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恶女》 第1章 [bg同人] 《(综漫同人)[综]恶女》作者:王小周【完结】 文案 ——你是恶女。并不是说你容貌丑恶,恰恰相反,你有着让人惊艳的美貌,但是你是恶女。 ——你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你总会把自己寄生的巨木绞杀致死。 ——并不是说你没有善意,只是,你不会对一罐注定要被消耗吸收掉的营养液投注善心,你所向往的只有那高不可及的天空,你想要站到顶点,为此不惜脚下尸骨累累。 ——真实面貌的话,就是恶女呀。 第二人称视角,全程放飞黑泥满满。 此文不v,纯粹自嗨。 【阅读须知】: 让我们遵循前人开辟下的文学道路,在亚里士多德《诗学》的指导下通过体会一个恶女的成长与没落来发泄自己的怵惕,净化自己的心灵!让我们感谢自己生活在这个时代,让我们得以安然一生(づ ̄ 3 ̄)づ 内容标签: 火影 猎人 综漫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鬼泽凛川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第一章 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或者说普通的孤儿,虽然幸运地长大了,但这样活着和死了根本没有区别,所以你决定走出自己人生的第一步。 这句话的意思是,当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就把迄今为止的人生都给抹杀了。 无论之后你会因为什么理由杀掉什么人,你杀死的第一个人都是你自己。 别误会,这不是一种自我贬低式的辩解,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你更明白这一点的人了,因为这就是驱使你做出这个决定的资本。 你瑟瑟发抖地坐在河边,破烂的发臭的衣服根本没有办法避寒,但你还是赤脚坐在了河边,因为你需要再看一眼自己的脸。 你现在才十五岁,十五岁是一个很年轻的岁数。年轻,便意味着无限的未来。 你已经用了五年的时间去计划,有时候你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做这件事的,但你不会允许自己继续怀疑下去,因为你想这么做,所以怀疑是不能存在的因素。 你面无表情地看着水面上破碎的自己,你曾无数次的临水照影,你知道你有着唯一的幸运。 你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但不是那种攻击性的美,而是很讨人喜欢的,羞怯一笑便能让人产生保护欲的那种美。 任何时候,一个女人的美貌都不会是没用的。 问题只有该怎么利用自己的美貌罢了。 愚蠢的人会错误地使用自己的美貌,狂妄的人会以为所有人都会被自己的美貌给俘虏,但你不是这样的,你很聪明。 没错。 这才是唯一的幸运。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或者按照年纪来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少女。 这让你善于抓住时机,勇于走出第一步。 美貌? 你自信就算长相平平也能取得胜利,但你知道有了一副无害的美好的相貌会有多么方便。 你很满意自己的容貌,从第二性征的发育情况来看,你很确定以后的自己也不会长残,所以你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河边,披着堪堪只遮住了重点部位的衣服倒在了路边。 这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季节,你知道的。 很快就会有人经过,你知道的。 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 在感觉身下的残雪渐渐融化渐渐渗透进自己的灵魂里时,你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我会成功的。” 是的,你会成功的。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无论夺走多少东西,你都会成功的。 因为一个人一旦下了与生命等同的决心,他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在你昏迷后不久,一队人出现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他们的速度明显比普通人要快得多,几句话的功夫就走近了。 虽然你处在昏迷中,但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一步又一步地推敲,你知道他们会为你停留。 因为,是好人呢。 醒来后,你会如此想到。 不过,此时此刻,晕迷的你是不知道的。 你并没有昏迷太久,因为捡到你的队伍里有一个医疗忍者的存在,你很快就在众人的视线醒了过来,你感觉到你靠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上,你看到了一个粉发碧眸的少女在对你微笑。 “好点了吗?那个……我们看到你晕倒在路边,所以……” 这就是计划的失误之处了,虽然你知道这个时间段他们会经过,可是你不清楚他们中有厉害的医疗忍者,你本来以为会到了木叶村才醒的,那时候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了。 你有一瞬间的惊慌,同时,你也把这个对着你温柔微笑的少女恨上了。 你是一个很小心眼的女人,因为你对自己有着极大的自信,所以任何破坏你计划的人你都会很讨厌。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这群刚从沙忍村参加完中忍考试回来的木叶村忍者正在看着你,他们中有著名的日向一族。 你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少年,因为你的目标中有这个少年。 你知道他。 日向宁次,日向一族最出众的天才,可惜是分家的。 你喜欢有缺陷的孩子,那代表着有机可乘。 第2章 你睁着带着几丝水雾的浅褐色眼睛看着他,你看着他,好像眼里只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月亮一样的眼睛,好漂亮。” 你怯生生地说。 你的眼睛里倒映着这个少年的身影,他的眼睛在你的眼睛里,好像你的眼睛里也宿了两个水汪汪的月亮,勾得愚蠢的猴子前仆后继地去捞那幻影。 你听到他的同伴打趣他的声音,你看到他冷着脸撇开了头,可是纯黑的长发中露出的一点耳尖却有着异样的粉色,看上去像樱花的花瓣一样,可口极了。 你很快就回过了神,你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粉发少女,带着几丝不安几丝不解。你的声音娇弱又无力,还带着病中的暗哑,平添了几分柔软的引诱。 “我……是你们救了我吗?” 粉发少女的笑容是那种阳光的笑容,就像你对着水面练习了无数次的那种笑容一样。 你更加不喜欢这个少女了,你需要一遍遍练习的东西,对方却生来就有。 你对她的不喜已经变质,不再出于恼怒而是嫉妒。 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感觉到这样的嫉妒的。 你在心中暗自发誓道。 可是现在,你还需要依靠着她,所以你飞快地积聚了晶莹的泪水,伸出满是冻疮的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少女的衣摆。 与其说是拉住,倒不如说是虚虚地放在上面,只起到一点象征作用。 或许是你的卑微打动了天然便具有同情心的少女,她握住你的手,温柔地问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家人呢?家在哪里? 愚蠢的问题。 你在心里冷冷道。 不过那只是对于表面的你而言的,真正的你很高兴对方问出了这个问题。你把斟酌过无数遍的谎言用猫叫似的声音轻轻说出来,时不时地停顿一下表达自己的痛苦和无助,直到气氛被拔高到最高的地方,再用止不住的眼泪来戳破无形的桎梏。 你成功了。 他们都对你的悲惨经历表示了或多或少的怜悯,在另一个黄头发少女提出要带你回去木叶村给你一个家时根本没有人反对。 你保持着该有的神情,暗自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人,你发现不是所有人都像那几个女孩子一样愿意毫无芥蒂地把你带回村子,起码那个面容清秀的白眼少年就不是这样的。 可是他也没有出声反对。 你猜测的是刚才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却不知道少年想的是一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少女就算带回村子里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没错,在你昏迷的时候,谨慎小心的少年已经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确认过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你得以和这群半大的忍者一起回去。 你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这是一个好讯号,你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达成目的。 心里滴着肮脏的血液的你,在顶着一只白狗的少年不经意地看向你时微微扬起了嘴角,粉红的眼圈和鼻尖也阻止不了你露出一个纯粹的微笑。 一个充满了阳光的,试验过千千万万遍的,比任何人都要好看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 预警! 预警! 主角是女主,也就是说其他人都是为了女主的剧情而服务,也就是说会虐(身或心都有可能),所以不能接受的点叉咱们欢脱风治愈风的再约~ 黑泥不是说着玩的,虽然是第二人称但请勿带入,理由见文章标题。 当然了有无聊了想客串一把恶女的欢迎,不过作者君没有粉饰坏人的意图所以女主的恶劣……emmmm预警,嗯。 更新不定,催更请温柔~ 欢迎在评论区玩耍~ 么么哒! 第2章 第二章 在花了一些心思之后,你得以成功接近了日向宁次,以一个侍女的身份暂时住在了他家的客房里,用照顾他的生活来获得薪酬。 现在的你已经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了,事实上,包吃包住还有丰厚的工资,工作又简单轻松(针对忍者而言)……那是以前连梦中都不敢想象的生活。 在这个世界里,准确来说,在你曾经身处的世界里,这样的生活只属于高高在上的人。 大名吃的饭一定是用没有豁口的碗盛的,还冒尖! 曾经有人在你身边如此说道。 那时候你就想,既然都活在这种世界里了,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死了干净呢! 可是现在的生活就可以了吗? 衣食无忧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够。 你以差点冻死在雪地里,扭曲自己的人格为代价才出现在这里,没有一刻放松自己的心神只怕那个视野无死角的少年察觉异状…… 你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当然不会做事倍功半的事。 你的野心绝不是一碗饭和一件温暖的衣服可以填满的。 事实上,没有任何东西大到可以填满你的野心。 不过,此时此刻,连你自己也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住在日向宁次家里的日子你过得很平静,一来是初来乍到的肯定要谨言慎行,二来……日向宁次每日里早出晚归的,实在没有你可以抓住的机会。 这天,闲得发慌的你终于忍不住早早等在日向宁次卧室门外的庭院里。 你很少在这个时间观察周遭的事物,你发现在晨光熹微的时候,这个世界安静得有些恐怖,你有些害怕了。 第3章 你睁大了眼睛凝视着树枝上结的雾凇,你试图发现它的美,但最后你只想起了当年饥渴的自己用力掰断了一根冰条就往嘴里塞,差点没把口腔内黏膜给冻一层下来。 你出来的时候没有刻意掩饰动静,所以一门之隔的日向宁次其实早就被你的动作弄醒了,可是他没有立刻走出来,因为他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起这么早然后站在他门外。 在日向宁次眼里,一开始你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可怜少女,后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家政人员,因为你到目前为止都表现得很乖巧,所以他虽然不讨厌你,却也没有对你多上心,连家住得远的春野樱问起你的生活的次数都比日向宁次自己想起来的次数要多。 当然了,他也没有主动来问过你最近怎么样,他只是用自己的观察下了结论,然后又告诉了别人这个结论。 你并不知道这一点,你从这个少年的冷淡中触碰到了一丝叫人心惊的恶意,那是从你的血液中提炼出来的,散发着污臭的气息,好像幼时你缩在墙角,看到那个女人用一种母狗般的姿势叉开双腿擦拭掉的液体。 你后来枕着那块抹布入睡,你做了一个污浊的梦,你险些要死在梦里。 溺毙而亡。 然而你到底是活下来了。 既然你活下来了,你就决定一定要活得更好,起码要活得比那块抹布强。 你想要接近这个干净的、冷淡的、孤高的少年,你想要征服他。 你并不介意用什么方式,你只知道你会通过征服这个少年征服你想征服的。 那是一种胜利的快感。 这对你而言是一种战争。 战争通常是无情的,但这是一场讲感情的战争。 你喜欢这种矛盾的东西。 你读的书不多,学识也只在堪堪识字的地步,但你拥有敏锐的直觉和过人的聪慧,这叫你可以在不经意的时候触碰到事物的真实。 你很清楚这本质上就是一场战争,而选择这个强大的对手是为了让你的起点变得更高。 你渐渐地有些兴奋了,你几乎忘了你的来意。一开始,你扭着头,还注意着把最优美的侧面表露出来,确保少年一打开门就可以看到。但是到了后来,你被那杂乱的过去和未来给捆绑住了,那不断闪现的片段中没有现在,你对此时此刻没有兴趣,虽然你才是真正意义上活在当下的人,但你唯独对当下兴致全无。 你望着那晶莹的,隐隐有些半透明的白丝的雾凇,你想起曾几何时,你撇下一根雾凇放到嘴里,那时候的你已经丧失了对温度的感知,只觉得这东西清甜无比,是至高的美味。 你再也没有尝过被这更美味的东西。 你的异常终于让那个已经收拾好仪表的少年站到了门边,他用白眼观察着你,却发现你背对着他,正望着墙边的树,好像在出神。 他对你的行为产生了兴趣,那是一种在无事可做时才会产生的,可有可无的兴趣。 他打开门,走到了廊下,他依然在看着你,而你不知道这一点。 你的穿着和日向雏田,日向宁次的堂妹,很像,你不是很喜欢这种过于宽大的衣服,你知道自己长得很美,身材也算不上差。 既然我美,我为什么不可以展现出来? 这样想着的你穿上宽大厚实的衣服,把自己埋在冬日的温暖中,只悄悄绾起了长发,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和圆润的耳垂。 你没有注意到日向宁次在你身后,他在看着你,不是用白眼,而是用一种普通人的视觉去看你,他看到你的黑发上落了几片拒绝融化的雪花,好像精致的头饰,衬得你肤白胜雪发似鸦羽。 虽然从轮廓上来说,你的背影远远够不上美人的边,但在你出神望着那片雾凇时,连你自己也没有发觉的,那种真实的情绪却被心思敏感的少年注意到了。 日向宁次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在你望着那棵树的时候,你实际望着的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察觉到的那种情绪是否曾被人类冠以姓名,但是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这种情绪的存在。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即使你知道这件事,你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是独属于这个少年的秘密,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冬夜的月亮一样美。 第3章 第三章 日向宁次离开后,你离开了这座过于空旷的宅子,你不喜欢这座宅子,因为它不喜欢你。 这个沉默的传承久远的名族家宅接纳了你,但它不喜欢你,你可以从它的任何一个部位感觉到它对你的轻蔑和排斥。 你没有足够的情报,不知道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偶遇”想见的人,所以你只能碰运气,你的运气一直不太好。 如果你的运气足够好,十五年前就不会出生了。 在草地边,你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你没有见过他,但你知道他是谁,因为他的外貌特征很明显,所以你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你很聪明,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但很多人没有。 奈良一族这一代最出众的少年,奈良鹿丸。 这个人太聪明了,你不觉得毫无根基的自己有资本站在他面前,你不能承受被对方看穿的代价。 第4章 匆匆离开的你没有注意方向,等到你回过神,想要往回走,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你应该感谢自己的谨慎,所谓的“慎独”被你扭曲了原意后完美地展现了出来,整个现实就是你的舞台。 你是一个貌美的、纯洁的、敏感的、无助的少女,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有没有人在围观,你都不会摘下自己的假面,因为身为一个普通人的你根本无法确定自己周围有没有人存在。 在你视线盲点的树枝上,蹲着一个头顶一条白犬的少年,他正在看着你,而你不知道这一点。 在他发现你确实是迷路了,并且因此着急不已时,他跳下树,慢悠悠地走近你,喊了你的名字。 “鬼泽?” 你诧异回眸,发现身后的人是之前见过一面的忍者后瞬间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太好了”三个字。 少年被你的反应弄得愣了愣,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潜意识里,少年的心理巧妙地顺着你期待的方向变化。 你让他觉得你们的关系是可以让你在看到他时不再担忧不再恐惧的关系,他会不由自主地让自己的行为符合自己潜意识里下的判断。 他不仅帮助了你走回大路,还热情地提出要帮你熟悉木叶的环境。 你先是有些忐忑地盯了他一会儿,就在他以为你会委婉地拒绝时,你轻轻地点了点头,浅褐色的眸子微微闪动,移到眼尾不敢再看他,声音像是没断奶的幼犬,娇嫩得叫人心都化了。 “谢……谢谢犬冢君。” 只是一句简单地道谢而已,可是很少接触陌生少女的犬冢牙却莫名地觉得脸有些热,他仗着你偏着头看不见他的动作仔细地打量你,他恍然发觉你的瘦小。 就那么小小的一只,看着弱小到不行,就像赤丸一样可以被抱在怀里捧在掌心…… 犬冢牙慌忙移开了视线,他皱了皱鼻尖,闻到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用无意义的大音量介绍着沿途的商店,顺带添了几句自己喜欢去的店都有什么优点,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溜走,虽然这么多天来日向宁次都没有在家里吃过饭,也告诉过你不用等他,但回去打扫卫生,一遍又一遍地把你根本看不见的灰尘擦掉是必要的。 你提出要回去了。 犬冢牙还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你的意思是会到暂住的地方,然后他意味不明地拖长了音调,“宁次那家伙啊……说起来现在他应该还在修炼场吧?” 看起来日向宁次的生活作息并不是一个秘密。 “大……大概吧。”你微微笑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一丝明显的哀愁,“我……很少见到他。” “嗯?意思是这几天你一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真聪明,看来也不是真的白痴嘛。 你这样想着,默默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都这么明显了,就是白痴都能明白你的潜台词。犬冢牙轻咳了两声,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对了,你知道和我一个班的雏田是宁次的堂妹吗?” “嗯。”你装作疑惑地抬起了头,清澈的眼眸中含着秋水般的意味,仿佛单纯到了极致,仿佛—— 只要是他说的话,你都会信。 “和宁次住的话……我是说,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要不鬼泽搬到雏田那里?他们两家隔得也不远,这样的话……” 你没等犬冢牙说完就用力地摇了摇头,用一碰就碎的娇柔的嗓音坚定道:“不用了,宁次少爷是我的主人,我不会离开他的!” 犬冢牙的话被你的用词给塞回了肚子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不得了,偏偏他还找不到话反驳,因为说雇主为主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 忍者的主人,可不就是雇佣他们的权贵和大名? 既然你的态度都这么坚定了,那他也不好说什么,讪讪地敷衍了几句,带着你往暂住点走,路上还马后炮似地解释了一下他提出这个建议的用心,说什么担心你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屋子里会害怕的…… 你温柔地走在少年身后,对趴在少年肩头的小白狗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话,你要住在比这个地方大无数倍豪华无数倍的宅子里。 你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第4章 第四章 你在日向宁次身上花了很多心思,多到在后期,你每次看到这个清秀的少年都想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捣成汁浆。 但是你的心思也没有白费。 近三年,你们的关系在木叶已经不算秘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彼此更是心照不宣。 三年。 人生中有多少个三年? 如果每个人都要花费三年的心思,你还不如一头碰死。 但是你知道日向宁次是个特例,他不像心思单纯的犬冢牙或者秋道丁次,他幼时丧父,作为日向分家的不幸遭遇以及过人的天分构成了他这个人的性格,他向往着一往无前从不放弃的漩涡鸣人,内心里未尝没有托付未来的念头。 你看不起他,可是你还要依靠着他。 你对他的温柔里带着怨毒,可是作为他最亲近的人,你的怨憎中难免带上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成分。 你不需要一个软弱的,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傀儡。 第5章 你想要一个看得上的傀儡,但是你始终不敢靠近,因为对方讨厌你。 没错。 他讨厌你。 你无数次地压抑着自己靠近的渴望因为你知道他对你敬而远之,你在人群中把视野中的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刻在心底却不敢对他说一句话。 你知道自己很聪明,也知道自己人格上的缺陷,所以你始终也不敢迈出第一步,因为你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会怎么走。 你是一个赌徒,可以把自己的生命放在赌桌上,但你绝对不会参与连游戏规则都不知道的赌局。 世道变迁,第四次忍界大战即将开始,在不久前佩恩袭村后,你借着木叶重建的时机很是捞了一笔金。 日向宁次名下的,先辈积累的财产早在两年前便落到了你的手中,你刻意显露出管家的天分和无事可做的孤独,让当时已经对你产生朦胧的好感的日向宁次为此烦恼了很久,最后在你的谋划下,他给了你这个工作,得到了你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可是买好房子正要借着重建的东风装修好的你却被寡言的少年给问住了。 是要搬出去吗? 这要怎么回答呢? 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对呀,因为他不想听你的解释,他只想听你说你不是要搬出去。 可是你的确是要搬出去。 已经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再耗费心思的必要,已经上钩的鱼就不必再浪费鱼饵。 你在他身上得到够多的东西,之后他也会源源不绝地为你提供营养,所以你现在要去获得新的营养液。 最后,你用你们已经长大了,不适合再住在一起这种借口搪塞了他。 他或许不是一个面面俱到的恋人,比起你,修炼和任务,甚至连自己的堂妹和同伴都要更占据他的世界,但他一直都在尽力对你好,他不会否决你的决定,即使他希望你留下。 你就这样搬出了日向家的族地。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在感谢自己的动作够快。 第四次忍者大战结束,忍界重归和平,木叶忍者在战场上大放异彩,日向宁次以“天才”之名英年早逝,享年十八岁。 你看到了日向宁次的尸体,在木叶上了战场的忍者陆陆续续回来后,你看到了和日向雏田还有漩涡鸣人一同登门的,装在裹尸袋里的日向宁次的尸体。 你见过很多尸体,来了木叶之后你再也没有见过尸体,但是在这之前,在你十五岁之前,你见过很多很多尸体,你甚至能对什么时间段什么季节的尸体会呈现出什么状态如数家珍。 很明显,他们妥善地整理了日向宁次的尸体,干净的遗容让你恍惚间觉得日向宁次不是从战场上回来,而是修炼过度累倒了,只能被你柔软地逼迫着躺在床上,享受少女贴心的照顾。 你的耳边有着日向雏田的哭泣声和漩涡鸣人满怀愧疚的解说,你全都听了进去,你听到日向宁次让漩涡鸣人向你转达的话。 或许我们该称其为遗言。 他对你说对不起。 简单的两个音节,和一副像是睡着了的画面,这就是日向宁次给你的最后一段记忆。 在你听到漩涡鸣人那仿佛含着一颗橄榄的声音组成音符合成“对不起”三个字时,你的眼前浮现的是刚开始,被你引诱的日向宁次苦恼要如何讨好你的画面。 像日向宁次这样的少年,他不是说目中无人,可从小到大能被他看到眼里的人物也实在是少,无论从人际交往还是性格方面,叫他放低姿态去追求一个少女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又不可能去问别人,只能兀自苦恼着,每次都要你费尽心机地给他台阶下替他兜回来…… 真地很厌烦也很讨厌。 你又不是受虐狂,能被人恭维着伺候着当然比恭维、伺候别人要好。 此时此刻,你垂眸凝视着睡着了的日向宁次。 还真地死了啊。 居然死得这么潦草。 太失态了。 即使说对不起我也不会原谅你。 如果你死后有灵,就看着我,然后永世悔恨吧。 日向雏田还在哭着,她一直以为你已经算是日向宁次的家人,也就是她的堂嫂了,可是你的恋人为了救她而死,这叫她在你面前无地自容。 你注意到地面上漩涡鸣人的影子动了动,似乎是把日向雏田护到了身后。 应该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你这样思量着,然后听到了漩涡鸣人试探地呼唤,你又想起来这个少年已经是整个忍界的英雄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火影就是他。 你想起来日向宁次在提起这个过分活泼愚蠢的少年时眼睛亮得像在发光,那双月亮似的眼睛…… “鬼泽?” 漩涡鸣人又喊了你一声。 你调整了神情,缓缓抬起头,浅褐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两个悲痛的人。 你的嘴角有着一丝明显的微笑,这微笑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你眼中虚假的情绪不那么容易被戳穿。 “真是太好了。”你轻声道,你的声音有些颤抖。 日向雏田猛地一颤,满是泪痕的脸对着你,那双和日向宁次一样的眼睛就这么跳进了你的视野中。 “你们对于宁次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能够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你们的,宁次一定很高兴。” 第6章 你微笑着,你的嘴唇在颤抖,你的话语让站在门口不敢进门的两个人心头剧痛。 “忍者都是要死的……宁次不是被敌人杀死的,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死的,真是太好了……我……我为他感到骄傲……我……” 嘴唇的颤抖渐渐传染到全身,你的嘴角肌肉在不断地抽动,日向雏田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悲鸣着扑到了你的怀里痛哭失声。 你强撑了一会儿,然后在金发少年低下头的前一瞬伸出手抱住怀中的少女,泪水夺眶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本来死的会死……就是本来不会死的都有可能会死←_← 所以接受不了的快跑,然后顺带一提隔壁《伪玛丽苏的日常》那篇里宁次小天使过得还不错所以饶了作者君吧,这单纯就是一篇黑泥文_(:3」∠)_ 其实仔细想想我还是太有节操了,一些没下限的情节不好意思写……之后我要尝试突破自己的下限了,所以接受不了的快跑_(:3」∠)_ 区区同人,意淫之作,求不较真_(:3」∠)_ 第5章 第五章 日向宁次的葬礼不是单独举行的,因为这一战木叶不只死了他一个人。 你穿着丧服,往日里娇花般明媚的脸好像被霜打了似的萎靡,眼底的青黑和高耸的颧骨是你熬了三天夜外带不吃不喝才造成的结果,你几乎是有些放肆地站在亡者家属那一排,就在日向雏田身边,你知道日向家的族长不悦地看了你好多眼,可是你当作看不见。 我可是一个伤心欲绝的未亡人呀,失态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你没有听到日向雏田的哭泣声,这是一个坚强的少女,她早已过了终日哭哭啼啼的阶段,又或许她早已哭干了泪水,毕竟她是那么的温柔。 那样的温柔……有时候日向宁次会私下里悄悄说你要更温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红得不像话,偏还要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强行漫不经心,好像他不是在说甜言蜜语而是说今天天气不错。 不过在和日向宁次的交往过程中,连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你都是拿它当甜言蜜语来听的。 在葬礼结束后,日向宁次的同伴不约而同地向你的方向靠近,你知道他们是想表达自己的哀思,之前你送走报丧的人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们又不好破门而入,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有必要吗? 你暗暗咬着口腔内壁的嫩肉,恨恨地想。 有必要吗? 人都死了。 不过很快你就恢复理智了,你想你之所以感到愤恨,不是因为他们的这个行为就像马后炮一样,而是因为要保持着假面应付他们。 伤心的人应该有特权,你理所当然地把这个特权解读为不用耐着性子安慰这些你根本不想安慰的人。 你只对着向你走来的春野樱扯了扯嘴角,她和你的关系最接近,然后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们望着你消瘦的背影,有的叹息有的悲哀,却不知道你在想的不是已经埋入地底的日向宁次,而是方才一瞥间见到的站在春野樱右前方的少年。 那是一个对于你而言很陌生的人。 这个陌生是指你知道他,甚至可以说了解他,但是你从未真正地见过他,更没有过任何的交流。 你在春野樱卧室的书桌上见过这个少年的照片,也听过春野樱一遍又一遍地说起他的优秀和悲惨。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这个姓氏,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可谓是大放异彩,两个大boss都是宇智波,现在战争结束,这个世界上可只剩下这一个宇智波了呢。 你走着小路,绕来绕去地绕到了英烈碑那里,英烈碑上刻着几个尚且新鲜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日向宁次。 你当然不是来哀悼的,你没什么好哀悼的,时至今日,对于日向宁次死亡这件事你最深刻的情绪也不过是庆幸,庆幸在日向宁次死前搬出了日向家的宅子。 要是日向宁次死后再搬出来,那就说不过去了,别说人设有损,就是之后的一系列的计划都会受到影响。 可是现在也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 政权交替,第六代火影不过是漩涡鸣人这个板上钉钉的第七代火影的踏板,如今百废俱兴,忍者的地位在世界免于破灭后被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层次,之前计划的搬迁到火之国国都的事也需要调整了…… 你想起当时你之所以敢计划这件事,是因为有着日向宁次作为后盾,你当时自信自己可以把一直为家族规则所困的日向宁次拐带出去,所以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现在要再找一个可以代替日向宁次的人就不那么容易了,就算是忍者聚集的村落,上哪儿找那么多生而不幸心有怨怼还强大的男人呢。 你烦心着这件事,渐渐地有些站不住了,你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人,要做出一副哀毁骨立的样子,你就一定会做到最好,所以你现在的饥渴和疲倦都是真的。 你跪坐在了英烈碑前面,或许是巧合,与你平视过去的视线在一条水平面上的刚好是日向宁次的名字。 你看着这个名字,耳边不受控制地响起自己呼唤少年时的声音。 这是不受控制且没有意义的。 你知道这一点。 很小的时候,有一天你跑远了跑到村外的河边,那时候你望着被夕阳镀金的水面,那细碎的波光毫无规律地闪到你的眼睛里。 第7章 那时候你坐在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感到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你趴在河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可笑的是你连自己为什么哭都不知道,你一边流着泪一边疑心在哭泣的人其实不是你,很快地你陷入自己到底是谁的迷瘴中,泪水也渐渐停止了。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必很挂心。 因为没有价值。 你对没有价值的东西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耐心。 你之所以会留在这里而不是回去不过是为了利益最大化,抱着或许有人会出现在这里的心态,把自己的憔悴和痛苦都传播出去,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更加怜惜你,而未来的掌权者也会因为愧疚而对你更加宽容。 的确有人来了,可不是你脑海中的名单上写着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临危受命的六代目火影大人旗木卡卡西。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英烈碑这里的常客,但你还是有种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会挑时候的愤怒。 你压下了自己的愤怒,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盯着日向宁次的名字像是在出神,既不开口,也不理会对方的话语。 你听到了旗木卡卡西说的话,你只是懒得理,你刚才快步离开葬礼就是因为不想听他们说这些,现在你也不想听旗木卡卡西说这些。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虚弱造就了心灵上的弱点,旗木卡卡西每说一句话你心里的怒火就高涨一分,最后到了你几乎无法再掩饰的地步。 [宁次是一个很完美的人] [他摆脱了自己的命运] [他死得其所] [宁次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为他痛苦的] …… 多么老套的画面。 人死了,首先是要称颂他的功绩,然后为他的死亡粉饰,最后又劝他重要的人继续坚强快乐地生活下去。 多么熟练。 你知道,如果刚才你没有立刻离开,那么那些人,每个人口中说出的都会是这么一番话,你还得费心思不重样地回复他们。 这叫你看不起这些人。 诚然,你从来没有对日向宁次抱有善意,说利用都显得有些空泛,你就像一只血蛭在吸他的血,藤蔓长高了,依附的巨树就会被绞杀致死。可即使如此,你觉得至少自己是公正地评价了日向宁次的。 只这一点就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去看不起他们。 在和日向宁次的战斗中你是毫无疑问的胜利者,可是对于敌人你好歹不会用虚伪的安慰去恶心人。 对我说宁次的好做什么?难道我还没有你们了解他吗? 最了解日向宁次的人是我。 不要做出一副追忆的模样,不要把我当作传达哀思的踏板。 明明在他活着的时候都不说的,人死了才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你死而复生过一次,既然觉得他好的话就想办法让他活过来啊。 你是可以活过来的,而宁次呢?啊,对不起,但是宁次死得其所,他想必也是满意自己的死法的,所以我们只要继续带着他的份活下去就好了…… 一群蠢货。 你努力忍耐着,直到旗木卡卡西因为一直一个人唱着独角戏也有些无奈了告辞离去,你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指狠狠地按上日向宁次的名字,心道你还真是死得狼狈。 在你这里是没有什么死得其所之类的话的,死就是死,人活着,可以有万般变化,但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死掉的东西,和从来没有活过的东西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你绝对不会让自己死掉,非但不会死,还要长长久久快快乐乐地活着。 这才能叫你满意。 而死掉的日向宁次,他本也不合你的心意,现在连最后的一点好处也没了,在你心里也只留下了一个愚蠢的印象。 活着。 “活着”是一个多么奢侈的词。 从一无所有里走出来的你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日向宁次居然会抛弃最珍贵的生命。 所以你觉得他愚蠢。 所以你恨他不能活着。 在积累好资本之后带着对日向一族有怨言的日向宁次想法子离开木叶,到火之国国都定居的美梦也成为了泡影。 恨一个死人是没用的,所以等到你从草地上爬起来,转身背对着刻着日向宁次的名字的英烈碑后,你就不恨日向宁次了。 你背对着英烈碑,往前走,思考着自己的未来,至于过去? 过去的已经过去,已经过去的事没有再投放心神的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 给点评论让作者君有点码字的动力呗? 第6章 第六章 或许还是那次英烈碑前的见面起了效果,那之后,春野樱就一天三遍的上门了。 一开始的时候春野樱还顾及着你敏感的性格不敢太过强硬,可是后来她就顾不上了,敲门你不听的话就走阳台,你拉上阳台门的话就翻窗,总之是十八般武艺尽显神通,精疲力竭地终于叫你同意让她留在了屋里。 放了人进来,你也没理会,只继续靠着墙发呆。这几天你一直在发呆,一是为了不崩人设,谁知道会不会有担心你的人在暗中窥视,二是也借着发呆的模样思考自己的今后。 如果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那么为了保持你柔弱重情的形象,起码五年你是不能有大动作了,最好连笑都别笑一个,深居简出的叫所有人都明白你的痛苦才好,这样才能把你的形象经营到最好。 第8章 可是这样可不就亏本了? 你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现在就要开辟一条新的路子出来了。 你还没有放弃奈良鹿丸,他在你心中始终是最好的选择。 耳边是春野樱的絮语,你不禁想,要是来的是奈良鹿丸就好了,假意拒绝几次,然后再被对方的话语给说服——多正常呢,好歹是个智慧过人的军师型人物呢,在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搭上他了。 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这个头,你就有信心可以把对方拿下。 就算有那什么沙忍村的公主又如何呢? 你对自己是有着信心的。 然而不过是幻想罢了,至少现在这个局面是不可能的了。 “……也不知道佐助以后要怎么办,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听到街头的伯伯说起他……” 嗯? 你的注意力移到了春野樱的话上,“这次不仅是鸣人,佐助也是立了功的啊!而且……而且明明就是木叶对不起宇智波,佐助愿意回来已经很好了,他们居然还说那种话,真是……” 你真是不明白春野樱到底是天真还是缺心眼了。 你想不仅是你,其他人肯定也嫉妒着这个少女的。 这么残酷的世界里就她顺风顺水地长大,最大的困扰也不过是喜欢我的我不喜欢而我喜欢的又不喜欢我…… 公主大人! 你很快收回了发散的心绪,推理出自己这时候应该做出什么反应,然后微微偏了偏头。 春野樱显然一直注意着你,一见你有反应就闭上了嘴,紧张地等待着下文。 “小樱。” “在、我在!”春野樱大声道,同时还挺直了背。 “你说过的吧,那位宇智波君的家人都死了。” 因为这几天都在糟践着自己的身体,你的嗓音听起来沙哑无比,那一个模糊不清的“死”字□□野樱心下一痛,连声音都轻了两分,似是怕音波伤害到你。 “是……是的,那个,凛川,你别……” “如果我也是忍者就好了,如果我也有仇恨就好了……我……连为宁次报仇都做不到的我……宇智波君是怎么看开的呢?你是来劝我看开的吧?他是怎么看开的呢?我看不开,是因为我没有什么可以看开的东西……” 越说越奇怪了,你的声音越来越悲伤,可是你的心里却渐渐浮上了不解。 我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呢? 连我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这个惹人厌的女人能听懂吗? 嘛……听不懂的话就当我语无伦次就好了,只要把我的意思传达出去就行。 这样想着,你有一会儿没一会儿地勾着春野樱开口,直到确认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鲜明的潜意识,你才故作崩溃伏地大哭,哭到眼睛酸涩难忍才让春野樱离开。 然而第二天来的人不是任何一个你期待的人,相反地,你完全不期待,甚至可以说厌恶洛克李的出现。 你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大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一直觉得无法和他沟通,即使是现在。 无论是平日里耍宝的洛克李还是破天荒严肃起来的洛克李,你都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只能装着疲累打发了人家。 你没有等到第三天,倒不是说你耐心不够,而是在前景渺茫的赌局上实在没有必要下太大的赌注,及时保存本金开始下一局才是正解。 宇智波佐助不仅是和日向宁次齐名的天才,而且身世也比日向宁次要悲惨得多,他比日向宁次更“不近人情”,难以接近。 继续等待下去是没用的,需要另想一个法子。 你随便煮了碗面条准备结束饥饿阶段,然而端着碗往饭桌走时你因为身体疲弱,眼前黑了一下,不小心撞到椅背的角身子一歪就要跌倒在地。 你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咣当”一声,碗砸在地上碎了,汤汤水水地流了一地,你蹙眉,略有些无力地缓缓睁开眼,看到犬冢牙担忧的目光。 其实你并没有在犬冢牙身上花费多少心思,都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了解自己,当然也了解他人。 曾经你因为“好人”这个判断孤注一掷,你赢了。 “好人”是把双刃剑,哪有什么左右逢源朝三暮四的好事呢?打量着一个个的都是蠢货不成。 不过没有花多少心思并不代表完全没有花心思,犬冢牙是你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说不上备胎但也要留下来日可供接近的余地。 只是这样而已。 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反正……对你有益无害的结果你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然而重复,你并不期待他的出现,因为这意味着你不仅要再用力哭一通说着宁次死了真是太惨了的话,还有可能会因为把握不好那个度引出对方想说的话。 你可不想听犬冢牙说出什么自以为的为你好的建议。 你略有些迷蒙的眼神让犬冢牙误会了你的身体状况,他担忧地把你抱起来放到床上,动作生硬地给你盖上被子,还贴心地掖了掖,然后才斟酌道:“凛川,如果宁次看到你这样……” 你的眼泪立刻就流下来了。 犬冢牙被你毫无征兆地哭泣吓得往后一缩,战战兢兢地张了张嘴抬了抬手最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可能是他话中的那个名字导致了你的哭泣,不由更加焦灼。 第9章 “凛川,你……对不起,我……” 你啊我啊的……要是任他说下去那得浪费一整天! 你眨了眨酸涩难当的眼睛,控制着音量在犬冢牙百分百可以听清但又绝对可以划分到虚弱沙哑的级别上,“牙,我想喝粥。” 虽然你想补充一下是海鲜粥,然而饿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你的“痛苦”也不允许你有心力在这种事情上挑剔。 犬冢牙一开始还没明白,他听懂了,但是他没明白,你只能虚弱地咳嗽了几声,暗想吃了饭就装作身体坚持不住昏睡过去好了,反正这么累了肯定能秒睡。 好歹能清净一天,明天要是他还来那就再说。 你这样想着,微微合上眼,耳畔犬冢牙夺门而出的脚步声清晰无比。 你终于明白了,继续保持现在的状况只会让所有人都把你当成一个陶瓷娃娃小心对待,这样的下场就是他们会渐渐遗忘你,或者说在遗忘你之前耗尽对你的怜悯。 这可不行。 你微微皱着眉,手用力压着肚子缓解饥饿。 说来可笑,你机关算尽,费尽心机从食不果腹的生活中挣扎出来,却又为了深不见底的欲壑把自己饿成病人。 你想自己真是个奇怪的人类,不过这世界上奇怪的人类着实不少,所以这么一比较,其实自己也算不上奇怪了。 不过是想要满足自己罢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理直气壮的目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免费文为爱发电,但作者君也不是说想起要写的时候才写一下,而是这段时间三次元本来也很忙,之所以不考虑写v文也有无法保证更新的因素在,所以日更什么的基本不可能,除非偶尔空闲了可以写才能爆发一下,所以请大家原谅更新的问题(づ ●─● )づ 坑是不会坑的,这点信用作者君还是有哒~ 如果喜欢作者君的文的话请给个作收或者评论,单机的话总感觉很心酸啊[望天]。 么么哒(/≧▽≦/) 第7章 第七章 在终于吃了点东西后,你都没时间说一声叫犬冢牙离开就睡过去了,在无边的黑暗中,你不知道犬冢牙就坐在床边,撑着下巴以一种你很熟悉的眼神凝视着你。 在宁次的死讯传回木叶后,犬冢牙是最担心你的人。在他的心里,你实在是太柔弱了,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连阵风都能把你吹走。 这么娇弱的女孩子,不好好保护可不行呢。 他有些无奈有些得意地这么想着,粗糙的神经并没有提醒他他为什么这么想,直到同班的日向雏田把你和日向宁次的关系说出来,他才知道。 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他还以为你也喜欢他呢,如果不是这个消息被证实的话。 你有意无意创造出的那种幻觉成为他误会的源头证据,然而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以为之后他却没有任何怨怪你的心思,他根本没有产生这种念头。 不同任何人提起,也不与任何人分享,只有身边的巨犬会用只有彼此才懂得语言安慰他鼓励他夸奖他。 如此赤子心肠的男孩子,在想到你知道日向宁次的死后会有多痛苦就担心得不行。 然而这一切对你而言没有任何价值,所以你无视了忽略了,满身心地都在今后该如何行事上。 在六代目火影,即旗木卡卡西的上任仪式结束后,你无奈地接受了自己得出的答案。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距离产生美。 只要离开一段时间,那么回来的时候转变态度就很正常了。 你到木叶的任务发布中心提交保护你旅途安全的任务,然而因为你没有固定的目的地,无法确认耗时多久所以没有提交成功。 这一点你当然知道,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找上春野樱而已。 昨日,犬冢牙在陪你聊天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佐助那家伙好像又要离开村子呢,不过这回就不是叛逃了。” 据说是在六代目火影就任仪式结束后,六代目火影嫡系弟子在庆祝晚会上透露出的口风。 为什么这些人都在讨论宇智波佐助呢? 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个少年很强。 虽然难度很大,不过对于你而言,宇智波佐助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就算到时候没成功,至少在外面一定程度的安全是有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你找上了春野樱。 春野樱并不在家,她在训练场,和漩涡鸣人还有宇智波佐助在战斗,你隔得远远的,看到侧前方不远处站着旗木卡卡西,他应该是在评估学生的进步。 忍者之间的战斗你是看不懂的,你曾经战斗过,用一块随处可见的石块,用尖锐的那端把那个凶恶男人的头砸得粉碎。 那个男人早就死了,在你骑到他身上,在你捡起地上的石头前他就死了,但是你没有停下来,怀着一种莫名的快感,或许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你机械地重复着自己的动作。那时候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可是五感却异常的敏锐。 其中最敏锐的是听觉。 茅屋的角落里,那个肮脏的恶心的可恶的女人抱着头抓着头发,发出尖锐的叫喊声。 你把血红色的石块暂时放下,瘦长的手指缓缓插到那一滩碎沫中,你抓起一团碎沫,抬起手,捏紧。 第10章 在碎沫从手指缝隙中挤出来的时候,你僵硬地扭头,对濒临崩溃的女人笑了笑。 你没有杀掉那个女人,因为你不喜欢杀人,你更喜欢把人弄成一滩碎沫。 完完全全地碾碎摧毁,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开心。 正常的渠道无法给予你快感,你生来就比别人要少一些东西,所以你必须更加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眯起眼睛注视着正在战斗的三个人,你没有刻意把视线放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你知道忍者的感觉都是很敏锐的,在经历过日向宁次白眼的训练后你自认已经不会失误。 你费力地捕捉着春野樱的身影,但很快你就不用再做无用功了,因为旗木卡卡西走向了你。 旗木卡卡西对你能走出来感到很欣慰,他失去过太多的人,他太明白失去重要的人会有多么痛苦,虽然和你不熟,但善良的他见到你能振作还是很高兴。 他没有不识相地提起日向宁次,反而以春野樱为切入点和你聊了起来,这回你很给面子地配合着对方将话题聊了下去。 场地中的三人比试结束后,春野樱和漩涡鸣人喊着你的名字跑了过来,你看到你选择的那个人慢条斯理地跟在他们后面走过来,中途还披上披风挡住了断掉的左手。 为什么不接上呢? 真是个……怎么说呢…… 你微微偏过头抬手把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偏执的家伙。 你飞快地眨了眨眼,抬头,对着春野樱微笑,眼中有着一片化不开的暗影。 第8章 第八章 你成功得到和宇智波佐助一起离村的资格,这其中春野樱出了很大的力,为此她甚至压抑了自己的少女心,不提要宇智波佐助留下的话,但是同样的,她想要和他们一起走的请求也被宇智波佐助驳回了。 站在春野樱面前,你很不识相地没有让两个人独处,这一举动并没有被任何人意识到,或许在他们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柔弱无害的少女。 你看到出村的街道尽头,犬冢牙和他的忍犬并肩奔跑过来,你自然地和春野樱道别,然后转身,假装自己没有听到犬冢牙的呼唤,你知道贴心的春野樱会帮你拦住他的。 走在远离木叶村的道路上,你暂时没有理会宇智波佐助,你在思考什么时候让宇智波佐助停下比较合适。 思考这件事的前提是你具有让宇智波佐助停下的资格。 这个资格对于你而言并不是那么难以达到的事,不用忍者思维去思考事物的你可以更轻柔地触碰到这些悲惨少年的内心,你坚信你可以像战胜日向宁次一样战胜宇智波佐助。 可是宇智波佐助的反应超出了你所了解的范围,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失常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宇智波佐助没有说任何你预测的他会说的话,他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或者让我们称其为一段剧情。 “宁次的葬礼结束后,卡卡西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也在,英烈碑。” 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会用这个作为开场白呢? 一开始的时候你的脑海中闪过这个疑惑,但很快你就没心情思索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那天在英烈碑,旗木卡卡西和你说话的时候—— 你想起来了。 或许是心中有鬼,又或许—— “你憎恨着他们,对吧?” 没有或许。 直到少年清澈的声音再度传到你的耳中,你才发现自己从刚才起就屏住了呼吸。 “痛苦和仇恨可以改变一个人,你选择离开是正确的,我想你根本没打算再回去吧?” 当然不,你当然要回去,那里有你买的第一套房产,你还没有积攒出足够的资本,你当然要回去。 不过在此时,你只能脸色煞白地望着黑发黑眸的少年,做出一副被戳穿的假象。 宇智波佐助看着你,此时此刻,你那苍白的瘦弱的面容显得真实又虚假,宇智波佐助曾经见过你最真实的一面,所以现在即使你的情绪半真半假,他也难以相信这就是你全部的真实。 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在于,你的形象塑造得极其完美,而在他人口中得到了对于你的第一印象的宇智波佐助也只是觉得你突逢巨变情绪不稳,而没有看穿你的真实。 真是帮了大忙了。 你飞快地思索着,同时眼中慢慢地积聚了泪水,在眼泪即将落下的时候,你颤抖着嘴唇轻声道:“我没有因为宁次的……”泪水滑落,“……死亡憎恨他们,这不是他们的错,我只是……” 仅从表面上来看,宇智波佐助对你的泪水无动于衷。 你狠狠咬了咬唇,那轻微的话语陡然变调,不算尖利却也绝不悦耳,带着一种诅咒听到的人都去死的狠厉,你一字一顿道:“我恨他们的安慰,我恨他们对宁次的夸赞。‘死得其所’这四个字简直在挖我的心!难道宁次该死吗?!” 你的问题可以被引申出许多含义,其中有许多含义都会使你的目的地越来越远,但你之所以敢问出这个问题,就认定了眼前的少年一定会往你希望的方向去想。 你是正确的。 宇智波佐助凝视着你的痛恨,曾几何时,他比你要更加痛恨,你所感觉到的一切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迫感受了,多少次地他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多少次地他坚信只有死亡可以补偿死亡。 第11章 他想起死去的父母和兄长,他凝视着你的痛苦和疑惑,你的痛苦和疑惑激发了他内心深处不敢冒头的痛苦和疑惑,让他不禁顺着你的问题去提出自己的问题。 难道爸爸妈妈该死吗? 难道哥哥该死吗?! 他们选择了死亡,他们只能选择死亡,在无数条道路里,为了别人的幸福,他们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死亡,可是这能代表他们该死吗? 不。 不是这样。 他们不该死。 即使他们选择了死亡,他们也不该死。 宇智波佐助在内心深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他知道你的内心深处也有着一样的答案。 这就是你想得到的结果了。 虽然眼前的少年没有表露出任何触动,但你知道你想表达的都被对方接收了,他之所以情感不外露是因为他已经耗尽了那些肤浅的情感,他的仇恨之火已经焚烧成灰,他的痛苦已经淬炼成一把不会反光的尖刀,不会因为外界的光芒轻易显形。 他用一句万能的“对不起”终止了这场由他发起的谈话,这也是你希望的,交浅言深对于宇智波佐助这样的人而言是一件很失礼的事,你不会鲁莽到以为自己可以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你没有再开口,你只是有些狼狈地,粗鲁地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然后让冷漠的少年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时不时地把视线落在你绯红的眼圈和鼻尖上罢了。 宇智波佐助在暗悔自己说话太过直接,因为当时在英烈碑前,你背对着旗木卡卡西露出的表情实在太过狰狞,让被春野樱和漩涡鸣人灌输了一大通你是何等的温柔可人的他难以接受,所以在独处时才忍不住提起,谁知道…… 他又一次装作漫不经心地扫过你通红的眼圈和死寂的神情,这时他突然想,或许在别人眼中,当年的自己就是这样的神情吧。 或许要更暴戾一点。 你的发泄反而让真正经历过失去的宇智波佐助相信你是个温柔的人,这不得不说是歪打正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佐倾城其实是真爱,相信我……当然了我对宁次也是真爱…… 好吧十二小强其实都是我的真爱qaq 不过对于鬼泽而言就不是了,所以千万别联想到我身上23333 对了,例行的广告时间,应该算是接档文吧,存稿足够了就开更~求预收啊 (づ ●─● )づ 《我家喵每天都被夺舍[综]》:总有奇怪的人觊觎我家喵的肉体! 网页版链接:<a href="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 简单来说是个吸猫文,男神变成猫什么的还是挺普遍的对吧?然而男神什么的……完全没有猫咪可爱好吗?!所以女主选择猫[严肃脸]。 连男神都比不上了,更别说前男友啦师傅啦各种奇怪的人啦……你们懂的~ 女主一如既往的有性格缺陷,花山院是偏执,玉子小姐是无知,鬼泽是自私,而千叶就是临也加新罗的恶趣味和疯狂啦~ 预收预收预收~ 拜托的事要说三遍~ 如果愿意的话再顺手收藏个【作者专栏】表示支持就更好啦! 抱住可爱的小天使猛蹭!(づ ̄ 3 ̄)づ 第9章 第九章 出门在外,有女人和没女人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在短短两周的结伴同行后,宇智波佐助下了这个结论。 当然,他所指的并非某种应该被和谐的行为,而是某种更温柔的,可以让任何一个离开母亲的人回忆起母亲的规则。 在沉默地接受你再自然不过的照料时,宇智波佐助经常会想起自己的母亲。有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可以与拜伦式的激情等同。 他想对你说你给他一种母亲般的温暖。 然而且不说他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就说这句话的意思本身就足够让他沉默了。 说一个未满二十的女人像妈妈一样,有极大的几率会被打。 宇智波佐助既不想被打,也不想破坏现有的状态,于是他便一直缄默下去了。 于是你永远也不知道,你所悉心构造的温柔贤惠的假象轻而易举地侵入了年幼丧母的宇智波佐助的心防。 真相是,弗洛伊德或许是个妄言者,但他的理论都是出自一定材料上的推演,而你们也终将成为那堆材料中的一份子。 当宇智波佐助杀掉如父的长兄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他心中的缺口就再也无法填满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母亲。 你的出现给了他这么一种可能性,所以即使你的温柔是虚假的,他也看不出来,因为他希望这是真的。 对于宇智波佐助而言,真理不是通过权威,而是通过内心的想法来认证的。 你是第一个触碰到他内心的女人,这就是他认定的真理。 你会像一个专业侍女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却又不会引起他的尴尬和远离,那种自然而然的态度所暗示的一切被他全盘接收因为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渴望着有一个人来填补内心的缺口。你表现得好像你们之间的关系很亲近,而你又是一个贤惠的小女人,生活都围绕着自己的英雄,他的荣光就是你的荣光,他的体面就是你的体面。 你既满足了男人外在的自尊心又满足了男人内在的稚童,你简直就是赫西俄德笔下的潘多拉,和会死的凡人生活在一起,给他们带来不幸,只能同享富裕,不能共熬可恨的贫穷。 第12章 如果你知道赫西俄德是这般描述你的,想必会捧腹大笑。 别说共熬贫穷,连富贵你也绝不共享,这个世界上没有和平的战争,战斗怎么可能没有失败者? 若真有那高悬于天的王座,你将独自坐上去。如果王座太宽,你就躺在上面。总归是不需要另一个人的。 你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你做这些事只希望可以达到让宇智波佐助在接受你的照顾时不要愧疚或抵触的目的,可是渐渐地,你发现你得到的远比你想要得到的要多得多。 你想虽然自己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但也没有不幸到什么境地。 事实上,你觉得人是无所谓幸或不幸的,任何安于自己命运的人都是不幸的,而任何不安分的人都有获得幸福的可能性。 “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不敢说,现在他死了,我说说也没什么。”你叠着衣服,慢悠悠轻飘飘地说。 你们之间的话题充斥着日向宁次这个名字,但这个名字,或者说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含义不过是一个开头,你们真正谈论的是之后的内容。 他说日向宁次和他的父亲一样获得了自由,而对于日向一族的分家而言,自由就是最大的幸福。 你不同意这一点,于是你们开始辩论,或者说轻柔的争执。 值得一提的是,在争执的过程中,小心翼翼地把控着局面好让彼此情绪不要失控的人不是你,而是他。 你对于这些细节总是很注意,所以在你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你飞快地抬眼看了看坐在窗边的他,眼里闪过一抹明了的神色,口中却道:“如果你是宁次的话,你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吗?不是说为了保护同伴而死,而是只有死亡才能获得自由。” 这是你给的台阶,你之所以能给出这个台阶,是基于你对他的了解。 宇智波佐助知道这一点,他转头看向你,从窗口倾泻进来的阳光把你的半边身子照亮,这光是柔和的,你的脸颊上还有一片竹叶状的阴影。 你把膝上已经折叠好的最后一件衣服放好,抬头,揉着脖子,正好撞进了宇智波佐助的眼眸中,那漆黑的眸子比古井还黑,却像在烧,你愣住了。 无言的沉默在你们交汇的视线间缓缓蔓延,菟丝花般。 在这一场默默无言的旅行中,你渐渐地红了脸,垂了眼帘,然后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很难说清那虚幻的笑声里有没有嘲讽的存在。 宇智波佐助在你低头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说来好笑,你们之间的话题几乎刺到中心,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也没有距离,可是他却因为这简单的一眼而手足无措了起来。 此时此刻,宇智波佐助的心里再次涌起了对你诉说的冲动,不过这回不再是关于母亲的了,是关于他自己的。 这冲动来得比之前都要强烈,他几乎无法克制这种冲动就像当年他无法克制咒印蔓延到全身。 这是一个很美妙的比喻,宇智波佐助突然有些煽情地想,这冲动的确可以和咒印相比,他们都有害而他也明晰他们的害处,可是为了随之而来的好处,他便决定对害处视若无睹了。 他开始对你说起他自己,说起他快乐的童年和冰冷的少年,最后他说起自己的现在,他用一句话来作为结尾,当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你认同了这句话,因为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宇智波佐助所做的事本就是你计划中自己要做的事。 他说:“虽然说了一大堆好听话安抚鸣人和小樱,但事实是我根本不想回木叶,被他们的眼睛注视着,我会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也只有你能理解了。” 是呢。 你们都失去了重要的人,那个重要的人为了木叶里的人,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抛下了你们,有的留下一句“我爱你”有的留下一句“对不起”,话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们是被抛弃的事实。 是呢。 只有我能理解。 你的痛苦,只有我能理解。 所以让我理解你吧。 所以希望我理解你吧。 当我彻底理解你时,你的一切便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你这样想着,面对着难掩悲伤的少年,艰难地扯出一抹笑。 “所以现在在这里的才会是我和你啊,佐助。” 我们是一样的呢。 你是否感觉到了呢,那相似的、伤痕累累的灵魂在渴求着接近。 接近我吧,更近一点。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倾听并且认同的。 我知道你不需要这些,可是在失去“复仇”这一人生目标的今天,你心中的阴暗也只能通过这个渠道来发泄了不是吗? 接近我吧,依靠我吧,我可以永远当你温暖的港湾。 在你失去利用价值之前, 我会是你完美的另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都要被自己感动了,看了大半本晦涩的参考文献又硬撑着腰疼码了一章,缓一下缓一下,好累qaq 睡觉去,大家晚安么么哒(づ ̄ 3 ̄)づ 第10章 第十章 你们在汤之国暂时住了下来,倒不是说这里有什么阴谋需要宇智波佐助去探查,而是你的生理期来了,没法子长途跋涉。 还记得你从房间里出来,弯着腰捂着小腹敲响了宇智波佐助的房门时,他在看到你的时候脸色一变,还以为你怎么了,结果在听到你支支吾吾的解释后又红了脸,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第13章 原本决定的在旅馆休息一晚上就离开的计划也就搁浅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被疼得死去活来,而宇智波佐助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尴尬得死去活来。 宇智波佐助对女孩子的每月一次完全没有了解,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女性同伴,像春野樱和香磷都是常日呆在一起的,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或许是因为忍者的身体素质更好,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更坚强,总而言之他对于该怎么照顾一个因为生理期而难受的女孩子是完全没经验的。 于是他只好枯坐着了,在送你去看医生的建议被否决后。 他不喜欢这样的安静,你也不喜欢,你之所以不喜欢,是因为再继续这样下去,宇智波佐助一定会因为受不了这个尴尬逃走,然后走向就会偏离你预计的道路。 为了避免这一点,你缩成一只虾子,侧躺在床上,用力按住腹部的热水袋,然后在烫人的疼痛中吸着气开了口。 你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疼痛像一把苦无在你的脑海中跳舞,把你的脑浆都搅得稀碎。 “那一年我十三岁,有一个自诩为流浪武士的少年陪在我身边,冬天……冬天的时候,我们快饿死了,他绝望地拿起在战场捡的短刀决定去附近的村庄抢劫,让我等他回来。” 既然开了头那就继续说下去吧。 你用力地闭上了眼,视觉所接收到的是虚幻的跳动的光点和大块大块深浅不一的黑暗。 你想说那个少年有多愚蠢和讨人厌,但是你残存的理智告诉你不能说这些,说了就要糟,于是话到嘴边就被你改了。 “我没有等他,在他离开后,我也去找食物了,然后在凿冰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或许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病根吧。” 多么轻巧的一句话啊。 你的眼角渗出了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难以区分,你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声,你咬着牙,回忆起当年的冰冷和无助。 那个少年及时回来,救下了你,自己却因为脚抽筋永远地飘在了冰面下的河水中,身体渐渐膨胀,被泡发,最后还将化作液体,成为那川流不息的河水的一部分。 不过这个就是不能说的了。 “我真地很感谢宁次。” 总归还是要回到日向宁次的话题上的,如果操作得当的话,这就是你最后一次和宇智波佐助谈论日向宁次了。 就算是病痛时的虚弱好了,你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个名字了,用这个名字来当作踏板也不再那么轻巧了。 活着你不肯放过他,死了还要被你利用,比起潘多拉,你更像心似青铜的死神。 “他让我可以活下去,不再担心某天自己会悄无声息地冷死或饿死。古时人们祭祀以求神明保佑丰产,从这一点而言,宁次就是我的神明。” 没错。 快明白。 我不是真地爱日向宁次,不过是一种忠诚的感激,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他的死亡让我痛不欲生,但这和爱情无关,我只是没有明白其中的区别罢了。 没错。 快发现。 能让我吐露心声的你才是我动心的对象。 你听到了脚步声。 或许是幻觉。 你吃力地睁开眼睛,却因为泪水而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你眨了眨眼睛,随即感到额头多了一块毛巾。 宇智波佐助轻柔地擦掉你脸上的汗水,或者说泪水,你不知道他发现没有,你只是在他把毛巾放到身后的茶几上时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宇智波佐助微微一顿,他低头凝视着你,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声音却带有难以形容的温柔,“你以后不用再祈求神明了,你可以依靠身边的人。” 你很应景地露出一个疲累的微笑,然后又缓缓闭上眼,“不要离开好不好……我,我怕……” “我还没有恶劣到丢下病人的地步,虽然主要是不想自己收拾行李,不过——不会丢下你的。” 真是个傲娇的小鬼,和春野樱说的一模一样呢。 果然,人类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生物啊。 话说回来……汤之国的环境还蛮好啊,在这定居其实也不错呢。 这样想着,你渐渐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嗨~ 今天不推作者君的预收了,都没开更打个啥广告啊,给大家推荐一个基友的超级好看连载文! 《[综漫]女主她倾乱世人》:情诗与海 网页版链接:<a href="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 (相似文风的还有两本哦如果有喜欢的小天使可点击情诗的作者专栏查看~超肥超好看!!!) 如果有看过《[综]祸水》的小天使会发现情诗是我的灵魂同伴啊!!!喜欢的书都一样!!! 文风华丽绮丽,带点儿爱|欲的男女在修罗场中互相征伐,可以说是十分美味的苏嫖文了,文笔也有保证,文荒的小天使快去看吧(づ ̄ 3 ̄)づ 么么哒! 第11章 十一章 离开汤之国后,你自觉现阶段和宇智波佐助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了,如果再进一步又要落到日向宁次那个境地,当初你是别无选择再加上想要挑战,结果就当了三年的侍女还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悲情人物囿于囚牢。 并不想再度沦落到这样的情况里。 第14章 你提出了分别。 宇智波佐助对此表示很惊讶,同时也很困惑,他完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出离开,这叫你想起当初震惊的日向宁次。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宇智波佐助或许已经忘了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看在其他人的份上才答应和你同行一路了。 他忘了没关系,反正你没忘就好了。 “已经麻烦你太久了,你出来是带着任务的吧?如果我一直厚着脸皮跟在你身边的话你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了呢。”你带着几分羞怯,“这段时间,多谢照顾了,佐助。” “啊。” 宇智波佐助发出一个无意义的语气词,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那个“任务”给忘了。 什么战争刚刚结束,察看其他村子的异动的…… 其实他只是不想呆在木叶而已。 不过想是这么想,话还是不能这么说的。 宇智波佐助在你“麻烦了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了”的微笑下淡定地说:“是我承蒙照顾了才对。那么你之后要去哪儿,回木叶吗?” 你面色一僵,浅褐色的眼眸微微变深,似乎在驱逐光芒。 “我……还是想在外走走,无目的的。” “一个人?” “嗯……一个人……” “我知道了,那就在这里分开吧,我大概会去水之国看看,正好带着你也不方便。” 你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宇智波佐助轻笑一声,没被刘海遮住的右眼漆黑如墨,边缘一点亮光微微闪烁。 你诧异地看向少年。 “不过在那儿之前,我还想自由地四处转转。”宇智波佐助缓缓道。 你愣住了。 少年似乎不愿意让你太过尴尬,随意地扫视了一眼,然后挑了一条路,“这边是去田之国的,那里风景还不错。” 你在原地站了会儿,随即默默跟上,心照不宣地接过宇智波佐助递的台阶,开始话题,仿佛之前的谈话都不作数了一般。 如果不是化作本能的谨慎,或许你会在他背对着你的时候笑一笑,那笑必然是得意的,充满了讽意。 传闻,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植物,它会开出类似于鲜果的花朵,那花朵散发着浓烈的香气,吸引着路过的动物停步,当他们试图吃掉“鲜果”时,它便会甩动藤蔓,把他们牢牢地束缚在树根的位置,直到动物饿死、腐烂,成为养料。 你实在无法对猎物产生善心,因为猎人和猎物的身份或许可以转换,但“敌人”却是一个不容抹消的先提条件。 那么你会对谁产生善心呢? 你有善心吗? 在倾听宇智波佐助回忆起他曾到过的风景优美民风淳朴的地方时,你分神问自己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 最后你得出了结论,非常简单粗暴的。 善心,是有的,只是和这些人无关。 或许你生来也是一个有善意的人类,只是生活摧毁了你的善良,因为生活太残酷了,所以你必须要不善良才能活下去。 当生活终于放过你,转身寻找下一个受害者时,你已经忘了自己善良的模样,于是便只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毕竟是条不归路。 这或许是经过粉饰的结论,你既是剖析者也是被剖析者,这就导致了你的客观性有待考证,可是你并不在乎这一点,反正你得出这个结论也不是为了自我安慰,只是想要得出结论罢了。 无论结论是什么,你都无所谓,你想做的仅仅是一步一步地得出结论,以消磨这段漫长的旅途。 无论你要抹杀多少人的存在价值,你都无所谓,你想做的仅仅是爬到最高点,至于为什么要爬到最高点,这个问题需要一生的时间去回答。 这就不是你的麻烦了,该觉得困扰的是这些人。 这些人是哪些人? 除你之外的所有人,包括亡灵。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收藏作者君的专栏帮忙加点积分? (づ ̄ 3 ̄)づ 说好不推预收就不推预收,反正作者君开更了哼唧~(弱气) 没错,存稿太寂寞完全没动力的作者君没忍住开更了。 · 《我家喵每天都被夺舍[综]》 · 请点进【作者专栏】察看么么哒~ 第12章 十二章 你是在宇智波佐助抱住你,或者说你依循着宇智波佐助的意愿主动被他抱住的时候才发现你玩过火的。 你们已经结伴同行了一年多,在你20岁生日——你杜撰的生日,这一天,宇智波佐助领你到了一个开满鲜花的村庄里,他说他曾经路过这里,觉得这里很美。 他没有说的是,当年路过这里的他还有闲心想如果是春野樱的话一定会喜欢这里,当年的他这么想之后,自我安慰或者说自我欺瞒地,他认为女孩子都会喜欢这种美好到腻味的地方。 出于人类的自我保护,后来的他忘了一开始的想法,只记得后一个结论。 这种地方一定很讨女孩子的喜欢。 漫无目的的旅行,一会儿是你一会儿是他,两个人商量着打趣着用种种或正经或不着调的内容敷衍还在木叶的人们,彼此心照不宣或者说心有灵犀地不提回去的话题。 山回路转,你闻到风中的花香,听到微风吹动花瓣的声音,最后在转角处停下来,看到一片又一片的花海,浓烈到好像正在燃烧的海洋。 第15章 事实是,的确有一种花,当它成片出现时,便是燃烧的海洋。 你不觉得宇智波佐助会做出这种事,你被吓到了,因为你听到了少年故作轻巧的话语,他在陈述这里还挺不错,他的潜台词是问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他希望你会喜欢这里。 凡事都有一条线,踩不得,踩了便要糟。 你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情绪,但你知道后悔是没有价值的所以你立刻压下了这丝情绪,把它炼化,最后归于虚无。 然后在那间布置简单装饰单调充满了几乎溺死人的花香的房间里,你突兀地——或者让我们坦白一点——默契地把自己埋进宇智波佐助的怀抱里。 你今天穿着枫叶红的棉麻和服,腰带是条纹印花的,虽然很娴静,但未免有些太娴静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回忆你对这些穿戴的东西要求有多高,似乎唯一的一次冷战就是因为他拒绝等半个月直到你看中的和服制作出来,那一次真是…… 你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心不在焉,那瞬间你几乎是惊怒的,然后已经过火的一切便越发失控了。 象征着娴静与恭顺的精致和服被你东扯西扯地扯掉,后来宇智波佐助回忆你现在的样子,觉得你的眼睛里燃烧着海水,可是那海水的颜色未免也太过污浊不堪,就好像某种青白色的球状花朵,散发的是令人脸红的熏人的气味,带着37c的体温。 在你紧紧抱住他的时候,你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你仿佛把疼痛都含在了微微张开的双唇中,颤抖的舌尖弹动着,用你自以为恶狠狠的语气说:“太香了!” 对方显然误会了你的意思。 你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你本也不在乎别人是否理解你的真心话,你只关心他们能不能把你说的假话都全盘接收。 所以你轻轻咬了咬唇,眼中渐渐覆上一层朦胧的雾气,你用这样的眼睛看着他,用快要哭出来——因为愉悦或痛苦,的语气说:“亲亲我。” 于是他俯下身亲吻你,然后往下,埋在你的颈窝里轻笑了一声。 你就被这连重量都没有的笑声给弄丢了,你紧紧抱着他,在他的安抚下你失力地倒回去,头歪到一边,不经意间看到窗口外地平线上粘着一颗纯白色的眼睛。 你觉得自己正在膨胀,事实是你正在缩紧。 膨胀到极限,缩小到极限,直到归于同一终点。 有一瞬间你以为自己即将液化,可下一瞬间你又觉得液化的是除了你之外的一切。这感觉非常美妙,这件事也很美妙,但这一切都被那本该成为浪漫的注脚的圆月给毁了。 于是你醒了过来,在短暂的或许我们该称之为晕厥的空白之后,你醒了过来,就好像五年前你从无感的冰冷中醒过来,背靠着粗糙坚硬的树根,听到温柔的女声问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 这感觉非常美妙,你欲壑难填,本不该出现“非常”这个形容词但你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想要的其实非常浅薄,与肉无关更与灵无关,你只是想要吃饱穿暖,更进一步也不过是吃好穿好住好。 你再次肯定自己绝对是玩过火了。 当月亮缓缓拖着悲伤的步伐从你的视野中消失后,你听到抱住你的男人问你在想什么,你说你在想这里的花香味太浓了,好像要把你淹没。 男人不知道又从你的话语中理解到了什么,他再次低声笑了起来,好像一匹餍足的狼,幸福地卧倒在少了一半的猎物旁,伴随着食物的香气入睡。 你不愿意再想自己,所以你开始想身边的男人,你想当初以为是谎言的话原来竟是真的,你们是一样的,可是这相似却更加扩大了你们之间的差距。 就好比你费尽心机地掩盖自己的缺陷,可是他却全然不放在心里,因为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即使他意识到,他也不会在意,因为有数之不尽的人上赶着追逐他纵容他安慰他让他相信自己没有问题。 你想起宇智波佐助被杀掉的父亲、母亲、兄长——那个兄长还是被宇智波佐助给亲手杀掉的,你想这个世界终归不是漩涡鸣人他们的,而是你们的。 你曾经肯定也是有善良的,这种东西是个人都有,与生俱来,不是说不想要就能不要的。 主动抛弃很难,被动地失去却很简单。 一点一点地,一下一下地,被尖锐的石块砸碎成肉沫,手插|进去,猩红的血液从指缝间滴落,泥地上是一团一团带着红泡沫的形状。 你觉得自己需要悔改。 怎么可以只满足于浅薄的愉悦呢? 如果有更大的满足,那么你就要追求更大的满足,这才不枉当初的选择。 死是多么简单的事,活下来又是多么艰难,怎么可以满足于粗浅的快乐? 至于那些死掉的人,活该他们永远死亡。 这样想着,你转头看向假寐的宇智波佐助,你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显得格外尖锐,好像石块,但又有一些不一样。 你看着他,然后他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眸中含着一点清明。 你说:“不要死了,佐助。” 你看到那清明渐渐扩大。 你被面色平静的男人拥入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良久。 在你以为你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你听到了他笃定的话语。 他说他才不会死,这种时候居然说这种话是故意的吗。 第16章 你学他轻笑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睡了过去。 故意的? 或许吧。 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最大的爱好:鞭尸。 宁次小天使我是真地爱你啊啊啊啊啊! 第13章 十三章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先就这一点达成一致意见,即一个人是很难超出他所处的环境和自身的牢笼的。 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明白了为什么你的计划会发生变化。 对于你而言,这是从洞穴中走了出来,看到了那些阴影之所以形成的原因,而对于其他人而言,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几乎所有人——除了那些已经站在顶峰太久而寂寞无比的人之外——都希望自己才是最聪明的人,或明显或隐晦地表现出智商上的优越感。 你也不能免俗,或者说你根本不可能免俗,因为你就是一个大俗人,还是一个才意识到马洛斯需求理论不只有两层,上面还有更高、更高的风景和追求的大俗人。 你欲壑难填。 发现了新的风景,你当然希望这风景可以属于你。 于是你终于可以释然了。 在那日午后,阳光明媚,拉链缓缓拉开,少年沉眠的画面终于不在你的回忆里战战兢兢,它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了,它拥有了自己的位置。 你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结果,既因为你不希望把情感需求束缚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也因为你对那个画面深恶痛绝,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现在找到了办法,你终于能和它和谐共处了。 这或许是第一次日向宁次进入你的内心,但可笑之处在于他得以进入的理由竟然是你需要一个不会妨碍你的存在来占据这个位置,把活在身边的人都挡在心墙之外。 内在的变化会体现在外在的行为模式中,宇智波佐助发现了你微小的变化,不过他没有联想到那么远那么细微的地方,他很讲逻辑地把你的变化根由归于自己——不可否认,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的想法并没有错。 于是你发现了宇智波佐助还真地是个……完全不会和人相处的男人。 我们应该要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陷,像漩涡鸣人,他便是再没有礼貌不会看人脸色,也能吸引一大堆各种各样的人围在他身边,像宇智波佐助,他就是再不会交谈考虑别人的心情,照样有一大堆各种目的的人迁就他帮助他。 虽然完全不会表现出自己的在乎,却又很关心你是否在乎。别扭得要死。 不过其实没有关系。 他不是你的情感寄托,他的言行举动不会激怒你,你也不会因为他的反应就改变自己的行为。 仅从“现象”方面看的话,连漩涡鸣人都不能否认你们宛如一对璧人。 木叶的新一代支柱都炸了。 有的一眼就看得分明,有的产生了怀疑却不敢相信,还有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只是站在宇智波佐助身侧,笑得一如当年,阳光明媚。 在春野樱表现出想要和你私下聊聊的意愿时,宇智波佐助冷淡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垂眸看向你,似乎在表达什么。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举动,于是站着你们对面的人们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你也适时地露出一丝犹豫,最后却还是无视了身边的男人,上前一步拉住了春野樱的手。 你感觉到粉发女人的手干燥冰凉。 “小樱,你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询问,春野樱的潜意识里察觉到了你话语中叫人不舒服的地方,可是她没有弄清楚,所以轻率地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不再多想,只牵强地笑着,然后点了点头,说一切都好。 不管背后被漩涡鸣人搂住憨笑的宇智波佐助,你和春野樱结伴率先进村,在路过日向雏田时,你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曾经的亲密好像一场梦。 你为她营造的梦境醒了,因为你已经没有当造梦师的理由。 春野樱依旧是你记忆里那个胆气十足的姑娘,打破沉默是她的擅长。 你胆气十足,是因为你本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没有退路,所以只能往前冲;而春野樱,她的胆气十足是建立在被人宠爱珍视的基础上的。 现在这个基础被你打破了。 “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小樱,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因为说了对不起才会更让她痛苦,还能让她继续保持价值。 “为……为什么……不……怎么会……” 春野樱已经停了下来,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被你握住的手颤抖着缩了回去,蜷成一团,好像一个流干了鲜血的心脏。 你的视线从那颗心脏上掠过,然后落在春野樱眼中,她看到你苍白着脸色,肌肉绷紧,好像在强撑着什么,那浅褐色的眼睛格外的亮。 亮得几乎给人一种坚硬而绝望的错觉。 你不留痕迹地把早已准备好的话咽回肚子里,转而问道:“你会讨厌我吗?” 啧,可惜了,准备了好久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佐助呀~ 你想起当初说这句话的春野樱,少女的身上有一种炽热的、耀眼的光芒。 你本来想把这句话还给春野樱的,但话到嘴边你又后悔了。至于理由,并不清楚。 第17章 “你……你和……佐助……佐助他,难道……” 春野樱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眼中的不可置信和痛苦明晃晃地覆盖了她眼中的你。 你笑得有些脆弱,好像她的下一句话可以轻松地击碎你。 “你会讨厌我吗?” 你没有被击碎,因为春野樱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她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你,然后落荒而逃。 没错。 落荒而逃。 你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一种畅快感,还有数之不尽的厌烦。 或许这就是心理上的满足了。 你无可无不可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开新文用哲学来嫖一次蛇叔[托腮]。 最近第一次get到蛇叔的魅力,实在是……心肝儿乱颤啊啊啊啊啊 颤到我都没心情嫖佐助了啊啊啊!!! 话说,最近又是在我家喵每天都被夺舍里逗喵佐又是在恶女里嫖叔佐……作者君都快忘了自己的正宫到底是谁了2333 第14章 十四章 “啊,是牙,还有大家,早上好。” 你微笑着打招呼,穿着一身好嫁风的装束,手臂上挎着竹篮,一看就是去菜市场买菜的。 原本,在刚发现你的时候,犬冢牙还有一些胆怯,这种胆怯是出自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的无措,可是在你浅笑着开口,把他单独列出来后,他有些颓丧的面容便重新焕发了光彩。 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小变化,你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语有什么问题。 在你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别人不这么觉得。 站在少年组成的人群边缘的奈良鹿丸暗暗看了你一眼。 如果你注意到,然后记性再好一点,你或许能明白多年前下的结论背后的理由。 奈良鹿丸是为什么讨厌你呢? 因为那时候,也是相似的场合,比起犬冢牙还有春野樱等人,你先叫了他的名字。 就像现在这样。 被归类于“大家”的他们,和被单独称呼的犬冢牙。 奈良鹿丸从稀少的信息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于是他远离你,并且在遇到你的时候隐晦的表示出自己的不悦,让你知难而退。 你把这理解为“奈良鹿丸讨厌你”,于是敬而远之不再试图接近。从结论来说,奈良鹿丸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现在他重又听到相似的句式,漫不经心地扫过你笑得温柔的脸,又听得犬冢牙半惊喜半苦涩地结巴回应,觉得完全弄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犬冢牙支支吾吾地在奈良鹿丸将要脱口而出的阻止中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来意说了,他们要去叫漩涡鸣人起床,打算约在一起,十二小强聚一下。 他切实用了这个词——十二小强。 在犬冢牙说出这个词的下一秒,只有有些预感且心细如发的奈良鹿丸注意到了,你突然间阴沉下来的表情。 不过是一瞬间,一不注意就很容易忽略过去,即使捕捉到了,可能也会错认为是黯然失神。 可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那一瞬间,他非常肯定自己清楚地看到了,这个被私下里的女生圈子称为大和抚子的鬼泽凛川露出了一个和大和抚子一点儿边也沾不上的,非常险恶的神情。 “真好呢。”你柔声微笑道。 犬冢牙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不约你说不过去但约你又太奇怪,于是你继续道:“我要回去收拾房间了,很久没住人,真是……一团糟呢,那么以后有时间再一起聊天吧。” 犬冢牙不为人知地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口里发出含混的音节,直到你的背影逐渐远去才僵硬地转过头,拍了拍后颈。 “又不是凛川的错。” 在遇到你之后突然降临的沉默中,犬冢牙低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虽然他也很惊讶,或者说难以接受,但……这种事的话,本来也没办法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到底,为什么,对这种复杂的人设???? 脑子都用不过来了!!! (t_t)/~~ 另外,作者君开了个剽蛇叔的预收→_→ 《哲人王[大蛇丸]》:点击作者专栏可查看。 简而言之就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夕阳红恋情23333 ooc满点不过自以为挺好玩的(●—●) 有兴趣的可以预收一下有空就开更~( ̄▽ ̄~)~ 第15章 十五章 你本来打算买好菜就去找宇智波佐助的,可是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也会去找他,这就不方便了,所以你回了住所,边淘米边猜测聚会上他们会和宇智波佐助说什么,聚会结束后,春野樱又会和宇智波佐助说什么。 春野樱在宇智波佐助心里是不一样的,或许在活着的人里,地位仅次于漩涡鸣人也说不定。 少时羁绊,总会被孤独时的酒曲酝酿得格外香醇。 不过都这个状况了,宇智波佐助总不会任性到说自己后悔吧? 你这样想着,稍微有了一些担心。 你对他是了解的,或许没有了解到最深层次的本性,但也可以说了解了,纵观宇智波佐助的人生,就是一张可以被任意涂抹的白纸。 一生都在他人的操控把握下,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孤傲的名门后裔,难得的是他还能忍着回到这个村子。 第18章 如果被春野樱三言两语煽动继而后悔的话…… 好吧,让我们承认,你并不信任这个男人,因为他在你面前有点像个大孩子。 据说男人会把天真的一面暴露给自己心爱的人,但你没有听说过这种理论,所以你只觉得不安。 于是宇智波佐助翻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你站在厨房里,眉眼间笼罩着一缕轻愁。 “凛川?” 你愕然回头,正好撞进宇智波佐助漆黑的眸子里,“为什么?” “嗯?” “不……我是说,你为什么会过来?”你匆匆关了水,勾起一抹潦草的笑。 宇智波佐助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讶,似乎你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不可以吗?” 再这样下去就没完了。 你擦着手上的水,从冰箱顶上拿出茶叶,又翻找出一个没有图案的茶杯,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刚才……遇到了牙他们,他们说要大家一起聚一下的,所以我以为你会和他们在一起。” 宇智波佐助半晌没说话,直到你把氤氲着烟雾的茶端到茶几上,他才走过去坐下,淡淡道:“不想去,太闹了。” 真是任性的家伙。 你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他肩上不知何时蹭到的白灰弹掉,“去吧,鸣人和……小樱他们应该也很想你吧。” 又是一阵生硬的沉默。 低头注视着茶水的宇智波佐助显得有些踌躇,“昨天……你和小樱聊了什么?” 什么啊这个顺序……因为这件事才来的吗? 你眼中的笑意有些冷了,声音却没有多少变化。 你没有回答他的话,“小樱很难过,所以……我最近不适合出现在她面前,算是我拜托你的,安慰她一下吧。” 宇智波佐助或许觉得这个话题很尴尬,“……我去的话更不合适吧。” 不行,要忍耐。 你告诫了自己,然后全无异样地,带着几分包容的笑容,对他道:“不要小看小樱呀,而且一直在我面前说这些的话,即使是我也会觉得有点难过哦。” “啊?那个……” “炒饭可以吗?” “可……可以。” “好的,稍等一会儿,无聊的话可以翻墙角的书柜哦,虽然都是一些无聊的书。” “嗯。” 吃过饭,在你的坚持下,宇智波佐助半推半就地离开了。 你从窗口看下去,街道上宇智波佐助的背影,你想,必须要尽快让宇智波佐助离开木叶才行。 不过呢,在这之前…… 从聚会回来的宇智波佐助情绪不是很好,你装作没有当做一回事的样子,平静地宣布了自己的计划。 “什么?饭店?”宇智波佐助不解地重复。 你温柔地笑了,“对啊,维持生活需要的话,钱是必要的吧?又不能坐吃山空。” 钱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可是在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宇智波佐助以一种茫然的视线看着你,好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好像对于他而言,这个道理是需要时间去理解一下才能勉强明白的。 你微笑着,等待着,终于他在你的微笑里缴械投降,含混地说着“挺好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之类的话。 你的笑容热切了两分,显得格外亲密,你合掌娇声道:“有呢,需要帮忙的事。” 宇智波佐助精神一振,也恢复了平日冷静自信的模样,“什么事?” “佐助要和村子里的人处好关系哟,要为店里拉生意呢,以后还可以带着同伴啦老师啦部下啦来店里吃饭,不过不准说请客哟……唔……可以稍微说几次但不准说太多次,不然店会倒闭呀。” 宇智波佐助被你说得又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撇开眼,看着窗外的稀疏灯火,仿佛是漫不经心地,“就算说请客,我又不会吃霸王餐。” “赚你的钱没意思啊,左手倒右手的,我又不是无聊消磨时间。”你笑得愈发活泼了。 宇智波佐助看向你,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笑,“我知道了。” 进门时的阴郁,已经消失无踪。 在你的饭店装修完毕准备开业后,宇智波佐助又踏上了离村的旅程,这回你站在他对面,成为送走他的一员。 当黑发男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后,你微微转身看向神情怔忡的春野樱,笑得温柔,“小樱,要经常来吃饭哦,如果是小樱的话免费。” 春野樱还没回答,漩涡鸣人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拽着羞涩的日向雏田的手,“我呢我呢?凛川我也免费吗?” 你的话两倍的价钱。 “如果是来我家做客的话就免费哟。” “什么啊……我还想以后就带木叶丸他们来你店里吃饭呢,虽然没有拉面好吃不过……嗷!” 春野樱收回拳头,笑得得体,“凛川你别理这家伙,谢啦,我以后会经常关顾的,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一定。” 之后,二十岁的漩涡鸣人和日向雏田结婚,宾客如云。 饭桌上,山中井野顺口问了一句你和宇智波佐助的日子定下来了没。 你扫了一眼坐在山中井野身边的佐井,微微一笑略过了这个问题,反而问他们俩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成功把外表豪放内心细腻的女人给打败。 第19章 隔得不远的春野樱听到你们的谈话,笑容僵了一下,却还是贴心地对你说不要太惯着宇智波佐助,他不是个主动的人,想结婚的话自己开口。 说完这一通,她神情复杂地看着你,感叹道:“虽然作为女孩子会有些丢脸,但对方是佐助的话也没办法,凛川你不要介意。” 你笑弯了眼睛,掩唇道:“我才不要结婚呢,可以谈一辈子恋爱的话就太好了,过几天我交代完店里的事就要和佐助一起去旅游……啊不是,是在他查探的时候替他作掩护,根本没时间结婚嘛。” 如果换一个人来说,那么你这番话就太戳心了,分分钟被人讨厌。可是你常年保持的人设不是玩的,所以即使被伤害到了,春野樱也没有怨怪你。 不……即使她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的,或许也会自我安慰地体谅你针对心爱之人的前·追求者吧。 就是这么温柔的女人。 在你和春野樱对话的时候,一脸不耐烦的奈良鹿丸和坐在一边,神情高傲却又噙着一丝浅笑的手鞠正在说话。 开启这个话题的是身为女孩子的手鞠。 她说:“我只是看着他们两个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居然还能笑着说话吗?” 奈良鹿丸对这种女孩子关心的话题没有兴趣,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百无聊赖道:“有闲心关心他们,还不如关心一下你弟弟的感情生活。” 手鞠皱了眉,“我说啊,我是为你好哎,现在谁还不知道宇智波……” 手鞠吞下了之后的话,奈良鹿丸斜视了不悦的手鞠一眼,视线没有回转,越过手鞠落在你身上,然后轻声道:“真是糟糕。” “什么?什么糟糕?”手鞠高高地扬了眉,一副“你的回答决定了你之后的命运”的模样。 奈良鹿丸换了个坐姿,手贴着后颈,语气稍微有些认真了,“明明是很明显的事吧,为什么谁也没发现啊?” “什么明显啊?要说话就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手鞠对奈良鹿丸这种说话不说清楚全靠听话人的理解能力的态度简直是深恶痛绝。 奈良鹿丸无奈,降低了音量,视线无可无不可地落到餐桌上的高脚杯上,“看一眼就能明白了啊,她的表情。” “嗯?”手鞠茫然地扭头去看你的表情。 “喂!”奈良鹿丸抚额,“动作不要那么明显啊。” 手鞠撇了撇嘴,却还是注意了,只用余光仔细注意了一下你的表情,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你今天穿着橡皮粉的长裙,身量不算高挑却也纤细,脊梁板直却又不生硬,侧面看过去窈窕玲珑,几丝微卷的鬓发散在脸颊边,显得优雅又风情,微微勾起的嘴角弧度也好看得不得了,皮肤是远观都能发现的白嫩细腻…… 渐渐地,手鞠的关注点就变了,说的话也带了一丝酸味,“什么嘛,像个小姑娘一样。” 奈良鹿丸嘴角一抽,再度透过手鞠的发辫看你,那种表情——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回过神的手鞠挑眉,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我看了,不就是在笑着嘛,你是指她在和小樱炫耀?” 虽然手鞠无意中说出了真相,但这并不是奈良鹿丸想说明的。 这种状况对于奈良家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所以他已经习惯了,摆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再度解释道:“就算单个看你看不出来好了,那就对比一下,雏田提起鸣人,还有那个叫祭的小姑娘提起风影大人的时候,我身边还有井野那家伙说起佐井的时候……无论怎么看都很明显吧?” 手鞠沉着脸又仔细看了你一会儿,这回她是真地在观察你的表情了,可她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她炸了。 不肯承认自己观察力不足,把一切都归咎于奈良鹿丸说话说不清楚,麻烦是女孩子的特权,就算是沙漠公主也有行驶这个特权的权利。 “不要遮遮掩掩的,想说什么就说,她的表情怎么了?不就是正常的笑容吗?总不可能还有上扬十五度和上扬二十度之间的差别吧?” 奈良鹿丸一巴掌啪在脸上,“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手鞠瞪眼,“喂!” “本来也不是我想说的啊,是你一直在关心他们的事我看不下去才提了一句而已,看不出来就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说这种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让你觉得很烦吗?” “什么啊突然发火,我完全没有这么说过吧。” “那你倒是告诉我啊,鬼泽凛川的表情有什么问题?!” (糟……糟糕……) 四周陡然安静下来的氛围让奈良鹿丸想把自己的脑袋埋到桌子下面。 在做浑身僵硬的埋脸动作之前,奈良鹿丸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不远处的你,然后正好被抓到了。 他看到你微微偏过身子,在一众或明或暗的视线中,面容姣好的女人笑得明媚,热情洋溢,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浅褐色的眸子被阳光渡得几乎透明,唯一的阴影是他的影子。 “鹿丸,手鞠,明天我请你们吃饭呀,还没有和你们吃过饭呢。” 脸上还有尴尬的残余的手鞠也转了身,很给面子——明显出于心虚——地回应了你的招手,还笑了笑,笑完了,脸上的不自然也没了。 第20章 奈良鹿丸扯着嘴角微微撇开眼,不过你确实看到他点了点头。 不是因为答应你的邀请,而是对私下议论你表示抱歉。 即使他看不到,你还是加大了自己的笑容,也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的肥章~ 你们是不知道,从祸水开始,作者君……不对,应该说从写第一本火影同人(硬盘党)开始,作者君在嫖任何一个火影男神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自己改换阵营去嫖奈良鹿丸的手!!! 鬼知道这是为什么?! 明明初衷不是嫖他的,但就是……只要他一出场我就忍不住!!! 我控制不住寄几啊啊啊啊!!! 咳咳……好像在第五章还是第几章的作话里作者君说过会努力没下限? 出→_→轨不算那啥吧? 咳咳……咱就随口一问…… 这是黑泥文大家别当真哦,接受不了的话就点叉咱们温馨治愈的再约嘛~原本也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猎奇心理所以文章立场绝对不代表作者君本人的cp观和人物观,骂我写得烂可以,但不要人身攻击嘤qaq 单纯觉得有趣(逃 如果有感动(?)于作者君勤奋的小天使收藏一下作者专栏支持一哈呗(/≧▽≦/)积分什么的没人嫌多呀~( ̄▽ ̄~)~ 第16章 十六章 你和结婚的两个人关系并不亲密,虽然你们间接的关系非常亲密,但直接的关系并不亲密,所以在祝贺过两人,又和奈良鹿丸确定了明天吃饭的时间后你就率先离开了。 你一回到住所就进了浴室,打开热水器,在等浴缸的水接满时,你脱了衣服,开了浴霸,却好似粗心似的没开换气,于是很快,浴室里就一片白雾蒸腾了。 在视物艰难的情况下,你终于不再保持恬静的面容,肌肉绷紧到发酸发抖。 你的脑子里回荡着手鞠的那句话,你的眼前不是白雾是手鞠和鹿丸的身影,你重温鹿丸点头的片段,难免地,一次又一次,手鞠的那句话在你脑海中炸响,叫你不得安生。 到底说了什么? 到底,说了,什么?! 你被这个问题弄得心口好像开了一个破洞,渐渐地风化发黑,黑色的残渣顺着心脏的收缩扩张沿着血管蔓延到全身,说不上疼痛但哪里都不舒服。 泡了个热水澡,你打理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开始整理房间。 次日下午,吃过午饭的奈良鹿丸和手鞠结伴出现在门口,你惊讶于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快来,手鞠却在惊讶你的反应和奈良鹿丸预测的一模一样。 不能理解—— “早点去吧,有机会的话解释一下昨天的事,还可以搭把手,又不是在饭店吃饭,总不可能掐着点去吧?”手鞠原本是这么想的。 “她一定会奇怪的,本来只是想单纯地吃个饭而已。”刚吃了饭就被手鞠叫出来的奈良鹿丸双手插兜,耷拉着眼皮凉凉道。 手鞠半点不信,“单纯什么的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昨天的事,她干嘛闲得无聊请人吃饭?” ——这种莫名其妙的性格真是…… 手鞠腹诽了一句,把准备好的伴手礼递给你,你笑着道谢,侧身请两人进去,然后匆忙把礼物放在柜台上,又小碎步地走进厨房问手鞠想喝什么。 你的客厅摆设是正常的三件套沙发和茶几,手鞠坐到单人沙发上,目光好奇地在你的房间摆设上掠过,口中说着一般的茶水就好,心里却在感慨原来木叶普通人的房子就长这样啊。 贴着墙的地方摆着一排长长的百宝阁,从左往右是照片、书、盆栽。和风沙漫天的风之国不同,木叶坐落在这片大陆最肥沃的土地上,从来不缺绿意盎然。 “欸?”手鞠的视线落在一个物体上,下意识地发出声音。 托着腮的奈良鹿丸顺着手鞠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深红色的木柜格子里摆着一个颇有些……野趣的一男一女两个木偶。 大概……勉强看得出来是宇智波佐助和你的人偶。 (还去过风之国啊……) 奈良鹿丸如此想到,他显然知道为什么手鞠会注意到这两个有着强烈风之国特色的人偶。 说话间,你端着盘子绕过料理台走过来,笑道:“很可爱吧?” “啊……啊,是、是挺可爱的,你们亲手雕的吗?”手鞠一边回想着普通人会怎么回应,一边附和道。 你把茶杯摆到两人面前,拿起盘子,歪头看了眼柜子里的两个小人,笑得温柔缱绻,声音几乎要化为一汪春水。 “不是呢,是佐助上个月寄回来的……”你的脸颊渐渐染上一层薄红,“很可爱呢,看到他们,就好像……” 没有人会怀疑你对话中人的感情的,那么温柔的声音,怎么可能不用来描述自己的爱人。 然而奈良鹿丸就是不相信。 斜眼扫着,余光看到原本还有些拘束的女人姿态已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连惯常拉直的唇线都微微上扬,奈良鹿丸又想哀叹又想嘲笑,内地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佩服。 演一时简单,演一辈子难,演得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就更难了。 “有机会的话,也让我看看鹿丸送你的礼物吧,我平时很少和人说这些,也……有些寂寞呢。” 突然地,你的话里出现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被你的嘴巴念出来,好像当年你说—— 第21章 [啊,鹿丸,早上好!大家,早上好。] 那时候你专注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直到他茫然地回应后才看向其他人。 可惜你没有机会继续下去,因为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讨厌你。 奈良鹿丸的脑海中闪过当年的片段,这只是一种条件反射性的举动,就像小孩子看到对联会想起红包一样。 随即,大脑把听觉接收到的音符转换为文字,又转换为电波透过神经束传达,最后被理解。 (礼……礼物???) 奈良鹿丸在心头涌出不祥的预感同时还不忘暗骂你阴险,居然睚眦必报到这种地步,明明都道歉了…… 还是说嫉妒? 嫉妒可以站在自己身边的…… “呵呵。”手鞠抱着手冷笑,斜睨着双眼无神一脸苦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不是谁都有鬼泽你这么好运呢,遇到个离村做任务都记得寄礼物回来的好男人。” (什、什么啊……赶紧给我醒过来啊笨蛋!她这是故意的没看出来吗?!) 对不起,没有看出来,看出来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奈良鹿丸深深后悔昨天没有顺势多叫几个人,或者直接拒绝。 你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炫耀的意味——只有在对方没有收到礼物的情况下才是炫耀——不禁有些歉意,连忙道:“没有呢,如果是鹿丸的话……不,我的意思是,因为鹿丸一直陪在你身边啊。” 所以才不用像宇智波佐助一样用礼物联络。 你看似想表达这个,可是金发女人虚假的怒火却有了变真的迹象。 “什么啊,你忘了我是沙忍村的忍者吗?认真来算的话我还比不上你呢,结果别说礼物……” 在奈良鹿丸准备开口阻止越陷越深的女人继续抱怨时,你眯着眼睛松松揽住了满面愤愤的金发女人,好像一个热情的和事老,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 “再说下去的话我会觉得你在炫耀哦,明明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还抱怨的话,简直就像撒娇一样了嘛。也要顾及一下鹿丸呀,有我在场的话,哄女孩子的招数也不好拿出来了,很可怜呢。” 手鞠被你的话逗笑了,笑完了,凌厉的面容也缓和下来,脸上还有层淡淡的粉,看来是被你说得羞了。 奈良鹿丸简直想给你跪了,他第一次用这么复杂的心情对看待一个人,也难得会觉得无处下手。 踌躇间,奈良鹿丸就眼睁睁看着跟着他来的手鞠毫不犹豫地跟着你到了厨房,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俨然已经把你当作了好闺蜜。 一顿晚餐,宾主尽欢。连一开始满脑袋阴谋论的奈良鹿丸也不得不承认,在你和手鞠在厨房的时候,一个人的他在看到沙发边的小凳上摆着时新的棋谱时,情绪,是惊喜居多的。 和以往一样,只要是你在场的情景,总是说着怕麻烦的奈良鹿丸很少有被迫开口的遭遇,虽然很少开口,但也完全没有被冷落,默默享受着食物的同时听着温柔的飒爽的女声音乐般谈论着偏爱的服装和首饰,虽然完全不感兴趣但当作白噪音却很适合。 一直想同一件事是很累的,而且友军早已叛变,奈良鹿丸破罐破摔地决定不再多想只顾享受后发现真是……享受。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本来还想着离开后好好和手鞠说清楚,哪怕要破廉耻地坦白之所以会发生这些事都是因为你以为是好闺蜜的那个名花有主的人对我心怀不轨,好吧让我们加一个定语,心怀好久的不轨,所以她说的一切你都别相信,而且她也绝对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所以最好对她敬而远之…… 结果勘九郎突然敲门说沙忍村那边送来了急件,我爱罗又和漩涡鸣人喝醉了,需要手鞠去商量…… “……要好好帮凛川收拾啊别犯懒!” 才半天不到的时间就从“鬼泽”变成“凛川”了吗你好歹有点危机意识啊笨蛋! 奈良鹿丸一脸崩溃地看着被用力摔上的门。 你站在背影透着一股萧索的奈良鹿丸身后,脸上虚假的担忧还未消褪,眼里却早已漫上了笑意。 笑有很多种,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你的笑和任何好的词汇都搭不上边。 “你啊,”奈良鹿丸拖着身体转身,好像转到一半就没力气了似地,扭着头,眼尾的目光落在你的脸上,“就算我说要帮忙也不会同意的吧?”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是奈良鹿丸的语气显然相当肯定。 又出现了,你暗暗想,那种拒你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很想说自己会同意,看看这个永远胸有成竹的男人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你还没有任性到那种程度……不对,你从来没有任性过,所以你只是微笑着摇头,体贴地说剩下的我来收拾就好了,谢谢你和手鞠今天愿意来。 无懈可击。 你自以为的无懈可击。 在你说完这句话后,本来就一脸不耐烦的男人神情愈发难看,简直和……简直……好像—— 真地厌恶你一样。 你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你的心跳声。 你勉强保持住的理智让你注意到奈良鹿丸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还没发出声音就后悔了,转而移开视线,惯常地,在遇到难办或者觉得麻烦的事时会有的动作,抚摸着后颈,声音飘忽,因为过于飘忽故而辩不明其中真正蕴含的情绪。 第22章 “我是说,料理很好吃,谢谢你的招待,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奈良鹿丸不等你回答便离开了。 在你的视线无法触及的门外,奈良鹿丸双手插兜靠在墙上,一脸生无可恋。 真是的…… 本来还想警告一下离手鞠远点的…… 结果完全说不出口啊…… 居然露出那种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一提起鹿丸就无法黑化是什么鬼啊(ノ=Д=)ノ┻━┻不行我要控制我自己不能忘记这是黑泥文。 话说有什么吸引小天使收藏作者专栏的方法大家知道吗?! 教教作者君呗哪里不好咱可以改啊!(/≧▽≦/) 第17章 十七章 在奈良鹿丸也离开后,你没有收拾东西,而是躲到了卫生间,一边轻声说着“好累”、“明天再收拾”之类的话,一边迅速开了水龙头,做出洗脸的动作,然后洗面奶不小心进到眼睛里了,你疼得流了好久的眼泪才缓过来。 或许是少时的心理创伤(或许并用不到这么沉重的词),你疯狂地渴望关注度,在乎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你很清楚,如果印象不好的话,人类会说出多么可怕的话——奈良鹿丸的态度伤害到你了。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你一边忍着身体的颤抖无声流眼泪,一边冷静地想,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居然也是可以被伤害到的,而且还不是脆弱的肉体是连你本人都会怀疑其存在与否的灵魂。 你不愿意想这个问题太久,你的天性里有一个东西,或者说机关,藏在你发现不了的密处,警告你不能继续想这个问题,它还敷衍地给了你一个说不上真假的答案——因为你在奈良鹿丸那里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你曾经说过这是一场战争,战争不讲感情而这是一场属于感情的战争,你曾自信地放言自己一定是胜利者,结果奈良鹿丸连你的武器都没看到将你击败,最高级的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适合这个被称为“智囊”的男人。 因为失败了所以不甘、怨愤、痛苦,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因此而产生的“被伤害”、“被粉碎”这些情绪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你轻信了这一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捂着脸等着严重的泪水流尽,开始关心正事,即,奈良鹿丸的态度会不会导致什么你不愿意看到的变数。 你想了很久,最后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已吃了两颗安眠药,以免第二天精神不振地出去引人物议。 在那次看似完美的聚餐之后手鞠就离开了,虽然在婚礼上说着要去找宇智波佐助,但比起不知道在哪里独行潜伏的男人,蒸蒸日上的生意要更让你在乎,想着如果春野樱问起来的话随便找个理由含混过去就行,你继续投入到了叫你兴奋的工作里。 而被你猝不及防打了个一发冷枪的奈良鹿丸更加避着你了,简直是你所在的街道成了[奈良鹿丸禁止]的感觉。 你不能过于苛责一个头脑聪明,平日里还有大把时间发呆想些有的没的少年。 彼时他从你的一句话里察觉到蛛丝马迹,在怀疑自己是否想太多的同时又难免分散了注意力,那时候你还没和日向宁次在一起,身份也不过是一个新加入木叶的普通孤女,因为救援的人是他们而沾上点关系见面也会打招呼……就是那么普通的程度。 可是他越注意就越觉得不妙,所谓的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居然没有在这种时候显灵,你的表现逼迫他得出他一点也不想得出的结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与此同时你还牵动了犬冢牙的心,努力讨好日向宁次。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真是太麻烦了,于是奈良鹿丸对你敬而远之,于是再见面,你克制着自己不要把视线投过去,渐渐地,好像当初他的结论是虚妄的一样,不再真实了。 彼时,因为你“太过识相”结果反而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的奈良鹿丸闲下来时观察了一下其他少女的神情,再旁观你和日向宁次在一起时的神情,最后得出了一个对于未经情爱的少年来说太过荒唐的结论,这叫他觉得不可思议,几乎有些恐惧你。 再然后,日向宁次身死,你没有符合他的猜测地投向犬冢牙的怀抱,而是以一种他都弄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方式搭上了宇智波佐助,而那个被你称为好朋友的春野樱——宇智波佐助的爱慕者居然还真地笑着把你和她的心上人一起送走了!? 就算是再懒散不爱多事的他也觉得这个走向怎么看怎么不妙,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只有他一个人意识到了!!! 说好的女孩子心思细腻对待这种事情有特殊的异常准确的第六感呢?小樱你的第六感去哪儿了??? 如此暗自哀叹着,在你和宇智波佐助确定关系回来后,他已经懒得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了。 就是被你看着的时候还会有些莫名地心惊,好像被你注视久了,会有什么超出计算的事发生。 这方面的事外人不好插手,他也不可能和关系不深的日向宁次或者宇智波佐助等人说“啊其实鬼泽凛川喜欢的人是我来着,你们小心一点别被她骗了”这种话,只能一直忍着一直忍着,都快忍成忍者神龟了。 为什么会看不出来啊你们? 明明这么明显。 无数次地,奈良鹿丸无声提出这个问题,然后无奈地发现连自己的现任女朋友都没看出来,还深有把你当作交心闺蜜的节奏…… 第23章 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一件很悲惨的事,因为根本没人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这么做,对此深有体会的奈良鹿丸从来没想过揭穿你,他以为你会暴露,终有一天你会暴露,但是你没有,因为你太审慎了,审慎到他都有种夸你一句的冲动。 但是一个把假面十年如一日戴在脸上的人,她的目的是什么? 下棋要走一步想十步,思考事情也要从谁谁谁今天哭了到因为昨天他父母在饭桌上吵架最后还摔了碗再到因为母亲把父亲最贵的一件衣服洗坏了最后到那件衣服是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友当年送他的晋升上忍礼物…… 思维链终于走到这里的奈良鹿丸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他本该讨厌你的,洞悉了真相的他在看你的举动,每一步都带着腥臭恶心的功利味,和这个村子实在太不合拍了。 可是好人标配的少年是做不到去讨厌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子的,所以他只能对你敬而远之。 然后他看到你在对春野樱耀武扬威,看到你娇俏地笑着看他,看到你一步步地击溃手鞠心房成为对方喜欢的朋友,最后他看到你在感觉到他的排斥时那几乎……几乎要即刻心碎而死的表情。 完全无法说出口了。 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在你因为要扩展店面开一间药膳店而找上身为奈良一族族长,他的父亲奈良鹿久时,刚结束一桩任务身心俱疲只想洗漱一下吃个饭就回房睡到天昏地暗的他就睁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奈良鹿丸的语气与其说是疑惑,毋宁说是震惊。 这种强烈的口吻让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而坐在你对面的奈良鹿久也疑惑地看了自家儿子好几眼,随后才担任过解说的任务,告诉他你是来商谈从奈良一族进购药材的。 等到奈良鹿久解释完,你才站起身和奈良鹿丸打招呼,今天天气有些阴沉,你穿的是件长袖,狠狠嵌进掌心的指甲被袖子完美遮掩,你笑得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奈良鹿丸的言外之意,礼仪方面不说满分也能得个九十九点。 简单的毫无价值的寒暄过后,奈良鹿久叫奈良鹿丸去休整一下,刚结束完任务的他看上去就糟糕得不行,不说别的只说叫客人看见这副样子也不太合适。 奈良鹿丸显然还有些没回过神,动作僵硬地离开。 才过没多久,身上还有水汽的奈良鹿丸又出现了,他也不说话,就坐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摊着张报纸状若沉思。 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奈良鹿丸,只能笑得更加温柔,和奈良鹿久交换着大致的意见。 进价的话……都可以吧,只要不比市面上高太多我都能接受的,这是一项长期买卖,总要讨好一下卖家才行呢。 哎?我做生意也这样吗?嘛……不会啦,就……大家都开心的话就最好了不是吗? …… 一边的奈良鹿丸把报纸翻得唰唰作响,每一丝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好像绦虫争先恐后地从你耳朵里钻进去搅碎你的脑浆。 我说错什么了吗? 每当奈良鹿丸翻动一下那柔软的锋利的东西,你就要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你简直像从战场逃生,在奈良鹿久问你要不要留下吃饭的时候忙不迭地拒绝了。 你离开后,奈良鹿久斜着眼睛觑有志把报纸盯穿个洞的奈良鹿丸,问他怎么不去休息。 奈良鹿丸头也没抬,淡淡道吃了饭再说。 奈良鹿久挑了挑眉,想说些什么,却又意识到儿子已经过了可以被随意教导的年纪了,便换了个话题,“那个鬼泽小姑娘真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了,可不就是有意思吗? 谁买东西会和商家说你卖贵点也没关系的? 又不是不卖给你。 “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到时候突然提出来要我们帮她宣传拉客什么的?”奈良鹿久还没办过这么奇怪的生意,有些放不下心。 奈良鹿丸折起报纸,一双吊眼角的死鱼眼像看傻子似地看了自家父上一眼,然后驼着背往卧室走去,“吃饭了叫我。” 莫名被针对的奈良鹿久:…… 回到住所地你看到今早送到的报纸,用力把他们揉成一团然后沾着肥皂水拿来擦窗户。 擦得可干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妈不行我要hold住!为什么到鹿丸就成了甜宠的走向啊啊啊啊我一定要hold住这是黑泥文啊啊啊啊 话说其实鹿丸已经有点ooc了,毕竟原著里连手鞠的态度都没看出来,也算是个萌萌哒的高智商直男……不过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后面会更ooc的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不要认真! 顺带作者君已经决定码完我家喵以后单开一本专门嫖鹿丸的了(/≧▽≦/) 我必须甜甜美美地嫖他一回不然我不甘心! 所以现在让我把黑泥吐完吧23333 第18章 十八章 即使你们之间有了那么一丝丝公事上的联系,让我们坦陈,这个联系无限几近于无,奈良鹿丸也不觉得有什么真地受不了的地方,最多在每月和你见面一次钱货交接罢了。 可是到店里了,是不是要顺口邀请人留下来吃个饭呢。 你的为人是处处滴水不露的,何止是高情商,简直是天赋,连奈良鹿丸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第24章 奈良鹿丸可以拒绝的,他当然可以拒绝,不仅拒绝一次两次,他可以一直拒绝下去就像他一直在拒绝你。 可是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你不知道他知道了,而显然,他也不希望你知道他知道。 所以三次里有一次他会留下,不在包间就在大厅里,吃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事情就是在这个阶段出了问题的。 你今天替请假的收银员值班,奈良鹿丸没有等你走过去,主动走到柜台这里结账,好像你们颇为熟稔,是可以遇到就聊上两句的。 你称职地问他料理怎么样,他说很棒,越来越好了,这么久了承蒙招待,你说哪里哪里,鹿丸喜欢就好。 你敏感地注意到你说完这句话后奈良鹿丸的脸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你不是很说得清楚,你知道对方讨厌你,可你是没有讨厌对方的资格的,相反地你还要尽力讨好他,祈求他的善良让他闭嘴,无论他发现了什么都不要说出去,最好保持沉默一直到死。 可是你从来把不准他的脉搏。 明明就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法确定的痛苦,为了现有的生活不被侵害,你必须要忍受这种不确定。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做错了,好几次你甚至想要旁敲侧击一下,可是奈良鹿丸并没有给你机会,你们的关系并没有亲近到可以让你试探的地步。 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的。 惯常的慵懒的神色,淡漠的眼神,男人动作疏懒地收起钱包和打折卷,半耷拉着的眼皮缓缓抬起,似乎要和你道别。 你保持着礼仪,微笑着看着他,准备在他说“走了”之后说“路上小心”。 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平常,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站在门口的宇智波佐助是不该出现的。 这个场景里不该出现另一个人。 微妙的摇摇欲坠的平衡就这样坏掉了。 坏掉的东西原本或许也是异常坚固的,但一旦有一点坏掉,那么之后的破坏也显得不那么难以想象了,几乎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 穿着妃色贴身旗袍的女人惊喜地轻呼了一声,以平常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动作飞快从柜台后出来,小跑着温柔地扑到了一袭黑衣的男人怀里。 满怀爱意与思念的呼喊还未出口,就被男人搂着细腰用双唇堵住了。 周围的惊呼声和打趣声此起彼伏,隐约还有煞风景的唉叹声在里面,或许是心悦老板娘皮囊的毛头小子,连人际关系都不知道就洒了一腔倾慕上去,现在捡都捡不回来。 宇智波佐助是会做出这种事的男人吗? 在你大脑一片空白,丧失思维能力的时候,还站在柜台前的奈良鹿丸脑海中闪过这个问题。 然后一切都变得苍白了,无论是食客的打趣还是饭菜的香味,一切都变得苍白了,连那个浓墨的黑衣男子也一样。 忍者的视力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奈良鹿丸看到你站不稳的身子被宇智波佐助的手牢牢钉住,他看到你腰际的布料被宇智波佐助纤长有力的手揉出一道道褶皱,他甚至可以数出有多少道褶皱但他没有因为他像被刺到一样移开了视线。 他的视线落在你的侧面上,他看到你松松挽起的发髻在晃动,那翠绿色的珠钗折射出令人晕眩的光影,照亮了你紧闭的双眼。 奈良鹿丸看到你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手却顺从地攀上了宇智波佐助的肩膀,身体贴近,耳垂绯红,你微微皱着眉,已经分不清是不愿还是投入。 于是奈良鹿丸就明白了。 为什么木叶人手一本的《亲热天堂》里会出现那么一个角色,为什么会有人在不爱的情况下费尽心机介入他人的恋情,自来也说这是卑劣男人的本性,可是在书中他却让那个卑劣的男人得到了一亲香泽的机会,在归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上颤抖疯狂。 背德的快感。 只要一想到心系自己的女人正在被其他男人侵犯……女人的心里有着另一个人,却对正在侵犯自己的人双眼迷离地说出喜欢,而你正在旁观这一切,好像一个有力阻止却不想阻止的恶徒。 在他下棋的时候,你可能正在卧室里被推倒,在他准备睡觉的时候,你可能被堵在浴室里,水声激荡…… 而这些场景里,他就像一个幻影,贴在你的眼睛里,在你被进入的时候转化为浓到化不开的污浊。 这种……这样的…… …… 你不知道奈良鹿丸是何时离开的,你也不知道离去的奈良鹿丸有多心虚和兴奋,你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不对劲的宇智波佐助身上,你想问他怎么突然这样,还要加以羞涩地低头和一点点幽怨的责难,可是这个场合不适合,所以你只能在食客和职员意味深长的注视中匆匆交代了一句便随着宇智波佐助离开。 怎么这么突然? 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你语不成调地问道。 宇智波佐助没有回答你,或者他用了语言以外的方式回答你,于是你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能力了。 可是这个问题到底还是在你心里扎了根,叫你有些不安。 次日,宇智波佐助说他这次回来,很长时间都不会再离开了,正好有空,是时候购置一处合适的房产来居住。 第25章 你初听得这句话还有些回不过神,不过他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而是自顾自地说想要一座和式的宅院,最好离村子远点,就像当初的宇智波族地一样,当然了不可能那么大,但出门在外兼职赏金猎人的他也攒了些积蓄,别的不说至少找一处合心意的房子是不难的。 零零碎碎地说了一大通,他终于想起怀里的你,挑开覆在你脸颊上的长发,他问你有什么意见,他说对这些他不太关心,所以你喜欢什么就什么,不是和式的也可以,想在村子中心也可以,好歹村长是从小偏爱自己的老师,偶尔假公济私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你就这样被一大堆看似迫在眉睫不赶紧弄好计划不行的事物给占去了心神,也没心思再问他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点进作者专栏,然后可以发现惊喜哦(/≧▽≦/) 码完我家喵就把罪恶的双手伸向鹿丸! 不行我这么勤奋我必须要来求个作者专栏的收藏不然好亏! 对! 收藏我吧! 评论我吧! 动力什么就靠你们了! 第19章 十九章 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奈良鹿丸在逃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冷静下来——让我们略过是什么方式、什么地方的冷静——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一种接近于死里逃生时的惊魂未定和对彻底安全与否的怀疑。 享受那一瞬间,因为只有一瞬间所以经常被人忽略过去所以显得格外珍贵的放松,好像整个人飘在云上,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再能对他产生影响,再也没有什么属于忍者,甚至属于人类的危险可以作用在他身上。 因为只有一瞬间,所以显得格外珍贵。 转瞬即逝的珍贵之后,奈良鹿丸觉得这一切都不合常理,从开始到结束都带着一股荒唐的味道,好像不知所云的电影,从片头开始就失去了看客的注意力,寂寥地演完全场,连自己都觉得松了一口气,甚至对电影院的椅子产生了一种愧疚的情绪,心道被你看到这么糟糕的一面真是对不起。 诚然,一个从一无所有的境地里走出来的少女,缺乏安全感,对物质和情感的极度渴求,思想敏感又脆弱,把一切都放到利益的天平上去衡量——理所应当。 奈良鹿丸不是一个会不考虑对方的情况就妄自站在自己的角度谴责别人的混账。 他挖空心思为你找着理由找着借口,说服自己接受你的一切承认一切都是造化弄人非人力所能及更与人性无关,而他之所以做着一切,不过是为了—— “鹿丸,手鞠最近怎么样?” 说话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秋道丁次。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奈良鹿丸疑惑的同时还有一些心虚,毕竟,即使他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在恋人不在身边时想另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也是一件值得谴责的事。 秋道丁次不愧为奈良鹿丸的最佳伙伴,不等他问就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你不是说过嘛,表情。” 奈良鹿丸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因为是那种表情,所以红老师一定是在思念阿斯玛。你是这么说的吧。” 奈良鹿丸身体一僵。 秋道丁次慢悠悠往嘴巴里塞着薯片,很不上心地把好友打入深渊,“你刚才连我来了都没发现,一直就是那种表情啊,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吗? 奈良鹿丸蹭一下站起来,用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大的音量用力否认道:“才没有!我才没有在想什么重要的人!” 秋道丁次仰着脸眨了眨小眼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呆呆地“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和零食奋斗了。 奈良鹿丸傻子似地原地站了会儿,终又颓丧地躺下,双手不是枕在后颈而是挡在脸上,连天上的云都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喂,丁次。” “嗯?” “你没看错吧?百分百确定吗?” “啊……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又无法确定了。毕竟你比我聪明,连你都无法确定的话我也确定不了啊。” 原本很正常(或者我们也可以说原本没有发现自己不正常)的奈良鹿丸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 想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 ——掩盖这是一个错误。 “这是一个错误。” 站在河边堤岸上的奈良鹿丸没有看向你,他在看夕阳,以及夕阳造成的波光粼粼的河面,他的视野中有很多东西,但是没有你。 然后,仿佛说这句话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欣赏今天的夕阳,他收回视线,低头,回去,与你擦肩而过。 在擦肩而过的过程中——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耗时很短的动作,只够说一句耗时很短的话。 时间、地点。 只差一个“人物”就凑够记叙文的三要素了。 接近时间,到达地点,人物就可以粉墨登场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你那天明明只是在宇智波佐助的叮嘱下去看看喜欢的家具而已。 为什么回来的路上会看到奈良鹿丸,会被他突然说“这是一个错误”,会被邀请这个时间到这个地方来……不不不,奈良鹿丸其实完全没有这么说。 第26章 这之间的差别大了去了。 “四点,东边山头的枫叶林。” 简直像个接头暗号。 可这么一说,却又比“邀请”更差得远了。 实在是弄不清楚。 你想了一大堆,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只能认定是奈良鹿丸终于要跟你摊牌了,或许你在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又或许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聪明人看人是自有一套道理的,而假的就是假的,他们生来就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你已经想好了最差的结局,思维还发散到被愚弄的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佐助,最后你得出结论。 日向家的人要脸,不会声张——承认他们一族的天才在生前被一个女人欺骗了有什么好处呢?死都死了,很少有人愿意为死人讨一个公道的,除非有利可图。 而宇智波佐助嘛,你自认还是能把到他的脉搏的,他应该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只要你咬死不承认,再哭一哭,倒打一耙——理由多的是,端看他愿不愿意相信罢了——也糟糕不到哪儿去,实在不行就离开。 只要活着就行。 除了对死亡的恐惧,你不恐惧一切。 再说了,奈良鹿丸也未必就会做到那份上,要做他早做了,今天或许只是來摊个牌,表示他全都知道,告诫一下,劝你悔改……再正常不过了,好人总是劝人向善的,仿佛不需要别的引诱,只是一个“善”便能产生足够大的利益似的。 抱着迎接最差结局的准备,你缓步走向靠在枫树上,侧对着你的奈良鹿丸。 嘴里叼着根香烟的男人肯定早就发现了你的存在,他只是没有抬头看你,他在看那缕细缈的烟雾,你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打招呼。 你没有机会把打招呼的话说出口。 你停下脚步,距离他一米左右远。 你犹豫着是否要开口。 你看到他把燃了一半的烟拿下来摁灭,然后长手一伸就拉过了你。 现在靠着树的人变成了你。 你被奈良鹿丸压在树上,胸腔被苦涩的烟草味浸透。 在一众你认识的人里,奈良鹿丸是最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在一众你到过的地方里,木叶村也是最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地方。 但这种事就是发生了。 不在意料之中的事发生,首先要做的是根据已发生的事修正自己的认知。例如奈良鹿丸讨厌你和排斥你这个结论,已经可以挂掉而改为更确切的结论了。然后就需要冷静。冷静,然后思考之后该怎么做。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现阶段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对待此时此刻的奈良鹿丸。 如果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当然可以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但问题就在于此,当你被奈良鹿丸凝视着的时候,你是不可能有时间用理智去思考的。 你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或者说本能。 出于本能,在你们对视的时间快要超过正常区间时,你当机立断地转过了身,把滑落到手肘的吊带拉回去,手指颤抖地把露肩针织毛衣拽紧。 然后你就毫无动作了,军事意义上来说就是按兵不动再加上以逸待劳。 奈良鹿丸当然不知道你在想这么煞风景的事。 让我们承认这一点吧,就算退一万步讲奈良鹿丸是无意选择这个地方而你也是无意穿得这么漂亮的,但画面就是这样,已成事实的事是没法改的,这就是一副很浪漫的画面,哪怕男方的脸色和发现自己快死一样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他也在思考同样的话题,即,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般而言,一个男人,邀约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到小树林里,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和紫式部的故事差不多了,跳脱出此方世界,把莎翁提一笔也不是不恰当。 可是爱情故事里可没有动作先于话语的情况,那太不纯洁太不浪漫了,太不青春,却偏偏叫身处青春的人难以罢手。 这么一来,这个故事又可以冠以低俗言情的名头了,和精致一点的灵肉|文学是搭不上边的——和文学两个字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然而,便道它是个哗众取宠的言情故事好了——我们都知道没有人关心这一点,包括作者本人——故事也得有个因果关系时间顺序,毫无征兆地压了你在树下深吻又算什么呢? 你是罗敷有夫他是使君有妇,便是他这使君过了点儿界,怎么就能肯定罗敷愿意配合呢。 奈良鹿丸还真地就这么认为了。 因为是你,所以他知道你一定会配合的。 就说方才,你不也没推开他吗? 原本就底气十足的他有了实证,更是荒诞地理直气壮起来。 只是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苦涩的血腥味。 或许是因为枫叶太红了,而将落的夕阳又太过黯淡。 总之先冷静…… 噗。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冷静什么的…… 奈良鹿丸嘶哑地笑了一声,是纯然对于自己的痛恨和嘲讽。 这时是不需要声音的,或说,对你是不需要声音的。 奈良鹿丸走上前,从背后拥住你。 他深呼吸着你颈侧周围的空气,好像只有你身边的是空气,而其他地方蔓延的都是毒气一般。 若是你知道这个比喻,你一定会笑出声,因为从事实上来说,这个比喻的意思和真相恰好相反。 第27章 奈良鹿丸满意于寂静,你却是不行的,然而你也没有阻止,你不敢,所以你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带着一丝悲音,仿佛在祈求。 “鹿丸?” 你顷刻便发现自己被抱得更紧了,几乎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在轻不可闻的痛呼声后,你终于听到了奈良鹿丸的声音。 或许那并不是奈良鹿丸的声音,而是某种占据了奈良鹿丸身体的怪物所发出的声音也说不定。 那声音带着一种诅咒听到的人永世不得超生的阴狠毒辣,却仍带着焚烧欲海的火焰。 “叫我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 这是奈良鹿丸对你说的唯一一句话,这同时也是他的唯一一道命令。 在你的思维开始混乱的时候,你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奈良鹿丸为什么会选择昨天出现在你回去的路上。 宇智波佐助昨日被六代目火影托付了一桩原本要交给漩涡鸣人的任务,大概会离开半个月的时间。 昨天中午,宇智波佐助叮嘱你这半个月可以先看看喜欢的家具和装修,绿植等他回来后找漩涡鸣人联系一个会木遁忍术的,别的只要你喜欢都先选着,他很快就会回来。 想来宇智波佐助也没料到,他才离开不足两天,自己的女人就被别的男人给抱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忍住把这个情景提前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还好不是第一人称,要是第一人称那连描述下鹿丸心理活动(没错这才是我的目的)的机会都没有那就好玩了23333 第20章 二十章 你拒绝奈良鹿丸更进一步的理由显得格外凉薄。 奈良鹿丸宁肯听你说“这样是不对的”、“我们不能这样”,也不愿意你羞红了脸细声细气地说:“被人看到不好。” 被人看到不好? 那么不被人看到就可以了? 奈良鹿丸明白了你未说尽的话,他因此怒火中烧,觉得宇智波佐助和日向宁次都瞎了眼。 可是他的愤怒有很大一部分是对着自己的,他愤怒于明明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却还是沦陷的自己。 不不不……奈良鹿丸绝不承认自己是沦陷了,他只是……一切都是宇智波佐助的错,他想。 如果不是那天宇智波佐助突然做出那种举动,那种只能被理解为盖章占有和炫耀警告的举动,那么他就不会变得奇怪。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都在掌控之中的,明明是很寻常的情景的,可是宇智波佐助来了那么一手,好像他是一个需要警惕的情敌,好像当时他正趁着男人不在家而偷摸进女人的闺房……变了味儿了。 奈良鹿丸之后再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怎么回忆也回忆不出它原本该有的样子了,只有一幕幕翻滚的热水白雾蒸腾,连一个触之即分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香艳诱人。 那之后奈良鹿丸怪宇智波佐助的出现,怪你的穿了一件贴身的妃色旗袍,怪来怪去把“论心无圣人”原原本本地演绎了一遍后终于理智回归,开始疯狂地怪自己。 他谴责自己的力度远远超出了他实际应该被谴责的几度,因为他需要——这其实是一个半强迫性的举动,自己强迫自己——让自己内心中的魔鬼有出来透气的机会,而把那个象征着良知的自己逼到死角是个很好的办法。 他拒绝去想你之于他是否具有情感上的重要性,但毫无疑问这段时间你的身影占据了他的头脑他的理智叫他无比确信只有往这条错的路上走才能活下去。 活得久一点。 他为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想法,而且竟然还真地付诸实践了而感到难以置信,他靠在树下,口腔里满是烟草的苦涩味,他不停想或许他该和你说手鞠,或许他该把那晚未说的话说出来,让一切回归正常。 可是你出现了。 你真地很美。 你一叫他的名字,那软软的声调嫩嫩的音色就成了束缚他的囚牢,他再也摆脱不了当年被你呼喊时产生的茫然和一丝丝无人察觉的窃喜。 你是喜欢他的。 这么久了,你一直是喜欢他的。 如果连你不喜欢的人都可以对你做那种事的话,那么被你喜欢的他当然也可以。 “你想说的只有这句话吗?被人看到不好?” 奈良鹿丸紧盯着你,那深褐色的眸子所显露出的光芒不似往常平静慵懒,尖锐得像一片烧红了的钢铁。 他说得好像是来试探你似的,而试探的结果自然是不合格。 这就奇怪了。 你咬了咬下唇,想要低下头却被他迅速捏住了下巴不得不继续直视那双像在冒火的眼眸。 “那么你想要我说什么呢?” 你以一种非常温柔,非常顺从的态度轻声问。 你感觉到捏着你下巴的手指在颤抖。 你凝视着奈良鹿丸的眼睛,坦荡荡的态度似乎在说“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想听的话,我怎么说都可以。但是,首先你得告诉我你想听什么,不是吗?” 哈。 “你是在和我讲道理吗?”奈良鹿丸嘲讽道。 你抬手松松搭在奈良鹿丸的手臂上,恬静的神情简直诡谲非常。 “如果你想听真话,我是在和你调情,并希望你能在今晚抱住我。鹿丸。” 第28章 你如此说道。 接下来会有什么结局呢? 你一边想,一边抚摸上奈良鹿丸的脸,“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 “没错,我讨厌你!” “……我不敢接近你,我害怕所有讨厌我的人,我只能拼命用自己的方式讨好你,期盼着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不要再讨厌我。” 眼泪是说来就来相当廉价的。 “被你讨厌的话,我会死的。鹿丸。我从死亡里爬出来,我什么都不害怕,除了死亡。你的讨厌对于我而言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骗子。” 不知为何你竟从奈良鹿丸的声音里听到了痛苦。 “那么你要惩罚我吗?因为我的谎言。还是说……”你握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婉转,“你要因为我接受了你的邀请而惩罚我的不忠?” 你掰开奈良鹿丸的手,在他狼狈得不像话的脸色下把自己埋到了他怀里,你可以切实感觉到他坚硬的肌肉和震动的胸腔。 你的口吻竟然有些冷漠了,可事实是你被睫羽遮住的眼里有着亮丽的愉悦。 “鹿丸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对我做出这种事的吧?你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拒绝你的,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不是吗?没错,我是不会拒绝你的。” “所以……” 这才是——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满怀爱意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太复杂了我勉强弄得清楚但写出来太浪费时间了(t_t)/~~ 算了有疑问的就当ooc吧,淡定,ooc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这可是黑泥呀~( ̄▽ ̄~)~ 所谓的修罗场什么的,等佐助回来吧(妈蛋打下这个名字我居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逃(t_t)/~~ 第21章 二十一章 即使是一个聪明人,在无法抗拒自身欲望的情况下拥有那么复杂的心境也显得太过了。 这该叫什么呢? 偷情? 你站在柜台后,食客中不乏有因为你的容貌走进来的,若是他们知道你在想这些糟糕的事,定会下巴脱臼。 真是糟糕呢。 晚上有山中井野和佐井的邀约,他们的婚礼日期也定下来了。 往常这种事宇智波佐助是不会参与的,一是他经常不在村子里,二是同期生里和他关系近的实在没几个。 不过…… “看看别人怎么办的,积累些经验。” 他微笑着对你说道。 你当然要羞涩又甜蜜地回以一个微笑啦。 和宇智波佐助一前一后地走进烤肉店里,听到漩涡鸣人那永远不变的大嗓门招呼着他过去,他回头看了看你,见你点头后才坐过去和曾经的第七班汇合,你则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个空着的座位上。 恰恰好,那个座位就在奈良鹿丸旁边。 有什么不好呢? 敢做出那种事,就要有提心吊胆的觉悟不是吗? 你是很谨慎的,但不妨碍你小小地报复一下这个总是出乎你意料的男人。 对坐在另一边的井野说着恭喜的话,然后再夸赞一下被爱情滋润的她越来越漂亮了,手下不停地翻着炭火上的食物,有烤好的就拿下来递给身边的奈良鹿丸,随意地转过头说鹿丸不爱吃的话就给丁次吧。 对方的演技没你好呢,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微笑着,再自然不过地,承担起了招待忙于谈话联络感情的人们,给宇智波佐助的唯一优待是劝说他少喝些酒,不然第二天醒了头晕。 因为山中井野身边就是恋人佐井,自有说不完的话,所以你理所应当地看向鹿丸问他最近怎么样,再提几句自家的药膳店生意不错全赖奈良一族的照顾,叫他心惊胆战又不得不配合你。 桌下,你飞快地伸出手,指腹雨滴般从奈良鹿丸手背划过,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我最近在学棋呢,不过好难啊,鹿丸太厉害了。” (闭……快闭嘴啊……) 短短几分钟,奈良鹿丸就心力交瘁得恨不能立刻遁走。 你是不怕他的,如果说之前你还担心他会戳穿你的话……一个对同伴女人下手的家伙,不可能会说出去吧? 真完美。 太完美了。 完完全全的胜利! 你就知道你才是最后的赢家! 你笑得越发甜蜜,轻飘飘地收回视线,专注于为一秒都停不下来的秋道丁次烤肉,成功获得对方亮晶晶的小眼神一枚。 真是完美呢…… “凛川,你别放在心上啊哈哈哈哈他们一直都这样的,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所以……” 嗯? 什么? 你扭头看向面带尴尬的山中井野,你脸上未消散的笑意叫山中井野嘴角一抽,后悔自己没弄清楚状况就嘴快。 “你说什么?” “不不不什么、什么都没有!哎呀哎呀,凛川对了,我刚才好像把筷子掉地上了你能帮我看一下嘛?” (笨蛋井野……) 奈良鹿丸淡淡扫了眼在你们来之前就喝醉了的春野樱,她现在抱着宇智波佐助的手哇啦哇啦地说些什么,一边漩涡鸣人和日向雏田都尴尬地干看着,时不时还小心翼翼地看你一眼希望你没发现。 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只是没放在心上故作不知而已,所以即使山中井野的话这么漏洞百出,你还是装作没多想地相信了,真低下头去找那双被山中井野好端端拿在手里的筷子。 第29章 因为动作的关系,你的腿偏向了奈良鹿丸所做的方向。 趁着你弯下腰去,一众人终于拉开了春野樱,大概听得到的你适时坐直,疑惑地说没有看到呀,并单蠢地接受山中井野后续的插科打诨。 别说,还蛮好玩的。 特别是在桌下的动作被奈良鹿丸回应了以后就更好玩了。 倒不是说宇智波佐助已经丧失了价值,事实上在那天之前,你一直计划着成为宇智波佐助的妻子然后舒服快乐地度过一生的。 现在仍是如此。 不过人生就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你曾经在奈良鹿丸身上感受到的挫败现在全都化为快乐在你心里叫嚣。 更多更多更多……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必须要彻彻底底征服他才行。 不这样的话就不快乐了。 曾经有多不确定,现在就有多坚定。 把沙漠公主的男人,木叶的智囊收到裙下,这种胜利可与高潮相比。 你仍然把宇智波佐助最重要的位置,他是你绝对不能失去的存在,你在木叶的根基就是他,以后自由生活的资本还是他,但只是这样……已经有点不够了。 欲望的产生是基于不满足的,可是欲望这种东西,一旦被满足,就会催生出新的欲望。 永无止境。 先出手的是他,所以你只是回应而已,只是享受而已。 好……好好玩。 做这种事让你觉得很快乐,那种黏腻粗糙的感觉就像混杂了骨片的血肉。 当然了,保密工作是一定要做好的,你随时准备着一旦暴露就把奈良鹿丸当作替罪羊,不过在那之前,在一切都隐于不可言说的夜色时,你可以做他弃之不得的甘美毒|药。 这也是他对你的定位,不是吗? 明明忍不住出手了,可是被你回应后却又恨你不矜持,仿佛他之所以出手是为了被你拒绝,好救你又救他。 为什么要救呢? 这样更快乐的话,当然是选择这条路了。 这样想着的你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这愉悦是建立在奈良鹿丸的心灼上的,在他一笔一划地在你手心划下[故意的?]时,你侧头微笑,声音不似寻常清澈,是在喧嚣的烤肉店里很容易被忽略的差异。 “鹿丸。” 你笑着,如此呼唤他。 你看到他的瞳孔猛然缩小,针尖般地颤动。 真是……太有趣了。 或许当男人在床上看到女人因为自己而做出各种反应时就是这种心情也说不定。 作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动物,身为猎人的人类基因里一定有玩弄猎物的欲望,就像外表无害的猫咪其实是名副其实的暗夜杀手,使得诸多鸟类灭绝。 不过这个夜晚不仅仅包容了你的恶意,还包容了无辜女子的泪水。 路灯长椅边,你和春野樱分别站在长椅一端,对视着。你们对视着,好像之前的相敬如宾都是幻觉。 “凛川,你和佐助也快结婚了吧?否则的话依佐助的性格,今晚的聚餐这种事他是不会感兴趣的。” “欸?不、不要这么说啦,还没影儿呢。”你表现得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女人,这表情还是你借鉴了山中井野的表情后做出来的。 春野樱突然加大了音量,“刚才的事,凛川其实看到了吧?!” 你愣了愣,脸上的神情渐渐淡了,却依旧温和,不含任何锋芒,“嗯,看到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有问题,春野樱眼里闪过了水光,“我没有别的意思,也绝对不是故意想让你不开心……我只是……有时候我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嗯?”你微微垂下了眼帘,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明知道这种事是说不清楚的,感情什么的……当初一直在你耳边说起佐助的人也是我,开口让佐助照顾你的人也是我……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蠢就好了。” 春野樱好像在哭泣,你依稀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地上的湿点。 “比谁都要讨厌这样的自己,这么想的我,实在是太卑劣了。可是在厌恶这样的自己的同时,我又忍不住责怪你,明明当初那么喜欢宁次的,明明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的……你……在回木叶后,一次也没有祭拜过宁次吧?这样想的自己,清醒之后依旧无法说服自己的痛苦……” “凛川,你真地……真地喜欢佐助吗?比当初喜欢宁次还要……” “小樱,”你缓缓抬眼,浅褐色的眸子头一次显露出幽深的色彩,或许是夜色太暗,又或许是对面的女人实在不讨你喜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话音刚落,春野樱就爆发了,或者说崩溃了。 “我当然知道!我在把恶心的自己表现出来给你看!是个人就会有阴暗面,可是凛川你身上却一点都没有,完美得好像大和抚子一样!佐助喜欢上长得漂亮性格又好的你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我一直在恳求自己接受可是……可是……” “完美?” 你的尾音悠悠然扬起,笑得温柔全无阴霾,好像你们不是在谈论什么尖锐的话题而是在聊今晚的星星很多月亮很圆。 今晚是个圆月夜。 “恶心?” 你走近一步。 泪流满面的春野樱怔怔看着你。 第30章 “卑劣?” 再走近一步。 “讨厌?” 最后一步。 你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稍稍勾起唇角,花瓣般娇艳。 “你和我说这些,是希望我安慰你吧?潜意识里,一定是希望我安慰你的吧?” “不,我……”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安慰你,因为没有人来安慰我!” 你的语气依旧柔和,你转移视线,偏头看向浓黑的森林。 “你有多幸福你知道吗?当年我睁开眼睛,看到你对我微笑,我立刻就知道你是一个幸福的女孩子,和我这种一无所有的人是不一样的。” “你问我喜欢宁次多还是喜欢佐助多,天真得叫人不忍苛责,你竟敢把宁次扯进这片黑夜里,然后也期盼着我安慰你?” 你猛地扭头直视着春野樱的眼睛,春野樱好像被刺到一样后退了一步,双手置于胸前,那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你感受过饥渴至死的绝望吗?感受过手指随时都有可能被冻掉的恐惧吗?你说和佐助分到一个班之后,很快你就意识到自己要变得更强,不能给他们拖后腿才行。十二岁的时候,你的目标是变强,我的目标却是不要死。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相比的资格吗?” “为什么要在井野的聚会上做出那种事呢?情难自禁吗?害怕再不说的话就一辈子都没机会了吗?因为有着熟悉的人壮胆,气氛又恰恰好和当年一般热闹,所以眼睛就被炭火熏热了吗?” 你轻笑了一声。 “你啊,还真是完全不会看气氛呢,今晚明明是个快乐的日子,在井野和佐井的人生中也占据了很重要的篇幅,然后你怀着井野不会生气的念头破坏这份快乐,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拥有幸福只有你没有吗?” “你想比较?好啊,我们来比较一下好了。” “你可以抱怨爸爸妈妈整天管着你,你修炼遇到瓶颈了可以随时问五代目或者六代目,你心情不好也有井野在一边安慰你,你人生中最大的挫折就是喜欢你的人不喜欢你,于是你伤心、哭泣,从十二岁难过到现在难过了十年依然放不下,还敢……” 你面无表情,语气平静。 “你问我为什么没有祭拜过宁次?” “你想问我为什么可以从宁次的死里走出来?为什么可以在你们这些同伴齐聚一堂的时候跟着欢笑?为什么那么快移情别恋?为什么不能因为接受不了宁次的死而孤独终老?” “不……我没有……我没有!不是这样……” “我当然知道不是这样!”你拔高音调打断了春野樱的辩解。 如果可以的话,你想扇她耳光,可是你不可以,所以你用话语扇她无形的耳光。 “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要接受自己失去了作为人类的自由,即使是天才是强者,宗家一个念头就能要你生要你死,尚未长大就要目睹父亲死亡,之后还要因为什么可笑的改变命运接受一切,把人生寄托在他人身上,微笑着说对方是我憧憬的存在,最后因为这个存在死亡,说自己获得了自由。” “你居然敢在伤心自己失恋的话语里提到宁次!你怎么敢?!” 或许……或许你比你所以为的要更在乎日向宁次也说不定。 你喘息着,把自己的怒火一股脑地朝无辜的女人身上发泄过去,畅快又痛苦。 “不要用宁次来谴责我,春野樱,你和你的同伴,没资格用宁次来谴责我。除非你把宁次还给我,除非你让宁次站在我面前,不说对不起说我回来了。你才有资格对我说这些谴责的话。你竟以为爱情和死亡是等同的吗?” “佐助是我最重要的存在,因为他所以我不再孤独,你知道什么是孤独吗?你以为我们之间只有黏糊的爱情吗?你知道失去重要的人却无法发泄痛苦的感受吗?你以为佐助是抱着什么心情回到木叶的?你以为现在木叶还有宇智波一族吗?已经没有宇智波一族了,也没有日向宁次了!” “他们都死了!” “你应该感谢你重视的人还活着,这让你有了任性的资本。” “我没有阴暗面?我完美?我待人滴水不露不会让任何人不开心?” “你知道我是抱着什么心情对待你们的吗?你知道死亡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吗?你可以至少尊重一下宁次不要用他来为你枯萎的爱情做助攻吗?” “你以为过了这些年我就可以无动于衷地说起宁次吗?” “他死了!” 呼…… 好爽~ 你很满意地,泣不成声地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了这个要放在正文前面23333 【这章虐樱,慎入。】 另: 对了,火影快结束咯,因为只是一个中篇的关系,所以篇幅有限,关于下个世界——全职猎人,想看谁?! 快说啊快说啊,不说没机会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只要不是作者君不太了解以及实在不喜欢的,都可以考虑,然后根据人气和作者君喜好来决定,估计,不会超过五个……吧? 再另: 作者君申了下周我家喵的榜单,所以再来打个广告,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一下入个坑(づ ̄ 3 ̄)づ 《我家喵每天都被夺舍[综]》: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折原临也加新罗式的女主找自家喵,逗弄变成喵的二次元人物以及被变成喵的二次元人物逗弄的过程,cp不出意外是飞坦,如果有意外就是前男友侠客,然后也有可……啊啊啊算了直接点开文案都能看到qaq 第31章 请点进【作者专栏】查看。 认真地,真地,打滚式地,求收藏! 第22章 二十二章 然后你被站在转角处的奈良鹿丸拉住了。 “你的声音太大了,扰民啊,已经很晚了。” 黑暗中,你看不清奈良鹿丸的表情,而你站在月光里,毫无遮掩。 奈良鹿丸想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你的真实。 奈良鹿丸想他之前对你的看法太过冷酷。 不等你回应,奈良鹿丸又道:“之前的事,对不起,那时候我可能疯掉了。” “你在期待我的原谅吗?在我没有怪你的前提下,你期待的是我的原谅还是你自己的?” 或许是成功怼了春野樱给你的勇气吧。 奈良鹿丸看上去也没有多惊讶的样子。 “居然是这种性格啊……也是,如果不强硬一点的话,很难活下去的吧?” “不要说下去了。”你不想听这些。 “你说对了,或许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自我原谅的理由,但无论你怎么想,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是真的,这一点我很抱歉,无法补偿你我也很抱歉。” “……你对我说这些话,”你抬起那只没被拉住的手,粗鲁地擦去脸上的泪水,“会给我一种我有资格抱怨的错觉。” 短暂的沉默,遥远的地方有几声猫叫声,幽细如鬼哭。 “不是错觉。” 骗人。 你想。 “不是骗你。”奈良鹿丸像是知道你在想什么似地补充道。 你轻轻颤抖了一下。 “你和小樱都是一样的,她有资格伤心,你也有。内心深处的痛苦,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人选的话……和你心灵相通的佐助就很适合。” 你在阴影中搜寻着他的眼睛。 “居然说出这种话吗?” “啊……讨厌我了吗?” “没有。” “说真话也没有吗?” “没有,我不会讨厌鹿丸的。” 你坚定无比地说道。 奈良鹿丸似乎轻笑了一声,当然也有可能是叹息。 “就是你的这种态度让我火大。” “……” “总之,”奈良鹿丸松开了你的手,缓缓站直,转身往巷子的更深更黑暗处走,“真是完全搞不懂你。” 好像……失败了呢。 直到奈良鹿丸走出十几米远,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没多想,抬脚想追上去,身侧却多了一片阴影。 “凛川,你在做什么?” 你回头,猝不及防撞进了宇智波佐助漆黑的眼眸里。 该怎么做呢? 最好的谎言就是不说假话。 “鹿丸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想和他解释一下。” “误会?” 你面色平静地摇头。 “这件事……算作我的秘密吧。” 短暂的沉默。 “我来找你的路上……看到小樱她……” “嗯,她哭得很伤心。”你平静地说。 宇智波佐助似乎理解错了你的意思,立刻道:“你也哭了。” 你微微偏过头,轻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 “我的错吗?” “不是。怎么会?” “那……” “回去吧,很晚了。” 你永远也没机会对宇智波佐助或对别人说出内心的痛苦。 因为不久后,在你和宇智波佐助搬家贺喜的聚餐上,木叶十一小强回顾当年——事实证明,英雄也是喜欢提当年勇的——忍界四战几乎是木叶的个人舞台。 什么大筒木一家的,再调侃一句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是转世的兄弟,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你是在这里开始听不懂的。 身后侧是背着手浏览你书架的奈良鹿丸,你看了面色冷淡地躲避漩涡鸣人的宇智波佐助一眼,又扭头看向懒散的男人。 奈良鹿丸背后没长眼睛,不过在你看向他的时候就开口道:“这件事说来话长,麻烦死了。” “鹿丸。”你笑着哀求道。 奈良鹿丸啧了一声。 然后你听了一大通几乎可以被称为传奇的故事。 不,这不是故事,这是现实。 传闻,远古有一姬君为了平息战争,吞下神树之果,拥有了无人能比的力量,后来,公主被力量蛊惑了,于是她的孩子将其封印到月亮上。 那个孩子就是后来忍界著名的六道仙人,查克拉始祖。 又言,六道仙人有两个孩子,阿修罗和因陀罗。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都是六道仙人孩子的转世。 又说,有一依公主意志而生的存在立志复活母亲,破除封印,所以百般筹谋,导致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差点叫世界灭亡。 最后,理想的结局,正义战胜邪恶,世界迎来光明。 “其他的你应该都知道吧,不清楚的估计也就是佐助他们的身份了。”奈良鹿丸懒懒道。 他一直背对着你,所以他看不到你脸上的表情。 这真是太好了。 不过说实在的你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些。 谁能忍受神的存在,如果自己不是神? 起码你忍受不了。 你忍受不了自己的世界竟然是被人操控着的,你忍受不了曾经佩恩袭村的危难、忍界四战的绝望竟然都是因为一个什么公主想要复活。 第32章 什么阿修罗因陀罗……因为这种理由世界差点毁灭了吗? 因为这种理由宁次被树枝插死? 漩涡鸣人生来就是命运之子? 命运? 命运?! 我说,不要开玩笑了。 听到了吗? 不,要,开,玩,笑了! 你沉默了太久,终于引起了奈良鹿丸的注意力,他回头,看到脸色青白的你,吓得睁大了眼睛,“喂?凛川?” 或许是奈良鹿丸惊讶之下没有控制音量,沉浸在热闹的气氛中的人们也看向了你。 你背对着他们,而唯一一个看到你的人被你吓到了。 你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要冷静下来。 必须要冷静下来才行。 说不过去的。 没有理由。 难道要说因为你无法接受这种事吗? 不行。 必须要冷静。 冷静。 冷静…… “凛川?” 和对别人不一样的,完全不冷淡的温柔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 果然…… 果然没办法…… 不。 不行。 要忍住。 你用力地揪住胸前的衣服,剧烈的痛苦在你心脏的位置打滚,这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好像要死一样的感觉。 当年的河水终究还是要漫过你的头顶叫你窒息。 你逃了一次,让别人当替死鬼。 但你不可能永远逃下去的。 你终于被抓住了。 肩膀被人按住,身体被扭转,被揽到了熟悉的怀抱里。 宇智波佐助也看到了你的神情,他立刻变了脸色,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自我以外的一切都在远离,声音渐远渐消,视野也渐渐模糊。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盘踞在胸口的东西,岩浆一般滚烫的东西被冰凌刺激着迸发出热气,刺啦一声笼罩了五脏六腑。 你努力张大嘴巴,像一条被扔到陆地上的鱼。 你用力想要呼吸,你想要活下去。 人活下去,空气是不可缺少的条件。 你濒临碎裂的理智告诉你空气的确在源源不断地从气管进入肺部,可是这种窒息产生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四肢发麻指尖冰凉,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在你逐渐失去思维能力,只能用力捂着胸口拼命喘气的时候,曾经见过这种状态的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过度呼吸综合症。 非常欢乐的乔迁之喜就这样变成了女主人医院一轮游。 病房里,你在昏睡,宇智波佐助在问奈良鹿丸和你说了什么。 奈良鹿丸的脸色不比宇智波佐助好,语气也说不上温和,相反地有些躁怒。 “我怎么知道?” 不仅是宇智波佐助,连其他跟过来的人都觉得不对劲了。 奈良鹿丸险险理智回笼,抹了把脸,张口想说一句抱歉,可话梗在嗓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有紧张的逼仄的沉默。 秋道丁次适时为好友解围,说他听到了,只是解释了一下六道仙人和漩涡鸣人还有宇智波佐助的关系而已。 这的确是实话,奈良鹿丸也点了点头,只是没有开口。 他还为刚才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宇智波佐助说出抱歉的自己感到愤怒。 明明决定了放弃的。 被你的未婚夫问这种话当然是正常的,反而是他的态度不合常理。 有一万个理由叫他开口道歉,为各种各样的事,但他就是说不出口,好像一旦说出口就会有什么东西彻底消失一般。 无论如何都…… 更重要的是你到底怎么了。 最接近真相的人是他,所以最有可能第一个发现真相的人也应该是他才对。 木叶的最强大脑高速工作着,企图找出任何导致你过呼吸的蛛丝马迹。 没有。 找不出来。 没有人知道答案。 所有人在面对你的时候都只能保持缄默,因为你不允许他们问下去,哪怕对方是宇智波佐助也不允许。 很多人都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除了那些重视你的人以外,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不久,你和宇智波佐助成婚,婚后一个月,宇智波佐助为了寻找辉夜姬留下的痕迹,离开村子,从此聚少离多。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观被粉碎了,原来这么多可怕的、牵连甚广的事都只是因为大筒木一家的家人关系不和睦之类的……大概就是……替宁次不甘和为自己的人生感到不值吧。 作者君从十二岁开始看火影,真地原先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难受。 命运什么的……把我最崇拜的那个吊车尾还给我啊啊啊! 所以抱歉啦,这是私货(大概),毕竟我怎么想的我肯定就只能怎么写了23333 所以是黑泥文,即使在温馨欢脱风的火影,我肯定也不会涉及主线,我害怕那个主线那个剧情,它一点也不热血。 嗯,就酱~ 第23章 二十三章 这件事是你要求的,或者说你贴心地理解了宇智波佐助的使命,并就“做一个英雄的妻子”这件事表示了由衷的满足。 因为佐助身上承担着重要的使命,所以我绝对不能拖后腿。 第33章 可以不让你有后顾之忧,在外你不会担心,在家你可以安心,这就是我的幸福。 …… 这样的话,你都不需要思考,张口就来。 终于送走了他,你可以一个人呆着了。 你想要一个人呆着。 你需要足够长的时间和足够安静的空间来思考一些你原本不会思考的问题。 你知道的,即使你没有得出答案——这是很有可能的——而且“思考”这一动作本身就有相当程度的麻烦,但你还是要这么做,因为不这么做不行。 或许很多年后,你会明晰“他人”与“自我”的区别,然后对“自我”有一个充分的认识,但显然不是现在。 一直以来,依凭着天性和粗浅的欲望行动下去的你……你是毫无疑问的趋利主义者,可是那日发生的事超出了你的掌握。 为什么会不受控制? 晴空烈烈,你坐在廊下,屋檐的影子把你的身体一分为二,一半光明一半阴暗,你的足心碰触到滚烫的台阶,有点疼,不过还在忍耐范围内。 靠着一点点剧烈的疼痛,你试图清醒地思考这件事,可你的思维却越来越混乱,记忆像是被狠狠掸起的飞絮,蒙蒙乱扑。 你眼前闪过一副河边幼女的画面,那个小女孩儿在哭,她哭得那么凄惨,你下意识想她肯定是饿极了。 很快,你看到小女孩儿渐渐地停止了哭泣,满面泪痕地在出神。 啊,原来是我自己啊。 你想起来了。 这个哭泣的小女孩是你自己。 不过通过这回忆,你也想起了当年在脑海浮现的疑问。 这个在哭泣的人,是我吗? 同理,现在的你也可以问自己。 那个痛苦到过呼吸的人,是我吗? 你是很希望答案为否的,但那就引发出更奇怪的问题了。 如果不是你的话,还能是谁呢? 所以你不打算从这个方向去思考问题。 于是乎一切又回到开始了。 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呢? 这里我们要提一下,这个问题和日向宁次关系匪浅,但这并不是你要思考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 根本原因是,这个问题影响到了你,而你是不会接受这一点的。 你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所有行为,为的都是活得更好,所以你是不会接受事到如今你反而比当初还要凄惨的事实的。 你不接受,所以这就是假的? 不不不,你不是这么胆怯的人。 日向宁次或许是,但你不是,你敢于正视自己的失败,但问题在于,在接受自己的失败的同时,你必须要得出一个可行的补救措施。 这才是最重要的。 夏日是各种团簇各种空荡,你坐在宅院边的树荫下,望着草地上的光斑,你意识到你不想一个人。 这就是寂寞吗? 一直以来都会借着这种情绪去接近别人的自己,现在也感觉到了这种情感吗? 寂寞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如果只是这样的感觉的话,你觉得你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它完全不痛,甚至不沉重,可以说刚好相反,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点重量, 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无法承受呢?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比这种情感更激烈的情绪吗?不会啊,这不合常理。 你思考着,感受着在自己体内潜伏的寂寞,你注意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它肯定不是突然产生的,但是在你感觉到它之前,它一直都是无形无质的。 你感觉到它了,于是它便发芽生长了,于是它便不可忽视了。 渐渐地,你微微皱起了眉。 这确实是一种没有任何痛感的情绪,可是持续存在的话也叫人颇为困扰。 你有些不想一个人呆着了,虽然知道寂寞并不是在人群中便能消失的,但你还是不想一个人呆着了。 愁绪满怀的你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响,你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阳光下,犹豫着要不要走近的犬冢牙。 你没有注意到因为抬头的关系,原本映在你头顶的光斑落到了你的眼睛里,造成一种你因为看到他而亮起了眼睛的视觉型错觉,虽然这句话在意义的表达上来说其实是没有错的。 你的动作有些仓促,你站起身,随意地理了理和服衣摆,小碎步走过去,边走边把未绾的长发捋到一边,嘴角噙着一丝惊讶的笑意。 “对不起,因为一个人在家里,所以有些偷懒了,居然叫你看到这么慵懒的样子……”脑子也不转地道了歉,你带着一丝半真半假的疑惑,凝视着犬冢牙的眼睛,你突然间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要喝茶吗?还是果汁?” 犬冢牙抱着侄子刚契约的狗崽子,嘴唇颤动了一下,把原本准备好的解释都咽回肚子里,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听了回答笑得灿烂的你进门。 因为很担心婚后就再也没有出门的你,为此还特地咨询了一下雏田是不是那些名门对已婚女性的限制很严格,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更担心了。 既然没有任何限制的话,为什么不出门呢? 宇智波佐助又不在,一个人,一直一个人待在那么大的宅院里,没事吗? 因为很担心你,所以拐带了年仅六岁的侄子的幼犬,打算借着“啊你个调皮的小坏蛋不要随便跑到人家院子里啊”的理由见你一面。 第34章 比起直接敲门,在某种程度上和漩涡鸣人有些像的他觉得这种方式更自然。 可是越过围墙,落在草地上,看到的却是你抱膝坐在树根下,阴影笼罩你身,瘦瘦小小的一团,明明距离不近却能清楚地看到你眉心微蹙…… 想说什么来着? 事先想好的借口是什么来着? 真是太糟糕了。 全都忘了。 大脑一片空白。 真地……太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但日更是不可能的,作者君论文依旧没写完,隔壁我家喵直接停更了,能继续更这篇文还是因为它好写的原因…… 所以,至少一周最少一更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周更的话最多也就持续两周,之后应该更新频率就会回到之前的样子了。 请谅解么么哒~ 第24章 二十四章 或许犬冢牙自己也清楚他的行为算不上光明正大,更重要的是他问心有愧,所以在鼓起勇气问了句为什么不出门,又被你搪塞过去后,他就开始如坐针毡了。 何必呢?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你很不明白为什么。 以前的你是不会思考这些问题的,这些东西没有任何益处,你会希望自己的敌人被其所困,但放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喜闻乐见了。 敌人。 你微微一愣,对面的小白狗“呜”了一声,动了动毛茸茸的小耳朵,在一人一狗的注视下,你缓缓开口,好似在说什么深思熟虑过后的内容,然而事实刚好相反。 话说回来,是敌人呢。 你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无论从任何意义上来说,都是敌人呢。 你和宇智波佐助。 “雏田最近过得怎么样?”你随口问。 可是犬冢牙显然不觉得你只是随口一问,出于打破尴尬的沉默,出于搅碎恐怖的寂静,他以为你是早有想法,直到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才终于问了出来。 他似乎以为你对日向一族一直有着心结,其中又以日向雏田最甚。 他这么认为是因为当事人——日向雏田就是这么认为的。 她理解你,为此还要怜惜你,体贴地不往你眼前凑免得刺激你,压抑住自己的善良不让那善良伤害到你。 非常温柔。 虽然你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了。 犬冢牙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为自己的同伴说一句话,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没有漩涡鸣人那么好的口才,万一说了以后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再说了,他原也不是为了日向雏田来的,是为了你来的。 人类的大脑极其简单,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上,不涉及原则的层面,心总要往边上偏一偏的。 人都是怜悯弱者,忘不了心中的白月光的,不是吗? 于是犬冢牙思考良久之后道:“还不错吧,雏田的话很适合家庭主妇的性格呢,当然我不是说作为忍者不行啦哈哈哈。” “那很好啊,无论选择什么道路,只要是可以让自己满意的,那么就是一条光明的道路,你说是吧?”你微笑着下了结论。 犬冢牙全程懵逼,直到离开了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是不久后更耐得住性子的奈良鹿丸上门做客后才被你亲口解答。 “突然发现前面的路是死的,所以想要走上另一条路,是可以的吧?” 奈良鹿丸虽然不知道你和犬冢牙说了什么——好吧他根本不知道犬冢牙用劣质的理由见过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你在说什么,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 彼时,你跪坐在廊下,正是梅雨季节,你和奈良鹿丸并肩而坐,一人端着一个茶杯,中间安置着一个褐色的端盘,盘子里有一个白瓷碟子,碟子上摆着几块牡丹饼。 “可以。” 即使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你产生了改变,奈良鹿丸也不会错过劝说你推你一把的机会。 事实上,我们可以知道,每个人都对救沦有着兴趣。 纯白的天使爱上堕落的恶魔,阳光男孩爱上谜一般的女人。 越是老套的剧情越能证明它的正确性。 可是奈良鹿丸知道这不是重点,或者说不再是了,又或者说,从自我的角度来说,他更关注的不是这个,是你。 他关注你,所以比起你要改变,他更关注你为什么要改变。 他想知道那天你为什么会突然失控,他想知道那夜你为什么会哭泣,想知道你为什么闭门不出。 他想知道你的一切,在他说服自己放弃的现在,他依然想知道。 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对于在你身边,被你吸引的人来说,你的存在就是一个糟糕的麻烦,把平静的日子搅碎,支离破碎。 不过现在你要改变了,你不想搅碎别人了,你想搅碎自己,因为你已经不再快乐了。 何止是不快乐,你很寂寞。 如果不改变,你会一直这么寂寞下去,你知道的,为了不再寂寞,人类可以做出多么失智的事。 本性里,你知道你不该改变,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了,而你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也下定决心绝不后悔——让我们更正,在你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你从未想过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无常。 第35章 你确实后悔了。 你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失败了的懦夫。 你想要改变这一切,因为根源出在你自己身上,所以你决定改变你自己。 于是你问奈良鹿丸:“我可以死吗?” 奈良鹿丸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在台阶上碎成几片,有一片隐入园地里的绿草中,消失不见。 你偏过头,看到奈良鹿丸震惊的眼神。 “我不想活下去了,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所以我不想活下去了,我可以死吗?” 你问。 被成为“木叶之脑”的男人觉得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耳朵出了问题,那么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 “你……在说什么?” 你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奈良鹿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发出一声无意义的语气词,好像要拖延时间好冷静思考你的目的,但是他发现自己无法冷静思考。 他看着你,你面色平静,好像自己刚才说了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很不需要去费心思索就能说出口的。 他开始颤抖,他感觉到手从指尖开始冰凉,然后逐渐往上漫延。 在遇到突发状况,想要逃跑的时候,血液会急速流到下半身,于是手会发凉。 可是他非但没有逃跑,反而还猛地前倾身子抓住了你的手。 茶水溅出,泼到衣袖和衣摆,洇出深色的暗影。 你由着他动作,正如当初你由着他抱住你,你由着他抓住你的手,以失去控制的音量大声问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凝视着他的眼睛,突然间觉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这是显而易见的。 你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 太多了。 多到你没有办法找出最重要的那一个。 为什么可以忍受? 为什么不明白? 为什么不愤怒? 为什么呢? 看着我的你,真地知道你在看着什么吗? 真地喜欢我吗? 如果你不了解的话,你的喜欢,对我而言还是重要的吗? 好多的问题啊,都要把你挤爆了。 你什么都没问,只是平静地说:“如果鹿丸不想让我死掉的话,我活下去也是可以的。如果是鹿丸的要求,我会听的。” 也是,现在死了的话,会有很多麻烦的。 宇智波佐助该怎么办? 他新婚不久,出村一趟就要接受妻子自杀的结局吗? 这样对待一直以来孤身一人的宇智波佐助,未免也太残忍了。 所以,果然…… “你在说什么疯话啊!” 奈良鹿丸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骂了你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求作者专栏的收藏啦(/≧▽≦/) 话说猎人还没想法,初期打算是从猎人考试开始……好的你们看出来了我想嫖奇犽(/≧▽≦/) 不过不知道会不会真地下手啦毕竟更好的是成年组。 暂定。 给点建议呗反正都是写给大家看自己爽的,除了小杰他们以及三美之外都有可能哦。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选三美难度太高我坑了我家喵的最大原因就在库洛洛身上_(:3」∠)_ 杀他一次还不够我想杀他好多次啊啊啊啊!!! 第25章 二十五章 才不是疯话。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你不是我。 让时间倒流吧。 好啊,让时间倒流吧。 不过不是你说的会帮助我,我不需要你伸出的手。 让时间倒流吧。 我要更加残忍。 * “不需要你拉我,鹿丸,我不需要你拉我。” 你平静地说着,用力挣脱了奈良鹿丸的手,手腕上一圈红痕,倏忽隐没于浅绛色的唐衣中,只露出葱根似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搭在衣袖上。 奈良鹿丸似乎还没有发泄完,这对他而言实在是件罕见的事。 然而你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这个平素里连大声说话都懒得说的慵懒男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是没有这个功能,真吼起人来他能把人弄懵。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相互理解的可能性,你那个无人不知的理想……对,哈,我说的就是那个。” 你把落到手肘间的外衣拉好,慢腾腾地站起身,下了台阶,转身,太阳在你身后,奈良鹿丸在光里,你在影中。 “什么叫随便?那是随便就可以实现的吗?完全不是吧,你自己不是也知道得很清楚吗?” 你冷笑了一声,眼角眉梢皆是阴郁的嘲讽。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实现的话……”你闭了闭眼,没有把话说完。 “你们都这样,你们全部都是这样,春野樱也是,什么叫普通的人生?还什么一定要让他们看她的背影的……那是普通的人生吗?那竟然可以被称作为只是普通的人生吗?!” “虽然看上去都是人类没错,但我们肯定不是一个种族的吧。” 你知道自己的态度相当咄咄逼人,但你不在乎这一点。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得到你们口中那种普通的、随便的人生,无论再怎么努力往上爬都好,没资格就是没资格。这样的我也敢说要改变自己吗?完全不可能的吧。” 第36章 “不要一副想要帮助我的样子,做样子的话谁都会,我最擅长了,不需要你来教我。” “接下来你要说让我说出来我的困扰,无论是什么都会帮助我吗?” “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也差不多该明白了吧。” “我必须要死掉才行。”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我是为了活得更好才会坚持下去的,如果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没有达成愿望的可能性的话,那么活着的意义已经没有了。” “我早该死的,那年我就不该从河里爬出来。” 你缓缓跪倒在地,上半身前倾趴到奈良鹿丸的膝上,你松松抱住他的腿,叹息道:“这就是命运了吧,如果我不是我就好了,如果我是别的什么人……如果我是一个你们眼中的普通人,我一定会很幸福的,我会喜欢你的,鹿丸,那时候我一定会很喜欢你的,我会对你好的……鹿丸……” 你哀泣着用泪水浸湿他的灵魂。 “我会舍不得你的,我还舍不得佐助,如果我不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对佐助感到抱歉的,如果我不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去死的,我会为了他们活下去,死人或活人,我会为了他们活下去。” “但是不可能呀……” “我是只为自己而活的,这样的我怎么可以改变呢?” “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里,只有这样的我才可以活得更好,可是这样的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这样的世界,连我都不想活下去了。” “我是可以活下去的,可是我不想这么做。” “好痛苦啊……” “真地好痛苦啊……” “不要讨厌我。” “我是……” “我是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火影卷完结。 嗯,凛川死掉了。 自杀。 然后去猎人浪啊! 来啊! 造作啊! 大家可以点进【作者专栏】,作者君开了一堆新文案,因为论文初稿写完了太激动了我要造作。 有兴趣的预收一下呗~ 另: 《哲人王》:嫖大蛇丸的那本已开坑,欢迎去踩。 没错! 我就是有激动到这种程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6章 名为自白的谎言和真实 佐助君 真是非常抱歉,居然让你收到这样的消息。 居然做出这种事的我……一定是被神明惩罚着的吧。 第一次见到佐助君,理解佐助君的时候,我真地很幸福。 不孤独的话,就是幸福了吧? 对我而言,幸福就是这么微小的东西。 不……对于佐助君而言,想必也是如此。 只是看到重要的人在身边就觉得很幸福了。 这样的想法……这么可怜的想法,只有失去过重要的人的我们才懂得,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所以,无法原谅夺走佐助君重要的人的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够为了佐助君活下去,同时也希望佐助君可以为了我活下去。 一直活下去的话,终有一天,幸福会永远停留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很努力地生活。 听说,那个被封印在月亮上的女人花了几代人的时间想要醒过来,继续活下去。连那么厉害的存在都这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的话,活着一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抱着也想要看看别人眼中的“活着”是怎样的想法,一直努力地生活着。 不过我的话……果然不行。 真是对不起,只是想像一下你看到这句话的样子,我的内心就充满了悲伤。 是我太软弱了。 对不起。 我是真地很想要和佐助君一起走下去,和你度过的日子是我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 真地对不起。 请千万不要原谅我。 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你,居然被我伤害了。 我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也无法接受被你原谅的选项……结果还是说出了这么自私的话呢。 如果我们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话就好了。 无数次地,在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后,我无数次地这么想。 可是正是这个世界让我遇到佐助君,这样一想的话又完全开心不起来了。 我这么软弱的女人,果然是不配待在佐助君身边的。 以前一直觉得只有经历过失去,痛苦得快要死掉的我才能够理解佐助君,并因此对小樱大放厥词,现在想想,真是愚蠢…… 如果一直待在佐助君身边的话,总有一天,控制不住的我会把佐助君也拉入深渊的吧。 不可以。 绝对不行。 我不能这么做。 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我,想要离开佐助君。 必须要离开你才行。 与其和我一起坠入深渊,还是被更坚强和单纯的女孩子拉到人间要更好吧。 虽然现在的你不会这么觉得,但是,直到死亡来临之前,我都会为佐助君祷告的。 佐助君一定会获得幸福的。 即使那个幸福里没有我的存在,但是我祈求的不过是佐助君的幸福罢了。 第37章 所以这样就好……呐……说出这种话的我,真地很过分吧。 明明知道的…… 我明明知道这种事是无法原谅的…… 好希望你能继续温柔下去,又担心你总会被自己的温柔刺痛。毕竟活在的是这样残忍的世界啊,温柔什么的……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吧,或许。 既然如此,那么作为想要把佐助君拉入深渊的女人,让我这么说吧—— 不要再温柔下去了。 更加自私一点,为自己而活吧。 就像我为了自己所以罔顾你的想法选择死亡一样。 这是我最后的、最温柔的愿望了。 即使你承认这个世界本就是地狱,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如果……如果佐助君比我想象的要更坚强的话……请抛弃我吧。 拜托了。 把我扔在这个世界上。 不要再去管一个软弱无能的亡灵。 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活得开心。 这曾经是我的愿望。 好像一条鱼说自己想上树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许下了这样的愿望。 佐助君的话,只要想,一定可以的。 如果想要活得开心的话,就活得开心一些吧。 忘记我吧。 求求你了 忘记我 不要再想我了 一瞬间都不要想 我好想抹杀自己存在的所有痕迹 我好讨厌自己 求求你 求求你 不要再想我了 让我死在你的过去,这个世界的过去,很久以后再没有人会记得我,记得其他像我一样死去的人类,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命运的怪圈圈住了我们所有人,最幸运的便是主角,因其拥有获得幸福的天性和遗忘的才能。 忘不掉的我是不幸的。 求求你 真地求求你 佐助 忘掉我吧 再不要有哪怕一瞬间记起我 幻术也好 忘掉我吧 把我当做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虚无吧 我是如此地深爱着你,即使在下定决心的现在,只要一想到你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被我曾经存在过这一点给困扰,我就痛苦得不得了。 佐助,求求你,对,这才是我的遗愿,求求你,忘掉我,求求你,我一直爱着你,所以忘掉我。 永远不要再想起我。 —— —— —— 缓缓擦去女人唇边的黑血,扎着朝天辫的男人一手搂着怀里仿佛睡着了的女人,一手拿起桌上的遗书。 男人很快便看完了,但是他又从头看了好多遍。 最后,男人轻笑了一声,把这满纸谎言扔回桌上,俯身抱紧女人。 画面里是一个青涩的少年,他对面站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娇弱少女。 少女看到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轻咬着下唇笑得开心极了,隐含的那点小羞涩都飘散在了春风里,随着泛黄的记忆一同碎成飞灰。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妈呀我也太可爱太勤劳了必须得求个作者专栏的收藏!(/≧▽≦/) 遗书什么的,凛川写得半真半假哦,大致就是本来想着都要死了那就其言也善吧结果写着写着就恨起了那些不用死——即可以不理解,亦或是理解了却能接受这个世界的人,于是忍不住暗戳戳地吐黑泥了那种感觉吧。(话说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吐黑泥还能吐得这么爽(/≧▽≦/)) 顺带一提上章凛川说的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就一定可以和鹿丸过得幸福是作者君随手一写为嫖鹿丸的那本做准备哒! 好哒作者君肝刀去啦大家晚安么么哒! 另:谢谢atoko小天使的地雷~看到番外开不开心呀23333所以让我们忘了最后一个客人没番外的事吧么么哒! 第27章 第一章 你发现你没有死,或者说你没有彻底消失。 那年你十二岁,从河里爬出来,以踹开来救你的人为代价,你爬了出来。 现在你又爬了出来,从即将被清理的垃圾桶里,你爬了出来,外表仍是十二岁的模样。 这是一个你不了解的世界。 只看一眼你便能知晓你已经不在原先的地方了。 根据曾经听闻过的传说和逸文,你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月亮上,但很快你就知道不是了。 不是的。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有着和你出生的世界截然不同的社会体系和文字,奇怪的是你能听懂他们说的话,却看不懂他们的文字。 不过还好,能听懂,对你学习文字起了很大的帮助。 你花了近两年的时间融入这个世界,了解土著需要了解的一切,机遇与危险,你熟稔无比地做着这些事。如果不是天性谨慎,你所需要的时间还能更短。 没错。 谨慎。 这是一个刻到了你骨子里的词汇。 因为你没有鲁莽的资本。 你不知道还有没有像你一样的人类,横跨一个时空,连自身的时间都回溯了,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不重要。 如果是其他的人,面对这种情况,或许有放肆活一回的豪情在胸口激荡,但是你是不会这样的,你怀揣着比之前更谨慎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融入这个世界,好像一滴水融入一片海洋,悄无声息。 第38章 你之前之所以心存死志,是因为清楚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具备获得幸福的可能性,只要你还活在那个世界里,你就只能一直苟延残喘着,成为他人的陪衬和配角料,生死不过玩笑。 你无法接受这一点,所以你情愿死亡。 可是你真正选择的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死亡”,你选择的是拒绝再继续活在那个世界上,绝望地等待着下一次忍界大战的来临。 你睁开眼睛,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神,也不没有强大到骇人的个人力量。 你很满意这一点。 你决定完完全全地抛弃过去,重新开始。 这一回你一定不会做坏人了,做坏人太惨了,根本没有回头路,特别是你,因为太过偏激,所以连浪子回头都做不到。 所以重来一次,你下定决心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绝对不会让自己沾染上任何污点,以一个好人,或者说普通人的姿态去面对未来有可能到来的幸福。 这当然造成了一些麻烦,但是没关系,在刀尖上跳舞你最擅长不过,只要把“坏人”的定义定得严格一点,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下去了。 再说了……你安慰自己,你想做的是好人,又不是圣人,差不多也就够了。 你坦坦荡荡地等待着,你思量着应该找一个猎人作为附庸,你想找一个合心意的猎人,可是生活在社会底端的你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什么猎人,于是你花费心思,找到了猎人考试的地点,想在那里看看有什么好的苗子。 这种带有功利性的行为,在你眼中,是完全算不上“坏”的行为的。 在你决定做一个好人的现在,最可笑的地方或许就在于,你连所谓的好人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这一点不重要,至少现在不重要,不是吗? 你到底是对猎人知之甚少的,否则你就不会阴差阳错地说出暗号,进到电梯里前往猎人考试地点了。 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 在电梯下降的时候你才意识到了这一点,你想要离开,可是电梯里根本没有通讯设备,你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你甚至立刻就猜到一定是点餐点牛排上出了错,可是知道这些都是无用功,事情已经发生了。 已经发生的事没有回顾的必要。 这一点的话你倒是从来没有变过。 电梯门打开,你看到一种类似于地穴的面貌。 较为宽广的隧道里拥挤地站着一群人,听到开门声,很多人的视线都投注到了你身上,其中不乏有着恶意的。 一想到有可能两年来的努力,重来一次的期盼都要落空,你就难受得不得了,紧绷着脸,出了电梯站在角落里,知道他们都很敏锐,所以破罐破摔地毫不遮掩观察起猎人考试的考生。 你是从那个十二岁的小孩子都能当上忍者的世界里出来的,自然不会觉得现场的小孩子有什么突兀的地方,可是说实话,听到孩童纯真而无阴霾的声音,你还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小孩子大多是心软的,他们还没有接触过世界的阴暗面,对外界满怀好奇和善意,比起权衡利弊他们更喜欢率性而为,内心的小英雄也还为死亡。 这样的小孩子让你想起了那个漩涡鸣人,别说,连声音都有些像,总让你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 “小妹妹,你一个人来参加猎人考试吗?”一个圆头圆脑的男人拿着一瓶果汁靠近了你,似乎是看出你的警惕,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停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上,“我已经参加过很多次猎人考试了,算起来是你的前辈呢,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问我哦,对了,你口渴吗?这里可没食物,喝一口水吧。” 男人递过了手中的果汁。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蠢吧? 这样想的你露出一个羞怯的微笑,弱弱地点了点头,接过果汁,柔声道:“谢谢您,我现在还不渴,等会儿再喝。” 说完,你也没给男人继续推荐果汁的时间,转而问道:“既然如此的话,可以和我说一下基本的考试流程吗?前辈。” 你发现男人愣了一下,有着明显的动摇。 可是也只是停留在“动摇”这个层次罢了,他并没有要回果汁。 默默地听了一堆不知真假的考试须知,你在他又一次问起要不要喝果汁的时候微笑,“一直说话的东巴前辈要更渴吧?请千万不要推辞,来,您喝吧。” 笑得人畜无害的你说完这句话后,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你循声看过去,是一个银发蓝眸的少年,手里抱着一块滑板,正冲着这里毫不顾忌地露出戏谑的笑。 你知道你找到了更合适的人。 或许会有问题,或许更加糟糕,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已经耽搁了很久时间,你没有时间了。 故作冷淡地把果汁扔回东巴怀里,你不再理会那个骗小学生都嫌不够格的家伙,径直朝着银发蓝眸的少年走了过去。 这是一段不长不短的路,你告诉自己如果在此期间对方露出任何不善的神情的话就要转道到他身后右侧一直喋喋不休的光头忍者那里。幸运的是,直到你站在了少年面前,少年依旧没有露出任何排斥的表情,反而相当帅气地抬了抬下巴,以一种中二少年特有的睥睨和强者不自觉的轻蔑对你说:“你一开始就知道那家伙的饮料有问题,对吧?” 第39章 很好,这句话让你确定了接下来要走的路线。 反正也不能更糟了,拼一拼又能如何呢? 方才那个软弱无害的少女仿佛是一层假面,在你挑眉的时候春雪般融化在得意又明艳非常的笑容中。 强者总是追逐强者的,这一点你很清楚,否则的话对于当初的宇智波佐助最重要的人而言就不会是漩涡鸣人而是春野樱。 你是弱小的,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杀掉你,就像碾碎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这条路线是走不通的。 可是小孩子是很感情用事的,而且很容易被第一印象给蒙蔽。 虽然弱小到平常连余光都不会给的地步,但居然坦荡地出现在这种地方,不恐慌不害怕,甚至还敢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这样的印象,会有兴趣的吧。 无论是谁,对于自己有兴趣的东西,总是会多关注一二的。 而不知道自己极限在哪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强者,更喜欢大包大揽。 像游乐一样度过这场考试吧,带上一个有趣的累赘,即使这样也能简单地通过。 这样的诱惑,对于想要炫耀的少年来说是无法抵抗的吧? 暂时,你进行得很顺利。 在脸很奇怪的考官出现,说出第一场考试的要求后,你笑着说他很幸运,可以直接踩着滑板跑,银发蓝眸的少年不屑地笑了一声,说不用这个他也轻轻松松过关,于是你说我们来玩滑板吧。 少年愣住了。 “现在?你没学过吧?”少年脸上写满了不理解。 上钩了。 你歪了歪头,长而卷的褐色头发滑落,“你不愿意教我吗?” 好像他提出这个问题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一样。 于是他皱着眉,蛮不情愿地放下滑板,让你踩上去试试。 你当然没学会了,就算能学会,现在也必须学不会才行。 小孩子都是没耐心的,再加上你耽搁了时间,跑步的队伍已经快消失在视野中了,他的口气不免有些烦躁。 于是你轻笑,像给一只脾气臭的猫顺毛一样,不一会儿就让他主动提出用滑板带你走。 “让你感受一下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 少年如此说着,跳到了滑板上,你压抑着成功的喜悦,小心地踩在滑板后端,抱住了少年的腰。 少年似乎对这么亲密的行为感到不适,扭了扭身子,在他开口前,你用活泼到不像话的语气欢快道:“好啦!让我们一口气追上去,抢到第一的位置吧。” 少年的话便被你堵回去了。 你终于,暂时,成功,把死亡甩在身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懒得动脑子所以就让凛川以这种方式参加猎人考试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完全不是重点23333 如果你们点开我的作者专栏,就可以看到我刚刚写了个短篇,睡了药研。 咳咳。 不要劝我,你们的作者君已经坏掉了。 啊啊啊啊药研啊啊啊啊!!!! 第28章 第二章 “呐,你其实是害怕自己跑的话过不了才来找我的吧。” 虽然说的是疑问句的句式,但是语调却非常肯定。 你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承认了。 “因为我自己跑的话,肯定过不了啊。” 同样的意思,换了种说法的话表达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想要在你狡辩后把你丢下的少年愣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才发出一声不耐的语气词,“既然知道自己没本事的话干嘛来参加猎人考试啊,不知道这个考试很危险哦?我跟你说啊,别以为我会好心到带你全程,待会儿回到部队里你就下去自己跑,看在你还蛮有趣的份上,不会杀了你哦,怎么样,够好了吧。” 那是切实的杀意。 与冰冷的杀意不符的是少年那轻快又爽朗的声线,还带了一种恶趣味的亲密。 “不行呀,我可是立志要成为猎人的,可是只靠自己的话绝对过不去的,搞不好还会死掉,我才不要下去。” 你又回到了一开始时那种羞怯的模样,要哭未哭的声音勾得人心痒痒,不过这些人里不包括正被你抱着的少年。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少年就像他可以释放出的杀意一样,是冰冷的。 “我踹你下去哦。” 少年如此说道。 你装作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为什么要踹我下去?” 少年又是一愣,“什么为什么啊,想要利用我轻松过关的人是你吧,干嘛做出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啊。” “哎?”你拖长了尾音,把疑惑和震惊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以为我们是心照不宣呢,不是说好了你带我过关,我陪你打发无聊的时间吗?” 少年炸毛了,“谁和你说好了啊?!” “咦?”你蹭了蹭少年的肩颈处,在对方开口前又适时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所以说你一开始没看出来我的目的吗?” “只晚了几分钟啦,我很快就看出来了!” “什么啊,因为自己一开始没有意识到所以就自作主张地以为我心怀不轨吗?” “什么啊,明明就是……呃……我是说你这家伙在利用我啊!不要转移话题!” “我才没有转移话题,如果你看出来的话就不是利用是心照不宣地结伴同行了嘛,要因为自己的迟钝怪我吗?” 第40章 “恶……不要用那种好像要坏掉的声音说话!恶心死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你微微皱了皱眉。 “所以说啊,比起扔我下去,明明有更好玩的事吧。再说了是你自己迟钝,为什么要怪我啊,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也是很努力了才点满表演的技能点好吗?总不能粗劣到被那些对手一眼就看出来吧?” “哼,狡辩,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就是不想下去是吧。” “虽然不是狡辩,但既然你铁了心不带我的话就算恳求或者激将都是没有用的吧,和第一印象一样,是很耀眼的男人呢。那么看在我活着离开后会请你吃巧克力的份上,扔我的时候可以把我扔到那个光头的忍者身边吗?”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淡——带着几分得意的平淡地说:“你不用恳求或者激将,却用了给我戴高帽子让我高兴然后带你的方法对吧,还暗示了我如果保护你的话就有巧克力吃……嘁,幼稚,你以为我会被这么简单的手段拿下吗?”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在队伍中间了哟。 你眼含笑意,看着一个又一个被你们甩在身后的对手,不动声色地浅笑了一声。 “正解。那么让我修正一下吧,那不是戴高帽,现在是实话了。不过最后一句是真的,如果真地要扔掉我的话,起码别把我扔到危险的人前面吧,会被毫不犹豫地踩死呢。” 终于,你一直以来努力想要传达的含义终于被少年接收到了。 真是件辛苦的事。 “……我说,你都不怕死的吗?” 终于,有些认真了吗? 还真是谢谢了。 你感叹着,同时还分出一丝心神回忆着,面上却毫无变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好奇我的事吗?” “才怪啦。” “那么是好奇我这个人?” “哼,反正都是你装神弄鬼吧?我才不信你真地……” “我知道哦,你很厉害。你能知道我是否在说谎,对吧?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也会通过你的肢体语言来确定你是否在说谎。所以听我说吧,依靠你自己的本领来判断我是否在说谎。” 你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让他把你扔下去的行为再次腰斩。 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得来真的了。 这样想着,你缓缓道:“我死过一次哦,是自杀。在我说‘死’这个词的时候,我指的不是自杀未遂,我成功了。因为千方百计地想要活下去,所以我自杀了,因为无论如何都不想死,所以我选择了死亡。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我才会选择你,所以我才不要死。” “听不懂吧?听不懂也是正常的,但凡小孩子,总是不愿意接受太过沉重太过复杂的东西的,你们只要可以开开心心地干自己想干的事就够了,其他的暂时还不在你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不是吗?所以你可以选择丢下我,也可以选择不丢下我,这全在你一念之间,与你多变的心情有关。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 少年还是第一次被你激怒。 之前心知你在欺骗他、利用他的时候,他没有发火,表现得过分成熟,可是在你说他是小孩子,他听不懂的时候,他生气了。 你被他丢了下去,滚了几滚摔在粗糙不平的地上,挣扎着睁开的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片残影,是那些离你远去的对手们。 赌输了。 你的内心极为平静,如果是当年那个较为青涩的你,或许你会像当初一般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赌咒要报复对方,但人都是会变的,现在的你成熟了很多。 你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点,甚至理智早就告诉你你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失败,真正被摔下去的那一瞬间也不是惊慌而是“啊,果然是这样”的感想。 因为不了解,无法对证下药,所以失败也是正常的。 你趴在地上,神情冷漠,娇嫩的皮肉被粗糙的沙石磨蹭着,你在思考猎人考试的考官会负责把受伤的考生送出去吗。 虽然没有根据,但你莫名觉得不会。 这可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 那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剩……哈哈哈,无路可走了呢。 追你是追不上去的,原路返回什么的更是不可能,你根本无法在快速移动中记住那些岔道。 也就是说,你现在只能等待一个早已被你否决的可能性,赌一下猎人考试的考官有多“热心”。 真是…… “你还好吗?”清润的属于少年的声音响起,你微微一僵,偏过头,看到的是一个金色短发的少年,他正微笑着看着你,伸出的手虽然没有自带光效但毫无疑问是一种善意的表达。 乍一看是个无害的人类。 对于人类而言,最大的威胁永远来自于自己的同类。 所以漂亮到具有攻击性反而是不好的,最好的就是“可爱温柔”,只要是无害的东西,就不会被戒备。 可是对于无害的东西,谁都能伤害。 一切都只能寄托在他人的“善意”上。 可笑极了。 所以为什么要无害呢? 为什么要……真地无害呢? 没有人会是真地无害的,外表再无害的生物都有自己的爪牙。 你是很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比起那些看上去无害的人类,你反而更倾向于那些看上去就不好惹的。 第41章 不过这一次你赌错了。 不……或许没有赌错。 “如果无法坚持的话,待会儿和考官说一下,退出考试吧。” 金发少年如此劝解道。 这就是你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走近这三个人的原因。 所谓善良,在有些时候也可以被解读为“为你好,所以阻止你”。 正如现在。 刚才,你赌错了,不过根据现今的情况来看,你又赌对了。 握住那只手,你无害地笑了。 “谢谢你,我会退出的,果然猎人考试对我而言还是太自不量力了。” 你如此说着,金发少年因为你的温顺露出了更加温柔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啊,在攒存稿,好累,作者君要抱抱(づ ̄ 3 ̄)づ 话说看了一下时间,从三百作收到四百我用了两个月,也就是说幻想自己成为一千作收的小透明要花一年……这真是个沮丧的消息,好想知道攒作收的法宝啊…… 顺带一提,一直很勤奋的作者君开了个妖魔鬼怪的短篇,是吃饭时候冒出的脑洞(cp问我为什么吃饭会冒出这种脑洞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啊!) 可点进作者专栏瞄一眼(/≧▽≦/) 第29章 第三章 在那三个过分活泼的家伙的帮助下,你成功活过了第一场考试,然后在金发少年——酷拉皮卡的陪同下向考官提出了退出考试的邀请。 在站在人群边缘,抱着滑板摆着一副臭脸的银发少年的注视下,你缓缓挑眉,怡然自得地加了一句,“其实我只是去吃饭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当做考生送进来了,因为不想麻烦你们的关系……真是抱歉,”你弯腰鞠了个躬,“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 那飞快的余光一扫中,你看到了银发少年惊讶的面容,于是一点漫不经心的满足感便升起了。 等你有了足够的后盾,你还会再见到他的。 你如此肯定着。 给酷拉皮卡三人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后,你离开了这场误入的猎人考试。 进到一家卫生做得还不错的自助餐厅,你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点了十份牛排,还拿了小山似的食物坐到座位上。 喝了一口冰凉的泛着涩味的啤酒,你开始吃东西。 虽然拼着一口气装作淡然的模样,但那种死神的镰刀就悬在头顶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特别是对于经历过死亡的你而言,触发了不愿回首的往事…… 嘛,总之,下次要更小心了呢。 虽然在心里自欺欺人地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但你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平静。和强者生活在一起,并不代表自己也能成为强者,如果没有自知之明的话还有可能把自己弄成四不像。 你没这么严重,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对,只有一点而已,想要向佐助他们看齐。 一开始的时候你还很正常,但在你吃多了去卫生间吐了一顿,回来又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嘴巴里塞东西后,坐在你侧前方的位子上的几个人难免好奇地看了你几眼。 你是一个纯粹的普通人,这是强者一眼便能看出来的事实,没什么好关注的。 但他关注的本也不是这个。 可能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吧。 他看到了你眼中的泪水。 因为才结束了一项任务,正在自由活动期间,和队友无所事事快要发霉的信长此刻很有闲心。 他想看看你的眼泪什么时候会滑落。 他盯着你看了很久,久到连坐在他对面的窝金都误会了,可是被自己的情绪困住的你丧失了你的敏锐性。 嘛,毕竟才“死里逃生”,而且对方又是一个榜(通缉榜)上有名的高手,没察觉也是正常的。 你眼中的泪水一会儿被眨掉,一会儿又积聚下来险险凝于睫,但至始至终没有滑落。 信长觉得你在跟他对着干。 有点小生气。 然而这生气的理由太过奇葩了,就连幻影旅团的成员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窝金见对面的信长饭也不吃,就盯着人小姑娘看,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想要就去抢过来,刚好我吃饱了。” 信长一开始还真没反应过来这话是对他说的。 直到窝金努了努嘴,信长循着同胞的视线看过去,一眼看到你腮边挂着一滴将坠未坠的泪水,他才真地生气了。 看不到就算了,妈蛋等了那么久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错过了是什么鬼啊! 不知道信长心里在想些什么的窝金见状愣了好大一会儿,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人了。果然像团长说的,强化系的脑子不够用吗? 真是悲伤的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据“百般挑剔”小天使安利的信长来了。 大家之前提议的人里我也很喜欢宰伊洛,所以他肯定也会有的。 其实我对凯特的颜超级没有抵抗力啊可惜没理由嫖只能放弃了。 至于揍敌客家……饶了凛川吧这家伙就是凭着别人善良才能表现得那么如鱼得水的,要是在揍敌客里玩一下噢呵呵呵那画面太美。 不然我干嘛给自己找事干加大攻略难度啊直接和奇犽亲亲爱爱多完美!实在是含混……好啦我知道可能没人在意但我做不到这么写啊我过不去自己那关(t_t)/~~ 第42章 也够了吧,反正我给她的最后结局已经定好了。 话又说回来我当初只想写个十万字左右为什么突然就这么长了啊好绝望。 —— 啊日常一蠢。 从昨天开始嗓子疼,以为是咽炎犯了,今早去买了咽炎片,然后下午开始头疼,中间伴随着咳嗽。 然后我直到下午头痛欲裂才反应过来,嗯……好像不是上火是感冒啊? 晚了! 头昏脑胀! 好难受! 绝望的人生,明天再去买药,继续躺尸去了。 —— 啊对了,关于更新的问题,咱们不防如此,你就当这篇文周更(事实是之前说周更两周时间并没有过去),然后其他时候出现的更新就算加更。 这么一看是不是就不焦虑啦? 没办法嘛,写文肯定是今天哪篇灵感来了或者说想写了就写哪篇啊,就好像我在玩游戏的时候经常说看会儿b站然后就忘了玩游戏一样2333不代表我不会玩下去了,就是安排上有前后顺序嘛。 只写了一篇嫖药研的短篇请恕我无法发泄完我的激动,又因为激动开文(没错就是冲动的惩罚)所以最近要忙着码同期更新的刀剑文的存稿,所以肯定无法两全其美啊。 等不了的话养肥吧,像我一个基友看这篇文就养肥到了火影卷结束后一次性看个爽,反正为爱发电文我完全不介意你们养肥的相信我(严肃脸)。 好的作者君上床去了大家晚安么么哒~(^3^)-☆ —— 啊啊啊忘了提我又开坑了……(打我你们是打不到的) 一篇刀剑文,男主无cp,大概就是一个被人类抛弃后穿越了的家伙在当了审神者以后决定干一票大的,广拉信徒的故事。 信徒预备役包括但不仅限于刀子精,忍者(没错我就是万年火影粉)。 有刀剑迷的同好可以点进作者专栏看一眼。 话说回来我说这么多都够再码一章了吧我在干嘛啊……脑子晕了…… 嗯,就这样,真上床躺着去了,但愿咽炎片可以治感冒,想死。 大家晚安。 第30章 第四章 你在信长眼中是一个普通的,只用一卷绷带和一瓶红药水就能勾搭走的单纯到有些过分的女孩子。 因为你确实只因为这两样东西就和他回去了。 被无情赶走的窝金打着哈欠离开,那个背影像山峦一样壮硕,你怯生生地抱着信长的手臂,力度维持在一个完全不会引人反感的区间内。 然后你跟着他进了他暂时租的房子。 事实是,即使是强盗,在休息期间也是不介意过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的。当然了,我们指的普通人的生活肯定和他所认为的普通人的生活有区别。 坐在软得能把人吞进去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抓着胸口,那种百无聊赖的死鱼眼简直是损伤颜值的大杀器。 这样的信长看着抚摸着手臂上的绷带,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你。 他在睡你和不睡你之间大概纠结了有一分钟左右,最后他决定看你哭。 你因为这个要求而愣了几秒,但你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的这句话,但你确实很擅长利用这个武器,眼睛一眨晶莹的泪水便能滑落两腮。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男人是个变态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的你一边留心让自己哭起来更好看一点,一边思考着之后的事。 没错,“变态”这个词在你这里只是一种定义,不含任何感情因素,既非褒义,亦非贬义,和“忍者”、“杀人狂”、“圣人”这些词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硬要说的话,他给你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无聊透顶的家伙。 就是,无聊到内心世界一片空虚,从未有过什么可以填充的漏洞,也不会有什么可以住进去。 也就是说,这个人充其量也不过能成为一个踏板而已。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你渐渐地控制住了泪水——一直流泪眼睛也是很难受的。 对面这个被伙伴称为信长的男人没有对你擅自停止哭泣做出什么表示,你甚至有一点儿怀疑他是不是早就转移了注意力,毕竟一双死鱼眼的眼睛……想要明白这双眼睛的主人在想什么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 信长正在想要不要把你赶走,可是他又有一些无聊,虽然你没什么用,但聊以解闷或许还是可以的。 这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这个考虑的过程就是解闷的途径之一。 别看你一副小白兔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可是那种喜欢主动出击的类型,这一点的话从你过往的经历里就可以看出来了。 既然对方不说话的话,那么由你来开口就好了。 “我可以为您打扫房间吗?”你问。 信长回过神,无可无不可地点头,以一种相当无所谓的态度告诉你打扫工具都在卫生间。 在莫名降临的沉默氛围中,你开始悄无声息地打扫房间。 有时候你感觉到信长的视线落在你身上,有时候又没有,你不是很明白,但说实话,你也不关心。 信长依然在考虑方才他考虑过一次的事,这似乎是一件很不用去认真考虑的事——对于他这种人而言。 第43章 窝金也说了,想要的,抢过来。 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现在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同。 上文我们提到了,你不是被抢过来的,而是自觉跟来的。 不是慑于武力……话说回来,信长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为什么你会跟过来? 他不明白这一点,这一点很奇怪。 这当然是很重要的一点。 很不必要的,信长最先排除了阴谋论,因为他没聪明到可以用聪明作为人设的地步。然后,他又排除了你是风尘女子的可能性——依旧,因为他没那么聪明。 让我们略过他脑中进行的一大堆无意义的思考——如果坐在那里的人是库洛洛·鲁西鲁,他的团长,那么他在你跟上去的那一瞬间就能得到和信长认真思考了很久,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才剩下的最后一个答案。 或许我们不该称之为答案。 你是普通人里不普通的那一挂。 这并不是一个具有吸引力的答案,还比不上你说流就流的那几滴眼泪来得吸引信长的注意力,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点,不是吗?当你的眼泪不足以继续吸引他的时候,如果你还需要待在他身边,那么你也不用临时抱佛脚了。 但是现在的你,还需要应付信长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跟过来?” 因为那时候很想哭。 这种理由的话,是不会被这个男人接受的。你很清楚这一点。 你决定换一种说法,“因为您帮助我了。” 信长反射性地嗤笑了一声,那种吊儿郎当的流气显然为他笑声里的讽刺提供了加乘效应,“就因为我给你买了药?” 你抓着手里的抹布,此刻你跪坐在信长侧前方的瓷砖上,方才你正在擦拭茶几的第二层,你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信长,或者让我们换一种形容,你任由信长的视线在你脸上逡巡。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有这个能力做这件事,可是这么做的只有先生您,所以我可以看向任何人,也可以只看着您。” 你说得情真意切,但你很清楚,如果对方真的是变态的话,你的这番话中所蕴含的感情是无法传达给他的。 所以,这是一种确认的行为。 好的,通过他的反应,你确定了他并非变态,那么要你哭这件事就不是出于近似虐待感的理由。 你无心去关注真正的理由是什么,答案我们都知道。 这已经过去了。 现在,你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你,还有一种衡量的意味,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表现得肆无忌惮。 你作为一个同族——人类,柔弱无比,毫无伤害性,实在也不需要被他忌惮的。 如果此时出现一个画外音,或许会说你连被他看在眼里都是祖上烧了高香。 好的,让我们把上一句有可能引出你那不存在的祖先的话忽略,把目光着眼于现在。 他看着你。 你等了一会儿,你发现这个男人太拖沓了,于是你不想再等下去,你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你开口,你用温柔的、纯真的声音说:“我可以洗一个澡吗?”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发出一声代表着同意的语气词。 这暗示着什么呢? 如果你具有和他势均力敌的武力,那么这一行为就代表着你不是他的东西,这句话的施受方应该是反过来的。 但是,对于没有力量的你而言,这些小把戏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成为了他的女人。 你曾经被纯真的温柔的一心一意的少年抱在怀里,可是你拒绝了他们,因为他们是你去不到的天堂。 你现在宿在污浊里,你枕着罪恶入睡,梦里是天堂,睁眼是人间,唇边是地狱。 快乐不快乐的很难确定,但安心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 你屈服的不是现实,不是死亡,是力量。 这是你的本性。 这才是你的本性。 即使有过对天堂的憧憬,在看到力量的那一瞬间,你就会不由自主地依附过去,根本不会在意拥有力量的是善是恶。 事实是,你情愿是恶,毕竟你已经拒绝过一次善的力量,不想拒绝第二次。 你不想死第二次。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你成为了信长的女人,像一只金丝雀,像一个女佣,像一个床伴,这种自然而然的自我糟践——鉴于你曾做过的事,这或许更应该被称为惩罚——你对这一点感到安心。 九月,你随着又有旅团活动要进行的信长前往友客鑫,住在离幻影旅团据点不远的一间宾馆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不要忘记,作者君对幻影旅团超级超级苦手,为此甚至停更了一篇文,所以如果我写到一半发现写不下去的话,我会让凛川遁走的,到时候千万淡定,嗯。 作孽的作者君明明码蛇叔码得超级爽,比起这篇文更好码的是蛇叔的无脑甜甜甜,结果突然想起好几天没更新了赶紧打开文档,努力把自己弄成苦大仇深脸23333 么么哒~ 另: 谢谢小天使们送的霸王票和营养液~给你们一个爱的么么哒(づ ̄ 3 ̄)づ 情诗与海扔了1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8-02-28 22:12:36 一只摸鱼今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2-28 23:17:12 第44章 阿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3-08 23:06:26 2333333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3-11 13:57:56 阿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3-17 12:48:26 大大,我是你的小迷妹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02 10:48:38 阿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07 01:48:02 atoko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08 01:20:40 atoko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25 00:34:28 atoko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25 18:07:58 atoko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27 19:53:48 流光殊瑟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4-29 23:08:09 atoko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5-05 02:17:00 · 读者“moonfish”,灌溉营养液 1 2018-04-27 11:54:46 读者“atoko”,灌溉营养液 80 2018-04-21 18:07:31 读者“晨歌 alborada ▌”,灌溉营养液 1 2018-04-10 19:22:00 读者“晨歌 alborada ▌”,灌溉营养液 1 2018-04-10 19:21:59 读者“束星?”,灌溉营养液 1 2018-04-09 10:06:35 读者“举个栗子”,灌溉营养液 6 2018-04-08 09:32:43 读者“客气”,灌溉营养液 3 2018-03-24 10:22:35 读者“依依墟里烟”,灌溉营养液 1 2018-03-22 20:01:05 读者“黄佳仪”,灌溉营养液 1 2018-03-22 09:16:22 读者“依依墟里烟”,灌溉营养液 1 2018-03-16 18:36:42 读者“每一天也要努力哟!”,灌溉营养液 1 2018-03-10 10:38:06 读者“不一样的人生”,灌溉营养液 1 2018-02-04 12:42:19 第31章 第五章 信长一开始就告诉了你他是个强盗,当时他的态度颇有一种看你怎么应对的模样,你也没有让他失望,安之若素地说你不在乎他的身份,别说强盗,就算是变态也可以。 从那以后又过了许久,被你无微不至地照顾生活起居以至于越来越颓废得像个普通中年大叔的信长在一次情|事后抚摸着你的脖颈,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金钱? 权力? 地位? 他举了很多他能想到的对于普通人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或许他真地以为你想要的是其中之一,因为他是那么认真地看着你,仿佛一旦你回答了其中之一,他就要扭断你纤细的脖子然后抱着你睡去。 你没有做多余的表情,虽然信长的眼神看起来极为清明但你没有徒劳地做出什么微小的被侮辱或者被伤害的表情,信长不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即使他读懂了你的表情,他也不一定会往你想让他想的方向去想。 于是你直截了当,干脆利落地说:“我想活着,如果可以,那就活得开心一点,如果不可以,那就单纯地活着。” 你当然不可能不识相地说什么你想要他之类的话,这太天真,太不适合这个稍有差错就会发生凶杀案的场合了。 那个时候,信长沉默地看着你,这一动作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然后他说:“我没有杀死自己女人的爱好。” 说着这样的话,他从你身上下来,收回手,翻身睡了过去。 那时候你明白了,从那一刻起,你就成了他的女人,除非他不再想要你当他的女人……如果有这么一天的话,你的结局想必也不会太好。 在来友客鑫的路上,他曾经问过你喜欢什么东西,你说你不知道。 很简单的对话,再联系信长的强盗身份以及窝金的死亡,你想自己最好做好万一他被抓或者被杀就赶紧离开的准备。 于是你做出一副要去逛街的样子,离开了宾馆。 然而你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还会看到那个少年。 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小杰混到一起的。 总之,就你的侦查力,在你发现他们之前,他们已经发现了你。 小杰惊喜地边挥着手向你走来边喊着你的名字,银发少年则面色冷淡地缀在小杰后面……讲真,这画面也让你有些熟悉,特别是小杰的声音真地很让你讨厌。 “好久不见,真巧呀。”你微笑道。 你得知小杰和奇牙是来参加一个拍卖会买游戏的,你不明白一个游戏有什么值得追逐的,不过你很客套地传达了自己的祝福,顺口问起另外两个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个话题结束后,好像就没有其他的话题可以继续了,本来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最后,你说自己还有事,为两人的饮料和甜点结了帐后就离开了这个购物中心。 你不知道的是,在你离开后,奇牙和小杰,以及一开始没有出来见你的雷欧力三人,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你根本不知道的信长的同伙身上,而且他们还被抓了,而且他们还被派克诺坦的念能力触碰了,然后,你暴露了。 说来也巧,不过是一次偶然的时候,派克诺坦扫到了正和信长视频通话的你,在小杰和奇牙的记忆里看到你后,鹰钩鼻的女人很快便想起了你的存在。 被酷拉皮卡杀掉的窝金,是信长的搭档,也是他很重要的同伴,虽然没有什么意义,但派克诺坦是不会吝啬和信长提上这么一句的。 得知这件事的信长在幻影旅团和主角二人组面前沉默了很短的时间,然后联系你,叫你立刻过去。 谁也不知道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信长想了些什么,反正自始至终,你对他就不曾抱有过任何期待。 你被叫到了幻影旅团暂居的基地,一个破旧得你连呼吸都不想呼吸的地方。 第45章 当然,那是在一般情况下。 现在的话…… “凛川?!” “你这家伙……” 虽然叫你来的是你现在依附的男人,但最先对你的出现产生反应的却是那两个成为阶下囚的少年。 今天你刚遇到的少年。 外表上安之若素的你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你漠然地移开视线,又看到了一个有印象的男人,你再次确定那次去猎人考试是你最大的败笔。 你看向信长,没有过多掩饰自己的情绪,在这些人面前,掩饰自我反而显得心虚。 信长问你知不知道锁链混蛋是谁,至于你和他们的关系,或许是那个小丑,又或许是奇牙,总之信长已经知道了。 你当然知道念能力的存在,不过你是真地不知道有谁的念能力是锁链……不过…… “我只是在猎人考试的时候认识了他们,念能力这种东西他们也不可能告诉我……”你并不打算推脱,你只是看着信长,平静地说:“不过,如果那个杀死了窝金的人和小杰还有奇牙有关的话,我可以把他们认识的人说出来,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阴影处出现,一个光着上半身穿着皮大衣梳着大背头的……审美和这个强盗团的画风完全一致的糟糕男人出现了。 你听到信长称呼他为团长。 你缓缓垂下了眼帘。 在他们沟通完毕后,在你没有看到的地方,库洛洛用眼神询问信长,信长默许,于是派克诺坦朝你走来。 你注意到了高跟鞋的声音,你抬起头,望着金发女人朝你走近,她对你说:“我的念能力可以直接看到你的记忆,这样更方便。” 是更方便吗? 骗鬼去吧。 你后退了一步。 信长的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金发女人不受影响地继续向你走近。 你再度后退,并重复道:“不可以。” 金发女人没有理会你。 信长依旧没有说话。 孤立无援。 你咬紧了下唇,看着金发女人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飞快地开口:“我只知道和小杰关系亲密的有两个人,那两个人现在也在友客鑫,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到底我只见过他们两面而已,如果要问的话问他们更有用。” 你的话语没有让金发女人动容,她停下脚步,因为她已经站在了你面前。 身材高挑的女人俯视着你,你知道一旦你被她碰到,如果他们没有说谎——不,他们没有说谎的必要,那么,你的一切都会被曝光。 你的一切,你所不愿为人知晓的那些记忆,都将被曝光。 “不要碰我。”你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请求。 即使在即将绝望的时刻,你也没有向任何人求救。 因为那是徒劳无功的,你知道。 第32章 第六章 “是我做的!全部是我!是我让人杀了窝金的!” 在金发女人抬起手的时候,你终于崩溃地握紧拳头大声说道。 金发女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因为那个团长阻止了她,现在你知道她叫派克诺坦了。 派克诺坦在听到你的“自首”后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你不知道对方……他们相信了没有,你只能绞尽脑汁地编着,全心全意地编撰出一个致自己于死地的状纸。 “我……我的父母,亲属全都是被窝金杀……被你们杀掉的,刻意接近信长也是,委托人杀掉窝金也是,如果你们没有发现的话我会继续一个一个杀掉你们,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手杀了你们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改变身份改变自我潜伏在信长身边,窝金是第一个,之后的就是你们。全部都是我做的。” 你试图激怒他们,你希望派克诺坦可以干脆利落地扭断你的脖子但你显然低估了他们的残忍程度和智商。 如果他们相信了你说的话,他们会让你后悔活在世上。 不过他们也没有相信你说的话就是了。 那个黑发黑眼的青年,这个强盗团的团长,看着你,开口:“宁肯死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你的记忆吗?难道锁链小子是你的什么人?” 你感觉到掌心里有什么滑腻的东西正沿着纹路蔓延,你感觉不到疼痛,但你的大脑确实没有以往的清明。 “我的记忆里有你们不配看到的存在,这个回答您满意吗?” 如果不是假面戴得太久了,你真想用最难听的话赶紧耗尽他们的耐心让他们尽早送你下黄泉。 因为……你的勇气快要耗尽了。 你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上个世界的他们了,可是在派克诺坦说到记忆的一瞬间,你眼前浮现的是他们。 不能让他们被这些人看到。 这些、这些肮脏的低贱的卑劣的家伙……没资格看到他们。 不是害怕自己的奇遇被曝光,而是维护他们的尊严……你认为的尊严。 这样的出发点,可以给你多少勇气呢? 你不知道。 你只知道,如果再拖延下去,或许你会溃不成军地把一切都吐露出去只求自己活命。 不想要这样。 所以杀了我吧。 赶紧杀了我吧。 这样乞求着的你,被那个团长注视着,你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你只能机械地反射性地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第46章 “那两个人是谁?身份、外貌特征。” “一个叫雷欧力,是一个长得像成年人的十八岁少年,戴着眼镜穿着西装,参加猎人考试的原因是想要赚钱学医当医生。另一个是金发蓝眸,穿着民族服装的少年,和小杰他们差不多大,叫酷拉皮卡,参加猎人考试的原因不知道……不过按道理来说,如果在这几个人里选,最有可能是锁链小子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吧,毕竟一个梦想明确的人和一个不提及自己目标的人,相比较的话后者有血海深仇所以发誓变强的可能性更大。” “你认为那个酷拉皮卡是锁链小子?” “如果没有其他人选,那么我认为酷拉皮卡是,但是窝金很强,所以我不清楚酷拉皮卡有没有杀掉他的可能性。不过,”你冷笑一声,“复仇者可是连性命和灵魂,乃至所有珍视的羁绊都能舍弃的存在,付出什么代价换取能力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你在做什么呢?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了,你回去吧。”信长终于开口。 你没有听话地立刻离开,小杰和奇牙的愤怒也不过是背景音,你知道在场的有且只有一个可以做决定的人,而这个人绝对不是信长。 短暂的沉默后,那个唯一可以决定你生死的男人放过了你,好像心血来潮或者无所谓地移了移脚,把即将碾死的一只蚂蚁给放生。 你得以离开。 活着离开。 以把曾经帮助过你的酷拉皮卡打入地狱为代价。 你并不在乎这一点。 准确来说,当你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应该在乎这一点,至少为自己做出的一切感觉到一点愧疚——也就是至少应该自我安慰一下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也再没见过那个微笑着,朝你伸出手的金发少年。 你当然没有智障到“回去”,你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地登上了远离友客鑫的飞艇,你知道在任务结束前信长他们是没有自由活动的权限的,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抢完东西报完仇之前离他们越远越好,然后销声匿迹。 你看上了拒绝一切机械的ngl共和国,为了保命,你不介意当几年烧火姑娘,反正你的成长经历严格来说和野人也没有区别。 不久之后,你会后悔的,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 你成为了宰伊洛的情人之一,让我们略过过程,毕竟没有人在乎那个过程,总之,你不是自愿的。 只要知道这个前提条件就够了。 有时候你难免会不自觉地被过去困扰,虽然你不关注,但作为人类,过去是无法摆脱的牢笼,即使对你也是一样。 难免的。 有时候,过去的记忆好像陡然炸开的烟花一样把你的大脑炸成一团乱糊,你只能被动地承受,直到冲击过去,你的灵魂千疮百孔,可是还能使用,所以你厌恶,厌恶却只能接受。 梦境就是一种更加叫人讨厌的东西了。 在梦里,你梦到了梦幻泡影般的往事和永远不可能到来的未来,你看到那些枯萎的东西,以及不受时间摆布的,历久弥新的东西,你被这些东西伤害着,你反过来用这些东西去伤害他人,以此取乐。 你不把宰伊洛当敌人看正如你不把信长当敌人看,他们对你而言都是没有价值的,你曾经,把那些对你而言有价值的人类打败,让他们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可是这些人不是这样的,他们,你既不觉得自己有征服他们的欲望,也不觉得你有征服他们的可能性。 不,不对。 可能性什么的,努力一下或许还是可以有的。 可是你要这些人拿来做什么呢? 金钱?地位?权力? 难道当初选择死亡的你没有这些东西吗? 你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幸福的可能性,再加上对那个世界最深刻的恨意才选择死亡的,所以你当然不可能重蹈覆彻。 你想要获得幸福,为此一开始的两年你一直努力着,然后你把他人送入地狱,为了自己可以继续活在这个名为人间的地狱上。 本性难移? 或许吧。 不可否认的是…… 宰伊洛当然没有给你随意处置人的权力,你只是他的情人之一,或者让我们说得直白一点,发泄工具。 你当然不是自愿的,但这是没有办法的,正如在死亡和曝光的威胁前,你没有任何犹豫就祸水东引到酷拉皮卡身上一样。 生命当然是珍贵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但是,自己的生命当然比别人的要珍贵千万倍。 你不讨厌酷拉皮卡,他笑起来很温柔,握住你的手也很温暖,但你也没有喜欢他到可以为他损失利益的地步。 比起伤害好人,伤害坏人、对自己不好的人要更简单一些。 这是众所周知的真理。 你伤害那些照顾你的人,用表情用话语把他们折磨,他们的痛苦是你快乐的源泉,毕竟在这个连电视都没有的地方,这是你唯一拥有的朴素的解闷方式。 直到那次梦境将你惊醒。 你好像睡在棺材里那样睡在靠里面的床侧,眼睛在黑暗里没有任何光亮,那泪水是无声的,好像黑色的水,把夜晚染得更加黑暗。 你自以为自己装睡的能力不错,可是宰伊洛却被你弄醒了。 你一开始不知道他醒了,你正在忍耐脑海中的爆炸。 第47章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人类会丧失对时间的感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宰伊洛问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 你差点吓得尖叫,第无数次地在心里骂枕边人是个当之无愧的变态。 当然了,在下意识地暗骂之后你立刻粗鲁地把脸上的泪水都擦掉,压抑着哭噎哑声说马上睡了。 然后你屏住了呼吸,绷紧每一块肌肉,一动不动,比雕塑还雕塑。 短暂的沉默。 “出去。” 你轻声应了,从床脚飞快地爬下去,光着脚摸着黑离开了漆黑一片的卧室,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宰伊洛不是暴君,没有随便杀人的习惯,但他实在叫你恐惧,你情愿在外面一整晚也不愿意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在隔壁请了假想着休息一天不码字结果突然想起来这边快一周了赶紧打开文档码了两章,劳碌命,心塞,几百年没看书了。 忘掉嫖奇犽的事吧(对了奇犽两个字不知道为啥在我电脑输入法上打不出来所以不要在意那个别字)等他长大太慢了,宰伊洛和奇犽不可兼得,我选择宰伊洛虽然我连宰伊洛长啥样都不知道。 对了,猎人结束后应该还会再开一卷新的,黑篮世界,接受不了的请看到猎人为止~ 关于黑篮世界是这样的,之前一直没有这种轻松世界的想法毕竟单纯的嫖比为了生存而嫖……怎么说都是后者稍微稍微,就那么一丁点儿哈,不那么让人反感嘛。 但是呢但是, 作者君直到现在都没有写过主控的文都是控男神的。 (不知道这一点有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不过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 偶尔也想控下自家女主。 黑篮篇就是试水的。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控女主和伤害男神之间取得和谐,如果做不到的话肯定就踩着男神让女主高兴了。 所以接受不了的在猎人就可以当做这篇文结束了么么哒~(^3^)-☆ 第33章 第七章 你对宰伊洛没有任何好感,他是个当之无愧的人渣,和他相比你简直就是一朵纯洁无比的白莲花,但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你们之间才会是他支配你而不是你支配他。 宰伊洛是彻头彻尾的恶。 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给你一种他生来就是为了散播对人类的恶意的感觉。 “散播对人类的恶意”。 这个形容的意思是,他不是人类,人类是他的敌人,他是与人类相克的种族。 你必须得克服面对他时的恐惧因为你不想被杀掉,所以你为他找理由,左不过是那些童年的不幸人生的挫折……在他身边呆久了,你有一种恍惚感,你甚至觉得自己在逐渐变成和他一样的存在。 不……是他逐渐挖掘了你压抑住的那一部分自己。 不是不能理解吧? 应该说是很好理解才对。 你是为什么喝下杀死自己的□□的。 只要想到这一点,就完全能理解了。 那么问题摆在了我们眼前。 你们有着相似的灵魂,肮脏发臭的,无时无刻不在诅咒所有人都给我去死的灵魂。 这样的灵魂绝对不可能互相吸引,所以互相暴露是危险的。 你努力想要理解他,理解他之后你开始讨厌他,恨不能杀掉他。 因为杀不了他,所以你选择杀掉别人。 可是其他的人,一千个还是一万个都没有关系,只有这一个是你想要杀掉的。 然而他看你的举动就像在看一个虚张声势没有自知之明的幼崽。 你连他在进行毁灭全世界的人类的余暇里当一个游戏道具的资格都没有。 一直以来,你站在很高的地方,但那是因为你所选择的人都站得很高,和你是没有关系的,你之所以能站得高,是因为他们没有摔下去,一旦他们摔下去了,你什么都没有。 你没有强大自身的想法,相信努力就会成功的人只有漩涡鸣人的牺牲品。 他之所以能强大起来,站在最高的地方,起作用的绝对不是他的意志或者那张能把敌人说死的嘴巴,他拥有最强大的后盾,连所谓的天才都不能匹敌。 而那些被当作垫脚石的天才,就是你选择的人。 他们不厉害吗? 能被公认为是天才的人,会是不厉害的吗? 开玩笑。 但是他们这些天才依旧没有漩涡鸣人厉害。 那么连才能都没有的你,又为什么要相信漩涡鸣人的话呢? 当一个连垫脚石都算不上的炮灰吗? 别逗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 尊严有活得好重要吗? 依附强大的人难道不比当一个普通人要好得多吗? 这是你的想法。 这种想法,在普世意义上当然是错误的。 但是你只会这么想,这就是你,这是本性。 你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所以宰伊洛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因为你依附的强大的人是他,所以你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杀掉他除非你找到一个比他更强大的人。 他当然不可能容许这件事的发生。 如果你想要打败他,那么你只能选择曾经的方式,可是这对于宰伊洛而言是不可能的,他了解你讨厌你正如你对他那样。 第48章 这就是太过相似的坏处了。 你只能忍耐,然后毫无掩饰地散播自己的恶意。 你还是第一次毫无掩饰。 说实在的你都不确定这到底算不算毫无掩饰,毕竟你戴假面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几乎可以称之为那就是你的全部人生。 可是有一点是确切无疑的,即你绝对不是假面上的那个人。虽然能和谐共处,有时候甚至都忘了这只是一张假面,但你依旧不是那个假面上的人,你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别人打入地狱,并因此恨别人毁了你做一个好人的必要条件。 做一个好人,对于你而言,是有必要条件的。 安全。 你从出生起就活在死亡的阴影中,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感受到的情绪在你这里是如呼吸般自然的事。 或许这就是宰伊洛愿意容忍你的放肆的原因。 一个没有他那样不可修复,但同样也坏掉了的人类。 如此一看你的美貌倒不是他愿意抱住你的主要原因了,毕竟当你倚靠在他怀里,说把那个女人变得和她的头发一样长的时候,他没有看向你的头发。 “为什么折磨她?”事后,宰伊洛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随口问你。 你穿着希腊风的长裙,圆润的肩膀裸露在外,裙摆是鱼尾的形状,此刻在他脚边和他的裤管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我讨厌她的头发。” “金黄色的,好像阳光一样的头发,你讨厌她的头发?” “没错。” “你讨厌阳光?因为自己是只能活在洞穴里的蝙蝠吗?” “不是哦,我很喜欢阳光。准确来说是喜欢被阳光照耀。” “你怕死。” “这是当然的。” “但是你无法控制对我的杀意,难道我对你而言不是死亡吗?” 你扬起了天鹅般的脖颈,那纤长的,脆弱的脖颈,轻轻一扭就会断掉的脖颈。 “正因为您就是我的死亡呀,我的王,所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发出了一声轻笑。 宰伊洛按住你的后脑,俯身接受你的亲吻,唇齿纠缠间,伴随着温热的呼吸,你听到他的低语,仿佛从地狱里逃脱的恶魔,引诱被选上的祭品。 “你应当恐惧死亡,而不是妄图征服他。” 这个用了二十年夺走一个国家,并且将在之后的生命里夺走全世界的恶魔如此对你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的黑篮的那卷,点进作者专栏可见《妖女》,说了是中篇就是中篇,不能言而无信,这本两卷就够了,之后就新开吧~ 知道前提,愿意继续看下去的小天使可以先预收一下,这篇写完了就更那篇。 顺带求个作者专栏的收藏~( ̄▽ ̄~)~ 么么哒! 第34章 第八章 自命为死亡者终将被死亡征服。 你永远,永远也不会去主动回想宰伊洛这个人。 他和你太过相似,相似到就像镜中的自己,可是隔了一层玻璃,他比你要强大得多,于是你憎恨了。 为什么那个强大的人不是你呢? 为什么那个扮演观众角色的人不是你呢? 为什么你只能像小丑一样做戏给他看,把自己剖开让他笑? 宰伊洛给了你答案。 “因为在你以为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走投无路,这个世界没有给你走投无路的机会和勇气。” “这件事是这样的,像你这样的女人,只要一觉得走投无路了,就会笑着缩在男人怀里,祈求对方的垂帘,而对方显然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彼时你就缩在他怀里,确保他能以最舒适的姿势抱住你,然而自己却一点也不舒服。 听了这话,你不置可否道:“然而即使我真地走投无路,我也成不了你,因为我没有你所拥有的天赋。” “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虽然你曾经走投无路,但依旧活下来了。该感到痛苦的是那些没有感觉的人。” “您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这么认为罢。” 真是可笑,曾经的你不就是他口中没有感觉的人吗? 这个世界……无论哪个世界都有该死的混账在密谋毁灭世界,而那些没有感觉的……哈! 没!有!感!觉! 因为无知,所以毁掉吧。 因为迟钝,所以毁掉吧。 连杀戮都算不上,你在他们眼里并不是生命。 生命都是珍贵且值得尊敬的,只是你的生命,成千上万数十亿个生命在这些人眼中都是不存在的,是某种已经放置在了砧板上,随时可以下刀的东西。 你憎恨宰伊洛,如果不是因为最近你亲眼见着了太多人临死前的惨状——在这里我们需要补充一下,这些惨状都是直接由你导致的——你或许会再度失心疯,来个风萧萧兮易水寒也说不定。 这件事需要被一遍又一遍地重申,直到所有人都无法忘记。 你憎恨宰伊洛。 你曾经讨厌过许多人,憎恨过一整个世界,但宰伊洛和他们都不一样,你憎恨他,蔑视他,看不起他的同时还要依附他。你有信心可以让任何一个敌人在战败之前获得他们只在梦里见过的幸福,可是对于宰伊洛而言他所追求的幸福同时也是不幸。 第49章 有一次你曾经对他阐述这个事实,你说让我们都承认这一点,即你恨他恨得要死。 而他依旧用那种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注视着你,沉默不语。 你当然知道这对于宰伊洛而言就是纵容了,你是留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在你之前他不会给任何女人接近他了解他的机会,而你则享受了他们没有享受过的权力。 可是这就表明宰伊洛被你打败,成为你的俘虏了吗? 当然不是,他有更重要的东西,在他的心里——如果他真地有这个器官——你没有位置。 他只有一个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就是毁灭后的世界,而你是世界的一份子。是他所要做的一切的牺牲品,之一。 你因为这一点而憎恨他,你恨不能杀了他,直到你发现宰伊洛把你划分到自己人里面。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宰伊洛眼中,你已经不是他所要报复的人类中的一份子了,为了成功,他把自己的部下排除出了世界里,而现在他把你也排除出去了。 为了接纳你。 可是问题来了,你之于他,并没有任何特殊的作用,相反地还给他带去了许多麻烦——当然了,你是在保证了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疯狂在底线之上折腾的,你并没有玩死自己的冲动。 即使有,你也不会这么做。 他为什么要接纳你? 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你哪怕有一瞬间把宰伊洛当作是想要打败的敌人的话。 然而你没有。 所以你永远,永远也不会知道宰伊洛是怎么看待你的。 没关系,你不知道,不关心的事有很多,不差这一件。 —————— 你曾经死过一次了,但从来没有想过死第二次。 也就是说,当死亡再次来临时,你并不欢迎。 这、这些巨大的,丑陋的,可怕的,强大的蚂蚁。 比人还高的蚂蚁。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蚂蚁? 幻兽吗? 侍卫都去哪儿了?! 为什么会让这种危险生物进来?! 你没有震惊太多时间,事实上你能在这种时候还保持了最基本的理智去思考这些事已经出人意料了。 你的理智消失在你得出答案的那一瞬间。 他们不阻止,因为他们无法阻止。 这个地方,没有可以阻止这些怪物的存在。 你瘫在地上,心脏跳得飞快,你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白光,它阻隔了你继续看向那个怪物的道路可是你已经把那个怪物死死记在了心里。 只是一只巨大的蚂蚁而已。 为什么会这么叫你恐惧呢? 因为蚂蚁在说话。 你听懂了它在说什么。 为此你恐惧。 为此你绝望。 为此你发出无声的尖叫直到那只蚂蚁的胸口破了一个洞,喷溅出的污血淋湿了你的裙摆和小腿。 蚂蚁倒下,站在蚂蚁身后的宰伊洛身周有着万丈金光。 太阳升起来了。 你此刻的形象肯定狼狈极了,你知道这一点,在你的记忆里,你在他人面前这么狼狈得时候只有两次。 一次你把救你的少年当做替死鬼踹开了,一次你把目光对准了月亮般的少年。 此时此刻,你双眼失焦,被大步走近的宰伊洛从地上拉起来,你听得到他的低吼,他在威胁你赶紧清醒点否则就丢下你。 你能够感知到一切感知可是你无法做出反应,直到宰伊洛粗糙的大手抚上你的脸,粗鲁地擦掉你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你才动了动嘴唇。 宰伊洛眉心紧锁,显然这次的事件不在他预料之中,他也并不具备处理好这件事的能力。 可他依旧是相信自己可以解决这件事的。 “往哪儿走?” 你没有智障到说什么“你是来救我的吗”“不要抛下我”之类的话,你甚至比宰伊洛还抢先一步往门外跑,可是他拉住了你。 “躲到柜子里。” 他说。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你简直想问他是不是疯了,傻子都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躲在死路里。 可是情况不允许,所以你没有任何犹豫,一秒钟也没耽搁地打开柜子躲了进去。 宰伊洛没有跟着你躲进来,你觉得他是想心无旁骛地对付那些可怕的生物。 缩在角落里,你的手指狠狠扣进木质部里,你甚至无法感受到疼痛,因为你想明白了,为什么宰伊洛会选择留在这里。 已经……无路可退了。 有那么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你觉得自己在疯狂的尖叫,但其实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你听得到声音,可是…… 可是…… “柜子里还有一个人类。” 还有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你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四溅的木屑划破了你的肌肤,你看到了巨大的……不太像蚂蚁反而像其他什么动物的怪物。 你看到了宰伊洛的残肢,他们正在进食。 食物是宰伊洛。 你看着宰伊洛躺着的地方,没有任何动作。 你要死了。 在你被巨大的黑影笼罩之前,在你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这是你的最后一个念头。 你要死了。 第50章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让我们飞速完结跑到黑篮的世界去玩~