咦~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癖好…”研时心里发慌。她可不玩这种的,别说他拿红线捆绑了,连肆对她用吮吸玩具她都… 还好,夜里无人看见她发烫染红的脸。 “睡吧。”说着往怀里抱紧了些。“累一天了睡吧,一切有哥哥在。” “那电流…” “明天教你。” 依旧是那个沙滩,舒柔与科瓦尔踏着夜色并肩同行。 “他眼角有伤。”舒柔轻声说。她也是离近了才看到。 “和人打架了。”难得为她答疑解惑,他还蛮开心。 听见笑声,舒柔扭过头看他。也不知科瓦尔在幸灾乐祸些什么。 “谁打的?”舒柔想了想,抿住唇。“肆?” “不是肆。”想到那处划痕,科瓦尔眯起眼。“没了眼镜,镜腿又坏了。打人专打脸,盛倒是常干。” 舒柔听了心里震撼。“你的意思是盛还是个家暴男?” 科瓦尔哑然失笑。“你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看着他笑,舒柔更加认定她的猜测。“难道不是?窝里横把亲哥眼镜打坏,家庭关系破裂逼盏不得不搬出来。” “哎呀!”舒柔一拍脑袋。早知道盛是这样的人,阿香提出和他在一起她就该拦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